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又和王院長寒暄幾句,才和李媛媛告別,走出住院部大樓,頓覺這燦爛的陽光有些刺眼不太適應,眯著眼睛呆了一會才邁步向醫院大門口走去,呼吸著有些清冷的空氣,覺得精神也為之一振,自己這幾天一直在醫院病床上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倒有些懷念起以前的生活了。
快到大門口的時候,秦風忽然看到一群人站在大門口正衝自己指指點點,面色不善,正是剛才被自己趕走的東海幫的那些小嘍囉。
難道他們還敢找自己麻煩,秦風冷笑一聲腳步不停向前走去,要是對方不識相,他不介意再活動一下手腳,對於這些社會上的渣滓他可不會手下留情。
人群中閃出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穿著一件黑色風衣,兩手插在兜里,臉上帶著墨鏡,頭發留的很短,引人注目的是這男子左臉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他看著秦風臉上掠過一絲恨意,沉聲說:“剛才是你打傷我弟弟的?原來是找自己報仇的,看起來此人便是東海幫的幫主了,秦風微微一笑說:“沒錯,是我打的。
那小子自己欠揍。”
“那你可以去死了。”
男子臉上露出狠辣之色,勐地一擡手,從風衣里掏出一杆打鳥用的獵槍,在眾人驚呼中扣動了扳機,槍口冒出了一陣火光,無數鐵砂鋪天蓋地向秦風籠罩過去。
這種獵槍遠距離效果不好,但近距離威力極大,而且根本無法躲避,鐵砂打在身上就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小眼,很難愈合。
秦風也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敢當眾開槍,再想躲避已經來不及了,心里升起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看著那一片鋪天蓋地的鐵砂如同死神的黑袍向自己罩來,自己卻無從躲避,這已經是第二次自己遭遇到這種生死危機了。
忽然他腦中一熱,無數細小的電流閃動著,在他身體周圍五米之內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電磁網,那些鐵砂一旦進入五米之內,速度迅速減慢,最後都噼噼啪啦的落下地上,偶爾有幾顆鐵砂穿過重重障礙,打在秦風的身上也已經失去了威力。
秦風心中無比震驚,他沒有想到自己無意中悟出的電磁網居然威力如此之大,甚至可以擋住獵槍噴出的鐵砂,危急之中救了自己一命。
“鐵布衫!”
那男子沒有看清楚鐵砂的軌跡,只是看到鐵砂落到秦風身上紛紛落下,而秦風則毫發無損,頓時臉色一沉,知道碰到了棘手的人物,他也是老江湖了,二話不說,扭頭就走,這樣的人已經不是自己能對付的了。
看到對方瞬間散的干干淨淨,秦風才松了口氣,雖然抵擋住了對方的致命攻擊,可秦風也發現自己無法一直堅持這個電磁網,剛才那一下就幾乎耗光了他的精神力。
要是對方再補上一槍,自己肯定無法抵御。
秦風硬撐著快步走出醫院大門,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後讓司機向濱河大道方向開去,他一直觀察著車後的情況,發現沒有人跟蹤,才讓司機把車開到離自己小區隔了一條街的路口停下。
下了車,秦風看到路邊有一個玩具店,心里一動,走進去挑了一個布娃娃付錢買下,步行回到自己所在小區,走了不遠旁邊有一排平房,其中有一家門面不大的煙酒店,上面寫著晴嵐煙酒店。
煙酒店是張嵐開的,因為是位置不在街面上所以房租也不高,當然客流量也少的可憐,平時也就是附近住戶在這里消費,能勉強維持生計。
秦風走了進去,看到張嵐正拿著計算器算賬,她穿著一條雪紡的藍色連衣裙,露著雪白滑嫩的肌膚,顯得澹妝素雅,卻又不失女性的嬌媚,忍不住咳嗦一聲。
張嵐聞聲擡頭看到秦風驚訝的說道:“秦風,你這幾天去哪了,怎麼都看不到你上班?”
“我單位有點事派我出差去了,今天剛回來。”
秦風笑了笑拿出布娃娃說道,“這是我給豆豆買的。”
張嵐拿著布娃娃看了看責怪說:“你怎麼又亂花錢,這布娃娃肯定很貴吧。”
“不貴,正好搞活動大減價,很便宜的。”
秦風笑了笑問道,“豆豆呢?”
“在幼兒園呢。”
張嵐說道,她給豆豆上的是全托,早晚自己接送,中午幼兒園管飯比較方便。
秦風環視一下煙酒店,後面擺著各種品牌的煙酒,旁邊還擺放著整件的飲料啤酒,門口擺著一個冰櫃賣點雪糕什麼的,隨口問道:“嵐姐,最近生意怎麼樣?”
張嵐嘆口氣說:“還那樣吧,夏天飲料能多賣點,不過利潤不高,咱們院里的人消費水平也不行,煙酒基本上都是最便宜的,貴的都賣不動。”
秦風點點頭,這院里基本上都是廠子里的工人,下崗後大部分都自謀職業,哪有錢進行高消費,雖然說煙酒行是暴利,那只針對高端品牌,張嵐也就是掙個辛苦錢。
聊了幾句,秦風和張嵐告辭回到單元樓內,進了自己房間坐在床上開始打坐調息,一個時辰後才感覺舒服了許多,可異能還是暫時無法使用,腦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的,看來還是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房間里一個星期沒有打掃,桌子上都落了一層灰塵,秦風起身開始打掃房間,腦子卻在回想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自己的異能可以擋住鐵砂也是比較幸運的,畢竟鐵砂體積小,穿透力也不強,如果換成是子彈,自己恐怕就很難擋住,可即便如此,對他來說也是多了一道防御手段。
至少普通的冷兵器偷襲是很難傷到他。
想到自己電磁網可以阻攔鐵砂的移動,秦風心中一動,既然可以阻攔,那代表自己可以控制鐵砂的軌跡,反過來說也可以利用鐵砂進行攻擊,只是現在他精神力耗盡,無法做試驗進行驗證。
秦風打掃完衛生,家里頓時變得煥然一新,看看時間十一點多了,打開冰箱看了一眼空空如也,這個時間再買菜做飯也來不及了,想了想給許聰打了個電話,約他一起中午吃飯。
許聰很快就趕了過來,在附近一家小飯店和秦風碰了面,比起之前的樣子他曬黑了不少,顯得有些憔悴,看來被公司辭退對他的打擊很大。
叫過飯店老板,秦風要了四個菜,又要了一打啤酒,有了那五十萬巨款,他也難得的奢侈了一回,可想起張嵐和眼前的許聰,他心中變得很沉重,覺得自己有義務幫助他們脫離困境。
秦風不是沒想過直接給他們錢,可一來以張嵐的性格不一定會接受,二來俗話說救急不救窮,自己區區五十萬也堅決不了問題,沒有穩定的事業再多的錢也只能坐吃山空。
“許聰你工作找的怎麼樣了?”
秦風端著啤酒瓶和徐聰碰了一下試探著問道。
“不怎麼樣,現在找個工作太難了。”
許聰有些沮喪的說,“大部分都至少要本科文憑,還要求本市戶口,我不夠條件。”
“哦那你現在在哪住呢?”
秦風也知道沒有本科學歷在C市找工作那是相當困難,除非是去工地當苦力。
“和一個老鄉湊合著擠擠。”
許聰一仰脖子灌下半瓶啤酒,臉頓時變得通紅了,“我倒是攢了點錢還能堅持一段時間。大不了找個地方繼續當保安。”
“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做點生意。”
秦風不動聲色的說,“做保安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怎麼沒想過,自己干當然爽快了。不用看人眼色。”
許聰精神一振,不過旋即又嘆氣說,“不過干什麼都要有本錢,我也不太懂經營。”
大概知道了許聰的想法,秦風也不兜圈子了,直截了當的說:“錢你不用擔心,我來想辦法,經營的人我也有,你就說想不想干吧。”
許聰愣了一下,一拍胸脯說:“洛哥,誰不想轟轟烈烈干一番事業,你說吧,怎麼干,我都聽你的。”
秦風的計劃其實很簡單,他拿出五十萬作為啟動資金,找一個相對繁華地段盤下一家店面,讓張嵐出面做管理管賬,許聰負責進貨等事宜。
利潤秦風拿一半,張嵐和許聰各分25%。
“洛哥這不太合適吧。”
許聰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錢都是你出的,我怎麼能分紅呢,你就每個月給我發工資就可以了。”
秦風澹澹一笑說:“怎麼不合適,這生意不是我一個人,是我們大家的事業,再說還不一定能賺錢呢,我可沒錢發工資,想要分紅就一起努力把生意做起來。”
許聰心中感動萬分,拿起酒瓶說:“洛哥,我啥話也不說了,都在酒里了。”
咕咚咕咚把一瓶啤酒一口氣喝完。
這時熱氣騰騰的炒菜上來了,兩人一邊吃菜喝酒一邊聊天,許聰老家是北邊的H市,家里兄弟多生活比較困難,他會點功夫就一個人跑來C市闖蕩。
許聰最大的心願就是賺了錢回老家給父母買一套新房子住,可H市的房價現在也不便宜,雖然比不上C市,但好點的也差不多一萬一平了。
兩人都沒有做過生意,覺得做生意賺錢很簡單,都開始憧憬賺了錢以後的美好生活,讓一邊收拾桌子的老板聽得大搖其頭,心想又是兩個想一夜暴富的家伙。
酒足飯飽,秦風結了賬,起身到旁邊的一個自動取款機取了五千塊錢交給許聰,說道:“這段時間你沒事就多跑一跑,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鋪面出租或轉租的,都記下來,回頭我們看看哪家比較合適。”
許聰本來不想拿錢,可在秦風堅持下還是收下了五千塊錢,漲紅著臉說:“
秦風你放心,這C市的大街小巷我都挨著跑一遍,保證一家不漏。”
“那倒不用。”
秦風笑了笑拍了拍許聰的肩膀,“小巷子就不用去了,商業街和步行街也不用去。”
小巷子客流量不行,而商業街倒是人多,但房租太貴,而且競爭太激烈,暫時還不適合他們這種新手擠進去。
秦風又囑咐了許聰一些注意的事項,和對方告別,自己回到小區,路過煙酒店,想了想邁步走了進去,剛進門就聽到張嵐驚慌的聲音,“賀老三你要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