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1章
寧若煙講完她的故事後身心疲憊到了極點,或許在兒子的懷中令她感到溫暖與安心,慢慢地睡了過去。
她睡得並不安穩,像是一直在做著噩夢,赤裸蜷縮的身體時不時輕輕顫抖抽搐。
我也感到十分疲乏,但卻睡不著。
在我的感覺中,寧若煙只是一個溺愛兒子的平凡小女人,甚至比嫣然還要柔弱幾分。
但為母則剛,在兒子身陷囹圄時,她勇敢地站在自己痛恨的男人面前,答應他提出的一切無恥變態的要求。
我相信那個主持人並不是第一個強奸她的男人,在他之前,秦陽文一定汙辱過她。
我不由得想到嫣然在謝家兄弟面前脫衣服時的畫面,在男人面前,女人往往是那麼弱小與無助。
寧若煙說再去和秦陽文談談,希望對方放過自己,我相信這不會有用。
當年秦陽文或許愛過她,但二十多年過去,愛變成了巨大的仇恨,只要對她還有一絲愛意,甚至一絲憐憫,都不會讓她做人盡可夫的妓女。
怎麼辦?雖然是仇人的母親,但我真心想幫助這個可憐的女人,但卻想不出任何辦法。
天終於慢慢亮了,黎明的曙光刺破了黑暗,而我心中卻一點光亮都沒有。
突然,我感到寧若煙似乎醒了,低頭看去見在我懷中的她仍閉著眼睛,眼瞼微微顫動,應該是醒了,但可能不敢睜開眼睛,或者說不敢去面對,包括她的兒子和不可測的未來。
和兒子發生了性關系,我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在發現奸淫自己的男人竟然是兒子時,經歷了極度震驚後,她應該發現兒子被人下了藥,處於神智不清的狀態。
我隱約記得當時她被幾個黑人奸淫時,在他們熟練而巧妙的挑逗刺激下,她充盈起了亢奮的情欲,無論她內心怎麼想,在黑人摳挖她花穴時,涌出的蜜汁如斷线珍珠般不停淌落。
在和兒子發生性關系時,是因為亂倫更加痛苦,還是因對方是自己兒子,反到不那麼排斥。
從將她從海里救上來後,她一直這麼赤裸著身體,倒也沒有表現出太多的不自然,或許是最親的親人,或許都已和兒子有過性關系,也沒什麼好避諱的了。
我不由得想到女兒,第一次發生性關系也是在無意識中,之後則是在清醒狀態下,我不知道這算不算亂倫,但是我算明白了,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對不倫之愛充滿巨大的好奇與向往。
接下來怎麼辦?
秦陽文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的。
怎麼幫她?
會不會在某種情況下,兒子與母親在清醒狀態下再次發生關系?
我臉熱了起來,怎麼會想到這個,好象真有點無恥和變態。
寧若煙一直在我懷里裝睡,一直到天色大亮。
我叫醒裝睡的她,提出先回家再說。
寧若煙沒再反對,這個時候,赤身裸體的她在兒子面前終於表現出極度的難為情,臉紅了起來,人蜷縮得更小更緊,根本不敢正眼看我。
開車回到市區,找了個服裝店給她買了身衣服。
穿上衣服後,神態算是正常些。
問題依然沒有解決,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她也一樣,我們都心事重重,卻都又表現得不想讓對方擔心。
寧若煙的手機丟了,我的手機進水也開不了機,然後又去買手機,補電話卡。
寧若煙的包也丟海里了,身份證也沒有,只得換了個新號碼,又去補身份證。
我開機後,看到短信提示林映容給我打了很多個電話。
我回了過去,告訴她我和寧若煙在一起,然後撒了個謊,說寧若煙心情不好,昨晚陪她去散了散心。
這個時候,林映容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找她也沒什麼用,就不給她帶來麻煩了,謝浩也表示同意。
在我提議下,寧若煙去看了謝鐵山,謝鐵山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醫生隱晦地告訴我們,可能支撐不了太多時日了。
寧若煙在丈夫面前哭了好一會兒,才在我勸說下回了家。
按約定,她不需要每天去夢舟會所,今天雖然不要去,但等下一個電話過來,要她在視頻中進行自瀆,她能拒絕嗎?
唉,想想就無比頭痛。
雖然不忍心,但我又有什麼辦法,又能怎麼辦?
回到房間已經黃昏時分,人累得不行,但心緒如潮水般起伏,一時也睡不著。
我拿起電話,給女兒打了過去,在這個時候,只有女兒的聲音或許能給我一些快樂和安慰。
但是女兒的電話關機,她平時一般都不關機的,今天怎麼關機了。
我心生疑惑,隔了小半個小時,我又撥了一次,還是關機。
除了電話,我沒其它辦法找到女兒,不能打給嫣然,更不可能去家里找,突然間我感到莫名的不安與煩燥。
昏昏沉沉、半睡半醒到九點多,手機“叮”一聲,我連忙拿起一看,頓時興奮起來,是女兒開機的短信提醒。
我迫不及待地打了過去,數聲長音後,電話通了。
還沒等我說話,我聽到女兒淒慘的叫聲,我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腦袋嗡嗡作響。
“小雪,你在哪里,你聽到沒有。”我大叫了起來。
電話里竟響起秦修凡陰惻惻的聲音:“謝浩,就為一個女人,你他媽的打斷了我的腿,你真是膽大包天啊!”
“秦修凡,你別亂來,是我打的你,和小雪沒關系,有什麼就衝我來。”我急得已亂了方寸,額頭冒出汗來。
“怎麼沒關系,你不是為她打的我嗎!媽的,敢打我,你真是不要命了。”秦修凡惡狠狠地說道。
“你想怎麼樣,你不要傷害她,你要我做什麼都行。”聽到小雪的叫聲,我眼淚都快下來了。
秦修凡沒有說話,但小雪的叫聲越來越淒慘。
我帶著哭腔吼道:“求你了,別再傷害她了,她還是個孩子,還是個孩子哪,你要出氣就衝我來,我求你了。”
終於秦修凡道:“這樣,你打斷我一條腿,一報還一報,我得打斷你兩條腿才行。”
“行,沒問題,你在哪里,我馬上過來,你先放了小雪。”我毫不猶豫地道。
秦修凡說他就在那次過生日的別墅里,並威脅我不准報警,如果報警,就等著給小雪收屍。
掛了電話後,我立馬下樓開車出去,在報不報警的問題上,我猶豫過。
謝浩建議報警,但我不敢,雖然秦修凡未必有膽量殺人,但我不敢賭。
如果用兩條腿能換小雪今後的平安,我願意,更何況這身體還不是我自己的。
路上寧若煙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樓上的她應該聽到了我的吼聲,察覺到了不對勁。
我含糊搪塞了過去了,她雖然不太相信,但也拿我沒什麼辦法。
再次以賽車的速度開到那偏僻的別墅,老遠就覺得事情不對,我看到別墅前面停了好幾輛警車。
我頓時松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誰報的警,但即然警察在,問題會好處理許多。
停好車,看到別墅門口站了好幾個警察,我正想往里走,有人攔住了我,問我干什麼。
我說我女朋友在里面,我來找她。
那個警察問我女朋友叫什麼名字,我說叫任小雪。
那人還是沒讓我進,我問里面發生了什麼,他也不說。
不多時,他用對講機叫來另一個警察,大概是他的領導。
“你是任小雪的男朋友?”領導問道。
“是的,她在哪里?”
“你怎麼會過來的?”
“是秦修凡叫我來的,他人呢?”
“秦修凡叫你過來干嘛。”
“他…他和我還有我女朋友有矛盾,叫我過來解決。”
因為不清楚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說得比較含糊。
這時我看到別墅門口拉著警戒线,我一怔,一般是命案才會樣,難道小雪被秦修凡殺了?
頓時,我腦袋轟然作響,抓住那領導的胳膊道:“小雪,小雪到底怎麼了,你快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
“這里發生了命案。”領導嚴肅地道。
我眼前頓時一黑,一屁股坐了下去,腦海中一片空白。小雪被殺了?小雪死了?
那領導身手敏捷,一把拉住了我,說了一句令我完全出乎意料的話來:“秦修凡被殺了,你的女朋友任小雪有很大的嫌疑。”
“什麼!”我一時間回不過神來,震驚地道:“什麼,秦修凡死了,被小雪殺了,不可能,不可能,小雪絕不可能殺人。她人呢,她在哪里?”
“就在半個小時前,她逃了,我們的人正在搜尋。”
“不會的,不會的,小雪不會殺人。”
“是不是她殺的我們會調查清楚,你現在要做的,如果她聯系你,你一定要讓她馬上來警局,只有自首才能爭取寬大處理。”
我是奔著豁出兩條腿救女兒來的,但眼前發生的一切只能用魔幻來形容,小說都寫不出這樣的故事。
不堪受辱的小雪找機會憤然反殺了秦修凡,然後從這里逃了出去,這也太離奇了吧。
或許為了讓我幫助尋找小雪,那領導不僅讓我看到已經咽氣的秦修凡,還給我看了小雪從別墅逃離的視頻。
看到女兒跌跌撞撞地走入黑暗,我不知感到痛心還是慶幸。
離開別墅,我朝監控中女兒消失的方向走去,別墅建在半山腰,周圍是茂密的樹林,我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邊走邊叫著女兒的名字。
她殺了人,逃了,現在不知道躲在山里那個角落,天那麼黑,她該有多害怕!
一不留神,我跌倒在地,但很快又爬了起來,繼續在黑暗中摸索前進。
我一定要找到女兒,一定要找到她。
走著走著,我突然感到好象有什麼不對,要說女兒殺了秦修凡,倒真還有這樣的可能。
人在極度憤怒下什麼事都做出來,更何況女兒性格又格外倔強。
但剛才我注意到,那別墅里至少有三、四個秦修凡的同伴,小雪殺了人,要從他們眼皮之底下逃走,這根本不可能呀。
想到這里,心跳猛然加速,我想到了另一種可能,一種我無法面對的可能。
當秦陽文得知小雪殺了秦修凡後,便決意要殺她為兒子服仇。
這個時候,秦修凡的同伴可能已報了警,如果警方介入,在調查事情經過後,即便他能量再大,小雪也不會被判死刑。
所以他故意放小雪逃走,然後抓住她,悄悄在暗地里殺死她,警察未必能查得出來。
我徹底慌了,我只有去找秦陽文了,只有以命搏命去救小雪。
就在早上,知道了寧若煙的事後,我還不敢面對他,但現在我已沒有選擇,或許只是以卵擊石,但為了女兒,我總得拚死一搏。
黑暗之中,我迷路了,根本不知路在何方,體力早已經透支,完全憑著意志在前行。
不知過了多久,天空亮起一抹淡淡的白色,我遠遠看到了盤山公路。
秦陽文,我絕不允許你傷害我的女兒,絕不!
我在心中怒吼著邁開大步。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個世界,它以自己的法則運行。
什麼憤怒、什麼不甘,什麼意志,什麼誓言,在無情的法則面前都是狗屁。
可笑的我在看到嫣然被強奸時就應該明白,但我還是傻傻地希冀用一腔熱血、用無畏的信念去拯救我的女兒。
在快要走到公路時,樹後面閃出幾個人影,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一根木棍重重打在我腦袋上,我眼前一黑,頓時暈了過去。
“你還沒去找他,他已經找上你了!你太天真了,你真是個傻子。”這是我在昏迷前閃過的最後念頭。
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眼前一片黑暗。
我想睜開眼睛,但根本睜不開,我想動一下,身體卻毫無反應。
我醒悟過來,在腦袋遭受重擊後,身體的控制權交還給了謝浩。
我大聲叫著他的名字,試圖將他喚醒。
身體雖動彈不了,但手腕與腳踝傳來的痛楚表明我被綁著。
還有,我所在地方不停左右晃動,不象是在車上,好象是在一艘船上。
小雪殺死秦修凡與我脫不了干系,沒了兒子的秦陽文心中仇恨無以加復,他不但抓了小雪,又抓了我,然後……
然後似乎只有殺死我們才能泄他心頭之恨。
我身心如墮冰窟,我不怕死,甚至期盼死亡,這個身體不是我的,殺死這身體,我的靈魂說不定還能回歸本體。
但是小雪不能死呀,她是我唯一的親人,她還是個孩子,她怎麼能死。
謝浩終於醒了,他睜開了眼睛,但眼前還是一樣的黑暗,頭上應該套著什麼東西。
“啊喲!怎麼什麼看不見?怎麼不能動?怎麼被綁著,好痛呀。”醒來的謝浩叫道。在他多少有點明白自己的處境時,惶恐對我叫道:任平生!你在嗎?我們這里在哪里?這是怎麼了?”
我唉了一口氣道:“我們被人抓來這里,如果我沒猜錯,大概是秦陽文干的。”
“啊!是他!”
謝浩驚恐地叫起來:“他抓我干什麼!啊…啊!是你女兒殺了他兒子,又不是我殺的!他要殺也是殺你女兒,難道……難道連我也要一起殺掉嗎?啊,這可怎麼辦?怎麼辦呀!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
我默然不語,海州市的治安環境是不錯的,但作為一個政府的小職員,對海州黑惡勢力到底有多深多大並不知曉。
秦陽文到底有多強大的勢力,有多凶殘和膽大包天,他真的敢殺人嗎?
無論如何,我有種在劫難逃的感覺。
突然我聽到女兒的聲音在不遠處響了起來:“謝浩,謝浩,是你嗎?是不是你?”
“啊,是我,是我,原來你也在這里,快把我繩子解了。”謝浩連忙道。
沉默了片刻,小雪才回答道:“我……我也被綁著,我過不來。”
謝浩哀聲道:“完了,完了,這下什麼都完了。是你殺掉秦修凡的嗎?你你干嘛要殺人呀。”
小雪哭了起來斷斷續續地道:“他……他把我綁到別墅里,打我……還要……還要強奸我,我…我一氣之下就拿水果刀捅了他,我不想殺他,我也不想這樣的呀。阿浩,你想想辦法吧,救救我,我怕,我真的好怕。”
謝浩有些氣急敗壞地道:“我自己都被抓來了,怎麼救!你怎麼能殺人呢,無論如何也不能殺人呀!這下好,秦修凡老子把我們都抓來了,他這是要殺了我們兩人呀!你做事怎麼不動腦子想想,怎麼能殺人呢!殺的又是秦修凡,你可真是把我害慘了……”
我打斷了謝浩的話道:“謝浩,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你再怪她能解決問題嗎?還是冷靜下來想想辦法吧。”
聽到我的話,謝浩不再說下去,雖然身體的掌控權已屬於他,但現在誰控制身體都一樣,沒有絲毫卵用。
人在絕境之下,總希望尋求依靠,我比他大幾歲,他指望著我能想出什麼辦法來。
我讓謝浩問女兒,在殺了秦修凡是怎麼離開別墅的,果然和我猜測的沒什麼不同。
起初有二、三人看著他,後來不知為什麼走了。
女兒害怕極了,便逃了出來,逃了沒多遠又被他們抓了。
“阿浩,是我不好,嗚嗚……是我連累了你,我不該殺人的,當時我怕極了,拿刀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嗚嗚……現在怎麼辦?我們在船上,他們要把我們帶到哪里去呀?我好怕,你想想辦法,救救我,救救我!”
處於極度恐懼中的女兒哭個不停。
在謝浩開口之前我說道:“謝浩,你是個男人,事已至此,別怨來怨去了。小雪那是自衛,正當防衛,你是他男朋友,保護他是你的職責。”
謝浩本來還想抱怨,聽我這麼說,訝然道:“哈,任平生,我是他男朋友?誰是他男朋友?是你好不好!我和你女兒說過幾句話?你說的話也真太搞笑了吧。”
我有些無力地道:“你總是男的吧,是男的就別娘娘腔,別一直抱怨個不停。”
聽了我的話,謝浩愣了半晌對小雪道:“別哭了,總會有辦法的。”轉頭立馬又對我說:“任平生,你快想想辦法,怎麼辦呀!”
這樣的處境之下,我能有什麼辦法?
秦陽文為什麼把我們抓上船?
很有可能是在海上殺了我們,然後綁上重物沉入海底,那麼警方怎麼也找到不到我們的屍體。
想到這里,巨大無比的恐懼令我幾乎窒息。
正在無措時,聽到房間被打開,有人走了進來,而且好象還不止一個。
“這趟貨中算這個小妞最漂亮了,好象還個是學生。”
“老大說這妞性子有點野,不過看上去好象文文靜靜的。”
“被打一頓才老實的,你沒看到老大臉上都被他撓出了血。”
聽到兩人的話,我腦袋嗡嗡作響,在我昏迷的時候,小雪已經被人強奸過了,而現在又將被男人的輪奸。
小雪驚叫起來,然後驚恐無比地道:“你們不要過來,你們想干什麼!”
我聽到掙扎扭打的聲音,緊接著是幾記響亮的耳光聲和拳頭打到肉的悶響聲,然後一切便安靜了下來。
“長得還真不錯,這奶子摸著還真帶勁!”
“這屄也嫩,比隔壁幾個好多了,看一眼就想操。”
聽著兩人的汙言穢語,想象著他們正在進行的舉動,我人都要炸裂了,我大聲對謝浩道:“謝浩!快阻止他們,讓他們停下,停下!”
謝浩嘆了一口氣道:“怎麼去阻止,我被綁著,動不了。”
“你想想辦法呀,我不能看著小雪被他們糟蹋,你試試,能不能將繩索弄斷,快試試!”我叫道。謝浩真試了,但根本不可將繩索弄斷。
被打了後的小雪不知道是沒力氣還是不敢,沒有繼續反抗,只是不停地哭著、叫著:“不要,我不要,求求你們,不要啊!”
淒慘的聲音猶如小刀般割裂著我的心髒。
“媽的,還逃,老子叫你逃,叫你逃。”
一個惡狠狠的聲音中,小雪厲聲慘叫起來。他不知用什麼方法在折磨著小雪,我感到頭暈目眩,好象人就要死掉一般。
“還逃不逃,還逃不逃。”那人繼續對小雪施以暴行。
“不逃了,不逃了,啊!痛呀!放開!放開!”
“他媽的,再動一動,老子弄死你。”
小雪的慘叫聲低了一些,但還是“啊…啊…啊”地叫個不停。那人道:“屄還蠻緊的嘛,告訴哥哥,以前被多少人男人干過了。”
小雪沒有回答,那人本來也沒打算讓她回答,在小雪逐漸又高亢起來的慘叫聲中,我又朝謝浩吼道:“謝浩,你想想辦法呀,你是個男人呀!”
這一次,謝浩終於開口說話了:“喂,我說你們兩個,這個欺侮一個小女孩,好象太過份了吧。”
兩人中的一人道:“哦,原來你醒了啊。”
謝浩道:“我早醒了,你們把我頭上套的東西拿掉,我們聊聊嘛。”
“聽說,這妞是你的女人?”
謝浩愣了愣道:“不錯,她是我女朋友,你們先放開她,有話好好說。兩位如果想求財,那就好說了,隨便說個數,只要能放了我們,多少錢都沒問題。”
“哈哈,小子口氣倒還蠻大,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有人走到謝浩面前,一把扯去了頭罩,謝浩正想繼續和他交涉,對方惡狠狠地一腳踹在他胸口,緊接著又是一腳。
謝浩坐在地上,雙手反綁在身後一根鐵條上,腿上也綁著繩索,根本沒辦躲避對方的毆打。
劇烈的疼痛傳遍全身,謝浩殺豬般慘叫起來,很快便大聲哀求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那人根本不理不睬,繼續用腳猛踢著他。
“不要打他,你們不要打他!”
小雪尖叫起來。
我用眼角余光看到,她在我右邊的一張行軍床上,一絲不掛的嬌小身體布滿青紫色的傷痕。
她雙手被繩索綁著,卻還掙扎著想衝到我身邊,一個高大黑壯的男人扯住她的頭發,將她壓在床上,她根本動彈不了。
“媽的,有錢就了不起呀,老子最恨有錢的!小白臉,來,叫聲爸爸!叫不叫!叫不叫!”
謝浩內心怎麼肯叫,但實在被打得太狠太痛,只得大聲叫起了爸爸。
“老子現在要操你女人,願不願意!願不願意!”
“願意!願意!”謝浩叫著,口中吐出血來,骨頭不知斷沒斷,內髒肯定是受傷了。
那人終於停止對謝浩的毆打,走回到了床上邊,他一把將小雪身體從床上扯了起來,用手指縫夾住嬌嫩的乳頭用勁扭動道:“老子現在要當著你男人面操你,你願不願呀!”
小雪慘叫起來,在他左右左右擰了數下後,終於大哭著道:“願意,我願意,你放開,痛死了。”
對女兒的野蠻奸淫又一次開始。
常年的跑船的人臉上、身上特別黑,身體也特別壯碩。
女兒在他們兩個男人之間顯得格外的白皙、格外的嬌小。
我眼睜睜地看著毆打謝浩那人抓起女兒圓潤的翹臀,從後方將粗大的陽具捅了進去,然後瘋狂地開始橫衝直撞起來。
謝浩在目睹自己奸淫母親時暈了過去,我覺得那是一種幸運,而我在經歷了嫣然的事之後,神經似乎變得堅韌了一些,明明痛苦已超過忍受的極限,但依然還清醒著。
謝浩被打著哼哼哈哈只有喘大氣的份,小雪在經歷最初的痛不欲生後低低呻吟哭泣,象個木偶般任他們折騰。
而痛到極致的我有時也會麻木,腦海中時不時處於停頓與空白的狀態。
兩人發泄完獸欲後,將小雪的手綁在邊上一根鐵管上離開了。
好半天,小雪才慢慢從失神的狀態中恢復過來,赤裸地身體一點一點蜷縮起來,最後縮得如同一只小貓。
房間里死一般的寂靜,不知過多久,謝浩咳嗽著道:“你……你沒事還好嗎?”
小雪看了謝浩一眼,原本靈動眼睛呆滯無神。“我……我……嗚哇。”女兒又哭了起來。
“都過去了,過去了,你別哭,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謝浩不知在安慰她還是在安慰自己。
好一會兒,小雪再次看向謝浩道:“你也沒事吧,他們都把你打吐血了,傷到哪了嗎?”
“我還好,沒事的,咳咳。”其實全身沒一個地方不痛的,雖然剛才被那人打得叫爸爸,但這一刻謝浩還是竭力讓自己表現得個像個男人。
“都是我不好,把你也連累了。我上船的時候看到還有別的女人,他們好象是人販子,他們會把我們都賣掉的,不知道賣哪里去。阿浩,我好怕,真的好怕。怎麼辦?怎麼辦呀!”
小雪顫聲道。
原本這是一艘販賣人口的船,這些年販賣人口雖在國家嚴厲打擊下已少了許多,但全國每年失蹤的婦女兒童仍不是一個小數目。
通過海路走,很有可能是賣到國外去。
現在除了被殺掉外,還是一個被販買的可能。
不過販賣的大多是婦女兒童,謝浩這麼一個大男人有什麼用,在海上被殺掉的概率可能會更大。
但小雪無論是被殺死還是被賣到國外,都是我無法接受的。
謝浩雖然自己也怕得不了,但還是努力地在安慰著小雪,這一刻倒多少真還有點像小雪的男朋友。
在謝浩目睹林映容被那個房地產老板手下強奸後,我感覺他或多或少有點改變。
他本來也是一個魔鬼,至少對於嫣然來說絕對是魔鬼,但當他目睹親人遭受他給予別人同樣的痛苦,他是不是會反思?
會不會認為自己錯了?
我不知他內心到底是怎麼想,但現在的身體掌控權屬於他,如果……
如果這一次他能夠保護甚至拯救小雪,我不說原諒他,但或許我不會將他視為不共戴天的仇人。
但是,我也知道這可能只是我的幻想,在茫茫大海上,在虎狼般的獸群中,獲救的機率極其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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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虐的程度加大了,應該貫徹了我的文章看得讓人壓抑,貫徹了沒有最慘只有更慘的原則。
無論文章人氣如何,對於這樣的中長篇希望不要太監,那怕寫得簡單點,總寫寫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