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康被郭靖突然攔下,臉上滿是不悅。
一是來自於和對方的身分懸殊,另一個原因是他看出了郭靖蒙古式樣的外衣。
“你要替他們出頭?”完顏康瞪著郭靖。
“這里是燕京,是我金人的地盤。
就算你是蒙古人,小王也不必看你臉色!”
郭靖聽完,一手直接揪住完顏康的衣領怒道:“這是比武招親!就算你是王爺也好,金人也罷,你站上台就是立約,你贏了不娶就是毀約。你豈能毀了人家清清白白一家子的約?”完顏康感到被冒犯,不再多言,直接大怒命令護衛的武士:“拿下!”一聽主子命令,金人武士一擁而上,硬是要拉開郭靖。
不料想郭靖下盤穩如磐石,魁梧的武士們竟拉他不動,郭靖還是揪著完陽康的外衣不放。
“廢物!”完顏康不耐,雙手食指一勾,成爪式猛然向郭靖胸膛一抓,讓郭靖驚得放手,連著還抓著他的金人武士一起跌落在地。
“這——”郭靖大驚,厚重的獸皮襖竟被完顏康抓出痕來,甚至在其胸上留了幾道淺傷。
黃蓉見狀,便要衝上前助拳,卻被羅雲伸手攔下。
“羅兄!郭兄弟他——”只見羅雲不慌不忙,把還在肩頭上看戲的曲非煙放下,冷靜說道:“先把擂台上父女帶離。
曲非煙,你膽子較大,走時用些味道重的東西留個記號,我用這些記號便能找到你們會合”“明白!”曲非煙聽這樣吩咐,反而滿心雀躍,蹦蹦跳跳地拉著黃蓉說:“姊姊走吧,我會認酒,待會走時可以摸些酒水來作記號”“咦?好”黃蓉點頭,立刻隨曲非煙奔向台上穆易父女。
“老伯,我們先避難去,要是讓金人抓著就麻煩了”穆易父女倆看似有些遲疑,但還是讓黃蓉和穆念慈拉著走了。
一團混亂間,郭靖已經和完顏康及其護衛戰成一團。
黃蓉雖然擔心其安危,但明白眼下盡量讓牽連者愈少愈好,只能留給羅雲去助郭靖。
(這蒙古包子招式呆板,但內力勝於我,不能硬拚。)完顏康看出郭靖門道,力求保險以護衛武士作盾,與郭靖拉開距離。
郭靖一心一意只想攻向完顏康,卻陷入完顏康盤算,被迫與一團金國武士糾纏在一塊。
若郭靖內力再深厚些,自然能無視武士們的鐵甲一掌擊穿,無奈他功力不足,一拳一掌的威力均被護衛武士的戰甲消化。
正當完顏康尋得郭靖破綻,再欲攻向郭靖之時,一支飛鏢扎在他的腿上,使他被迫跌坐在地。
“這是—麻痹毒?”完顏康還算有些內功底子,腦筋也靈光,急忙運起內力專心抵御毒性。
羅雲見暗算完顏康成功,抓緊時機殺到郭靖身旁,深吸一口氣,拳頭挾著波紋貫到幾個金國武士的胸上。
波紋能量的穿透力十足,護衛武士的鐵甲雖然末損,重拳之勢卻已深入他們心肺肝脾等處,使他們陸續因痛苦難耐而跪下。
“羅…羅兄,多謝……”一番惡戰下來,郭靖已是汗流滿面。
反觀羅雲,只是吐了一口大氣,沒有一點接續的喘息。
當然,羅雲自認不擅長近身戰,純粹自己經驗長上許多,加上金國武士人少,他才能這樣行雲流水處理完畢。
“郭小兄弟,強出頭不只累了你,也會累了咱們”羅雲提醒道:“如果他們有人像嵩山派的費斌那樣厲害,我要救你便難了”“好…好的…多謝羅雲兄……”話雖如此,費斌也是死在羅雲暗算之下就是。
差別在金國武士是穿著戰甲,等同於大部分暗器的罩門,羅雲還是會優先選擇直接近身搏斗。
“可恨—竟然暗算小王——”完顏康雖沒有毒漫全身,但要專心御毒的情形下還是無法動彈。
羅雲瞅了他一眼後說:“那只會麻痹人一段時間,不會死人。
你的護衛們也沒受多大傷,叫他們把你抬回去吧”“你們—本公子定會—定會—”但沒聽完顏康說完話,羅雲就扶著郭靖跑走了。
他沒必要聽完顏康說什麼,反正他晚些就要拍拍屁股離開燕京了。
但意外是必然要跟著他的。
人們或許認為過了整數歲總會改運,但到羅雲身上可是改的差了。
順著曲非煙留的記號,羅雲帶著郭靖來到燕京城郊的一處破蘆。
只見黃蓉和穆易父女已經在那里坐著歇息,而曲非煙則是細細嗅著堆在身邊一壺又一壺的酒。
“靖哥哥!羅雲兄!”黃蓉見他們走來,立刻跑了過去。
“你們沒事真是太好了!”“多虧了羅雲兄”郭靖見黃蓉的笑顏,不自覺地顯得有些靦腆。
羅雲向黃蓉點點頭,便走向破蘆,順手拿了一壺酒飲了幾口。
“喂!那是關外酒,得要從長安甚至寧夏過來才有的!”曲非煙見狀立刻叫住他。
“你能分辨?真是意外”羅雲又喝了一口後說:“反正也是你『借』來的—不是,我只是叫你留記號,你拿這麼多做甚?”“我順道研究有礙著你了?”曲非煙再拿了另外一壺,先是嗅了嗅,後又丟給了羅雲。
“這是西域葡萄釀的,你嘗嘗看”羅雲接過後喝了一點。
他倒不是驚訝曲非煙懂酒,而是驚訝曲洋明明陶醉於音律,卻有這樣精通酒品的孫女。
等郭靖和黃蓉再走回破蘆,穆易才帶著穆念慈向郭靖道謝。
“感謝少俠為我們父女抱不平,為了我們得罪金人,實在對不住”“伯父多禮了”郭靖行禮後說道:“母親和師父有教誨,為人處事本就該以道義為本”“多謝”穆念慈也跟著父親向眾人行禮。
“小女子謝過各位”“喂喂喂!別光謝來謝去,好歹報個名字吧”黃蓉倒對現在這情境有些不自在。
“在下姓黃,單名蓉,出水芙蓉的蓉”“羅雲,姑蘇做窯子生意的”羅雲順便一把抓住曲非煙的衣領,像小貓般拎到他身旁。
“曲非煙,朋友的女兒”看著曲非煙懸空掙扎,眾人不禁莞爾一笑,讓曲非煙不滿回道:“喂!看小女生被戲弄還笑成這樣!”“抱歉”恭敬地行禮後,郭靖自我介紹道:“在下郭靖,出身戈壁大漠。
名字是家父和其義兄弟取的,說是在下和他的兒子各取一字,莫忘宋代靖康國難之義”“靖康之難各取一字?你又姓郭?”穆易聽完郭靖介紹,竟然有些顫抖地走向他,面色滿是驚訝。
“難道…難道…你是嘯天和李萍的兒子?大嫂…大嫂還健在?”其他人還不解穆易所言,郭靖便大驚回道:“伯父怎會知道我父母的名字?”“想不到—想不到我今日—竟是被嘯天的兒子所助!”穆易按捺不住心中激動之情,便仰天痛泣。
“大哥大嫂!你們生了個好兒郎啊!”原來,穆易本名楊鐵心,與郭靖之父郭嘯天原是結拜兄弟。
在郭嘯天之妻李萍與楊鐵心之妻包惜弱雙雙有喜時,他們便相約若為同性則為金蘭,若為異性則為夫婦。
豈料造化弄人,現為金人統領的完顏洪烈當時遇上郭楊兩家,貪圖包惜弱的姿色便率軍強攻兩家所居的牛家村。
最後郭嘯天殞命,楊鐵心也在重傷下不知所蹤。
李萍輾轉被蒙古人收留,在大漠生下郭靖;而包惜弱被完顏洪烈帶走後,在燕京被他供為金國後妃。
至於穆易這名字,是楊鐵心受穆家救命後所用的化名。
穆念慈則是穆家眾人去世後留下之幼女,由楊鐵心收為義女獨立教養。
“所以你是楊伯父?真的是楊伯父!”郭靖聽完楊鐵心道出兩家人來由,便喜極而泣。
“我這次南下,就是要找伯父伯母的,想不到竟然真的遇上……”令人為之動容的相逢場面,聽完郭楊兩家故事的眾人自然是各自掬了一把眼淚。
但是羅雲沒有。
他把曲非煙這只小貓放回地面,憂心忡忡地看著眼前的楊鐵心和郭靖。
“怎麼?羅大爺不會是出身外地,不解這重逢之喜吧?”黃蓉湊到羅雲身邊調侃道。
“確實是好故事”羅雲只嘆一口氣說:“你沒發現到有什麼麻煩嗎?”曲非煙直接跳回酒壺堆品酒,明顯沒有打算回答羅雲。
但憑她和黃蓉的機靈,聽羅雲這一問,兩人都明白了他擔憂的事情。
“現在惜弱還在燕京王府內,只要找到她咱們便能相聚了”楊鐵心拍了拍郭靖的肩說道:“雖說是我和嘯天之約,但是安頓下來後,靖兒你可願意娶念慈為妻?”“這…先是尋得伯母再說吧”郭靖顯得有些為難,但他也不好提及自己在蒙古與大汗公主定下的婚事,一再推托說:“何況,這比武招親也早有贏家,照理該是讓那完顏康履行承諾才是”“是嗎……”楊鐵心看似有些失落,反而是穆念慈臉有些羞紅。
“你們要到王府找人?”黃蓉此時跳了出來。
“我們剛在燕京和金人王爺有過節,況且聽楊伯父這樣說,他們也不可能讓我們輕易進去王府”“可是…這畢竟還是要讓伯母伯父團圓吧”郭靖仍然堅持說道:“不然…我們等風頭過了再進城也行”羅雲接過曲非煙再丟給他的酒,飲了一口後只說:“不行”“羅兄,為何?”郭靖被這第二次的拒絕弄得更加啞然。
“你知道金國王府里有多少人?就算成功出入王府,我們還要能逃離燕京…不論時機,至少要十余人這件事才能成”羅雲再補充一句:“何況你們要找的人在王府何處,也不知道”郭靖和楊鐵心被羅雲這冷水潑得心灰意冷。
他們二人都有和金兵交鋒的經驗,自然聽的進去羅雲的分析。
只是愛妻就近在咫尺,楊鐵心又怎能輕言放棄。
“真的沒辦法嗎?”楊鐵心看了看眾人,除了羅雲和曲非煙外,都是不約而同別過頭去。
“如果……”黃蓉這時靈機一動,看向被栓在一旁的汗血寶馬,有些遲疑地問了羅雲:“把小紅馬的腳程算進來,有機會嗎?”“那馬多快?”羅雲問道。
“一個時辰繞燕京兩圈都不成問題”黃蓉解釋她的盤算。
“找到楊伯母,便讓伯父伯母騎小紅馬離去,如何?”羅雲思索了下,隨即回道:“那要賭命才行”楊鐵心立刻衝到他們二人前。
“要是真能救出我妻子,楊某就算賭命在所不辭”豈料羅雲連正眼都沒瞧一眼,環顧一周看似找到希望的眾人,問了句:“在場…誰能擋下至少兩百個今天那樣的武士?”眾人聽後陷入沉默。
羅雲繼續解釋道:“只要有人能在王府甚至城里引開夠多人,這計劃就能成。
問題是誰能撐?還要撐得夠久時間,讓其他人找人”楊鐵心正要自告奮勇,卻又被黃蓉擋下。
“伯父,這里只有你認得伯母,找人只能讓你找”曲非煙聽了,立刻跳離酒堆,拉住羅雲的衣袖不停搖頭。
她清楚羅雲提出這方案,可不是在沒有人選的前提下。
羅雲對她點點頭,知道她的意思。
但羅雲還是長嘆一口氣後,緩緩說道:“就我去吧,我幫你們擋二百人”“羅兄!”黃蓉和郭靖各自出言阻止。
“這…這畢竟與您無關…怎能讓羅兄您涉險?”“聽好”羅雲完全沒有要聽勸的意思,自顧自地吩咐道:“一到子時,我就去引開金兵。
郭靖和黃蓉,助楊大爺摸進王府找到她妻子,找到後速速離開。
曲非煙,你一樣要在城內留些記號,好讓我們尋路會合”“那…那我——”穆念慈沒被安排到,顯得有些慌張。
“你,留著”羅雲沒有多說,順起楊鐵心的一杆長槍直接離開破蘆。
穆念慈還不明白,只有像無頭蒼蠅般抓著眾人問。
不料,她卻被黃蓉從後一掌拍暈。
“蓉兒?這是?”郭靖被黃蓉此舉嚇了一跳。
“她早被金國那公子哥迷住啦”曲非煙一邊擺好酒壺一邊說:“羅大爺看出這點才不讓她跟,省得又多變數”楊鐵心憂心忡忡對著眾人問道:“這個…不會有問題嗎?他方才不是說……”“楊伯父,我們只管找到伯母吧”黃蓉並非不解眾人之擔憂,特別是這樣被羅雲潑冷水後。
只是眼下除了信他,也別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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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府的一隅,一名秀麗端莊的婦人正心不在焉地給菜園子澆水,雖說那一方土里也沒種下半株苗。
這名婦人即是完顏洪烈當初從牛家莊擄來的包惜弱。
從她被擄後,完顏洪烈可說是費盡心思要奪她芳心。
不僅在王爺府比照當年牛家莊的格局建了一棟草房甚至幾畝良田,又為她廢了自己後宮數十嬪妃。
甚至不是自己骨肉,從她肚子里出生的完顏康,完顏洪烈也是視如己出,把他當作末來的世子栽培。
但做到如此地步,包惜弱仍沒有就范。
入金國王爺府以來,她都末給完顏洪烈碰過身子。
“娘——”完顏康見自己母親仍末歇息,便上前請安。
“娘,怎麼還沒睡呢?這菜園子也沒種菜,這樣澆水又沒意思”“只是想你爹了”包惜弱幽幽地說。
“爹?父王不是都在王府里嗎?”完顏康對自己母親的回答表示不解。
包惜弱從末對完顏康提起他的身世,完顏洪烈也沒有,他自然不知包惜弱所言何事。
此時,王府內鑼鼓大響,緊接著是府內金兵此起彼落的呼喊聲。
“敵襲!敵襲!”“在正門!直接闖到中院了!”“保護王爺!把護院師傅們也都請來!”頓時間,殺聲從王府中院源源不絕傳入,讓包惜弱和完顏康一時間都嚇傻了。
“楊伯父!這里沒人,先往這里!”郭靖與黃蓉帶著楊鐵心趁亂潛入王府,直往沒人的地方奔去。
碰巧的是,他們直接撞見還呆站在菜園旁的包惜弱與完顏康。
“你們——”完顏康認出郭靖等人,順起一旁竹棍便擋在包惜弱面前。
“娘你快走,我來擋住這些賊子!”郭靖、黃蓉沒帶兵器,但只能跟著擺出架勢護住楊鐵心。
在這混亂又緊張之時,包惜弱與楊鐵心只是互望著彼此,將彼此經歷滄桑的面容與回憶重迭在一塊兒。
“賊子受死!”完顏康使起長棍掃向郭靖等人,卻突然被包惜弱擋在面前。
“娘親?”“康兒…康兒…他—他才是——”包惜弱的淚珠奪目而出,渾身顫抖指向同樣在哭著的楊鐵心。
“他是你的親生父親啊!”不只完顏康,連郭靖、黃蓉以及楊鐵心都被包惜弱道出的事實所驚。
完顏康,就是當年在牛家村還在包惜弱肚子里,楊鐵心的親兒子。
“娘親…娘親…這不可能……”完顏康萬分驚恐,連手里長棍都握不住。
“我…我是大金王爺…怎麼可能是……”“你娘沒有說錯!”宏亮的聲音從府門傳入,同時數十名弓弩手從各入涌入包惜弱居處,拉起弦將眾人團團圍住。
弓弩手留了一處通道,完顏洪烈身著精鐵戰甲從中走出,身旁還帶著府內眾多高手。
“康兒你確實是由他與你娘所生”完顏洪烈看向楊鐵心後說:“沒想到你還活著,還敢帶人突襲我王府,不容易啊”“你—當年楊郭兩家救你一命,你卻引金兵來毀我家鄉,還強擄我妻子。
此仇我必要你以命來還!”楊鐵心激動說道。
“哼!”完顏洪烈完全不理楊鐵心,看向包惜弱說:“你要是願意待在王府,你可以安安穩穩當金國的王後;康兒,我也會立他為世子,讓他統領大金數萬精兵。
至於這男的,我也會留他一命,保他衣食無虞……”“不!”還沒待完顏洪烈說完,包惜弱就一把抱住楊鐵心。
“我只跟著楊大哥!我只要楊大哥!”見自己終究入不得包惜弱一眼,完顏洪烈黯然舉起一臂,只說了一聲:“康兒,過來!”知道完顏洪烈要做的事情,完顏康立刻跪向他,直爬在地求情道:“父帥—請父帥不要殺娘親啊!”郭靖與黃蓉此時束手無策,別說護送楊鐵心夫婦,現在他們自己想脫身也不可能。
(羅雲兄…拜托來救救我們啊……)黃蓉暗自祈禱著。
但羅雲還在府內幫他們引開金兵,又怎麼可能在此時來解圍。
“康兒!過來!”完顏洪烈怒吼道:“你想讓我沒了王妃又沒了世子嗎!”“父王三思啊!”完顏康不斷嗑頭求著。
雖然品行乖戾,但完顏康也是一直受包惜弱寵愛著,他無法坐視完顏洪烈對她痛下殺手。
就在此時,一個青海密宗僧侶被摔到完顏康身旁。
緊接著,是挾著波紋之力撞入弓弩手陣間的羅雲。
從背後猝不及防這一撞讓弓弩手散成一團,眾人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羅雲就從完顏康身後捏住他後項,把他整個人壓倒在地。
“羅雲兄!”黃蓉見是羅雲到來,和郭靖二人都難掩驚喜之情。
但羅雲可沒這麼愜意。
他雖瞬間壓制住完顏康,但渾身汗流不止,還明顯喘著大氣。
“你——放開我兒!”完顏洪烈見完顏康被壓制住,立刻喊道:“弓弩手!莫要讓這些賊人傷了康兒!”“停下!”羅雲大聲喝道,但那一聲已是他竭盡力氣才能喊得出來。
“讓他們離開…否則我直接捏碎他脖子‥…”
“羅兄等等!”郭靖連忙喊道:“那個公子哥,是楊伯父的親兒子啊!”羅雲並沒有放手,這是他眼下唯一押著的人質。
他一松手,周圍弓弩手就會一並放箭,到時便是全部人都要當活箭靶。
他只有賭,賭完顏洪烈是否認完顏康是他的兒子。
完顏洪烈心里也掙扎著。
完顏康雖不是他的親骨肉,但近二十年的養育之情他也無法割舍。
只是眼下留了這個兒子,他也會留下無法擁有包惜弱的不甘。
“我竟然會栽在你們這些匹夫之手!”完顏洪烈咬牙切齒,指向楊鐵心後方,對著弓弩手下令道:“讓他們離開!讓他們滾出我的王爺府!讓他們滾出燕京!鄉野莽夫,不准再入我眼里!永遠不准!”金國侍衛們先是一愣,雖後收起弓弩,讓出一條路來給楊鐵心等人。
“康…康兒……”楊家夫婦二人仍不舍完顏康,還想讓完顏康跟著他們一塊兒離開。
見夫婦二人仍無離去之意,黃蓉干脆點了二人穴道讓他們無法動彈,接著將楊鐵心推向郭靖。
“靖哥哥快走,別耽擱了!”郭靖背起楊鐵心,與背著包惜弱的黃蓉一同離開。
眼下,只有還制著完顏康的羅雲還留著。
“閣下沒有要離開?”完顏洪烈看著羅雲問道:“壓著金國王子為質,你不跑可知道下場?”“知道……”羅雲早已在王府中院大鬧時用盡體力,現在這樣制著完顏康已是拚盡全力。
“但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王爺您”“問我?”完顏洪烈聽後有些疑惑。
“我想問問…為何方才在中院,有人停下對我的圍殺?”羅雲看向那個被他摔進來的密宗高手。
“若非有他在內的幾人停手,我可沒那功夫繞來解圍”完顏洪烈聽完,瞪向那名跪在地上的密宗武僧。
“王爺…王爺恕罪……”密宗武僧不斷嗑頭說著:“這人…這人所使的是密宗的殊勝法門,貧僧…和其他密宗門人…都不敢冒犯……”“殊勝法門?”不只完顏洪烈聽後不解,就連羅雲也不明白。
“貧僧只知道這仙法出自帕米爾高原,習此法門者,舉手投足都能帶著烈日之勢,甚至有高人能於黑夜散發炫目金光,照亮山峰”密宗高手解釋道。
密宗武僧外的旁人聽的是半信半疑,包括羅雲自己。
羅雲還能明白他說的就是波紋呼吸法,但說到發光,他還沒見過人這樣運用的。
“當真?”完顏洪烈質問道:“既是密宗功法,怎會被這個看起來一點佛法都不懂的黑鬼所用?”“貧…貧僧不知……”跪在地上的密宗僧人繼續向完顏洪烈解釋:“但是這法門只有大智慧、大功德俱足者才能修習,連金輪國師、鳩摩智兩位大師都末被允許修習”這解釋讓羅雲愈聽愈玄,他在故鄉習得波紋呼吸法時雖知波紋系出帕米爾高原,但也不知道波紋對密宗竟有這等意義。
不過,也就這等奇異淵源讓他可以助郭靖等人脫身,還讓他能安然無恙在這兒和金國王爺說話。
“既然這樣…那在下還有個問題”羅雲打斷說:“為何王爺您本人末坐鎮指揮手下,而是先來了這里?”這也是羅雲少算的事情。
如果完顏洪烈沒有先來此處而是跟著被引到中院,羅雲也不用這樣押著完顏康做人質。
“我不能擔心我王妃安危嗎?”提及“王妃”二字,完顏洪烈心里又是一絲不甘。
“你又為何不跟著伙同伙離開?還留在這里不怕我宰了你?”“主要是方才幾個問題想請教,還有一個不情之請而已,但……”羅雲話鋒一轉,向被壓在地上的完顏康問道:“你想在金國繼續當王爺吧?”“我…我……”完顏康以為羅雲要他舍棄王爺身分,重認親生父親楊鐵心。
深怕完顏洪烈會有所猜忌,完顏康直搖頭道:“小王…才不會…去認…那來路不明的人為父!我是金國王爺的世子,要繼承我父帥大業!”完顏洪烈聽了,雖知完顏康非他親生,心里還是感到一絲欣慰。
“喔?是這樣嗎?”羅雲還不知曉完顏康和楊鐵心的關系,聽完顏康回答只大概明白了些。
“那麼…在下想拜托王爺…讓在下收您的兒子作學生”“什麼——?”完顏洪烈與完顏康皆大驚,他們以為羅雲最終只會求保命,末曾想羅雲會有此要求。
只是羅雲也沒要解釋,向完顏康扎了幾根麻痹飛鏢後,吃力地站起身並背起逐漸癱軟的完顏康。
“在下的功法有那幾位密宗人士保證,王爺能放心吧?”“慢!”完顏洪烈出聲喝道:“本王如何信你?你也是今次大鬧王府的人,我兒豈能這樣交給你?”“王爺明理……”羅雲轉身後說:“今日之事,在下當然是理虧。
兩個月後,我會托人送來百匹江南綢緞作賠禮。
沒有送來,或是王爺你不信,我羅雲的命就隨你了”完顏洪烈心里思量著。
羅雲既有硬闖王府之實力,又有密宗高手認得的玄妙法門,他要收完顏康為學生似乎也無害處。
只是他仍害怕羅雲會這樣把完顏康永遠帶離,若是如此,他又能否再尋得一個他深愛的王妃?
再收一個能養二十載的兒子?
就在完顏洪烈掙扎時,羅雲便在王府眾護衛目視下,緩步背著完顏康離開王府。
羅雲想要快些離開,愈快愈好。
但是在王府內與眾多武士和高手正面交鋒後,羅雲的波紋功力再如何強悍,他還是要拚盡了一條老命才能換得郭靖等人的生機,並讓他挾了完顏康走出來。
他還能聞到曲飛煙留下的酒味,但從王府出來後,他的腳步是愈走愈慢。
他已然分不清他不能視物是因夜色昏暗,還是自己雙目逐漸朦朧。
“砰”的一聲,他就整個人摔在地上,還攤著的完顏康也跟著落地。
(他已經累倒了,但我也動彈不得,該如何是好?)完顏康意識還清醒著。
(他要我做他的學生?豈有此理——)完顏康還在思索如何脫身時,細微的腳步聲傳來。
完顏康俯身朝地,沒看清來者,還以為是金國王府派人找他來了。
隨即,一掌落在完顏康後頸,讓他也暈了過去。
“教主,要留他們嗎?畢竟……”其中一來者看向倒地的羅雲說。
“本座說了,曲洋與其相關人等,不得再為難”清麗卻又帶著一絲柔媚的聲音說道:“跟著他們留的記號,把人帶去,但別讓他們同伙發現了”“是!”幾個人扛起羅雲和完顏康,直順著曲飛煙留下的氣味記號奔離。
**********
原本對於羅雲的生死,黃蓉等人是不抱多大希望的。
然而,正當他們打算再進燕京探聽時,便看見破蘆外倒著的羅雲,還帶了一個完顏康。
為免意外,黃蓉是先將完顏康綁了起來,隨後才從清醒的完顏康口中問出羅雲的打算。
羅雲則被安在破蘆內,雖還有氣息,但仍然沒有醒來的跡象。
曲非煙看著這個和自己爺爺年歲相彷的異國人,小手放在他的臉上。
除了胡渣刮了手外,也沒感覺到多少溫度。
離開衡陽時握著她的那只大手,摸起來也是冷冰冰的。
湊近羅雲的臉一探,羅雲的呼吸既微弱且紊亂,在金國王府的大鬧明顯讓他體力透支。
這個看似能看透一切的異國人,也非無敵,更非算無遺漏,還做出這等不理智的舉動。
帶著對他充滿矛盾的理解,還有莫名的情感,曲非煙湊近的臉龐愈來愈靠近羅雲,一只手從羅雲鼻尖滑過,捏住了羅雲的鼻子。
鼻子被這樣一封,羅雲自然地張開嘴維持呼吸。
曲非煙明白羅雲一開始的想法,但那是在羅雲和自己都還沒打算的時候。
青澀的雙唇忐忑地觸碰到羅雲微弱吸著氣的嘴部,面部再向下一壓,兩人的嘴間便不再有縫隙。
曲飛煙雖練武練得少,但與修過一些內功心法。
眼下她想到的方式,就是將自己的內息送入羅雲體內,以自身呼吸輔助羅雲呼吸平穩下來,好助其恢復體力。
這等動作,在一男一女間可不是小事,曲非煙自然清楚。
撇除掉以嘴遞內息的部分,確實已和相吻沒有差別。
她是自願的。
即使知道羅雲並非善類,也不會留情於她,但曲飛煙還是這樣做了。
深吸一口氣,曲飛煙再將粉嫩的小嘴貼上羅雲的嘴,羅雲也在曲非煙的幫助下逐漸回復平穩的呼吸。
對以呼吸為主體的波紋使用者來說,曲非煙幫助羅雲恢復呼吸的節奏確實有莫大助益。
很快地,羅雲便下意識地回復習慣的呼吸頻率,波紋能量隨之在體內產生,讓他開始急速恢復。
曲非煙感覺到羅雲的體溫上升,心中大喜,知道自己的方法明顯奏效。
於是,她便繼續以嘴一口一口將內息遞給羅雲。
不知不覺,曲飛煙停留在羅雲嘴上的時間愈來愈長,而封住羅雲鼻子的手也漸漸移開。
現在,更像是曲飛煙在偷吻這個年已六旬的黝黑大漢。
纖細的手從羅雲的臉龐滑下,直摸到喉頭,再一路探至結實的雙肩上。
正當曲飛煙正要繼續向下觸碰時,一雙大手冷不防地抓住了她的雙腕,讓她嚇得將頭從羅雲臉上抽離。
接著,就是小巧玲瓏的雙目直盯上羅雲深遂的雙眸。
“在做什麼?”羅雲意識已經清醒,這問題顯得明知故問。
曲非煙看了他一會兒,才又湊近他說道:“不可以嗎?”以羅雲的經歷來說,曲非煙這樣年紀在不同地方有不同看法,他也不會全憑年紀去判斷可以與否。
“現在就決定這種事,太早了”羅雲語重心長地對身上的女孩兒說道:“我既答應你爺爺,就不該接受你的請求”“你接受了,便不能照料我了?”若是一般情形,曲非煙這樣反諷會帶著笑容,但現在她的表情是明顯認真的。
“還是…你是那種會辜負女孩子的?”妓院老板不就是這種印象嗎?
羅雲總是這樣想,但也總是事與願違。
無論文珊芸、何沅君,甚至李莫愁、何紅藥,以至於現在的曲非煙,都對羅雲有出乎他意料的信賴。
抓住曲非煙的雙肩,一個翻身羅雲便把她壓在身下。
“你可准備好了?”明顯像是一頭餓犬的表情,讓曲非煙有些嚇著,但一絲絲的好奇與不安讓她胸脯不住地跳動。
“要是我要你不克制……”帶著挑釁的語氣,曲非煙細聲說道:“我會被你弄死嗎?”就像看穿羅雲心思的提問。
羅雲的確是以合理為優先考量的人,但就像豢養久了的狗餓了還是會流口水一樣,只要有契機,羅雲便會衝動行事。
“是不至於”羅雲的大手伸入曲非煙的碧綠衣裳內,細細撫摸著她嬌嫩的肌膚。
“但你可別叫出聲,我可不想被其他人撞見”“嗯唔…都要做了,還怕人看?”嘴里雖不饒人,但曲非煙還是被初次體驗的愛撫弄得嬌呼一聲。
兩人緩慢地解開自身的衣帶,但只是要讓衣服寬松些,沒有要脫得精光的意思。
畢竟,黃蓉等人都還在外面。
郭靖還在破蘆外對黃蓉問說:“我們不去看看羅雲兄嗎?”“等非非出來吧”黃蓉若有所思回道:“你去陪陪伯父伯母吧,我看著這公子哥”郭靖摸不著頭緒,呆呆地照著黃蓉說的,先去陪楊鐵心一家子。
黃蓉直覺倒是挺准,她料想羅雲和曲非煙並非朋友托付那樣的簡單關系。
現在不進去打擾,是因為她猜到了這層關系。
正確來說,黃蓉只算猜對了一半。
另一半沒猜到的,就是現在羅雲和曲非煙在做的事。
寬松的衣物讓羅雲更毫無阻攔地滑走在曲非煙的肌膚各處,讓曲非煙臉上泛起陣陣紅潮,同時呼吸也更加急促。
曲非煙對性事的理解,大致就停留在房內脫去衣物而已。
以此而論,她在衡陽時敢帶著儀琳直闖怡春院,可說是十分大膽。
“要開始了”帶著善意的提醒,羅雲吻住曲非煙的小嘴,同時猝不及防捏住胸脯上的突起。
曲非煙被封住嘴同時,被胸上傳來的快感刺激出一聲嬌呼。
第一次輕捏是初體驗,再來第二下是適應,最後的第三下是讓她認識自身敏感的部位。
本來只是細微的羞澀,因羅雲的挑逗而逐漸放大,這讓曲非煙忍不住想捂住自己通紅的面龐。
無奈羅雲還親在她的嘴兒上,讓她連捂住臉的空間都沒有。
“嗯…嗯唔……”不僅是乳頭,羅雲還更往著小巧的雙峰進攻,甚至腋下,甚至腰際……幾乎曲非煙的上身,都被羅雲細致的手法摸了個遍。
羅雲松開了她的嘴後說:“坐起來吧”曲非煙點點頭,讓羅雲在改換姿勢同時將她的身軀扶起。
由於體格有所差距,羅雲雖是盤腿坐姿,但她得稍稍長跪才能讓臉正對著羅雲。
“緊張嗎?”羅雲稍稍扳開了曲非煙的雙腿。
曲非煙點點頭,沒有答聲。
眼角向下一瞄,視线便對上羅雲脹起的褲襠。
羅雲輕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的雙手輕拉到她視线所及之處。
一到定位,羅雲便松開了褲頭,讓堅挺的巨龍解放出來。
“這…這是……”初次見到充血的龐然巨根,讓曲非煙驚呼出聲。
“輕輕碰著,別太用力”羅雲將曲非煙的手輕放到自己的陽具上。
一碰上去,炙熱的觸感便從曲非煙嬌小的雙掌間傳入。
曲非煙正直盯著手里的龐然巨物,還不知如何是好的當下,羅雲臉龐再度湊近,親上她的臉頰。
同時,一雙手從她玲瓏的臀部摸上,把曲非煙整個人再往羅雲身上壓近了些。
“呀啊—嗯嗯…嗯唔……”曲非煙嬌喊一聲後,立刻被羅雲吻住。
在正對著的姿勢下,羅雲竟從曲非煙的雙臀縫間伸入手指,輕撫著後花庭的周圍,繞著圈兒同時還偶爾輕按幾下。
緊接著,羅雲從後再往前方一探,直摸到曲非煙陰部根處,隨後動了動手指在原處前後搔弄著。
“嗯嗯…嗯唔……”禁不起這樣的逗弄,曲非煙被吻住的嘴發出一陣陣欲發而出不得的嬌呼。
再度松開她的嘴,羅雲問道:“不試著也弄幾下?”“弄…什麼意思……”曲非煙不明白,但雙手仍一直放在羅雲的陽根上從末離開。
“輕輕的…由下而上,再由上至下,就先磨蹭著試試”羅雲細心地引導,讓末有經驗的曲非煙可以照他的指示,慢慢用手刺激他的陽根。
“好……”這一次,換曲非煙主動吻了上去,同時雙手開始生澀而緩慢地在羅雲陽根上摩擦著。
兩人的雙唇緊緊相黏,羅雲的手再探入曲非煙的裙擺下,直觸碰到已經透出蜜汁的兩瓣蜜唇。
“嗯唔……”曲非煙身軀一顫,小嘴再度抽離羅雲。
“那里是——”“還沒碰到呢”羅雲稍稍張開她的花瓣,輕碰了前端的小突起。
“這里是一個”“嗯啊……”花蒂被逗弄的曲非煙再叫了一聲。
羅雲的手指再慢慢摸索,碰到了排尿的洞口處,輕搔了一下。
“這里,才是你以為的地方”“好…好奇怪…嗯嗯……”曲非煙細細品嘗著不同於排尿的異樣感覺。
最後,羅雲碰到了已經泛濫的蜜洞處,輕撫了一圈後,手指便緩緩探入緊實而又濕潤的陰道內。
“啊啊…嗯唔——”突來的刺激讓曲非煙酥麻到下意識緊咬住牙關。
“這里,就是男女交合之處”羅雲一邊在里面輕勾著手指說:“就是把陽物放進去的地方”“咦?”光是羅雲的手指就讓曲非煙感到有些被撐開了。
“那個…真的…能放進去?”“總會有那時候的”羅雲細聲說完,手指便開始玩起了花樣。
“現在先這樣就行”“嗯啊…嗯唔……”再度叫出聲來,曲非煙便下意識地又吻住羅雲,並專注在手里對羅雲陽根的來回輕撫。
她體會著到羅雲在自己下身各部位的挑逗,同時也漸漸感受到手里的陽物隨著她雙手的愛撫跳動著。
從一開始微微張開雙掌輕碰的磨蹭,曲非煙漸漸放膽握住碩大的巨根,伴隨羅雲刺激自己的節奏輕輕套弄著。
嬌喊聲從兩人唇間縫隙間歇地傳出,被情欲挑逗的兩人已然忘卻彼此宛若祖孫的年齡差距,專心地取悅彼此興奮的性器。
漸漸地,羅雲加快了速度挑逗曲非煙粉嫩的蜜穴。
曲非煙雙腿顫抖著,顯得有些消受不住,但吻住羅雲的嘴,以及套弄著羅雲陽物的手,都沒有隨之抽離。
“嗯嗯—嗯唔唔—嗯嗯—嗯唔唔唔唔唔——”緊閉著雙眼,曲非煙在深吻住羅雲同時迎來自己人生第一次的高潮,顫抖的雙腿一軟,便讓她整個身子微微倒向羅雲。
同時,羅雲的陽根也在曲非煙不自覺的加速與緊握下射出陽精。
白濁的濃厚精華便噴灑在曲非煙的腹上,沾滿了因耽迷於情欲而凌亂的碧綠衣裳。
“呼…呼哈……”一邊喘著大氣,抱著羅雲的曲非煙松開了嘴。
“這又是…什麼……”“高潮……”整了整曲非煙的衣服,羅雲解釋著:“兩邊都舒服到極致時的反應,然後男人會噴出陽精”“嗬嗬…你還解釋啊?”曲非煙笑了出來,這是自離開衡陽後第一回真心的會心一笑。
“要解釋的事情多著呢,你真要跟著我做事的話”羅雲一邊綁回自己的衣帶說道:“你當真要如此?”“我都這樣了,能反悔嗎?”曲非煙笑了笑,又親了一下羅雲的鼻頭。
“反正你不會待我不好吧,羅—爺—爺?”“別這樣叫”羅雲感受到這個稱呼底下的惡意,再度抓著這只小貓的衣領把她拎起。
“雖說是青樓生意,但我不會讓你不開心的,我保證”“你金庸青樓傳現在這樣不就讓我不開心嗎,放我下來!”曲非煙騰空掙扎,對羅雲惡意的反擊抗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