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終於火大,他決定出手教訓一下眼前這傲慢而又可憎的小娘們,反正左近也是空無一人,在這個深秋的夜晚,想來也是不太有人會走進這陰暗的死胡同的罷。
這是你自己逼我的!不要怪我啊!
徐三在心下替自己找了個動手的借口,便大步向龍逸清奔去,同時間雙手毫無招式可言地張開,欲要擒住龍逸清的雙臂……
讓徐三感到不爽之極的不屑冷笑再度浮現在龍逸清的嬌靨上,甚至她竟然是不屑之極地微微偏開了腦袋,仿佛根本就不曾將小山一樣壓過來的徐三放在眼里。
可惡!竟然是這種樣子?
徐三惱恨地擰緊了雙眉,決定等一會制服龍逸清之後無論如何也要羞辱她一下,出了這口惡氣。
然而,世事豈能如人所料?
急速往前衝的徐三便只覺眼前一花,原本仍然俏生生地立在不遠處的龍逸清已經消失了,一股阻力便自腳下傳來,突然間自己的腳步竟是再前邁進一寸,而上半身卻在仍然急速地前衝……
瞬時間,徐三就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那嘭的一聲悶響幾乎震松了整個胡同的地面,若非胡同的地面是土質的,只怕徐三的假鼻子馬上就要形神俱滅了!
可惡!怎麼這般倒霉!竟然腳下有塊擋路的石頭也不曾看見!
徐三懊惱地迅速翻身爬起,重新拉開架勢,竟然將方才摔個狗吃屎的爛帳記到了某塊無辜的石子頭上。
“哼,就憑你這種身手,也敢與我單挑?”
徐三回過身來,發現自己與龍逸清已經交換了一個位置,自己站在了胡同口,而她卻處於胡同之內了,而這可恨的小娘們的臉上的神色似也是愈發地可憎。
抹了一把口鼻上的灰土,徐三靠了一聲,再度向龍逸清逼去!
現在那小娘們在里面了,就不擔心她跑了,自然也不用著急地追了。
真是個蠢得可以的女人,竟然將自己置於絕地!
轉眼間便逼到了伸手可及的距離,徐三雖然詫異龍逸清竟然是夷然不動,但他仍是伸出一只大手,一把抓向龍逸清的香肩!
雖然這樣作對一個女孩子顯得極為無禮,但早已怒火攻心的徐三卻也顧不上許多了。
但徐三的大手尚未搭上龍逸清的香肩,自己的腕脈卻反而落入了對方的掌握!
一股大力自前伸的右手迅猛地傳來,徐三便立腳不住往前一個趔趄,然後……他便看到眼前的龍逸清竟然是非常漂亮灑脫地借力騰空而起,直越過了他的頭頂……
一時間抬頭傻望的徐三再不能有任何思考!這太令他吃驚了!
這小娘們竟然會有這般的功夫?
竟然是個高手?
自己竟然是……羊投虎口?
怔愣間徐三只能想到這樣的成語來形容自己愚蠢的行動。
電光石火間,龍逸清的打擊已經狂猛地涌來,黑暗中,龍逸清在空中一個漂亮之極的翻身,借著自空中落下的衝力以及自徐三手上借來的大力,一股腦兒全部集中在她的一條玉腿之上,重重地踏在徐三寬厚的背上……
承受不起如此急劇而又狂猛的力量,在發出一聲急促而又痛苦的悶哼之後,徐三便重重地跪落在了地上,余勢未竭之下,他竟然要靠著雙手撐住地面才算頓住身形。
“你……”
徐三緩慢地翻身站起,愣愣地瞧著龍逸清,吐到嘴邊的問話又被他生生咽回。
媽的,這下子可真是陰溝里翻了船了,原以為吃定了她,現在卻是完全走了樣了,看這小娘們方才顯示的身手,只怕便有兩個自己也是難以招架!
輕蔑地對著徐三笑了笑,龍逸清忽然開始緩緩地向徐三欺來,冷漠而又不屑的笑意在她的嬌靨上愈發地濃烈……
豆大的冷汗開始自徐三的額際涔涔而下,他不住地後退著,後退著……終於,他感到自己的背部已經靠上了堅實的峭壁,竟然是退無可退了!
一股尿意忽然濃烈地傳入徐三的神經,徐三便心下暗恨一聲,媽的,難不成這玩意兒也來湊熱鬧不成?
眼看一頓暴打又是難以避免了……忽然間,徐三的心神一動。
嗖地一聲,徐三便拉下了他的褲子拉鏈,伸手迅速地掏出了他那累累垂垂的物事,半側過身子對著胡同的角落……
雖然已經是夜色倥傯,但透過遠處射進來的朦朦燈光,龍逸清仍是異常清晰地看清了徐三的動作,甚至被捉在他手中的那玩意兒!
刹那間,龍逸清便不由自主地避開了目光,人也迅速地退了開去。
那接踵而至的下暴雨一般的聲響更是讓她微微有些臉紅,盡管在昏暗的燈光下,根本無從察覺……
無論如何,龍逸清都只是一個黃花閨女,她在之前並沒有真正地接觸過任何男人!
陡然間瞧到這般物事,自然免不了芳心惴惴。
徐三呼了口氣,輕輕伸手抹了抹額際的冷汗,好險,若非自己靈機應變,只怕此時已經躺在地下呻吟了罷。
瞧著不遠處,背對他而立仍然不肯離去的龍逸清的背影,徐三不由再度莫名地焦躁起來,眼看自己膀胱中的存貨已經七七八八了,頂多也就再支撐個十數秒鍾了,那娘們為什麼還不肯走?
這時候的徐三,已經完全忘記了他找上龍逸清時的初衷,現在,他只想早些離開這個恐恢的娘們越遠越好!
媽的,有武功的女人,自己怎麼跟她玩?
這不是找死麼?
過了半晌,龍逸清聞聽身後聲息沓然,始才冷哼一聲,叱道:“如果跪下來求本小姐饒你這一遭,你便可免去今晚這一頓打!若是仍像方才般希望以卑劣的手段頑抗……當心本小姐一腳踏碎你的……讓你做一輩子的太監!”
徐三便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
急忙將仍自拖在外面的物事收回褲子里,拉好拉鏈。
媽的,好惡毒的娘們,若是真做了太監,那活著還有啥意思?
“我數到三,你跪還是不跪?一……”隨著龍逸清冰冷的話聲,她的一支春蔥般的玉指已經高高舉起,但看在徐三眼里卻是像枚追命的符般可憎可怖……
媽的,下跪是萬萬不能夠的,長這般大除了祖宗何曾跪過誰來?
豈能給一個娘們下跪?
陰沉著一張黑臉,徐三的面目已經有些扭曲,心下也在不停地劇烈斗爭。
拼,是絕對沒有勝算的,跪是萬萬不能的。
怎麼辦?
媽的,該怎麼辦啊?
靠,真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也好過這般……嗯?
撞死!
趁龍逸清仍然背對著他的當兒,徐三偷偷地撿起了一塊大石頭,突然之間便大喊起來:“日,想不到今日竟然受一個小娘們的侮辱,不如撞死算了!”說著便將手中的大石頭重重地砸在峭壁上,頓時便發出一聲沉悶之極的響聲,整個人也是順勢往地上一倒,軟癱在峭壁之下,大石頭自然是被他極為小心地掩護在了懷里。
耳聽徐三那一聲憤恨之極的大叫,又緊接著聽到了那聲沉悶的撞擊聲,龍逸清不由芳心猛地一跳!
霍地轉過身來,朦朧的黑暗中,只看到已經癱倒在地的一個人影。
饒是龍逸清平時無法無天慣了,此時也不由得嚇得直冒冷氣。
畢竟,她並不是真正的黑社會,在學校里社會上也只是囂張跋扈一些罷了,傷害人命的事兒她可是想都不曾想過的。
若是徐三當真的忍不下一時之氣一頭撞死了,這賬是不是該算到她的頭上,龍逸清是一點兒把握都沒有的。
“喂,你……沒事吧?”
看著聲息沓然的徐三,龍逸清也開始有些害怕起來,緩緩地走到徐三的身邊,伸出她的玉足往徐三的身上踢了踢,說:“你可不要裝死?反正是你自己撞死又算不到我頭上的。”
徐三的身體只是在龍逸清的腳下微微晃了晃,便又寂然不動。
難道真沒氣了?
龍逸清的嬌靨也開始變得有些發白,急忙蹲下身來,伸出一只玉手去探徐三的鼻息。
然後,突然間徐三便睜開了他的雙目,瞬時間明亮的目光便直直地照進了龍逸清的美目之中,一個“已死”之人竟然突然之間又睜開了雙目,目光還明亮之極,相信任何人都會大驚之下失去任何反應的能力。
徐三便非常及時地利用了龍逸清這段極短暫的思維空白期,突然間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了龍逸清,同時間整個身軀便也重重地壓在了她嬌軀的上面……
等到龍逸清反應過來自己是中了徐三的圈套時,她的雙手雙腳都已經緊緊地落在了徐三的控制之中,現在的她,除了一顆腦袋還能夠自由活動以外,其它部份都已經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雖然,龍逸清苦練了整整六年的擒拿格斗,正常情況下,三五名強壯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但是,那是在她活動自如的情況下,一旦她失去了活動的空間,女人先天就力量不足的劣勢便暴露無遺!
比如現在,徐三就憑借著自己的腦子和力量制住了龍逸清,龍逸清空有一身高明的格斗技巧卻根本沒有用武之地,只能是任由可惡的“臭”徐三肆無忌憚地壓在她柔軟的嬌軀之上……
奮地掙了掙,龍逸清馬上發現根本就不可能掙脫身上這小山一般沉重的男人!
又羞又急之下,便以自己的腦袋重重地撞上了徐三的腦袋,兩人的額際便怦地一聲撞在了一起。
結果自然是兩敗俱傷,徐三痛得不輕,可龍逸清也好不到哪里去,反倒是徐三的四肢便纏得身下的女人愈發地緊了。
“放開我!不然我會殺了你的!”明顯失去了方寸的龍逸清開始了毫無意義的威脅。
徐三便重重地哼了一聲,將自己疼痛不已的額頭在龍逸清的粉臉上擦了擦,發現竟然可以止疼便接著又蹭了蹭。
“你這個臭男人,拿開你的臭頭、臭手和臭腳!滾開!”龍逸清再度奮力地掙扎了一下,自然依然只能是徒勞,或者說竟然還引起了她身上男人某個部位的不良反應。
兩人現在的姿勢可謂是香艷之極,明顯已經有了反應的徐三卻也是有苦自己知。
如果讓他選擇,他寧願選擇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那也好過現在這般只能傻傻地趴在這可惡女人的身上,根本就不能有絲毫疏忽大意!
因為如果讓身下的女人擺脫了自己的掌握,還不知道會招來怎麼樣的打擊呢。
也許是累了,也許是在養精蓄銳准備給徐三以致命一擊,龍逸清終於停止了毫無意義的掙扎,緊閉著一雙美目不再言語。
只是顯得有些急促而又粗得的呼息便濃烈地噴在了徐三的臉上,帶些幽幽的女兒家的清香。
徐三竭力地保持著自己頭腦的清醒,絲毫不敢有所放松,但兩人肢體的親密接觸和廝纏所帶來的那種銷人魂的麻酥感受卻實在不是那麼容易忽略!
徐三的鼻息便也逐漸地粗重起來,寬松的褲頭里,某個不良的部位也急劇地膨脹起來……
“風!祝你生日快樂!”老狼溫柔之極地注視著近在咫尺的辛如風,脈脈地說著,然後背負在身後的雙手便伸了過來,竟然是一束鮮紅的玫瑰,在燈光的照耀下,竟然是愈發地嬌艷欲滴……
樓上所有窗戶里的女生都羨慕至極地望著辛如風,便是安娜也是忍不住輕輕地嘆息了一聲,卻不知是因何而感嘆。
“謝謝你!”辛如風忽然掩面輕泣起來,卻是沒有立刻接過老狼手中鮮紅的玫瑰花。
是感動得哭泣呢?還是……
老狼把不准辛如風此時的心情,但雙手卻是已經溫柔之極地向辛如風的香肩上撫去。
只要……能夠將她摟在懷里讓她哭泣,那麼她便是自己的了!
老狼這樣想著,星目瞬時就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