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會兒書,李三子就跑了來,來請我去他家。
我也痛快的跟他走。
他家住在村子的中心,沿著一條街就能走到,我們村的路還是很不錯的,很好走,一條大街能從東頭走到西頭,這條街是李老太爺所屬的街,被李家的人挖了下水道,所以不濕,別的街可就差點了,沒有下水道,家家流出的廢水都匯在街上,而且街是土的,所以泥濘難行,人們走起來,都得用跳躍式的,從這一塊能下腳的地方跳到下一塊能下腳的地方。
東西大街有三條,南北的街就多了,沒細數,能有十幾條吧,這幾條街將村子分成了許多區域,至今沿用當初建國初期的分法,以生產隊來稱呼,一隊,二隊,三隊,還有一種分法,以片來稱,六七家是一個片,有片長,歐,大家知道片警吧,這個片跟那個片差不多。
例如我家,就屬於三隊,也屬於七片。
這時已是上燈的時候,天變得藍了,遠處就看不見了,家家的煙囪上都開始冒煙,空氣中帶著濃濃的煙味,村中這時是最鬧的時間,人們都回家,忙了一整天,孩子放學回來,女人做飯,男人們走出家門,到大街上與人說話閒聊,大街上不時傳來女人喚孩子的聲音,讓他回家做作業或吃飯,男人追著自己的兒子滿街跑,農村父母教育孩子的方式講的是棒下出孝子,不打不成材,孩子犯了錯,父親沒罵兩句就開打,皮一點的孩子就不吃眼前虧,走為上策。
狗這時叫得也特別起勁,我這時想起小狼還跟在我身後呢,看他懶洋洋的樣子,好像對別的狗吠不屑一顧,我想,這時,它如果叫一聲,整個村里的狗恐怕都要不吱聲了,這種事以前發生過幾回。
這個時候,是我最難受的時候,看著別人家都是熱熱鬧鬧的,而我呢,孤零零一個人,沒人管,好象世上多我一個似的,如果出什麼事,恐怕別人也不知道吧。
這時,我心中就會升起一股莫名的憤恨,好像對周圍的一切都有股敵意,除了小狼、大黃和那五只小羊,只有他們才是我最好的親人。
這種莫名的敵視讓我想方設法,想將所有人踩在腳下。
但過了這個時候,我就會覺得,自己非常自由,無人干涉,想干什麼就干什麼,光棍一條,什麼也不怕,這種生活很美好。
所以說,我這個人是很矛盾的,一時這樣一時那樣,我自己都摸不透自己。
矮矮的泥房,有的沒有外牆,只用荊棘圍起一道牆,還能見到內屋的情景。
這就是街兩旁家家戶戶的樣子。
這里確實有些窮,人們除了種地沒有什麼別的收入,還好我們隔著鎮里近,鎮里的人就是城市人了,吃的是公糧,端的是公家的飯碗,他們舍得花錢,所以我們這些農村的可以從他們身上賺錢,從這點上說,我們還不是最困難的,比我們窮的地方多的是。
李老太爺常說:“知足常樂,比起以前,我們是生活在蜂蜜里呀。”
一路上,李三子沒什麼話說,他這個人就是憨厚質朴,不會說話,就會一個勁的干活,在田里一個人抵得上兩個人,他老婆張翠花家當初很窮,家中有三個孩子,都是女兒,跟本養不活。
他當時已經是十一二歲了,跟我沒有父母時大小差不多吧,可能是對張翠花有些意思,常到她家幫忙干活,最後自然如願以償了,沒想到他卻是個性無能,而張翠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跟本村一個老光棍勾搭上了。
我是氣不過,方幫了李三子一把。
很快,到了他家,他家雖不是很富裕,卻也不愁吃穿,他很能干的。
房子比周圍鄰居都要好,一個女子站在家門口,豐滿的身子,圓圓的臉,不是很漂亮,卻有股嫵媚的味道,我倒覺得那個老光棍還有點本事,竟能把她勾引到床上,我現在已經不是什麼也不懂的愣頭青了,她這個樣子,在床上,一定很有味道的。
看到我們,她招了招手。
雖說相隔還遠,我已經能夠看清,她穿著花褂,圍著圍裙,鼓脹脹的胸部,隨著招手抖動不已。
屁股由於正面看不清,但我猜測,一定不會小。
李三子冷不丁說道:“王叔,到了!”
我正在看得入神,倒被他嚇一跳,忙提神,點點頭。
女人迎了上來,見著我就熱情的道:“王叔,你來了?!”
這句話在農村是一句問候語,有很多意思蘊含其中,就像碰面時問候“吃飯了”一樣。
我點點頭,對她雖無好感,但不能表現出來,喜怒不形於色,這也是我學得的小手段。
越是對一個人討厭,越要對他客氣,對他熱情,以降低他對你的防范之人,便於自己去對付他。
在她熱情招呼下,我進了她家里,屋里收拾的很干淨,雖說有些簡陋,但也經是不錯的了,屋子不小,炕很大,差不多能睡四五個人,將屋子的面積都占去了,李三子將我讓到炕上,炕上已經擺上了桌子,我盤膝坐下,呵,炕還是熱乎的,看樣子是為我來而特意燒的炕。
小木桌子不大,這時張翠花已忙著上菜,李三子開酒,是我們這里的特產,醉八仙,是高度酒,我其實沒大喝過酒,不知道自己的酒量,當然也不怕它。
張翠花仍在炒菜,我們開始喝開了,村里的男人沒有什麼消遣,對酒也就喜愛,平時能對著一盤花生豆喝幾盅,感覺也不錯。
別看李三子平時不大說話,喝酒時話倒是很多,可能是覺著我與他很投機吧,總之,滔滔不絕,與平時判若兩人。
我也放開酒量,結果,最後我喝醉了,在屋里還不覺得,待我出去方便了一下,被風一吹,竟昏沉沉的,我知道喝高了,但高興,高了也就高了,隨後,我能隱隱約約知道一些,李三子也喝高了,將張翠花罵一頓,還打了她兩巴掌,再往後,我就不記得了,失去知覺。
我醒過來時,發覺自己躺在他家的炕上,抬頭看看月亮,正在當空,看來是深夜。
可能我的體質異開常人,所以酒醒的這麼快,但為什麼醉得也那麼快呢?
李三子發出震耳的鼾聲,睡得很香甜,空氣中仍散發著酒精的味道,我們三人都是和衣躺在炕上,李三子睡在中間,我與張翠花睡在兩邊,還好炕很大,我們三個人睡上還很寬敞,我輕輕起來,想去外面方便一下。
拉開門,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見小狼正趴在門口,我有些慚愧,竟把它給忘了,在悠悠的黑夜里,小狼的眼睛閃著綠油油的的光,不由得讓人以為是一條狼,在時我自己也懷疑,小狼到底是不是狼。
見我出來,它起身迎過來,尾巴拼命的搖動,看來親熱不已。
我也感到一絲溫馨,低下身,抱著它,將頭埋在它的長毛里,它很清潔,時不時到家門前的小河里洗澡,毛光滑潔淨,在黯淡的夜里,偶爾折射出亮光。
我的盡情不由傷感起來,想起了已經去了幾年的父母,想起了一些往事,一次晚飯過後,三人坐在院子里乘涼,我便讓老媽講故事聽,她推脫不過,偏偏不具備講故事的天賦。
半天,才想起一個故事,牛郎與織女的故事,我便開始譏笑,說她水平次,又講了一通她不懂科學的話,將她氣的不行,當場翻臉,將我大罵一頓,連帶老爸也受牽連,罪名是助紂為虐。
罵完了便勒令我們睡覺,不讓我們悠閒的乘涼,她可真不講理呀。
現在想想,老媽那蠻橫不講理的樣子真的很親切,如果她現在仍活著,見到我做的這些事,一定會大大的罵我一頓,接著再罵老爸一頓,因為我們“父子倆是一路貨色”,這是她罵我們常用的一句話。
想到這里,我又是溫暖又是心酸,看看靜謐的夜空,聽著空氣中傳來的蛐蛐聲,對老天那股恨意又濃厚起來。
我抱著小狼,坐到了地上,對父母的思念如潮水般涌了出來,心像被什麼揪住了,慢慢縮緊,疼痛難忍,恨不能將眼前的一切摧毀,如果人死了真的能進入另一個世界,那該多好呀。
那樣的話,我仍能見到刁蠻的鄉母親,傻傻的父親了,他們在那里還是夫妻吧,老媽在那里還是不停的欺負老爸吧,見到我,他們能認出我是他們那個狡猾的兒子嗎?
他們知道我是多麼想他們嗎?
我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我真的是太想他們了————正當我放縱自己的情緒,心中涌動著深深的悲傷時,忽然聽到有一絲動靜,一聽,是屋里有人起來,可能是想出來吧,我忙起身躲到暗處,不想讓自己現在的樣子被別人看見。
門被打開,現出的是那有些嫵媚的張翠花,一點也沒有睡眼朦朧的樣子,反倒精神抖擻,讓我懷疑她是不是睡過覺的。
她輕手輕腳的帶上門,又向屋內看了看,慢慢的出了院子,大大的屁股一扭一扭的,讓我不由火氣上升。
我看她行跡詭秘,想跟過去,但我並不著急,有小狼,除非她知道除去自己的氣味,就不可能脫出我的眼睛。
停了一小會兒,我跟小狼跟了過去。
一直向西走,隔了幾戶人家,來到了一座破破的房子跟前,矮矮的院牆,有幾處地方還塌了,從外面都能看到里面,里面是一間小泥房,窗戶很小,用紙糊的,與李三子家一比,天壤之別,這是一個老光棍的家,叫李光棍,真名已經沒人去記。
他今年四十多歲了,半輩子打光棍,吃喝嫖賭,無一不沾,有點錢就揮霍干淨,而且是個懶人,有地也不種,聽說與村里的幾個寡婦有染,我也聽說過李三子的媳婦與他有一腿,沒想到是真的。
他家里連一條狗也沒有,在這里,狗可是不可少之物,家家戶戶有圍牆的很少,有了狗,就不會有早晨起來,發現自己家里什麼都不見了的事發生,我小心的走到他屋前,這時屋里已經亮燈,映到窗戶上兩個人重疊的影子。
他家沒用電燈,仍不油燈,倒是頗有古風,我湊到窗前,將手指醮口水,輕輕捅破窗紙,弄出一個小洞,從洞中一看,一片春光。
張翠花與一個中年男子都光著身子,那男子頭發亂如蓬草,長相萎瑣,很瘦的一張臉,上面幾縷山羊胡子,正是李光棍,他站在地下,雙肩扛著張翠花的白白的大腿,不停聳動,張翠花像一只大白羊,仰躺在炕上,兩個大大的奶子隨著李光棍的聳動不停晃動,在有些發暗的油燈下,顯得更白得耀眼。
她則閉著眼,雙頰陀紅,口中咦咦呀呀的呻吟,時不時發出兩聲“使勁,再使勁”,伴著他們下面撞擊時發出的唧唧的聲音,聽得我下面硬了起來。
這個李光棍的東西倒不小,黑黑的,長長的,粗粗的,不遜於我嘛,怪不得那里寡婦見著他跟屎克郎見著牛糞似的,原來是他的東西很好用。
隨著他的東西進進出出,張翠花呻吟忽輕忽重,我又想起了一個詞:如泣如訴。
我大怒,這個女人,看來天性淫蕩,丈夫已經醒了,竟然仍不能斷下與別人野合的念頭,真是替李三子感到悲哀,有妻如此,有何趣味!
我輕狠狠咳嗽了一下,聲音很大,兩人定是聽見了,李光棍忙去將燈吹滅,但絲毫無礙我,我看到他們忙急急的穿衣服,知道他們今晚也就到此為止了,就走了回去,躺到李三子的炕上,等那個女人回來。
很快,她就回來了。
黑暗中,我能看到她的眼睛水蒙蒙的,臉腮粉紅,更顯得嫵媚。
她剛想上炕,我道:“你去哪兒了?”
她一愣,看到我仍躺在那里,口中有些慌亂,道:“我,我去方便一下,怎麼,王叔,你醒了?”
我冷冷一笑,道:“我在李光棍窗前咳嗽你們聽到了吧?”
聽了這話,她面色蒼白,知道東窗事發,有些顫抖,道:“王,王叔,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我剛才出去一小會兒。”
我火了,起身,衝她就是一個耳光,啪的一聲,很響,但我並不擔心李三子會醒過來,他已經被我灌了迷藥,灌他的時候他嘴里還一個勁的說喝喝喝呢,現在就是打雷他也醒不了。
當初跟老和尚說,要學點穴之術,讓老和尚取笑一番,說我是看武俠片看多了,世上哪有什麼點穴之術,有穴位,但這些地方只是經脈中比較集中的地方,說能把人點死倒不假,可是想點昏,或點成不能動彈,卻是不大現實,各人體質不同,能承受的力量自然不相同,然後是什麼勁力的掌握等等,不知所雲,我也不再聽,只是知道點穴術他不會,至於到底有沒有,值得考慮。
其實迷藥就是安眠藥,這東西在這里很少見,農村人沒有失眠這個病,睡不著覺?
那好,起來干活,累了就睡著了,都是覺不夠睡的,還沒大聽說過誰睡不著覺呢。
這瓶安眠藥是我在干爸他家要的,他可是有失眠症。
打完一耳光,我低聲道:“你這個女人,看來,生來就是個淫婦,不被別人干就不舒服!”
將她按倒在炕上,讓她趴著,騎到她身上。
她不甘被欺,不停的掙扎,但在我面前,無異於一只螞蟻在大象腳下掙扎,我定定的將她壓住,使之無法動彈,一只手按住她的頭,另一只手將她的腰帶解開,將手伸了進去,毫不猶豫,手指捅進了她的陰道里,還是濕濕的,她不停扭動的身子一僵,接著松了下來,就像泄了氣的皮球,軟了下來。
我將那只手穿過褂子伸進了她懷里,放在豐滿堅挺的奶子上,不停的揉捏,軟中帶硬,滑嫩爽快的感覺從手中傳來,我更另用力去揉她,想將她揉得粉碎。
下面的手在她的穴里抽動,里面漸漸出水,越來越多,那里柔軟的肉道對我有種莫名的吸引力,沒有猶豫,褪下褲子,將自己的東西插了進去。
沒想到她的穴竟如此緊,讓我更加衝動,不顧一切的抽動起來,但這樣並不能盡情動作,於是讓她跪著,像狗一樣從身後衝擊,我時而摸那白花花的奶子,時而拍打肥大的大屁股,心中快意莫名,人生得意如此,夫復何求!
窗外不時傳來兩聲狗叫,樹上的喜鵲飛起幾只,可能被什麼驚動,顯得村里更加安靜,我卻在這里,在朋友的家里,在他炕上,在他身邊,在強奸著他的老婆,我在想,我是不是有點壞呀。
她已經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只是本能的將屁股前後聳動,迎合我的衝擊,兩眼朦朧,雙腮緋紅,一幅騷樣,我見了,心中不由來氣,本是想懲罰她,現在看來,並沒有這種效果,於是狠狠的朝她聳動的大白屁股打去,“啪”的一聲,很響,她“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像含著水的雙眼嗔怪的瞅了我一眼,我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另一瓣屁股上,道:“你這個淫婦,今天我要好好治治你!”
可能見到我眼中的凶光,她不敢吱聲,於是,雨點般的巴掌不停的打到她肥白的大屁股上,一道道的紅掌印現了出來,於她雪白膚色相映,有種說不出的嬌媚,她開始呼痛的聲音也變了,由呼聲變成了呻吟聲,水更多了,好像這能讓她有快感,小穴變得更緊了,真是舒服極了。
我更加興奮了,狠狠的打著她的屁股,狠狠的捅她,最後用手指去摸她的屁眼,她馬上清醒了,羞得臉緋紅,道:“不要,那里髒。”
我笑道:“你這里沒被人弄過吧?”
她搖搖頭,滿臉羞紅,有些難為情。
我趁她不備,將一根手指捅了進去。
“嗷”她弓起身子,僵硬起來,肥白的屁股使勁翹起,手指被緊緊夾住了,不能動彈,下面也緊縮,差點讓我出來,看來我有些輕敵,沒想到這個騷貨這麼騷,嚯,真緊呀,她回過頭來,滿面哀求,可憐兮兮的看著我,道:“不要弄那里。”
我笑道:“你會舒服的,別用力,放松下來,越用力會越疼。”她見我堅定的眼神,知道擰不過我只好屈服,轉過頭去,認命般配合我,將屁眼松了下來。
我的東西在她穴里仍不停抽動,她漸漸又迷失在那快感里,忘了屁眼的疼。
我趁機逼供,道:“你這個騷貨跟幾個人操過?”
她嗚嗚呻吟,不做聲,我狠狠打了她屁股一下,道:“快說!”
“一個,只有一個————”聲音帶著哭腔。
“就跟李光棍一個家伙?”我一楞,道。
她點頭,“嗷,不要停,我全說!”她對我停下來的舉動反應很大。
我於是吸收民意,加大動作,甚至運起了歡喜法的一式,兩根食指點著她的奶頭,輕輕一股內息送去,送至她下面,與我從陰莖送出的內息相匯,一陰一陽相撞,產生輕微的爆炸,分成千萬道細小的氣,衝向她身體各個穴道,會讓她產生如潮般的快感。
果然,她發出一聲尖叫,身體繃緊,穴不停的收縮,從里面噴出一股熱水,澆在我的那根東西上,舒服之極,我沒放過她,手去揉捏那肥白的屁股,她的屁股真是不錯,渾圓緊繃,肥肥白白,像一個面團似的,我象揉面一樣去揉它,肉感很好,下面仍不停的操她,直到她面色蒼白,氣若游絲,才罷了。
可惜,沒問出來什麼東西,但我想,這次夠她受的了,幾天不能再做了,如果李三子強迫她做,她一定要受罪了,呵呵,這正是我的本意,這種蕩婦,就得好好治治。
待走出來,已是四更天了,正是天色最黑時,空氣中偶爾傳來一兩聲狗叫,我想,現在恐怕不只是我在做那事吧,不少家兩口子也在做吧。
我剛發泄完,渾身舒暢,感覺風輕雲淡,天氣如此之好,涼涼的空氣將我圍繞,隱隱的,與我臍輪內的陰涼之氣相吸引,遙相呼應。
我心中一動,曾聽那老和尚說過,我的功夫如此修練到一定的境界,能吞吐日月之精華,化為先天之元氣,能增智慧延性命,說這是藏密的無上大法,因與我有緣法,且夙有慧根,方得以被傳,至於名字嘛,他嘟嘟囔囔一大串,我也沒記,記那玩意兒干嘛,沒用!
我急忙回家,坐到炕上運功,我知道這也許是個機會,能將自己的氣功修練到另一個境界,現在,我突破一個層次越來越困難,沒有原來一日千里的突飛猛進,而是像泉眼里的水,雖不停積累,卻一直保持水位。
這種停滯不前,簡直是一種極大的折磨,是對意志的考驗,雖說不進步也沒什麼不好的,還身輕體健,反應超人,但我受父母的死的影響,並不滿足於能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了,而追求一種超人的力量,能扭轉乾坤的力量,使自己的命運不受上天的擺布,這才是我這些年勤練不輟的動力。
果然,我進入了一個新的境界,體內的陰涼之氣緩緩在臍輪處旋轉,天上的月光像有了溫度一般,涼涼的,從天門如一根針一般向臍輪處行進,加入了旋轉的渦流中,旋轉的氣流逐漸凝實、厚重,轉得越來越快,也越來越大,以內臍為圓心,向外擴大,最後形成一個氣盤,將我罩住,涼氣遍布全身,象要滲透到骨頭里去,又好象在清潔我的身體,將一些東西卷了出去,身體好象透明起來。
我甚至能看到自己的內髒了,看到一骨氣流在身體里流轉,感覺很神奇,我練這種功夫很容易出現幻覺,有時能看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圖像,我抱定見怪不怪的態度,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這就是心魔,唯有破了心魔,自己的修為才能精進。
我內心努力把持住自己,不想不顧,只是將自己溶入這片陰涼中,享受著那股清爽,不知不覺,入定了。
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我感覺出自己與平時不大一樣,到底是哪里不一定,卻說不出來,是五官更靈敏了?
是體質更優異了?
還是內氣更充足了?
好象都是,又好象都不是,我大奇,看來,昨晚的入定有不少玄機呀,難道真的是吸收日月之精華?
我忙又坐了回炕上,用內視法看了看,嗯,內息的濃度增加,由淡淡的氣變成了一股銀白色的氣,運行速度比原來增加兩倍不止,內髒全都被這些紫氣包圍著,僅此而已。
小狼從它的房間里跑了出來,它一直住在我父母原來的屋子,那里給它按了一個小房子。
見到我,猛的撲到我懷里,大舌頭舔我的臉,我只能左右躲著,用手撐住它的頭,不讓它的舌頭跟我的臉接觸,但它非要舔到我的臉,於是我們兩個鬧開了,這個時候,是我最開心的時候,沒有孤獨,沒有寂寞,心中充滿了溫情,這個時候,我才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我恨我的舅舅,盡管知道他這是為了我好,卻仍恨他,從小沒有人關懷,沒有人陪伴,夜晚,只能一個人,孤獨的時候,只能與小狼抱在一起,彼此偎依入睡,這種淒苦冰冷的日子他知道嗎?
他自以為一片好心,卻不知道,小小的我是那麼需要關懷與愛。
好在,我現在已經習慣了,反而覺得逍遙自在,無拘無束。
想下地干活時就去干活,想偷懶時就偷懶,想練功時就練功,沒有人干涉,沒有人約束。
今天,我想下地干活了,我的玉米已經熟了,該收了。
我有兩畝地,是村里分的,父母死後,原來的地被收了回去,在是否給我地的問題上,還頗有一些討論,一者說我太小,自己根本不能種,分了就荒了,浪費。
另一者說,只要是村里人,就應有地,自己不能種,可以讓別人幫著種嘛,親戚朋友幫著點,少分點也不難種,最後,可能是舅舅一錘定音,還是分給我了兩畝地,這是公正的大小,我將自己家前後的地一開荒,足有四五畝。
我分出兩塊,一塊是玉米與小麥輪著種,另一塊種花生,自己吃得足夠了。
地是與舅舅家相鄰的,也好有個照應,小時候,舅媽總是幫我干活,越來越大,自己的力氣增加了,就反過來,是我幫著舅母干活,舅舅是不干這些活的,他忙著自己的公司呢。
我到院里的柴房,里面是一些農具,拿幾條袋子,還有一把鐮,順便將玉米稈砍完,把牛車推出來,是大黃拉的車。
車很大,在村里是最大的,反正大黃的力氣大,拉個車是小菜一碟,就是耕一上午的地,仍是粗氣不喘一口,它干什麼都是游刃有余的樣子,沒見過累得不行的情形,可能是我給它按摩的功效吧。
我對自己練的功夫越來越有信心了。
給它套上車,將干活用的家什扔到車上,帶著那四只羊與小狼向田里進發。
我的田在門前的南山上。
南山在門前河的對岸,山不高,也不陡,但那里的地不肥,沒有北面那個聚寶盆的地好,好在地形好,方便,可以直接將馬車、牛車進到地里,拉下山,聚寶盆那里太陡,沒法用牲口拉,這難道就是事無完美?
這條路雖說坑坑窪窪的,卻不難走,只要不走得太快,就無大礙,我坐在車上,車前是小狼,走在大黃的前面,四只小羊走在車後,不時啃兩口路邊的草,然後又手忙腳亂的跟上,這四只小羊有兩只今年就能出奶了,那時,我就可以盡情的喝羊奶了,然後再給舅媽點,羊奶是很有營養的,很多的書上都極力宣傳這一點。
可能天不早了,路上的人很少,路旁田里的人卻很多,個個正忙著收玉米,偶爾抬頭跟我打招呼。
我熱情的應著,主動跟別人招呼,這點是很重要的,莊稼人沒什麼心計,直爽,但很重面子,你如果給了他們面子,他們就會有用百倍的東西來回報你,如果你落了他的面子,那仇可就結定了,這會伺機報復,給你更大的難堪甚至破壞。
我雖在村里誰也不怕,卻知道輕重,對老實人,我是敬重有加,但對那些小痞子,則是橫眉冷目,再加上對他們具有威懾力,很容易就博得了“好小伙子”的名聲。
在農村,名聲有異乎尋常的重要,根正苗紅,這種思想是根深蒂固,家里的孩子成親,首先對方會打聽這個人在村里的名聲怎麼樣,就是所謂的“根”怎麼樣,如果有個好根,那就很容易了,但沒有好根,對方就會慎重考慮了,有其父必有其子,這句話在農村是一個真理。
其實這朴素的思想里有著絕對的真理性,你想,每家的孩子很少能去上完小學,都是上兩年,識點字了,能寫出自己的名字這與父母的名字了,以免將來認錯墳墓,也就行了,孩子的教育幾乎全是父母的,言傳身教的作用是最大的,孩子必然跟著父母學了。
所以,這個“根”是極重要的,這個根的名在表現就是名聲了。
一路招呼下,我來到了我的田里。
我的田是長方的,看上去還不大熟,綠油油的,還沒染黃,縱橫排列的玉米稈被玉米棒子壓得有些彎曲,微風輕拂,長纓微落,看看旁邊的舅舅家的地,卻是已經大半黃,正是當熟時,一個窈窕的身影正在發黃的玉米叢中瓣玉米,正是舅媽。
我不知自己該怎麼辦,是過去還是裝作沒看見?
猶豫了一下,下定決心,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