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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出乎預料

墮落的青春 徐三 4257 2024-03-02 21:46

  出於李時新的預料,生活頻道並沒有派出記者前來采方活動現場,雖然徐三的演講慷慨激昂又精彩非常,但造成的影響似乎是極為有限。

  至少表面上看起來,大部分的學生是衝著那群漂亮的師大女生前來的。

  見到沒有鬧出什麼大的亂子,校方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再追究徐三的責任了。

  但事情過去一星期之後,很是出乎徐三以及中南工大廣大教師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那些從事外語教學的講師驚愕地發現,他們課堂上的學生正在逐日減少,一周之後,竟然只余下廖廖數人,差不多成了研究生上課的規模了。

  先是各班級干部出面呼吁,但大多數的學生干部很快也轉向逃課。

  於是班導師出面勸解,但大逃課氣勢已成,學生們底氣足了根本就不將的導師蒼白無力的勸阻當一回事。

  校方的領導這才意思到事情頗不尋常,緊急召開了行政會議,商議對策,但時間已經過去了差不多整整一月,解決外語課大逃課現象的良機已經白白錯失……

  張如山揭開不鏽鋼的茶杯,輕輕吹了口氣,慢條斯理地喝一口,再緩緩地掃視會場一周,清了清嗓子,陰聲說道:“各位,現在的這些學生,真是鬧得越來越不像話了,竟然如此大規模地堂而皇之地逃課,根本不將講師的辛勤教學當作一回事,實在是可恨可嘆,應該大力整頓整頓了。挽救陷於歧途的學生,畢竟是身為人師的我們的責任嘛,啊,大家說呢?”

  校黨委書記的發言立即獲得了教務主任元伯雄的極力贊成。

  “不錯,這些不懂事的學生確實應該好好教育,不過,據我看來,此次大規模的逃課現象實屬創校以來所罕見,其規模之大、行動之默契似乎是有幕後黑手在策劃引導一般!我認為,這件事應該好好查一查,據說,在一個多月前,曾經有個學生在升華廣場上搞了個演講,便是宣揚抵制外語的。此股惡劣勢潮似乎與那學生不無干系,甚至根本就是他一手策劃制造的也說不定。”

  校長何繼善有些不悅地看了一眼元伯雄。

  作為中國工程院院士,作為曾經留學美國的高級知識分子,他向來主張給學生以寬松的學習氛圍,不要搞強制式教學。

  在校方決定引進四級證書與學位證書掛鈎時,他便曾極力反對,最終卻是未果。

  “元伯雄同志,學生至所以來學校,那是來學習知識的,不是來搞什麼運動或者陰謀詭計的!請你不要將求知的學生當成蓄意破壞的犯罪分子看待好嗎?學生有情緒有自己的想法,那是好事,說明他們成長了,開始擁有自己的主見了。面對他們的思潮與觀念,如果是好的正確的,那我們便應該加以鼓勵,如果是不正確的錯誤的那就要加以引導糾正,而不是動不動搞什麼處分、整頓甚至是調查!以上是我的個人意見。”

  王淀左向何繼善投以贊賞的一瞥,也發言道:“其實就我個人看來,學生的抵制活動完全可以理解,產生如此不利的局面,其實校方也有很大的責任。英語確實重要,但仍未重要到需要舉國皆學外語的程度,現在的學生開始越來越具有愛國情緒了,懂得抵制洋文了,這其實是好事,我們不應加以抑制相反還應該鼓勵與引導。我認為,應該將大學英語設為考查科,外語系例外,另外應該將國家英語四級與學位證書脫鈎。”

  “荒謬!”元伯雄向來看不慣王淀左以及何繼善這些院士出身的正規知識分子,聞言忍不住冷嘲熱諷道,“將國家英語四級與學位證掛鈎,是國家教育部提倡了的,難道我們竟然要抵制國家的政策嗎?試想以個人的見識,難道頂得上一個國家的分量嗎?”

  王淀左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平心而論他絕非憑自己學識看低別人之輩,但對元伯雄他是真的打心眼兒里瞧不起。

  知識水平低一些也就罷了,只要自己勇於承認沒人會看輕他,但他偏要動輒將別人的話上綱上线,籍由大道理來抬高自己打壓別人,最終卻更加凸現了自己的無知與無能。

  鍾潔是工大十三位院士里面唯一的女院士。

  記得徐三他們在第一眼瞧到鍾潔時,便紛紛瞧直了眼,而等到獲知如此出色的女院士竟然至今單身時更是扼腕嘆息。

  套句老話,如此漂亮如此學識的女人,那真的是嚇得走世上所有男人!

  藍迪更是曾經仰天長嘆,倘若他能夠早出生二十年,美麗的鍾院士也不至於孤獨終身了。

  鍾潔是信息院的院士,據說與工大第一尤物於思佳的關系頗為不淺,甚至還有風傳,於思佳根本就是鍾潔的女兒,卻不知是否屬實。

  在學術派與行政派竟見不合相持不下時,鍾潔的意見便尤顯重要。

  鑒於其女性的身份,淵博的學識以及極佳的人緣,鍾潔向來能夠調和校領導班子兩派之間的矛盾,起到潤滑的作用。

  但這次卻是例外。

  這一次,鍾潔堅決地站到了何繼善他們一邊,支持英語四級與學位證書脫鈎,將大學英語設為考查科,並且不予追究學生逃課的責任,而是進行教育誘導。

  但結果卻是相當令人遺憾的,以何繼善校長為首的學術派拗不過以張如山黨委書記為首的行政派,行政會議的決定是:對於所有參於大逃課一月以下的學生不予處分,一月以上的學生處以警告處分!

  嚴查四月十五日升華廣場聚會人員,與會骨干分子給予嚴重警告處分,對於在聚會上煽動學生逃課的首要分子徐三,處以勒令退學處分。

  目送張如山等人相繼離去,最後留下的何繼善與王淀左相視苦笑,一邊的鍾潔也嘆息一聲道:“但願他們不要惹出亂子來才好!我總覺得這批學生里有些激進分子很是有些不同尋常呢,比如那個徐三,明目張膽地表達自己的感情抵制英語,實是我生平僅見。”

  何繼善點點頭,悵然道:“是啊,這些青年具有愛國熱情那是好事,可一旦我們處理不當,將很容易傷害他們的感情!年輕人是熱血的也是衝動的,一旦遭遇不公正的對待,他們極易產生叛逆心理!八九年的四九風波就是這樣產生的呀……如果歷史重演,對於這一代年輕人來說將是個致命的打擊。”

  鍾潔忽然柔柔一笑,音容里仍有絲絲殘存的風韻,欣然說:“事情還沒有到那種程度,我們不必如此悲觀。不過我們也是做得不夠呀,一直以來,大家都顧著自己的學術研究了,卻忽略了對學生們的關心,這其實是我們的責任哪。”

  當徐三獲知他已經被校方勒令退學之時,他正在電教115做即興演講。

  那本來是堂大學生思想道德修養的大課,有十二個班級與課。

  事情的起因是授課老師的一句話激努了徐三,導致了一場激烈的師長辯論。

  辯論的最終結果是授課講師竟然啞口無言地敗北,於是乎,徐三便理所當然地登上了講台,完成未完的一節課時。

  自從四月十五日在升華廣場一翻激情昂揚的演講之後,徐三似乎開始迷上了這種登高疾呼的場面,這次更是發揮得淋漓盡致,從古代的秦唐漢武到近代的毛澤東、從西歐的斯巴達克到南洋的印尼華人遭屠,從天上的宇宙定律到人類的大腦神經研究,竟然將他僅有的非常有限的知識編織得是目迷五色,非同凡響,台上激情飛揚,台下掌聲陣陣,那場面實在是讓人難以想象,竟然是一名學生在講台上演講。

  但李時新匆匆而來,對講台上的徐三一席耳語之後,整個教室的氣氛便給破壞無遺。

  徐三的臉色忽然沉了下來,冷然一笑,抬高了音量:“同學們,剛剛接獲校方通知,我已經被勒令退學了!哈哈,如此學校,如此教育!不學又有何妨!”

  說完這席話,徐三再度長笑三聲,揚長而去,在他身後,是整個大教室長達三分鍾的寂靜,然後亂成了一窩蜂。

  徐三疾步出了電教大門,心下竟然全無一絲不愉之情。

  遙想當初,自己在火車站被誣時的心境,比之當今真個一在天上一在地下。

  時間才過去不足一年,想法卻已經是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那時候,他是如此地在乎這難得的學習機會,是如此地發誓想要在學校的管理下,規規矩矩地發奮學習,爭取以優異的成績畢業……

  現在,他對學習的熱愛有過之而無不及,態度卻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果說之前的他只想做一台學習機器的話,那麼現在的徐三只想做學習的主人。

  知識的汪洋是如此浩潮廣博,憑個人的能力既便窮其一生也是難得其千萬中一!

  我們的能力是如此渺小,擁有的時日是如此短暫,如若再不能夠擇優而習之,又豈能學以致用?

  又豈能做個真正對國家有用的青年?

  就在徐三思緒萬千之際,一人迎而而來,卻是行色匆匆的許文章。

  “小三,根據可靠消息,今晚長沙市警方將有大的動作,將對河西的所有娛樂休閒場所進行地毯式的整頓,我們得快些想個對策啊。”

  徐三悚然一驚,心忖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卻不知等待他的三英娛樂城的將是怎樣的命運?

  便急忙問道:“消息可靠?是市里的還是省里的決定?有沒有龍逸雲參與?”

  許文章拭了個額頭的汗水,喘著粗氣道:“消息絕對可靠,是省廳里的一位副廳長傳出來的,我與王大麻子的關系還算好,這還是他好意提醒我的呢。至於是市里的還省里的行動就不清楚了,龍逸雲是案例研究室主任,想來不至於參加這種整頓行動罷?”

  “那好,我們快走,見機行事。”

  徐三向許文章揮了揮手,正俗甩步就走之際,辛如風正好迎而而來,遠遠瞧見徐三頓時目露喜色,向兩人招了招手歡聲道:“小三,快來扶我,我都快累死了。”

  許文章轉頭瞧了瞧徐三,攤了攤雙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只得說句“先走”便自己先走了。

  徐三心里急著趕去娛樂城,表面上卻絕不收露出半點不耐煩的神色,欣然一溜小跑著衝到辛如風面前,伸出鍵臂摟住了愛人柳腰,柔聲說道:“干啥呢?滿頭大汗的,累成這個樣子,安娜呢?怎不與你一塊?”

  辛如風便嬌媚地白了徐三一眼,嗔聲道:“干嗎一見面便問安娜?她可是你的弟妹,難道你還敢打她的主意不成?哼。”

  徐三急忙苦著臉一笑,做投降狀,嘿然說道:“失言!那麼請問美麗的如風公主,讓小生送你回寢室呢?還是陪你回‘家’呀?”說到最後那個“家”字的時候,邪邪的笑意便適時地浮現在徐三臉上。

  辛如風的嬌靨便瞬時嫣紅起來,嫵媚地瞟了徐三一眼,不知是想起了什麼情景來,竟然是水盈盈地幾欲滴出水來,讓徐三忍不住食指大動起來。

  “你別想使壞,哼,上了你一次當別想還有第二次!送我回宿舍。”

  徐三心下巴不得辛如風說出這一句,臉上卻是做出一副失望之極的神色來,無可奈何甚至是有氣無力地應道:“好嘛,這就送你回寢室了。”

  辛如風盈盈地瞧著徐三,見他神情里盡是無奈失望之色,芳心里便開始不忍起來,眉目里更是有些松動,忽然柔柔地說道:“那……要不你十一點再來叫我,那時候再……陪你,我先回去補睡一覺,這幾天實在是累壞了呢。”

  徐三的臉龐兜在間便變得深情款款,也不顧光天化日之下湊上嘴唇便在辛如風粉臉上吻了一記,頗為深情地說道:“阿風,你這麼累了我怎又會作難你,沒事,回了洗個熱水澡好好睡個懶覺,至於那個足球比賽,聽我的,讓他見鬼去別理它。”

  “可是,不行啊,我是系學生會的組織部長啊,如果我都不參加那總是說不過去吧。”辛如風舒適地將螓首靠在徐三寬闊的肩膀上,芳音里頗多無奈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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