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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0章

問題妹妹戀上我 負是非 2645 2024-03-02 19:12

  邢思喆抿了口茶,潤了潤喉嚨,道:“楚少現在應該只知道張家一步錯步步錯,落到今日這種田地,起因就是張明傑之父張力嗜賭,以為他真的是因為人到中年,事業受阻,歡場失意,夫妻不睦,於是才縱情於賭桌,結果賭運不濟,輸紅了眼睛,幾乎將一生積蓄都揮霍干淨,無奈之下,就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那時貴公司墨董事長剛好以身體為由漸居幕後,以此換取張力妥協,讓墨小姐得以一進入公司就順利的擔當了投資部總經理這重要一職,張力以為自己時來運轉,此消彼長機會難得,便利用自己在風暢一時無兩的地位和權力,瞞天過海,編造假項目,真投資,挪用公款去炒期貨的同時,也讓自己的業績變得更好看了,對本足以一鳴驚人的墨小姐形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壓制,如果真讓他挺過了這一關,墨張之爭,說不得就會因為墨董為培養墨小姐這一操之過急到甚至未留後路的貿然之舉,而變得至今勝負難料亦未可知,可幸老天有眼,善惡有報,牛市周期多數飄紅,偏偏他張副董眼光獨到,硬是賠了底朝天,公司賬面上的窟窿,大到了不得不來找我借錢填補的地步……”

  老墨為扶墨菲上位,放手了一些權益給老張,的確是顯得操之過急、忒的冒失自信,但這符合老墨一貫的作風,再加上老東西一直有意將自己偽裝的病懨懨的,做足了鋪墊,故而並未惹老張生疑——邢思喆只當風暢能得到與月之谷合作的機會,是沾了我對冉亦白有救命之恩的便宜,殊不知,老墨當年之所以漸漸退到幕後,就是為了利用墨菲去吸引張家人的注意力,從而方便自己與端木夫人去接觸冉亦白……那條老狐狸怎麼可能不給自己留後路?

  我不由心中暗嘆,一切因果皆有聯系,似乎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數啊……

  “難道不是這樣的嗎?”對於這些事情,雖尚未……估計永遠也不對外公開,但是在公司高層會議上,張力已然供認不諱,我實在想不到這其中還能有什麼更丑陋更惡劣的內情了。

  “是,但並不全是這樣的,只不過張力那老狐狸自己也明白,交代更多,於己無益,既得罪人,又埋汰自己,更惹人鄙夷唾棄,實在沒必要多此一舉,反正鍋蓋子已經被揭開了,有心人只要用鏟子往深處翻一翻,藏在下邊的黑幕其實還是很容易被發現的,張力只要裝傻裝到底,說不定真就有人肯相信他其實也有幾分無辜呢,”說到這里,邢思喆忽然很跳躍的問我道:“楚老弟,你覺得一個真正的賭徒,能做到適可而止嗎?尤其還是在輸盡家底的前提下。”

  我一怔,尚未開口,邢思喆已經自問自答,道:“我覺得是百分之百不可能的,但張力卻做到了,雖然他離開賭桌,遂轉投期貨市場,但再次折戟,他亦再一次克制的選擇了及時收手,將損失控制在了自己尚有其他辦法可以彌補的程度,即便是落得今日這種局面,他不是也依然可以短尾求生,不至於一敗塗地嗎?雖然損失著實大了點,除了利益和前程,還把自己唯一的兒子也給搭了進去……”

  我緩緩搖頭,卻不是否定,“張力從來都不是一個真正的賭徒,甚至作為商人來說,他身上最欠缺的,就是全無一點狼性和賭性,所以很多人誤以為他平庸,殊不知,他只是過分平實,其實心氣是極高的……你是想說,張力之所以會沾上賭博,越陷越深,直到輸光家底,其實是柳曉笙給他做的局?”

  邢思喆笑道:“楚少對張力的評價十分中肯,卻還是小看了張家父子,真要是柳曉笙做的局,即便張力當局者迷,可張明傑旁觀者清,焉能也識不破啊?我說過了,柳曉笙是將他們引上錯路的那個人。”

  “有什麼區別嗎?”

  我有些迷糊不解了,便聽隔簾後的虎姐再次開口,為我解惑道:“你是白痴嗎?只要把張力帶上了賭桌,一把籌碼押出去,想讓他輸錢還用柳曉笙做局?你見有哪個賭徒能一直贏到最後的?”

  “怎麼沒有?賭神周潤發,賭俠劉德華,賭聖周……哎呦!”我還沒貧完,身後風聲響起,,先是後腦勺被什麼東西狠狠砸了一下子,疼的我一聲慘叫,坐立不穩,抱頭前傾,險一險從床邊栽下去,來個面部著陸,電光石火之間,讓坐在一旁品茶的陳若雅都來不及反應,待茶杯都來不及放下便伸手欲扶住我時,我上半身已經與地面平行了,幸而在下墜前的最後一刻,有人及時從後面拉住了我的後脖領,將我拽了回來,驚魂未定的哥們轉頭一看,隔簾飛蕩,像只大貓一樣蹲坐在我身後的人,正是虎姐,她從後邊那張陪護床上直接跳到了我的病床上,避免了我像邢思喆一樣丟掉幾顆牙齒。

  虎姐臉上既有還未褪去的輕嗔薄怒,亦有意識到自己如此失態的羞怯無措,再一看她忙不迭撿起來往身後藏的剛剛用來偷襲我的暗器,我當即恍悟她怎麼突然就不怕跳出來見人了——她這是思維未動,身體先行啊!

  隨手被她丟出來砸向我的,竟是流蘇讓我丟掉卻被我給收起來的其中一只高跟鞋!

  幸好不是鞋跟或者鞋尖的位置命中我的後腦,不然砸個包出來都算輕的,非見了紅不可,她焉能不被自己給嚇得一‘跳’……

  而隔簾掀起落下的空隙,我還看到了擠在陪護床上的楚緣和天佑驚慌失色的表情,後者攤舉雙手,以示無辜,而前者,則雙手作揖,有錯就認的態度值得表揚,只不過……她手里拿著的,不正是流蘇的另一只鞋子嗎?

  顯而易見,冬小夜之所以丟鞋砸我,不單單是因為我嘴欠,和那兩個臭丫頭也有著某些脫不了的干系,而虎姐也絕對不是存心瞄著我的腦袋砸的,否則何至於關心則亂到讓她有些不知該如何面對此時此刻的這種局面?

  這就叫錯有錯著,虎姐不知所措,我卻心中大喜,哪里還會給她機會讓她找借口回避啊?

  一手揉著後腦勺,一手自然的攬住她的腰身,順勢向旁邊拱了拱屁股,在床邊讓出一些位置,擁著她與我並肩而坐,口中則若無其事的同時說道:“電影和現實肯定不一樣,但也並不絕對吧?”

  冬小夜隱蔽的扭了一下身子,嘗試著擺脫我而不得,不想讓我在邢思喆面前丟了面子,遂也只好認命似的妥協,任由我絲毫不加以掩飾的向邢思喆展現我們倆的親密關系,但還是負氣似的故意沒有理睬我,而是遠比我想象中淡定自然的對邢思喆道:“輸想翻本,贏想多贏,貪婪和衝動,分分鍾就可能讓一個初入賭場的人越陷越深、無法自拔,這種事情我見過太多太多,的確不足為奇——真正讓我感到奇怪和驚訝的,是張力居然能夠懸崖勒馬,在最後也是最難的時刻,醒悟了大多數賭徒直到死都不明白的道理,不賭為贏……為什麼?”

  邢思喆沒有表現出一絲會讓小夜感到不舒服的反應,笑得像個紳士,說話都不那麼漏風了,“冬小姐這話其實不必問我,因為楚少遠比我更了解張力的為人。”

  感覺到虎姐繃緊的身體驟然松緩許多,歡喜欣慰之余,我向邢思喆報以感激的一笑,隨後頜首道:“沒錯,張力最大的缺點是全無賭性、狼性,可反過來說,不就是因為他始終秉持著的做事原則,就是不賭為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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