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卷 第237章 無形的腐蝕
【代行者,我不懂,你在難過什麼?】
我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頭畜生。
【人類本質上也是生物的一種,你這種說法並不能算是錯誤。這有什麼問題嗎?】
薇爾思,你沒覺得,我今天被欲望衝昏了頭,做出了很無恥的事情嗎?
【你做了什麼?利用力量爭奪配偶,爭奪繁殖的權利本就是絕大部分生物的本能。你是女神賜福的靈魂,你分享了我豐產的權能,你和尼蘇拉交合,對她只有好處和快樂。你沒有讓她受傷,也不可能給她留下後代,神靈之種還能幫助她不受紫月症蔓延的影響,你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生氣?】
因為我玷汙了她的愛情!
因為她並不是那些虛偽有心機的女貴族!
因為我……
放縱自己變成了享受肉欲的怪物!
薇爾思,你賜予我的力量是為了讓我傳播信仰拯救這個世界,我卻用它來滿足自己的私欲,我這還不叫無恥嗎?
【代行者,我的權能就扎根於所有生命的私欲。我不希望你對這種正常的需求抱持如此抵觸的態度。你如願得到了她,也播下了神靈之種,讓她感受到了神明的存在。她如果是個聰明的女人,將來一定會成為虔誠的信徒。這為什麼會是無恥?婚姻的誕生遠遠晚於交配和繁殖的起源,那不過是智慧生命建立的文明規則的一部分,一種用來保障血統的契約而已。你如果是凡人,你和她的丈夫可能會有關於後代歸屬的爭奪。但你是代行者,我的薛雷,你不會對他們婚姻的本質造成任何影響。】
薇爾思,我,強奸了一個愛著丈夫,與我無冤無仇的女人。
她唯一可以稱得上不對的地方,就是礙於婆家的利益,沒有第一時間拒絕我這個色欲熏心的混蛋。
【同樣是半推半就,芙爾的處女被你掠奪的時候我沒感覺到你有任何負疚。代行者,你的想法我不明白。】
那些都是有心理准備,要為我服務,要為自家謀取利益,或者有什麼企圖心的女人。
【尼蘇拉也不例外啊。不然,這場舞會她的丈夫為什麼沒有陪同?代行者,你不要用家鄉的觀念來思考這個世界的問題。這里的歷史上還從未誕生過要把女人關在家里不准出門的思想指導,也沒有過出軌通奸就要塞進特殊容器淹死在河里的規矩。血統之外,婚姻最大的價值就在於對財產支配權利的保障。你所做的事不會影響到這一點,我保證。】
可愛情呢?你理解不了……愛情的純粹嗎?
【我只能理解一些源自生物本能的占有欲。但那實際上就是對血統和後代生存的憂慮在作祟而已。如果男性從被創造出來開始就能很輕易地鑒定後代究竟是不是屬於自己,女性不需要在虛弱期仰仗男性也可以很好的養育後代,婚姻絕不會是現在的樣子。至於愛情,蕾莉亞很愛你,你也很愛她,沒錯吧?】
呃……沒錯。
【我很確定。你擁有再多的女伴,她也不會為此憂傷煩悶。而反過來,你會無法容忍。所以,影響情緒和關系的顯然並不是愛情,而是占有欲。你愛蘇琳嗎?】
當然不。
【那你願意把她丟到妓院作為懲罰嗎?】
當然……不願意。
【所以不要說我無法理解,我覺得你自己也無法理解你自己情緒低落的原因。你的表現很莫名其妙。】
我……我……
在心音的對話中啞口無言,讓薛雷的目光有些呆滯。
不過這時,門開了。
蕾莉亞滿臉緊張地跑了進來,只看了他一眼,就立刻衝過來緊緊擁抱住他,急匆匆問:“親愛的,你怎麼了?魔女傳話說你的狀況很不好,為什麼突然傳送回來了,沒有坐馬車。你被偷襲了嗎?”
蒂爾寧在門外守著,優美的四腿抱持著隨時可以發力疾馳的姿態,看起來也很緊張。
只有琳琳一臉迷茫地探頭探腦,問:“你們怎麼突然都往這兒跑?雷哥,你……怎麼了?”
薛雷扭頭看了一眼自己親手設立的圖騰,對著薇爾思那由他親自設計的形象感到一陣隱隱的惶恐。
但他只能壓下去,免得讓身邊的她們擔心憂慮。
“我心情有點差,就沒坐馬車直接回來了。”
“是太累了嗎?親愛的,我都說這幾天你太忙了,晚上給我們服用存貨就好。我平常一直都挺滿足的,睡覺的時候和你抱一下就很開心了。”
“不是那個原因。”薛雷嘆了口氣,“走吧,回去我告訴你們。”
他沒有隱瞞實情的打算。他連上網和人爭執說錯話都會勇於承認,而不是裝死或者倔強到底。
很快,他就原原本本地說完。當然,只詳細說了和尼蘇拉的那一場。因為他認為是錯誤的,也只有那一場而已。
“我沒什麼要補充的。我聽到半截就已經休息了。弱小的雌性被強大的雄性占有生殖器官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搞不懂他在煩什麼。我回去了,再見。”
全程作為飾品掛件藏身於火晶石中的露狄不耐煩地給出了自己的結論,就化成火光鑽回了自己的小窩。
薛雷本來就沒指望一個魔族能明白他的心情,畢竟,這事兒連他的女神都無法理解。
蒂爾寧捧著吃了一半的特調沙拉,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小聲說:“如果在不願意的情況下強行交配是有點過分,但如果按鹿爸爸說的,你是先讓她發情了呀……”
他抓了抓頭發,說:“蒂爾寧,假設,我是說假設,現在有個很厲害的男人,他不是我,他也有能力讓你發情,發情得非常厲害,結果呢?會發生什麼?”
蒂爾寧歪著頭,“什麼也不會發生啊。鹿爸爸,你可以一直給我好吃的,還會唱歌哄我睡覺,對我還那麼好,我才願意對你發情的。其他男人……碰不到我的呀。不管參加什麼舞會,他們都沒機會。絕對,沒有。”
“呃……那如果你被……”他止住話頭,狠狠拍了自己臉一巴掌,從險些進入的為辯而辯狀態清醒過來,假設極端情況來讓喜歡自己的姑娘陷入糾結,實在是太愚蠢了。
蒂爾寧嚇了一跳,趕忙湊過來捧住他的臉,用舌頭輕輕舔被打的地方,抱怨:“你在干什麼啊,你還不如打我。你打我只有我自己疼,你打自己我們都在疼……”
蕾莉亞端著泡好的紅茶走了過來,放下,坐在他身邊,拉住他的手:“親愛的,你……太執著於出身了。”
“嗯?”
“我不知道以前的你經歷過什麼。我總覺得,你對人類社會的上層,有種很天然的反感和抵觸。嗯……如果尼蘇拉並不是嫁給貴族的平民,而是自由戀愛的另一個貴族……你還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嗎?”
薛雷一怔,“我……大概……”
他想了一下,好像確實不會。
但問題的關鍵在這兒嗎?
那三妯娌的手上都沒婚戒,也沒有戴洛庫爾蘭貴族比較流行的同心項鏈,對比尼蘇拉被淚水打濕的戒指……
那才是他愧疚不已的根源吧?
“你不會這麼難受。因為你除了自責玷汙愛情之外,還在對自己毀滅一個平民美好生活的可能性而愧疚。”
蕾莉亞溫柔地擁抱住他,“我知道你總是在警惕被什麼無形的東西腐化,侵蝕。我記得我曾經也感受到過類似的東西。可任何想法,都不應該走向極端。親愛的,我在精靈王國中也是個地位很高的貴族,你會因此討厭我嗎?”
“當然不會,我沒有……”薛雷本來想說,他沒貼標簽的壞習慣,但他猶豫了一下,腦海中閃過了芙爾在他身下疼到皺眉的小臉。
如果那是個鄉下面包師的女兒,他想他絕對不會那麼急匆匆的把她占有——在露天的花園中。
蕾莉亞輕輕吻了一下他,“也許,你是在和我共情,因為我,把一些不必要的仇恨和鄙夷施加在了舞會的女客身上。可能,我就不該來這里……”
“不不不,和你沒關系。是我……的私心。”
薛雷拍了拍有些混亂的腦袋,“我認為這是個在洛庫爾蘭擴大影響力的好機會。就是沒想到,一放縱,人就有些失控。尼蘇拉這種高攀貴族的妻子,對我沒什麼幫助,還被我……我純粹就是被欲望衝昏頭了。我覺得我能掌控她們,能隨便予取予求,所以……我蹂躪完她,甚至都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可你真的能。”
蕾莉亞的神情看起來有些復雜,但口氣十分認真,“親愛的,紫月症是普通生命束手無策的問題,那涉及到了神力,而你是目前洛庫爾蘭唯一的自救手段。這就是你的力量,有力量的生命支配沒有力量的生命,某種程度上,算是這個世界的規則之一。”
她望著薛雷的眼睛,“我很強,如果我的小隊沒有成員比我強,我就要當指揮。貴族掌握著領地的一切,還有成建制的軍隊作為部下,他們在人類文明之中是強者,他們就能讓下層被他們庇護的弱者為他們奉獻。蒂爾寧是族群的首領,所有的靈鹿都天然聽她指揮。露狄會被她爸爸一只手制服,所以她爸爸只要說句話,她就成了屬於你的禮物。”
薛雷的嘴唇蠕動了一下,小聲說:“這些我都知道,就算在我的家鄉,也有類似的生態……只不過那時,我是弱者。”
琳琳在旁邊小聲嘟囔:“雷哥,你一個三线城市包租公,大小是個中產了呀,哪有那麼慘。”
蕾莉亞輕聲說:“你不想變成那樣的強者,但不小心做出了那樣的事,所以才會這麼難受……對嗎?”
薛雷混沌的腦海總算因為這句話而劃過了清晰的光。他點點頭,“對,也有這個原因。”
琳琳動了動嘴,又想說什麼,但考慮了一下,沒敢開口。
薛雷瞄了她一眼,心中一陣煩躁,但沒直接問。他今天的情緒起伏太大,腦子也被酒池肉林弄得昏昏沉沉,也許,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小沐爬到蕾莉亞的身上,看著閉上眼的薛雷,小聲在女精靈耳畔說:“那個尼蘇拉明明超爽的,都爽到尿出來了。真不知道他干嘛這麼難受。貴族里好多這樣的壁花女人一輩子就是被干生孩子被干生孩子,老到沒人願意干,守著孩子活到死。一輩子都享受不到這種快樂的呀。他這該是做好事吧?”
蕾莉亞拍了拍她濕漉漉的液體身軀,搖了搖頭,“你不懂。我……可能也不完全懂。他的家鄉和這里區別太大了,他的想法也太復雜了……”
薛雷也這麼想。
所以用現貨匆匆應付了例行恩賜之後,他在靈魂世界里沒有急著把正在擦嘴的蘇琳放出去,而是讓穆琳先離開去遠處等著,很認真地問:“我想知道,你對這件事的看法。”
蘇琳愣了幾秒,小心翼翼扯高運動裝校服的拉鏈,蓋住為他服務完的乳房,想了一會兒,說:“沒什麼,你就是想太多了。你這人容易胡思亂想。也許人家這世界的異性關系本來就比較開放呢。”
薛雷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想說的不是這個。這樣吧,我保證你今晚關於這件事說的任何話,我都不會生氣。你如果分析得能讓我認同,離開洛庫爾蘭之前,沒什麼意外的話,你都可以跟這兩天一樣自由行動。”
蘇琳眨了眨眼,“其實……真沒什麼好分析的。她們都說了不少了。硬要說……頂多還有一個理由,我認為有,你聽了不一定高興……”
“你說吧。”薛雷拉來靠墊,放松身體,“在這個世界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也沒什麼當局者迷的問題,我想聽你的判斷。”
“薛雷,”蘇琳的表情在這一刻顯得有些失落,“你來這個世界後,變化太大了。我也不敢說有多了解你。我很多時候都在害怕你,我真的……可以說嗎?”
“可以。拜托。”
“你就是忽然失去了讓你心安理得拿女人泄欲的借口而已。”
蘇琳往遠處挪了挪,靠在床邊的牆上,拿過枕頭盾牌一樣擋在胸前,“你想做壞事,又想當好人。所以那些……那些禽獸一樣的行為,你想做,又要找借口讓自己合情合理地做。”
她看薛雷沒有發作,稍稍松了口氣,繼續說:“從前你就是這樣,想做什麼事,總要給自己先找個立得住腳的借口。嗯……或者說,要找個符合你自己觀念的借口。你回想一下,我問過好幾次你喜歡我什麼吧?你一次都沒說過因為我好看。你總愛強調剛認識時侯我怎麼對你親切,讓你覺得……心里特別舒服。可老是跟你一起掃衛生區的小組長也對你很親切啊,你為什麼不喜歡她?”
薛雷的嘴唇動了動,又緊緊抿住。
她盤起腿,雙手抓著腳踝,下巴壓著靠墊,不緊不慢地說:“被帶到這個稀奇古怪的地方,變成了這麼一個稀奇古怪的奴隸,你可以隨便對我做各種以前幻想過但不敢做的事,說句不好聽的,你就是把我養在這兒當個肉便器,我能拿你有什麼脾氣?我完全沒辦法的呀……可你還老是自覺不自覺地提之前的事,不就是想……圖個心安理得唄。你看,是我對不起你,所以你咋搞我,都是我活該。”
薛雷深深吸了口氣,還是沒有作聲。
“女神給了你一大堆借口,可以讓你到處亂玩,亂搞。希拉米特家那個傻奶牛想要你的命,被你搞成個廢物也是活該。這次那什麼舞會,聽著就亂糟糟的,你肯定也告訴自己,那幫女的沒什麼好貨,都是圖你這個,要不圖你那個,反正,你干了她們也是她們自找的。”
蘇琳清清嗓子,小聲說:“結果遇到一個有點不一樣的,你就慌了唄。人家不情願,人家喜歡自己老公,人家是屬臣附庸被叫來應酬不得不聽話,你一想,哎呀,肏,這他媽不是我以前最鄙視的那種,仗著職權性侵女下屬的領導嗎?你找的借口都不好使了,就……傻眼了唄。”
薛雷變出杯可樂,咕咚咕咚灌了兩口,打了個嗝,還是不吭聲。
蘇琳眨巴兩下眼睛,擠出個笑臉,“雷哥,要讓我說啊,你就是太矯情了。人人都喜歡好看的女生啊,那會兒班上喜歡我的可多了,光你偷偷給我截下來扔掉的小紙條都有好幾張吧?”
薛雷這才不自在地別開眼,說:“沒有的事兒。”
“好好好,你說沒有就沒有。反正啊,人的欲望,只要跟實力匹配,真不用找那麼多借口的。你要是超級會追妹子,又能撩又有耐心,就願意找好看的女生,能怎麼樣啊?對,強奸那種突破道德底线的事兒你是得找點由頭自我安慰一下,可這次應該算順奸吧?飛上枝頭變了鳳凰的麻雀那就不是麻雀了呀,你搞了的,說白了還是個抱著企圖來參加舞會的貴族,頂多她的企圖不是你,是希拉米特家將來的優待,這有什麼區別嘛。你又沒灌醉她迷奸。”
蘇琳越說越快,到最後停頓了一下,抱著什麼期待一樣抬眼看著他,說,“其實,要我說,憑你現在的本事,早就不用考慮那麼多了。也就是你不信我,要不然,我給你出出主意,咱們想要什麼弄不到啊……”
薛雷轉回目光,忽然笑了,“琳琳,你想要什麼啊?”
蘇琳一震,立刻坐直,很警惕地收斂了之前眉飛色舞的表情,說:“我現在這樣就挺好的,你大方,錢隨便我花,我在這兒什麼都有,出去有人照料,都挺好的,挺好的。你看現在你破我處,我都習慣了,挺舒服的。你幾天不搞,我還想呢……”
“那就好。”
他眯起眼睛,緩緩說道,“你說我幼稚也好,天真也罷。借口也好,理由也罷,反正,我需要有那麼一種東西。不然,我擁有的越多,放縱起來造成的傷害越大。尼蘇拉不該被這樣對待,錯就是錯,我明天會向她道歉,希望……能有什麼辦法補償她。”
“雷哥,我覺得那個大奶妹會給你處理好的。我真覺得你就是矯情了。說句實話,要換我來當招待的主辦方,明知道你要去亂搞,招去舞會幫忙的肯定得是隨便被你怎麼搞都沒事的姑娘啊。她要是連這個屁股都給你擦不干淨,那也太蠢了。”
“即使她真是這麼安排的,我也要學會克制。”
薛雷狠狠壓著自己的額頭,腦海里閃過一連串名言警句,“說不定她就是想腐蝕我,讓我變成權力的奴隸。我不會順她的意……絕對不會……”
蘇琳掩飾住了眼里的不屑,坐過去給他捏腿,小聲說:“真不知道你較這個勁兒干嗎,搞得跟人家是你階級敵人似的……人家就算真圖你什麼,又不是沒給你好處,互利互惠不是挺好的。”
他皺起眉,“你怎麼忽然惦記起希拉米特家的事兒了?”
“沒有啊。”
蘇琳扭過頭,“我們今天逛街換了個新向導,就是貴族家的小姐,我覺得人很不錯啊。雷哥,你不用老對貴族有偏見吧……就算有偏見,你不喜歡,有好處的合作,也沒什麼關系吧?就跟你老說你討厭企鵝公司,討厭得不行不行的,他家的東西,你該用也得用。”
薛雷跳下床,“行了,我去找穆琳。你是在這兒休息到早上,還是出去睡覺?”
蘇琳一個飛撲到床頭拿下一本小說,“當然是在這兒啦,不用真睡覺,一天能當兩天用,我又不傻。”
“對了,今天你們的新向導,叫什麼名字啊?”
“芬妮·蒂羅森。你認識嗎?”
“不認識。”薛雷搖搖頭,轉身離開。
走出兩步,他忽然想起,法薩爾公主的中間名是亞蒂羅森,表示母家為蒂羅森氏,所以,這個芬妮,難道是公主的本家表妹?
隱約嗅到了什麼味道,但已經平靜下來的薛雷懶得去深思。他不擔心洛庫爾蘭的貴族給他找事。他只怕他們不找事。
要是找事的貴族正好是蕾莉亞仇敵的後代,就再完美不過了……
12月11號,光禮日。
一早起來,波賽思就帶來了一個不太值得驚訝的消息。
剛過去的暗禮日晚上,紫月症的確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爆發高潮,以至於舞會這邊需要治療的患者數增加到了21名。
“所以啊,之後還要辛苦你了,尊敬的教宗。”
波賽思帶著討好的笑容湊近他,幫他整整領子,微笑著說,“對了,今天的營養劑調味料,我為你准備了最新鮮的哦。”
薛雷疑惑地跟她走出臥室,來到不遠處的一個小會客間。
里面站著的女人,是尼蘇拉。
一看到薛雷進來,她就抿緊嘴唇解開了胸前的系帶,很快,渾圓白嫩的乳房,就暴露在他們的面前。
女仆們都沒跟進來,屋里只有薛雷和波賽思。
波賽思拿起營養劑,用一個銀盤子接在下面,往尼蘇拉的乳房上倒,“來,直接這樣混著吃吧。味道應該很不錯。”
尼蘇拉噙著眼淚,手指在自己腫脹的奶頭上擠壓,母乳噴射而出,和順著胸脯流下的營養劑混到一起,積蓄在盤子上。
波賽思瞄了她一眼,皺了皺眉,“我說,你委屈什麼呢?我昨晚不是帶你去見你丈夫了嗎?你手上的新戒指,不還是他獎賞你的?”
薛雷看向尼蘇拉的手指,那里果然換成了非常奢華的寶石戒指,不過恰好有乳汁噴了上去,看起來顯得有些滑稽。
寶石很亮。
但他看得出,尼蘇拉的眼睛,反而被這顆寶石映照到暗淡無光,仿佛,永遠的失去了什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