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卷 第230章 走入酒池肉林
舞會的地點在希拉米特本家大宅旁,馬車不是助動款式,路上的時間,大概就是留給薛雷和布莉妲彼此增加了解的。
波賽思沒有上馬車。她還有別的事情要忙,用那豐滿的奶子頂了薛雷胳膊一下,就飛個媚眼走了。
布莉妲的確很羞澀,還很拘謹緊張,看起來更像是客人,而非負責招待的一方。
這段像是初次相親男女碰面之後無話可說的尷尬時間里,薛雷正好仔細打量了一下她。
他畢竟還是有點男人的虛榮心,這麼大的一個交誼舞會,哪怕是掛件性質的入場舞伴,他也希望能拿得出手。
波賽思那樣妖艷性感的明牌騷貨,算是他接受的底线。
以底线為及格分六十,蕾莉亞為滿分一百的話,布莉妲給他的第一印象,起碼在九十分往上。
她是那種很精致很柔軟的美麗姑娘,明明個頭比波絲娜還高些,身材也很勻稱,就是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想要捧到掌心里好好護著。
那小小的臉兒也就巴掌大,不說話的時候,細細粉粉的嘴唇能被他橫著拇指擋住。
眼睛細細長長,很有股這個世界難得見到的東方韻味。
而且她很“笨拙”。
他不信這麼年輕的女孩可以有如此天衣無縫的演技,所以,他猜,布莉妲之前應該沒怎麼像個真正的貴族一樣去生活過。
別的不說,她那雙一看就不夠細膩滑嫩的手,絕非貴族小姐應該有的樣子。
“咳咳,”薛雷清清嗓子,打破了沉默,“布莉妲,我這樣直呼名字,不會太失禮吧?”
布莉妲脹紅了臉,做出很認真思考的樣子,想了好半天,才像個靠死記硬背參加考試的學生一樣,小聲說:“不會。我不記得有這樣的規矩。而且,我一直都是被人叫名字……唔……還有綽號,你真的叫我希拉米特小姐,我肯定不習慣。”
“為什麼不習慣?代表家族出席外面的場合時,一般都會稱呼姓氏的吧?”
布莉妲低下頭,細長的手指在裙子繁復的花邊上方互摳,“我沒資格代表家族出席任何場合。能來給您當舞伴,已經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榮耀了。”
“為什麼?”
“我……不是希拉米特夫人的女兒。我爸爸是小姐的父親,但我媽媽……只是個負責照顧花圃的女仆。”
薛雷一怔,“所以你雖然是私生女,但跟希拉米特家沒有實際血緣關系?”
“嗯。母親大人說需要給您找一個合適的舞伴,選中了我。”
她的臉上浮現出很克制的欣喜笑容,“為此,家里願意把我認養成女兒,也……同意讓我媽媽和父親大人葬在一起了。所以,能給您當舞伴,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高興,我會盡我全力,絕不給您丟臉。”
他有些詫異地問:“這些話……你可以說嗎?波賽思沒有要求你對我保密?”
布莉妲抬頭看著他,有些膽怯地說:“大小……姐姐大人說我要……對您誠實。我也……不太會撒謊,需要我保守什麼秘密,您問的話,我會很為難。”
“她們就是讓你來給我當舞伴?”
布莉妲的臉頰微微發紅,“還說讓我好好的了解您,將來……將來有合適的機會,說說她們的好話。”
這算什麼……陽謀嗎?薛雷托住下巴,暗暗尋思。要說這是明牌美人計的話,他們還真是選對了人。他承認,他就吃楚楚可憐小白花這一套。
但美人計總要有個目的吧?
布莉妲這種一看就很“淳朴”的少女,根本玩不來什麼紅顏禍水的戲碼才對。
只是為了增加親密關系,以後多一層床友身份好辦事的話,波賽思、波絲娜都已經被他“三花俱頂”,要是碧薩拉肯拉下面子來勾引他一下,就是“一門九盡失,母女三開花”的尋歡淫景,犯得著再扔個小可憐來當寵物嗎?
泉仙子似乎猜出了他的心思,爬到耳朵邊小聲嘀咕:“不是嫡出的孩子,大家族都不怎麼心疼的啊。有時候犒勞一下立功的家臣還會打賞一、兩個呢。更別說這還是入贅男人跟女仆的私生女,就是個會走路的丑聞嘛。也就是長得好看覺得將來能用,不然早趕出家門了。”
“所以?”
“所以就是個小禮物呀,小禮物。舞會上你要認識那麼多貴族家的女兒呢,碧薩拉的兩個女兒你又都搞過了,男人都喜歡新鮮感的呀,總要想想辦法嘛。”
“禮物啊……”
布莉妲疑惑地問:“先生,您是在跟我說話嗎?對不起,我……我昨晚都沒怎麼休息,一直在學習需要注意的事情,真的沒給您准備見面禮。呃……那個……您喜歡花嗎?”
“還好。”薛雷拍拍脖子,讓涼颼颼的泉仙子流回衣服里面休息,“你很喜歡花?”
“嗯!”她總算找到了感興趣的話題,“我非常非常喜歡花,整個東塔花田都是我在打理,我尤其喜歡……”
她的聲調迅速降低,垂下視线,“對不起,我太興奮了,稍微……有點失禮。”
“沒關系,這樣挺好。你看,我也不是什麼貴族,就是個在世界各地傳教的。在到達舞會之前,咱們完全沒必要那麼拘謹,想怎麼聊就怎麼聊吧。”
為了做個表率,薛雷還把卷著花邊的領子解開,扯松,活動了一下脖子。
布莉妲的眼里,閃亮的雀躍漸漸浮出水面。
不久,馬車里就傳出了歡快悅耳的笑聲。
上午八點左右,馬車駛入衛兵把守的大門,停在裝潢氣派的豪宅門前。
這里整個一樓都是個巨大的宴會廳,二層和三層則是招待外客的起居室。往希拉米特家的住處去,則還要穿過幾道戒備森嚴的關卡。
馬車一停下,布莉妲就慌慌張張地站起來,“先生,咱們到了,快讓我幫你整理一下。”
“好。”薛雷笑著仰起頭,讓她有點涼的小手飛快幫他整理好做工復雜的領子,掖好外套的邊。
跟著,他低下頭,讓她用精巧的小牛角梳子,一點點給他打理好發型。
整理完畢,她才飛快翻下車廂里的鏡子,把自己也收拾到最合適的狀態。
一切完成,她抬起手,深呼吸三次,在車夫那一側的廂壁上,很有節奏地敲了五下。
車門開了。
女仆放下鮮艷的地毯,墊著天鵝絨的台凳擺在車邊,陽光已經很暖,垂滿珠串的傘撐起保護肌膚的結界,等著護送乘客進入大廳。
薛雷非常不適應這種場面。
但他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站在門邊,扶著布莉妲下來,兩人手挽著手,互相借取勇氣來舒緩緊張感,在女仆的引導下邁開步子。
宴會廳的確很大,樓梯前的舞池只占不到三分之一,樂師早已經就位,不過這會兒還沒開始跳舞,只有兩把小豎琴在彼此應和,彈奏著令人心情松弛的悅耳音樂。
取餐酒的長桌上,隨便一樣東西大概就能買下至少十個拉雅,讓薛雷再一次確信,世上沒有什麼公平可言。
客人來了不少,比薛雷想象的多。
但其中的男賓,還不如樂師里的多。
放眼望去,幾乎所有賓客,都是年輕美人。
處處衣香鬢影,個個煙視媚行。
以薛雷此刻情欲方向上的高度敏感,踏進這座大廳,簡直就像是走入了酒池肉林。
鼻孔里充滿了各種香氣都壓不住的雌性味道,幸好他今天選了一條很有束縛感的內褲,不然,下面的亢奮恐怕這就要暴露出來。
碧薩拉站在三級台階上,禮服合體而簡朴,沒有多余的點綴,首飾耳環的樣式也並不很引人注目。
但她只是舉了舉手中的酒杯,音樂就停下,所有的視线,都跟著轉了過去。
她端著酒杯走下台階,走向薛雷,面帶微笑。
魔石燈變得更亮,壁畫上的男女發出柔和的熒光,開始彼此做著邀請跳舞的動作。
幾只妖精撲扇著透明的翅膀飛到靠近門口的地方,揮舞著小小的手臂,灑下一片片細碎的、星屑般的光塵。
碧薩拉帶著所有的視线走到薛雷面前,略一欠身,說:“歡迎來到為你舉辦的舞會,薛雷教宗。”
“嗯……謝謝。”薛雷扯起嘴角,努力微笑,向周圍各種各樣的目光點頭示意。
碧薩拉轉過身,“請允許我來為諸位完整地介紹,這位年輕英俊的男士,究竟有多了不起。他是偉大的豐產女神賦予全權的代行者,行走在世間的女神意志。他為苦難之地帶去希望,為凶險之地帶去和平,為貧瘠之地帶去豐收。現在,他帶著薇爾思女神的庇佑,來到了洛庫爾蘭,這是所有庫爾蘭人的福音,女神的慈愛,必將流淌在母親河中,滋潤所有庫爾蘭人的土地。讓我們為此,獻上卑微的掌聲吧。”
賓客們微笑著鼓掌,樂師們開始工作,聖潔的曲調,緩緩流過眾人的耳朵。
薛雷的臉皮頓時升溫了好幾度,“不、不敢當。”
碧薩拉笑著說:“瞧,他還如此謙遜。你們可曾在能與女神溝通之人身上見過這樣的美德?”
掌聲和笑聲,都更大了。
聲音持續一陣,碧薩拉略一示意,周圍只剩下了舒緩的樂曲,“就像我先前說過的那樣,這次舞會,不是為了什麼了不起的目的。一個是盡量解決大家都在發愁的紫月症,另一個,就是讓大家認識一下這位低調的教宗。所以,固定的節目只有一會兒的首舞,和中午的餐後舞。其余時間,大家隨意享受美好的休閒時光就好。二樓、三樓、後面的花園,全天為大家開放,希望諸位能玩得開心。”
聽這一陣掌聲過去,碧薩拉舉起酒杯,“諸位,願美酒一樣的生活,常伴大家左右。”
薛雷接過女仆送來的酒,和布莉妲一起端起,在音樂中一飲而盡。
“布莉妲。”碧薩拉放下杯子,笑著走過來,伸出保養精細的白嫩手掌,“介意我這個母親,借用一下你的舞伴,開始咱們的首舞嗎?”
有比較熟悉希拉米特家情況的人,發出了驚訝的低呼。
布莉妲嚇得連忙縮手,搖頭,“不、不介意。”
碧薩拉這才把手轉向薛雷,“那,這位英俊的先生,我有這個榮幸,請你陪我一起開場,享受這美好的一天嗎?”
“這是我的榮幸。”薛雷平順了一下呼吸,伸出手,拉住了她的。
所有樂師都開始演奏,曲子變得歡快而愉悅。
布莉妲退到旁邊,但不能離開舞池的范圍,只能在那里抓著裙子,忐忑地等待。
碧薩拉引導著薛雷,優雅地旋轉,在舞池的中央踩著樂曲的節拍,展現她足以令女人心動的風采。
本來就幾乎沒有什麼男賓,很快,那些女人就尋找著合適的舞伴,兩兩相對,翩翩步入舞池。
薛雷不喜歡跳舞,什麼舞都不喜歡。
但他承認,在碧薩拉的引導下,近距離分享著彼此的味道,在漸漸趨於一致的奇妙親昵感中舞動,是件很享受的事。
很快,樂曲一變,舞步也有了變化。
碧薩拉貼得更近,柔若無骨的豐美身軀,幾乎能直接磨蹭出情欲的火花。
尤其是那充滿遺傳優勢的高聳酥胸,總會在不經意間壓上他的胸膛,傳入一片醉人的彈性。
“希望解決紫月症的事情,能順利進行。”她輕聲說,“那麼,好好展現你的美麗,吸引她們吧。”
下一個旋轉,碧薩拉笑著跟另一人交換位置,換做男士動作,摟住一個苗條的女郎。
而伴著香風換到碧薩拉位置上,微笑行禮,旋轉進入他的懷抱,繼續起舞的,是個膚色略深,眉目立體,容貌頗有幾分狂野的少婦。
“你好,薛雷。”她配合著舞步斜腰一靠,飛來一個水汪汪的媚眼,“我是碧薩莉兒,你剛才舞伴的妹妹。”
“你好。”一下子沒了引導,薛雷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應付舞步,唯恐出丑。
“你不太會跳舞,是嗎?”
“是。我真的不太會。”
“不要緊,沒必要那麼緊張。舞蹈,就是配合音樂傳達肢體魅力的過程,只要你覺得能達到目的,怎樣的動作、腳步,其實都沒什麼關系。”
說著,碧薩莉兒忽然放開手,後撤兩步,加快舞動的速度,肢體以加倍的頻率配合節拍,禮服裙擺旋轉翻飛,所有看似凌亂的動作,都完好展現出她火辣身材的野性之美。
她妖嬈一笑,手臂蛇一樣蜿蜒抬起,指尖一勾,“來,跟著我,試試看。”
舞者們默契地讓開一片位置,兩個手持小豎琴的樂師踩著拍子走過來,在他倆的周圍繞圈,彈奏出的旋律比先前更加歡快。
被這樣的氣氛感染,薛雷笑著上前一步,對著碧薩莉兒擺動的肢體,嘗試著模仿,跟隨。
他把演唱這個技能點到了聖階,但舞蹈還是純粹的生瓜蛋子。
早晨的臨時惡補,也就是讓他不那麼容易踩到舞伴的腳而已。
只不過,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叫顏值優勢。
充滿陽剛力量感的身材,很有男人味兒的臉龐,配合今天專業人士來幫忙打理的裝束,薛雷就是在地上打滾,也比一般男人正經跳舞好看。
更何況,他被女神賜福的新身體,一切非戰斗技能天賦都是頂級。每兩、三個動作,他都會有明顯的進步。
就算還是初學者的水平,總算不再是胡亂打滾的等級。
“你真是個小天才。”樂曲進入下一階段,碧薩莉兒咯咯笑著回到他的面前,牽著他的手舞向旁邊,讓位給其他人。
“我緊張得手都出汗了。”
“是嗎?”她手指輕輕撓了幾下,“還好呀。啊,我看到你的入場舞伴了,不跟她跳一曲,很不禮貌的哦。走,還給她。”
一段間奏之後,薛雷的身邊,變成了布莉妲。
兩個新人菜鳥跳不出什麼特別精彩的舞步,很默契地乖乖在邊角處踩拍子,就那麼拉手搭腰款款搖擺。
不需要把注意力集中在舞步上,薛雷總算能分出心思,打量周圍,順便小聲問:“布莉妲,你知道紫月症治療的事情嗎?”
“嗯。姐姐大人說起過。也讓我記下了。但是……她還說,為了讓您有點驚喜感,最好先不要幫您指認。您可以把所有參加舞會的女賓,都看作潛在的目標。您能吸引到,得到她們允許,那對她們做什麼都行。有沒有紫月症……其實不是很重要。”
“所有?”
“嗯。”
“那就是說,也包括你咯?”
布莉妲的動作亂了一拍,差點踩到他的腳,趕忙往後撤了一下,頗為狼狽地調整了好幾步,“請別取笑我了,這種……唔……我沒有資格的。”
“布莉妲,你應該不會天真到,認為這種事好看不算資格吧?”
“但,這里好看的貴族小姐太多了。我是來激起她們勝負心的,而且,您對我的身體有興趣的話……不必浪費舞會這里的寶貴時間。我可以在更合適的地方,更秘密地為您服務。雖然……我還不太懂,但姐姐大人知道的話,會教我的。”
她明顯緊張了,話多了不少,語速還快。
所以薛雷不打算繼續逗她,笑呵呵地說:“先不說這個了,咱們往中間去,既然是讓她們先做選擇,就叫她們多看看我。”
“嗯。”布莉妲很盡責地繼續擔當掛件,搖晃著寬大的裙擺,與薛雷一步步舞動到中心地帶。
樂曲變得悠揚婉轉,節奏也跟著舒緩下來,薛雷模仿著周圍其他賓客的動作,摟緊布莉妲,身體貼在一起,小幅度地踏著步子。
這自然就是首舞的終段,不久,尾聲奏罷,樂師鞠躬,女仆紛紛入場,帶來鮮美的飲品和松軟干燥的毛巾。
賓客們退出舞池,樂師轉而開始彈奏輕柔的伴音,陪著大家走進會客廳,各自落座閒談。
壁畫上的男女則紛紛起舞,保證這寬敞的大廳中始終持續著動感的色彩。
會客廳的女主人當然還是碧薩拉。
她端著一杯果酒,微笑著游走在一張張沙發之間,時不時停步聊上兩句,那一副副精致美麗的面孔,她全都能准確地叫上名字,還有大致的了解。
薛雷承認,他就算將來把教會發展到覆蓋全世界,他也做不來這種八面玲瓏長袖善舞的工作。
文拉爾好像也不太行,信仰這東西有時候過度狂熱真的未必是好事。
這次討伐海盜順利成功,一下子就讓她借機打好了教會軍事組織的基礎,什麼天平騎士團、神恩騎士團、女神騎士團、聖靈軍團、星辰軍團……
武裝采購的預算甚至已經撥了出去。
薛雷很討厭戰爭。但他知道,真正的和平,往往需要絕對的實力來保證。
所以洛庫爾蘭這個國家,其實還挺重要的。
他托著面頰,有些糾結地想,也不知道將來如果把希拉米特家收入麾下,驅使她們辛苦工作整天加班做牛做馬,算不算是為蕾莉亞報仇。
兩個年輕的少女端著果汁觀望了一會兒,猶猶豫豫地走近,似乎是想坐下來,跟薛雷認識一下。
布莉妲很高興地輕輕扯了扯他的袖管,作為提醒。
但就在這時,大廳門口傳來了一串清脆的笑聲,把大家的視线,一起吸引過去。
一個異常高挑,四肢緊實修長的少女,穿著頗為大膽的高開衩禮服,單手叉腰,斜掛著金色長發,看向會客廳的碧薩拉,“敬愛的阿姨,為什麼如此有趣的舞會,都沒有人通知我一聲呢?是怕我太高,找不到舞伴嗎?”
薛雷目測,這女人踩著高跟短腰靴子的情況下,竟然比米奧拉還高一點。
不過沒那麼壯,身材看起來很不錯。
臉蛋雖然挺秀美,但眼神和氣勢都非常凌厲,怎麼看也不像是好相處的類型。
他輕聲問:“布莉妲,那是誰啊?”
布莉妲把嘴藏在沙發靠墊的後面,小聲回答:“那是七公主,法薩爾·亞蒂羅森·庫爾雷斯殿下。她和法瑟元帥關系超好……這種舞會,她一般不屑參加的呀。”
他正要跟著納悶起來,就發現說完話的法薩爾,並沒有看碧薩拉。
她那雙充滿掠食者意味的眼睛,正緊緊盯著他這邊。
呃……你也紫月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