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鮮膜?”任昊哭笑不得地盯著黑暗里的范綺蓉,伸手揉在她的胸脯上,“那玩意兒咋用啊,蓉姨,你快別鬧了,躺下,劈開腿,乖……”曾經跟顧悅言做的時候,任昊主動戴過一次,然而卻感覺有點不舒服,以後便沒在用過。
范綺蓉聞言微怒,立刻把身子蜷成一個球,兩手抱著膝蓋窩在那里:“姨早晚被你給氣死!早晚被你給氣死!哼!沒有那個你就出去!姨要睡覺了!”范綺蓉心里多少有些小委屈,自己退了一步又一步,從吻到摸,最後都同意給他那啥了,誰想這臭小子還不知足,連自己僅有的一絲底线都仍要進攻。
任昊一邊擦著汗一邊巴巴眨眼詢問:“干啥非要戴套啊?”
“你說呢!”范綺蓉上牙輕咬著下嘴唇:“要是懷了你的孩子!姨就真的不用活了!”
任昊郁悶地嘆了嘆氣,下了床,彎身在地板上摸索著自己的衣服,終於,找到了褲子的所在,拿在了手里。
范綺蓉見他這麼痛快就要離開,反倒是愣了愣神兒,那唉聲嘆氣的模樣,弄得她心中微微一軟,把手從下身部位拿開,側身瞅瞅任昊:“要不你等等,姨去小區外的成人保健買還不行嗎?”見任昊不言不語,范綺蓉眉宇間露出稍許幽怨的色彩:“姨跟書上看過用保鮮膜的,姨做給你用,這總行了吧?”
“我可沒說要走……”任昊從褲子兜里翻出錢包,自夾層間拿出一枚正方形的紅色杜蕾斯,丟掉褲子,刷地一聲將杜蕾斯撕開一個口,慢慢爬上床去,好笑地看了范綺蓉一眼:“呃,保鮮膜的用法?您平時淨看什麼書啊?蓉姨,你在我心中的完美形象現在已經轟然倒塌了。”
范綺蓉氣血上涌,臉上又羞又怒:“你個沒良心的臭小子!姨,姨還不是為了你!”范綺蓉委屈得一扭頭,賭氣似地再次捂住下身:“姨是蕩婦!行了吧!你們家晚秋純潔!你找她去!”話里話外,透著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別別,別別,我這不是開玩笑嗎……”任昊賠笑著湊過頭去,手上卻沒閒著,生疏地將杜蕾斯戴好,“您要是都不純潔,那世界上就沒有純潔的人了,嗯,小蓉蓉,乖,躺好,手拿開,腿劈一劈,乖……”
范綺蓉被這個“小蓉蓉”的稱呼弄得雞皮疙瘩都出來了,滿面通紅地瞪他一眼,伸手剛要掐他,誰知手一離開,任昊立刻身子向前一頂,啊,范綺蓉嘴邊上的話立刻被一聲長長的呻吟取代了下去。
一室春色。
……
次日,早,十點三十一分。
503主臥室。
離床體不遠處的寫字台玻璃面上落著一條白色的文胸,書桌底下的凹槽里,是一條男性的長褲,床與大衣櫃中間過道的地板上,零零散散著幾件女性衣物和一條棉薄被。
場面有點亂糟糟的感覺。
床上,是兩個呼吸均勻的男女,全身赤裸的任昊與僅穿了一件白襯衫的范綺蓉相擁在一起,靜靜處於熟睡的狀態。
不多久。
任昊先一個睜開了眼睛,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他略一低頭,就瞧見了散發著嫵媚光暈的范綺蓉。
蓉姨皺巴巴的襯衫扣子全部解開著,里面空空如也,下半身也全部暴露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副旖旎的畫面。
任昊怕她著涼,輕輕挪開她抱著自己的手臂,彎腰下床,撿起那條掉落的小被子,重新躺好,蓋在兩人身上。
這一下,卻是將范綺蓉吵醒了,她睡眼蒙矓地看看天花板和四周,最後,嬌媚的視线落到任昊身上,臉一紅,閉眼靠在了他的臂膀處,左手前伸,捋著他右側的頭發一下一下溫柔地摸著,手指間給人的感覺,有一種溺愛的味道。
“你都跟我那啥了,咋還老摸我頭發啊?”任昊面露苦色,以牙還牙般地也摸了摸蓉姨長長的發絲,學著她的動作,有條理地一下下捋著。
其實,任昊不太反感范綺蓉這似乎哄小孩一般的小動作,每每如此時,都有一種溫馨的感覺涌上心頭,說不出的舒服。
“在姨眼里,你可不就是個小孩子……”范綺蓉腦袋略微動了動,在他肩膀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了下去,說話間,也沒再繼續摸他頭發,而是慢慢撫著任昊的臉蛋,“姨身子乏了,懶得睜眼,你看看幾點了。”
任昊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隨便按了個鍵位:“……喲,都十點四十了。”任昊想了想,轉手給別墅打了個電話,告訴她們自己和蓉姨中午不回家吃飯,晚上再說。
“這麼晚了?”范綺蓉調整過時差後,還是第一次起得這麼晚,睜開眼,用手掰著任昊的下巴讓他腦袋面向自己,繼而嗔怒著瞪瞪他:“還說你不是小孩呢?哪有你那麼沒休沒止的?一次還不夠,非要……哼……”
范綺蓉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膚都被任昊折騰得無法動彈了,每個細胞都處於懶洋洋的形態,只想就這麼慵懶地躺下去。
任昊反唇相譏地撇撇嘴巴:“切,也不知道是誰昨晚咿呀亂叫的……”
啪!
范綺蓉的小手兒氣哄哄地拍了他胸口一下,可能是覺得不解氣,甚至還俯身上去咬了一口:“你再說一次試試?信不信姨咬死你?”
蓉姨臉上的那抹紅潤嫵媚的光澤,更為她增添了幾分誘惑,成熟女性的味道一覽無余。
任昊看得一陣砰然,情不自禁地低頭吻了蓉姨的腦門:“蓉姨,你真漂亮。”
范綺蓉下意識地微微低頭,感覺著額頭癢癢的燥熱,不由得呼吸漸漸急促,噙著舌頭吐出來,在任昊的下巴上輕輕一舔,隨後,迎著他落下的嘴唇吻了上去,兩條柔軟的舌頭頓時糾纏在一起……
五分鍾過去。
“別鬧了……”范綺蓉把頭向右一偏,躲開在了他的嘴唇:“收拾收拾屋子,姨去給你做午飯,啊,對了,家里什麼菜都沒有,嗯,好像就冰箱里有幾袋方便面,要不,咱倆外頭吃去吧?”
“沒事,方便面就方便面,蓉姨做的飯,那都是美味。”
范綺蓉笑眯眯地用手指重重點了他腦門一下:“……貧嘴。”
那因為眯眼而拉長的眼角,登時流露出一股子成熟女性特有的媚態,任昊看得心跳不跌,又是情動地吻了過去,末了,將范綺蓉的腦袋抱在懷里,鼻尖埋進她的頭發中嗅了嗅:“蓉姨,你為啥這麼誘人呢,看見你,我就有點控制不住呢。”
“也不害臊……”范綺蓉媚媚地丟了個白眼過去,手指肚輕撫著他的臉蛋,宛如在摸一件珍貴的藝術品一般:“……那你說,是姨的身子誘人,還是晚秋的誘人?”
“呃……”任昊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麼問:“……當然是蓉姨的了。”
范綺蓉笑著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口不對心。”
“沒有,我是說真的。”
“好了好了,快起床吧。”
“對了蓉姨,有個問題我想問一下……”任昊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瞅得時機還不錯,也就抓住機會道:“是這樣的,你……哦不……是晚秋,晚秋她默許雯雯跟我接觸,好像還不吃醋的樣子,你說這是咋回事啊?難道雯雯可愛得讓晚秋連醋都吃不起來?不能吧?還是說,她跟崔雯雯父親的關系極好,以至於對雯雯很特別?”
其實,任昊是想問蓉姨,為啥她當初知道自己和崔雯雯交往(假)的時候,表現出一種欣慰的模樣,可一聽說自己與夏晚秋才是一對,她卻有些吃味兒的感覺呢?
不過想來范綺蓉也不會回答,逐,任昊換了夏晚秋做主角,不過問題還是一樣的。
范綺蓉那也是跟社會上摸爬滾打過來的人,表面看上去,她對任昊很是溺愛,幾乎到了百依百順的地步,所以給人一種傻傻乎乎的感覺,實際上,蓉姨骨子里卻是極為精明的女性,聽他這麼一說,范綺蓉臉上立刻蕩漾起一片紅霞,也沒點破,淡淡笑了笑:“姨猜,晚秋也不是不吃醋,而是相比於其他人,她吃崔雯雯醋吃得最少罷了。”
任昊迷迷糊糊地點著頭:“然後呢……”
“然後你還不明白嗎……”范綺蓉愛撫著他的臉頰,輕輕摸著:“傻子都看得出來,你不是很喜歡崔雯雯,晚秋覺得雯雯對她沒有絲毫威脅,所以,才會這般的,知道了沒,小傻蛋……”
任昊稍有恍然,撓了撓頭發:“其實雯雯不錯啊,我對她也挺好的,什麼叫傻子都看得出我不喜歡她?”
“要不說你是小傻瓜呢……”范綺蓉嘴角擠出一絲無奈的笑意:“看人,不能光看表面,顧悅言,謝知婧,夏晚秋,這仨哪一個是善角啊,都是人精般的女人,啥事兒能瞞過她們啊,你最喜歡誰,不喜歡誰,人家一看就知道了。”
“人精?”任昊對此並不認同:“這不對吧,婧姨我承認,精明得跟個老狐狸似的,我姐嘛,嗯,也算是聰明吧,可晚秋……咳咳……你這就有點說笑了吧,她精明?這不是扯淡嗎?”
那做事大大咧咧的夏晚秋都能精明?
任昊有些啼笑皆非。
范綺蓉苦笑著搖搖頭:“其實在姨看來,最精明的人,就是晚秋了,人家也不哭也不鬧,還白白把崔雯雯往你手上送,可到了怎麼樣,你還不是被晚秋拿得服服帖帖的?呵呵,你還能說她是愣頭愣腦嗎?這何嘗不是大智若愚呢?”
蓉姨的話,讓任昊陷入了沉思,“呃,我怎麼有種被晚秋算計了的感覺啊,蓉姨,你不是要埋汰晚秋,繼而霸占她的位置吧?”
范綺蓉臉色又紅又白,氣得她用牙齒在任昊胸口上印上了兩道痕跡:“想得倒美!你還真以為姨是你情婦了呢?嗯?”
任昊巴巴眨著眼睛:“那你是我啥?”
范綺蓉呼呼喘了半晌,最後蹦出幾個字:“我是你姨!”
任昊咳嗽了一聲,斜眼看看她動人的身軀:“有你這麼當姨的嗎?”
“你以為姨願意啊?”范綺蓉死死瞪著眼珠子,看樣子,有種一把掐死任昊的念頭:“你也真好意思說?姨還不是被你給逼的?呼,呼,昨天就跟你說了不行不行的,可你卻非要,呼,現在又在這兒說風涼話,你,你氣死姨得了!”
任昊盯著她的眼睛:“說實話,你喜不喜歡我?”
“……不喜歡!”
“那就是愛我嘍?”
范綺蓉一扭脖子:“……不愛!”
暈,你咋跟晚秋一個德行啊?
任昊把范綺蓉先前的評價原封不動地丟了回去:“口是心非,哼哼,起床嘍……”任昊此時的心情不錯,在蓉姨臉蛋兒上捏了一把,旋而光著屁溜翻身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著。
范綺蓉視线躲了一下,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不去看他:“都賴你,到處瞎扔,昊,把姨的衣服扔床上來。”范綺蓉緊了緊身上的被子,領口以下的身體都被死死包裹了住。
“自己下來拿,不就跟地板上呢嗎?”
“姨里面沒穿衣服!怎麼拿啊!”
“哎喲,你大腿根兒上的痦子我都知道多大,還怕啥啊?”
任昊不以為然地瞥瞥她,見得范綺蓉怒目圓瞪,他無奈撿起或地上或桌上的內衣褲,輕輕丟到床面上。
范綺蓉嗔白了她一眼,將衣服塞入被窩下,埋頭進去,一點一點艱難地穿了上。
出了被窩,范綺蓉已是將整齊的西裝套在了身上,捻著手指擺弄了擺弄褶皺的襯衫,對著鏡子照了照,方是洗漱做飯去了。
十一點十分。
兩晚熱騰騰的康師傅紅燒牛肉面擺在了客廳的茶幾上。
任昊這碗是辣椒紅色的湯面,而范綺蓉跟前的那碗,則是清清亮亮的淺黃色,一問才知道,這面是跟萬客隆超市買東西送的,放了很久都沒吃,蓉姨因為吃素,煮面的時候根本沒放油包和蔬菜牛肉包,只是撒了些鹽,姑且能有點味道而已。
面條在任昊嘴里發出“吱溜吱溜”的聲音,不久,長長吁出口氣:“真香啊,蓉姨就是蓉姨,連煮袋方便面都這麼好吃……”一般時候,任昊吃飯還是很靦腆的,今兒個他高興,才狼吞虎咽了起來。
“吃飯時不許說話,嗆著……”范綺蓉疼愛的視线落在任昊臉上,隨手抽出張餐巾紙,伸手過去,在他髒兮兮的嘴角上沾了沾,蓉姨埋怨地一撅嘴:“瞧你,弄得滿嘴都是,吃那麼快干嘛,又沒人跟你搶。”
任昊呵呵一笑:“嗯嗯,您也吃,甭管我了。”自己在蓉姨面前,總是可以肆無忌憚,這似乎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吃完面,任昊幫著范綺蓉一起刷碗收拾桌子,期間,自然也沒少在她身上占便宜。
直到兩人踏踏實實在沙發上坐下來,靜靜看著電視屏幕,任昊方是試探了一句:“蓉姨,要不等過些日子,您搬回來住得了。”
范綺蓉看似心不在焉地回問道:“為啥?”
“我媽就讓我跟別墅住一個月,再過十天,我就得回家了,到時候你要是住別墅,咱倆見面多不方便啊?”
范綺蓉佯裝奇怪地看看他:“見面干嘛?姨都跟娟娟說好了,讓她幫姨留意機票的事兒,用不了幾天也該去南方了,嗯,以後姨每年都回來幾次,到時候住附近旅館就行,這房子啊,姨看你還是賣了吧,聽話。”
任昊心里咯噔一下,“你還是要走?”
“那可不……”范綺蓉愛憐地摸著他的頭發:“姨走以後,你可不許到處拈花惹草,雯雯和晚秋都是一等一的女人,選一個,然後好好對她,聽見了沒?”
任昊哭喪著臉巴巴一眨眼:“那你走了,我咋辦啊?”任昊剛剛跟范綺蓉確立了關系,正是蜜月期,自然舍不得她離開,心中驀然一痛,任昊一把將蓉姨拉在懷里,用雙臂緊緊鎖住她:“不行,你不能走。”
范綺蓉嘴角微微一翹,輕輕推開他,虎起臉看著任昊:“不許胡鬧,姨又不是不回來啦。”
“你一年回來二三次,這跟不回來有啥區別啊!”任昊拉長了臉:“不行,反正我不同意,你證件在哪,娟姨那里嗎?”
“你要干嘛?想把姨證件撕掉?”范綺蓉好氣又好笑地扭了他臉蛋一把:“你啊你,都是掙了大錢的人了,咋還跟個小孩子似的,昊,姨問你,你……真不想姨走?”
任昊眼睛一亮,重重點著頭。
這是……有轉機啊?
范綺蓉淡淡哦了一聲,下面的話差點把任昊給氣死:“沒事,姨就這麼一問,嗯,看電視吧。”
“我的天!你想把我急死是不是啊?”任昊心中燃起了希望,瞅瞅嘴角勾起的范綺蓉,他一把將其抱在腿上,狠狠吻了上去。
范綺蓉驚呼一聲,下一刻已是坐到了任昊腿上,扭著身子掙了掙,末了,還是沒逃過他火熱的嘴唇,身軀慢慢從僵硬變得柔軟。
任昊登時起了反應,將范綺蓉雙腿一劈,讓她分開腿橫跨在自己身上,接著,開始迅速脫她衣服,紐扣,腰帶,都被他一一解開。
“不行!”范綺蓉徒然變得強硬起來,死死抓著即將被脫下的西褲:“姨還沒緩過來呢!今天絕對不行了!放開!不然姨可翻臉了!”
任昊卻不理她,我行我素地繼續扒著她。
范綺蓉委屈地咬著嘴唇,隨後,小拳頭雨點般地落在任昊後背上:“早晚被你給氣死!早晚被你給氣死!”范綺蓉氣呼呼地捶了他幾下,便默許般地任由他將西褲褪到膝蓋上。
刷刷……
范綺蓉除了西褲和內褲掛在大腿上,其余的衣服均是完好,眼見任昊脫了褲子,就要把自己往那邊拽,范綺蓉立時一驚:“干嘛?”
“你說干嘛呀?”
“姨,姨還穿著衣服呢?”
“我知道啊……”任昊眨眨眼:“我就想你穿著衣服做,那樣多有味道……”
范綺蓉頓時覺得自己三十幾年間都沒有今天一天生的氣多,“你個臭小子!你個色胚!你個……你個……不行……松開姨……你……你讓姨把衣服脫干淨行不行啊……啊……別別……褲子還沒脫呐……別鬧……至少讓姨把高跟鞋脫了啊……不行……姨咬人了哦……放開……”與其穿著大半衣服與其做愛,倒不如被撥得白白淨淨的呢。
范綺蓉想罵他一句“小變態”,可又覺得這個詞不太雅,終於還是沒說出口。
“……好好……你先別急行不行……穿著就穿著……可……可你得戴上那個啊……”
任昊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發:“沒了,錢包里就裝了一個,呃,湊合吧,沒事。”
“你是沒事!可姨有事!”范綺蓉聽得他沒了避孕套,登時從他腿上跳了起來,哩哩啦啦著褲子就往後跑:“不行!沒有那個絕對不行!”
任昊從後面追了上去,終於在五米遠的位置抱住了蓉姨。
范綺蓉見得逃不過去,逐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拼命向前伸著手,將冰箱門打開,取出一個圓筒的保鮮膜:“用,用它吧。”也不等任昊同意,范綺蓉就拉開透明膜,扯下了一塊足足能包住三個盤子大小的長方形,折了三折,她苦著臉看看任昊,哀嘆一聲,慢慢蹲在地上給他擺弄起來。
層數太少,容易破掉。
層數太多,會失去快感。
寬度太短,則容易使保鮮膜掉進身體里。
寬度太長,就有些不倫不類。
兩人試驗了好幾次,方是才找到了保鮮膜的正確用法。
結果,任昊也懶得去沙發或臥室了,直接把蓉姨按到冰箱上,一手抄起她的左腳,握著那只黑色漆皮的高跟鞋,在范綺蓉“不行不行”“這姿勢不行”的叫喊聲中,身子前壓了上去。
不過多一會兒。
在范綺蓉身子即將抖動僵硬的時刻,任昊掐准時機,殺出一句話:“別去南方了。”
“啊……不去了……噝……姨哪也不去了……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