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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4章

迷幻都市 幻想彼岸3000 6036 2024-03-02 20:51

  第二天晚上,謝浩的警察女友來了,在寧若煙眉開眼笑的鼓動下,謝浩拉著米蕾的手進了房間。

  “阿浩,你也不小了,怎麼會在酒吧打架。以前你玩歸玩,但也不太打架的,這次為什麼這衝動。”一進房間米蕾說道。

  謝浩低著頭沒說話,雖然他擅長說各種爛話,但在警察女友面前一直慫慫的,即便上次我借著他的身體把米蕾干出了高潮,還留宿在了謝家,但這一局面似乎並沒有改變。

  米蕾見謝浩不說話繼續道:“阿浩,你年紀也不小,應該做點正事,你哥不是一直叫你去公司上班嘛,我知道你不太懂,但去學一下也沒什麼壞處。我知道現在夜店你去得少了,但沒想到你會和人你打架。你又不是不知道秦修凡是什麼人,他爸秦陽文又是什麼人。他們和你們謝家不一樣,龍騰公司有黑社會背景,這幾天你大哥托了好多人才把這件事壓下去,否則拘留你七天算是最輕的。而且我聽我爸說,過去秦家和你們謝家有很深的積怨,你這樣一鬧,他們正愁沒機會找你們麻煩。你說話呀。”

  謝浩無奈地只有抬起頭悶悶地道:“我在聽呢。”

  米蕾問道:“聽說你那次打架是為一個女孩出頭,那女孩是誰?”自己的男友為一個夜店的女孩打架,這事擱在誰身上都不舒服。

  謝浩應道:“你別多想,她是我一個朋友的孩子,我看秦修凡對他動手動手,氣不過就衝了過去。”

  明明是我看不下去,現在變成他看不去,這小子也倒真會編。

  米蕾問道:“哪個朋友的孩子,你有年紀這麼大的朋友嗎?”顯然謝浩的話她並太相信。

  “我沒騙你啦,那朋友你不認識的。”

  我不知道他說的朋友是指我,還是嫣然,但他永遠不會是我的朋友,相信嫣然也不會。

  “好了,我不說,你傷好點沒有,我看看。”

  頭罩出院的時候已經拿掉了,額頭破的地方還貼著塊小紗布,米蕾彎著腰站在我面前,低下頭輕輕揭開紗布,然後貼了回去。

  六月底已經夏天,米蕾穿了件米色荷葉邊雪紡連衣裙,比上次混搭裝要順眼多了。

  米蕾一低頭,帶著花邊皺褶圓領便垂落下來,被銀灰色胸罩包裹的雪白乳房盡覽無余,雖然胸罩不是那種蕾絲性感型的,但飽滿的乳肉、深深的乳溝足以讓人噴出血來,我渾身燥熱難擋。

  這個時候還猶豫什麼,兩人都坐在床沿了,要聊天外面客廳不能聊嗎?

  現在應該做的是,一把抱住她的腰,頭往上伸,咬住果凍一樣的嘴唇,盡情的吮吸。

  然後一個翻身,用自己腫脹的肉棒塞滿她空虛的陰道。

  但謝浩就這麼呆呆地坐著,任她的女友察看完傷口,又重新坐回到他的身邊。

  我心中暗罵,你在夜店溝妞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爛話說著說著,手就伸到人家姑娘衣服里去了。

  人在痛苦難過時需要發泄。

  我不知道在失去了對這個身體的控制,處於純粹靈魂狀態,是不是還有射精時高潮時的快感,但可以確定是的,我有著謝浩所有的身體感受,如果人不是特別清醒,如果不經常提醒自己,我都以為我就是他。

  而且處於靈魂狀態時,幾乎都不怎麼需要睡覺,有時迷乎一會兒,醒來一看時間才過去沒多久。

  謝浩呼呼睡得香甜時候,他閉著眼睛,我便看不到任何東西,心里不知有多煩多羨慕他。

  好好睡一覺,總會讓人心情好一些,而暢快淋漓的性愛,也有同樣的效果。如果米蕾現在就這麼走掉,漫漫長夜,一定相當煎熬。

  米蕾看到男友一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大概也有些不高興便道:“你傷還沒完全好,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說著站了起來。

  我心中大急,但我總不能和這個強奸犯說,趕緊拉住你的女朋友,狠狠干她,讓我也爽下。

  不過還好,謝浩一把抓住米蕾的手道:“小蕾,別走呀。”

  米蕾當然不是真想走,謝浩一拉,便又重新坐回到了床沿。

  謝浩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心中幽幽一嘆,抱住米蕾的腰,向她吻了過去。

  謝浩的嘆氣只有我能聽到,我心暗罵:他媽的,這麼漂亮的女朋友,還是代表正義的警察,身材又這麼好,送上來給你干,你他媽的還要嘆氣。

  謝浩吻著美麗的女警,我也吻著美麗的女警,雖然我無法選擇以什麼樣的方式去吻,但真是很爽。

  “你在嗎。”謝浩吻著米蕾卻叫起來我來。

  “在。”看在答應幫我去探查女兒的份上,我也不好不回答。

  “你很想我和米蕾干吧。”

  我默不作聲,這個問題有點難回答。

  “別不出聲,我們雖然不知對方在想什麼,但多少能猜到。”

  身體的感受、人的情緒、腦子里的思想,原本是一體的,但我們卻不一樣。

  我與謝磊有著完全相同的身體感受。

  他被刀刺,疼痛度是一樣的;他現在摸著米蕾的身體,手感是一樣的。

  但被刀刺的時候,他痛得哇哇大叫,我默不作聲,則是我們對疼痛忍耐度不一樣。

  他摸著米蕾,還有心思和我說話,我卻恨不得馬上把肉棒捅進去,這是人對欲望渴望程度不一樣。

  至於情緒,比如緊張、快樂、害怕、屈辱、痛苦、疑惑、期待等等,可以感受到一些,但並不太強烈。比如他十分緊張,我未必會緊張。

  至於思想是完全封閉的,我們說的話是真是假,只有靠判斷。

  “我和米蕾做愛的時候,你能不能眼睛閉上。”

  我又氣又好笑道:“眼睛是你的,你閉上我就看不到了。”

  “閉著眼睛怎麼做愛,算了,今天不做看來是不行的,就算便宜你了。”

  在謝浩進入米蕾身體那一瞬間,我感受到靈魂震顫般的快感。

  我的欲望比謝浩更強烈,他們做到一半,我便射了。

  可能用射這個詞度不妥當,身體都沒有,怎麼射呢?

  射什麼呢?

  但巨大的無比的快感與射精時是一模一樣的。

  謝浩還在做,我又慢慢亢奮起來,最後在他射的時候又一次到達快樂巔峰。

  但這小子真沒用,米蕾沒有被他干出高潮來,最後也沒有留宿在謝家,讓我可以在他睡著的時候仍能感受到女警身體的柔軟與溫暖。

  本來以為今天可以舒泰一些,但半夜華小剛發來的照片讓我如坐針氈,靈魂在謝浩身體里象困獸般到處衝撞。

  照片很多,有女兒酒吧在跳舞、喝酒、聊天等等,其中有一張,在昏暗的燈光下,坐在卡座中的女兒被一個男人摟著,兩人正在接吻。

  那男的正是上次對女兒動手動腳的秦修凡,他不但吻著我的女兒,手還放在她的胸口,女兒抓著他的胳膊,似乎想把他的手拉開。

  “你女兒肯定被那姓秦的干了。”

  “不可能。”我怒吼道。

  女兒雖然需要通過某種方式發泄壓抑的情緒,她可能倔強而叛逆,但憑我對她的了解,她決不會輕易和男人上床。

  而且從讀幼兒園開始,從來就是她欺負別的同學,老師家長來上門告狀,從沒有哭哭啼啼回來說被別人欺負了。

  在某種意思上,我甚至覺得嫣然雖然是她的母親,但比女兒更柔弱、更需要人去保護。

  所以即便我在酒吧看到了女兒,也沒有十分著急,年輕人去下酒吧又不是什麼大事,我相信女兒會保護好自己。

  但看到這張照片,我頓時失去了信心。

  現在女兒面對的不是學校同學,而是各種不懷好意、變著法子想騙女人上床的男人。

  就象這個秦修凡,看上去高高大大、文質彬彬,甚至與我年輕時有幾分相似,但把女兒騙上床後會好好對她嗎?

  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

  謝浩感受到我怒意道:“就算還沒上床,也快了。”

  “謝浩,能不能過去看下。”我心急如焚。

  “現在都一點多了,過去還會有人嗎,好了,好好,我幫你問下。”謝浩打了華小剛的電話,對方說人已經走了。

  現在就是謝浩肯去也沒地方找了,總不可能半夜到病房,到我家去找吧。

  這一夜,謝浩睡得很香甜,而我整夜無眠。

  我似乎看到小雪蜷縮在男人的胯下,驚恐地叫著“爸爸”,她的細細的雙腿被男人野蠻掰開,粗大的生殖器惡狠狠地刺進了她稚嫩的身體。

  因為目睹過嫣然被強奸,所以畫面特別地逼真,我心中充滿了恐懼。

  謝浩睡到中午才起來,在我請求下,他答應晚上去酒吧找找我的女兒,如果有機會也會勸勸她。

  雖然女兒根本不認識謝浩,但我似乎感到,那天我衝向她的那一刻,她眼中除了驚愕,好象還有一些別的東西。

  在我期待再次見到女兒之時,變故突然發生,雖然這本就在我預料之中。

  下午,謝磊臉色鐵青、驚恐萬狀地回到家里,一進門就直衝自己的書房。

  謝浩也跟了過去,看到他和林映容兩個人正在碎紙機上銷毀他行賄的材料。

  “事情真有那麼嚴重,一點挽回補救的機會都沒有了嗎?”林映容的神色象是天塌下來一樣,臉上的驚恐之色比那天我強奸她時還強烈許多。

  “不會有任何僥幸的,通知我的人告訴我,紀委掌握的材料非常准確,時間、地點、金額、人員都有,映容,這次我是躲不過去的。”

  “那你趕快逃吧,現在還來得及。”

  “逃?逃到哪里去。映容,我又不是殺了人,最多判個三、五年,逃有意義嗎?”

  謝浩傻傻呆呆地站在一邊,不知所措,他想告訴他哥,那些材料是我偷寄給你紀委的,但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那該怎麼辦?”林映容眼淚流了下來。

  “正好阿浩也在,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們,現在隱瞞也沒有意義了。”

  謝磊說著打開書桌最下面的抽屜拿出一張紙神色慘然地道:“一個多月前,我被確診得了胰腺癌,而且是晚期,醫生說可能還能活二年左右。”

  謝磊說到這里,林映容人軟軟地癱了下去,謝浩與謝磊連忙扶住她,讓她坐在椅子上。

  謝磊繼續說了下去:“映容,時間不多了,檢察院的人很快會到,聽我把話說完。映容,對不起,我沒把這事告訴你,我怕你接受不了。這兩年公司攤子鋪得太大,如果我不在了,公司很可能會出問題。公司畢竟是爸的一生心血,我不能把它給賣了,所以我要用這二年的時間,把大多數的業務該砍的砍、該賣的賣,留給你們足夠的現金。如果哪一天阿浩能夠成長起來,也能夠繼續經營下去。但沒時間了,我被抓了,公司一定會出大問題,業務能停的就停,我最擔心是銀行不肯貸款給我們,一旦資金鏈斷裂,公司就完了。還有一定要注意龍騰公司,秦陽文一直對我們虎視眈眈,我們出了事,他們一定會想要吃掉我們。公司的一些老員工忠誠度還是有的,但需要你來穩定局面。”

  “我會的。”林映容雖然站不起來,但還是含著淚道。

  謝磊轉向了他弟弟道:“阿浩,過去你可無憂無慮的生活,但是現在不行的。爸生病起不了床,你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大嫂需要你的幫助,海豐公司也需要你,你會擔負起一個男人的責任嗎?”

  謝浩哭著道:“我會的,會的,大哥你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謝磊繼續道:“映容,我還有一些事要交待。爸身體不好,你千萬要看著,不能讓他情緒太過激動,他的病如果再發作,會有生命危險;過去秦家和我們結怨,有很大程度是因為媽,我怕秦陽文會做一些對媽不利的事,秦家和我們不一樣,我們規規矩矩做生意,秦家的生意很多靠騙靠嚇,他們有黑社會背景,省公安廳已經盯著他們,只是現在證據還不足夠;雨薇讓她好好讀書,什麼也別讓她參與,能不讓她不知道就不讓她知道,能少知道就少知道,也別來看我,那種地方不是她該來的;還有思思,告訴她,爸爸不是什麼壞人,她學校里有什麼人敢說閒話,你知道怎麼做的,即便我不在了,我們謝家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對了,還有米蕾,她是個好女孩,不會因為這個和阿浩分手的,如果我們謝家真的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可以去找她爸,他爸是省公安廳的,和我爸又幾十年交情,不會見死不救的。”

  說完了這些話,謝磊長長地松了一口氣,人好象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他疲憊地將裝滿紙屑的垃圾桶遞給謝浩道:“阿浩,把這個倒在抽水馬桶里,我想和你嫂子待一會兒。”

  謝浩哭著拿起垃圾桶走出書房,在關門的時候,我看到林映容不知什麼時候站了起來,踮起腳尖緊緊抱著謝磊。

  她仰起那張滿是淚水的嫵媚臉龐,謝磊目光中帶著戀戀不舍,他低下頭,兩人的唇緊緊粘連在一起。

  眼前發生的正是我所希望看到的,看著謝磊的絕望的神情、死人一般的臉色,我似乎感受到了復仇的快感,奸淫我的妻子,這便是你的下場。

  但是不知為何,這快感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麼暢快淋漓。

  是聽到謝磊得了癌症有了一些憐憫,是因為他快要死了,才對嫣然這般瘋狂?但你就算明天就要死了,也沒有權利這麼做。

  是因為最後那令人動容的擁抱?

  但你明明有這麼愛你的妻子,卻還要汙辱我的妻子,一樣不可原諒。

  但林映容是善良無辜的,我對她施以那樣的暴行,是有點過份,如果我還能掌控謝浩的身體,算你謝磊走運,我打算放過她。

  遠處警笛聲隱約可聞,謝浩驚恐絕望地從窗口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我在他的身體里冷冷笑著。

  警察帶走了謝磊,並對謝家進行全面搜查。

  謝磊擔心的事發生了,謝鐵山再次發病,站在窗口的謝浩剛聽到警笛聲不久,又一次遠遠聽到了急救車的鳴叫聲。

  謝鐵山送到的是和昏迷的我同一家醫院,這所醫院看心腦血管是全市最好的。

  對謝鐵山的搶救持續到了快十二點,雖然稍稍穩定了一些,但情況仍不容樂觀,主治醫生甚至暗示家屬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突然,坐在重症監護室門口的謝浩跳了起來,坐上電梯直奔我所在的病房。從下午開始他沒和我講過一句話,但我感受到了他心中強烈的殺。

  我有點怕了,雖然殺了我的肉身,不知靈魂會怎樣,但肉身沒了,靈魂又能去哪里,老的時候和嫣然一起看夕陽的夢想便再無可能實現。

  “謝浩,我告訴你,殺了我你也跑不了,你也得死。”

  謝浩大步衝向我的病房。

  “樓道里都是監控,殺了我,你馬上會被抓。”

  謝浩根本沒有理睬我,在走到病房門口,他還是愣住了,里面有兩個護工在聊天。

  護工只需要一個,另一個今天剛好沒事,而昏迷中的我又不會醒,所以過來和她聊天。

  謝浩要殺我,必須先打倒這兩個人,雖然已快十二點,但值班台就在不遠處,走廊也有走來走去的人,要在這個時候殺人動靜很大,未必會成功。

  不知是謝浩怕了,還是覺得把握不大,愣了一會兒,轉身走了,我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開著那輛紅色寶馬X6,以驚人的速度在空曠的街道飛馳。

  我能理解,家里發生這麼大變故,當然需要發泄。

  慢慢地,我發生他去的方向似乎是我家。

  “謝浩,你要去哪里。”

  “謝浩,你要干什麼?”

  “我警告你,你如果敢對嫣然做什麼,她一定會報警的。”

  “你要報仇衝我來,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

  我說這話時,謝浩已經把車停在我家樓下,他沒有妻子的微信,便在彩信中輸入:我在你家樓下,立刻下來,不然小心你的女兒……

  然後把華小剛發給他的照片編輯進短信,第一張就是女兒接吻的照片。

  大概隔了五、六分鍾,我看到嫣然。

  她穿著一件白色長袖T恤和淡藍色的牛仔褲,腳上沒有穿球鞋,更是穿了雙平時都不太穿的白色鑲鑽高跟鞋。

  衣服未必是通過精心挑選,但拿衣服的時候心理因素令她作出了選擇。

  這個季節穿長袖的已經不多,但在曾經強奸過她的男人面前,她希望用衣服遮掩住自己身體的每一寸。

  裙子肯定是不會考慮的,一被撩起,男人便能輕易對她進行侵犯,牛仔褲很難脫,而且她選了一條特別緊身的,臀部、腿部线條非常清晰。

  選高跟鞋是因為能令自己看上去更高大一點,不需要仰起頭和強奸者說話,而且在必要的時候,尖尖的頭、細細的跟都是有力的反擊武器。

  在漆黑的夜色中,她猶如一朵在黑暗里浮出水面的潔白荷花,雖然曾在汙泥中掙扎,但依然那樣清白、干淨、堅貞更純潔無瑕。

  ********************

  為了能寫女主的戲,不惜以最快速度寫了兩節基本無肉的戲,本想女警多寫點,但想想女主等著,還是想看女主的戲的,所以一筆帶過。

  媽的,寫謝磊這段話的時候,自己都快被感動了。

  女警本來安排的戲也不用了,現在已經推出一個秦家的敵人了,這是兩家共同的敵人,這樣或許求贖會好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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