兩年後。
“小韻,咱們回去吧,要不然我會被周圍男人的目光射死”手中抱著一個小男孩,東方亞突然叫住了一直走在身前的唐韻。
“憑你的身手,這幫男人的目光能射死你才怪!”
唐韻理也不理地繼續踩著三寸高跟鞋往前走去,“別用這種爛借口來掩飾你不想抱小孩的目的。”
“其他的人或許不行,但其中有一道目光一定行。”望著唐韻的背影,東方亞神秘的笑了笑。
“你也感覺到了?!”唐韻倏地回過頭來,一把抓住他的手,“對不對、對不對!”
“能感覺不到嗎?”東方亞苦笑的說,“要是我以為有某個男人拐跑了我老婆,還搶走了我兒子,估計也就是這眼光了。”
“他真的回來了……真的回來了……”聽到東方亞的回答後,唐韻整個人定在原地動彈不得,美目中漾起一陣波光。
老天……
兩年了,他終於回來了……
“小韻,我這輩子沒求過人,不過我現在懇求你,請快些把手由我身上移開,否則我極有可能被你那個身為”三十九級台階“第一高手的老公當場暗殺……”
當東方亞與唐韻對話之時,在遠處一個隱蔽至極的樹叢後,有名穿著風衣的男人遠遠她注視著他們,而他,正是慕容訣。
他就那樣傻傻地望著唐韻依舊娉婷曼妙的身姿及容顏,許久許久之後,低下了頭,臉上露出一個苦澀的微笑。
或許受傷之後,他記不起很多事、認不得很多人,但他絕對認得那個男人,因為那是神探東方亞!
一個絕對出色、俊挺、值得信賴與依靠的男人。
原來他不在的這兩年時間里,他的火兒找到了這樣一個出類拔萃的男人來照顧她,還有了那麼可愛的孩子……那他,似乎也不該再打擾她了。
畢竟,打從他們相遇之後,在他強占她後的那麼多個日子里,他從未聽她吐露過一句對他的愛戀……
雖然心中這麼想著,但慕容訣依然凝望著那個身影好半晌後,才緩緩地轉身離去,而他的心,就像被硬生生撕裂般疼痛……
“小韻,你上哪兒去?”
此時,原本與東方亞對話的唐韻感覺出那道目光突然消失,她心中一凜,瞪著三寸高跟鞋開始飛奔。
“把兒子給我照顧好!”她頭也沒回的高聲叫著,“缺了一根寒毛我就找你算帳!”
“你總得在晚上過來把孩子抱走吧?”東方亞也朗聲說著,眼中滿是笑意,因為他知道若找不到她的男人,她絕不會回來的!
“你自己看著辦!”隨著淡淡的秋風,唐韻的聲音愈來愈遠。
雖不知道該如何找、到哪里找,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肯露面,但唐韻相信,他一定就在附近,雖然那道目光不知為何消失了,但他一定還在附近!
她像無頭蒼蠅似的四處狂奔、找尋,直到日落西山、直至夜幕降臨,但她卻再也感覺不到那道炙熱的目光……
而她,也終於在一個森林公園的轉角處,停下了自己早已疲累的腳步。
不想見她嗎?不想見就不想見!誰稀罕他!
不斷地擦著臉上的淚,唐韻又委屈又心酸的走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跪坐在一棵大樹下,任自己兩年來一直忍住的淚水,像決堤似的在臉上奔流。
兩年了,她等了他兩年了,而他,竟在離他如此近的地方拋下了她……
為什麼,為什麼不見她……
就這麼哭著、心痛著,唐韻背靠著大樹昏昏睡去,直到月上東山,夜風輕吹……
“還是喜歡穿成這樣,也不怕著涼……”凝視著樹下美麗的倩影,慕容訣終於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想望,悄悄地走上前去。
其實他一直沒有離開,因為他舍不得離開,所以,他一直悄悄的跟隨著她。
而他跟隨的這個女人,還是如同他夢中一樣的美,甚至更多了三分撫媚……
雖然一直在心中告訴自己不該那樣做,但慕容訣的手指依然忍不住她輕輕畫過她柔美的臉蛋,順著她的頰、她的唇,一直到她細嫩的頸頸……
“你這個王八蛋,碰我做什麼!”突然,唐韻的眼一睜,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叫。
她當然沒睡著,她怎麼可能睡得著?
她之所以裝睡,只是為了引他出來,而他,真的出現了……
以為唐韻是被他吵醒的慕容訣,在聽到她的話後,身子整個僵住了,他倏她站起身,慌亂地想離去!
“你敢往前走一步,我就把你當場炸成灰!”
望著那個在心頭百轉千回的身影,唐韻的淚水又溢出了眼眶,“你再走!再走我立刻把我自己炸成灰!”
慕容訣當真不敢動了,雖然知道這是它的氣話,但他真的怕她這麼做!
他不想再嘗試那種害怕徹底失去她,令他一輩子刻骨銘心、深沉的絕望!
發現慕容訣一動他不動之後,唐韻很快她爬起來,走至他的身前,望也不望他一眼便將他拉至樹旁,雙手快速地解開了他的腰帶,往里一伸!
“你干什麼?!火兒……”慕容訣聲音顫抖。
老天,這是他的人兒嗎?他的火兒怎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確實,慕容訣不得不訝異,因為唐韻不僅用一雙小手握住了他倏她繃緊的堅挺,還拉下了他的褲子,蹲下身張開雙唇含住了他!
“天……”慕容訣雙手用力按著大樹,沙啞她呻吟著,因為不如此,他根本無法抵擋自己身下傳來的那陣驚天刺激之感!
她的小手那樣柔軟的握住了他的分身,而當它的紅唇觸及他火熱的堅挺時,他幾乎要瘋狂了!
而唐韻似乎是有意要使他陷入瘋狂之中,她不僅不斷地揉弄著他,還用小嘴一吐一含,舌尖更是有意無意她觸及他堅挺的頂端!
兩年來的思念,以及身下女人的大膽、狂放,令慕容訣再他忍不住了,他一把拉起她的身子,掀開她的短裙,撕毀她的底褲,將她的背抵在樹干上之後,隨即刺穿了她秀媚的身子!
“啊……”當久未與人歡愛的身子再度被心愛的男人刺穿時,唐韻痛呼了一聲,但她的心中卻盈滿了喜悅。
“我的天……”當唐韻痛呼之時,慕容訣也同時喃喃她說著,“你怎麼會這麼緊、這麼熱……”
是的,那樣緊、那樣熱,就像他第一回占有她時一樣!
而這身子,根本不該屬於一個生育過的已婚女子……
“走開、走開,”拚命睡著慕容訣的胸膛,唐韻的淚珠全灑到他的胸膛上,她不斷地撒著嬌,“你一來就弄疼我!”
“火兒……我……”一手輕握住唐韻的拳頭,慕容訣一愣,這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
天,他怎麼可以這麼做?他竟在無意識下侵犯她柔美的身子,這個已屬於別人的柔美身子!
“走開……”
“對不起、對不起!”聽見唐韻帶著鼻音的低泣聲,慕容訣又懊惱又悔恨的想撤退,但奇怪的是,她似乎不讓他有這個機會!
她竟一把摟住了他的頸項,讓他的雙手握住她的臀,然後雙腿緊緊夾住他的腰,自己又往前一頂!
“啊……”當花徑整個被那不斷脹大的堅挺填滿後,唐韻滿足的輕喃了一聲,小手主動往慕容訣的上衣內伸去。
知道自己實在太大膽了,竟然如此放肆的挑逗他,讓他在這公眾之地占有她,但此刻的她什麼都管不了了,因為她不要他再離開她!
無論用什麼方法,她都要留住他!
“不要,火兒,不要!”發現唐韻的動作後,慕容訣立刻緊緊捉住她的手,不願讓他繼續下去,“是我不該……你不要……”
但唐韻卻執著的繼續下去,然後在摸到他背上的一大片傷痕之後,停住了動作。
“這是……”越過慕容玦的肩膀,唐韻的手指延著那道傷痕一直往上走去,一直走過他的頸項,來到他的面頰。
“別看……”慕容訣的聲音整個僵硬了,“你不會喜歡的。”
“好丑……真的丑死了……”淚水,模糊了唐韻的雙眼,她的手指輕輕地搬著慕容玦頰上的傷痕,“可這是……我男人……為我……留下的……”
“火兒……”聽著唐韻的話,慕容訣的心猛地一顫!
“我好想、好想你這張臉、你的眼、你的胸膛、你的人……”又哭又笑的,唐韻死命的攙著慕容訣的頸項,害怕他再一次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可你為什麼不見我?為什麼?”
“火兒……你……”堅挺埋在她如絲絨般的花徑內,望著她淚跡斑斑的小臉,慕容訣整個人都恍惚了。
因為他的火兒在埋怨他,可是,卻是在埋怨他的離去、他的冷情!
難道,他的火兒並沒有忘了他……
“既然不想理我、既然走了那麼人都不來找我,為什麼現在還要這樣對我若即若離?為什麼還要這樣占有我?”
“火兒、火兒……”明明是她緊夾住他不放的,但慕容訣卻什麼也反駁不了,也不阻止她,因為他知道這個小女人只是在耍性子,只會對他要的小性子……
一手抱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臀,慕容玦開始緩緩地律動了起來,借著月色,他看見懷中的女人臉色愈來愈嬌媚、喘息愈來愈急促,而聲音,愈來愈銷魂……
“為什麼……不要我……啊……”感受著體內那股久違的歡愉洶涌而至,唐韻嬌喘微微,“為……什麼……”
“我要你,我要你,火兒……”不斷地刺穿她柔美的身子,慕容訣的眼眶都熬了,“我要你……可是……”
“啊……”當慕容訣將她放倒在草地上,雙手用力揉弄著她的渾圓,並且開始像以前一樣逗弄她身上所有的敏感部位時,唐韻又是嬌啼、又是媚吟,“你騙……人……”
“在你還不知道我這個人時,我就為你心動了,火兒……”仿佛是想驗證自己的心似的,慕容玦將自己的堅挺一次次撞擊到她的花心之中,在感受著自己身下的女人撞孔開始放大、花徑開始痙攣時,發狂似的衝刺著,“在我知道你的心底沒有別的男人,身子只屬於我一個人時,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開心……個……鬼……啊……”當體內的小宇宙再度爆炸時,唐韻忘情地尖叫了起來,“玦……要我啊……”
“我不該這樣對你的,火兒……”雖然口中這樣自責著,但慕容玦卻任由自己在唐韻美妙的花徑中來回穿刺、律動著,直到感覺身下的女人嬌啼聲已然嘶啞時,才將自己完全的釋放出去!
“為什麼這麼久才回來找我?”
疲累地倒在慕容玦的懷中,唐韻輕喘問著,“都現在了,你還不肯告訴我?”
慕容訣輕嘆了一口氣,心中那樣的酸澀,“算了,都過去了。”
“說,為什麼這麼久才回來找我?”將慕容訣的臉扳回自己面前,唐韻不依的追問。
“因為我動不了。”
望著唐韻盈滿霧氣的雙眸,慕容訣苦笑著,“因為我全身的骨頭碎了一半,因為……就算我出現在你的面前,也無法像這樣抱著你,兩你,也不會願意看我一眼……”
“為什麼你認為我不願意看你一眼?”
“因為……”慕容訣別開眼,“我再也配不上你……”
是啊,一個身上留有那樣多傷他,一個腦子有時會突然不靈光,一個……
怎麼還配得上他的人兒……
“所以你便假裝從來沒有我這個人?”猛然推開身前的男人,唐韻生氣了!他以為她是什麼樣的女人?
她苦苦等了他兩年,怎麼可能會因為這些小事便不再愛他?
他怎麼可以這樣想她?!
“所以我只能沒日沒夜的復健,所以我只能用盡所能讓自己恢復成以前的樣子,只希望,再一次出現在你面前時,我能像以前一樣……可是,好像晚了……”
“為什麼晚了?”看著慕容玦眼底的痛楚,唐韻愣了愣。
“對不起,火兒,我不該、不該……”望著自己懷中衣衫凌亂、臉頰嫣紅的女人,慕容玦突然用力地睡打著樹干,“我不該這樣對待你……”
“他們沒告訴過你?”看著慕容玦的舉動,唐韻突然問道。
“告訴我?”慕容玦苦笑了一下,“或許他們告訴過我很多事吧,只是,我的記憶有時似乎不太管用……”
“可你還記得我……”深深她凝視著慕容訣,唐韻突然笑了,笑得那樣溫柔,笑得淚水全滴落在他的身上。
因為這個傻男人,什麼都忘了,可卻還記得她、卻還記得來看她……“我怎麼可能忘得了你……”慕容玦的語音低的不能再低了。
是啊,在他什麼都記不住、記不清的那段時間里,腦中唯一留存的記憶,就是與她的……
“還疼嗎?”輕撫著慕容玦背後及頸上的傷痕,唐韻心疼不已。
“不疼了。”慕容玦一咬牙,站起身整理衣物,“火兒,對不起,我該走了……你現在的……先生是個好人……”
“慕容玦,我等了你兩年,你若再敢離開我,我就帶著我們的兒子去把你住的地方給炸了!”
笑容,在唐韻的嘴角漾開,她的語氣那樣潑辣,但聲音卻又無比輕柔,“我說到做到。”
“等了我兩年?”慕容玦倏地轉身,眼睛整個瞪大了,“我們的兒子!”
他有兒子?
他的火兒為他生了一個兒子?!
老天……
東方亞懷中的孩子是他的!
“當然!”唐韻伸出自己顫抖的手搬上慕容訣的臉龐,“這世上,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敢、誰敢……”
“火兒……”又驚又喜地緊緊摟住唐韻,慕容訣的腦子整個都糊了,他的身子在顫抖,眼角有淚。
“你是什麼時候看上我的?”倚在那個熟悉的懷抱之中,許久許久之後,唐韻抬起了頭,故意狠狠地瞪視著慕容訣。
“這……”聽到唐韻的問題後,慕容訣臉上一熱。
“說!”唐韻望著他微紅的臉頰,心中十分甜蜜。
這個一向堅強穩重的男人終於臉紅了,而且,是為了她臉紅……
“你一出道我就知道你了,”三十九級台階“為了安全因素及種種考慮,保存了你每回的工作錄影,我全自己留下了。”
望著唐韻甜美的笑容,慕容玦像被催眠似的,將一切都吐露了出來,“可那時我工作忙,沒機會、也沒借口去接近你。”
“那你怎麼進到我房里的?又為什麼……為什麼要對我做那種事?”
“三十九級台階沒有什麼事是做不到的。”
看著唐韻如同以前被他欺負時一樣的羞澀,慕容玦輕輕她笑了笑,然後將唇俯到她的耳畔,“而我之所以要欺負你,是因為一來我克制不住,二來,我要讓你永遠記得我。”
“有這樣讓人記得的嗎?”想起當初的一切,唐韻俏臉嫣紅。
“你記住我了,不是嗎?”輕吻著唐韻的眉,慕容訣輕輕說著,“我那枚戒指,你還留著它嗎?”
“丟了!”
“是嗎……”慕容玦一愣,半晌後才緩緩說道,“既然丟了,那就算了……”
“那枚戒指……她為什麼也有?”唐韻突然抬起頭,嬌嗔的瞪著慕容玦。“誰?”慕容玦不明白的問著。
“她!”唐韻用力戳著慕容瑛的胸膛,氣極的說著,“她、她、她!”
“哦,她!”
望著唐韻吃起醋來嬌俏可人的模樣,慕容玦的心像被蜜浸過一樣的甜,“因為她老看見我瞧著那枚戒指發呆,所以就自己找人做了個一模一樣的,只是,自然與我的有天壤之別,因為我的戒指里,有你……”
“拿去,還你!”
聽完了慕容玦的解釋,唐韻把一直掛在頸上的項煉扯下,拉起慕容訣的手將東西塞至他的掌心,“一個破東西也像寶貝似的怕人家給你弄丟!”
“火兒,你……”看見唐韻竟是如此保存這枚戒指,慕容玦的心都化成水了,他不斷地吻著她的頰,“我好愛你,好愛、好愛……”
“我討厭你!”等待了兩年,終於聽到慕容玦如此直接地將他的心意說出口,唐韻低下頭去,熱淚滿眶,“好討厭、好討厭!”
“就算你真的討厭我,只要你願意讓我在你身旁,我就滿足了。”緊緊的抱住唐韻,慕容玦低聲說著。
“你怎麼那麼傻!”聽了慕容玦的話之後,唐韻又氣又憐她推著他的胸膛。
“我怎麼傻了?”望著唐韻的嬌樣,慕容玦輕笑。
“你就是傻,傻透了!”唐韻依然不斷地推著他。
“傻的不知道其實你……愛我?”一把握住唐韻的雙手,慕容訣吻著她的指尖,含情脈脈的說著。
“你……”唐韻臉一紅,“你明明知道,還裝什麼傻?”
“可我想聽你說。”慕容玦深情她望著唐韻,“火兒,告訴我,好嗎?”
“我愛你。”望著慕容訣眼中的期待,唐韻再不隱瞞了,她輕吻著他的唇,“好愛、好愛你……”
在一個仿佛長達半世紀的物之後,慕容玦與唐韻緊緊的相擁,輕聲訴說著這兩年來發生的事,以及對未來的期許。
“你會不會忘了我?”許久許久之後,唐韻突然問著,“會不會哪天,你又忘了一切,然後一個人離開?”
望著唐韻臉上的擔憂與害怕,慕容玦輕嘆了一聲,緊緊她樓住了她,“也許我會忘了很多事,但我不會忘了你,永遠不會!”
“為什麼?”唐韻輕聲問道。
“因為……”慕容玦舉起唐韻的右手貼放在自己的心口上,眼底盡是化不開的濃情,“你在我這里……”
月光下,兩個身影忘情她擁吻著,早忘了他們身處的位置,是許多居民夜間散步的地方。
不過此刻,這附近方圓一百公尺開外,絕不會出現半個人影,因為一條由警方拉成的黃色隔離线,在月色下盡職的工作著。
而這,是那個抱著孩子的東方亞,為他們留下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