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卷 第3章 俄羅斯之花:古尼埡(七)
俄羅斯最高利潤的生意是軍火,而做軍火生意的除了軍隊本身外,幾乎每個想在這個國家淘金的外來者都想涉及這個領域。
武器的種類從常規武器到各類最新實驗品。
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則,軍隊只是提供產品,而俄羅斯本身有許多中介,既有政府合法的渠道,也有民間自然形成的網絡。
民間中最大的兩個網絡主要是原俄羅斯和東歐退出軍界的一批職業軍人組成的銷售網絡,畢竟武器有時需要通過其他國家中介轉賣,另一個批是國際職業軍火商。
古尼埡父親不屬於軍隊系列,但他有廣泛的全球商業關系,因而古尼埡父親偶爾也會幫助一些軍界的朋友介紹一些商業方面的朋友。
但我是從來不沾具體項目的,更何況軍火這種太具體的產品。
古尼埡父親是知道我的經商模式的。
所以當我請古尼埡父親用餐,似乎隨意聊天中,古尼埡父親提到他一個朋友,我了解那個朋友,是俄羅斯政府最主要的軍火買賣商。
古尼埡父親對我說:“大衛,我們是朋友,我這個朋友希望能在匈牙利建一個公司,首先從那個公司從俄羅斯進貨,然後又匈牙利公司再轉賣出去。”
我頓時明白了古尼埡父親的意思。
古尼埡父親和他那個朋友是想從中抽取利差賺錢。
我笑著說:“您知道我本來不太關注具體生意的。也不是太清楚操作。”古尼埡父親哈哈一笑:“大衛,你太敏感了,不是讓你參加,我知道你。我那個朋友只是希望新公司成立時,資金方面大衛能給他找些機構幫幫忙,你知道的,償還沒問題。”
“讓我考慮考慮吧。謝謝您的信任。”
我說。
古尼埡父親大小著,端起酒杯,兩人一碰一飲而盡。
誰也沒再提這件事。
第二天,古尼埡到我下榻酒店約我。
我應約到一個酒店的小型的內部會客室。
只有我和古尼埡兩人,古尼埡親昵地上前抱住我,深深親吻,然後請我坐下。
古尼埡眼睛里閃動著柔情的光彩,她含笑說:“請你來一趟真不容易。”
“確實忙著別的事情。”
“我不想討論它,大衛,我必須要跟安娜小姐談一次。”
“你什麼意思?”
我看著古尼埡。
“我不能再失去你,我請她退出,你本來就是我的。”
“可能嗎?”
我微微一笑“而且,我也不希望安娜受到傷害。”
古尼埡有些羞惱地看看我,轉而笑了:“好,我不與你討論這個話題。請答應我,我只希望你保持中立,我不要求你偏向我,當然,也不許你偏向她,答應我,大衛。”
“我不希望你們倆任何人受傷害。”
古尼埡臉一紅,瞪我一眼:“你甚麼意思啊,你總不會兩人都想要吧?別做夢了,不可能的。我絕不會答應。”
我笑笑。
古尼埡想想我許多女友的情況,臉刷地紅了,嘴里用俄語說了句罵人的話,我知道她是氣惱之極。
靜了一會兒,古尼埡說:“我父親讓我問問你,他與你商量的事怎樣了,甚麼事?”
討論生意上的事,我覺得也不是輕松的,尤其是古尼埡父親要協助的這件事。
我笑笑:“一件小事。”
“不會吧?”
古尼埡有些不高興我和她父親都不告訴她實情。
“我父親讓我告訴你,上次我幫你那件事是他的這位朋友幫忙的。”
我明白了,這是交易的一部分。
我內心嘆了口氣:安娜真是害死我了。
我笑笑說:“我不是說小事嗎,你告訴你父親,近期我請一個朋友協助他處理一下。”
古尼埡凝視著我,忽然笑笑:“我父親高興了,可我高興不起來,你並不信任我。”
“這本來就不是我的事情,你應該問你父親去,再說了,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攙合。”
我盡量開玩笑衝淡兩人之間的緊張關系。
古尼埡臉一紅,猛撲到我懷里打我,同時嚷道:“哇,你再胡說。”
我哈哈大笑,摟緊古尼埡,古尼埡發燙的嘴唇猛貼到我嘴,兩人頓時擁抱親吻起來。
也不知親吻了多久,古尼埡臉色潮紅,推開我氣喘吁吁地說:“不行,我今天就必須找安娜小姐說清楚。”
我看看古尼埡,她與安娜都變得不象過去一樣憑情緒做事了,可能都怕傷害到我的感受吧。
既然讓我保持中立,我也不想多參與其中,我內心是希望誰也不離開,反正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只是我也覺得,讓古尼埡和安娜兩個夙敵同好,幾乎是天方夜談。
走出會議室,安娜正焦慮地在外等著,見我們出來她欣喜地上前依偎到懷里親吻了一下。
古尼埡默默看著我們親熱,她等安娜一輪親昵過後說:“安娜小姐,我向與您談談。”
安娜吃驚地看著古尼埡,又看看我,她感覺到甚麼,臉色煞白。
靜靜地說:“談甚麼?”
“關於大衛的事。”
安娜知道古尼埡想說甚麼,她顯得很冷靜:“沒甚麼好談的。”
我擔心兩人在酒店外就爭吵起來,說:“到房間去吧,我不希望你們在這里吵。”
安娜看看我,笑笑說:“親愛的,你放心,我不會吵的。”
“大衛,我希望就我們兩人談,你能先回房間嗎?”
古尼埡看著我。
我看看她們,回房間了。
過了許久,安娜臉色慘白回到房間。
她坐到我身邊,我輕輕摟住她。
安娜看看我,問:“你和古尼埡和好了?”
我平靜地說:“本來也沒分開。”
安娜看著我:“除非讓我死,我絕不會放棄我得到的東西。絕不。”
我知道兩人談崩了,看來很艱難。
我說不上更希望誰成功,我甚至覺得兩個人都讓我累。
不是感情而是彼此那些爭斗。
很正常的男女交往搞得跟商場打仗一樣,實在沒有了溫馨浪漫可言。
安娜繼續說:“我和她唯一的共同點,是希望你不要介入。這已經不是我們感情的問題了,也不是愛情,古尼埡正式向我挑戰,我們總得有一個結果,我希望如果我失敗了,你會記得我是真心愛你的,我從來沒有過的真正的愛。”
我有些感動,摟緊安娜說:“安娜,不要斗了,讓我來告訴古尼埡吧,我真心喜歡你,我們不跟任何人相斗,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
“無論你怎麼說都太晚了,無論你怎麼表示她不會讓我順利的,我也不願讓人欺負,這不是我倆的事。”
“她怎麼能這樣呢,我選擇你她憑甚麼要插入其中。”
安娜緊緊抱住我:“沒用的,太遲了,既知今天何必當初呢。”
“古尼埡想怎樣?”
我問。
安娜淡淡一笑,沒有回答。
我起身。
安娜抓住我,問:“你要干甚麼?”
“我去找古尼埡談談。”
“我求你坐下。”
安娜懇求地看著我“即使她同意,我也不會咽下這口氣。跟你沒關系了,莫斯科有我沒她,有她沒我。”
我生氣地嚷:“那你們要干甚麼?”
安娜委屈地看我一眼:“你生甚麼氣,如果不是你搖擺不定,她能這樣嗎?”
我瞪安娜一眼:“不是為你父親,我能求古尼埡嗎?”
安娜驚呆了,忽然她猛撲到我懷里嘩地淚水流下:“謝謝你,怎麼不早告訴我你為我做這一切?噢,上帝。”
我摟緊安娜,安撫地撫摸她說:“我本來不想說這些,真的很無聊。你是我真心喜歡的女孩子,我不希望你離開我。”
安娜除了大哭,實在也無法說出甚麼來。
我印象中俄羅斯女孩子不是怎麼愛哭的,怎麼弄得我也整天傷心難受的,究竟哪里出了問題?
安娜默默不語地靠在我懷里,她內心一定很痛苦。
按理,安娜也曾幫過古尼埡,但畢竟,古尼埡給了安娜新生,至少少了父親的牢獄之災,這是孝順的安娜無論如何也報答不了的大恩,可是她絕對不希望那自己的愛情來交易。
我看著安娜說:“其實,你和古尼埡真的應該成為好朋友,你們合作會做出很多大的事業,為甚麼總是要斗來斗去呢。”
“我不想斗,我可以答應你不計較一切她的行為,就因為她幫助我父親,但我無法接受她要奪走我心愛的男人,我無法接受,不,不能。”
“我並不是你們想得那樣值得爭斗,你們是相互賭氣,積怨太深,正象你自己說的,我是誰已經不重要了,我只是你們爭斗的一個標靶而已。”
“不對,我是真的愛你啊。”
安娜摟緊我說。
“你從認識我那天起你就明白,我們沒有結果的,而且沒有古尼埡可能會出別的人,我喜歡你,我對你真心,但我很難做到能抵御一切誘惑,我太太也清楚這點。”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切都知道。”
眼淚又在安娜眼眶轉悠“可我就是無法接受,我接受不了。”
“那你就象凱迪一樣,我不希望你那樣。”
我與凱迪、小雪之間的事安娜是聽說了的。
“我不知道該怎樣做,我甚麼也不知道。”
安娜抽泣著喃喃自語,又象對我說。
“我約古尼埡和她父親,是因為我要感謝他們在你父親事件中的鼎立相助。而且我確實一直喜歡古尼埡,我不想掩飾自己的感情,我也不希望她受到傷害,就象我對你一樣。”
“為甚麼,你為甚麼會這樣呢?為甚麼呀。”
安娜搖頭不願聽。
過了兩天,我覺得安娜似乎平靜了下來,貝卡在巴黎要我去。
我想不能離開俄羅斯,我必須將安娜和古尼埡的恩怨了清,否則說不定她們誰會受到傷害,我不希望她們任何人因為而受到傷害。
我請加特林先生處理古尼埡父親的事情,我絕對不介入。
但我首先要取得古尼埡父親對我處理古尼埡關系的默許,畢竟,安娜和古尼埡是莫斯科有名的兩個女孩子,讓她們形成這種默契的關系,必須排除來自家人的干擾。
我與安娜商量約請古尼埡吃飯。
安娜經過兩天的思考似乎早已平靜下來,我甚至覺得她已經准備接受現實。
安娜看著我說:“我希望我也能參加。”
我看看安娜同意了。
在莫斯科郊外一個朋友的鄉村別墅,三人終於坐在一起用餐了。
沉默了一段時間。
古尼埡忍不住開口了:“大衛,你今天請我來用餐究竟甚麼意思?我告訴過你不要干擾我和安娜小姐之間的事。”
安娜看看我,沒有吭聲。
我看著古尼埡說:“我能不管?你們是我锺愛的女孩子,我絕不希望你們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
“好,你既然參與,我想問,我和安娜小姐,你選擇誰?”
古尼埡開門見山。
“或者我們都分開,誰也不再干涉誰,但說好,誰也不得以此傷害對方,或者我們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我說過,我絕不忍受與她同時共有你。絕不。”
“那你選擇分手?”
“除非她也分開。”
古尼埡說。
安娜開口了:“古尼埡小姐,我今天向大衛說要來,並不是想與你爭論這個問題,我來是真心感謝你對我父親的幫助,今天帶著這種心情我本來不想說,但你非逼我開口,你可以選擇與大衛分開,但你不能要求我分開,你沒有這個權力。誰也不能阻擋我與大衛在一起。”
古尼埡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誰也無心用餐,三人一時陷入令人窒息的緊張之中。
我看著安娜說:“你答應我,無論怎樣不傷害古尼埡。”
“我答應。”
安娜痛快的說“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她曾幫助我父親。”
“古尼埡,你答應我,無論怎樣不傷害安娜。”
古尼埡沉默不語。
“古尼埡。”
我叫著古尼埡又說了一遍。
古尼埡抬頭,怨恨地看著我,說:“我憑甚麼答應你?”
“因為這事因我而起,我必須要你回答,肯定否定都行。”
“答應又怎樣?不答應又怎樣?”
古尼埡氣衝衝地嚷。
“答應,你是我朋友,不答應我們從此一刀兩斷,你是我敵人,因為安娜是我朋友。”
古尼埡氣得一跺腳起身衝出房間。
我追了出去,古尼埡飛跑,我追到樹林間追上她。
我摟住她,古尼埡拳打腳踢,好久我才讓她安靜下來。
古尼埡趴在我懷里委屈地哭鬧。
但我憑感覺知道這匹烈馬終於開始馴服了。
那是用不著再問她任何問題了,她的態度早作了最好的默認。
相對而言,因為安娜感恩古尼埡,而且已經在家磨合了兩天,心態更穩定些,這時絕對不能同時留下兩人在一起到夜晚,否則又會引起新的衝突,我好說歹說勸安娜先回家,那晚,我與古尼埡住在郊外別墅。
安娜實際上默認了我與古尼埡的關系。
我知道要她們成為朋友還有距離,但至少她們彼此不會象過去一樣為敵了,我也只能暫時做到這點。
第二天我回到酒店,安娜在酒店沒回家一直等著我。
見我進房間,安娜也不多說話,坐著默默看著我。
我脫掉外套,然後走到安娜身邊,輕輕摟她肩,安娜躲閃了一下,見我手僵在半空,她重新靠近我,頭靠在我胸,默不作聲。
“我求你不要在公眾場合與她太親密。”
安娜忽然開口說。
我對安娜說:“安娜,不要再想這件事,我們在一起快快樂樂不就行了?”
安娜低下頭,不說話了。
我撫摸她手,說:“安娜,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安娜凝視著我,過了一會兒說:“我真的是哪兒出了問題,我居然對你這樣待我還暗自說服我自己,希望找到能原諒你,我自己接受的理由。”
“結果怎樣呢?”
“我還能怎樣?一個有恩於我,一個我所愛的人。我能怎樣呢。”
我摟緊她,安娜溫順地倒在我懷里。
我們靜靜地靠近在一起,似乎能聽見彼此的心跳。
那是腦子一片空白的時刻。
艾瑪進來,叫我和安娜用餐,安娜看看艾瑪,勉強笑笑說:“埃米,以後看來只有與你多聯系,我才知道大衛在甚麼地方了。謝謝你多關照。”
艾瑪知道安娜與古尼埡的事,她笑著說:“我的工作就是這個,沒關系。”
用餐回房間。
安娜情緒剛剛穩定些,古尼埡笑著進來,看見安娜,古尼埡有些不自在,但更不高興的是安娜,安娜陰沉著臉坐著不吭聲。
古尼埡好象也不好意思上前與我太親近,坐著說了會兒話,古尼埡邀請我晚上參加一個聚會。
我覺得晚上應該陪安娜,笑著說:“我與安娜約好晚上一塊看演出的。”
用餐時是與安娜說起過一起看演出,但並沒說定,但我只好先申明了。
古尼埡猶豫一下,對安娜說:“安娜小姐,如果方便,你與大衛一塊參加吧。”
我心里非常高興,兩人終於開始靠近了,我怕安娜說話將這個好的開端給攪黃了,馬上說:“安娜,既然古尼埡邀請,我們一塊去吧。”
安娜臉漲得通紅,我猛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我也有些尷尬。
古尼埡明白了,她淡淡一笑:“我從來不怕這怕那的,有甚麼關系,了不起我暫時與大衛關系別太親近就是了,你們以為真能瞞得了多久?我不怕。”
安娜一時豪氣大發,道:“你們不怕我怕甚麼。去就去。”
恐怕沒有比我當時更高興的了。
不多說聚會具體情況,聚會本身大同小異。
但從那次聚會開始,安娜和古尼埡終於可以對話了,雖然兩人偶爾一起幾乎還是不怎麼說話,可究竟徹底打消了彼此的顧慮,變得可以接納對方的存在了。
既然沒有了隔閡,我離開莫斯科,去巴黎休息幾天,在莫斯科的那幾天,弦繃得太緊了。
在巴黎呆了三天,然後去紐約公司看了看,回到了香港。
大概過了一個多月,頻頻接到古尼埡和安娜的電話,讓我去俄羅斯看望她們,其實她們可以很自由離開俄羅斯與我見面的,可由於那段時間我總呆在香港,她們當然不敢冒然去看我。
正好應俄羅斯政府邀請,我們還有幾家美國公司一起到俄羅斯參觀訪問。
我再次踏上莫斯科。
住在我熟悉的BALTCHUG KEMPINSKI。
沒想到是古尼埡先到我酒店。
彼此親熱不多說。
坐下後我裝作隨意地問:“安娜好嗎?”
古尼埡瞥我一眼,說:“你是希望她來是不是?”
我笑道:“別見面就鬧不愉快啊。”
古尼埡笑了:“誰鬧不愉快啊。安娜正好參加她家族一個兄弟的婚禮,要等兩天才能回莫斯科。”
“你們沒鬧別扭吧?”
古尼埡臉一紅:“真是怎麼會纏在你這里。”
古尼埡沒好氣地說“怕你難做人,我們感鬧別扭嗎!”
我頓時心情大悅,哈哈笑道:“你可以不死纏在我們一起啊。”
“說不定,哼。”
古尼埡說道“你是成心讓我不愉快,是不是?”
“好啦,我們都不說了。”
我高興地摟住古尼埡的腰“走,出去看看。”
古尼埡挽住我手,跟我離開酒店。
我以為古尼埡和安娜象其他地方女孩子一樣早相處融洽了,兩天後她們見面我才知道大錯特錯了。
安娜回莫斯科就直接趕往我下榻的酒店,滿臉興奮地進房間,發現古尼埡正依偎在我懷里親熱,頓時象被澆了一盆涼水,傻傻地呆在門口。
古尼埡不好意思地從我懷里離開,安娜笑著向我招呼,坐下柔柔地看著我,眼睛里露出渴望。
我走過去,摟著她親吻一下,笑著問:“安娜,最近好嗎?”
安娜含笑點點頭,古尼埡有些尷尬的看著我們,但看得出她真的不想離開。
三人挺別扭地聊天,安娜和古尼埡互相不說話,都只是與我對話,涉及到彼此的話題也是說給我聽讓另一人間接聽見,然後也說給我回應另一方。
畢竟安娜盼望已久與我見面,她見古尼埡遲遲不走,內心已很不高興,可古尼埡似乎沒有馬上離開的意思,確實在她看來為甚麼要走?
其實與古尼埡呆了兩天,我們並沒有以做愛為主,更多的是在閒暇時四處玩,見見古尼埡的朋友,參加聚會,當然也陪古尼埡購物。
我怕安娜因故引起對古尼埡太大的矛盾,於是主動對古尼埡說:“古尼埡,你先回家吧,正好我與安娜很久沒見了,陪她說說話。”
古尼埡不高興地說:“我在你不能說話啊?”
安娜覺得古尼埡太沒禮貌,但她忍住沒吭聲,畢竟是我和古尼埡對話。
“古尼埡。”
我溫和地看著古尼埡輕輕叫她,讓她自己走開。
“你說好陪我去看我父親的。”
古尼埡忿忿然說。
我看安娜幾乎要忍無可忍了。
古尼埡覺察到了安娜的變化,但古尼埡天生是個好斗的女孩,她微微一笑,說:“好了,不陪就不陪,但說好,兩個小時後我來找你出去玩。”
安娜冷冷道:“古尼埡小姐,你太過分了。”
古尼埡看看我有些不高興的臉,嘻嘻一笑:“兩個小時時間足夠了吧?”
安娜氣紅了臉,我看著古尼埡:“你有完沒完。”
古尼埡見我真不高興了,氣淋淋地起身,抓起她的挎包衝出了房間。
說實話,與安娜見面的感覺因為古尼埡的干擾而沒有了情趣,安娜一時也很難再回到剛進來時的那種心境。
我真有些煩她們兩人那種斗來斗去的了。
但當務之急還是先安慰安娜,我將安娜摟進懷里,吻吻她,安娜回應我但並不熱情。
我輕輕撫摸安娜,安娜漸漸有些反應,我手伸進安娜乳胸,柔和地捏摸她的乳房和肌膚,安娜開始粗粗的喘息,她呻咽一聲,貼近我開始狂熱地親吻我,並開始解我衣服,俄羅斯女孩子性衝動時,是甚麼也擋不住的。
我們相擁走進了臥室。
“大衛,我不能忍受與古尼埡這樣,我受不了。”
當我們做愛後靜靜躺在床上,安娜一絲不掛地趴在我身邊,手撫摸我臉頰,胸膛,對我說。
“既然已經這樣,你說怎麼辦?”
安娜臉貼在我胸脯,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著我,說:“我不管你怎麼辦,我只是希望我們在一起時不要任何人打擾。”
我沉默不語。
“我並不是怕古尼埡,可她總覺得我好欺負,我只是怕你不高興,可她太霸道,欺人太甚。”
“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
我對安娜笑笑“古尼埡不是比你大幾歲嘛,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憑甚麼就得我讓她?我不管你怎麼辦,告訴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她別把我逼急了我跟她沒完。”
“又來啦。剛剛處好,不要說這個。”
我不能讓她們走回老路去“我給古尼埡說說吧,讓她以後注意些,她不是還主動邀請你一起玩。”
“誰在乎她邀請。”
安娜不屑一顧道“我與你商量過了,既然目前這樣,我也沒辦法改變,但我要求你不要偏心,我是真愛你的,而古尼埡沒有我愛你深,我相信你自己明白。”
“我知道,我知道。”
我只好安慰安娜,真的很累,內心發誓再也不處在兩個女孩子之間受這種洋罪。
起床沐浴,我坐下休息。
安娜在浴室呆著還沒出來。
我叫來艾瑪,與她商量安娜和古尼埡的事。
艾瑪坐下聽我談這個,不高興地說:“我是受伊芙琳委托兼顧照顧你生活,但沒義務負責協調你女朋友關系。”
“埃米,你不是我一般秘書。”
我看著艾瑪說。
“那是甚麼?你從來也沒把我當成別的。女朋友?情人?還是秘書?我也是愛你的女人。我不能要求你隨時隨地給我多少時間,但我不管你那些事。”
我看看艾瑪,古尼埡和安娜沒處理好,艾瑪又犯脾氣了,確實,那段時間商務和古尼埡、安娜的事一直牽涉我精力,我幾乎有半年沒怎麼與艾瑪獨處了。
我覺得很負疚。
過去無論怎樣,我們一個多月怎麼也做一次愛,加上艾瑪也約會一些別的男友,心理和身體上還算平衡,但我一忙,四處走動,艾瑪也沒時間呆下來跟各地朋友相聚。
我明白一點,無論如何,不能讓情欲高漲的女人無處發泄,否則她總是會跟你過不去。
“對不起,埃米,最近太忙,讓你辛苦受累了。”
我由衷地對艾瑪說。
“工作上的事我毫無怨言,可多少是工作上的忙?我每天電話有一多半是你那些女朋友的電話,你想過我的感受沒有?”
我考慮了一下,說:“要不,讓君枝子負責這方面事務,你專心負責商務方面的工作?”
君枝子是艾瑪的助手,艾瑪一聽就急了:“你甚麼意思?你明白我不是抱怨工作的,我的人我會安排,你要覺得我工作不稱職你辭退我好了。”
我笑笑:“埃米,想哪兒去了,我不是希望你時間更充裕些,安排些自己的生活嘛,我只是提議,你的人我當然不會發表意見,我不會辭退你,除非你自己確實因個人原因離開。我可舍不得你走。”
“我知道那個君枝子一直想取代我,又深得你喜歡,我告訴你啊,我沒有甚麼個人原因,除非你開除我,否則我不會辭職,永遠不會。”
我嘆口氣:“好了,算我甚麼也沒說。君枝子並沒有取代你的意思,她也很尊重你的。”
“女孩子的事我比你清楚。”
艾瑪顯然不想多談。
我拍拍艾瑪的手:“埃米,對不起。等過幾天我們去新加坡開會,我陪你玩幾天。”
“你不是約了伊芙琳到新加坡玩嗎?”
艾瑪了如指掌,覺得我是為了哄她。
“你就不能安排好日程啊?這也要我告訴你?”
我笑笑說。
“那可是你認可的?別到時伊芙琳埋怨我。”
艾瑪終於笑了。
“我甚麼也不知道,所有朋友都知道我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噢,上帝,壞人讓我做,我哪件事不是你認可我敢亂安排呀。”
艾瑪有些撒嬌地笑著嚷。
安娜從浴室出來,浴後美人,無與倫比的清新靚麗。
艾瑪看得也不由暗自贊嘆。
她對安娜笑笑,起身,走到門口,艾瑪轉身對我說:“我最後再管你一次這事,下次我絕對不干了。”
我哈哈一笑,艾瑪說這話多少次了,我都習慣了。
“甚麼事啊?”
安娜笑著問。
我微微一笑,欣賞地摟過安娜觀看,安娜也不繼續問了,她含笑看著我,不好意思地推推我:“我們今天去看演出吧?”
“好啊。”
我心情很好,滿口答應。
安娜與古尼埡不同,古尼埡更看中商業方面的交往,沒辦法,她自己就有公司,需要她的交際,而安娜從小在家嬌生慣養,過去習慣了自由自在,而且她家族跟傳統的上流社會又不相同,按照古尼埡的說法更象是暴發戶,所以優越的生活使安娜更向往純粹精神的東西,或許潛意識中也希望通過模仿過去那種沙皇時代貴族的生活。
安娜更喜歡欣賞音樂,觀看展覽和表演,同時在家靜靜地聊天。
那天一直到晚上,古尼埡並沒有來打擾我和安娜,不知道是不是艾瑪作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