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二姐這一走,其他幾位姑娘都是心中暗喜,雖然這個競爭對手看著就不上檔次構不成威脅,可總在眼前晃著也是有點糟心,還是走了的好。
沒了那缺心少肺的女人在一旁聒噪,辛大王終於可以靜下心來仔細品評剩下的三幅詩作,幾經琢磨才勉為其難又選出一幅,雖說這首詩文采極為普通,書法也很一般,可勝在格局還算開闊,這一點在女子中頗為難得,顯見作者是個爽朗的性子。
待辛泉看到那詩作出自自己的左膀右臂鄧濟之妹鄧青之手,心下便有些了然。
這鄧青自幼父母雙亡,被哥哥帶著在軍營中長大,小時候就像個假小子,跟在一群爺們兒屁股後面跑進跑出,自己從來是把她當成弟弟看待的。
後來她漸漸大了才開始梳髻穿裙,有了姑娘的樣子,也和自己疏遠了。
今日一見,那昔日摸魚掏鳥蛋的頑童也長成了清秀雅致的少女,不禁讓人有些感慨。
辛泉一抬頭正好與那淡雅的綠衣女子四目相對,就見那印象中天不怕地不怕的假小子竟忽然暈紅了雙頰。
這副嬌羞的少女模樣與她一向給人留下的爽朗個性相去甚遠,辛泉見了不禁莞爾,卻忽覺大腿一痛,好懸沒叫出聲來。
這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逆大王龍鱗的自然只有恃寵生驕的小蝶兒了,這種敢在自己面前和別的女人眉來眼去的男朋友不教訓怎麼行?
可這個臭男人不但不改正,反而把那個綠妖精評為第四,氣得蝶兒把一腔怒火都撒到了辛大王的大腿上。
可惜蝶兒力氣太小,辛大王的大腿又太硬,費了力氣疼了手,心里更是酸楚,這是什麼樣的男朋友啊?!
脫了褲子摟著自己玩得歡,穿上衣服就衝別的女人笑。
越想越難過,眼圈就有些發紅,可她也知道這里不是能哭的地方,只能使勁眨眨眼睛,不讓淚水流出來。
辛泉怎會不知蝶兒的心思,他雖然心疼,可也存了個心思讓蝶兒適應一下自己被其他女人環繞的情形,畢竟自己不會只有蝶兒一個,還要封後納妃,就算自己再喜歡蝶兒,心里只有她,可身為帝王,多擁有一些女人,多誕下一些後代也是為了皇權鞏固,實乃必然之舉。
旁人倒並未注意到他倆的這番暗戰,那得勝的三位千金互相恭維順帶假裝謙虛了一番,落敗的三位臉色不佳,心有不甘。
比較特殊的就是鄧青了,她也知道自己是走了狗屎運,沒准大王還是看在當年的情分上放了自己一馬,所以雖然高興卻又不好表現出來惹人嫉恨,低調一些,少言少語總不會有錯。
這亭中的尷尬氣氛直到袁嬤嬤回來才有了轉機。
惜二姐怕辛大王找不到自己所在的臥房,特意讓她重復了幾遍來時的路线,見沒有差錯才放她離開。
雖然袁嬤嬤心中肯定大王才不會去找那只騷狐狸,可面子上也不敢不敬,只能耐著性子陪惜二姐腦補辛大王尋芳訪艷,被海棠春睡的半裸美人引誘得無法克制色欲,強逼著人做出那等顛龍倒鳳的風流之事的俗艷情節來。
她心中還在鄙薄那妄想爬上大王龍床的女子不知廉恥,就見那已經爬床成功的小姑奶奶給自己丟來一記眼色。
這是她們之前約好的,自然不敢違背,高聲奏道:“啟稟大王,申時已到,老奴已命人備下龍舟,還請諸位貴人登船一賽。”
這……
幾位閨閣小姐有些摸不著頭腦,倒是每年見別人賽龍舟,可自己哪里試過?
別說是賽舟了,就是劃船也自有那粗使仆從代勞,自己閒坐船艙看風景就好了。
關於讓自己未來的老婆們像苦力漢子一樣在烈日下喘著粗氣劃船這事,辛泉初時也覺得不妥,可怎奈他不答應蝶兒就不伺候他沐浴。
小丫頭自己倒是裸著身子洗得挺歡,還用小手捧了水去清洗兩腿之間的那條小縫,邊洗邊嘀咕:“小縫兒啊小縫兒,咱們洗得干干淨淨的,不理那根臭棒子,他不是心疼別人嘛,那就讓它去找別人好了,咱們不稀罕!哼!臭棒子髒棒子,挨千刀的爛棒子。”
看得辛泉心頭火起,無奈之下只好答應,見蝶兒滿意了就拉過她的小手給自己洗棒子,後來把小嘴也用上了,一個勁兒地逼問她自己的棒子還臭不臭,髒不髒,只把蝶兒弄得嬌喘著求饒才肯罷休。
現在見這賽舟的提議不出所料不受貴女們待見,他只好出言聲援:“本王無父無母,也無兄弟姊妹,只希望將來可以多子多孫,人丁興旺。這充盈後宮的女子自然要選身體康健,體力充沛的。今日這龍舟爭渡也是想領略一下諸位小姐巾幗不讓須眉的風采。”
閨中少女聽聞心儀男子說起繁衍後代之事,怎能不心生漣漪,綺念暗涌?
再也沒了異議,這龍舟劃得好和能生孩子說起來可能,也許,或者真有那麼點關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