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卷 第3章 小提琴手:明妮的故事
美國的判例法的依據主要源自美國憲法和各洲法庭的判例,以及最高法院的判例。
另外一點就完全是各法官自己對個案的理解和對法律的闡釋了。
我個人的感覺是,以法國、德國、日本為代表的成文法國家的法律,看似規范,但常常反而沒有以英、美為代表的判例法國家的法制更能處理商務和現實中真正需要法律解決的糾紛和矛盾那樣有效。
當然這純屬一家之言,好在文章不是學術論壇。
美國的商業銀行分為國家銀行與州銀行。
國家銀行是聯邦政府批准成立的銀行,全國的國家銀行都是聯邦儲備系統的成員銀行,同時為聯邦存款保險公司的被保險人。
州銀行是州政府批准成立的,參加聯邦儲備系統不是強制性的,因此有些州銀行是聯邦儲備系統的成員銀行,有些則不是。
不是聯邦儲備系統成員的州銀行可以向聯邦存款保險公司投保。
聯邦管制銀行的政府機關有三個,即通貨管制官辦公室(隸屬財政部)、聯邦儲備系統(又可細分:7人組成的聯邦儲備委員會;14個聯邦儲備銀行;分行)、聯邦存款保險公司(FDIC)因為這里不是講商業故事,不多介紹,但因為這是一個與金融相關的人情與法律的故事,所以稍稍介紹些背景。
剛剛准備將主要業務向美國發展時,公司業務其實已經在美國有了相當的投資量,可以說美國的資金占了公司所有資金的30%,但多數是通過間接的形式和購置美國政府債券和某些公司股票的形式存在。
澳洲同學傑克回美國後,最初只是作為公司的代表與主要業務伙伴進行溝通。
聯系最多的是華爾街某金融投資公司和某支基金的代表馬庫斯。
麥考利MARCUS MACAULAY先生。
麥考利先生是蘇格蘭人,到美國已經三十多年。
在華爾街算得上是資深專家。
那段時間頻繁來往日本和美國之間,小雪在澳洲經營自己的模特公司,倒也不是太顧得上與我密切交往,獨自忙著自己的事,難得專心致志地開展業務。
我為了向父親證明自己的能力,大多數精力也主要花在生意上。
傑克回美國呆了半年,幾乎每天與我通話建議將美國作為公司的本部,分析了種種好處和對業務開展的前景。我其實是贊成傑克的分析的,但我必須得說服父親,畢竟除了香港、日本業務的主要方面外,家族整個生意的決策也要聽取舅舅的意見,雖然父母親和小姨可以算兩票,但要舅舅徹底放手還不能太急迫。(背景參考:《絕對隱私:羅娟娟記事》好在外公對母親的意見肯首,而母親從來對我是寵愛和聽從有加的,更主要的是外公認為我的意見確實有道理,他支持我,這樣,我還是用我負責的那些生意的資金量,但地域第一次可以不受限制在全球范圍開展,以後經過幾年逐漸由我掌管了主要業務,當然,那是後話,不多說。
小雪只是每天晚上睡覺前問我一些基本情況,與家人在一起時,她從來不提這些事,畢竟她還不能算正式進入家族,只是我掛名女友而已,但她非常關心我的動向,聽說我可以擴大生意范圍,她似乎感覺到我承擔整個家業為期不遠了,她自然高興,至少她在家族的地位未來會上升,說實話,那時家族上百號人,小雪的地位並不是太牢靠的,至少那時其他親戚對她白眼她只能把委屈往心里裝,還不敢對我多說,我知道她在澳洲的生活並不是太愉快,但沒有辦法,必須要經過這關,好在父親、母親基本認可她,給她很多照顧,父親並出錢讓她從事模特公司,也算是讓她消磨時光,那時小雪不敢提結婚,她知道我本身也立足未穩,不做出些成績來,我不可能結婚的。
這算是交代一下當時的情形吧。
商業上的事不在這些文字之列,因此盡量略敘。
我在美國開始與傑克策劃公司的事。
傑克建議我把麥考利先生挖到公司來。
我請麥考利私下談過幾次,經過了幾次反復談判,互相討價還價,幾輪下來,麥考利先生同意辭去原來公司所有工作,專心到我們新公司就任。
在公司籌建的最初一段時間,主要是傑克操持,我在紐約主要呆在張瓊家,偶爾夏潔和妹妹嬌嬌、張丹在周末時到紐約看我。
過去在澳洲、日本、香港認識過一些美國女孩子,到美國時,傑克也帶我去過夜總會玩,偶爾也叫上幾個女孩子大家一起玩玩,但因為我確實心在業務開拓上,好象沒有太大的熱情結識甚麼女孩子。
加上有夏潔和張丹相伴,平時有張瓊相陪,所以更是熱情大減。
一直到明妮的出現。
明妮全名叫威廉明娜。
麥考利WILHELMINA MACAULAY,她是麥考利先生的獨生女。
後來我知道她其實是麥考利先生的養女,麥考利夫人一直沒有生育,威廉明娜一歲多就被麥考利先生收養。
明妮是我在美國本土認識的第一個讓我為之側目的女孩子。
那時雖然對外國女孩子沒有了甚麼陌生感,但見到真正靚麗高雅如明妮一樣的女孩子,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自信。
畢竟好女孩不是用金錢可以買到的。
第一次應邀到麥考利先生家做客,麥考利先生專門請在外另住的女兒回家。
那時我單身在紐約,整天聚會交友,很是自由散淡,幾乎是誰邀請都參加。
而且既然依靠麥考利的才智來打點公司,我也希望私人友情方面大家更密切些。
到麥考利先生寬大的別墅,剛進入客廳,傳來悠揚的小提琴聲。
說實話,我這人是不怎麼懂音樂的,但那明亮悅耳的琴聲讓我傾倒。
更讓我眼前一亮的是拉小提琴的主人,威廉明娜小姐,麥考利先生的女兒。
威廉明娜小姐說不上哪個方面特別漂亮,但看上去就是嫵媚端莊。
光潔的皮膚,蘭色的眼睛,細長的脖頸,苗條的上身凸現她高聳富有彈性的乳房,兩條長長的大腿襯托出她身體的高挑和飄逸。
最主要的是她渾身蕩漾著一種青春朝氣和藝術的高雅氣質。
麥考利先生給我們作了介紹,威廉明娜小姐略略吃驚地看看我,笑盈盈地上前與我握手。
“認識你很高興,大衛先生。”
“我也是,你讓我聽到了你帶來的美妙的音樂,很好聽。”
我笑著說。
“謝謝。”
威廉明娜與我打完招呼,然後去後花園陪她母親說話去了。
說實話,我心里有些舍不得她離開。
好在麥考利先生與我談對公司業務的意見,倒也讓我增加了些興趣點。
用餐過程中,我與威廉明娜談到藝術,我其實不太懂,只是在澳洲和香港認識幾個從事演藝的女孩子,好在憑我對中國音樂的皮毛了解,介紹中國和東方藝術,對威廉明娜來說都是新奇的。
威廉明娜是紐約愛樂樂團的小提琴手,我至今仍認為她是一個真正的藝術家。
聊到共同的話題,威廉明娜似乎熱切了許多,開始給我介紹紐約藝術界的情況。
第一次能達到那種程度,應該是不錯了。
但是,當麥考利夫人問威廉明娜關於約翰先生的事時,我心里有些涼了,聽得出,約翰是威廉明娜的男朋友。
原來的一些熱情衰減了許多。
那時傑克給我陪的助理凱迪小姐剛剛到任,凱迪小姐是個不錯的助手,但每次工作一結束,凱迪就急匆匆地去與她男朋友約會,我很難在生活上得到她的幫助,就象日本和香港的秘書和助手一樣。(背景參考《秘書情人:凱迪》說真的,我閒暇時腦海里偶爾會浮現威廉明娜那靚麗的俏影和明朗的微笑。
有一天,我對張瓊說:“我們甚麼時間去看演出吧?”
張瓊看著我,那種表情好象不認識我一樣,她微微一笑:“好啊?喜歡甚麼?”
“看看哪天有紐約愛樂樂團的演出,我聽說挺有名氣的。”
我笑著說。
“呵呵,你甚麼時間開始關心起藝術來了?”
張瓊笑微微地說“不過我非常高興,你是應該多參加些這類活動,而且音樂可以讓你感受到生活的美好。”
隨她怎麼說吧。
第一次看見威廉明娜演出,說實話,演奏甚麼樂曲我早忘了,而且我也不想為自己貼金,我真的聽不懂。
我眼里只有在樂隊前排拉小提琴的威廉明娜。
眼睛似乎花了,她周圍與她近似的一個女孩子在我眼前迭幻,我幾乎有些坐不住,好不容易我才堅持著聽完那場音樂會。
我感到自己與威廉明娜簡直相差太遠,我覺得我有些老土,當然,我不會因此去鑽研音樂,似乎還沒有那種衝動和激情。
公司走上了正規,業務正常開始運營。
漸漸的,雖然有時我看見凱迪的男友還是在公司大廳外等她,但好象凱迪不怎麼象過去下班就匆匆離開辦公室,尤其是我還在公司呆著,她幾乎不怎麼提前離開。
我是因為確實沒事,呆辦公室跟呆張瓊家一樣,而凱迪似乎也有些以公司為家了,當時並沒有考慮別的。
有一天,下班許久了,凱迪給我送一份材料,我笑著問她:“凱迪小姐,你可以下班了。”
凱迪微微一笑,說:“你還在工作,我還是再呆一會兒吧。”
“千萬別因為我耽誤你約會。”
“既然工作不太緊張,而且工作了一天,晚上為甚麼不出去玩玩?”
“以後如果可能的話,凱迪小姐願意陪我嗎?給我作作向導。”
我笑著說。
“沒問題。”
凱迪笑著說。
“這樣吧,如果可能,你也方便的話,我們可以去聽聽愛樂樂團的音樂會。”
“先生對音樂還感興趣?”
凱迪欣喜地問。
我心里叫慚愧,但也只好笑笑。
從那以後,凱迪常在我無聊的夜晚陪我出去看演出,聽音樂會,當然,不主要是看紐約愛樂樂團的演出。
因為晚上出去純粹是私人朋友關系,所以我覺得與凱迪的關系比過去融洽很多,至少關系顯得隨便和親密了許多,但因為凱迪當時男友依然關系不錯,我們之間純粹只是朋友,沒有攙雜超出友誼的情感。
我一直沒有再見到威廉明娜小姐。
大概過了幾個月,有一次,我與凱迪看完威廉明娜的演出,我們到一家酒吧坐著喝酒聊天。
那時凱迪似乎陪我的時間越來越多。
正說笑間,只見威廉明娜小姐與另一個女孩子笑著也進了酒吧。
我笑著站起打招呼,威廉明娜小姐也笑盈盈地向我問好,彼此介紹了各自的朋友,與威廉明娜一塊來的女孩子叫洛西。
我請威廉明娜與洛西一起加入我們,她們也沒太客套,就隨意坐在我們一起,一起交談說話。
凱迪笑著說:“我聽說麥考利先生有一個迷人可愛的女兒,今天見到果然光彩照人。認識威廉明娜小姐非常高興。”
威廉明娜也知道了凱迪的身份,她笑著說:“謝謝。”
同時看著我和凱迪問:“今天演出感覺怎樣?”
我笑著說:“我很喜歡,我是你的忠實聽眾。”
“大衛先生常邀請我來看紐約愛樂樂團的演出,看來也不完全是對音樂的喜歡。不過,我和大衛先生都非常喜歡,真的,很美。”
洛西笑著看著我,問:“是嗎?大衛先生常來觀看演出?”
“我不是常在紐約,如果方便的話,我還是常來的。”
我笑著說。
威廉明娜微笑著看看我,沒多說話。
那是第一次我們象朋友一樣坐著聊天。
不知道為甚麼,那個夜晚,我有一種非常想發泄的欲望。
送凱迪回家,我徑直到了張瓊的別墅,與張瓊瘋狂的做愛,說句非常慚愧的話,張瓊那激昂的身體的扭動,總讓我想象著她是威廉明娜。
當我和張瓊結束後躺下,張瓊撫摩著我溫柔地問:“晚上見到誰了?”
我笑笑,說:“只是與凱迪小姐去聽一場音樂會。”
張瓊默默笑笑,說:“你不說我也不問你,不過還是謝謝你。我非常高興。”
我心里似乎有些愧疚地吻吻張瓊說:“真的沒有,你還不知道,我的身體是一陣陣的容易衝動。”
張瓊笑笑說:“其實女人原本也沒有多大差別的,如果說差別也是因為你自己的感覺不同而已,你應該更理智些的。”
我嬉笑著在張瓊的毛茸茸的肉洞捏了一下,說:“真的一樣嗎?”
張瓊笑著打開我的手,說:“別鬧了。看你情緒如此好,我也非常高興。”
我看看張瓊,笑著說:“睡吧,你都快讓我吃不消了。”
“胡說八道。”
張瓊臉一紅“是你讓我變得象個蕩婦一樣,你還說我。好了,睡吧,啊,明天再說。”
說著,張瓊用手輕輕捂在我眼上,讓我閉眼睡覺。
我也說不上威廉明娜有多漂亮,可能是她身上特有的那種美國女孩子的風味和藝術氣質讓我感到新鮮和向往吧。
以後到美國,偶爾看威廉明娜演出,我們也能見上一面,好象樂團的人演出結束後都愛到酒吧坐一會兒,聊聊天。
我記得我第一次邀請威廉明娜吃飯時,她吃驚地看著我,足足有一分锺沒說話,總算笑著答應了。
那是一個正好威廉明娜沒有演出的夜晚,我與威廉明娜靜靜地在燭光下享受晚餐。
威廉明娜穿著很正式,談笑很端莊,跟她平時相比好象顯得更穩重些。
“大衛先生,你為甚麼會邀請我用餐?”
威廉明娜含笑問我。
我看著她,如實地說:“我喜歡你。”
我早學會了從不掩飾自己的想法。
威廉明娜凝視我看了幾秒锺,宛爾一笑,說:“謝謝。但我想我們恐怕都不太合適,不知道我理解你的意思沒有,不過真的非常感謝大衛先生友好的邀請。”
我輕輕一笑:“我也沒有其他意思,喜歡而已,我知道威廉明娜小姐情況的,麥考利先生告訴了我你許多情況。”
威廉明娜似乎輕松了些,笑著說:“對不起,我也許不該這樣說。”
“沒關系,大家說明白反而更能做朋友。”
“你願意與我做朋友?為甚麼?好象我不屬於你們那個圈子。”
“因為你是我在美國見到的最迷人可愛的女孩子。”
我笑著說。
威廉明娜笑笑:“謝謝。承蒙大衛先生厚愛。大概是先生在美國呆的時間太短的緣故。”
我們閒聊了許多無關痛癢的話,我覺得威廉明娜純粹是出於禮節和因她父親的緣故與我交往,讓我自信心和自尊心受到很大的打擊。
有一段時間,我設想不怎麼理睬威廉明娜了,無奈在紐約的日子太寂寞無聊。
好在偶爾周末我會到日本京都去看看真瀨,一個月總回趟歐洲與小雪見見面,至少身體上的滿足暫時可以抑制精神上的空虛。
也許唯一的好處是可以把過剩的精力用在工作上。
一次正好洛杉磯的一個在酒會上認識的朋友華盛頓來紐約,我邀上紐約的朋友麥克(以後成了我美國第一任女友艾倫的丈夫)一起泡吧,純粹的酒肉朋友,大家玩得倒很盡興。
華盛頓同時邀請了幾個三個漂亮的女孩子一塊喝酒聊天。
華盛頓總是能在一個城市找到非常漂亮的女孩子,而且多數都是那些娛樂圈的新秀之類的年輕的女孩子。
我和麥克沒少沾光。
酒意正酣,大家都有些放蕩形骸,動作也就不太雅了,這也是我愛與華盛頓和麥克一起的緣故,與他們在一起可是徹底放松,是最好的消遣。
正嬉笑打鬧間,突然見威廉明娜與洛西一塊也嘻嘻哈哈笑著進了酒吧。
看見我們這個樣子,威廉明娜不經意地皺皺眉,但馬上平靜地禮貌向我點頭打過招呼,然後遠遠地坐著與洛西一起低聲說話。
也許大家都有些喝多了,華盛頓嘻嘻笑著問我:“大衛,這個妞認識你?怎麼不叫過來認識認識?”
我心里還覺得堵得慌呢,說道:“威廉明娜小姐看見我們這樣,怎麼會過來呢,我們確實有些過度了。”
“我們做甚麼啦?不是很正常嗎,是不是,麥克?”
華盛頓笑著問麥克,然後盯著我看了一下“大衛,你不會是喜歡她吧?”
“我是喜歡。”
酒精壯膽特別坦白。
“可是威廉明娜小姐有未婚夫的,而且她父親是我的同事和合作伙伴,我也只是喜歡而已。”
“嗨,哪來那些東西,除非她不喜歡你,否則管那些干甚麼?不過,也說不上特別漂亮,怎麼也比不上傑西卡小姐。”
傑西卡是那一晚正陪我坐著的一個女孩子。
傑西卡笑嘻嘻地看著我說:“大衛如果喜歡就上去追唄,要不要我去替你說說?”
“別這樣。”
嚇我一跳,立即對傑西卡說。
其實傑西卡也就是一說,與我開玩笑,見我反應如此激烈,吃吃笑了。
其他人也跟著嘻嘻哈哈大笑。
威廉明娜與洛西小姐准備離開,出於禮節她到我跟前道別。
我起身向她道晚安。
傑西卡小姐嘻嘻笑著說:“大衛先生,你不留威廉明娜小姐繼續坐一會兒?”
威廉明娜禮貌地笑笑:“謝謝,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威廉明娜離開,我頓時覺得心緒很壞,華盛頓笑著說:“走吧,我們也去樂一樂。”
傑西卡明知故問,嬉笑著問:“帶我們去哪里呀?我們也要回家了。”
華盛頓微微一笑:“回家?明天再提回家吧。”
大家嘻嘻哈哈起身離開了酒吧。
當然,那是一個醉生夢死的夜晚。
不多說。
第二天,我想請威廉明娜吃飯,就前一晚的事作些說明。
我讓凱迪小姐與威廉明娜聯系上。
威廉明娜一聽是我,很客氣地問:“大衛先生有甚麼需要我效力的嗎?”
“我想今晚請威廉明娜小姐吃飯,不知道威廉明娜小姐有不有時間。”
“噢,真不巧,我晚上正好約人了。”
威廉明娜微笑著回答。
“那麼明天呢?”
“明天可能要演出,全天都得合練的。”
我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說:“那麼這星期小姐哪天有時間?”
“真的很抱歉,最近可能都忙於樂團的事,不過非常感謝大衛先生的邀請。”
“哦,沒關系,以後有時間再說吧,對不起打擾了。”
“沒關系,真的非常感謝。”
“那麼,再見吧。”
“再見。”
放下電話,我心里那個氣啊,可是又有一種深深的失落和沮喪。
我想,對於威廉明娜那時已經不是一種好奇地向往了,而是成了心里的一塊石頭,當然,每天我都會遇到麥考利先生,我們合作依然很好,關系很密切,但靜下來想到威廉明娜,心里總覺得堵得慌。
她已經成了我心里不愉快的符號,尤其是想到如此盛情邀請,居然用那樣的態度應付我,似乎在我與女孩子交往中不多,說實話,心里沒有了多少喜歡與否的成分,更多的是一種氣惱。
或許真的象有些人說的,得不到的東西是最誘惑人的東西。
我有些惱羞交加,但又沒法怎樣。
只好靠工作打發時間。
那是一段並不順心的日子,因為那時麥考利先生出了些事情。
麥考利先生之前效勞的一家公司,因為某個法律官司被紐約州法院起訴,其中涉及到麥考利先生經手的幾項業務,有以不正當方式競爭業務,同時有大量資金流向某些政府官員的事,很多財務表薄是麥考利經手或者說是他在任領導干的。
那些日子麥考利先生到州議會進行聽政會,接受議員詢問調查。
出於公司正常考慮,麥考利先生暫時停止公司工作,在家閒居等候調查結論。
因為如果許多事情如果屬實,麥考利先生的一生將在監獄度過,而且基本上沒有任何公司敢續聘他了。
從我個人態度來講,我當然要考慮公司名聲,但我也非常同情麥考利先生。
傑克建議我適當疏遠些麥考利先生,等有一個結果了再決定下一步與麥考利先生的關系。
我雖然不完全贊成,但為公司利益考慮也盡量稍稍有意識地避開麥考利先生。
一個下午,剛剛與傑克商量完一個項目。
凱迪通報說威廉明娜小姐找我。
傑克看看我,意思是讓我回避。
但我心里永遠有一種無法言表的情結,我安慰傑克,同時讓凱迪請威廉明娜小姐見面。
威廉明娜依然靚麗明亮,說實話,我心里更多的是同情和關愛,對威廉明娜過去的那些怠慢舉動反而淡忘了。
威廉明娜對我笑笑,坐下後,見房間沒人了,她輕聲說:“大衛先生,按理我不應該來訪問你,我知道會給你帶來甚麼影響。非常感謝你能接見我。”
“麥考利先生怎樣?讓他安心,相信法律是公正的。”
“我父親說他絕對不知道其中的大部分事情,但他有失職之處。他告訴我他一生守法,絕不會參與違法的事。他很憂慮,擔憂你不會理解和信任他說的是實話。”
威廉明娜說著,看上去有些難過。
我平靜地說:“相信一切會水落石出。你也不用太憂慮和難過。”
“謝謝。可是我真的很替父親擔心,我怕他因此而垮下去。”
我好象也不好說甚麼更多的別的安慰的話。
威廉明娜坐了一會兒,離開了。
很顯然,她來的目的是希望我更多地能安慰麥考利先生。
可是,我聽從顧問和律師的意見,不好多接觸。
但我讓公司派人去看望過麥考利先生幾次。
具體的過程我不想多說,總之,在麥考利先生最後等待調查結論的那段時間,我聽從意見離開紐約,去日本和香港處理其他業務去了。
傑克知道我那種東方人的思維不會理解美國法律的真實影響,也是怕我在不適當的時候說不該說的話,做不該做的事,畢竟,我們的業務也許麥考利先生原公司很接近,我的離開,至少讓公司更低調些。
對付媒體,傑克更擅長。
美國的一切對我是太陌生了,還是稍稍遠離為好。
傑克打電話告訴我,麥考利先生確實有失職的地方,但以為很多事情確實是在他不完全了解真相的情況下參與的,所以,最終免於起訴。
我想麥考利先生雖然免去了牢獄之災,但他一生清白和未來也基本上斷送了,不知為何,想到此多少有些為威廉明娜遺憾。
但我也無能為力。
期間其他事情不多說。
我回到美國,威廉明娜小姐在我辦公室約見過我一次。
她希望我能給麥考利先生一個機會,我想威廉明娜真有些不象美國女孩子的做法,她似乎很在意麥考利先生的生活,以後我知道,威廉明娜確實是一個很孝順善良的女孩子。
我曾與傑克探討過麥考利先生的事,傑克的意思如果麥考利先生一點事情都沒有,繼續聘任他做些事情還是可以的,但麥考利先生終究還是有些問題,他知道我有些不忍心,確實,麥考利先生在與我同事期間,他協助我工作是一個強有力的好幫手,而且不得不承認,他也是一個善良慈祥的長輩,他教給了我許多東西,想到這些,心里總是有些難受。
因此每次威廉明娜到我辦公室,我過去對她的那種偏激的想法和因約會不成而形成的那種憤然之情都煙消雲散了。
終於有一天,當威廉明娜給我打電話我問起麥考利先生的現狀時,她告訴我麥考利先生的情況很不好,我決定去看望他一次,以朋友的身份。
威廉明娜很高興,說她立即回家告訴麥考利先生。
威廉明娜以為我准備談麥考利先生工作的事,不知道我純粹是作為朋友去看望,或許剛進入美國,許多事情也沒想太多,現在如果出現這個情況,我一定不會去拜訪,我心靈深處不能不說也有部分是因為威廉明娜的原因。
那是一個周末,麥考利先生知道我要去拜訪,他精心作了准備,當我出現時,我看麥考利先生眼睛有些濕潤了。
最高興的還是威廉明娜。
那一天,我與麥考利聊了許久,他詳細地解釋了過去發生的許多事情。
當我與威廉明娜單獨在一起時,威廉明娜感激我去看望她父親。
也就是那天起,威廉明娜希望我象朋友一樣叫她明妮(MINNIE)麥考利與我交談就知道了我去的目的,他是職業經理,其實也知道我再啟用他的可能性不大,所以他倒也反而不再計較甚麼,說話反而更象朋友。
大概過了幾天,我在辦公室閒得無事,突然想到麥考利先生,我讓凱迪與明妮聯系。
很快明妮就給我回電話了。
“麥考利先生最近情況怎樣?”
我關切地問。
“非常感謝你關心,他心情似乎好些,但他還是希望回來繼續工作,他告訴我他要用事實證明他的清白。”
我猶豫了一下,平靜地說:“噢,工作的事等等再說吧。”
明妮停頓了一下,笑笑:“謝謝。我想這確實是一件很難決定的事。”
我隨意地問:“晚上有空嗎?我的意思是如果方便請你吃飯。”
明妮遲疑了許久,我感覺好象等了一個世紀,明妮說:“謝謝。正好今晚沒演出。約翰也正好今晚要參加一個活動。”
明妮特意強調了她男友約翰,好象提醒我她是有主的,讓我不要有別的打算。
明妮的回答讓我心里多少有些不快,但既然話已出口,好象也不好收回。
我只好裝做不在乎地說:“那好,見面再談吧,謝謝你接受邀請。”
明妮似乎還是刻意打扮了一番。
兩人在輕松的氣氛中吃了一餐飯,我們都沒提到麥考利先生,而我也沒有顯得特別過分的熱情。
心里上還是考慮到明妮畢竟是名花有主的人,但說實話,明妮那清新靚麗可愛的形象時刻衝擊著我心扉,只有我自己知道,心里真有些想擁抱她撫摸她的欲望。
那種假裝讓我自己都覺得虛偽,而且不太象我一貫的作風,或許是真的怕吃閉門羹吧,總不想讓她感覺我有中趁人之危的感覺。
不過,如果不是因為麥考利先生那樣,明妮多少有些祈望,她又何必違心地答應我的邀請呢。
算是彼此明了心照不宣罷了。
長話短說,斷斷續續,又約了明妮幾次。
每次僅僅吃飯而已,兩人似乎都不提麥考利先生的事,看上去似乎挺正常的約會,明妮也不刻意提到約翰先生,我想她似乎也是想作為朋友身份促成我早作決斷。
一天我約明妮,她告訴我樂團要到巴爾迪摩去演出。
我只好祝她演出成功然後無所事事地回到張瓊家,晚上與張瓊一起度過。
第二天醒來,我覺得有一種強烈想見明妮的衝動。
到公司安排了一些事情,與傑克商量麥考利先生的事。
傑克見我與他商量,知道我的意思,建議說可以讓麥考利先生到我們一家合作公司去工作一段時間,等麥考利先生原公司官司結束後,大家都不太注意,而且麥考利先生也沒有任何問題了再考慮其他。
我基本同意。
於是也到了巴爾迪摩。
正好在巴爾迪摩有幾個商務上的朋友用餐聚了聚。
回到下榻酒店已是晚上十一點了。
我撥通了明妮的電話。
明妮接通,笑著說:“你電話來的正好,我剛回房間。”
“你猜我在哪里?”
明妮笑著說不知道。
“巴爾迪摩。”
我說。
電話另端頓時沉默了。我想明妮有些明白我的意思了。
“有時間嗎?見見?”
明妮沒有回答,我想她一定在進行自我掙扎。
“如果要休息就算了。對不起。確實很晚了。”
我平靜地抱歉。
明妮沒有掛電話,過了半晌,她問了我的酒店房間。
輕輕放下了電話。
過了半小時。明妮敲門進房間。見我,她勉強笑笑。
我請她坐下,她有些不自然地坐下,手有些發顫地接過我遞給她的水杯。
不敢正視我。
房間里一時顯得很安靜。
我起身走到她身邊坐下,手攔腰摟住她,明妮嘆息一聲,多少有些無奈地看了我一眼,眼里有無限地哀求和無奈。
我那時早為自己長久地等待這折磨著,哪管得了太多。
我從她手里拿下水杯,嘴唇湊到她唇上,明妮本能地躲了一下,但被我緊緊抱著,終於微微張開了嘴。
我覺得她有些麻木機械地應付我,我自己激動得不得了,而她似乎並沒有熱烈的反應。
我早顧不了那些,我手早伸進了她衣裙里——當我身體從明妮體內出來時,明妮好象泥塑一樣張開雙腿依然一動不動,我喘息著坐著,看著明妮的身體,雖然她沒有熱情地回應,但她身體帶給我的刺激依然令我興奮不已。
突然,明妮好象從夢中醒來一樣,她並住腿,同時用被單蓋住自己身體,我彎腰去吻她,見明妮臉上早靜靜地淚流成行,我印象中好象第一次有些帶脅迫性質地與一個女孩子做愛。
明妮自己默默流淚,我吻她她也不動彈,我舌頭伸進她嘴里,她機械地回應我,但從不主動地吻我。
我有些興趣索然,靜靜躺下。
明妮赤露得後背向著我,一句話不說。
就這樣,兩人一直睡到天亮。
我醒來。
明妮靜靜坐在沙發上。
見我醒了,她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看著我。
我洗漱出來。
問明妮:“去用早餐?”
明妮點點頭。
神態平靜好象跟我是陌生人一樣。
我摟著明妮的腰去餐廳。
明妮靠在我肩,旁人看上去覺得我們好象一對親昵的戀人,而其實,我們沒有話說,或者說明妮不想說。
走出餐廳。明妮看看我,輕聲說:“我要回樂團排練。”
“晚上我等你。”
明妮凝視我幾秒锺,默默點點頭。
我與女孩子做愛,通常要她比較配合,而且兩人都放得開嬉戲玩耍交流,才有激情和衝擊力,而遇到明妮這種樣子,我實在也覺得沒多大意思親熱,當你身體下面躺著一個似乎麻木不仁的女孩子,即使她是天仙你也會覺得索然無味,我甚至覺得,整個過程就我一人忙呼著真的象個傻子一樣。
所以第三天晚上明妮再按我要求到我酒店時,晚上我們靜靜說了一會兒話,誰也沒碰彼此的身體就睡了。
清早起來送走明妮我就回到了紐約。
過了不久,麥考利先生到新公司上班了。
我印象中,似乎只有明妮完全不是出於情感而是一種交易而與我做愛,而我也只是在那種特定時期才有了那種幾乎有些病態的行為。
以後,我繼續約會明妮,偶爾明妮會靜靜告訴我她不能赴約,但多數情況下她會按時到達。
明妮似乎始終沒有達到過高潮,與她做愛完全是我一個人的情趣和衝動,說實話,我有些跟一個美麗的機器人做愛一樣。
雖然身體的發泄有些上癮,但卻沒有多少快感和舒心。
有時候人要披露些自己丑陋的東西也是一件很難的事!
日子一天天過去。
美國公司完全進入了高速發展的快速行駛。
公司完全步入正軌相對而言我倒輕松了。
因凱迪的介紹,我認識了艾倫。
不久,我與艾倫同居了。
艾倫那迷人的身體似乎衝淡了我對明妮的渴求。
畢竟艾倫對我更加充滿了新鮮好奇,至少,艾倫那種發自內心的激情的情感使我得到了真正的快感。
但與明妮似乎成為了習慣,雖然約會明妮似乎少了許多,但偶爾還是禁不住要約她。
有一個下午,我約明妮到酒店。
到房間,明妮自然地脫光自己,我們在靜默和程式化的緊迫中完成了做愛。
好象每次見面,我們就直奔主題,很少交流。
我約她,她也知道干甚麼,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有些麻木了。
但那天,明妮做愛後,沒有馬上離開,過去做愛後稍稍休息整理好自己她就會征求我意見離開的。
她等我坐下後,看著我說:“我准備結婚了。”
我看看明妮,說:“祝賀你。”
“我希望我們結束這種關系。”
明妮靜靜地看看我,平靜地說。
“偶爾見見?”
我也平靜地看著她說。
我覺得我們不是在談兩人的性關系而是好象在討論一件與兩人無關的事。
明妮不語了。
過了一會兒,她看著我說:“聽說你與一位叫艾倫的小姐相愛,我想這樣對她對你都不好。”
“我自己知道甚麼好甚麼不好。”
我說。
明妮垂頭不語,又過了一會兒,她聲音有些發顫地說:“究竟甚麼時候結束啊?”
“等哪天我感到你是發自內心與我做愛,你能象其他女孩子一樣的時候。”
“你太過分了。”
明妮看著我,眼睛里是羞辱和仇恨。
“我沒強迫你。”
我說,“而且我也不想跟交換甚麼,我是真的喜歡你。”
明妮忿忿然起身,不辭而別。
艾倫嗅覺想動物一樣敏銳。
我回家,她熱情地擁抱我,突然又死死盯著我問:“你不告訴我點甚麼?”
“過去認識一個女孩子,今天見了一次,我們正式提出分手。”
我對艾倫說,與明妮相比我更不願失去艾倫,但我知道,要保住艾倫的唯一條件就是告訴她實話,而且當時我也的確厭倦了與明妮那種關系,說實話,與明妮做愛並沒有帶給我多少快樂,與同樣一個麻木的身體做愛你很快就會膩味。
艾倫松開摟我的手,軟軟地靠在沙發上,傷心地落淚。
許久,她起身,說:“你最好洗干淨再回家,別讓我感到難堪和羞辱。”
我上前摟住艾倫,抱歉地撫摸她的肩膀,說:“寶貝,對不起,我與她不會有下次了。”
我想著明妮走時的那種狀態,我即使再約她她也不會就范,而我也不會太計較了,我真的決定與明妮分手了。
艾倫心里很傷心,但似乎更加溫柔地待我,她與其他女孩子不同,她總認為我能與她相好時還約會其他女孩子,一定自己甚麼地方做得不好。
晚上,艾倫不與我親熱,兩人似乎也是靜靜地各自睡了。
第二天,正好下班時,凱迪說要隨我回家,她要看望艾倫。
於是我與凱迪一起走,看見凱迪,艾倫似乎才忘記了前一天的不快。
那段時間,凱迪似乎從我視野里消失了,她純粹成了我工作的助手,工作之余我很少與她呆在一起,有活潑溫柔地艾倫相伴,凱迪實在是個多余的人,凱迪也很明智,再也不充當業余女友的角色,畢竟,艾倫是她最好的同學和朋友。
見面,凱迪和艾倫就高興地擁抱著親熱地聊天說笑。
凱迪也沒有把我當作老板,我也沒把她當作雇員,大家象朋友一樣說笑。
美國女孩子,尤其是象凱迪和艾倫這種密友,她們要在一切說話,我是插不上嘴的,這時通常我自己到書房去打電話和看些東西。
好在我打電話時,出於禮貌,無論是凱迪還是艾倫都不會來打擾我,因此,這時我往往會與小雪聊個沒完。
說實話,那麼多女友,除了小雪外,我只記得住真瀨、雅琴、芝和王枚、小薇等為數不多幾個女孩子的電話。
那天,我打完電話出來,艾倫和凱迪親自下廚,兩個女孩子嘻嘻哈哈地做了餐她們自己愛吃的晚餐。
用餐時,艾倫也沒讓傭人幫手,三人坐下後,艾倫抱歉地看著我笑笑說:“大衛,今天對不起了,又是些你不愛吃的東西。”
凱迪微微笑道:“非要吃中餐啊?”
我想解釋,其實無所謂的,只是她們做飯的水平差了些,無所謂中餐還是西餐的。
艾倫看著凱迪說:“凱迪,他愛吃中餐,沒辦法,很難改的,不過我跟他倒也挺喜歡中餐的。”
凱迪嘻嘻笑著,看看我,沒說話。
那是一個溫馨的晚餐。
餐後,我們在客廳坐著說話,艾倫依偎在我懷里,含情脈脈地偶爾望我,同時與凱迪說話,凱迪則講著她與艾倫讀書時的許多有趣的事。
聊了一會兒,艾倫笑問凱迪與她男友的事,凱迪有些不願說,笑著搪塞了幾句。
我笑著說:“美國女孩子是不是都獨立性太強,不好就與男友分手啊?”
“誰說的?”
凱迪看看我和艾倫“沒有感情就分手,不會分男女誰先提出,大家彼此都感覺得到的。”
“凱迪,我告訴你一件事”艾倫似乎想到了甚麼,看著凱迪說:“大衛昨天告訴我,他以前有個女友昨天正式分手,我怎麼不知道?”
我看看艾倫,嫌她當凱迪說這事。
凱迪吃驚地看著我,然後看著艾倫:“上帝,不會。我從來沒見大衛約甚麼女孩子的,我知道他的每次安排。”
說罷,凱迪看著我,幾乎不敢相信是真的。
艾倫瞟了我一眼,淡淡笑道:“他自己說的,還有錯?”
“大衛,這是你不對,你不該這樣做。她是誰?”
凱迪問。
我哈哈一笑,其實心里很虛弱,我怕凱迪猜出是明妮,那對麥考利先生和明妮,對我都沒有好處。
我笑著說:“偶爾認識的一個朋友,再認識艾倫前就認識了。好久沒見,正好昨天遇上了,坐了一會兒。”
“就坐一會兒?”
艾倫有些忿忿然。
我吻吻艾倫,溫和地說:“寶貝,別這樣,我們不是說好都不再提這事了嗎?”
艾倫看看凱迪,說:“凱迪,你是怎麼當的助手,甚麼事都不知道。”
“噢,我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都跟著他吧?”
“凱迪,為了我,你多關照些他吧。”
“艾倫,你想他炒我魷魚啊?”
凱迪笑著說。
“他敢。”
艾倫說著,抬頭看看我,柔情似水的眼睛戀戀地看著我,輕聲問:“親愛的,你會嗎?”
我笑笑說:“當然不會。我想多關照我,小心凱迪的男友吃醋了。”
艾倫嘻嘻笑道:“那讓他看緊凱迪呀。”
凱迪凝視著我和艾倫親昵地說話,靜靜一笑。
那以後一段時間,我確實沒約明妮,倒不是怕她拒絕,而是想到艾倫的溫柔善良體貼,好象也沒有熱情和激情去約明妮而對不起艾倫。
我再次到美國。
聽麥克利先生告訴我明妮結婚了。
我內心為她祝福,畢竟我們有過那樣親密的關系。
麥考利先生為我不能參加明妮的婚禮遺憾,我讓凱迪准備了一份遲到的賀禮,送給明妮,當然,我不想面對她。
明妮依然在樂團拉小提琴,只是我再也很少去聽她們的音樂會。
不能不說我過去去聽音樂會有太多的功利色彩,但怕見到明妮尷尬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以後的變故好象小說情節一樣,凱迪與她男友分手了,她從艾倫手里奪走了我。
我有時內心想,其實凱迪和艾倫各有千秋,兩人都是我喜歡的那種女孩子。
雖然艾倫的離去多少讓我有些惆悵,但畢竟凱迪對我而言,是一個新鮮嫵媚的新人,那種向往的衝動更多些。
記得最初凱迪搬來與我住到一起,她力求想把艾倫的影子從房間里驅散,好久她都沒請艾倫到家里做客。
好象艾倫有一段時間也不怎麼與凱迪來往。
我很難說兩人誰在床上更讓我感到愉快些,從某種意義上講,凱迪的身體似乎更富有彈性,而艾倫的身體似乎更加纖細柔軟些。
有一個晚上,與凱迪做愛後躺在床上嬉鬧說笑。
凱迪特別喜歡做愛後赤裸著身體與我嬉戲,她趴在我身上,一邊親吻我,一邊撫摸我身體,與我說話。
我摟著凱迪的腰忽然冒出一句隨意的話:“凱迪,艾倫比你腰要柔軟。”
正與我柔聲說話的凱迪頓時坐起,不高興地望著遠處。
我輕聲說:“凱迪,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
凱迪靜靜看著我,問:“你心里一直想著她?”
“誰也不會馬上忘記。”
我如實說。
凱迪靜默了一會兒,問:“選擇我你後悔了?”
我抓住凱迪的手,說:“沒有。”
“那你為甚麼與我再一起會突然想到她?是不是你心里總把我與她比較?”
凱迪非常惱怒地看著我說。
那時的凱迪個性很強,不象以後被我磨得失去了個性而有些變得那樣柔順。
我看了凱迪一眼,心里有些不悅,畢竟是凱迪硬擠進來的,我那時對凱迪也說不上特別感情投入,本來就有些逢場作戲的味道,她那種口氣也是讓我很不舒服的。
我有些惱怒地說:“當然比較,很自然的。”
凱迪撲過來,似乎要與動手掐我,讓我推開了她。
凱迪呼哧喘息著,恨恨地盯著我,一會兒,她忽然赤身跳下床,准備穿衣,我不滿地大聲嚷:“你想干甚麼?想去哪兒?”
凱迪遲疑了一下,也大聲嚷:“我自己單獨睡思考一下,行不行啊?”
我看看她,不說話了。
後來我想,以當時凱迪的性格原本大概是要離開的,至少要出去靜幾天,這是她的習慣,可能她也是賭氣而且畢竟也不是甚麼原則性問題,她知道我與艾倫隨時有重新和好的可能的。
第二天起床。
凱迪早上班去了。
雖然與我同居,但在公司她依然是我助手,我可以睡懶覺凱迪是不敢的。
到公司,凱迪給我准備好了各種東西和材料,但不怎麼與我親熱說話。
我也要殺殺她性子,更不會主動道歉。
我認為自己沒錯,反正那時都年輕彼此對立著不願說軟話。
下午,我突然想到明妮,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想到她。
我婉轉地與麥考利先生通話,找了個借口說要與明妮聯系,問了明妮的電話。
我與她通話,正好是明妮接的電話。
明妮聽到我的聲音,說話都有些發顫,她似乎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平靜地與我問好。
我首先表示祝賀,然後問了些別的情況。
終於,我問她是否一個人在家,明妮遲疑了一下回答是。
我告訴她我心情煩悶,想找她出來一起聊聊天,問她願不願意出來。
明妮半天沒說話,我都以為她就那樣沉默下去了,好象從天際傳來的聲音,她輕聲說:“如果你真的情緒不好,我可以陪你聊聊天,可是,我結婚了。”
“謝謝。”
我說,我想我不用她強調,我知道她的意思,我也沒有繼續過去那樣,只是純粹想說說話。
當我見到明妮時,才發現自己多少有些自欺欺人。
婚後的明妮似乎豐滿了許多,顯得更加性感成熟,而且氣色很好。
見到靚麗的明妮我目瞪口呆。
我頓時改變了初衷,我直接對明妮說:“我今天好象特別渴望想見到你。可是見你以後我才發現我實在一直想念你。我們上房間去吧。”
說話時,我們本來在酒店的咖啡廳。
明妮搖頭,不語。
“求你了,明妮,最後一次。”
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緒。
明妮抬頭看看我,眼眶里蓄著淚水,但她努力控制著沒有讓淚水流下。
我覺得我辜負了她一片好心,她原本是來陪我說話作為朋友來見面的。
我激情高漲手摟明妮的腰,明妮無奈地被我半摟半推進了房間。
那是我和明妮最後一次做愛,她知道我說話不會隨意改變,或許知道我們可能真的是最後一次做愛,也可能想起上次分手我說過的話,那是明妮最激情真心投入的一次,至少自始至終她身體配合著我。
我至今我想起那情景還讓我感到歷歷在目。
回到家。
凱迪和艾倫正靜靜說話。
難得艾倫來。
艾倫見到我,好象甚麼事也沒有,笑著擁抱我親吻了一下,然後對我說:“大衛,下次出去告訴凱迪,不要讓她耽心。”
“哦,對不起,我去看望了一個朋友。忘記告訴你了。”
我真心地對凱迪說。
凱迪勉強笑笑,沒說話。
“我先走了,我約好一個朋友的。”
艾倫起身告辭。
凱迪送艾倫到門口。
凱迪走到我身邊,我想她感覺得到我干甚麼去了,凱迪比艾倫更敏銳。
但那次,凱迪甚麼都沒說,她坐到我身邊,輕輕握住我手,看著我說:“對不起,親愛的,昨晚是我不對,我道歉。”
我摟住她,說:“我也不好,說了那些不好的話。”
“吃飯了嗎?”
我搖搖頭。
“我們去吃飯吧。”
凱迪換衣挽我手出門,上車後,凱迪靠在我懷里說:“親愛的,答應我,無論以後我們發生甚麼事,不要賭氣出去做不該做的事。”
我明白她指甚麼,緊緊摟住凱迪。
不知為何,明妮的裸體老在我腦海閃現。
我知道,我和明妮真的結束了。
美國女孩子是怎樣的,我也算是真的有了感性的認識,雖然與以後接觸的許多美國比起來,明妮既不是最靚麗的,也不是感覺最好的,但畢竟那是特定時期遇到的一個讓我精力投入較多的一個美國女孩。
過了幾年,明妮第一次婚姻失敗,我在麥考利先生寓所見過幾次,我們是很好的朋友,但真的再沒有任何超出普通朋友的約會,因為那時我的美國生活增加了許多新的內容,而明妮似乎也變化很大,無論如何,她的過去依然象夢一樣偶爾會纏繞著我。
其實,我後來覺得明妮是有些希望與我約會的,尤其是離婚後那些寂寞苦熬的日子,但她知道,那時我們真的很難象過去一樣了,我似乎也沒有了那種衝動和激情,好象對誰都一樣。
我記錄下這些文字,算是對她的一種懷念,也是一種無言的深深歉意和默默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