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章 雨潤墨衣
虎嘯東來,豪雄現身,古錠神刀鋒芒難掩,只看那人雙腿在馬腹一拍,提氣輕身,瞬息便登上擂台,沉聲道:“最後一戰,由吾江東孫文台接下!”
來者正是有江東猛虎之稱的孫堅。
群雄先是倒吸一口冷氣,隨後便發出震耳欲聾的呼喊聲,既是宣泄壓抑許久的不快,亦是為此豪傑贊威助陣。
獅怪細看之下,見此人廣額闊面,虎體熊腰,器宇軒昂,威風凜凜,隨意一站便有不怒虎威,果然不負其盛名——江東猛虎!
墨玄跟張遼對望一眼,兩人心中暗喜,此次烏壘有救了!
張遼繼續冒充太尉,打著官腔道:“孫大人,多虧你及時來到,這最後一戰便請大人替烏壘上萬軍民做主了!”
孫堅回身朝張遼抱了抱拳,道:“孫文台定不負太尉重托,便是拼掉性命也不會叫這妖孽取勝!”
獅怪眼中精芒綻放,先發制人,張口大吼:“凡夫俗子,先接本座一招再放大話吧!”
獅吼音波噴射而出,所過之處,地裂山崩。
孫堅氣沉丹田,舌綻春雷,再發震天虎嘯,只聞虎嘯獅吼,聲浪滔天,音波衝擊,引得天地變色,風雲急走。
獅怪原本已是勝券在握,卻不料中途殺出個孫文台,不但打亂部署的必勝之局,更斬殺外派小妖,令其顏面盡失,叫他如何不惱,故而一出手便是元相妖力——獅吼震天!
然而孫堅也非泛泛之輩,竟也以聲對聲,以音破音,叫獅怪好不納悶。
抵消獅吼,孫堅三個踏步搶到跟前,提刀斜掃,千刀萬斬,匯聚銳氣於一擊,獅怪好似墜入刀鋒地獄。
“好一頭江東猛虎,孫文台果然名不虛傳!”
文丑和顏良眼見孫堅精妙刀術,皆不住稱贊,連聲嘆服。
獅怪嘿地一聲陰笑,四周氣壓劇降,孫堅的刀氣也被莫名帶偏。
“孫文台,本王便叫你見識何謂大神通,大法力!”
獅怪說著話,十指交疊捏動,結印引氣,劇降的氣壓數息間便被抽走一空,以孫堅為中心形成一個真空漩渦,在此范圍內普通人根本無從呼吸,而且因為氣壓流失導致身子輕浮,下盤不穩,可謂是任人魚肉。
身處不利境地,孫堅屏住呼吸,轉為內呼吸,一口真氣走遍周身,雙足一壓,以千斤墜穩住下盤,隨即刀勢一落,勁走剛烈,化繁為簡,便將真空之境劈開,瓦解獅怪伎倆。
此舉不過是擾敵之計,獅怪真正的攻勢尚在後方,只看他搖身一變,化成吞天巨獸,只見鑿牙鋸齒,聲吼若雷,眼光如電;仰鼻朝天,赤眉飄焰。
但行之處,萬獸心慌,群魔膽戰。
正是一頭獸中王,紫毛獅子怪。
但看獅子大口一張,自有吞山納海之威,便要將孫堅吞下腹中。
但看獅牙朝自己咬來,孫堅雙手握緊古錠刀,傾注恢弘內力,橫向一拉,刀鋒頓開破天之勢,竟硬生生削斷一顆利牙。
被一個凡人崩斷牙齒,獅怪怒不可遏,殺意頓起,身子一抖,竟再生出高深變化,一個甩頭,再生出六個首級,七張血口同時咆哮,孫堅只覺得四周氣流凌亂無比,髒腑仿佛都被碾在一塊,極是難受。
墨玄修有道術,瞧出這七個獅頭各有不同內蘊,分別是水、火、風、沙、冰、霧、毒七種威能,這獅怪一番咆哮便將這七種妖力布在孫堅四周,結成一個牢籠將他行動封鎖,更逐步將其吞噬。
這獅怪化出的七頭異貌其實乃是妖界聞名於世的秘法,名為九靈元聖訣,若練到巔峰便能化出九個頭顱,不但可掌控九霄玄威,甚至還能生出“靈心”足不出戶也能知曉三界變數,其奧妙之處堪比佛門慧眼、道門卦象。
獅怪本體乃是一頭紫毛獅子,尚有一個金毛獅子兄長,它們本是太華山下的一對紫金雙獅,因機緣巧合之下習得太古秘法,但紫毛獅子因生性暴躁,貪戀紅塵,難以靜心修煉,所以僅僅練出七個頭來,其兄長卻是一心修法,故而進展迅速,一口氣便突破八首境界,練成九頭巔峰也是時間問題。
紫毛獅子見難以練成巔峰秘法,干脆便不再修煉,跑下太華山,大展身手,霸山為王,收納萬千小妖,又跟一群妖邪結交,自稱七星大法王,興風作浪,又對外宣稱其法術名為七星元聖大法。
受到七星邪術圍殺,孫堅氣血凌亂,惡心欲吐,但眼神仍不露半分慌亂。
只看孫文台握刀之手微屈,來了個收刀斂勢,避強躲銳,以守待攻,將七星邪能隔阻在三步之外橫後吐,好似猛虎蟄伏,一躍而出,閃電間便連出七刀,看似漫不經心的刀路卻是恰到好處地落在七星邪氣的中樞,七刀輪轉交疊縱橫,竟虛化出一頭猛虎之相,虎爪拍擊,虎牙撕咬,虎尾甩打,將七股邪能又逼退三尺。
這套刀術正是孫氏一族傳家絕學,名曰藏虎神訣,此功法分為內外雙修,內功以模仿虎嘯之聲吐納,達到增強內息之效果,稱為伏虎罡元氣,外功是直接有效的搏殺技,講究氣隨心走,發在意先,名曰虎牙霸魂刀。
外刀內氣,講究渾然一體,以刀壯氣,以氣馭刀,故而刀勢綿密不衰,氣息渾厚悠長。
眼見孫堅刀劈生路,力抗驚天妖法,墨玄不由發出一聲驚嘆,但他仍為孫堅擔憂,畢竟這些舉措不過是治標不治本,只要沒破去這邪陣圍困,那七股邪能便會源源不絕地涌來,待到力竭之時,孫堅始終難逃凶兆。
就在劈開三尺空隙之刻,孫堅再度變招,這一回他將古錠刀左右虛引,刀刃上生出一股黏勁,纏住七股妖力,令其自相攻擊,引水滅火,引沙填毒,引冰凍水,引風驅霜,引火融冰,竟將七星邪法困殺之勢一舉破去。
“妖孽,看刀!”
孫堅大喝一聲,提勢揮刀,朝著獅怪當頭斬下,誓要將他一刀兩斷。
獅怪雖被破去邪陣,但真元未損,一股妖力散入百骸,張口吞噬,要將孫堅兩人帶刀一並吃下。
眼力高明者,無論是人是妖,皆瞧出此乃決勝一擊,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凝神觀望。
那獅怪顯出原形,一頭巨碩無比的紫毛獅子張開血盆大口,做吞天之舉,孫堅在他跟前細小若螻蟻,氣勢上完全處於絕對下風。
然而古錠刀斬下的那一瞬間,眾人忽然聽見一聲巨響,好似一頭猛虎在仰天長嘯,震得鳥獸竄逃,山崩地裂,墨玄更是覺得雙眼一花,仿佛看到一頭猛虎拔地而起,朝著獅子撲去,雙方撕咬纏斗,欲定獸王之位。
“獅子精顯出本體倒也不奇怪,但這孫大人明明是血肉之軀,卻也有猛獸之相,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墨玄以法眼觀望,將孫堅氣血運轉看在心中,除了發覺此人陽息剛強,血旺氣盛外,並未察覺任何異常,既無妖魔邪脈,也無仙神靈骨,可偏偏能表現出似真似幻的猛虎形貌,叫他百思不得其解。
獅虎相搏,驚擾九天,撼動十地,整座擂台被一股巨力掀到半空之中,隨後便碎成粉末。
半空之上同時響起兩聲悶哼,只見孫堅跟獅怪幾乎是同時落地,一時間誰也不知勝負幾何。
全場一片肅靜,大氣不喘,良久獅怪臉色難看地站直身子,沉聲道:“孫文台,本王記住你了!”
孫堅吐了口濁氣,早已將內氣流轉了個小周天,壓住傷勢,毫不示弱地道:“你我雙方同時落地,不分勝負,大可再戰一場。”
獅怪道:“不必,既然咱們約定在先五局定輸贏,這最後一戰既然不分勝負想來也是天意如此,再比下去也沒什麼好處,不如就此罷手!”
墨玄大聲喝問道:“既然如此,你們還不速速退兵!”
獅怪冷笑道:“先前講好,我方若比武失敗便退回洞府,不干預烏壘局勢,但如今則是不勝不敗,我們為何要退!”
墨玄沉聲道:“那你想怎麼樣!”
獅怪聳了聳肩道:“原先吾跟天湮魔闕約好,配合他們攻打烏壘,既然此刻打了個平手,那我們兄弟五人便按兵不動,保持原狀,以中立論之,如何,這樣做夠公平了吧!”
墨玄暗罵道:“什麼保持原狀,分明是賊心不死,仍窺視那太古秘寶!”
雖是不忿,但對方的話語卻是道理十足,叫人難以反駁。
墨玄跟張遼對望一眼,難做結論,於是便暗中傳音詢問賈詡。
賈詡道:“墨公子,此等局勢倒不算壞,起碼這些妖物不興風作浪,起碼烏壘短時間內不會面臨內外夾擊!”
墨玄朝張遼使了個眼神,張遼心領神會,繼續裝腔作勢地道:“好,既然算平手論,那爾等莫要在進犯烏壘!”
獅怪道:“這是自然,吾等便暫時保持原狀。”
他這話藏著極大彈性,一個暫時既保持了雙方安穩,但又能讓群妖謀取更大利益,張遼雖是察覺但也無可奈何。
一場惡戰後,群雄結伴返回烏壘城內,張太尉率先出來詢問戰況,墨玄便如實告之,張太尉聞言後,面色仍舊灰暗,嘆道:“妖孽尚在城外,這叫吾如何安睡也!”
眼見這真正太尉如此貪生怕死,再反觀張遼坦然挺身的氣概,墨玄也不禁暗自嘆息,心忖道:“如今朝廷要員皆是庸人居多,若身居其位者像張文遠或者賈先生的能為,恐怕天下也不會亂成如此。”
墨玄是一刻也不想面對這張太尉,隨意尋了個借口,領著隱身的紫冰幽離開。
待遠離眾人視线後,墨玄便散去隱身咒發法訣,只見紫華芬芳,美人如花,含笑凝視。
墨玄耳根一熱,道:“紫姑娘,你都看到剛才的比武了嗎?”
他方才力挫黃沙怪,心中確實期盼紫冰幽能目睹這一切。
紫冰幽笑道:“墨公子大發神威,力挫邪妖,妾身看得真切,心里也是歡喜的!”
聽得如此,墨玄生出一絲甜意,足底不禁有些飄飄然。
兩人並肩往回走,紫冰幽依舊以輕紗遮面,掩蓋天仙容色,墨玄挨著她行走,幽香依稀可聞,不禁將眼角余光挪到佳人身上,只見她雪白的額頭映照在夕陽余暉下透著一絲淡淡的霞影,美得驚心動魄,叫人難以直視。
經過一個草藥店鋪,墨玄忽見一襲藍衣倩影掠過眼前,手中提著兩包藥草,步態匆忙,他心頭頓時一喜,開口叫道:“雨琴師姐!”
藍衣女子正要趕路,聞得墨玄叫喚嬌軀一顫,立即止步,別過頭來,桃腮玉靨,明眸皓齒,不是雨琴還有何人。
“黑……黑,黑炭頭?”
雨琴呆呆的望著墨玄,神情先是驚訝,隨即便是歡喜,最後則是熱淚盈眶。
雨琴咬了咬朱唇,丟下草藥,一個箭步跑到墨玄跟前,揚起秀氣的粉拳便朝他胸口砸去,嗚咽地道:“你,你這混蛋,你……你沒死為什麼不來找我們,你知道我這些日子是怎麼過來的嗎!”
越說越是委屈,粉拳頓如雨落,連環砸在墨玄身上。
墨玄身上雖是吃痛,但心中卻是甜美:“她還是擔心我的……”
雨琴擂打了好幾十拳,心中抑郁緩解大半,這才回過神來發覺自己正在街上撒潑,引得行人紛紛注目,嫩臉倏地一紅,急忙朝後退了幾步。
她干咳一聲,左顧右盼,問道:“黑炭頭,這位戴面紗的姑娘是誰?”
雖是隔著一層面紗,但雨琴也能清晰地感覺到紫冰幽的脫俗之氣,不免得起了幾分好奇。
墨玄帶著雙姝走到街尾,尋了個僻靜角落,將當日所發生的一切簡略講了出來。
雨琴聽後不免得又是一陣氣惱,跺足罵道:“這幫妖人盡是畜生!”
雨琴雖是脾氣嬌蠻,但心性卻是純良可人,對於紫冰幽的遭遇極為同情,不由分說便拍胸口允諾道:“紫姑娘,你不要擔心,待此間事了,我便跟黑炭頭帶你一同到昆侖山,求師尊收你為徒,以後便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紫冰幽忙道:“多謝仙子。”
墨玄問道:“雨琴姐,你怎麼會到烏壘來抓藥呢?”
雨琴哎呀嬌呼一聲,道:“遭了,我差點忘了這件事了。黑炭頭,咱們先安置好紫姑娘,然後再告訴你吧!”
墨玄點頭同意。
墨玄本想帶紫冰幽回太尉府,但雨琴卻說有更好的去處,於是便在前面帶路,領著二人來到烏壘東郊的一處以幻雲為名的道觀。
雨琴在門上敲了幾下,三長五短,似做暗號狀,不消片刻便有一個童子來開門。
童子見是雨琴,道:“雨仙子,這兩位是……”
雨琴點了點頭,指著墨玄道:“這位是我師弟,這位是我朋友。”
童子急忙開門讓二人進來。
墨玄奇道:“雨琴姐,這兒究竟是……”
雨琴道:“這是玉虛宮外圍的道場,觀主是靈境師叔的掛名弟子,暫作為落腳點。”
入了道觀後,雨琴又讓那道統引紫冰幽到內堂客房休息,再領著墨玄入主室。
室內一名道人正在捧書翻閱,年約五六十歲,外著灰色道袍。
見了雨琴後,道人急忙放下書卷,合掌行禮道:“弟子拜見師姑。”
墨玄不由暗吃一驚,疑惑地看著雨琴,道:“師姐,你,你什麼時候做了人家師姑?”
雨琴俏臉一紅,嗔了他一眼,道:“這位雲鶴道長是靈境師叔的徒孫,按輩分當然是喊我做師姑了!”
墨玄不由一樂,笑道:“那我不也成了師叔了。”
雲鶴道人也向墨玄做了個輯:“小道拜見師叔,不知師叔如何稱呼。”
墨玄畢竟是個十來歲的少年郎,被一個年紀這麼大的人喊做師叔,倒也有些不習慣。
雨琴似乎早已習慣,說道:“雲鶴師侄,丹爐可准備好了?”
雲鶴回道:“弟子已布置好一切,請師姑寬心。”
雨琴從袖中掏出一張羊皮卷,遞給雲鶴道:“這是七星九宮圖,是靈境師叔交給我的,你且按照圖內所載設置法陣,以免妖人來襲。”
雲鶴恭敬地接過陣法圖,立即召來弟子著手布陣。
雨琴繞過大堂,進入後廳,然後再開啟牆上機關,地上立即出現了一條密道,墨玄更是好奇,問道:“師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雨琴道:“先跟我下密室,一會再跟你詳說。”
墨玄不便多問,隨著雨琴走入地下密室。
一條幽深的地道不斷往地下蔓延,令他驚奇的是,一座小小道觀下竟是一個天然的地下洞窟,入眼所見便是倒懸鍾乳,奇石嶙峋,還不時地有水滴落下。
走到地道盡頭,便是立著一個丹鼎,鼎上雕著各種圖紋,古朴大氣,墨玄走近一看,只見鼎內裝滿了各種藥材。
雨琴將兩包草藥到了進去,然後蓋上鼎鼎,捏了個吐炎發覺,朝鼎下一指,嗖的一聲火苗竄起,燒火煉藥。
墨玄奇道:“這些藥材都很是普通,雨琴師姐,你是要練什麼藥丹?”
雨琴道:“天下萬物皆有精華,我只是要將藥草中的精華提煉出來,練一枚藥晶元丹。”
墨玄問道:“藥晶元丹?這是什麼丹藥,我以前怎麼沒聽說過。”
雨琴道:“這是靈境師叔傳授給我的煉丹之法,望我早日練出丹藥回去救他們脫困。”
墨玄驚道:“脫困?靈境師叔他們究竟怎麼了,是不是遇上什麼危險了?”
雨琴點了點頭,沉默數刻,啟唇道:“那日我和柳彤都以為你已經遇害了,很是傷心,但接到師叔和師姑的神念傳音,他們正與魔闕妖人交手,急召我們五人趕去支援。到了那兒,果然看到兩位宗主再跟魔闕的兩大妖使交手。”
墨玄問道:“兩大妖使可有犴翼?”
雨琴搖了搖頭道:“不是犴翼,但修為極高,舉手抬足便是風雲變幻,日月無光,能跟兩位宗主斗得不相上下,後來我才知道他們是於犴翼齊名的荒毒和東鬼。我們加入後,他們便招架不住了,且戰且退。咱們當時便想著除惡務盡,卻不料追到一處山谷便中了他們的埋伏,忽然竄出一道怪風,說的也奇怪,被那股風一卷,我們的法力便莫名削弱,然後那兩個妖人立即殺了個回馬槍,山谷四周也竄出許多妖魔鬼怪,將我們包圍起來。”
聽到這里,墨玄心頭早已懸到嗓子眼,緊張地問道:“接下來呢?柳彤師姐有沒有事?”
雨琴搖了搖頭道:“他們暫時還沒有危險。”
雨琴道:“那些妖魔鬼怪全身以鐵甲覆蓋,甲胄上刻有防御符咒,我連用數招變化神通都傷他們不得。”
墨玄道:“師姐的法力被那股怪風削弱了,自然不能全功,倒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雨琴道:“不是的,他們的鐵甲確實很古怪,無論是我和柳彤,還是師叔和師姑,對他們施展的法術都無法起到預期效果,這些鐵甲似乎專門克制咱們玉虛法術……所以,咱們便落了下風。”
墨玄繼續追問道:“那柳彤師姐他們怎麼脫困的?”
雨琴道:“緊急關頭,靈境師叔以昆侖石封術自鎖身軀,化為金鐵石山,將眾人包裹在其中,保全生機。所有人之中,我傷勢是最輕的,所以師叔封印前夕不惜損耗真元將我送了出來,並將一塊玉符交給我,著我學成其中術法,再解開封印,救他們出來。”
墨玄望了一眼鼎爐煉火,頓覺火勢玄妙異常,熱能凝而不散,圍在丹爐下底,不泄一絲炎氣,全數集中在丹鼎下。
墨玄不禁奇道:“這火聚而不散,看似溫和實則暗蘊炙熱炎氣,比起“吐炎”似乎更加灼熱。”
雨琴道:“這是師叔玉符中記載的丹元三火,火力凝而不散,專門鍛煉丹藥,借此炎氣將藥草中的精華提煉出來。”
墨玄得知柳彤暫時安然,心情也是寬了不少,呵呵道:“好姐姐,這次下山歷練你倒是修得不少妙法,精進無比,可謂是福禍相依。”
雨琴嘆道:“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話說得倒是沒錯。當初師叔送我出來後,我也是一路遇險,好不容易才脫險。”
墨玄心頭又是一懸,追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是誰逼害你?”
雨琴蹙眉嘆道:“自然是魔闕的妖人,那些鐵煞鬼兵見奈何不了師叔他們,便將矛頭指向我。”
墨玄激動起來,急忙握住雨琴粉臂,道:“你有沒有事?”
雨琴白了他一眼,嗔道:“我要是有事,還能站在這兒跟你說話嗎?”
墨玄尷尬干咳,陪笑道:“師姐說得對,是我失態了。”
雨琴幽幽一嘆,拉著墨玄找了一側岩石坐下。
兩人好似小時候那般並肩而坐,耳鬢相磨,雨琴對此早已習慣,然而墨玄卻是心跳加劇,呼吸也重了幾分,有意無意地將那股少女幽甜體香吸入。
雨琴倒是沒察覺他這般心思,娓娓將事情經過道來……
靈境豁盡最後元氣,在石封之前將雨琴送出百里之外,並以元神傳音:“雨琴,若不能救出吾等,你莫要勉強,千萬保全性命回昆侖告訴掌教師兄——雲禍已現,著他千萬小心!”
雨琴聽得莫名,答應了一聲,強忍氣衰和擔憂,化出御風神行法,遠遁而去。
然而魔闕妖人則是不依不撓,百余人組成的鐵煞鬼兵如影隨形,緊緊跟著身後。
鐵煞鬼兵一身鐵鎧厚實沉重,他們頭盔鑲有犄角,鎧甲刻著詭符,每人騎著一頭猙獰異獸,前肢為虎爪,後腿為馬蹄,身形若熊,頭似惡狼,正是配合鐵煞鬼兵的坐騎——阿鼻狼騎。
狼騎配合鬼兵,雖然只有百余人卻是掀起驚天血浪,威勢堪比千軍萬馬,遠遠便見殃雲逼近,令人不寒而栗。
雨琴元氣耗損,不欲纏戰,當下加快腳程,疾步飛離,鬼兵卻是齊聲高喊,劇烈陰氣衝霄而起,鋪天蓋地傾斜而下,擾亂天地氣象,使得雨琴無從御風,掉落地面。
雨琴跌了個踉蹌,待她站穩身軀後,卻見鬼煞騎兵已經逼近不足半里之地,封堵少女一切生機。
雨琴回眸望去,立即觸及狼騎鬼兵目中凶光,嗜血殘忍,看得她汗毛倒豎,腿腳竟是有些發軟,那明晃晃的兵刃映照出寒霜鋒芒,宛若死神鐮刀,欲將誅仙摧花。
“罷了,既然如此,那便跟他們拼死一戰,殺一個夠本,殺兩個有賺,就算死也不能叫他們看輕了昆侖弟子!”
雨琴把心一橫,立下搏命決絕,誓死不向邪魔低頭。
她暗捏七十二變法訣,凝聚三三變化,默默凝聚最後元氣,靜待殊死一戰。
倏然,狼騎鬼兵猛地收攏陣型,由原來的衝鋒尖錐形改為圓環固守型,相互連環。
雨琴雖不歇軍陣戰法,但也看得出有另一股力量正准備攻擊鬼兵。
疑惑間,便見東面奔來一支百人騎兵,豎高字旗,戰馬膘肥,兵甲齊整,威風凜凜,透出一股血勇罡氣,遙遙威懾狼騎鬼兵。
鬼兵魁首仰天尖叫一聲,圓環陣勢立即運轉,再度擺出針鋒相對之態,隨即便是異獸怒吼,全軍齊動,舍下雨琴,將矛頭調轉,朝著東面狂奔掩殺而去。
面對狼騎異獸,那支豎著高字旗的百騎軍馬絲毫不畏,軍容不露一絲慌亂,迎頭並進,馬蹄踏出奔雷齊鳴,兵將揮戈掃出驚濤武風。
狼騎鬼兵以妖術作戰,足底吸納地脈陰氣,一聲呼嘯,便有無數鬼魅破地而出,朝著高字騎兵殺來。
鬼魅點燃邪火,嗖的一聲,無數火球砸向騎兵。
火球即將落下的一刻,軍中忽聞一人高喝:“散!”
聲音洪亮沉穩,眾騎兵迅速四周散開。
那人再度下令:“游離兵行!”
猶如暗號般的軍令下達,騎兵立即游走閃避,軌跡飄忽,看似雜亂無章,卻是有效地避開火球攻擊,鬼兵邪術無功而返。
此時下令者再度高喝:“合兵歸宗!”
分開的騎兵立即有序歸位,排出新的戰,他們分為四隊,每一隊二十五人,兵將的排布有特定的次序,第一隊人披鱗甲,持長矛,第二隊士兵著鎖子甲,握鋼戈,第三隊穿鐵索鎧,使用馬刀,第四隊裹錦袍,持弓箭,布陣密集,同排騎兵之間僅隔三尺,隊與隊間隔兩步,前後排相隔七步。
結成軍陣,只看一員悍將縱馬而出,朗聲高喝:“衝鋒——陷陣!”
話音方落,騎軍如閃電奔襲,他們衝陣時,間隔十步,整個過程保持隊列嚴整,宛若一把尖刀刺入狼騎陣眼,一個照面竟將狼騎鬼兵衝得七零八落,一身邪法也無暇施展。
那員悍將盔甲齊整,相貌堂正,手持一口雙頭利刃槍,胯騎一匹高頭大馬,渾身毛發烏黑油亮,馬性剛烈,即便面對這些異獸也絲毫不懼,反而奔跑得更加興奮,在主人的策動下衝入敵陣。
那人朗聲高喝道:“犴翼狗賊何在,速速出來領死!”
說話間,那口雙頭利刃槍舞得水潑不進,風沙難落,嗖的一聲響起,槍刃便刺破一名鐵煞鬼兵的盔甲,他臂力一發,將那鬼兵挑了起來往旁一甩,砸到一大片鬼兵。
騎主落地,狼騎仍舊凶暴,舞動爪牙便欲撕咬。
那些鬼兵鎧甲雖能抵御昆侖術法,但卻難擋武者烈刃,只看那漢子揮槍前轉後移,刺挑掃劈,十余頭凶獸立即斃命。
雨琴見鬼兵被纏戰,無暇顧及自己,於是便趁機離開,她按照玉符內記載的信息來到烏壘的幻雲道觀,向觀主展示昆侖信物後,觀主立即全力配合,著手煉丹救人之事。
聽完事情經過後,墨玄暗忖:“師姐沒事便好,我也該下工夫去救師叔他們了。”
想到這里,他暗提一口靈氣,內聚金丹,雙手一合,施展吐炎法訣,加催爐火炎氣,助力煉丹。
雨琴頓覺熱氣撲面,不免一愣,甚是好奇:“黑炭頭,你功力似乎增進不少哩!”
墨玄不免一陣臉紅,謙虛笑道:“哪里哪里,比起師姐還差得遠呢!”
隨著墨玄相助,丹鼎真火越燒越旺,不住地將鼎內藥草精華逼出,同時也令得洞底悶熱無比,墨玄便想運使寒冰仙氣降溫,卻被雨琴制止道:“煉制藥晶元丹需要至陽靈氣,你若施展寒冰靈氣,會影響藥性。”
墨玄聞言便停止施法,然而洞內溫度越發灼熱,他身子不住滲汗,很快便濕透了衣衫。
墨玄不經意地朝側邊瞥了一眼,頓時心跳加速,只看雨琴此刻也是香汗濕身,臉頰酡紅,吐息沉重,雪靨上不斷滑落汗珠,淺藍色的衣裙被汗水濡濕,顏色也變得更深,布料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婀娜玲瓏曲线,兩根玉腿修長筆直,並攏而坐,在腿心處擠出一個嫩腴的丫字狀,衣襟貼在胸前,顯露兩座如雲峰巒,乳形渾圓,乳廓飽滿,半濕的衣底浮出兩枚小丘似的肉蔻形狀,丘頂兩粒櫻桃似的小小圓凸,似乎是在爐火的熏烤下不住發酵,勃挺凸顯,分外誘人。
墨玄首次覺得這個脾氣火爆的師姐是如此嬌俏,心口有股熱火在燃燒,簡直到了難以忍受的地步,他不禁燒紅著臉吞了口唾沫,再度細看雨琴的側臉,見她肌膚晶瑩得幾乎透明,在爐火的烘烤下滲出一抹誘人的丹霞,如同塗抹著胭脂的雪玉。
在炎氣熱浪的熏蒸下,墨玄聞到少女的體香夾雜著一股潮濕撲面而來,纏繞鼻端,久久不散,腦子不由得一陣轟鳴,竟是色膽包天,扭過頭去便在少女細滑的玉靨上親了一口。
雨琴身子一顫,仿佛被重物打中胸口,花容失色,呼吸停止,不可置信地望著墨玄。
兩人沉寂了片刻,雨琴雙頰猛地涌起一股更加濃郁的丹脂,嬌叱道:“黑探頭……你,你敢欺負我,我,我打死你!”
說著揚手便在他身上連打了好幾拳,墨玄方才也是一時衝動,見她動怒,不免一陣心虛,端的是罵不還口,打不還手。
雨琴這幾日受了不少驚嚇和苦楚,此刻竟是越打越悲苦,眼圈一熱,淚水在眼眶內滾動。
墨玄長這麼大還是首次見她垂淚,不免慌了,急忙賠罪道:“雨琴姐姐,你別哭了,是我不好。”
雨琴呸了一聲,扭過頭去,倔強地道:“住口,誰哭了,你別胡說!”
她性子倔強,極是好強,說什麼也不願給人瞧見流淚,即便是自小一塊長大,青梅竹馬的師弟。
墨玄望著她的刀削般的肩膀和筆直的腰背,不由得一陣心酸,想到他們意氣風發地下山入世,本想做一番大事,誰料卻是連番受挫,自己還險些命喪黃泉。
如今看著雨琴微顫的肩膀,心頭酸楚,心中情感再難遏制,壯起膽來猛地從背後環住少女纖腰。
雨琴嬌軀一顫,面頰頓時紅霞密布,手肘朝後撞打,扭開他環抱,咬牙嗔道:“黑炭頭,你做什麼!”
墨玄低聲說道:“師姐,你知道嗎?當初我被他們圍著追殺,還被打斷脊骨!”
雨琴花容失色,也顧不得聲討他輕薄之罪,扭頭問道:“你,你怎麼樣了,後來呢,你傷得重不重?”
墨玄搖了搖頭:“幸虧得奇人相助,我才幸免於難。”
雨琴咬了咬唇瓣,道:“快給我瞧瞧你後背,究竟有沒有什麼遺傷。”
說話間,藕臂一抖,掙開墨玄環抱,伸手便去扯他衣服,神情關切,眸露焦急。
雨琴情急之下也顧不上男女之防,大大咧咧地便剝去墨玄上衣,伸手在他胸段脊骨上撫摸按壓,問道:“你這兒痛不痛?”
肌膚相貼,少女潤滑的指尖滑過,令墨玄心神蕩漾,渾渾噩噩,道:“不痛。”
雨琴指尖又滑下幾寸,按了幾下腰脊:“這兒呢?”
墨玄也搖了搖頭,感覺到雨琴似乎要收回手指,急忙開口道:“往下一點似乎有些傷痛。”
雨琴立即又按了幾下,道:“是不是這兒?”
墨玄點頭道:“差不多是這兒了,而且腰背時不時刺痛,由後面一直蔓延到前面。”
他故意說得嚴重一些,只希望能多享受一陣少女柔荑的香氛。
雨琴卻不知其中有詐,一顆芳心懸在他傷體上,柔荑玉手在他身上按壓試探,想探清他的傷勢,香潤的玉手先從後背開始,再挪到男兒身前。
兩人換成了一個面面相對的姿勢,雨琴蹲坐在前,嬌軀朝前微傾,手掌放在墨玄小腹上揉按。
墨玄只覺得小腹下似有一股熱氣在竄動,垂頭便是少女雪潤的嬌靨,烏黑的秀發溢散出淡淡的幽香。
墨玄此事只覺得十分舒服,不禁朝後仰去,身子半臥在地上,手肘撐在地面,令雨琴更方便地替自己“驗傷”他對男女之事一知半解,一切皆是出自本能,只想這小師姐永遠都這麼為自己“驗傷”“雨琴……”
墨玄口干舌燥,艱難地開口喊了一聲,雨琴嗯了一聲隨口問道:“做什麼?”
墨玄只覺得胸腔內一顆心怦怦直跳,說道:“好像肚子下邊有些痛。”
雨琴關切地道:“是丹田嗎?”
柔荑朝臍下又滑了三寸。
少女柔膩的肌膚溫滑暖融,墨玄只覺得她拂過之處好似被溫水澆洗過一般,一股原始的衝動在體內迅速醞釀,腿骨處出來一陣燥熱和搏跳。
馨香撲鼻,墨玄呼吸越發急躁,朝著雨琴望去,近距離細看發覺她肌膚十分細膩,白得如同煉乳,在丹火熱力烘烤下泛起一層薄薄的香汗,濡得雪膚更是晶瑩,一襲藍衣襦裙早已被汗水濕透,黏在身軀上,勾勒得曲线越發玲瓏。
只看一滴汗珠順著尖細的下巴流淌而下,滑過雪白玉頸,隱隱地滾入衣襟下,衣襟下被一對嬌挺酥峰撐起一抹圓弧,墨玄定定地看著那滴汗珠,恨不得自己也變成這麼一滴汗水。
少女香靨近在咫尺,墨玄腦門一熱,嘴唇往前一湊,在雨琴臉頰上印了一吻。
雨琴嬌軀一顫,面布紅霞,好似被踩到尾巴的貓兒,尖叫著將墨玄一推。
墨玄身子朝後一跌,然而五指卻緊握雨琴的皓腕,連同她一並拽了過去。
砰的一下,兩人同時跌倒,墨玄躺在地上,雨琴被迫伏在他身上。
少女嫩柔的酥乳隔衣壓在胸口,墨玄感到胸前一片軟滑,好似兩堆上佳的玉脂膏,叫他心熱身燥,腿胯間一股熱氣上涌,堅挺異物立即上抬猿臂一伸,將少女的嬌軀玉體緊緊抱住。
雨琴只覺得有股暖流從這師弟身上傳來,不由得暈紅雙頰,身子越來越熱,烘出了層雪肌薄汗,胸腔里一顆心砰砰直跳,腦子一片空白。
“黑炭頭,你快松手!”
雨琴嬌嗔道。
全身一片馨香軟膩,墨玄那舍得松手,跟這小師姐頂嘴:“我——不——松!”
雨琴氣得不住掙扎,而墨玄的雙臂卻是如同鐵鉗般牢牢將她鎖住。
掙扎之間,她柔軟的酥嫩胸脯在男兒心口不住摩挲,不知不覺竟摩得兩粒凸點勃了起來,好似新鮮的肉蔻蠶豆,軟中帶硬,而四周的乳肉卻是膩潤綿軟,兩粒乳梅便時不時地凹下乳脂間,而且來回的刮摩叫雨琴越發心煩。
墨玄緊抱著雨琴身子的雙手在她背後上下撫摸著,每滑過一處,女孩就覺得肌膚酥癢難耐。
“你……你手往那放!”
雨琴耳根一紅,尖聲嬌呼道,原來墨玄的手掌已經開始滑到她腰間,正所謂女子腰不能摟,這兒乃是許多女子的敏感之處,如今被墨玄這麼一鬧,雨琴全身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兩只玉雕般的粉拳不住在他身上敲打著。
墨玄忍著痛,手掌往下再一探,立即抱住少女兩瓣俏彈的豐臀。
雨琴好似中了定身咒般,身子倏地一僵,雙拳停止了捶打,眸中隱泛絲絲霧氣,兩瓣翹臀繃得緊緊的,顯得更加豐彈腴潤。
墨玄見雨琴不再動作,便壯著膽子在她臀肉上輕輕揉了一把,雨琴發出一聲低沉的嬌啼,如泣如訴。
“黑炭頭,你,你敢摸我屁股……你,你死定了!”
雨琴大發嬌蠻,玉指一扣,狠狠地在他胳膊上掐了一記,痛得墨玄冷汗直冒。
墨玄不由得想起小時候兩人的打鬧,你掐我一下,我便捏你一把,於是他便在雨琴臀上拍了一巴掌,啪的一聲打得臀肉顫抖,滿手酥嫩彈滑。
雨琴氣得柳眉倒豎,又是賭氣,在他胳膊上又捏又掐。
墨玄也還以顏色,在她翹臀上捏揉了幾下,滿手的膩滑潤彈,倒也是樂在其中。
他在少女一抹圓潤翹臀上來回揉捏,手指卻是無意滑入臀溝之處,指尖猛地觸及一片粘柔膩之處,即便隔著裙布也可清晰感覺到內里的濕潤和溫滑。
“啊!”
雨琴嬌啼一聲,身子的力氣好似被抽了一空,玉頸一軟,螓首垂落,整個腦袋便枕在墨玄胸口,鼻息粗沉,發出嚶嚶嚀嚀的細喘,如泣如訴。
墨玄大喜,心忖總算尋到你的要害了,於是又用手指在少女臀股深處扣了一下,指尖陷入一片凹膩,柔滑濕潤,好似一條縫隙,縫隙極為緊湊,又像是兩瓣緊緊合攏的嘴唇,墨玄的手指才稍微探入幾厘便感到一股阻力,難以寸進。
雨琴耳根通紅,眸蘊水花,叫道:“你,你快停手,要不然回到昆侖山後,我一定告訴師尊你欺負我,讓師尊打死你!”
聽到她搬出師尊名號,墨玄不免膽怯三分,可轉念一想反正做了也做了,就算現在收手這丫頭也不會放過自己,干脆先討點利息。
他又多伸了幾根手指下去,食指和中指在那道細縫上來回滑動,觸碰少女嬌嫩玉胯,似乎要摸清這長得如同嘴唇一樣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忽然摸到一粒凸起,軟中帶硬,好似一枚櫻桃。
誰知他剛一碰到這枚珠子,雨琴身子立即距離顫抖,憋得俏臉通紅,嘴中哼哼哀吟,還抓不到你要害?墨玄暗喜,道:“你還告不告訴師父?”
雨琴緊咬下唇,連話也說不出來,玉靨酡紅,粉頸浮起淡青的血管,好似正在強忍著什麼。
“你……你,你快停手!”
雨琴眸子間水光彌漫,好不容易才說出話來。
“那你還告不告訴師尊?”
兩人自幼一同長大,彼此十分熟悉,墨玄知道一旦雨琴說話斷續便是底氣不足,此時只要在強硬一二,便可逼她就范,於是手指加重攻勢,不斷撩撥那枚櫻桃。
撥弄了幾下,雨琴身子倏地一僵,呼吸一窒,兩眼無神,鼻端發出嚶嚶低喘。
隨即墨玄便感到一股溫濕涌到指端,來得甚急,將他半個手掌打濕。
“你……你尿褲子了?”
墨玄又是一驚,脫口問道。
雨琴羞得耳根通紅,趴在他頸窩處不敢抬頭,銀牙緊咬,恨不得將這黑炭頭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