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我認識的100個女孩(百魔女)

第二十一卷 第2章 美少女唯蓮

  認識北京女友王枚同一寫字樓另一個公司的兩個女孩子紫悅和李嵐後,雖然王枚不怎麼讓我去公司,但免不了總要去她公司看看,不僅是因為王枚、宋矜和建軍這些我所關心的人在那里工作,確實,那也是投資的一個項目,總有些會議還需要我參加的。(參考背景:《風花雪夜:麗人世界之紫葉飛揚》王枚正式告訴我希望我與寫字樓的那些女孩子見面絕對不要流露出我與她,甚至宋矜的關系。其實她不說我也知道厲害關系。

  客觀講,因為紫悅與李嵐的介入,使宋矜與王枚的關系反而比過去更親密了些。

  過去宋矜獨自住在林露的別墅,如果不是我邀請或王枚請她,宋矜絕對不會主動打電話給王枚,及時有時非常想我過去,也只是打電話問問我在干甚麼,王枚自然明白宋矜的意思,會提議讓我去宋矜那里。

  宋矜與王枚來往多了些,偶爾甚至宋矜也會住王枚這里,晚上一起陪我在床上說話嬉戲,但三人從來沒有在一起做愛。

  我想王枚和宋矜知道了我與紫悅、李嵐三人一起的事,我想她們也是為了投其所好吧。

  按理西子過去一直住王枚別墅,而且確實關系更好,但因為宋矜與王枚來往更多些,西子反而與小薇走動更緊密了些。

  西子總是以自己的美麗而自豪,可她也不願面對宋矜。

  算是對認識紫悅和李嵐後情況的變化作個簡單說明。

  有一次,我正好到杭州看望櫻然順便路過北京,櫻然的母親病重,櫻然很孤獨,希望我去看看她,我在杭州陪了櫻然一周,王枚也到杭州來看望櫻然母親,於是與王枚一起回到北京。

  晚上與王枚、宋矜正用餐,愛瑪告訴我李嵐打電話約我。

  我也懶得問李嵐為甚麼知道我到了北京,她們總是與愛瑪經常聯系的。

  反正公司經常與國外聯系業務,她們順便多與愛瑪聯系看我的行蹤很正常,而且多數情況下也就是打電話簡單聊聊天,沒有甚麼特別的意思,但因此我的日程她們總是很了解的。

  聽愛瑪說李嵐來電話,王枚和宋矜都默默用餐,停止說笑不語。

  我看看愛瑪說:“等明天再聯系吧,今天剛到,而且我也呆不了幾天。”

  愛瑪點點頭離開。

  王枚看著我說:“你不與小薇她們聯系一下?西子知道你今天到北京的。”

  我點點頭。

  那時我們的關系好象真有些老夫老妻的意思,彼此說話都很默契而且更平和了些。

  不象過去動不動大家因為彼此一點甚麼問題傷神。

  宋矜抬頭看我,說:“我可不希望明天你跟誰約會。好久沒見,就不能在家老老實實的呆一天啊?”

  “是啊,寶貝,我也舍不得你出去。”

  我輕輕一笑說。

  王枚含笑道:“你們別肉麻了,好不好。”

  宋矜臉一紅:“枚枚,干嘛呀。”

  “就你們兩人時,愛說甚麼說甚麼,別讓我聽見就行。”

  王枚嘻嘻一笑,說。

  這事就這樣過去了。

  過了三天,我正好在小薇寓所,與小薇、西子隨意聊天,小薇倚靠在我懷里說著話。

  西子則大講她拍電視劇的情況。

  同時懇求我,讓我告訴王枚給她的一個電視劇贊助。

  我笑著對西子說:“枚枚你象我一樣熟悉,你自己對她說好了,這麼點事還要我轉述甚麼。”

  小薇微微仰頭看著我,柔柔地笑著說:“嗨,你就答應說幫西子說說不就行了,干嗎那麼死性。”

  西子嬉笑道:“喂,小薇,我可不希望他敷衍我。”

  小薇唏了一聲,看著西子:“你個傻丫頭真是不識好人心,你管他認真還是隨便,他說了王枚還能不認真對待?”

  “好不好我們別說這些事情?”

  我看著小薇說,我不太想干涉王枚自己的事情,而且西子的事好多都沒譜的。

  西子一聽翹起嘴來:“你當然不在乎這些事,可是我就這點事,我不找你說找誰啊。”

  小薇笑笑,對我說:“西子也沒別的事,閒著也挺無聊,拍了幾部戲有些上癮了,方便就說說唄。正因為大家太親近,西子也不太好意思向王枚張口。”

  “都是你女朋友,我怎麼向她說嘛。”

  西子說話從來不遮攔。小薇一聽有些尷尬。

  我哈哈笑著說:“好了,這事不討論了,明天見到枚枚我們一起說說,讓她公司論證一下可行性再定。”

  西子看看小薇,說:“對不起,小薇,我這嘴總是把不住。”

  小薇笑笑:“你也沒說錯,本來嘛。西子,枚枚今天不是說好晚上一塊吃飯嗎?當面說說吧,不過我告訴你啊,你那個劇本我聽了好象不怎麼樣,別聽導演瞎吹呼。白花錢。”

  “小薇啊,你別當大衛說這個嘛,他本來就反對我拍戲。”

  西子對小薇說。

  我趕忙申明:“我可從來不反對你干自己喜歡的事。”

  西子撒嬌地說:“就你說的,你希望我天天呆在家里,哪兒也不去,甚麼也不干。”

  “我什麼時間說過呀。”

  我看著西子。

  “就說過,就說過。”

  西子不依不饒地嚷著,嘻嘻含笑看著我。

  我笑了,搖搖頭:“真是無中生有,好,好,算我說了,也沒甚麼錯,是不是,小薇。”

  “甚麼對錯。”

  小薇淡淡一笑“你希望她整天呆在家里你倒是天天陪她呀,我可還有事干沒時間天天泡著逛街、玩。”

  “是呀,你常呆在北京我甚麼都不干。”

  西子嘻嘻笑著說,同時看著小薇:“小薇,說甚麼呀,你煩我是不是?”

  小薇笑道:“就是煩,整天沒事干總纏著我出去玩。”

  “好啊,你個小薇,告狀是不是。”

  西子說著,笑著撲過來要咯吱小薇,小薇往我懷里躲,嘴里嚷著:“你想干甚麼,你想干甚麼。”

  嬉鬧笑聲頓時響徹室內。

  晚餐在凱賓斯基酒店進行。

  正好小薇和西子逛燕莎商城然後就近用餐。

  王枚直接從公司趕來。

  宋矜說公司還有事情就不參加了。

  用餐說笑著。

  西子向王枚講她正在籌備的一個電視劇,王枚聽了笑嘻嘻地說:“西子,說這些干甚麼?我也不懂。不會是想我投資吧,你知道,我跟大衛一樣從來不投資娛樂業。”

  “大衛可不是從來不投資。日本、香港、美國都有。”

  西子微微一笑說。

  “不然怎麼會捧出那些明星。而且有不是白花錢,算是投資,肯定能收回投資的。”

  王枚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看我,然後再看著西子說:“你真的有這個意思呀,我算倒霉來參加這個晚餐了。”

  西子一笑:“甚麼倒霉呀,這是擴大投資領域的好事。”

  王枚看看我,我笑笑。既然都說了,好象也不用我傳話了。

  王枚看看小薇,懇求地說:“小薇,我不是不相信西子,可她畢竟沒經驗,而且總沒譜,上次說好讓我為她買一個劇本,結果花了三十萬,最後也沒拍成。”

  “不是也因為沒資金。”

  西子不好意思地說“枚枚,我保證這次不會這樣,知道誰在抓這部戲嗎?”

  她說了導演名字,好象是個名導演。

  小薇含笑說:“枚枚,你別看我,我很難說甚麼。”

  “說點實話,小薇,我真不太清楚。”

  王枚笑著說。

  小薇看看西子,說:“如果西子是別人呢,我就勸你別摻呼這事,可是她是西子,我不好說甚麼。西子跟這導演拍這戲,弄不好成大明星也不好說。至少西子作為主角宣傳的力度會很大,對西子還是有好處的,但不純粹是從這個劇本身來說。”

  王枚有些遲疑,她不敢問電視劇更多的東西。

  王枚跟我學一樣,如果項目本身不敢興趣,絕對不多問,以免更激起項目創意者的熱情,同時也耗費大家的時間。

  場面頓時有些沉悶。

  西子看看我,委屈的淚水嘩嘩流下來,她埋怨地看著我抽泣道:“我人都是你的了,讓你給我買輛車你都不在乎,而我干正事你不幫我。”

  “哭甚麼麻。”

  我有些不悅地說。

  “西子別哭。我也沒說不出錢嘛。”

  王枚趕忙給西子遞過一張紙巾。西子接過,默默擦淚水。

  小薇低頭用餐,不多說甚麼了。

  王枚看西子稍稍安靜了些,柔和地問西子:“大概要多少錢?”

  “八百萬。”

  西子輕聲回答。

  “這樣吧,西子,你知道,做任何事都有規則的,我呢,也不想跟你討論太多,我給你一千萬,算是借你的。如果電視劇賺錢了,我給你單列個戶頭依然放在那里,以後你自己用賺的錢再去投新的項目,如果賺錢多呢,你要還就還。不過西子,說清楚啊,虧了我可不管。”

  王枚嘻嘻笑著說,想使氣氛盡量輕松些。

  王枚看看我問:“這樣行嗎?”

  我說:“你自己看著辦吧。”

  王枚微微一笑,說:“別生氣嘛,西子還小。不過也是,西子,別沒事總哭哭涕涕的,跟現在的電影電視劇似的。”

  西子看看我,小聲說:“對不起。我覺得委屈嘛。”

  王枚看看小薇:“小薇,你看行嗎?”

  小薇抬頭笑笑:“這是你們之間的事,你們沒意見就行。”

  王枚笑著對我說:“大衛,說清楚啊。西子虧了你得補償我。”

  我知道王枚開玩笑,我也不想氣氛太沉悶,於是笑著說:“好啊,算我一半。”

  王枚撇一下嘴唇,笑道:“誰要你經濟上補償,說好,小薇和西子作證,如果虧了,虧十萬你在北京多呆一天。”

  我哈哈一笑,對西子說:“西子,你可別故意虧損把我軟禁在北京了。”

  西子撲哧笑道:“沒准。”

  雨過天晴,西子從來是傷心過後很快就過去的。

  情人之間的交往有時也要遵循一定規則的。

  餐後,王枚聽說我與紫悅、李嵐約好見面,說:“我還以為你跟我回家呢。真是的。”

  我笑著說:“我盡量早點趕回家。”

  “別哄我了,自己注意身體吧。”

  王枚嘟囔一聲,看看小薇和西子:“要不我們酒吧玩玩去?”

  西子高興地說:“好啊。小薇,你不晚上也沒事嗎,一起去吧。”

  小薇點頭同意。三人向我道別。

  紫悅和李嵐在酒店大堂等著我。

  見我出來,李嵐興奮地看著我,笑嘻嘻地說:“剛看見你們公司的王總與兩個漂亮的女孩子一塊出來,你們是一起用餐吧。”

  我笑著點點頭,看看紫悅和李嵐問:“你們還好吧?”

  紫悅點點頭,李嵐說:“嗨,還那樣吧。無所謂好壞。”

  “我們去哪兒坐坐?”

  紫悅看看李嵐:“去唱卡拉OK吧?”

  我搖搖頭說:“你們饒了我吧。我可不會唱。”

  李嵐摟住我手臂,笑道:“玩嘛,有甚麼關系。紫悅,去哪兒?”

  我確實也沒甚麼更好去處,笑道:“去天上人間?”

  紫悅搖頭:“那更適合你們男人,我可不願去。隆博廣場怎樣?”

  就那麼說定了。

  三人來到隆博廣場,開了一個寬大的房間,其實唱歌是次要的,當李嵐唱歌時,紫悅會依偎在我懷里與我親熱說話,而當紫悅唱歌時,李嵐會親昵地與我嬉鬧。

  可能是找一種氣氛吧。

  終於,紫悅和李嵐也可能是唱累了,讓DJ放著音樂,三人坐著靜靜聊天。

  聊著,李嵐對紫悅說:“紫悅,你每天跟大眼妹聊甚麼呀。”

  “嗨,她不是外語不好嗎,老跟我膩味,找我練習外語。”

  紫悅含笑說。

  “大眼妹是誰呀?”

  我笑著問。

  紫悅笑笑。李嵐簡單地說:“我們旁邊一家公司的一個女孩子。”

  “為甚麼叫大眼妹?她眼睛很大?”

  我笑著問。

  李嵐看看紫悅,嘻笑著說:“眼睛很突出吧,其實她名字有些洋氣,也不錯的,叫唯蓮。”

  李嵐說完,對我說:“別說她了,你准備再呆幾天?”

  “一、兩天吧。”

  我笑著答。

  “那今天可不許回去了。”

  李嵐臉色有些羞紅,懇求地看著我。

  “好吧。”

  我點點頭。

  紫悅看看李嵐說:“走吧,別唱了,三人顯得冷清了些。”

  於是三人起身去長城飯店我的房間。

  那是我第一次聽到唯蓮這個名字。

  三個月後,一個偶爾的機會,我第一次見到了唯蓮,說實話,唯蓮並沒有給我特別深的印象,當然更想不到以後會有那麼多難以忘懷的經歷。

  紫悅和李嵐當然不會輕易帶別的女孩子讓我認識。

  或許這是一種人的通病。

  認識唯蓮純屬巧合。

  三月後一天,我到北京,紫悅和李嵐約我用餐,約好到建國門的長富宮吃日本料理。

  剛剛落座,紫悅的手機響了。

  我與李嵐說話,紫悅出門去接電話。

  回到房間,紫悅看看我說:“等會兒我一個朋友要來給我送點東西。”

  我笑著說:“沒關系,只要你們方便,邀請他用餐都可以。”

  李嵐笑問:“誰呀?”

  “唯蓮要給我送本書,本來約好下班後我在辦公室等她,結果你告訴我大衛晚上約好吃飯我忘了。”

  李嵐笑笑,倒也沒太在意,說:“明天再給不行啊,反正在一個寫字樓上班。”

  紫悅微微一笑,有些抱歉地看看李嵐說:“不是覺得不禮貌嘛。”

  我笑著說:“沒關系。不是朋友嗎。”

  一會兒,服務小姐帶著一個瘦瘦的女孩子進來。

  紫悅笑著起身簡單介紹了名字。

  我看唯蓮,大概也就十七、八歲,苗條得有些弱不禁風。

  頭發扎了一個粗粗的單辮,白淨的皮膚上一對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眼睛和紅潤的嘴唇。

  細長的頸項和長長的雙腿。

  唯蓮大概有一米七零高,因此更加顯得單瘦。

  我客氣地請唯蓮一起用餐。

  唯蓮含笑婉言謝絕。

  紫悅送唯蓮出門。

  我和李嵐繼續剛才的話題。

  我想,如果那一晚唯蓮不再次折回,可能命運是另外一種安排了。

  我和李嵐正說笑。

  紫悅和李嵐居然又同時折回。

  李嵐比我更吃驚地看著紫悅和唯蓮。

  紫悅笑著說:“唯蓮正好也沒用餐,我就請她一起用餐了,省得回家吃。”

  唯蓮笑著看看我,說:“不好意思。”

  “沒關系。”

  我笑著禮貌回答,確實沒關系。

  用餐依然熱烈融洽,但似乎顯得更象朋友聚會。

  畢竟紫悅和李嵐不好當著唯蓮的面對我太親昵。

  趁唯蓮中途去洗手間。李嵐問:“怎麼又回來了?”

  紫悅淡淡一笑,說:“唉,怪我多嘴。唯蓮問大衛是誰,我說一個剛從國外回來的朋友。唯蓮說看上去挺英俊的,我本來不想說甚麼,可是禁不住高興又說了句是個成功的企業家。這不,唯蓮問再回來用餐不會打擾我們吧,我說甚麼?總不至於說我們的關系吧,只好說都是朋友,無所謂了。就這樣。”

  李嵐很不高興,但不好說甚麼。

  我對紫悅和李嵐說:“我不管你們朋友怎樣,但我不希望以後對任何人介紹我太多的情況。”

  “說甚麼呀,我們也不知道你太多情況。”

  紫悅含笑說。

  唯蓮回房間。

  大家彼此又說別的事情。

  其實我真的對唯蓮不敢興趣,即使一個男人對一個女孩子,似乎興趣也不大。

  唯蓮看上去比紫悅和李嵐這些工作多年的外企白領似乎稍稍淳朴些,而且氣質更多的象一個大學生而不是寫字樓女郎。

  但交談中也知道了,唯蓮在一個中美合資公司工作,屬於那種職業高中學外事的學生,剛工作一年,主要工作屬於在公司門口負責接待的禮儀小姐。

  可能因為不太熟悉,唯蓮並不是太健談,當紫悅和李嵐與我隨便說笑時,她會附和著說幾句,偶爾跟她們一起笑笑。

  也許唯蓮見我對她禮貌有余而熱情和關注不多,她也並沒有把我當回事。

  一直到愛瑪進來。

  愛瑪匆匆進來,抱歉地對大家點點頭,對我說:“伊芙琳來電話,說有事與你商量。”

  我出門。

  愛瑪掛通了小雪的電話,其實也不是甚麼急事,小雪准備帶孩子回澳洲一趟,突然想到我還有甚麼事要交代,同時與我約我回澳洲的時間。

  接完電話,我重回房間。

  紫悅和李嵐探詢地看著我,她們不知道伊芙琳是誰。

  我笑著說:“沒事。”

  李嵐笑嘻嘻地問:“伊芙琳是誰啊?”

  我平靜地笑著說:“我夫人啊。”

  李嵐吐吐舌頭,做了個怪象,說:“沒有問你跟誰一起?”

  “太無聊了吧,這樣的問題。”

  我笑笑。

  “那難說。”

  紫悅也嘻嘻笑著說。

  “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啊,你夫人?”

  唯蓮突然好奇地問。

  我不太想回答這些事,但畢竟是在中國,好象問這些也沒有甚麼不可以,而且唯蓮第一次開口問,不回答也不合適,我說:“北京女孩。”

  李嵐笑著問:“天天跟漂亮的埃米在一起,夫人沒意見?”

  我在李嵐頭上輕輕摸了一下,說:“吃飯吧,亂問甚麼呀。”

  李嵐嘻嘻一笑,不問了。

  餐後,紫悅和李嵐向唯蓮道別。

  唯蓮向我們笑著點點頭,同時對我表示感謝,她問紫悅:“你們還去哪兒玩呀?”

  紫悅看看李嵐,頓時有些不自然,笑著遮掩道:“我們說好陪大衛先生去拜訪一個客戶。”

  唯蓮笑著說:“那不打擾你們了。再見。”

  一路李嵐都不太理紫悅,她有些怪紫悅請唯蓮到來,一直到臥室三人躺下,開始嬉戲,才把剛才的不快忘記。

  生活中確實有很多事情是命運安排好了的。

  以後半年,斷斷續續見過唯蓮幾次,但似乎都沒有更近乎的交談,更別說單獨說話了。

  一個晚上,我陪西子去保利劇院看一場演出。

  剛進大廳,忽然有人叫我,我順音看去,原來是唯蓮。

  唯蓮笑盈盈地過來,笑著問:“來看演出?”

  我笑著點點頭,指指挽著我手的西子說:“這是西子小姐。”

  有對西子說:“這是唯蓮小姐。”

  西子微笑著向唯蓮問好。

  唯蓮含笑說:“我剛陪我們老板與客戶吃飯。正在大廳等老板,沒想到碰到大衛先生。”

  西子挽我的手緊緊,我知道她催我走。

  我笑著向唯蓮道再見。

  正好唯蓮的老板與我認識的傑弗遜先生一塊下樓。

  傑弗遜先生見我驚喜地叫著:“大衛先生,真高興在這里遇上你。”

  又是一通介紹和寒暄。

  原來,傑弗遜先生是唯蓮公司老板道奇先生的合作伙伴,而我與傑弗遜先生的老板在美國就認識,傑弗遜先生老板到北京時,我們曾一起吃過飯。

  因為演出要開始了,我匆匆與傑弗遜和道奇道別,然後與西子進入劇場看演出。

  難得第一次西子沒打聽唯蓮是誰,或許她覺得可能是商業上的關系,或許她根本就沒把唯蓮放在眼里,確實,與西子相比,唯蓮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

  事後,我讓愛瑪詢問過道奇先生公司的情況。

  道奇先生從名片上看是一家美國企業與中國公司的合資代理公司,但道奇先生所代表的美國企業是美國著名的汽車生產廠家。

  從某中意義上講,那家美國公司我們公司也算是股東之一,因為我們持有該家公司大量股票。

  也許是美國公司的習慣,我想道奇先生也一定研究了我們公司,甚至可能與美國總公司溝通了,因為過了兩天,道奇先生正式邀請我參加一個小型的酒會,同時也邀請王枚參加。

  他當然會打聽到王枚公司真正的大股東是誰,而且在商業交際圈,至少許多我的朋友知道我與王枚的關系是很緊密的。

  當然沒理由拒絕。

  在去酒會的車上,我簡單介紹了道奇先生代表的公司的情況。

  當然順便也講了在保利劇院遇到唯蓮的情況,以及如何認識唯蓮的,我想還是都告訴王枚,讓她知道如何處理交往的分寸。

  王枚聽罷沒多說,只是輕輕說:“唉,你遲早要弄出點事來,我真不希望你與寫字樓的女孩子走得太近,你知道原因的。”

  我笑著撫摸一下王枚的手,我想她見到唯蓮可能不會這樣想了,當然,道奇先生的酒會不會邀請唯蓮參加,畢竟她只是一個普通的雇員。

  但我想錯了,進門就見到了唯蓮,後來我想,或許唯蓮告訴了道奇先生我們認識,甚至可能說一起吃過飯,是朋友。

  自然,道奇先生不會讓唯蓮缺席。

  而且唯蓮似乎是專門負責陪我和王枚的,因為進去我才知道,其實酒會也就傑弗遜先生和另外一個我認識的美國朋友七、八人而已。

  王枚當然不便隨時與我呆一起,好在經過劉柳小姐的英語教授,王枚已基本上可以正常與美國朋友交流了,所以倒不用我擔心她的不便,而且王枚是當之無愧的酒會明星,她光彩奪目的神采,讓我都有些著迷。

  但我還不得不與唯蓮聊天,雖然不是甚麼苦差事,但至少當時情趣不是太大。

  唯蓮是個機靈和可愛的女孩子,聊天是不會枯燥的,當然,純粹是些無關痛癢的閒聊。

  那時我並沒有意識到唯蓮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子,而且她開始有些有意地向我靠近,但因為我並沒有留心,倒也不太在意,這也是以後唯蓮一直都耿耿於懷的,總認為她太主動而我對她從來不主動熱情。

  上帝知道,確實是她主動。

  絲毫沒有為以後的許多事找借口逃避的原因。

  紫悅是個很善良、溫柔的女孩子,沒有一個能隨時伴她左右白頭偕老的男人,只怪她周圍的男人太不了解她了。

  當然,紫悅也太獨立好強,不是一般男人她也看得上,這些白領麗人真的很特殊。

  我偶爾回北京,如果見到紫悅,似乎從她嘴里越來越多的提到唯蓮。

  似乎唯蓮成了除我之外與紫悅最好的知心朋友了。

  但紫悅依然很少太唯蓮與我見面,她只是告訴我唯蓮常問起我,大家聽聽,包括我都沒太在意。

  一天,正好李嵐去南方的廣東省出差了。

  紫悅給我打電話,壓抑不住喜悅地約我晚上一起吃飯。

  我想她其實一直希望能與我單獨約會的。

  我安排好一些事情,然後按紫悅約的地點准時到達。

  紫悅那種喜悅之情好象久別的妻子見到自己久別的愛人一樣溫柔、欣喜和期待。

  在建國門附近的一家西餐廳用餐,好象我在北京吃飯、玩的安排都又相伴的女孩子計劃,我不太在意特別安排。

  剛坐下,紫悅還沒來得及說她想說的綿綿私語,唯蓮打話給她,約她吃飯。

  紫悅從來沒想到騙唯蓮,或許也不想讓我認為她太小心眼,她如實告訴唯蓮正准備與我用餐。

  不知道唯蓮在電話中怎麼說的,只聽紫悅說:“你要沒事就過來一起吃飯吧。”

  掛斷電話,紫悅似乎稍稍沉吟了一下,然後對我說:“唯蓮想過來一塊用餐,你不介意吧?”

  “你的朋友你自己定,對我沒關系。”

  紫悅勉強笑笑,說:“其實我真的不喜歡她來,可是又不太好意思拒絕。”

  “唯蓮沒有談男朋友?”

  我隨意聊天,笑著問。

  紫悅抬頭看著我,笑笑:“我不是告訴你好男人太少嗎?而且唯蓮好象在女孩子中也不是最優秀的,她又心比天高,還誰都看不上,跟我十年前一樣。”

  說罷紫悅無奈地搖頭。

  閒聊間,唯蓮趕來了。

  唯蓮似乎變得豐滿成熟了許多,但依然還是那瘦削的模樣,只不過好象臉上流露出過去沒有的成熟和優雅。

  唯蓮笑著向我打招呼,然後笑著與紫悅說話。

  紫悅陪唯蓮說了些別的事,笑著說:“別淨說他不感興趣的東西,你那些話我們在一起再說吧。”

  唯蓮笑盈盈地點點頭,看著我說:“大衛先生,這次好象有三個月沒見面了。最近一直忙著沒來北京?”

  我笑笑說:“也來過一、兩次,因為每次時間短也沒有多與朋友聯系。”

  “大衛先生朋友太多,當然顧不上我們這些不起眼的朋友。”

  唯蓮淡淡一笑。

  我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餐後,紫悅告訴唯蓮她要陪我出去,唯蓮笑笑,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

  紫悅有些張不開口打發唯蓮,只好說:“唯蓮,你要沒事跟我們一起玩吧。”

  唯蓮高興地說:“好呀,反正我也沒事。”

  紫悅帶我到雅寶路附近一家酒吧。

  在昏暗的燈光下,大家坐著喝酒聊天。

  愛瑪和洛丁也在附近坐著喝酒,愛瑪和洛丁是最喜歡我帶他們到酒吧來玩的。

  我和紫悅靠牆坐著,唯蓮坐在桌子的另一邊。

  起初,紫悅還有些顧慮,隨著說話越來越隨意,加上酒精的功效,紫悅終於毫無顧忌地半依偎到我懷里,說話也顯得親昵了許多。

  唯蓮似乎熟視無睹,依然隨著大家的說話嘻嘻哈哈,顯得很隨意。

  以後我才明白,其實唯蓮是很在意的。

  別看唯蓮年紀小小,可心計絕對勝過紫悅和李嵐。

  不知怎麼話題談到彼此的工作,這種閒聊本無固定話題的。

  唯蓮看著紫悅說:“我真羨慕紫悅,既漂亮成熟,工作又深得老板欣賞。”

  紫悅臉色緋紅,因酒精和高興而滿面紅光。

  她頭靠在我肩,嘻嘻笑道:“你才多大年齡啊?你跟我一樣大時肯定比我強。”

  唯蓮端起酒杯與紫悅碰了一下,笑著說:“謝謝你吉言。可是我目前看不見曙光。我外語不好,業務也不熟悉,有隨時被炒魷魚的感覺。”

  紫悅嘻嘻一笑:“外企就這樣,不會讓你感到舒舒服服的。”

  “大衛先生,認識你我們也算是朋友,哪天真被老板炒時還希望你多多關照。”

  唯蓮又與我碰杯。

  雖然是啤酒,但不知不覺每人也喝了三、四瓶,我與唯蓮碰杯,看唯蓮一飲而盡,我也只好喝完。

  我看著唯蓮,說:“我也幫不了甚麼。畢竟對北京我還是生疏多了,而且每次都覺得象陌生人,因為變化太快。”

  紫悅有些不感興趣這些話題,或許是酒精作怪,她說話開始少了,幾乎全躺在我懷里,眼睛水汪汪地凝視我,那種柔情和熱切即使傻子也看得出她與我的關系。

  唯蓮也似乎有些迷醉,嘻笑著對紫悅說:“紫悅,你可從來沒告訴我與大衛先生是如此密切的朋友,虧我還把你當姐姐呢。”

  紫悅眼睛里早有些迷亂,她靜靜笑笑說:“你個小孩子,告訴你那些干甚麼?”

  “紫悅,我可不希望你那樣認為。”

  唯蓮說。

  紫悅笑笑,手拿起我手輕輕放到她胸前,讓我摟緊她。

  唯蓮很鎮靜,但似乎眼里也有些熱烈,我想酒吧的氣氛、音樂和紫悅那柔綿綿的嬌態確實是很有誘惑力的一種感染。

  不知道喝了多少啤酒,講了多少廢話,說實話,我連自己的身份也忘記了,我印象中好象許久沒這樣忘乎所以地聊天喝酒,我更沒想到寫字樓女孩子居然能如此嚎飲,其實我過高地估計了紫悅和唯蓮的酒量,她們也早醉醺醺的了。

  說話彼此都有些不沾邊了。

  另一桌的愛瑪過來,關切地看著我們,小聲勸道:“大衛,別喝了,小姐們都醉了,你也注意身體。”

  紫悅痴痴地看著愛瑪,好象腦子已經沒有反應回答。

  唯蓮並沒有聽懂愛瑪的話,但她猜到是勸我們少喝,唯蓮笑嘻嘻地說:“我們喝得正高興,愛瑪小姐,你不用管我們。”

  唯蓮也沒多想,用中文對愛瑪說。

  我哈哈大笑:“你說中文埃米也不懂,不如不說。”

  唯蓮嘻嘻笑著,眼睛有些發渾,喃喃道:“你明白就行了,她還不是聽你的。”

  依然用中文。

  我笑著對愛瑪說:“好了,沒事,我們再不要酒了,難得大家今天玩得高興。”

  愛瑪憂心忡忡地看看我們,無奈地搖搖頭,嘟囔道:“你們要繼續喝,我就叫王小姐來了。”

  我笑著對愛瑪說:“不要這樣大驚小怪。沒事了,你去與洛丁再呆一會兒,我們等會兒也該離開了。”

  愛瑪不放心地離開,但回到座位一直關切地注視著我們。

  紫悅終於昏昏沉沉地依偎在我懷里睡著了。

  我對唯蓮說:“唯蓮小姐,我們該道別了。看,紫悅都睡著了。另找時間聚吧。”

  見我們起身,愛瑪走過來,紫悅醒了,但偏偏倒倒地倚靠在我身上,渾身軟綿綿地似乎沒有骨頭支撐一樣,我只好半摟著她。

  唯蓮也有些站立不穩,我讓愛瑪扶住唯蓮。

  愛瑪有些不高興,但總算伸手扶著唯蓮。

  我知道愛瑪不是因為我讓她扶唯蓮,而是覺得這樣喝酒傷我身體。

  上車,愛瑪問我:“回別墅?”

  “不,大衛,我不回家。”

  紫悅迷迷糊糊地摟緊我,眼睛閉著,說“我去飯店。”

  我問也軟軟倚靠在我肩的唯蓮:“唯蓮小姐,你家住甚麼地方?”

  唯蓮似乎睡熟,不答應我。

  沒辦法,我只好對愛瑪說:“去長城飯店吧。”

  到房間,我扶紫悅到臥房躺下。

  愛瑪也扶唯蓮到另一間房。

  愛瑪出來,看看我,輕聲說:“早點休息吧,晚上別再傷神了,我求你,早點休息,啊?”

  我吻吻愛瑪,點點頭,有些累乏,也沒有太高興致,說:“好的,你也早點休息吧。”

  愛瑪似乎還有些不放心,她說:“我幫你?”

  “不用了。”

  愛瑪離開。

  我喝水靜靜心,我自己感到沒醉,只是有些興奮。

  我喝完酒總是很興奮的。

  到臥室看看,紫悅臉紅撲撲的,微張著嘴粗粗地呼吸著。

  睡得很香,整個房間全是酒氣。

  我退出房間,到唯蓮的房間關切地看看她,唯蓮靜靜地躺著,臉上也是紅霞滿布。

  我到浴室准備淋浴。

  聽到外面好象有響聲,剛想靜心聽,只見唯蓮推門,見我正赤身淋浴,她本能地尖叫一聲,然後說聲:“對不起”慌亂地退了出去。

  我出浴室,唯蓮正發痴地坐在沙發上,抬頭見我,臉刷地羞得通紅。

  我盡量不在意地笑著問:“你沒事?”

  “剛才有些昏昏沉沉的,現在完全清醒了,我比紫悅能喝的。”

  唯蓮笑笑說。

  我對她笑笑說:“你也洗洗早點休息吧,剛才見你睡熟了,就把你帶這里,不用給家里打電話說一下?”

  “謝謝。真的不好意思。我已經給家里打電話了。”

  “那早點休息吧。”

  我說著,進臥室。

  關門,見唯蓮略吃驚而發愣地看著我進了紫悅睡的臥室。

  酒精刺激得我一時很難入睡,剛剛要睡著。

  感覺門打開,我睜開眼,見唯蓮站在床邊,她默默看著我。

  見我睜眼,她臉一紅,低聲說:“我來看看紫悅需不需要照顧。”

  我想這個借口也太牽強了些,看看緊緊貼著我的紫悅,我替她脫了外衣,只穿乳罩和褲衩,我說:“沒事,你去睡吧。”

  唯蓮凝視我幾秒锺,強顏笑笑,輕聲說:“我喝酒了很興奮,睡不著。真對不起打擾了。”

  “沒關系,晚安。”

  我笑笑,實在沒有精力與她多說,雖然身體躁熱,但更不想動彈。

  “能陪我坐一會兒嗎?”

  唯蓮聲音小極了,幾乎聽不見。

  我實在是不想動。

  唯蓮看出了我的心思,聲音有些哽咽道:“對不起,我不該要求你這個的。”

  說著向外走,淚水似乎要從她眼里流淌。

  我心里嘆息一聲,勉強支撐自己起床,穿上睡衣,走出臥室。

  唯蓮縮在沙發一角,正默默流淚。

  我坐下,給她倒杯水,重新坐下後我問:“怎麼啦?”

  唯蓮默默搖頭不語。

  靜默了一會兒,唯蓮擦擦臉上淚痕,輕聲說:“謝謝你起床陪我,我剛才感到特別寂寞,想找你說說話。”

  我看看她,心理頓時涌起一片憐愛,我說:“也許太晚了,你應該早點休息的。”

  唯蓮勉強笑笑,說:“你告訴我,紫悅早就與你相好了是不是?”

  我點點頭。

  唯蓮垂下頭,長長舒了一口氣,說:“真的非常感謝。你去休息吧,我也該睡覺了。”

  我笑笑,溫和地說:“你去吧。我也馬上去休息。”

  唯蓮從沙發下來,向房間走去。

  走到門口,突然轉身猛地跑過來一把摟住我扎到我懷里,哇哇哭道:“不,我睡不著,我愛你,可是你為甚麼對我一點都不喜歡啊?”

  事發突然,我完全驚醒了。

  我輕輕撫摸她後背,輕聲說:“唯蓮,這樣不好。”

  我確實還沒有甚麼感覺。

  “我知道我沒她們漂亮,也沒有她們成熟,可是你是我喜歡的第一個男人,從第一次見面我就愛上你了,你真的一點都沒感覺?”

  “唯蓮,你聽我說,我有太太的,我不想耽誤你的青春。”

  “我不聽,分明是不喜歡找借口。我不管那些。我只要你喜歡我。”

  唯蓮說著,頭猛抬起,嘴唇顫栗著湊到我嘴唇,她那性感柔軟的嘴唇傳遞給我的那種發顫的感覺真的久違了。

  我內心一直為躁動刺激著,那經得起如此鮮嫩柔軟身體的刺激,我抱起她進到她的房間。

  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了,那一刻,唯蓮在我眼里變得分外迷人可愛。

  我將唯蓮放到床上,唯蓮哆嗦著,臉色煞白,她的樣子看上去有種做夢的感覺。

  我也覺得好象在做夢一樣,我想大概真的是酒精的作用吧。

  但那時我已被身體的情欲籠罩,內心只想著怎樣進入這個新鮮的身體。

  唯蓮真的很瘦,她的乳房小巧玲瓏,硬硬的挺立,但兩條細長的腿筆直而細膩。

  我手慢慢撫摸她全身,唯蓮身體有的不是性的反應,而是一種緊張的哆嗦。

  我終於撫摸到她茸茸的肉縫,唯蓮雙手摟緊我腰,死死掐進我身體的肉里,她緊張極了。

  我掰開她纖細的雙腿,對准肉洞慢慢頂了進去。

  我從沒想到她居然是處女,所以沒有多少顧忌,當唯蓮啊地尖叫一聲,我意識里才感覺到她身體的緊窄,那時已經無法作別的選擇,唯蓮疼得身體本能地扭動,對她那從來沒有男人進入的身體而言,我的進入確實讓她那小巧的身體無法承受,她本能地想推我,但我已經進入了她身體最深處——我坐在她身邊喘息,看著她血痕的身體和臀部下慢慢溢出的液體,我更後悔。

  我是早不愛與處女做愛了,因為每次都帶來無限的麻煩,而且並沒有甚麼特別的愉悅。

  但畢竟是唯蓮的第一次,我稍稍休息後,輕輕摟過她,撫摸她身體,同時用床單擦擦她順大腿流下的暗紅色的液體。

  唯蓮喘息著,身體軟綿綿地靠在我懷里,她似乎到那時還沒完全清楚到底發生了甚麼事一樣。

  余下的就是兩人收拾床單,然後重新洗完躺下,自始至終,唯蓮沒說一句話。

  最後在嗚咽中摟著我昏昏沉沉入睡了。

  我也迷迷糊糊睡著。

  天剛蒙蒙亮,我醒了。

  看看身邊,唯蓮不見了。

  嚇我一跳,顧不上穿睡衣,我跳下床出門,唯蓮衣冠整齊地坐在沙發上。

  我松了口氣。

  回到房間穿上睡衣。

  然後稍稍洗畢到客廳。

  坐在唯蓮身邊。

  唯蓮看看我,依偎到我懷里。

  我輕輕撫摸著她頭發,說:“唯蓮,我不知道這是你第一次,對不起。”

  唯蓮幽幽地說:“你是第一個讓我動心的男人。第一次給你我毫無怨言。”

  我想表示歉意。

  唯蓮用細長的手捂住我嘴,搖搖頭:“不要說甚麼。”

  我感到腦子一片空白。

  “房間里的床單怎麼辦?”

  這時唯蓮居然還能想到這個問題。

  “你不用管了,讓埃米處理吧。”

  唯蓮也不說話,從我身上抬起身體,然後起身到房間。

  在房間里摩挲了許久,出來說:“我不想讓別人處理這些事,我自己與酒店聯系處理。”

  我看看唯蓮,覺得她似乎一夜變得很成熟。

  “我去看看紫悅,她應該醒了吧。”

  說著,唯蓮走進紫悅睡的房間。

  一會兒,傳來了唯蓮與紫悅嘻嘻哈哈地說笑聲。

  紫悅從房間出來,看見我,不好意思地說:“頭現在還有些暈。不是唯蓮叫我,還不知要睡到幾點。”

  我笑笑說:“去先淋浴一下,然後吃點東西就會好些。”

  紫悅走到我身邊,親了我一下,說:“真對不起,怎麼弄成這樣。你早起來了吧?怎麼不叫我?”

  我笑笑,沒有多說什麼。紫悅起身說:“稍等等我。”

  說著進了浴室。

  唯蓮坐著,靜靜地看我一眼,我有些尷尬地笑笑。

  紫悅眼圈稍稍有些發腫,但人變得精神了。

  她笑著說:“走吧,吃早點去,我還真餓了。”

  我起身。

  紫悅很自然地挽起我手。

  唯蓮默默跟在身後,我扭頭,笑著摟住唯蓮的腰,說:“怎麼一言不發?”

  “你們那樣親昵地挽著手,我多余似的在旁邊干甚麼?”

  唯蓮說。

  紫悅嘻嘻一笑,說:“唯蓮,不許瞎說。”

  用完早點,我與紫悅和唯蓮告辭了,她們也要回公司去上班,而我也要回王枚處看看,准備離開北京去香港。

  當然,唯蓮毫不掩飾地要了愛瑪的電話。

  唯蓮前一晚我們一起用餐時就知道我要離開北京的。

  再次見到唯蓮是一個月以後了。

  唯蓮單獨約我,我沒理由拒絕的。

  第二次做愛,唯蓮有了心理和身體准備,但在我看來,她依然沒有太多的激情,似乎做愛僅僅是我一人的事,說實話有些興趣索然。

  唯蓮也不理會性的真實意義,見我身體射了,不再動彈,她也就停止了配合。

  洗干淨身體再躺下,她才開始慢慢說話。

  那次談話最多的內容,好象都與紫悅有關,我聽來聽去,言外之意是希望我終止與紫悅的來往。

  雖然沒明說,但也有些讓我不高興,如果僅從喜歡和選擇性伴侶而言,我倒更偏向紫悅。

  唯蓮大概也知道我想法,所以繞著圈說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敢說出真實想法。

  畢竟,我們的交往遠遠沒達到紫悅的程度。

  “我想買輛車。”

  唯蓮對我小聲說。

  我沒有馬上說話。

  我知道唯蓮的意思,但是我有些反感。

  說實話,與紫悅、李嵐交往那麼久,別說我給她們買東西,多數情況下出去用餐和娛樂都是她們花錢,她們知道我很少帶現金出去,而且大家是朋友好象也不太講究這個。

  猛聽唯蓮說買車,我覺得與其他許多女友相比也不算過分的要求,但我覺得有些虧待紫悅和李嵐,何況本來我就更喜歡她們。

  “我怎麼幫助你?”

  我總不能不說話。

  “噢,我是你女朋友了,你送我一輛車作禮物嘛?”

  唯蓮撒嬌地對我說“總不能讓你女朋友太土氣吧?”

  我有些不舒服,不是錢而是這種狀況。

  “你剛工作,不要弄得太特別吧?”

  我看著唯蓮說。

  “不買算了。”

  唯蓮翹嘴說。

  見我沉默不語,唯蓮又嘻嘻笑了:“我跟你開玩笑的,別當真啊。別覺得好象剛見面就向你要這要那的,我可不是圖你錢,我只要你喜歡我就行了,這個你總可以答應吧?”

  我笑笑,算是結束這個話題。

  正好宋矜打電話到酒店,說她與王枚在燕莎商城逛,讓我也去。

  我前一天答應過宋矜的,正好周末,說好陪她們玩,我答應很快過去。

  放下電話。唯蓮看著我,問:“誰呀?”

  “一個朋友。”

  “誰嘛?”

  唯蓮見我穿衣,也坐起穿衣,追問。

  “說了你也不認識,而且我希望我們都更自由些,不要問個沒完。”

  唯蓮想說甚麼,似乎努力控制住了自己情緒,說:“不問就不問。那什麼時間再見面?”

  “你與埃米聯系吧。”

  我說。

  唯蓮與紫悅、李嵐相比確實更單純、孩子氣一些,她有些象高中生談戀愛一樣,一會兒賭氣不理睬人,但很快又沒事了,她本質上還是一個開朗灑脫的人,但她希望我恨不得每時每刻都陪著她,在我,當然不可能,她自己也知道這是不現實的。

  所以相聚時,她總會借機發泄對我的不滿,或通過各種方式檢驗我對她喜歡的程度,典型的小女生的做法。

  說實話,每次唯蓮要我為她買這買那,但真正要給她買時,她總笑嘻嘻地說以後再說吧,她其實把我送她一點小東西,看作了情人之間親密的一種象征。

  唯蓮知道我與西子的事,畢竟她們曾經彼此見過,唯蓮後來偶爾也知道了宋矜的事,加上我與紫悅、李嵐的關系,唯蓮對此是更在意,尤其對將近一年我幾乎不怎麼搭理她的暗送秋波耿耿於懷。

  不過總體上,唯蓮還是一個不錯的女朋友,與她在一起讓人變得更有青春活力,而且她的爽朗和好玩的天性,使每次與她在一起的時間變得很有樂趣,但唯蓮對性並不是太熱心,每次只是為了哄我高興與我親熱做愛,如果某天我沒有興致,我看唯蓮反而更高興。

  紫悅和李嵐最初一直不知道我與唯蓮的關系發生了這麼多的變化,因為我們總是不同時約會,我倒沒有刻意躲藏的意思,而是唯蓮不願面對紫悅和李嵐。

  唯蓮有一次曾告訴我,她覺得她自己搶紫悅的男朋友很不地道,所以她不太想讓紫悅知道,但同時也頗有些埋怨我繼續與紫悅相好的事。

  她知道至少那時她還沒有能力要求我與紫悅、李嵐分開。

  好在我不總是在北京,而且在北京也還有其他朋友和事情要見要做,每次與唯蓮相聚顯得更珍貴,唯蓮雖然不高興,但倒也不會讓我們的每次不愉快,她希望我們每次的聚會都快快樂樂,浪漫溫馨,她喜歡象許多文藝作品中的熱戀的男女一樣愉快地享受青春的美好。

  在她並沒有錯,但或許我過了那個年齡和階段,我想這大概是我們本質上不同的地方。

  唯蓮對過去我認識的那些女孩子她有一種暗自的排斥,那時還沒有明確的意思,但對新的女孩子保持了絕對的警惕,偶爾聚會,如果我多望幾眼別的漂亮女孩,或者哪個別的女孩子與我熱情地多說幾句話,事後唯蓮都會跟我不依不饒,雖然總是不了了之,而且多數以她道歉結束,但客觀上倒也使我懶得與別的女孩子多講話,以免她沒道理的生氣。

  這種交往經過了一年的磨合,唯蓮似乎也長得更加嫵媚性感了。

  身體早不象過去那麼瘦削單薄,變得很有生機和性感。

  她也開始體驗到成熟的滋味,對性本身的熱情和渴求也開始增大了。

  紫悅幾乎大唯蓮十歲,即使李嵐也大了唯蓮八歲。

  嚴格說,我們都與唯蓮不是同一代的人,至少我們的精力和想法與唯蓮是有距離的。

  一年後的某天,紫悅和李嵐終於知道了我與唯蓮的關系。

  某年冬天,我在北京開完股東會。

  與王枚、西子和宋矜利用周末到郊外去滑雪。

  愛瑪和洛丁也是愛玩的人,我們很盡興地玩了三天。

  那是很美好的幾天。

  回到市區,愛瑪接到紫悅的電話,說希望見見我。

  剛剛享受完幾天很愉快的郊外生活,西子和宋矜對別的女孩子約我似乎也變得不太在意,我同意晚上一塊吃飯見面。

  按照約好的地點,我應約前往。

  紫悅、李嵐都在,還有一個我認識的女孩馮妍。

  馮妍曾經一次與我和紫悅、李嵐在飯店度過了一個很有趣的夜晚,雖然那晚馮妍沒有參加我們的之間的最後的做愛,但我們三人在一起親熱時,馮妍也在一旁嬉戲逗樂,算是了解我們的關系。

  因為還沒到晚餐時間,四人在茶樓聊了一會兒就來到酒店我的房間。

  進房間,李嵐笑著說:“大衛,今天可是馮妍提議約你一塊出來玩的。”

  “是嗎?”

  我笑著,將正站在我身邊的馮妍摟到懷里,親她一下。

  馮妍躲閃著,嘻嘻笑道:“喂,別搞錯了,你的親愛的在那邊,小心她們吃醋。”

  我哈哈大笑,順手在馮妍乳房上捏了一下,馮妍吃吃笑著跑開。

  過去嬉鬧時接吻和撫摸都干過所以無論馮妍還是紫悅、李嵐都習慣了。

  紫悅過來幫我脫外套,笑著說:“你不知道他這樣的,恨不得每個女孩子都不放過,何況我們的妍妍又如此漂亮迷人。”

  馮妍坐在沙發上,一邊開電視一邊笑著說:“得了,我有自知之明,不要這樣抬舉我。”

  馮妍是李嵐的中學同學,在一家文化公司做文案,是一個性格開朗的女孩子,因為李嵐的關系,又因為李嵐、紫悅與我的關系而與紫悅也成為了好朋友。

  我坐下,馮妍靠近我,笑微微地說:“噯,大衛,讓你們公司給我點活干,否則我該失業了。”

  紫悅坐到我另一邊,笑著說:“妍妍,敢情天天套!是為了拉活啊?”

  “你個烏鴉嘴,大衛還沒說甚麼呢,你瞎得得甚麼呀。”

  馮妍身體躺到我腿上,用手去打紫悅。

  我感覺到馮妍兩個豐滿的乳房磨蹭在我大腿,禁不住手伸過去,正好從衣領進去摸她乳房。

  馮妍尖叫著撥開我的手,臉紅地說:“喂,大衛,你手再不老實,紫悅真要生氣了。”

  紫悅嘟嘟嘴唇。

  李嵐過來,笑著說:“大衛喜歡,你就讓他摸摸唄,你那個不同啊。”

  “死嵐嵐,沒你這麼說話的啊。”

  馮妍笑著說“是你們老公又不是我的,干嗎讓他摸?”

  “反正你現在也沒托付終身,你要喜歡我們今天就成全你。怎樣?”

  李嵐說。

  馮妍跳起來追打李嵐。

  其實大家在一起也就說笑嬉鬧,反而關系融洽沒有其他意思。

  正嬉鬧間,愛瑪敲門進來,紫悅、李嵐和馮妍都立即坐好。

  整理好衣服。

  愛瑪對大家笑笑,然後看著我說:“唯蓮小姐來電話,聽說你在這里要來見你。”

  “說我有客人,改日再見吧。”

  愛瑪說:“可她已經在路上。”

  “來就來吧。”

  我點點頭。

  愛瑪離開,室內氣氛一時有些安靜。

  紫悅笑道:“大衛,與唯蓮單獨約會了?”

  “嗨,都是朋友,別說這些了。”

  我笑著說。

  “得了,妍妍,你沒機會了。”

  紫悅淡淡一笑,對馮妍開玩笑。

  馮妍嘻嘻一笑:“誰稀罕呢,這個唯蓮長得漂亮嗎?”

  “情人眼里出西施唄。”

  李嵐笑笑。

  唯蓮進房間,見到紫悅和李嵐,高興地打招呼。

  同時眼睛看著馮妍。

  李嵐笑著介紹了馮妍。

  唯蓮坐下,看著我說:“回北京快一個星期了,怎麼不聯系啊?”

  我笑笑,看了唯蓮一眼,唯蓮倒也不繼續說,轉而對紫悅說:“紫悅,你們約會不通知我,真不夠意思。”

  李嵐嘻嘻笑道:“你約會也沒通知我們呀。”

  唯蓮看我一眼,說:“你們正說甚麼呢?”

  我哈哈一笑說:“正說你呢,李嵐說你長得象西施。”

  紫悅、李嵐和馮妍都哈哈大笑,唯蓮也隨大家嘻嘻一樂,但我看得出她其實並不高興,好象大家在耍弄她。

  可能剛才大家氣氛那樣,都很隨意我也並沒在意,見她那樣,我覺得玩笑過了。

  “是不是西施你知道。”

  唯蓮笑著說“要說漂亮,誰比得了李嵐。”

  “唯蓮,可是大衛說你,別攻擊我啊。”

  馮妍與我們嬉鬧慣了,她以為唯蓮也是跟紫悅、李嵐一樣,抓住我手笑嘻嘻地說:“大衛,知道嗎,嵐嵐在高中時,我們班男生就叫她西施。”

  我在馮妍臉上捏了一下,笑問:“那叫你甚麼?”

  馮妍嘻嘻笑道:“叫我東施呀。”

  紫悅、李嵐包括唯蓮都被逗笑了。

  馮妍揚起臉,說:“我有時真嫉妒嵐嵐的漂亮。”

  李嵐嘻嘻笑著說:“得了,別擠對我了,沒看大衛進門眼睛就沒離開過你胸脯,大衛,我告訴你,妍妍的乳房是我們班女孩子中最漂亮的。”

  “哈哈,你全見過?”

  我笑著打趣。

  馮妍笑著嚷:“好啊,嵐嵐,我就乳房漂亮啊?”

  紫悅嘻嘻跟著樂。

  唯蓮勉強隨大家笑笑。

  唯蓮曾對我說過,她覺得她身體都還可以,最不滿意的是自己乳房小了點不夠豐滿。

  唯蓮看看馮妍胸脯,因為在室內,大家都穿得薄,我想她也承認馮妍乳房確實圓渾豐滿。

  紫悅笑著說:“好了,嵐嵐,妍妍,你們夠無聊的了,別老說這些了。”

  馮妍嘻嘻笑道:“你們老公不就愛聽這個嘛”說著歪歪頭看著我“是不是,大衛?”

  我笑著說:“你再說小心我扒了你衣服看過究竟。”

  馮妍道:“你敢。”

  我手假裝伸過去,嚇得馮妍哇哇大叫。笑聲一片。

  用餐也很快樂有趣,有這樣四個女孩一起說笑起哄,一切變得充滿生機。

  餐後,回到房間。

  馮妍想起上次嬉鬧的情景,既向往又有些後怕,看著李嵐說:“嵐嵐,我先申明,你們要向上次嬉鬧,我可不參加,我寧可與唯蓮看電視聊天。”

  “別臭美,誰帶你玩啊。”

  李嵐嬉笑著說。

  “否則你老公移情別戀別怨我。”

  “呸,烏鴉嘴。”

  本來是李嵐與馮妍兩人說話鬧著玩,唯蓮聽了深深看我一眼,眼里滿是怨恨。

  我剛坐下,唯蓮就靠近我,同時手輕輕握住我手。

  紫悅和李嵐對視一眼,似乎明白了我和唯蓮不僅僅只是約會而已。

  那種自然和默契不是臨時能裝出來的。

  馮妍偷偷做個鬼臉,看看李嵐,她大概也後悔剛才對李嵐說的話,不幸言中,雖然實際情況不是那樣,但馮妍那模樣看上去顯出一萬分歉意。

  紫悅和李嵐她們說話正式了些,有些閒聊的意思,但沒有過多的嬉戲的成分,其實我倒更希望隨意些。

  聊了一會兒,紫悅看著唯蓮說:“唯蓮,我一直把你當小妹看,對你不錯吧?有些事不告訴我太不夠意思了。”

  我沒想到紫悅突然轉到這個話題。

  唯蓮真心地看著紫悅說:“紫悅,我不好意思面對你說這個,真的對不起。你怎麼罵我責怪我,我絕沒意見,大衛可以作證,我當著他都說過多少次對不起你和嵐嵐。是我不讓他告訴你們的。”

  紫悅滿眼悲切地看我一眼,說:“大衛,你不該這樣。”

  李嵐望著遠處不語。

  她也很難說甚麼,她本來也是在紫悅之後進入的。

  “紫悅,跟大衛沒關系,是我主動的,真的,不要誤會他。”

  唯蓮說。

  紫悅搖搖頭,忍不下又丟不下。

  我笑著說:“紫悅,要怪就怪我吧,但我確實與你和嵐嵐在一起很愉快,不要在意別的。”

  “這算甚麼?”

  紫悅自語,又好象問所有人。

  李嵐對紫悅說:“紫悅,別這樣怨天尤人的,算了。”

  紫悅勉強笑笑,說:“我覺得告訴家人和別的朋友,我們這些亂七八糟的關系,他們絕不相信我會這樣,也不相信有這種事。”

  “關別人甚麼事?”

  李嵐笑笑“我們自己高興就行。”

  “嵐嵐,你高興嗎?”

  紫悅問李嵐。

  李嵐怔了一下,笑笑:“我也不知道,就當作高興吧。”

  “好了,不說了。”

  紫悅說著,對馮妍說:“妍妍,我希望不要對任何人說起這些,說實話,大衛與你,也早超出了一般朋友的接觸,我不期求你遠離,但至少不要再往前走了。”

  馮妍嘻嘻一笑:“紫悅,這樣嚴肅干甚麼?別說大衛與我也就鬧著玩玩,大家圖個高興,即使我們怎樣了,也不會影響我們的友誼,該工作工作,該玩就玩,又不是競選他老婆。說實話,他要真是單身說要在我們之中選一人做老婆,我還考慮他是不是騙我呢。”

  說著馮妍看著我笑道:“知道我喜歡你哪點嗎?不要以為自己英俊有魅力,當然,也不賴,我不說你好,她們三位還不嫉恨我啊,其實,我喜歡你誠實,我們就是圖個痛快,你也沒有遮遮掩掩,大家也沒把你當成外人,就一個親密朋友,互相也能滿足些身體和精神的需要,這個世界上朋友最可貴,尤其難得這樣的朋友,上次看你們三人一起那樣親密無間,我真的很羨慕,嘻嘻,大衛,相不相信我當時差點就把持不住了?”

  唯蓮吃驚地看著我,這才清楚我與李嵐、紫悅這種三人關系。

  紫悅笑了:“還是妍妍說得對,管他呢。嵐嵐,是不是?”

  李嵐嘻嘻笑著說:“嗨,反正這樣了。他老婆都沒意見,我能有甚麼意見。”

  我看著李嵐,說:“我說個多少次,不要提我夫人。”

  李嵐湊到我前面親我一下,笑著說:“好,好,不說了,我犯忌了。真是。”

  坐在身邊的唯蓮看李嵐親吻我,她有些接受不了,垂下頭。

  唯蓮起身,對我說:“我先回家了,明天我們再聯系吧。”

  我笑著點點頭,送唯蓮到門口。

  唯蓮含淚看我一眼,哽咽道:“我真恨死你了,明天你要向我道歉。”

  我看著她,我道甚麼歉?當然沒說出來。

  唯蓮離開,紫悅、李嵐和馮妍都輕松了許多。

  馮妍趴到我肩,看著我說:“唯蓮確實有些可愛,但好象不如紫悅嵐嵐好親近。”

  “別挑撥離間。”

  李嵐笑著嚷。

  我攔腰將馮妍摟到懷里,手順勢伸進衣服里,一把握住了馮妍的乳房。

  馮妍躺著,身體有些發顫,對紫悅和李嵐嚷道:“喂,你們不管管他呀,看他干甚麼呢。”

  我輕輕捏摸馮妍的乳頭,馮妍喘息道:“噢,你們到底想干甚麼呀。”

  李嵐湊過來,嘻嘻一笑:“我們管甚麼?”

  “哦,不行,不行,大衛,我受不了。”

  馮妍去推我的手,我手伸進她褲衩里,早濕潤流溢著激情的愛液,手剛觸摸到她肉洞。

  馮妍呻咽一聲,急促地說:“大衛,你要就抱我進房,要不就拿開手,你要折騰死我啊?”

  紫悅似乎也早想開了,笑著說:“大衛,抱她進去,反正多一個也是多,讓你看看我們多大度。”

  “你們這是干甚麼呀。”

  馮妍喘息著嚷。

  “你別嘴硬,再說我們可就拉大衛進房沒你甚麼事了。”

  李嵐說。

  “好啦,好了,我不說了,大衛,把你手拿開,我們進去。”

  我和馮妍剛進房,李嵐和紫悅笑著跟進,馮妍大羞,嚷:“求求你們了,能不能今天別來。”

  我早脫光了馮妍的衣服。

  紫悅笑著幫我脫衣,馮妍含羞地用手遮住臉,但當我身體進入她身體的一瞬間,馮妍雙手猛摟住我腰,看著身邊的紫悅和李嵐,她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盡量不出聲,但禁不住我的抽插,終於放肆地大聲哼哼起來。

  那是一個醉生夢死的夜晚。

  做愛後,紫悅和李嵐並沒有與我和馮妍住一起,她們到另一間房去睡了。

  第二天中午,我與馮妍、紫悅、李嵐到酒店餐廳用餐,馮妍渾身蕩漾著春情,滿臉喜氣洋洋,紫悅坐下後笑著對李嵐說:“看馮妍那滿足幸福的模樣真讓人嫉妒。”

  馮妍靜靜一笑,脈脈含情地看我一眼,李嵐搖搖頭說:“真受不了妍妍。”

  馮妍含笑道:“嵐嵐,我可比你平時好多了。”

  四人正說笑,唯蓮被愛瑪帶進餐廳。

  唯蓮對大家笑笑,說:“大家好。”

  李嵐道:“請坐,你要還不來要餓死我們了。”

  “你們先吃好了。”

  唯蓮說。

  “你不是打電話要來嗎,先吃怕你感到大家怠慢你呀。”

  李嵐說。

  唯蓮嘻嘻笑道:“嵐嵐,我可沒得罪你,干嗎不饒人啊。”

  氣氛顯得似乎很融洽。

  餐後,唯蓮看著紫悅和李嵐說:“紫悅、嵐嵐,將大衛還給我沒意見吧?”

  李嵐看看紫悅,淡然一笑:“沒人打擾你,甚麼叫還啊?還不知道誰該還誰呢。”

  唯蓮微微笑著,似乎不在意李嵐語氣中帶刺的東西。

  都走了,只剩下我與唯蓮,我以為唯蓮會象過去一樣找別扭,唯蓮居然甜甜一笑,說:“你如果不是特別想回房間的話,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好啊。”

  我真心高興唯蓮的這種善意和理解。

  “不過,我晚上得去一趟枚枚那里,明天該離開北京了。”

  唯蓮柔柔地挽住我手,輕聲說:“我知道。我不會耽誤你的,我只想單獨與你找個地方玩玩。”

  外面是陰冷的天氣,雖然沒有下雪,但凜冽的寒風刺骨。

  我看著穿得單薄的唯蓮,笑著說:“外面太冷,你又穿得少,別在外面走動,你說去甚麼地方?”

  唯蓮看看外面,笑笑:“隨便你,我說去逛商場你又不愛去,看電影去又太沒意思。干脆我們去游泳吧。”

  整個下午,唯蓮與我打保齡球,游泳,然後在咖啡廳坐著聊天,好象換了個人似的。

  讓我感到似乎不象唯蓮的個性。

  只是我准備要告別唯蓮,唯蓮柔柔地對我悄悄說:“我想回房間。”

  看著唯蓮羞怯而緋紅的臉,我心砰然一熱。

  我們回到酒店房間。

  唯蓮急匆匆地脫光自己,然後熱切地開始親吻我,那個冬天的那次做愛,我沒想到一個新生命誕生在唯蓮的身體。

  我至今不願承認那次是唯蓮故意懷孕的,我覺得她是真的春心蕩漾而希望與我做愛,但確實那次她放任了自己的身體,至少她沒象過去一樣采取任何避孕措施。

  從新的一年開始,每次唯蓮與我通電話,聲音中都含著許多的柔情,那是她那個年齡的女孩子難得的一種溫柔,尤其是對從來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柔情的唯蓮而言更顯得特別。

  我起初沒太在意。

  聖誕過後是春節,那個春節小雪邀請我父母和她父母,還有妹妹嬌嬌、小蓉一起到香港過春節。

  全家沐浴在祥和安寧的氣氛中。

  直到有一天偶爾與紫悅打電話,紫悅隨意地一句話讓我嚇了一跳。

  我問完北京幾個女孩的情況。

  紫悅嘻嘻笑著說:“唯蓮要做媽媽了,恭喜你啊。”

  “甚麼?”

  我頓時大吃一驚。

  紫悅不笑了,在電話里也吃驚地問:“怎麼?你不知道?唯蓮告訴我們,你們彼此相愛,有了愛情的結晶。”

  我感到後怕。

  但我不好讓紫悅去勸唯蓮打掉孩子,那只會適得其反。

  放下電話,我立即讓愛瑪聯系上王枚。

  王枚也是到俄羅斯旅游度假了剛回北京。

  我告訴了她唯蓮的事,讓她一定處理掉孩子。

  唯蓮王枚是知道的,但沒見過。

  王枚不敢大意,同意馬上聯系唯蓮。

  那是難熬的幾天,我頓時沒有了與家人一起歡樂的快樂。

  整天為這事煩惱。

  一個晚上,睡前小雪關切地問我:“你有甚麼事瞞著我嗎?怎麼看上去整天心事重重的?”

  我笑著說:“沒有呀?”

  “甚麼沒有,我早感到了,沒在意。今天小蓉偷偷告訴我,你這幾天情緒不佳。小蓉都看出了,還能沒有?”

  我心想,小蓉是誰,她當然隨時感覺得到我的變化。

  我只好說:“枚枚告訴我,可能北京方面有些情況,可能影響我情緒,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問題嚴重嗎?”

  小雪關切地撫摸我手,她知道,輕易沒甚麼事讓我如此心神不定的。

  “還得等枚枚電話才知道。”

  我如實說。

  “哦,親愛的,別擔心,一切都會好的。”

  小雪關心地安慰我。

  我點點頭:“謝謝,不要告訴老人這些事。”

  “我知道。你也高興些嘛?天還能塌下來?”

  我笑笑,心想,小雪如果知道是甚麼事,天真得要塌下來。

  王枚來電話告訴我,唯蓮死活不願墮胎,而且如果不再進行處理,孩子恐怕也很難處理掉了。

  她希望我自己到北京勸勸唯蓮。

  我第二天就飛往北京。

  在王枚別墅,我讓愛瑪與唯蓮聯系。

  唯蓮在電話里告訴我,她知道我想讓她干甚麼,她哭泣著說:“我保證不會告訴任何人,也不會增加你任何麻煩。請你讓我生下我們的孩子。”

  我溫和地說:“唯蓮,好,我們見面說,好嗎?”

  “不,我不想請你,雖然我渴望,但我怕我自己堅持不了。”

  “唯蓮,我希望我們見見。”

  我有些束手無策,她要真不見面,我還一點辦法都沒有。

  一般人很難理解一個孩子對我,對家族的意義,且不說雅琴(那算是偷偷生的)即使小雪、真瀨生孩子也不是她一個人甚至也不是我和她的事,而是家族的事。

  全世界家族都一樣,你可以天天換女人,干甚麼都行,但就是不能輕易生孩子,不知道這算不算個人的悲哀。

  我反復勸說唯蓮。

  唯蓮傷心欲絕地痛哭著,她想與我見面,但她知道我肯定不會同意她留下孩子。

  王枚告訴過我,她答應唯蓮,只要不生孩子,她的任何要求她都可以答應。

  唯蓮告訴王枚,除了孩子,她沒有任何要求。

  王枚沒法繼續勸說唯蓮,王枚想起自己當年要孩子,想做母親時的心情,她更加同情偏向的是唯蓮。

  這麼大的事,自然瞞不了小薇、宋矜和西子。

  當天晚上,她們都來到王枚別墅,對事情本身的如何處理勝過了對我的責怪。

  夜里也不知說到幾點,誰也沒辦法。

  都沒有情緒說笑。

  第二天,繼續給唯蓮打電話,同時讓紫悅來到長城飯店的房間,王枚與紫悅點點頭,彼此已經不會計較個人的關系,而是共同討論如何先把唯蓮請出來。

  紫悅說她可以到唯蓮家去一次,紫悅說:“不知道唯蓮家里知道不知道這事,如果她父母也清楚這事,就不好辦了。”

  紫悅離開,我和王枚度日如年地呆在房間。

  王枚除了撫摸我安慰外,似乎也有些無可奈何。

  大概過了兩個多小時,好象過了兩個世紀。

  當紫悅和唯蓮出現在門口時,我那種喜悅真的無法用言語描述。

  唯蓮看見我,勉強笑笑。又對王枚說:“你好。”

  王枚笑著請唯蓮坐下。

  一時有些沉默。王枚給紫悅使個眼色,兩人起身悄悄離開房間。

  唯蓮起身走到我身邊,柔柔地依偎到我懷里,抬頭看著我說:“大衛,對不起,我其實好象見到你,每天夜里都夢見你。可是,我又怕見你。”

  我摸摸唯蓮還不太顯眼的腹部,問:“家里人知道嗎?”

  唯蓮搖搖頭,說:“我說過我誰都不會說的,請相信我會遵守諾言。我都你和紫悅她們如何知道的。”

  “我有權利知道的。”

  我心平氣和地說。

  “我不會瞞你,我原想等孩子出生後再告訴你。對不起。”

  唯蓮身體顯得豐滿了許多,或許是懷孕的緣故,乳房變得豐滿,腰身也比過去渾圓。

  手臂顯得光潔富有彈性。

  兩只大大的眼睛顯得甜柔溫情。

  “唯蓮,你知道我的態度的。我絕對不同意生下孩子。而且你還小,工作剛剛起步,要孩子干甚麼?想想如果突然生出個孩子,家人和同事怎麼看?”

  我耐心地對唯蓮說。

  唯蓮靠在我身上,默默流淚,半晌,她抽泣著說:“我不管別人怎麼說,家里人如果責怪我,我搬出來住就是了。我相信自己能養活孩子。”

  “不是能養不養地活的事。你究竟為甚麼非要生下他?”

  “我從小就想過,我希望為我锺愛的男人顯出我的貞操,也為他生出我們的第一個愛情的結晶。我沒想過其他。”

  我一時很難開口說別的。

  唯蓮也不哭了,靜靜靠在我懷里,似乎時間停止了,一切都靜止不動,只有我的心翻騰倒海,無法寧息。

  “既然你愛我,就不該讓你所愛的男人受折磨。”

  過了一會兒,我簡單告訴她如果生孩子,會給我帶來的哪些不利的影響,以及本身對孩子也是不公平的。

  唯蓮靜靜聽我說,我停下後,唯蓮痴痴看著我,說:“你說的這些我明白也不明白,我只是希望生下孩子,無論你提出甚麼條件或有甚麼辦法,我都沒意見。否則,除非洛丁綁架我到醫院,或者你強制我做手術,我不會離開我的孩子。你可以不要,不認,我可以簽字畫押,但我要我的孩子。”

  如此倔強的女孩子,真讓我無可奈何。

  我有些沉不住氣,憤然道:“你無權一個人決定生下孩子的。”

  “親愛的,求求你,千萬別生氣。我不希望你這樣。”

  唯蓮柔柔地說。

  我看著她,心里氣得直咬牙,更罵自己混蛋,但都無濟於事,我甚至都不敢讓她離開這個房間,雖然她要離開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王枚和紫悅進房間時,我和唯蓮靜靜地誰也沒說話。

  王枚看我們的神態就知道我談得並不順利。

  過去遇到過類似情況,但多數都很平和地解決了。

  可這次,唯蓮沒有任何想法,只想要孩子,你無法用情感去說服她,甚至都無法用東西與她交易。

  王枚和紫悅靜靜坐下,四人都不說話。

  我真有些開始擔心唯蓮玩真的了,這是我最怕的事情。

  一方如果我按游戲規則行為以後,別的人已經無法對她施加影響了,無論婚姻、情感還是男女之愛、生意,統統都一樣。

  王枚笑著說:“先吃飯了再聊吧。”

  她想盡量輕松些。

  紫悅點點頭。

  我看看唯蓮。

  唯蓮靜靜一笑:“謝謝王總,我和大衛的事讓你操心了。”

  王枚氣不打一處來,但不好發作。

  還不要流露與我特殊的關系。

  王枚平靜地笑笑,說:“別說這個了,他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希望你們處理好。”

  唯蓮含羞一笑,看著我說:“大衛,我們會處理好的,是不是?”

  我苦笑一下,也許我和唯蓮對甚麼是處理好理解不同吧。

  大家好象不怎麼提孩子的事,至少在用餐時閒聊得更多的是別的話題。

  餐後,四人在酒店溜達了一圈,紫悅先告辭了。

  我、王枚和唯蓮回到酒店房間。

  氣氛似乎比較融洽。

  王枚笑盈盈地看著唯蓮說:“唯蓮,其實你並不是真的愛大衛,否則就不會這樣讓大衛難受。”

  唯蓮當然明白王枚是在游說她,她似乎堅定了一個信念因而不會所動,她看看我溫柔地笑笑,不說話,我對天發誓那是真的一種發自內心的帶著情感的微笑,不是為了某種目的而裝出來的。

  唯蓮似乎不在乎別人怎麼評判,她自己問心無愧就行。

  我從來沒想到唯蓮會如此堅忍不拔。

  我為這事煩惱得心情很不好,默默坐在一旁。

  王枚看在眼里有些心疼,但她不好表示甚麼以免節外生枝。

  唯蓮當然也看到了我的狀態,她對王枚笑笑,然後輕輕靠坐在我身邊,溫情脈脈地說:“大衛,別想那麼多了,沒你想的那樣嚴重,注意自己身體。啊?”

  唯蓮完全把王枚當作了我的生意合作伙伴。

  紫悅不在,唯蓮更象妻子一樣呵護有加,那口氣似乎她已經在體驗做母親的感覺了。

  王枚坐在一旁比我更難受,我體諒王枚的心境,心里真有一絲鬧翻的念頭,但終究還是大局為重。

  勉強控制了自己的情緒。

  我對王枚說:“枚枚,要不你先回家吧。”

  王枚從自己角度當然希望早早離開,但她更擔心走後出現甚麼意想不到的變故,她知道我如果真的發怒時,是甚麼事也不顧的,她有些擔憂我。

  我知道她想甚麼,和氣地笑笑說:“沒事,我與唯蓮再坐一會兒,也該送她回家了。”

  王枚勉強點點頭。離開了房間。

  王枚離開,房間又只剩下了我和唯蓮。

  我徹底攤牌了。

  我看著身邊的唯蓮,說:“唯蓮,我告訴你,我絕不允許生下他,我能理解你,但是我不能同意。”

  唯蓮垂頭不語。

  “聽見了嗎?你要體諒我,我也不希望這樣。如果說幾年來因為我的介入給你造成了傷害,我道歉,我願意承擔任何責任。”

  唯蓮抬頭,淚水漣漣:“感情你能怎樣彌補,我一生的愛,我的貞操,你能怎樣補償?我不希望聽到這個,你沒有任何傷害,我心甘情願的。”

  我摟緊她,溫柔地親她一下,說:“那你為甚麼要折磨我?”

  “親愛的,對不起。”

  唯蓮喃喃道“但我絕不會放棄孩子。”

  我想盡一切辦法哄她,順著她,每次都不錯,但一談到孩子,唯蓮幾乎沒甚麼商量。

  終於讓我失去了耐心,我想,我一生還沒有幾次這樣對人低三下四,違心地控制自己的感受,我放棄了。

  我起身,在房間走了幾個來回。

  站到唯蓮的前面,我冷冷地說:“既然這樣,我也不想說甚麼了。孩子我不會不管,畢竟也是我的血肉,我保證養育他長大成人,你可以隨時探望他,無論他在甚麼地方,我會保證讓你見到,但孩子我得帶走,而且我們兩人就此一刀兩斷。”

  唯蓮吃驚地看著我,淚眼朦朧,尖叫道:“不,我不希望這樣,我不能讓你帶走孩子,我甚麼都不要,你一分錢我都不要,但我要孩子。”

  “那就等孩子生下來後通過法律解決吧。”

  “不,不要,不要這樣,大衛,我求你,不要奪走孩子。”

  唯蓮嗚嗚哭著。

  我嘆了口氣,為唯蓮擦淚,說:“唯蓮,你知道我也不希望,可是,我的家人不會干,即使我願意,家族也不願意。”

  唯蓮在我懷里泣不成聲,語無倫次道:“不要,大衛——我求你了,不要這樣。我是真心愛你的,我不希望你離開我。”

  聽見房間里傳來尖叫和哭聲,王枚和愛瑪進來,王枚其實一直沒走,在外等候著,我心里感到一陣溫暖,似乎別的都讓我厭煩了。

  王枚看見唯蓮沒事,稍稍心安地看看我說:“大衛,好好說,耐心些。唯蓮是愛你的,她也是一時沒想通。”

  唯蓮似乎找到知音,撲到王枚懷里傷心委屈地號啕大哭。

  王枚溫柔地說:“唯蓮,別哭傷了身體,對嬰兒也不好。”

  唯蓮馬上止住了哭聲。

  我累了,對王枚說:“你送唯蓮回家吧,我和埃米先走了。她愛怎樣就怎樣吧。”

  唯蓮轉身拉住我手:“不,大衛,別走,別走。”

  王枚看看我,暗示我坐下。

  我無奈地坐下,對愛瑪說:“埃米,你去吧,這里你也幫不上忙。”

  我想還是人越少越好。愛瑪點點頭,悄悄離開。

  王枚輕輕摟住唯蓮的腰,輕聲說:“唯蓮,我相信你是真的愛大衛,大衛也未必真的忍心不要自己的孩子,但你要知道,他畢竟不是一般人,有些事他也無可奈何的。即使他太太結婚、生孩子也是要按照一定規矩來執行。你如果不識大體,即使你生下孩子,我相信大衛家人想盡一切辦法也要帶走孩子,那時大衛也幫不了你,你願意一生都為這個孩子惦記著,牽掛著?你希望你們的孩子一生都在沒有母親的環境下生活,害了孩子一生?”

  唯蓮默默流淚,不言語。

  靜下心來,我覺得其實可能問題都在我這方面,王枚生個孩子又怎樣?

  她完全能夠獨立養育孩子,又能享受一個女人應有的歡樂,如果我真的喜歡她,愛她,生一個孩子能夠圍護在她周圍又有甚麼不好,即使象唯蓮,我也沒有必要太難為她。

  甚麼家族利益,為甚麼單單只是考慮自己利益呢。

  心念及此,我反而對唯蓮有了一種深深的愧疚。

  我見王枚還在苦口婆心地對唯蓮勸說,於是平和地對王枚說:“枚枚,不要再說了,隨她意吧。”

  王枚吃驚地看著我,我滿臉的累乏,我懶得在這個問題上再折騰了。

  唯蓮幾乎恐怖地看著我,尖叫著撲到我懷里:“不,大衛,不要。”

  我平靜地看著唯蓮,說:“我不想說太多了,一切順其自然吧,唯蓮,你不希望這樣嗎?”

  “可是,可是,”

  唯蓮有些緊張地看著我“你會把孩子搶走嗎?”

  “這也是我的孩子。”

  我又有些惱火,但總算克制住了“我是不會難為你的。”

  唯蓮聽罷,楞了一會兒,頓時又淚如雨下。

  王枚心情復雜,看著唯蓮說:“他不是都同意了嗎,怎麼又哭了?”

  “我知道,我永遠失去大衛了,他與我一刀兩斷了。”

  唯蓮摟緊我哭著。

  枚也有些煩了,她說:“哪有的事嗎?”

  “你不知道,他自己說的。”

  唯蓮哭哭啼啼地說。

  王枚看看我,也懶得說了。

  我對唯蓮說:“你先回家吧。今天就這樣。”

  唯蓮抬頭看我,小聲問:“明天我們還能見面嗎?”

  想想今天死活不願見面的情形,我真覺得好象做夢一樣,我嘆了口氣:“明天再聯系好不好,都累了,不要再鬧了。”

  唯蓮點點頭。

  起身去浴室。

  王枚靜靜坐著,似乎比我還顯得憔悴。

  我知道她心里很難受。

  我握住王枚的手。

  王枚對我無力地笑笑,看看浴室,向我搖搖頭。

  我松開手,輕聲說:“枚枚,對不起。”

  唯蓮從浴室出來,輕輕走到我身邊,在我嘴唇親親,低聲說:“對不起,大衛。明天見。”

  “晚安。”

  我親親她,如果真的生孩子,我當然希望是個健康的孩子,我不想唯蓮太傷心傷害身體。

  車高速地向王枚別墅駛去。

  王枚默默不語,我輕輕握住王枚的手撫摸。

  王枚突然撲哧一笑,小聲問:“剛才對不起是甚麼意思。”

  “我想,其實你和小薇更有權利要我們的孩子。真的,我似乎有些想通了。要生就生吧。”

  王枚身子一震,笑笑說:“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是的。沒甚麼大不了的事。”

  “甚麼都不顧了?”

  王枚含笑問。“父母?家族?雪姐?”

  “由我來承擔吧。”

  我說。

  “謝謝你。”

  王枚眼睛有些濕潤,靠在我懷里。

  過了一會兒笑道:“算了吧。我知道你是一時衝動。我目前這樣很好。婷婷不跟我孩子一樣?最多年齡再大些認領一個或幾個孩子養著。挺好。不過真的很謝謝你。”

  我印象中一生就那一晚,那一刻,我心是如此脆弱,情感是那樣衝動。

  當然,如果王枚真的要生我們的孩子我是不會失言那晚我的承諾。

  雖然我知道那將必然是一場大的災難。

  回到別墅,我和王枚都真的很累,我簡單與靈芝說了會兒話,然後與王枚早早就睡了。

  太陽每天都是新的。

  第二天,王枚難得沒有早早叫我起床鍛煉身體。

  我醒來,王枚早起床。

  我稍稍整理了一下腦子中的思緒,前一天的一幕向幻燈一樣一幅一幅地閃回在腦海。

  我自己都奇怪好象似乎沒有象剛到北京時那樣急不可耐,心境出奇地寧靜安定。

  我起床,下樓。

  王枚正給靈芝布置著甚麼事。

  見我起床,王枚對我笑笑,她也看出我心情平靜。

  靈芝看我沒有甚麼不高興的表情,不失時機地笑著對我說:“先生,我姐姐今天來看你,你哪兒也不許去。”

  我哈哈一笑,撫摸一下靈芝的臉,笑著說:“好,我答應。”

  我又看著王枚說:“枚枚,如果唯蓮要約我,就請她來別墅見面吧,我相通了,任何事勉強不得。”

  “你想通了就好,可是我還是希望這種事少些,我真受不了。”

  王枚笑笑說。

  “又請誰來嘛?”

  靈芝不悅地看著我說。

  “一個朋友而已。”

  我笑著說,然後看看靈芝,“曼芝沒到外地演出?”

  靈芝笑著搖搖頭:“姐姐說了,一定要你補償上次毀約的事。”

  “我甚麼時間毀約了?”

  我笑著問。

  “啊,你現在就不承認了?”

  靈芝嚷著說“上次你約好姐姐一塊吃飯的,結果她來你出去了,讓她等了一整天。”

  “好,好,我今天補過。”

  我笑著說。

  “怎麼補?”

  靈芝笑嘻嘻地問。

  “你說怎樣就怎樣。”

  我笑呵呵地說。

  “可是你說的?”

  “是的。”

  我答。

  王枚也關注地看著我們,見我開始與靈芝逗笑,王枚知道我真的不在乎甚麼了,至少目前我沒事了,她為我高興,她總希望我心情舒暢的。

  “姐姐,這可是他自己說的,你作證。”

  靈芝看著王枚說。

  王枚笑著點頭。

  “你要答應我,無論今天怎樣都不許生氣。”

  靈芝笑嘻嘻地說。

  王枚笑道:“你看你最近心情總是沉悶,弄得大家都很壓抑,連靈芝都這樣了。”

  我笑著說:“我答應。但可不許做讓我生氣的事喲。”

  靈芝嘻嘻笑著說:“不會的。”

  剛剛與王枚在餐廳用完早餐,曼芝的笑聲傳了進來,隨著聲音,曼芝笑盈盈地輕飄飄地與靈芝攜手而進。

  我正好起身,曼芝笑著嚷:“大衛好,吃完早餐沒有?”

  我笑著說:“吃完了,你吃過沒有?”

  “都幾點了。”

  曼芝笑著說“都快吃午飯了。你不吃完,我可不敢打擾你,否則枚枚還不罵死我呀。”

  “怎麼惡人都是我做啊。”

  王枚笑著說。

  “嗨,誰叫你是我們大姐呢。”

  曼芝笑著說。

  與曼芝回到客廳。

  曼芝興高采烈地講述著她的事情,靈芝喜滋滋地依偎在我懷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曼芝,聽她說話。

  說到有趣處,靈芝嘻嘻笑著,然後看著我高興地眨眼。

  說了半天,無外曼芝的一些演出和表演中遇到的一些有趣的事。

  雖然我沒感覺多大意思,但還是耐心聽著,靈芝絕對崇拜曼芝,她對曼芝的生活羨慕不已,其實曼芝何嘗又不羨慕靈芝的生活。

  說了許久,曼芝看著我說:“大衛,我聽說西子正在拍攝一部電視劇,你給我說說讓我也參加演一個角色。”

  “好的,我見一定說。”

  我滿口答應。

  曼芝這才顧上靈芝,笑著問:“靈芝,你最近怎樣?”

  “我嗎,還那樣,沒勁透了,姐,甚麼時間拍電影也帶我去玩玩,怎樣?”

  靈芝興致勃勃地說。

  “好啊,有時間再說吧。”

  曼芝笑笑。

  “你們都敷衍我。”

  靈芝不高興地看看曼芝,又對我說:“包括你,從來沒有認真把我的事放在心上。”

  “天地良心,靈芝,你還要怎樣關心你啊?”

  曼芝說。

  “枚枚象照顧幼兒園兒童一樣呵護你,大衛象寶貝一樣捧著你,知足吧。”

  姐妹倆正逗嘴,王枚與唯蓮從外面進來,靈芝不好意思地從我懷里離開。

  唯蓮看看曼芝和靈芝,她被她們那種異域情調的美麗震驚了,但很快她恢復了平靜,安靜地對我笑笑。

  王枚請唯蓮坐下,然後給唯蓮和曼芝、靈芝彼此作了介紹。

  曼芝見唯蓮看我的眼神,立即明白了我們的關系,她看看靈芝,沒說甚麼。

  曼芝私下對我說過多少次,希望我多抽些時間陪靈芝,確實,靈芝到北京七、八年了,從一個小女孩子長成現在這樣嫵媚迷人的大姑娘,她的精神生活實在是很單一,尤其是對社會的感知能力很差,不能不說與靈芝天天局限在有限的活動空間有關,而且曼芝也暗示我,盡量在性生活上多給予靈芝一些,畢竟她不是小孩子了,她有一個成熟的身體。

  曼芝看我,我明白她有替靈芝抱屈的意思。

  靈芝本人倒很少表示甚麼,一方面我身邊的女孩子來來往往她習慣了,而且從最初來到北京就在這種環境下熏陶,她的觀念與曼芝不同。

  另一方面她也學會了順從和聽話,不會輕易要求甚麼,包括自己的性。

  唯蓮雖然生活在北京,也工作在寫字樓的時尚區域,但象王枚別墅這種似乎與外界格格不入的生活,她還是覺得新鮮和好奇。

  在王枚的別墅里,包括我的部分隨行人員,既有美國人,也有歐洲人,還有澳洲和亞洲其他國家的人,而除了靈芝和曼芝一看就不是純粹的漢人的長相的人外,也有很多其他地方的人。

  唯蓮有些眼花繚亂,好象不象在酒店時那麼自如。

  我答應過靈芝盡量高興些,而且我也確實從前一天的那種急切的心理中走出,所以我很寧靜,含笑問唯蓮:“休息得怎樣?”

  唯蓮微微一笑,點點頭說:“還好,王總的別墅沒想到象個國際俱樂部。”

  曼芝和靈芝對視會心一笑,她們明白唯蓮並不知道我與王枚的關系。

  她們當然不會唐突說甚麼。

  唯蓮看著曼芝和靈芝一笑,說:“曼芝和靈芝真漂亮。”

  曼芝笑著說:“謝謝。唯蓮小姐也很漂亮可愛。”

  唯蓮看看我,淡淡笑著說:“你身邊女孩子總是很漂亮的。”

  王枚不知在外面忙碌了些甚麼,這時走進來,她坐下,笑著說:“歡迎以後唯蓮常來玩。”

  “謝謝王總。”

  唯蓮笑著致謝。

  “叫我枚枚吧,在家聽著別人叫王總,總覺得怪怪的。”

  王枚說。

  “可以嗎?那好吧。”

  唯蓮點頭說。

  “大衛,我能單獨與你說說話嗎?”

  唯蓮看著我,輕聲問。

  王枚比我還熱心,她笑著起身道:“來,唯蓮,我帶你到書房,你們聊聊吧。”

  唯蓮跟著王枚走在前面進書房,王枚在門口轉身向我遞一個眼色,我明白她的意思,王枚覺得可能唯蓮想通了,勸我控制自己情緒。

  我進書房坐下,王枚叫人送來許多水果小吃,放好,然後溫柔地對唯蓮說:“唯蓮,好好說,別哭,安靜些,注意身體,啊?”

  唯蓮感激地點點頭。

  落座,我含笑看著唯蓮,我確實心情不錯,從早晨起床我就心情很好。

  唯蓮看著我勉強笑笑說:“我一晚都沒睡好,我反復想過你和枚枚昨天的話。與其失去你還不如失去孩子。”

  我心里真的很平靜,但也有一絲淡淡的酸楚。我平靜地看著唯蓮。

  “我有個條件。”

  唯蓮凝視著我說。我靜靜地看著唯蓮。

  “你必須答應我。”

  唯蓮繼續說。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是甚麼?”

  “不嘛,你得先答應我。”

  唯蓮語氣有些撒嬌了。

  “只要不影響他人,不損害家族的利益。”

  “不會,只是你我。”

  唯蓮看著我說。

  “好吧,我答應。”

  “你永遠不得提出與我分手,永遠要喜歡我。”

  唯蓮看著我說。

  “永遠不提出分手我答應。永遠喜歡你,不是我一人的事,而且甚麼叫喜歡?”

  “我說喜歡就是喜歡,我說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唯蓮有些狡辯了。

  但我知道,既然這樣她也知道是沒有辦法的事了。

  我笑笑,說:“規則是你訂的,我只有遵守了,好吧,我答應。”

  我盯著唯蓮繼續說:“不過,我要事先說明,你不得干涉我與別的女孩子的事。”

  唯蓮有些委屈地低下頭:“我能干涉得了嗎?”

  我過去,唯蓮撲到我懷里,傷心地抽泣,但淚水終於沒讓它們流下。

  唯蓮抬頭,看著我:“別的女孩子除了紫悅、李嵐、馮妍,還有誰?”

  我輕輕笑笑,對唯蓮說:“你又何必知道那些不高興呢?我們在一起高高興興就行了,是不是?”

  “曼芝和靈芝也是吧?”

  唯蓮問。

  “不要瞎猜。”

  我在唯蓮嘴唇上親了一下。

  “你知道我為甚麼恨死你了,想報復你嗎?我相思了你一年,你居然正眼看都不看我,我就真的那麼難看?一點吸引力都沒有?記得第一次嗎?我是故意灌醉紫悅的,你居然逼我想出那麼卑劣的辦法,甚至不惜假裝睡覺來勾引你,要知道,我是從來沒有接觸過男人的女孩,你竟讓我變的那樣下流。你從來沒有把我放在心上,當著我面,跟別的女孩子打情罵俏,只差當著我面與別的女人做愛了。我曾想過讓你向我求饒,讓你痛不欲生,可是,我終究原諒你了,你個害人的沒心沒肺的混蛋。”

  第一次聽一個女孩子當著我面罵我,我居然一點不生氣,因為我覺得她確實罵得應該,可是,我又能怎樣呢?

  “對不起。唯蓮。”

  我真心地說。

  唯蓮似乎意猶未盡,但終於還是止住了。

  “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出身顯赫就怎樣,我不稀罕。”

  唯蓮接著說“你要是忘記了今天的承諾,我死也要纏著你。”

  我看著唯蓮,似乎那一刻才認識真正的唯蓮,她那生氣的模樣,咬牙切齒的神態,執著的表情,讓我感到她真的很美麗。

  或許真的象她說的,我從來沒有對她認真過,也許真的沒仔細看過她,但我想那一刻的她我是永遠難忘了。

  “我曾暗自發過誓,我一生只愛一個男人,即使他是混蛋,我只生一個孩子,即使他死了,我一生只接一次婚,即使讓我做他牛馬。可偏偏遇到你,讓我愛上你,真是可悲,愛一個不專一的男人,得到一個不讓生的孩子,永遠等不到的婚姻。”

  我看著唯蓮,感到無法接受她那種想法,我輕聲說:“唯蓮,你不用那樣的。”

  “我願意。”

  唯蓮說。

  我嘆息一聲,不好說甚麼了。

  唯蓮咬咬嘴唇,說:“其實,我真的好想生下我們的孩子,可是,想想失去你,唉,我為誓言所惑,也為誓言所害,可我就是不願更改,怪我自己命不好,不怪你。”

  王枚聽半天房間沒聲息,有些擔心,敲門進來。

  看見我們平靜地摟在一起,笑著說:“對不起,打擾你們了。”

  “枚枚別走。”

  唯蓮叫住了要離開的王枚。

  “你別走,謝謝你對我的開導,我想過了,你說的也許是對的。”

  “是嗎?”

  王枚臉上露出復雜的表情,她笑笑:“只要你們自己商量好就行。那我找人到醫院安排一下?”

  “不用麻煩,我自己處理。”

  唯蓮說“我只想讓你作證,大衛答應我永遠不提出與我分手,永遠喜歡我。我不會讓第四個人知道。”

  “是嗎?”

  王枚笑笑“祝賀你。沒事你們繼續聊一會兒,大衛,你答應帶曼芝她們出去吃飯的,記著啊?”

  唯蓮看著離開的王枚,然後又看看我嘆息一聲道:“其實,你那些女朋友中,真正刻骨銘心愛你的是枚枚。我比不了她。”

  我心里驚嘆唯蓮的判斷,但還是平靜地問:“你怎麼知道?”

  “象枚枚那樣漂亮而有錢的女人有幾個?而她居然單身身邊從沒有別的男人。要麼她有病,要麼她就是摯愛著某個男人,看看她身邊,除了你還有誰?你知道枚枚為勸我說甚麼嗎?只要我能答應她,我提任何條件她絕對不反對。甚麼叫任何條件,意味著她為你可以犧牲生命。我尊重她,我敬佩她,說實話,昨晚我想得最多的是她,而不是你。”

  我看著唯蓮,好象從她身上看到了王枚的一些影子,但唯蓮比王枚更敢恨敢愛。

  唯蓮不要王枚的安排,自己偷偷去醫院做了引產,她也不希望我見她剛從醫院回來的慘樣。

  聽王枚說唯蓮要在家休息幾天,她暫時不想見我,我回到了香港。

  我的許多行為和精神,正是身邊許多象唯蓮這樣的女孩子影響了我。

  我生命中多了一個摯愛,好象從那以後唯蓮再沒提起過這段經歷。

  她信喏從不提我身邊女孩子的事,她只要我們在一起快快樂樂。

  我現在想,其實唯蓮是最遵守游戲規則的,懷孕事件可以理解為她對我的一種懲罰,當然,我也是很遵守我的諾言的,不用強迫自己遵守,因為唯蓮本身就是一個迷人的尤物。

  有一次,唯蓮偶爾提到這段經歷,她只說了一句,而且是笑嘻嘻的口氣說的:“為了讓自己老公刻骨銘心,有時候也不得不使用些手段。”

  王枚有次講到唯蓮,那時她們已是非常好的姐妹,王枚嘆息道:“其實唯蓮再堅持一天,可能我們都獲解放了。當然,可就苦了我們的老公了。”

  說罷,王枚嘻嘻看著我笑了。

  不過我想,無論生活還是事業,還是有些規則的好,你不遵守,你可以不玩。

  但既然參與,就必須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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