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藥師傲然擦去手上的血跡,對兩人毫不理會。
吳昆只盼他能饒自己一命,當下打起精神,兩腿哆嗦著把渾身浴血的關薇拖到案邊,剝得干干淨淨。
關薇身材嬌小,皮膚白皙,但多年的淫虐生活使她的肉體分外發達。
兩只豪乳又肥又大,肉球般並在胸前。
乳暈足有掌心大小,與乳頭一樣變得紫黑,顯然是被無數人把玩過。
同樣紫黑的還有她的下體。
那兩片花瓣肥厚異常,中間分開手指粗一條縫隙--從她被仇敵破身那一天起,這兩片花瓣就再沒有合攏過。
吳昆一心只求自保,當下把關薇按在地上,玉體挨著木案筆直跪坐,然後掏出那對肥乳並排放在案上,捏著乳頭將充滿彈性的乳球拉得圓長。
關薇怔怔望著他,顫聲道:“昆哥……”
吳昆避開她的目光,低下頭擺弄那對乳房。
他從囊中拿出兩枚四寸來長的鋼針,捏著乳頭用力扎在案上。
關薇雙臂已折,只能直挺挺跪在案旁,眼睜睜看著丈夫把自己兩乳牢牢釘住。
斑駁的漆案上,兩只肥白的圓乳並排而列,被鋼針刺穿的乳頭微微翹起,仿佛兩粒紫黑的葡萄。
吳昆繞到關薇背後,抱住她的雪臀向上一抬,把一只肥光光的大屁股掀了起來。
關薇下巴重重磕在案上,腦中頓時一陣眩暈。
她突然覺得很可笑,被無數人插過玩過的賤屄卻要被丈夫親手剜出來,真是很應該呢。
吳昆抬眼看了看黃藥師,只見他面無表情,神色漠然,顯然不把他們的生死放在心上。
吳昆一咬牙,拿起廚櫃上的牛耳尖刀,筆直送入關薇會陰。
刀鋒上下兩個肉穴同時收緊,白生生的臀肉劇顫不已。
關薇瘋狂地叫道:“你割你割!剜出來就干淨了!”
吳昆只怕她說話激怒黃藥師,讓自己也不得活,於是手腕一擰,刀尖沿著玉戶邊緣一路劃到陰阜上方。
關薇下體血如泉涌,她嘶聲厲叫,兩腿用力挺直。
吳昆干脆封住她的穴道,牛耳尖刀齊根扎進陰阜,然後從另一側弧形劃下,與會陰處的刀口連成一體。
關薇雪臀下被切出個葉狀創口,整個玉戶都滑了出來,四周刀口整齊翻開,紫漲的花瓣內鮮血淋漓。
吳昆五指插進刀口,揪住柔軟的玉戶向外一拽,將肉穴、膀胱、子宮盡數扯出。
關薇大叫一聲,雪白的屁股中間瞬時多了一個橢圓狀的血洞,深不見底。她喉頭絲絲作響,瞳孔漸漸散亂。
吳昆扳起她的肩膀,尖刀探入關薇懷中,從乳根向上一挑。只見案上那條被拉長的玉乳猛然一彈,變成半圓的球體,在案上不住跳動。
兩只乳球與身體斷開,關薇玉體鮮血遍灑,宛如浴血的百合。
她呆呆趴在案上,兀自挺著被剜去性器的圓臀,失神的眼睛望著吳昆,“昆哥……”
吳昆放下尖刀,跪在黃藥師身前啞聲道:“小的已殺了血百合這個妖女!”
黃藥師目光閃閃地望著他,沒有做聲。
吳昆小心地說道:“黃島主要不要……嘗嘗小的手藝……這妖女奶子肥軟,蒸熟最是美味……”
關薇眼中的光芒漸漸黯淡,終於消失了。
“哈哈哈……”黃藥師突然仰天大笑。
那笑聲像一只鐵錘重重敲在吳昆耳中、心頭、腦際……吳昆氣血翻涌,難受之極。只聽了兩聲,他便身子一軟,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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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吳昆漸漸恢復了意識。
耳邊似乎還響著東邪的笑聲,腦際昏昏沉沉,身體象躺在翻滾的波濤上一樣起伏不定。
喉中又干又疼,火燒樣難受。
他模模糊糊睜開眼睛,待看清眼前的情形,頓時愣住了。
昨夜他還在四明山的破廟里,此刻卻躺在一葉扁舟上,眼前是無邊無際的大海。
吳昆傻傻看了半天,隱隱約約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像是失落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突然間,吳昆心頭一凜--眼前波濤四起,自己竟然聽不到一點海浪聲!不僅海浪,世間萬物似乎都失去了聲音,鳥飛魚躍盡皆無聲無息。
吳昆瞪大眼睛,兩手抱住耳朵,又扯又掏,想把聲音找回來,但除了耳洞里的刺疼以外,什麼聲音都沒有。
舟後一條凶悍的漢子正在掌舵,他滿面虬髯,神情粗豪,兩只血紅的大眼惡狠狠盯著吳昆,嘴巴動了動,似乎說了句什麼,結果卻只吐了口濃痰。
“老子聾了!”吳昆吼道。張開嘴他才發現,自己的舌頭竟然只剩下半截!
眼前青影微動,黃藥師緩步走來。
與他孤傲的眼光一觸,吳昆立刻又矮了半截。
黃藥師不屑的把一面銅牌擲在他面前。
吳昆瑟縮著拿起來一看,只見一面鏤著一枝桃花,另一面則是兩個黑漆漆的大字:“啞仆”。
一股寒意直入心底,吳昆抱著頭無力地跪在艙板上,隨著波濤的起伏,在碧藍的大海中越漂越遠。
啞仆:桃花島奴仆。
黃藥師曾言:“黃某並非正人君子,江湖上亦號稱‘東邪’,自然也不屑與正人君子為伍。手下仆役,越是邪惡,越是稱我心意。”
因此他遍游天下,遇到忘恩負義的奸惡之徒便一一割啞刺聾,擒至島上以供驅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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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舟山下海,經過峙頭洋向北,航行一日後海風中突然傳來陣陣花香,遠遠望去,只見前面是一座草木蔥籠的大島。
島上花團錦簇,紅黃緋紫諸色雜陳,一望無際盡是奇花異卉。
花間遍植桃樹,郁郁蔥蔥,枝繁葉茂,料想每年初春,定是滿島桃花繽紛。
小舟入港,泊在灣中。
碼頭上三男一女,向黃藥師躬身行禮。
當先一人,身長玉立,神采飛揚。
身後跟著一男一女,男的濃眉大眼,英姿勃勃,女的星眸丹唇,貌美如花。
最後是個身材高大的青年。
四人都是神清氣朗,直如人中龍鳳。
吳昆既聾且啞,只看到四人一一施禮問候,神態恭敬之極,卻聽不見一字。
後來他才知道,這是桃花島四大弟子:曲靈風、陳玄風、梅超風和陸乘風。
踏入島上,但見道路密布,東南西北盡是曲曲折折的小徑,密如蛛網,繁復之極。
只走出十余丈,吳昆便頭暈目眩,迷失了方向,他不敢再看,只低著頭緊緊跟著眾人的腳步。
走出數里,轉過一座山岡,眼前出現一片草地,草地之北是一片竹林。
林中有座竹枝搭成的涼亭,清雅之極。
亭上的匾額寫著“積翠亭”,兩旁懸著一幅對聯,上書:“桃花影里飛神劍,碧海潮生按玉簫”。
亭側並肩生著兩棵大松樹,枝干虬屈,只怕已是數百年的古木。
亭內擺著幾張竹幾竹椅,型制尚新,清幽無比。
黃藥師坐下吩咐幾句,梅若華便領著吳昆離開。
梅若華年方二八,身態輕盈,婀娜生姿。她分花拂柳一路行來,柔軟的腰肢一搖一擺,吳昆在後面看得清清楚楚,卻不敢有半分妄想。
走了不遠,陳玄風從後趕來,與梅若華並肩而行。
兩人說笑幾句,梅若華發起嗔來,陳玄風咧嘴一笑,縱身勾住樹枝,一個騰身輕輕巧巧翻出數丈。
梅若華拔步便追,兩人一前一後,鷹飛燕舞般掠入花叢。
吳昆一步也不敢亂走,只有傻傻站在原處。這兩人年紀比自己小著一大截,只學了一點皮毛,武功已然在己之上。黃藥師本人該是何等功夫?
當日黃藥師出手不過三招,手段也不及他們夫妻凶殘,但那種睥睨眾生的傲世風采卻讓心狠手辣的吳昆嚇破了膽。
在他面前,吳昆覺得自己就是一只小小的螻蟻,什麼雄心壯志、桀驁不馴統統不翼而飛,消失得無影無蹤。
過了片刻,梅若華回到林中,她臉上紅暈未褪,桃花般嬌美之極。
吳昆跟在後面亦步亦趨,只見她從枝上采了朵薔薇,滿懷心事地一片片揪著花瓣,神情間似嗔似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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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吳昆便在桃花島住下,當了名做飯的啞仆。
很久以後他才知道,那個充作舟子的大漢原來也是縱橫江南的大盜,說起來還是有名的同行--鷹煞杜膽。
而另一名大盜狡狐胡林也在此間,做了種花的雜役。
島上共有數十名啞仆,除了他們三個之外,丁百鵬、喬勇等十幾人也是有名有姓的武林漢子。
余下眾仆,或是酷吏、或是奸商,無一善類。
這些人都是陰沉梟鷙的凶徒,雖然同島為仆,但彼此間極少往來。
吳昆住在島西彈指峰下,旁邊便是清音洞,距海濱只有三里,離黃藥師所住的精舍僅隔著綠竹林,不過里許遠近。
他只負責島主的飲食,眾弟子和啞仆另有廚房,活兒並不算重。
除了每天四次送去飲食,吳昆都在廚下按著黃藥師所作的膳譜煎炸烹煮。
即使不論武功,單是這份食譜便足以讓吳昆心服口服,他整整學了三年,連當初習武時也未曾如此用心過。
吳昆知道,自己所學的,不過是這位廣博如海精深如淵的東邪末技之一端。
三年間,吳昆已經習慣了無聲的世界。
他不僅學會用手勢來“說”啞語,還學會了用眼睛來“聽”唇語。
從嘴唇細微的動作便可以分辨出主人的話語。
黃藥師又收了兩名弟子,武眠風和馮默風。
這六名弟子加上啞仆,島上主仆師徒數十人,只有梅若華一名女子,猶如萬綠叢中一點紅,分外奪目。
諸弟子雖然心存愛慕,但顧忌師父嚴厲,誰也不敢稍有表露。
桃花島弟子常常在綠竹林和試劍亭練功習武,閒暇時或是按管引簫,或是揮毫潑墨,一個個瀟灑自若,風流倜儻。
黃藥師似並不急於讓弟子進入江湖,王重陽門下的全真七子已經名滿天下,桃花島六名弟子依然隱居在桃花深處,逍遙自得,有如神仙中人。
吳昆武功未廢,見聞又廣,自看得出眾人武功深淺。兩名小弟子入門未久,且不必說,而其余四大弟子任何一人都在己之上,足以縱橫天下。
他常常會想起那個已經不再屬於自己的江湖,假如有一天他們藝成離島,江湖中會掀起什麼樣的滔天巨浪……
吳昆不會想到,他們的離島與結局,會與自己想像的相差那麼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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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靈風:桃花島首徒,後隱居臨安府牛家村賣酒度日,人稱“跛子曲三”。
為重歸師門,他屢入皇宮盜取書畫古玩,終因雙腿殘疾與武功大夫石彥明同歸於盡。
遺下一女,後歸桃花島。
陳玄風:離島後武功走入邪路,以摧心掌和九陰白骨爪名震武林,人稱“銅屍”,後死於大漠。
梅超風:原名梅若華。離島後為練九陰真經殺人無算,人稱“鐵屍”,與陳玄風合稱“黑風雙煞”。後死於臨安牛家村,臨死方重歸師門。
陸乘風:後隱居太湖歸雲莊,十六年後得以重歸師門。
武眠風:離島後心情郁郁,多病早故。
馮默風:以打鐵為生,後死於蒙古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