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
任昊整理好自己和范綺蓉的衣服,逐坐在沙發上點了支煙,吞雲吐霧起來。
范綺蓉身體橫躺在沙發中,癱軟無力,似乎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她白皙的肌膚已是蕩漾起一層淺淺的紅霞,端得嫵媚。
做愛時,任昊本就沒脫掉范綺蓉的衣服,此時的她穿得整整齊齊,任昊手一托,蓉姨的腦袋便搭在了自己腿上,只見她習慣性地含著左手食指在溫潤的嘴唇里,不時發出咕咕噝噝的聲響,下意識吸吮著手指,呈現一種很是淫靡的氣氛。
“蓉姨……”任昊休息了片刻,體力稍稍恢復了些許,輕撫著范綺蓉的臉蛋兒:“你身子真軟。”
范綺蓉好像此時才從高潮中的余韻解脫出來,臉上不自覺地飄起紅暈,忙是將舌頭卷著的手指頭吐了出來,遮掩般地把手埋在身下,表情中,倒有點失態的窘迫:“廢話,姨身子不軟,難道還是硬的?”
范綺蓉手臂一撐,想從他沙發上坐起來,然而感覺著下身的酸痛,身子一抖,終於還是沒能起身,嗔白著瞪瞪任昊,蓉姨干脆挪了挪身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任昊腿上,面朝天花板巴巴看著他:“……腿都動不了啦,哼,沒大沒小,就會欺負姨。”
任昊呵呵笑了笑,手指順著她的發絲滑到她的臉蛋,旋而勾起食指,一點一點送到了蓉姨的嘴唇上,摸了摸,繼而輕輕往里塞著。
“討厭,唔唔,越說越來勁兒……”范綺蓉扭捏著別過頭去,緊緊抿著嘴角,不讓他手指進來,可偏偏,任昊卻鍥而不舍,一個勁兒地追著她,末了,蓉姨一看沒轍了,羞赧般地幽幽一嘆,看著他的手掌遲疑了一下,嘴唇動了動,微微開啟了一道縫隙,沉吟著將任昊的手指頭含進性感的唇瓣,“……唔……滿意了吧……唔唔……早晚……被你給氣死……”
最後那句話,似乎成了范綺蓉的口頭禪,任昊這兩天已經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了。
看著范綺蓉吸入自己的手指,一種心理上的征服感蔓延至了全身,任昊心中暢快異常,眨眼笑笑,“……舌頭。”
范綺蓉臉色微微變了變,擡眼看看他,鼻尖中傳來氣憤地喘息聲,不多久,她眼皮一垂,慢吞吞地顫了顫嘴巴,脖子向前一探,將任昊食指根兒也全部含進嘴里,似乎都碰到了嗓子眼,隨即,一股溫潤濕滑的觸感包裹在了指頭上。
蓉姨就這麼用舌頭仔細地舔著他的手指,吸,勾,卷,舔,甚至,還移動著腦袋前後吞吐著,那因羞澀而眯起的眼角,媚態十足。
不過多一會兒。
范綺蓉在他手指上重重一咬,頗為幽怨地看他一眼:“行了吧?”
任昊裝傻:“……什麼行了?”
“……噝……你不是讓姨用舌頭舔你手指嗎?”
任昊故作錯愕地看看她:“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說舌頭的意思,是想問問你剛才吻了那麼久,舌頭酸不酸,麻不麻,你瞎想什麼呐?”
“你……咳咳……你……”范綺蓉氣得咳嗽了起來,怒氣衝衝地擰了他腰間一把:“你自己想的什麼齷齪事兒,你自己清楚!”
“呵呵,好了好了,說正經的吧。”任昊彎身張開臂膀,將蓉姨的身體抱了起來,輕輕放在自己腿上,而後攬著她的小腰,讓她靠在自己懷里。
蓉姨則是象征性地掙扎了一下,最後,把頭搭在他肩膀上,手臂上探,一把把摸著任昊右側的頭發和臉蛋,“說什麼正經的?”
她的語氣聲調,從嗔怒的怨婦驟然變成了對他頗為溺愛的長輩。
“蓉姨,你剛才說的話,不會是忘了吧?”
范綺蓉愣了愣:“……姨說什麼了?”
“我問你還去不去南方了,你說不去了,哪也不去了……”任昊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有這回事吧?”
范綺蓉一扭頭:“……沒有!”
“你明明說過!”
“那……那時候說的話……不能當真!”事實上,范綺蓉記不起那時說過什麼了,任昊這麼一問,她稍稍有了點印象,好像在自己即將高潮的那一刻,任昊說過那麼一句。
“為啥不當真呢?”
范綺蓉重重三拳打在他的後背上:“你還說?就知道欺負姨!就知道欺負姨!”
“那你是說話不算話啊……”任昊立刻板起臉,作勢就要脫她褲子:“你現在給娟姨打電話,跟她說別給你訂機票了,快點!”
“別鬧……”范綺蓉扭著小腰不讓他碰,然而畢竟她力氣太小,三下兩下,腰帶就被解了開,范綺蓉臉色變得慘白慘白的,求饒般地按住他作亂的手臂:“別別……不能再弄了……疼著呢……唉……你個沒良心的……姨打……姨打還不行嗎……”
“早說嘛……”任昊回身拿起手機遞給她,滿意地笑了。
范綺蓉蒼白的臉色有所回暖,心有余悸地把腰帶系好,這才拿著手機撥去了慈娟娟的電話,嘟嘟響了幾聲,卻沒人接電話,直到自動斷线後,范綺蓉再次撥了一個號碼,方是接通了。
“娟娟,是我……”范綺蓉的聲音有點低,有些不好意思道:“嗯,是這樣,飛機票的事兒暫時算了吧……嗯,你沒聽錯……”誰知這時,任昊的手掌突然從她襯衫領口處滑進了文胸里,范綺蓉下意識“嚶”了一聲:“別,別鬧!”
任昊邪惡的念頭微微一動,把手支撐在沙發上,窩身過去吻著蓉姨的脖子和耳朵。
范綺蓉用力拿手垂著他,嘴里故作鎮定地對電話那頭的慈娟娟道:“啊……沒誰啊……就我一個人……對……嗯……是的,不訂機票了……沒什麼啊……嗯……突然不想走了……去你的,別胡說……不是……沒有的事兒……別瞎猜了,誰也沒說什麼,就是不想走了……嗯……掛了吧,有時間再細說……哎呀……沒人……我一人跟家呢……我沒出聲兒啊……你聽錯了……不說了,就這麼著吧……”
范綺蓉匆匆掛上電話,旋而重重一把將胸脯上的臭手抽了出來,惡狠狠瞪著他。
任昊訕訕一笑,用袖口給她擦了擦脖子和耳朵上的唾液,順便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
……
今天是周六節假日。
為了避開卓語琴和任學昱出門的時間段,任昊和范綺蓉直到下午一點半左右才收拾行裝動身離開,一路上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被熟人看見。
不過還好,搬家過來的這段日子還短,加之任昊和蓉姨都很少出門,認識的鄰居繆繆無幾,倒沒有被發現。
倆人做賊一般地悄悄摸出小區,打了輛出租車。
二點二十進入了四季青橋別墅區。
一進屋,斜對面的長沙發上就傳來一陣嚷嚷聲。
只見夏晚秋滿臉沉色地盯著謝知婧的眼睛:“……你偷牌!”說罷,她將手里的五張牌重重摔在翻起的撲克上:“……不玩了!”
謝知婧笑眯眯地瞅瞅她:“輸不起就是輸不起,話可不能亂說。”
夏晚秋呼呼喘著氣:“那張方片K明明是我打出去的,怎麼最後跑到你手上了?”
“你打的是紅桃K,我那張是自己抓來的。”謝知婧瞥瞥拿著椅子坐在茶幾旁的崔雯雯:“雯雯,你說是不是?”顧悅言也拿著一把牌坐在那里,靜靜看著她們,卻不插話。
看樣子,四人是在玩捉黑A。
崔雯雯苦著臉一手抓住謝知婧和袖口,一手拽著夏晚秋的手腕,輕輕搖晃了幾下:“媽,夏姨,你們別吵了,算,算我輸了還不行嗎,下把我進貢。”
“不行,沒你的事兒!”
“對,進貢的應該是她!”
“明明是你作弊!”
這時,崔雯雯才看到苦笑著的任昊和范綺蓉,急急對他投了一個求助的目光。
任昊一邊摸著鼻子一邊走過去,看看牌,看看她們,無奈搖了搖頭:“不就是進貢嗎,又沒賭什麼,算了算了。”看得夏晚秋還要說話,任昊瞪她一眼:“雯雯都比你倆懂事兒。”這話他也就敢對著夏晚秋說,不過那“你倆”兩字,顯然也把謝知婧包含在內了。
謝知婧眼睛徒然一眯,勾著嘴角笑吟吟地看了任昊一眼,卻不說話。
夏晚秋癟癟嘴巴,委委屈屈的模樣:“……她耍賴!”
任昊心頭一軟,走過去坐在夏晚秋身邊,拉著她的小手兒捏了捏:“唉,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啊,沒個大人樣兒,吵來吵去,害的雯雯都得操心你倆的事兒。”
夏晚秋沉默了好久,淡淡哦了一聲,也不知道她是隨意還是故意,夏晚秋的眼神在范綺蓉和顧悅言身上略微停留了一會兒,逐反手回握住任昊,嘴巴不經意地撇了撇,靜靜靠在那里。
趁著機會,任昊趕緊對謝知婧可憐巴巴地眨眨眼,謝知婧看都不看她,自顧抿著紅酒。
崔雯雯小大人般地深深一嘆氣。
“悅言……”范綺蓉慢慢走了過來:“身體怎麼樣,感覺哪不舒服嗎?”
“謝謝蓉姐,都挺好的。”
“那就行,我去做晚飯了,昊,來幫姨切菜。”
任昊點頭嗯了一聲,起身就要走過去,誰知,夏晚秋竟然手上用力拽著他,生生將任昊拉回了沙發,隨即手臂一挽,跨在了任昊的右手上,那充滿彈性的小胸脯,若有若無地貼在大臂上,松松軟軟的感覺。
“這個……”任昊也不明白夏晚秋是怎麼了,抱歉地撓撓頭,對著蓉姨苦苦一笑,有了夏晚秋抓著,自己顯然去不了了。
崔雯雯很懂事的站了出來:“蓉姨,我去幫您吧。”
范綺蓉的臉色不太好看,盯著夏晚秋深深看了幾眼,而後者竟然也毫不退縮地回視著蓉姨,倆人的對視讓任昊驚出了一身冷汗,忙是重重咳嗽了一聲。
范綺蓉臉色微變,最後看了那邊兒一眼,擡起腳步走去了廚房。
然後,任昊左側一直沒有說話的顧悅言突然摸著肚子站起來,看了看任昊和夏晚秋相握在一起的手掌,眉毛兒輕輕一跳:“我乏了,回屋躺一會兒。”言罷,頭也不回地上樓去了。
沙發前,只剩下謝知婧、夏晚秋和任昊三人。
任昊忽而感覺到右臂一痛,側頭瞧了瞧,勉強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
夏晚秋那半長不短的小指甲,已是深深陷入了任昊的大臂里,而且,她的嘴里還低低咕噥著什麼,只是聲音太輕,聽不見。
氣氛,一時間凝重得可怕。
唯有謝知婧一人笑得相當開心,方才任昊的話帶著她一起埋汰了,記仇的謝知婧眉宇間盡是幸災樂禍的味道,甚至還對著他巴巴眨了眨眼,眸子里滿是笑意。
自作孽不可活!
……
夏晚秋就這麼抱著任昊的手臂,直到晚飯前的一刻才是松開。
眾人坐著自己習慣的位置,圍在餐桌前一語不發的低頭吃飯,就連最愛聊天的謝知婧今天都出奇的安靜,只是夾菜吃菜,再沒有其他動作。
不得不承認,這是任昊吃過最心驚膽戰的一頓飯。
六個大活人坐在那里,可偏偏,桌面上除了筷子嗒嗒的響動外,就再無動靜,那種詭異的氣氛,很難用語言形容。
崔雯雯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眼巴巴地看看另外五人,不多久,心里竟怯生生起來,忙是低頭扒拉著白米飯,不敢再看。
夏晚秋黑著臉色一語不發。
謝知婧眯著眼睛誰也不看。
顧悅言面無表情地盯著菜肴。
范綺蓉下癟著嘴角直視前方。
嗯,就是這麼個局勢。
任昊覺得,自己怕是悲劇了。
蓉姨說的果然不錯,都三十歲上下的人了,哪個能是善茬啊?
“我,我吃飽了……”崔雯雯在碗碟上放下筷子:“嗯,那個,我還有作業要寫呢……”說罷,她匆忙起身上樓,從這水深火熱的地方逃開了。
任昊擦了把額頭的冷汗,咳嗽了咳嗽,快速將手頭的米飯吃完,也顧不得飽不飽了,也學著崔雯雯借口站了起來,誰知,還沒等他說話,夏晚秋竟是先一個冷冷地開了口:“我覺得,咱們需要談一談!”
“談什麼?”任昊以為夏晚秋是對著自己說話呢,不由得奇怪地問了一句。
謝知婧笑孜孜地把筷子一放,看了夏晚秋一眼:“……我同意。”
顧悅言瞅瞅兩人,淡淡說了一個字:“……好。”
范綺蓉慢慢擡起頭,用餐巾紙抹了抹嘴角:“我覺得也是。”
就在任昊還兀自納悶的時候,四個女人竟很有默契的齊齊站起來,相互使了個眼色,見得夏晚秋下巴朝二樓努了努,旋而,她們同時邁步,朝樓上走去。
任昊看到,她們四人進了顧悅言所在的主臥室,碰,門關,客廳里靜謐異常,再無一絲響動。
“怎麼回事?”任昊迷茫地眨著眼睛:“她們談什麼去了?”
任昊還沒弄清楚眼前的突變呢,只感覺心中略有不安,原地轉了幾個圈,他一邊抽煙一邊向樓上望著。
不行!
不能坐以待斃!
任昊當然知道,這女人間的戰爭是極為可怕的,一個不好,別說夏晚秋了,就是蓉姨和顧悅言也沒准會離他而去,主要的問題是,任昊根本不知道她們要談什麼。
偷聽吧!
任昊說干就干,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貓著腰,從樓梯處一直向上,慢慢摸索到了主臥室門口,回身朝崔雯雯所在的次臥看了一眼,任昊深吸一口氣,附耳在門板上,靜靜聽著里面的聲響。
或許是隔音效果太好,或許是幾女說話很低,除了一些聽不清發音的動靜傳來,便沒有什麼了。
既然聲音不大,那就說明她們沒吵架。
任昊心里有點急躁,手扶在門把上想推門進去,可躊躇著想了想,又是收回手臂。
人家幾人心平氣和的談著,自己進去,是不是有些不大好?
萬一她四個將矛頭對准自己,自己該說啥?
說晚秋是我未來老婆?
說悅言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說蓉姨是我情人?
說婧姨跟我曖昧過?
想著想著,任昊頭疼了起來。
不行,怎麼著也得進去!
自己犯的錯,那就得自己擔著!
任昊一咬牙,壯著膽子一把擰開門把手,猛然間推門進了去!
“咦?”
任昊怔了怔,眼前的場面,著實有些滑稽。
四人並非像任昊想象的那樣唇槍舌劍,也沒有像夏晚秋說的那樣談話的場面。
她們圍坐在席夢思床上,一個人占據了一邊,而那床單的正中央,赫然是幾張散亂的撲克,幾女手中,也各有各的牌。
打牌?
捉黑A?
這什麼情況?
戰爭呢?
唇槍舌劍呢?
任昊錯愕著看了半天,而四女卻仿佛沒有看見他一般,都不說話,只是面色凝重而謹慎地打著牌,看她們的表情,仿佛是幾百萬的大賭局似的,一個不好,就會傾家蕩產。
姐姐們,打牌而已,不至於吧?
突然間,范綺蓉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不耐煩地瞅瞅任昊:“出去!鎖上門!”說完,范綺蓉的注意力再次回到自己的牌面上,每打一張牌,都仿佛下了必死的決心一樣。
任昊呃了一聲,再次細細瞧了瞧她們的表情,方是按上了門鎖,碰地關上門。
“不對啊……這咋回事?”任昊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難道真是大賭局?幾萬幾萬的?可,不能啊,不應該啊……”
這女人的戰爭,似乎有點不對啊?
好像男人爭斗,才常用賭錢的招數吧?
若不是錢的話,她們賭的是什麼?
任昊又想到一種可能,難道她們是拿了自己做賭注?
不會,肯定不會,自己明顯是偏向夏晚秋的,那麼,她一定不可能跟另外三人賭,因為,這完全沒有必要。
越看不透的事情,往往越讓人著急。
任昊在樓下客廳已是抽了半包煙了,掐滅煙頭,他習慣性地再次看向樓上,掛鍾的指針,已是指在九點位置。
三個小時了,整整三個小時了!
可那邊兒似乎一點動靜也沒有,依然那麼安靜。
“不行……不能再等了……得去看看……”任昊早已按捺不住地走到樓梯口,頓了頓,又是折身回去拿了鑰匙,這才一溜小跑地來到別墅二樓。
驀地,隨著距離縮近,主臥室里傳來嘲笑般的嗓音和幾聲叱喝,似乎,是在吵架打架的感覺!
任昊心中一緊,咔咔擰了擰門把手,可是自己先前出門時,把門從里門反鎖住了,當即只能用鑰匙打開。
咔……
門鎖剛一彈開,隔著門板便殺出幾聲冷喝!
“任昊!不許進來!”
“別進來!”
“出去!”
“你要是敢進來,我就咬死你!”
她們這麼一喊,任昊更不能坐視不管了,事情歸根結底是自己弄起來的,要是幾人因此打架受傷,任昊肯定會內疚一輩子。
他的手指在金屬門把上猶豫了短短零點幾秒,便一個踏步推開了房門。
迎接他的,是四女愕然的視线!
顯然,她們沒料到任昊真的會進屋!
“你們這是……這是……這是……”
任昊不敢置信地眨眨眼,身子微微後仰,倒吸了一口冷氣!
離他最近的,坐在床尾的謝知婧。
任昊清楚的記得,她上樓前是穿了一件黑色西裝的,然而現在的她,上身的西服和襯衫早已褪去,露出豐腴的女體,那條自己送她的鉑金項鏈,正一晃一晃地摩擦著紫色文胸。
而謝知婧的上衣,則是整齊地疊在身旁。
她的左邊是夏晚秋。
她全身上下只剩一條絲襪和內衣內褲,剩下的肌膚均是光溜溜地暴露在空氣里,魅惑得有點晃眼的味道。
靠在床頭的顧悅言和范綺蓉的狀況要稍好一些,她倆沒了上衣,但襯衫還是很好地裹在了那里。
幾人唯一相同的一點就是,她們的拖鞋和絲襪都脫在了地板上。
場面猛地一看,著實令人心悸!
任昊一下子就呆在了那里!
我的天!
這是……脫衣撲克?
賭注是……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