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世家千金自幼修習詩文,賦詩一首自然不在話下,可難為了幾位草莽佳人,小時候家里條件不好,能吃飽穿暖就不錯了,那里有閒錢給她們念書,這認字還是後來大了慢慢學的,會寫的字就更少了,更何談什麼寫詩?
看人家那飽讀詩書的才女們氣定神閒,思索片刻便運筆成風,一揮而就,自己這幾塊料大眼瞪小眼,最後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謅一首再說了。
辛泉看那八張宣紙上的字跡,真是一眼望去高下立判啊,挑了三幅字跡娟秀的出來,去讀上面的詩文,雖然有些脂粉氣過重,格調拘泥,卻也算得上辭藻優美,對仗工整,一看落款,果不其然是三位前朝貴女的作品,自然也是前三了。
反正獎品沒什麼分別,辛泉也就不去費更多力氣品評,只把目光投向那剩下的五首詩(如果它們還能稱為詩的話)。
有些人的字跡還算端正,而有些人的簡直不堪入目,辛泉撿了一幅實在太嚇人的就想扔到一邊去。
那幅字的作者正是王家二小姐,二小姐其實算是有條件念書的,可無奈她志不在此(她的志向看官應該有所了解了吧),平生最恨讀書練字,她老子也是個莽夫自然不會強迫她,於是她這筆字就成了幾人中最差的,偏她還沒有自知之明,方才見著辛泉挑了幾幅好的出來,轉眼又把自己的單拎出來,大喜過望,以為自己是那第四名了,她自然不覺得是自己的詩做得好,那是為什麼?
自然是因為自己生得太過美貌,引起了辛哥哥的注意,非要把自己選上不可。
哦,這個情哥哥好會討女孩子的歡心啊!
她本就是個極會搶地盤的,一直圍在辛泉身邊,這時心中喜不自勝,那一直假裝出來的矜持模樣就破了功,身子向大王貼去,口中喚道:“大王,這是奴家寫的,你看如何啊?”
辛泉只覺得忽然有一團軟綿綿的物事壓上自己的手臂,還有一股極其香膩的氣息鑽進自己的鼻子里,他不覺就打了個噴嚏,可能是最近光著身子的時間太長了些有些感冒,這一打噴嚏就噴出了一些鼻水,那水還正好落到墨跡上,糊開了。
王二姐這可不干了,抓著辛泉的胳膊就開始搖晃著身子抗議,“大王,你弄壞了奴家的詩,奴家不干嘛不干嘛!”
她這聲音嗲得發騷,眾人聽了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辛泉這時終於知道那一直在自己手臂上蹭來蹭去的是什麼東西了,他扭頭看了看這個濃妝艷抹的女人,胸前那樣突出,還特意穿了低領的衫子,露出半個雪白的胸脯,辛泉從上面看下去,那兩個肉球中間的深溝十分明顯。
這樣蹭著,那衫子越蹭越往下,讓人十分擔心一會兒她的乳頭就要露出來了,說到乳頭,不知道是她的肚兜太輕薄還是怎麼,居然能看到那兩個小尖兒的痕跡,好像已經在辛大王的手臂上蹭得硬了。
她見辛大王的目光投在自己的胸上,只覺得十分驕傲,自己這對寶貝兒哪個男人會不喜歡看?
當然他們更喜歡摸了!
辛哥哥一定是看得饞了,想摸了,哎呀呀,周圍的這堆女人可太討厭了,害得我的好哥哥都不能盡興,不知道那里是不是已經立起來了?
(太能腦補了)
這樣惡心的字糊了就糊了,辛泉可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過錯,自己唯一的錯就是當初不好意思拒絕那王羽的老臉,讓他把這麼個妖怪送進宮來,這女人一臉老態,面目可憎(你成天看八歲小孩的臉,自然看別人都覺得老了),還如此寡顏鮮恥,粗俗不堪,更不用提那一手爛字了,辛泉覺得看多了基本相當於慢性自殺。
這人萬萬不能留在宮里,幸好及早發現啊!
他一臉正經地打碎那風騷美人的幻想:“王小姐,本王拿出這幅字來純粹是覺得十分不入眼,如果是你所做,那麼你可以喝一杯酒了。”
我去,台詞不該是這樣的啊!
惜二姐覺得天都黑了,怎麼會有這樣不解風情的男人,就算看不上我那首詩,也可以看得上我這對奶啊!
難道說是想讓我喝酒,好灌醉我好和我做那事?
哎呀,大王哥哥怎麼這麼著急啊!
而且你想做可以和我說啊,你怎麼知道我不願意?
非要趁著我醉了強上?
真是好靦腆好羞澀的男人呢!
我好喜歡呢!
好吧,既然你喜歡這種酒後亂性的戲碼我就陪著你玩好了,可愛的小辛辛~~
惜二姐從一旁宮女的手中接過酒杯一飲而下,媚眼如絲地看著辛大王,顫聲道:“大王,奴家覺得頭好暈呢,啊,啊,不行了,奴家好像是醉了。”
眾人都是一臉黑线,那一點點酒恐怕連只貓都醉不倒的好不好,而且也不會一喝下去馬上酒醉的道理,毒藥都沒發作這麼快的。
不過她非要這麼說也沒辦法,辛泉便道:“袁嬤嬤,你且送王小姐到這園中行宮休息片刻吧。”
袁嬤嬤領命扶了惜二姐離開,就見那醉酒的美人挺胸擺胯做了一個S型的pose,回首醉眼朦朧地望著辛泉:“大王,奴家不勝酒力,一會兒恐怕要醉得人事不知了,可惜不能陪著大王了。”
小辛辛,你快來找我吧,我一定會睡得很死,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呢~~
辛泉不知為什麼,憑空打了個冷戰。蝶兒在一旁暗想:這女人搞不好是芙蓉姐姐的前世,那S型簡直如出一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