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蜜立即嚷了起來,“我哪敢留她在門內!你也說她水靈了,你難道不知,她是爹娘給你的通房丫鬟!”
談予魈大約是啞然了片刻,才回知蜜,“該……不會吧?”
“怎麼不會,我親耳聽爹娘說過,讓鴛花伺候你!”知蜜憤而道。
“只是生活起居一類瑣事伺候,蜜兒你怎想得歪?”談予魈依然不信,他是半點也不知情。
“哪里是我想歪,是她自己告訴我的,說她將來都跟定你了,還對我發愁,怕將來你成親後,明媒正娶的妻子會容不下她呢。”知蜜氣呼呼。
她說完就把談予魈死死抱住,“我才不干,予魈哥哥是我的!”
談予魈低下頭,親昵咬她耳朵,“蜜兒是吃醋了嗎?那麼小就懂那些心思?”
他心里是甜的,想到她那麼在乎自己,灌滿蜜一樣,幸福得暈乎乎的。
好似關於慕連祈的事,都不存在了。
知蜜不答她的話,只講自己的事,“都是聽丫鬟們私下里教的啊,她們那群懷春少女,成天就圍在一起嘰嘰喳喳,喜歡這個師兄,愛慕那個師尊……真是嘖嘖……”
“所以蜜兒是打小就知道嗎?”談予魈含著笑。
知蜜笑得媚氣,“是啊,蜜兒那時候就想,我以後可要當予魈哥哥的新娘子……”
談予魈雙手掌住她纖細的腰,將她抱了起來,與之對視。
“我還道為什麼,你才剛會跑,就追著我,要我將來娶你……”他聲音很緩長,眼里也是有光的。
知蜜早慧,這事情神符宗人盡皆知。
剛會說話,就學別人念咒,走都不會,甩符已經像模像樣,掌門夫妻自然是極疼她的,寵她不成樣子。
她會聽懂婢女們懷春之事,再正常不過。
……後半夜,知蜜和談予魈擁吻了好幾個時辰。
好似回到年少情竇初開時,濃情蜜意,如膠似漆。
談予魈身下棍子硬得發燙,卻也知道她現如今身子不大好,不敢碰她。
知蜜給他用了手,也用了嘴,但他或許心中依然有陰郁之地,始終難射。
天明之時,他淺睡半個時辰,便又去處理宗門事務。
他沒問她身子如何,也沒去多管她如何恢復。
大約是狠下心來打定主意,以後都不再過問她與慕連祈之事。
受了欺騙之苦,撕心裂肺痛過,又割舍不掉,回頭又嘗了她的甜,除了妥協還有什麼路可走?
他沒辦法失去她。
僅是想想都覺得從肉體到神識都瓦解了。
只要今後她願意抱著他,對他笑,給他說好聽的話,他便什麼都忍了。
知蜜又如何會不知道?
她睡過晌午,便喚婢女進來梳妝。
收拾妥當,正大光明去找慕連祈。
自被發現之後,她就不遮掩了,可慕連祈的態度卻讓她更是心塞。
尋到他時,他半躺在湖邊亭中,靠著朱漆的柱子,雙目無神地眺著湖面,手里扯著一片樹葉,不知在想些什麼。
“阿祈。”知蜜走過去,他卻視而不見。
知蜜坐到他身旁,他卻立即起身,拂袖把手中剩余的碎葉子拋開,頭也不回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