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茶館議政
丹陽的景致很不錯,段譽與衛貞貞小鶴兒在丹陽逛了一個一天,倒是買了很多的新奇的東西,段譽此時倒是抱著游玩的心態來對待。 而衛貞貞和小鶴兒也對這些景致很好奇,像是兩個個好奇的小女孩一樣看著那些新奇的東西。
貞貞自幼家貧,父親更是賭鬼一名,清貧的生活還有時刻需要作一些小手藝幫補生計,讓貞貞並沒有愉悅的同年。小鶴兒更慘,家破人亡,還遭人拐賣,要不是逃了出來恐怕會被人賣去青樓,後來一直想要報仇,所以她嘴上不說,心里一直都不是太高興,直到昨夜段譽一曲才將她的心結去了,終於將她的全部,包括的她的仇恨都交給段譽。現在心結好了,自然要玩個夠了,至於報仇的事,她完全不擔心段譽會不幫她。
段譽跟在她們兩個身後,看著她們面上展露出幸福的笑意,心中欣慰:“能給自己的女人幸福,自己也算成功了吧。”
只是看著看著,不知怎的,就慢慢留意起她們的腰臀。“道心種魔的錯。”
段譽心中默默念道。
段譽三人來到一間小茶館中休息,點了些菜肴,三人便是靜靜地坐下。微風輕輕地吹過,吹動著酒店飄著的旗子,遠遠望去,依稀可以看到碼頭上停泊著的船只,雖是黑夜,只是天上一輪明月皎皎,投下點點光華,此時貞貞拉了拉段譽的衣袖,段譽回過頭來,卻是看到貞貞臉上有著期待的臉色,“少爺,你吹簫好不好?”
段譽奇道:“你昨夜也吹得不錯了,為什麼不自己吹。”
衛貞貞答道:“可人家還是想聽少爺吹。”
段譽看了看小鶴兒,發現她也一面期待的樣子,沒有想到自己的簫音竟是如此受歡迎,段譽點點頭,說道:“你想聽什麼曲子?”
“少爺在舟上吹的《江湖笑》”
貞貞說道,段譽微微一笑,點點頭,取出竹簫,這個時候一個女聲傳來:“公子,是那個女孩!”
聲音雖然很低,可是段譽等人的武功已是不低,說話的正是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的一個少女,穿著一身的淡黃色衣裳,打扮卻是侍女的打扮,正是昨夜那個宮裝女子,她叫的正是小鶴兒,而她的身邊卻是一個英俊的青年男子。段譽皺皺眉頭有點不悅,只是奇怪的看了他們一眼卻沒有多加理會,畢竟她們雖然有些無禮,不過也沒做什麼壞事。
簫音緩緩轉起,開始低沉,然後便是慢慢地升起,簫音如同春江的江水緩緩的展開,“江湖笑,恩怨了。人過招,笑藏刀……瀟酒如風輕飄飄。”
簫音緩緩地展開,段譽的精神力隨著段譽的簫音散發,眾人依稀聽到了與簫音對應的歌詞,而且還是周華健唱的原版,這精神力真是比cd還好用啊。
茶館中的眾人良久方才從那瀟灑的意境中醒來,一陣熱烈的掌聲如同轟雷般響起,段譽點頭,舉杯向著這些旅客致意,“少爺(哥哥)”
段譽此時方才看到貞貞和小鶴兒脈脈的眼神,眼中飽含愛意足以將天山上的冰雪融化。
“這位兄台,不知道在下可否坐下?”
來人正是那個英俊的青年,此時正對著段譽微笑著,身後正是那個身穿淡黃色衣裳的侍女,段譽還沒有說話,一旁的小鶴兒卻是說道:“你們與我們並不認識,更何況方才出言不遜?”
剛剛那侍女無端叫了她一生,讓她對這兩個人的第一印象很不好。
青年卻是微笑著說道:“方才是我的侍女無禮了,在下向各位陪罪,希望各位不要見怪!”
復又對著身後的侍女說道:“如茵,還不向這位小姐賠罪!”
名叫如茵的俏麗侍女向著小鶴兒屈身說道:“這位小姐,方才是小婢無禮,請這位小姐恕罪!”
小鶴兒也不是無禮取鬧之人,看到這個侍女真誠的道歉,也不好怪罪她,輕哼一聲道:“沒什麼!”
此時那個青年已是坐了下來,說道:“我與兄台雖是萍水相逢,只是四海之內皆兄弟,方才聽兄台一曲,精妙異常,在下倒是冒昧過來結識了,在下李志,不知道兄台高興大名?”
看著這個名為李志的青年,段譽眉頭一皺,似是想起什麼,卻又記不起了,心中暗嘆道:“難道是原著中的人物?可惜自己記不太清楚,有一本原著在就好了。”
口中卻是說道:“在下段譽,這個是我的侍女貞貞,而她是我的義妹小鶴兒!”
段譽指著貞貞與小鶴兒向著李志介紹道。
李志向著兩人點頭,目光卻是望向了段譽,目光熾熱,說道:“不瞞段兄,在下這次是第二次聽到段兄的音樂了,不久之前泛舟江上的時候便是聽過段兄的歌聲,卻是被段兄拒絕了,沒有想到在這里可以再次遇到段兄,更沒想到段兄的簫音竟也如此精妙!”
段譽這個時候才仔細打量一下這個青年,這才發現這個青年柳眉明眸,分明是一個西貝貨,心中暗道:“這個少年是個西貝貨,那這個侍女應該還沒被人玩過了。”
口中卻是說道:“多謝李兄繆贊了!”
李志卻是說道:“段兄無需謙虛,段兄的歌聲精妙無比,那灑脫之意更是落在心間,動人無比,當今世上除了尚秀芳大家想來無人比得上段兄的歌聲了!更兼段兄的簫音也是能夠與石青璇大家相比。”
沒有想到對方竟是如此的恭維,段譽想到:“看來這又是個追星族,我的簫音應該還比不上石青璇,我只是用道心種魔引他們進入幻境而已。段譽心中想到這些不由得嘆了口氣。
“李兄不知道與太原李家可有關系?”
段譽拉開話題說道,“在下聽聞太原李家之名已久,尤其是李淵二子李世民,我一早就想見他一面了。”
早些把他砍了,搶了他的天子龍氣也好,當然,這句話段譽自然沒有說出來了:“李兄也是姓李,不知道可是與李家有關系?”
聽到李世民的名字,李志眼中不由得一亮,只是很快就黯淡下去,說道:“正是某家表家!”
李志卻是沒有說下去,似乎還沉浸在方才的談話中,段譽也沒有說話,而是饒有興趣地望著這個女扮男裝的女子,心中推理著:“我既然對‘李志’這個名字有反應,也就是說她應該是原著中出現過的人,只不過我的印象不深,也就是說這角色並不重要,或者,這個名字她用得極少,會女扮男裝的會是誰呢?師妃暄?明顯不是,唉,要是有本《大唐雙龍傳》的原著在就好了,這書比我那些沒用的武功秘笈有用多了。”
“段兄!”
李志回過神來,有些歉意地對著傲雪笑了笑,說道:“方才在下走神了,真是抱歉!”
段譽搖搖頭,表示沒有什麼,李志說道:“段兄是非本地人!”
段譽隨口說道:“在下只是來這里做點生意而已,倒是李兄不知道來這里為何?”
“在下也是作一點生意而已!”
李志說道,眼光瞄上了段譽,似是詫異段譽竟是個商人,目光落在段譽手中的竹簫上,看到李志的目光,段譽說道:“李兄有什麼疑惑的嗎?”
李志搖搖頭,說道:“只是沒有想到段兄是個商人而已,我想以段兄的才華定可以作一番事業!”
細細地把玩著手中的杯子,杯子中的茶葉正是漂浮在茶水中,段譽眯著眼睛,說道:“李兄似是看不起商人,只是不知道李兄心中當是如何方才是一番事業?”
李志微微一怔,說道:“大丈夫為人處世,當是為天下蒼生作一番貢獻,不知道段兄的志向何在?”
段譽答非所問道:“這個天下馬上就要大亂了吧。”
李志心中一驚,這事其實只要有點眼光的,自然就能看出來了,只是這個李志想不到段譽這麼大膽地說出來,“段兄,你不怕隔牆有耳嗎?”
段譽笑了笑,不置可否地輕輕地呷了一口茶,說道:“我聽聞當年散人寧道奇曾批言李世民可濟世安民,在下不知道這個濟世安民可是一番事業?”
李志沒有想到段譽這麼問道,點點頭,說道:“這個自然是一番事業!”
段譽又道:“若我投靠李閥,你說在我幫助下的李閥,有幾成把握在未來的亂世中取得天下呢?”
李志心中一突,她還不清楚段譽的能力,但從歌聲還有這番談吐已經可以看出段譽絕對是有真才實學的,“若段兄與李世民合作,則天下可定矣。”
這番話雖然有點夸張,不過李志覺得若能這樣為李家拉攏這麼一個人才,這個馬屁也算值得了。
段譽聞言,搖頭笑道:“李兄話中雖然恭維之意,但也確實如此,若我有心幫李世民的話,這個天下還真不會有什麼人是我們的對手。所以……”
段譽故意頓了頓,才道:“所以,我絕對不會投靠李閥。”
李志大驚道:“這是為何?”
段譽淡笑道:“因為沒意思,要是我幫李世民的話這場逐鹿天下的游戲就太沒意思了,玩游戲應該有些難度的。再者,李家是傳統的閥門世家,若他們得了天下,必定會按照那固定的模式去建立他們的國家,而我對那儒家傳統制度不怎麼喜歡,我若要改變這個制度,勢必不能投靠那些門閥。”
李志聽到段譽把逐鹿天下當作游戲,心中有些不悅,但沒有表現出來,而是道:“段兄,似乎並非支持儒家學說吧。”
段譽搖搖頭說道:“嚴格說來,我應該是諸子百家的傳人吧。”
段譽想起自己無端得來的魔門邪帝身份,還有魔門的來歷。
李志聽到‘諸子百家的傳人’也想到她極之仇恨的一個門派,眼中寒光一閃,試探道:“段兄好像非常討厭儒家?”
出乎李志的預料,段譽搖搖頭道:“不,我其實也並不討厭儒家,只是覺得儒家用錯地方了。儒家作為個人修身的道德標准,那絕對是我見過最高最完善的道德標准,但要是拿來治國,卻頗為不當。所以我其實並不討厭儒家,反而有些可憐儒家,還有它的創始人孔仲尼。”
李志聽到段譽恭維儒家的話,頓時放下了心,覺得段譽絕對不是那個門派的人,因為那個門派的人絕對不可能推崇儒家的。只是聽到段譽後面的話,心中奇怪,問道:“這是為何?漢武之後,歷代用儒,可見儒學不凡。再者,儒家的地位那麼高有什麼好可憐的?”
“儒家有士農工商之分,李兄以為然否?”
段譽忽然問道,眼中卻是露出淡淡的精光望著李志,李志心頭一震,此時方才發現眼前的男子竟是一個高手,心中暗道:“他是如何收斂氣息的?”
若非這個男子眼中露出的精光,李志還以為這個男子不過是個秀才般的文人,當下問道:“段兄以為不妥?”
“掉過來還差不多。”
段譽隨意道,也不等李志提問,隨即便道:“興商,以利刺激百姓發明更多巧妙的工具,來生產商品,從而促進工業的發展。而工業的發展能提高農業效率,而那些士子只需要稍微調到其中一些矛盾就可以了,要他做的其實並不多,因此士如何能居四者之首。”
李志顯然是初次聽到這樣的理論,而且好像有些道理,一時之間也不好評論,於是又問道:“那段兄為何又可憐儒家,自漢武後,歷代用儒,儒的地位那麼高,還有什麼好可憐的?”
段譽並不直接回答,而是道:“我並不討厭儒家還有孔子,但卻非常討厭一個自稱儒學大家的人——董仲舒。”
李志一聽到段譽說討厭董仲舒,心中放下的心,又再提起來,那個門派的人恐怕恨董仲舒恨的要死吧,“這是為何?”
段譽答道:“當年董仲舒獻‘天人三策’,逐有漢武大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這雖然大大提高了儒家的地位,但實際上卻是把儒家給毀了。”
看到李志露出不解的神情,段譽解釋道:“董仲舒為了迎合漢武帝方便統治萬民的心,斷章取義,曲解其意,將儒家改得面目全非。若孔子看到自己創立的儒學,變成今時今日的模樣,恐怕會氣死吧,哦,不,他已經死了,應該是氣活才對。”
李志想不到段譽還有這樣的幽默感,不過她已經完全把心放下來了,段譽討厭董仲舒的原因,原來不是因為百家被罷黜,而是因為董仲舒曲解了儒家,段譽他反而對‘罷黜百家’的事好像沒什麼氣憤的,應該不是魔門的人。
她又哪里會知道,段譽的確是魔門的人,而且還是魔門的邪帝,在魔門里面地位尊崇,只不過段譽對魔門沒什麼歸屬感,而且對那什麼‘諸子百家’的學說其實所知不多,反倒是語文課的時候學了幾篇《論語》也覺得里面的道理確實有些道理。
李志雖然對段譽的話並不全部理解,但也聽得頗為入神,又問:“段兄,你為何不說說這些政策的漢武帝呢?段兄討厭漢武帝嗎?”
段譽搔了搔頭道:“漢武帝……這個人我評論不了,但我對這個人倒沒什麼厭惡的,反而有些欣賞。”
漢武帝這個人說他是暴君,說他窮兵黷武也行,他花光了文景二帝那近百年的積蓄來攻打匈奴,將匈奴打殘了,可匈奴只過了幾十年便優養生息,再次來犯,看上去好像有些不值。只是那句‘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卻又將我大漢民族的氣節給打了出來,任何漢人只要一聽到這句話都會為之熱血沸騰。
段譽想了想覺得還是評論不了,搖搖頭道:“漢武帝這個我評論不了,我只肯定他只是在利用儒家,那些儒家的著作,恐怕他本人是不屑一顧的,不止如此,恐怕之後的皇帝也是如此,恐怕大部分連《論語》都沒有看完。”
段譽不著痕跡地又將話題打了個圈又回到原來的話題,那個李志果然順著段譽話題,問道:“段兄此話何解,自漢以來,為帝者均實行儒家政策,怎麼又變成對儒家不屑一顧了?”
段譽搖搖頭,喝了一杯茶,說道:“儒家講究修身,增加自身的修養,以仁教化萬民,那麼歷朝又為何修訂律例?又如何依法治國?”
李志目光中閃爍著灼灼的精光,望著段譽,說道:“段兄以為如何?”
“歷朝以來不過是外儒內法,披著儒家之外衣,行法家之言。”
段譽之言如同一陣轟雷落在李志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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