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一邊回想,一邊說:“可我們都沒看過他脫殼的樣子。搞不好連蜜都沒看過。”
抬高眉毛的,絲決定把腦中較瑣碎的問題擱著。反正,她想,晚點可以問姊姊。
絲摸著下巴,說:“不過,只是脫殼,感覺比更大規模的改變來得簡單些。”
泥也摸著下巴,說:“脫殼簡不簡單,得問泠才曉得。但的確,如果只是那麼點規模,明所提供的能量,絕對足以應付。”
一處身體改變,需要多少能量?
而她們常講的能量,身為人類的明,要如何才能觀察得到?
目前,絲和泥身上的能量總數又大概是多少?
這些問題感覺都很重要,但明決定以後再關心。
“所以,他也能進到我的體內?”
明問,兩手在肚子前僅喔;雖有點難為情,但這才是她關心的事。
泠進到體內的挑戰難度最高,而明認為值得。
泠對自己太沒自信,單就這一點來說,他才是最需要她關愛的。
“我這麼做之後,他是否會有些改變?”明問,覺得這樣問有點奇怪。
“你是說──”絲開口,伸長脖子,“不再那麼膽小和寂寞?”
“嗯。”明說,使勁點一下頭。而她與泠才見過一次面,不好意思說得太明白。
但絲描述得沒錯,明要減少的,就是那方面的感覺。
“一定的。”泥說,挺起胸。自尊心強的她,現在卻樂於如此承認,變化之大,相信不只是絲,連蜜也相當驚訝。
所以,說到誰被明改變最多,泥是目前最好的例子。而明雖然又點幾下頭,卻沒想那麼多。她只專心盯著泥的胸部,還忍不住睜大雙眼。
那對漂亮的乳房,在泥挺胸的瞬間晃了一陣,讓明忍不住用腦袋去追逐它們的彈跳節奏。
不過,泠就算經過一段壓縮,體型也還是相當的大;真的讓她進到體內,鐵定會像個臨盆的孕婦。
國內外有不少例子,是正常上下學的女學生一直到生下小孩,才被大家發現到她懷孕。
明不曉得那類故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也不打算評論。
她覺得,若是自己的話,周圍的人一定不會認為她只是變胖而已。
明很快把這些擔憂告訴絲,而絲立刻要她安心。
“我會幫你開啟幻象的。”
“能躲過監視攝影機嗎?”明問。
絲點頭。泥幫忙解釋:“絲的幻象並非只是針對精神,而是實際造出影像,甚至能模擬出聲音和質感。
明還是有點不放心。絲向她分析:“平常,你會遇到兩種人,一種是認識你的,或至少是和你頻繁出入同一場所的,像你們學校的學生、老師,和你的家人;另一種則否,像是路上的行人,或那些只是與你搭乘同一輛大眾運輸工具的其他乘客;後面這種類型的,你們雖會注意到彼此,但對彼此的關注程度顯然不及前者。
“面對後一種時,我會把你偽裝成一名孕婦,或者是一名老太太,總之,絕不會是你原來的樣子。我會盡可能處理得不突兀,不讓她們有奇怪的反應。
而對於前一種,我則會讓她們以為你與平時無異。而我還會給予他們一些暗示,要他們減少對你的肢體碰觸,也盡可能避免讓你做太需要勞力的動作。“
“怕我不小心生出來?”
明問,夾緊雙腿,態度算是認真嚴肅的。然而,泥聽到後,又露出一副高興到快要昏倒的模樣,讓明羞得扭過身體……
蹎起腳的絲,有點臉紅的說:“這個嘛,你知道的,其實沒那麼容易就出來。待在里面的人,也會盡全力把持住,避免造成你的尷尬。”
“但──”明說,把頭往右偏,“你第一次進來時,把伸觸手到我體外不知道多少次。”
這是事實,而像這樣說出來,卻讓她羞到想要把自己藏起來。
泥聽了,倒抽一口氣。
絲右手摸著後腦杓,不好意思的說:“抱歉,我承認,那時候的我,有點得意忘形,根本是有意造成你的困擾。”
絲低下頭,不是因為她感到十分抱歉,而是強忍住笑。看來她挺滿意那幾次惡作劇。
泥不行了,自己的妹妹與明之間,居然有過這麼令人羨慕的一段往事,讓她光聽就快要休克。
泥倒在絲身後,咬著右手食指。在這同時,她還哼著明編的搖籃曲,讓全身血壓回穩。
絲咳了兩聲。
“說正經的。”
下一秒,她臉紅的范圍擴大不少。
“之所以有必要給予那些人暗示,主要是為了避免造成你的不適。帶著觸手生物,雖然樣子有點像孕婦,但畢竟還是和慢慢增加體重的孕婦不同,那重量一定會造成你的身體負擔。這點你應該早就發覺了。”
明點頭,眉毛垂下。
露和泠,這兩位的身體即使經過壓縮,也還是會有些大,表示他們不是很適合帶出門。
但絲沒那麼說,明曉得她是不希望這兩位同伴錯過那美好體驗。
真的有那麼舒服嗎?
明想,摸著肚子。
絲豎起右手食指,繼續說:“而且,讓全身都進到你體內,對我們來說不是必要行為。我們所需的能量,只要透過性交來攝取就好了,那樣也最有效率。”
又一次,絲臉紅了。即使是她,提到“性交”等字時,也還是會感到害羞的。
夠理想了,但好像還漏了些什麼,明不確定。而絲接下來說的話,解除了她的疑惑。
“其實,你還有可能會遇到第三種人,就是你不認識,但她卻認識你的朋友或家人。想像一下,這種人出現在你面前,接著,幾分之內,你的朋友或家人,就會向他們介紹到你。這種情況我們也得考慮到。”
就是這個,明豁然開朗。
她在聽絲講解的時候,有想像過這種情況,而在卻途中,不知道是哪里搞混,到後來她根本忘了自己當初是在疑惑些什麼。
果然不夠聰明啊,明想,在心里嘆了口氣,接著問:“那遇到那種人時,你要怎麼做呢?”
“最理想的情況,”絲的語氣嚴肅,稍微皺著眉頭,“是我事先知道這些人的存在,讓他們接收到第一類型的幻象,就是不把你看做是孕婦或老太太的那種。如果不小心誤判,我立刻切換幻象類型,他們會認為是自己的問題──也許眼花看錯了──如果有必要,我會使用更強烈的暗示,逼使他們轉移注意力。聽起來不是那麼簡單,但相信我,我會做得很好。”
“我相信。”
明說,也不得不承認,這真的好復雜。
上下學過程中,路過她身旁的人有多少啊?
她從來沒數過,也不可能無聊到去做這種事,而絲卻可以全部都照顧到。
觸手生物的神通廣大,明也不是第一次佩服了。
明光處理比這簡單的考試題目,就夠吃力了。
絲在點幾下頭後,說:“幻象是我的專長,而姊姊的專長是開啟明先前看過的漩渦。我們並非獨占這兩項能力,只是各有一項做得特別好。所有的觸手生物都會一些這方面的招式。這表示明在成為喂養者後,不用叫喚每個觸手生物,就能滿足當下的基本需求。
明點頭,絲講得夠清楚了,雖然這說法有點曖昧。
可以傳遞能量的觸手生物比較特別,很顯然的,那項能力只有他有;明對那位已經死去的,感到越來越好奇。
絲在解釋完後,舉起雙手,伸懶腰。她往後靠,但未完全躺下。她以背上觸手撐著地面。
絲以觸手頭發,輕碰泥的肚子。後者肚子縮了一下,停止哼明先前編的搖籃曲。姊妹相視,同時露出笑容。接著,她們都起身,雙手貼在一起。
絲抬高左手,泥就抬高右手;泥把左手往下拉,絲就把右手也往下拉。鏡像運動,雙胞胎之間會玩的游戲,明過去只在電影或漫畫里看過。
絲和泥外觀上的共通點很少。
扣除都是觸手生物這點,她們不單是觸手形狀有差,連身高也不一樣。
如果不是因為絲提起,明根本不會知道她們是雙胞胎。
異卵雙胞胎,對此明沒什麼概念。
思考這件事的同時,明也期待,絲和泥會再次抱在一起,相互磨蹭,或舔舐彼此的乳頭。
而她們沒那麼做,眼前這種單純的游戲,不像幾分鍾前那樣帶有挑逗的感覺。
明承認,自己是真的很想看到絲把泥壓倒在地;或是泥把絲壓倒在地:深吻,互舔脖子、咬觸手頭發、舔弄陰蒂。
然而實際結果,卻比她想像中單純太多。
又一次,明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多離譜,如果不是因為絲和泥就坐在她前面,她可能會抱著頭,因為自我厭惡而大吼。
突然,明有種感覺。她自願成為喂養者,好像不完全是出自於惻隱之心。有一部分──不算小的一部分──真的只是因為她胃口極佳。
在知道絲沒有辦法短時間內連做兩次後,明把魔爪伸向泥,又鎖定另外三只觸手生物──是這樣嗎?
明先是這麼懷疑,接著再強烈否定。
絕對不是!
她在心里猛搖頭。
今天實在太過縱欲了,明只承認這一點。
未來幾天應該會很沒精神,她也得決定喂養另外三位處手生物的日子。
一天之內解決最好,若是一天一個,排在最後面的會有些可憐。
最好選像今天這樣的假日,所以應該就是下個星期六。
一個禮拜的時間,夠她恢復體力。
這段期間就好好休息。
但也許,事情並不會那麼順利。
不是蜜的態度如何,或明可能有什麼意外。
好好休息,幾乎表示明要禁欲。
明能忍耐不和絲或泥做愛多久?
事實上,明在過了十四歲之後,就不曾有超過一個禮拜不手淫。
如此適合成為喂養者,蜜的話再次出現在她的腦中。
所謂的天分,通常應該是指語言或數學方面的,而不是與非人類對象發生性關系,明皺著眉頭,思考這種沒營養的事,只會讓自己變老。
絲那麼老實,明也不打算隱瞞。
明把剛才腦中閃過的煩惱,也告訴絲和泥。
明低著頭,問:“你們會不會覺得,我是對性有著病態渴求,才會想成為你們的喂養者?”
這當然是件可以模糊處理,不用去思考的事,但她就是會在意。
絲搖搖頭,說:“完全不會。”然而,她卻又笑著說:“雖然這樣,好像也挺不錯的。”
泥則語氣正經的說:“我原本想說『那真是太好了』,但又怕,你會很快對我們感到厭煩。太過密集的性接觸,感覺好像會把我們的關系里最甜蜜的部分,給提早推入墳墓。”
絲低下頭,說:“有點矛盾,但我同意。”
“沒錯,是我們先開始的。”泥有點不安的說:“還是,我們該對你說聲抱歉才對?”
“不用,也別這麼悲觀。”明說:“以後覺得有哪里不妥,再調整就行了。”
在絲和泥的眼中,明的神情堅毅,語氣中充滿自信。
“明真的──”絲臉紅,抱著胸說,“已經是個大人了呢。”
“不要用那麼難為情的說法啦!”明抗議,從頸子到耳根都發紅。
絲那樣講,會令明的陰道迅速抽動。
覺得有點渴的明,一邊用右手摸著自己的喉嚨,一邊跟泥要點喝的。
和對待絲或泥的觸手不同,揉捏肉柱的訣竅就是,不用那麼溫柔;兩手十指不斷動作的明,很熟練的吸吮肉柱。
里頭是按照她的身體需求,仔細調配的電解質飲料,讓有她活過來的感覺。
先前,她流了不少汗,無論是在和她們做愛,還是在聽蜜說話的時候。
明很注意,不讓自己的動作看來太猥褻。他提醒自己,要比喝瓶裝飲料還要來得斯文些。
看到明這麼熟練的使用肉柱,絲很驚訝。但她最關心的,還是蜜等人的事。
“你剛才,說已經見過我們所有人,包括蜜?”
“沒錯。”明說。
嘟起嘴巴的絲,感到很復雜,“我只融化不過兩小時而已,居然錯過這麼多事。”
泥攤手,語氣輕松的說:“當初明要做第二次的時候,你拒絕不就好了?”
聽到自己的姊姊像是隨口哼似的吐出這些話,讓絲眯起眼睛。她看向泥,問:“如果是你,你會嗎?”
絲顯然完全不相信,自己姊姊在那樣的情形下,會有足夠的自制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