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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8章 暴風雨前夕

  劉皎月突然感到煩躁起來,聽著下屬最近在m市展開的調查,她隱隱有了種不祥的預感,她的預感一向都很靈敏,她從不認為預感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她認為所謂的預感是她人生經驗的匯總,在她沒有發現的角落里,這些經驗匯總成的直覺發現了問題。

  “丹尼黑進了大部分的系統,並沒有引起對方防御措施的反應,從得到的數據看來,並沒有太大的問題在里面。唯一無法了解到情況的是金橡樹生物制藥公司的研究所。”

  “為什麼?”

  “研究所深埋在地下,取名為蜂巢,應該是借鑒了電影生化危機里面的構思……”“蜂巢我知道,生化危機?”

  “哦,最早是日本游戲公司的一款游戲,講述的是一個叫保護傘的國際公司旗下的生物工程研究所,也就是蜂巢,在進行一項科學研究時發生意外泄露,導致了某種病毒向外界迅速擴散,而這種病毒會把人類變成喪屍。後來改編成了電影。”

  “對於中國人來說,取這樣的名字挺不吉利的啊,你繼續說。”

  “研究所是封閉式管理,而且並沒有接上互聯網,所以丹尼沒有辦法。曉晴調查過,研究所並不對外招聘,而是采用內部審核的方式在公司內部吸納人員,而且審核非常嚴格,除非是有個幾年的鋪墊運作,否則我們的人是無法進去的。”

  “我聽說李泰來不是有記憶植入的能力,就算混進我們的人,也發揮不了什麼作用吧。”

  說話的是丁淑嬈,她並不完全是作為打理劉皎月的生活事務的秘書官身份自處,劉皎月賦予了她參與決策的權力。

  “這倒不需要擔心,記憶植入會對大腦造成損傷,某程度會傷害智力,而且這項手術的成本相當高昂,他是不會用在員工身上的。”回答丁淑嬈的是劉皎月:“繼續。”“雖然我們無法探測到研究所的內部情況,但是我們從金橡樹的下游供應商那里得出,在4個月前,研究所的進貨量提高了大約5成左右,而金橡樹在研究經費上的投入,也比去年翻了一番。

  但是金橡樹的實際收益,我們卻查不出來,按照其對外的賬面,這些年金橡樹是持續虧損的。”“他們生產的禁藥會用地下渠道銷售出去,而且采用的應該是手工記賬的方法,所以除非能拿到賬本,否則是很難知道他實際的盈利。4個月……差不多就是它在m市失蹤的日子不久後,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劉皎月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情報人員,揮揮手,情報人員彎腰致禮,然後轉身離去。

  “小姐的意思是,吳董坤拿到了黃寶石?”丁淑嬈問道。

  “有這樣的可能性。”

  劉皎月嘆了一口氣,突然對丁淑嬈說:“把人都撤回來,停止調查。”

  “是。蔡鳳娟那邊……”“她真的時有些可惜了。人真的很奇妙,有些人讀書厲害的很,但生活上人情世故差的一塌煳塗。她在經濟學方面見解獨到思維敏銳,但在政治斗爭的能力真是慘不忍睹,當初炎陽為了使用她還給她配置了事務官,但三年之爭一來,她毫不猶豫地被拋棄了。”

  “那她說的事,我們還要追蹤下去嘛?”

  “不用了,那個何沅君應該是吳董坤的老相好,要不然以蔡鳳娟的能耐怎麼會被那野種丟去她那里做財務總監,還為此注資了一大筆錢進去;那份文件也應該是吳董坤竊取出來的,目的就是把蔡鳳娟弄下去,假借了另外一個人的手,那邊蔡鳳娟剛下去,轉眼那天悅化妝品公司就被吳董坤便宜收了,左手出右手進,要說他們之間沒關系誰信。不過是個傀儡,沒必要投入資源。”

  劉皎月打了個哈欠,躺回了床上,突然雙手環住了給她蓋上被子的丁淑嬈,將丁淑嬈拉到了床上:“我們來這里不是為了豎立更多的敵人的,之前的動作不過是堵住那些老家伙的嘴巴,現在停下來,變相算賣吳董坤一個人情。再說,有時候沒有動作更讓人難受,我們有行動對面就有對策,我們沒動作,對面的心還是得吊著。”

  “淑嬈,我唯一能相信的人就是你了,你快點成長起來。苦難的日子就要過去了,我會讓你達成心願的。”

  “是,小姐。”

  ********************

  葉韻棠穿著黑灰色的短背心和一條牛仔熱褲,露出的大片肌膚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她捋了一下被汗水粘在額頭上的發絲,朝著前面躺在地下的黃樓又是一腳。

  旁邊看著這一切的瘦猴感到很不是滋味。

  他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就是像是皇帝一樣,然而最近自己得皇權屢遭冒犯,這個早不前還是奴隸一般的女警,現在卻騎到了他的腦袋上,在他面前教訓著原則上不屬於他管轄的下屬。

  “侯爺……我要見我們老大!”“見你媽——!”這下輪到瘦猴飛了一腳過去,將掙扎著爬起來的黃樓踹翻在地。

  他心情正不爽呢,而造成這一切的,多多少少和黃樓有些關系:“不長眼的狗東西,能調到這里當領導的難道還是外人?外面那麼多女人不搞,你非要搞窩里的。別說你們老大了,你就算告到屌爺那也沒用。”

  黃樓挨了一腳,慘嚎一聲,這一下是真的起不來了。

  他也是一時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以為組織派個女人來是給他們送溫暖呢,剛好他以前就和葉韻棠有仇,誰知道惹了個煞星。

  那天之後,黃樓還計劃了很多侮辱葉韻棠的方桉,如今看來,雙方的角色要互換一下位置了。

  那邊的葉韻棠喘著氣,一個人揍三個人,雖然對方沒有還手,但打人可不比打沙袋,她的拳頭都打疼了,也實在是有些累。

  但她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做,她從旁邊的桌子拿了一條盤卷在那里的黑色皮鞭,她還記得當天自己在這條皮鞭下是如何哀嚎求饒的。

  “你想做我老公是吧?”

  葉韻棠冷笑著對黃樓說道,突然磚頭戲謔地看著瘦猴:“老公,你知道你腦袋上有多綠嘛?光他們就給你戴了三頂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葉韻棠瘋癲了一般地笑了起來,笑得眼淚直跌。

  瘦猴先是愣了一下,他一直把葉韻棠當成一條可以供他肆意發泄淫欲的母狗,和葉韻棠登記結婚也不過是為了更好地侮辱她,他也料不到自己的寵物會突然被老大轉贈他人,葉韻棠在他心目中從來沒有作為伴侶的位置。

  然而,就法律上來說,他們一直沒有去辦理離婚,葉韻棠的確可以算做他的老婆,那麼……。

  想到這里,懵住的瘦猴直感覺到血液往腦門上串。

  那邊的黃樓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猶自嘴硬地說道:“媽的,你在說什麼,有種你就打死我……”黃樓勉強地抬起頭想要回瞪一眼葉韻棠,哪知道一個鞋底在面前閃電般飛來,他還沒反應得過來就被瘦猴一腳踹在了臉上,鼻梁骨發出只有他才聽得到的碎裂聲音,整個翻倒在地上,還沒來得及發出哀嚎,緊跟著肚子就又被瘦猴一腳種種地踩了上去,這一腳差點沒把他的腸子都踩出來,像剝去樂殼的熟蝦一樣蜷縮在一起的黃樓,疼的居然暈了過去了。

  “哇,老公你真man,我突然有點想被你操了……”葉韻棠說著,居然解開褲子紐扣,拉下鏈,將牛仔熱褲脫了下來,當著瘦猴得面,摸起逼來。

  瘦猴喘著氣,他當然沒有戴綠帽的那種恥辱感,他對於葉韻棠就像是嫖了妓女,當初葉韻棠被抓,在地下室里已經不知道挨過幾個男人草了。

  但這種事得看誰對他說。

  葉韻棠一邊挖著逼,那戲謔嘲笑得眼神,讓他氣得肺都要炸了,惡心得吞了一只毛毛蟲一樣。

  偏偏他還不能對葉韻棠做點什麼。

  瘦猴冷哼了一聲,丟下一句“你慢慢玩。”就轉身離開了牢房。

  “哦哦哦……”葉韻棠發出一聲聲嬌喘呻吟,突然把臨時充當假陽具得鞭杆從逼穴里拔出來,握緊還粘著淫水得鞭杆甩起鞭子,在空中打了個鞭花然後狠狠地抽在了暈迷過去得黃樓身上。

  “啪——!”那鞭子抽在肉體時發出得響聲,讓葉韻棠感覺自己就要高潮了。

  ********************

  張浩站在母親臥室的門口,從半開的房門往里看去,母親剛穿著白色的胸罩背對著他把一件淺綠色的t恤套上,此時一手正在把披散在背後的長發收攏在掌心,另外一只手把其余的發絲繼續聚攏起來,那烏黑柔順長發下面,是象牙一般雪白的頸項,張浩順著那抹雪白向下蔓延去,領口在背上勾勒出一條美麗的弧线,多虧了那寬松的衣領,張浩才能窺見那一片白色的湖泊,肩胛骨隨著動作在白皙的肌膚下來回動著,蕩起波紋,張浩已經能從那片湖泊幻想到整片平靜的大海,以及大海另外一邊那高聳的山峰。

  何沅君從嘴巴拿過咬著的發圈,在腦後把聚攏起來的長發扎了個馬尾,馬尾甩動了一下,何沅君按在梳妝台上,深吸了一口氣,才轉過身來。

  “張浩?怎麼了?”

  何沅君今天的打扮是前所未有的朴素,淺綠色t恤,卡其色修腳褲,身上沒有佩戴任何視頻,要不是那張成熟的臉蛋,幾乎就是一個文靜的女大學生。

  何沅君臉上沒有化妝,平時即使素顏也光彩照人的臉蛋,能明顯地看出憔悴與哀愁。

  “爸爸今天會回來對嗎?”

  張浩澹澹地說道,門不是媽媽故意留的,今天他沒有用寶石,他想找媽媽談點事,才發現,原來計劃中重要的日子就在今天。

  “對。不是有些期待。”何沅君感到一絲苦澀,但她依然用溫和的笑容回答了兒子。

  “並不……你們……要離婚了對嗎?”

  何沅君被張浩的話嚇到了,她半張著嘴,沉默著,她低頭看著地板,許久才嘆了了口氣,對站在門邊的張浩招了招手:“兒子,你過來。”

  張浩在何沅君的身邊坐了下來,何沅君伸手摸著兒子的臉,平靜地說道:“為什麼你會這樣認為。”

  “我能感受得到……我能感受得到媽媽的心情,你不開心,你不快樂……”“傻孩子。”

  何沅君一顆淚珠從眼眶內滑落下來,她抱住張浩,淚水開始不斷地掉下來:“那你會恨媽媽嗎?”“媽媽,我永遠愛著你。”

  何沅君輕輕地摟著兒子,但兒子的手從她的腋下穿過,一陣力量傳來,她被兒子緊緊地抱住,豐滿的胸脯在兒子的胸前被擠壓著,感覺呼吸也有些困難起來。

  “媽媽,就算沒有爸爸,我也會給你幸福的……我能讓你快樂,就像那天一樣……”“張浩——!”

  兒子居然開始吻起她的脖子!

  何沅君怒喝一聲,收回雙手,用力地從兒子的緊抱中掙脫,因為羞惱和氣憤,她滿臉通紅,嚴肅地盯著張浩的眼睛說道:“你不能說這樣的傻話,就算我和你爸爸發生了什麼,也不意味著你可以有這樣的想法,你還小,很多東西你都分不清。那樣的想法是不正確的。”

  何沅君感到一陣強烈的疲憊感涌上來,她的身軀有些搖搖欲墜起來。

  自己即將要面對人生中最慘烈的一次打擊,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在這種關節也要來添一把亂。

  孩子大部分時間躲在房間里,平時的家庭活動,張浩也不怎麼愛和大家一起交流,她也不知道兒子是什麼時候產生了這種畸變的心理。

  但現在還不是處理兒子這種畸戀的時候,她嘆了一口氣:“兒子……讓媽媽靜一靜,我會找時間和你談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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