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出租平房外屋。
其實,任昊此時沒啥心思跟謝知婧胡來,畢竟幾個小時前剛在范綺蓉身上做過,加上沒睡好覺,無論精神上還是體力上都不太支撐任昊這次行動,但,他最可氣謝知婧的挑釁,臉上那抹不以為然的味道,叫任昊毫不猶豫地吻了過去。
舌頭滑滑的……
嘴唇涼涼的……
婧姨卻不肯回應,掛著淡淡笑意眯眼盯著他的眼睛,手向後撐在床板上,一動不動。
任昊心中略微惱怒了一下,每次都是這樣,只要自己主動吻她,婧姨都不會有什麼其他動作,比死人還死人。
不管謝知婧怎麼說她不是刻意的不是刻意的,但任昊就覺著婧姨是故意拉出的氣勢,強壓上自己一頭!
他越想越氣,心說你要是接受不了被你小太多的男人折騰,那你干嘛還勾搭我?
你不是有氣勢嗎?
好!
難道我就沒有?
任昊胡思亂想地鑽了牛角尖,猛然彎腰,一手勾在她沒穿絲襪的大腿上,一手摟著她的後背,就這麼用力一橫抱起來,硬生生將婧姨的身子抱到了半空,拖進了溫溫乎乎的毛巾被里,蓋得密不透風。
謝知婧的眉頭不經意地皺皺,似乎很厭惡任昊的強硬。
看著婧姨的眼神,任昊簡直氣吐血了:“婧姨,不帶你這樣的啊,你又想我老老實實的,又想我征服你,又不喜歡我有氣勢,我的乖乖,你不覺得你要求太高了些嗎,等於我里里外外都不是人啊,咱過分了吧?”
謝知婧怔了怔,嘴角泛起吃吃的笑容:“……婧姨啥時候說過想讓你征服我了?”
“你昨天明明說過啊!”
“我說的是,你若想我心甘情願的氣勢比你矮上一頭,那麼,征服我就會達到效果了,我可沒說我希望被你征服。”謝知婧把腦袋從毛巾被里探出來,一根手指在他胸口幽幽畫著圓圈:“不明白嗎?婧姨最受不了的,是你小孩子一般的害羞模樣,大人們那種強勢,婧姨可不喜歡呢,懂了?”
“懂個屁啊!”任昊幾乎叫了出來:“我覺得我惡趣味已經夠那啥了,這個說我小變態,那個也說我小色胚,沒想到,婧姨你比我還那啥,你這個要求也忒……”任昊氣呼呼地組織了組織語言:“……忒無恥了!”
“哦?你不是挺愛臉紅的嗎?”
“以前是以前,哼,現在不會了!”還未和謝知婧發生關系時,任昊確實總被她曖昧的語言說得臉紅心跳,可一旦發生了實實在在的關系,感覺上就不太一樣了,任昊會覺得,都一絲不掛地做過愛了,還有什麼可丟人臉紅的?
任昊接著就與謝知婧展開了一番激烈地爭辯,討論做愛時到底是男人該主動還是年紀大的人該主動的哲學問題。
編輯出身的任昊自然不會在辯論上落下風,但卻也無法占據上風,畢竟,謝知婧太能扯了,最後居然說任昊:“都是你那無聊的大男子主義鬧騰的,國家都講究人人平等,怎麼,你還敢和國家唱反調?行啊小家伙!膽子很大嘛!”
任昊氣得跟什麼似的,只想在謝知婧那可氣的臉蛋上咬那麼一口泄憤。
哼哼,好男不跟女斗,我不理你!
任昊給自己說服上的失敗找了條退路,忽然想到,這種跟她斗斗嘴的感覺,似乎也非常不錯啊,唯一的遺憾就是,自己總是說不過她,這一點,很讓人惱火。
之後,倆人也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靠在床上你一句我一句地頂著,無論任昊還是謝知婧,對此好像都有些樂此不疲。
……
報社的發展正在醞釀。
全社上下都繃著一股勁兒,似乎在等待著一個爆發。
任昊拉來的十幾個作者有一大半都完成了手頭上的創作,交到了出版社審稿。
在任昊的授意下,謝知婧看都沒看,在茫茫多的稿件中,只要是這幾個人的名字,都會直接批准通過,並讓編輯糾錯、校正、排版,送去印刷廠,與此同時,也開始了轟轟烈烈地宣傳計劃。
任昊收購的這家晨安出版社不僅僅只有影印發售小說這一業務,但其他事項任昊不太懂,就一股腦丟給謝知婧,讓她從出版社里找人負責,原來的領導,有水平的用,沒水平的扯。
新官上任三把火。
任昊以為,這次大規模調整出版社中高層人員的行動,應該是自己或謝知婧立威的第一把火了,可從其他渠道一打聽,任昊才明白自己錯的有多厲害。
原來,在這之前,謝知婧陸陸續續已然燒過好幾把火了,手腕強硬,雷厲風行,讓許許多多知道內情的人士大跌眼鏡。
沒過多少日子。
晨安出版社發表的一系列書籍正式擺上了各個書店的貨架。
這其中有一大部分小說都是任昊知曉前世銷量很好的,雖說無法跟蓉姨相比較,但兩三個人加在一起,也足以頂的上蓉姨一本書的成績了。
新書發售的最初幾天,就算不用搶購一空來形容,也相差不遠。
各家書店很快便把庫存賣了干干淨淨,一張張訂單如雪片般鋪天蓋地地砸到謝知婧的辦公桌上,緊接著,晨安出版社開始了第二批印刷,場面有點供不應求的感覺。
同一時間,網絡上,媒體上,紛紛出現了晨安的名字,一些業內人士還毫不掩飾地說晨安的審稿編輯太厲害了,隨隨便便扔出來一本書都能大紅大紫。
出版社上上下下對任昊這個很少見面的真正老板印象不多,但負責審核的小組人員卻知道得清清楚楚,因為出版社的每一本通過審核的和未通過審核的書籍都經過任昊的手,那些銷量以直线速度飆升的書籍,都是任昊一個人批下的,甚至有兩三本其他人並不看好,還是任昊力排眾議,一意孤行地拿出社長的權利才堵住編輯們的嘴。
事實證明。
任昊是對的。
對的不能再對了。
編輯們眼見著自己不看好的小說賣得這般瘋狂,一個個頓時傻眼了。
他們好說歹說也是做了近十年的編輯,有的甚至在審核這行當待了二十多年,看稿的眼力自然很強,但誰也沒想到,竟被一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抽了嘴巴”。
倒不是他們不服氣,畢竟銷量在那里擺著,只是,略有錯愕,怎麼也想不通罷了。
而後,這條消息就像插了翅膀一般飛遍了出版社內外,就連一些不常露面的晨安作者都知道了社里多了一個很厲害的社長。
任昊對此一無所知,他正忙著和一家堪比日升的大型動畫制作公司簽約呢,經由尚晴討論了詳細條款,任昊便寄出合同,賣出了他第一部自己獨立創作的腳本,人設構成,也是顧悅言寄來的畫紙中選擇的。
他不是不想和日升簽約,但這次的腳本是以感情戲為主的動畫,著實不符合日升機甲動畫的整體風格。
大約兩天吧。
那張中國銀行的卡面上就多出了五百多萬人名幣。
效率之快,讓人瞠目結舌。
通過尚晴的解釋,任昊才明白原委。
現在他跟日本動漫界有著一個相當高的威望,可以說,任昊通過無數部動畫的努力,已經把自己的名字豎立成了品牌,就好像後世的TYPE-MOON一般,很多人只是為了這個公司的名字去看他們動畫的。
任昊的情況也差不太多。
只要前期宣傳時公布了腳本為任昊所做,至少動畫開播的第一天,收視率很會高,高到一個讓同期新番動畫望塵莫及的地步。
這就是優勢,也是為何對方會這麼快打全款給自己的根本原因。
試問,一個還未制作就已經預計了好成績的動畫,哪個公司不希望拿到制作權?
日本的那家公司還是第一次跟任昊合作,負責該企劃的制作人就拿著大包小包文件向幾個經常打交道的投資商描繪了這次制作方案,他跟這行業也混了不少年,自然知道投資方才是大爺,要賠著笑臉的人,只會是自己這邊,但讓制作人無語的是,曾經經歷過四處求人卻還拉不到投資的他,那天竟然顛倒過來了。
想一想,都心有余悸的很。
幾乎所有從各種各樣渠道收到消息的投資商都慕名而來,爭著搶著想要跟他們合作。
制作人受寵若驚,還真不適應這種感覺。
他也沒管那麼多,就按照正常程序源源不斷介紹著企劃案,什麼監督要誰來,音樂要誰做雲雲。
後來,一個與他交好的同行狠狠嘲笑了他一番,開玩笑地說,你還提監督音樂聲優干嘛,那都是廢話,只要企劃案上有任昊的名字,什麼投資拉不來?
有點玩笑的意味,但卻是實話。
拿著任昊的合同去拉投資,一些與他曾經合作過的投資商都幾乎會無條件地投資制作,因為以以往的經驗看,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在外人看來,任昊正處於事業的巔峰期,算是年少有為、春風得意了吧?
可任昊心里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才五百萬?
太少了!
這話若是被別人聽見,一頂裝逼的大帽子定然會落到他頭上。
但實話實說,跟兩億人民幣相比,任昊真覺得太少,照這個速度賺下去,或許自己五六年後能將將就就地完成預定目標。
可他沒有時間啊,夏晚秋和顧悅言的爸媽只給了自己一年!
想來,他們肯定以為自己賺不到這麼多。
但任昊就是不信邪,忙忙碌碌地點開郵箱開始審稿,希望出版社那方面能給他些驚喜。
……
萬里晴空的一天。
手頭上略微富裕了些的任昊在一家檔次不錯的酒店請了客。
來人都是晨安出版社的中高層人員和許多知名度較高的作家。
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謝知婧和范綺蓉也赫然其中。
謝知婧是作為出版社高層人員出席的,而蓉姨則是以任昊朋友的身份。
結果,這個神神秘秘的社長再次讓大家驚訝了一把,心說那不是經常上電視的綺蓉嗎?
是社長的朋友?
看樣子關系還不錯啊?
或許不長接觸小說讀物的人根本不會認識范綺蓉,但長年混在這個行業圈子的他們,豈能不知道?
簡直如雷貫耳!
驚訝之余,又覺得有些振奮,想著綺蓉的新書……不會准備在咱們出版社發表吧?
任昊倒是沒有拉蓉姨來“顯擺”的意思,之所以叫她也來,是因為蓉姨從很久很久以前的小願望,或許,連蓉姨自己也已經忘了她曾經的奮斗目標,就是經營一家屬於自己的出版社,任昊沒有忘,也不會忘。
他選擇出版社來實行賺錢計劃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為了蓉姨。
任昊想將晨光送給她當禮物,逐而,才提前讓蓉姨與大家接觸一下,熟悉熟悉。
這個想法,任昊沒跟蓉姨說過,他想在適當的時候給她個驚喜。
……
酒過三巡,任昊漸漸看出了席間的氛圍走向。
謝知婧在出版社這些人里極有威望,大家投給她的眼神里,往往帶著些許敬畏。
而他們對范綺蓉,則是淡淡的尊敬。
任昊自己這個正牌大BOSS就差了很多,大家看他時,只是略感好奇罷了。
畢竟在中國,資歷是與年紀劃等號的,而年紀也幾乎與能力成正比。
歸根結底,還是任昊太年輕了。
這頓是慶功酒。
慶祝出版社首戰告捷。
蓉姨不喝酒,婧姨喝紅酒,自然,任昊作為東家怎麼也要陪大家喝一喝白的,雖說自己酒量不高,但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
任昊喝醉了。
邁出飯店的大門時,他就像一只沒頭的蒼蠅忽忽悠悠地到處亂扎,腳步飄忽,三步一打晃。
范綺蓉心疼地扶著他往外走,與眾人告別,謝知婧也慢吞吞地跟在他倆後面,找了個寬闊的馬路打了輛出租車。
回到平房小四合院。
任昊頓時精神一振,迷迷糊糊地甩開蓉姨的手,一頭扎進里屋,說話就要往謝知婧和范綺蓉的被窩里鑽,也不知道是醉了還是沒醉。
謝知婧抱著肩膀笑吟吟地一把拽住他,扳著他的腦袋面向自己,然後伸手拍拍他的臉,扒開他虛掩的眼皮直勾勾地瞅著任昊的眼睛。
謝知婧根本沒用力,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裝的。
但范綺蓉一下就急了,呼地跑過去打開婧姨的手:“你干什麼!干什麼!”
“呦,你啊你,還真把他當小寶貝兒似的疼著,碰一碰都不行,呵呵,這叫啥事兒啊……”謝知婧啞然失笑,苦著嘴角聳了聳肩膀:“……我看這臭小子八成是裝蒜的,才喝了多點酒啊?”
范綺蓉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就覺得任昊方才肯定被謝知婧弄疼了,忙溺愛地用手跟他臉上揉了揉,眼珠子瞪了謝知婧一眼:“剛下車時昊都吐過了,怎麼可能是裝的!”
謝知婧覺得再沒有比范綺蓉還傻的女人了,唇角抽搐地動了動,無奈一搖頭:“……他也就騙騙你。”
“我就願意讓他騙!”
“得,得……”謝知婧好笑地看看她:“咱倆就甭吵了,趕緊先給這家伙弄睡了覺吧。”
范綺蓉這才壓下心頭的火氣,把注意力全部放到了醉醺醺的任昊身上。
給他擦臉,給他換衣服,給他鋪床,給他蓋被。
幾乎都是范綺蓉一個人忙活的,謝知婧沒幫上啥忙。
任昊那“一喝就醉”的稱號絕對不是唬人的,他真喝高了。
閉著眼暈暈乎乎地就感覺有人摸著自己臉蛋兒,還聽見什麼“乖乖睡覺”“有事情叫姨”雲雲,任昊隨口嗯了一聲,轉眼間便進入了夢鄉。
夢里。
自己跟夏謝顧范崔五個女人在一張大床上翻雲覆雨,實現了傳說中的五飛。
他這叫一個激動啊。
呼!
夢醒!
任昊興奮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瞪著大眼左右看看,黑乎乎的一片。
他呼了口氣,非但沒有失落,反而有些慶幸的感覺,因為在夢中最後的最後,自己已經完完全全的不行了,癱軟在了床上一動不動,可即便這樣,謝知婧還是沒有放過他,張牙舞爪地撲來。
任昊可以預見,若是自己再不睜眼,這個春夢就徹底成了噩夢。
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看來婧姨在自己心中的形象,是相當彪悍的。
摸著黑穿鞋,頭暈目眩地走到小圓桌上咕嚕咕嚕灌了幾口水。
白酒上頭,輕輕易易下不去,任昊掐著太陽穴原地打了打晃悠,眼角的目光漸漸挪到了里屋門上。
所謂酒壯慫人膽,任昊覺得自己現在跟超人附體一般,沒啥不敢做的事兒。
凝了凝神兒,任昊借著酒勁就大大咧咧地走過去,推門而入。
說是喝醉了,但此時的他也不算太醉,比稀里糊塗夜闖蓉姨家那回好得很多,至少能分辨出誰是誰。
視线有點飄,但總體還算清晰。
一進屋,任昊就看到左手邊大床上兩具香噴噴的肉體。
倆人都只穿著單薄的睡衣,睡得很香,似乎沒有發現屋子里突然多出個人來。
謝知婧睡在外側,長長的卷發被她胡亂用皮筋盤在頭頂,露出晶晶瑩瑩的耳垂和脖頸,風韻萬千。
蓉姨是貼著牆壁一側睡的,被子蓋得不嚴實,露出白花花的豐滿美腿和卷曲的裙子角,她睫毛兒微微抖動著,好像在做夢。
屋里靜靜地,除了呼吸,沒有一絲聲響。
任昊壯了壯膽子,就踮著腳點一步步往床頭挪去,嗒,腳下一響,踢到了一只高跟鞋,他忙停住步伐,往她倆的方向瞥了瞥,不多久,又繼續前行,躲開一只只高跟鞋後,便小心翼翼地拖鞋上床,邁過外側的謝知婧,踩在了蓉姨臀部邊上一點位置的棉布床單上。
木制床體發出蒼老的叫聲。
嘎吱……嘎吱……
范綺蓉眼皮略略一動,眼珠子像是在溜溜打轉,然後,眼睛睡意蒙矓地掙了開。
她感覺床上有什麼東西似的。
結果,在范綺蓉錯愕地發現一個男人的身影時,已經來不及發出驚呼,就被黑影吱溜一下鑽進了被窩,緊緊抱了住自己。
范綺蓉簡直驚呆了,她沒想到任昊膽子這麼大,竟敢在夜里當著謝知婧的面偷襲自己?
“……唔……昊……別鬧!”范綺蓉被吻住了嘴:“……知婧……知婧還在呢!”
一股濃烈的酒氣灌入蓉姨鼻尖,她急急壓低嗓音:“……快松開……咋這樣呢……唔……別鬧別鬧……你出去……姨一會兒去找你還不行嗎……別……別在這里……”
任昊才不管那個呢,把被子一撩,將倆人的身體全部蒙住,就開始從後面折騰起范綺蓉。
蓉姨不敢叫喚,生怕驚醒謝知婧,一看沒轍了,就自己捂著嘴巴唔唔悶哼著,還時不時對任昊說一句:“小點聲兒。”
雖然心里一百八十個不樂意,但范綺蓉知道任昊喝多了,所以再一次放縱了他的胡來。
床板嘎吱嘎吱響個不停。
就算范綺蓉眼睛看不到,但也敢肯定,謝知婧醒了,沒有人能在這麼大動靜下還能睡得跟死豬一樣。
被蒙住腦袋的蓉姨幾乎都能想象到謝知婧正以怪異的眼神看著這邊起起落落的被窩,她頓時羞憤欲死。
然而,任昊卻絲毫沒有減輕聲音的意思,呼呼粗喘著,使勁榨取著蓉姨的力氣。
不多久。
范綺蓉感覺背後的小家伙停住了動作,心頭一松,身子慢慢軟了下去,探出腦袋偷偷摸摸瞅了不遠處的謝知婧一眼,看她閉著眼睛,似乎什麼都沒發現一般,蓉姨心定,就決定自己也裝傻得了。
范綺蓉自然不會傻傻地以為謝知婧沒醒。
因為她清楚地看到,任昊跪著弄自己的那個姿勢,右腿正正好好搭在了謝知婧的大腿肚子上,等於是說,任昊每每動一下,謝知婧整個身子都會晃一晃。
就算是頭死豬,估摸也得被搖醒嘍!
蓉姨回頭抱著他腦袋親了一口,低低道:“快回去睡覺。”
她見任昊嗯了一聲站起來,就理了理自己的睡衣和被子,躺下准備繼續睡覺。
又累又困的狀態下,范綺蓉上下眼皮不自覺地打起架,有點睜不開眼的味道。
過了十幾秒鍾,蓉姨忽感不對,怎麼下了這麼半天床還沒下去?
嘎吱嘎吱……
床體還在作響。
於是乎,蓉姨就強行睜眼扭頭看了看,登時瞪大了眼珠子,倒吸一口冷氣!
此時的任昊,居然又鑽進謝知婧的被窩里折騰了起來!
一個念頭瞬間出現在了范綺蓉腦海——自己被雙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