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我認識的100個女孩(百魔女)

第一十七卷 第5章 傲雪寒梅:丹豔和小蜻

  上海女友雅琴來到日本後,定居東京,女友中除了北京的王枚和小薇知道外,在日本真瀨當然一清二楚。最初,我凡到日本,必須京都和東京兩地輪流跑,否則雅琴就會不高興。(見《家庭記事》一直到三年後雅琴生了我們的女兒嘟嘟,雅琴更多心思放到了女兒身上,才不再過多纏著我,那是一段磨合艱難的時期。

  過去雅琴與真瀨就有過節,雖然形式上兩人相處和諧,但我知道兩人心里都不太容得了對方。

  好在誰也怕因為不和惹我生氣,倒也平安無事。

  日本女友都不知道雅琴的事,東京公司負責娛樂業務的總裁島渚、他的助手早田葉、美國總部派來的湯姆。

  格威森以及我另一個女友森永真奈知道雅琴,畢竟,在東京還需要他們照應。

  那時吉田已負責所有日本的投資項目,純子在日本呆的時間較多,因而吉田和純子都先後到東京雅琴的別墅做過客。

  但這些都是商業上的朋友,平時雅琴確實沒多少事做也沒多少朋友,好在她幾乎接受了我的生活方式,對我與真奈與純子的關系似乎也不太追究沒完沒了,既然真瀨能做到,我想潛意識中雅琴也不願好象比真瀨做得更差,顯得自己太小心眼吧。

  雅琴開始習慣日本生活後,她開始調理別墅里的日本傭人和幾個馬來西亞來的傭人,雅琴很少與她們說笑來往,似乎不象真瀨對下人隨和,因而每次傭人們都弄得很緊張,好在雅琴從不輕易開除人也很少責怪下面人,只是要求高些,我想大概都是她太閒的緣故。

  有一年,我回日本,那是雅琴到日本後的八個月後。

  島渚、格威森、雅琴與真奈去機場接我。

  這過去都是真瀨做的,自雅琴到日本後,好象每次都是先到東京,然後再回京都。

  真瀨沒有抱怨,好在有一郎,她也更不與雅琴爭甚麼了。

  剛進面,雅琴就非常熱烈地撲到我懷里,緊緊摟抱我。

  真奈遠遠看著,含笑向我點點頭,我與島渚和格威森稍稍聊了幾句,雅琴迫切地帶我回到了東京別墅。

  剛進別墅院子,就見所有傭人一排站立在室外迎候,一直到我們進房間,所有人才散開。

  我想這大概是雅琴吩咐安排的。

  坐下,雅琴熱切地依偎到我懷里與我親膩,柔情似水的眼睛一刻也不離開我。

  這是傳來腳步聲,雅琴有些惱火,扭頭剛想發脾氣,聲音突然柔和了下來,高興地對我說:“親愛的,這是我的新朋友,劉希大姐。”

  我聽中國名字,詫異地看著雅琴,雅琴撒嬌地推推我道:“我不是打電話告訴過你嘛,我的上海老鄉。”

  我想起來雅琴有一天絮叨個沒完,談起新交個到日本東京大學做訪問學者的上海女朋友,看來就是劉希了。

  雅琴又對劉希說:“希姐,這就是大衛。”

  劉希對我笑笑,道:“不用介紹,我見過你房間的照片。”

  我對劉希點點頭,笑著問好。

  劉希約四十歲左右。

  聽雅琴聽話告訴我,早在上海時劉希與雅琴母親的一個同事是大學同學,劉希到東京時專門拜訪了雅琴母親,問到了雅琴的地址和電話,然後來往就多了些。

  聽說我那天回東京,劉希專程從東京大學趕來看我。

  雅琴自然不好太與我親昵,畢竟同來自中國,行為上更中國化些。

  我勉強與劉希聊了一會兒,借口有事離開了,到吃飯時才又見到劉希。

  在雅琴這里最大的好處是基本上吃中餐,雅琴過去在上海時總愛吃日本料理,真到了日本,她反而不怎麼喜歡吃日本餐了,不知她是遷就我的口味還是真的懷念起中國的一切。

  在融洽歡樂的氣氛中用完餐,稍稍聊了一會兒,雅琴就有些坐不住了,有些無精打采地與劉希應酬,劉希是明白人,知道雅琴的心思,她適時地起身告辭了。

  雅琴不願繼續在客廳坐著,而且似乎比過去快的洗浴完畢,來到臥室躺在我身邊,手開始撫摸我身體。

  雅琴越來越喜歡性,她早脫離了最初的含羞,她身體的渴望似乎永無止境。

  但說實話,每次我們的前後溫存似乎更少,每次剛一接觸她身體,她就象一團火一樣燃燒,而且絕對是下面愛液流淌,濕淋淋一片。

  熟悉的身體,熟悉的喘息,一切似乎都按標准模式進行,一直到我終於射出,雅琴長舒一口氣,然後與我一起沐浴,這是她到日本後唯一的改變,就是終於與我同時沐浴了,但每次都是在做愛後,而不是做愛前。

  雅琴很滿足快樂,當重新回到床上後,雅琴一絲不掛地趴在我床邊與我說話,她知道我喜歡她的裸體,變得比過去豐滿的雅琴的身體確實很優美(背景參考《活色生香》)雅琴脈脈含情地婉柔地敘說她的相思和心情。

  見我有些犯困了,她才勉強收住自己的話靠在我身邊不吭聲了。

  第二天醒來,雅琴早起床,我坐起,看時間,已十點多锺。

  正准備穿衣,雅琴走了進來,見我醒了,她精神飽滿,笑盈盈地來到床邊,協助我穿衣。

  雅琴頭發扎成一個小髻盤在腦後,黑油油的頭發襯托她潔白的皮膚細膩光潔,雅琴兩只大大的眼睛顯得分外明亮,她輕柔地說:“我今天請希姐來家里做客,希姐已來了。”

  “既然今天還來何必昨天讓她回去。”

  “她喜歡回自己住所的。”

  雅琴嘻嘻笑著說“我也不希望她絮叨起來沒完。”

  “那也沒你話多。”

  “噢,不干了,你嫌我話多是不是?”

  雅琴撒嬌地嚷,然後又捧著我臉親吻一下“我不是好久沒見你了嘛。”

  我起床,去練了練泰拳,然後沐浴,到書房與埃瑪商量了些事情才回到客廳。

  我聽前一晚雅琴斷斷續續告訴過我一些劉希的情況,劉希是研究昆蟲類的副研究員,據說還有些小名氣,丈夫曾經也是一個教授,因為車禍三年前去世,剩下一個女兒相依為命。

  劉希看上去比第一次顯得年輕,可能是細細裝扮的緣故,看上去氣質高雅端莊,溫柔聰慧。

  我也知道有些朋友嫌我的記事有些雷同,但沒辦法,無論是女孩子交往還是到最後的做愛,除了偶爾的差異外,原本並沒有多少不同。

  我就長話短說吧。

  劉希因為總來雅琴這里,我們都把她當作大姐一樣看待,彼此就沒有太多的顧忌,由於劉希年長的緣故,總是比雅琴有更多的經歷,考慮問題要周全些,雅琴因為有這樣一個朋友,倒不顯得太單純了,但說實話,我很怕劉希教得雅琴太斤斤計較,我感到劉希考慮甚麼事情似乎總是太愛算計了。

  有一天在客廳坐著聊天,偶爾講到我剛為真瀨買了一輛新車,雅琴聽了笑嘻嘻地問甚麼車,我簡單介紹了一下,這事就過去了,雅琴並不與真瀨攀比甚麼。

  但過了一天,雅琴趁我高興時突然提出也要換一輛車,我奇怪地問不是剛換嗎。

  雅琴纏著要換,見我不理她,雅琴賭氣地說:“難怪希姐都說你偏心眼。”

  我一聽就火冒三丈,倒不是因為車而是雅琴的心態,更惱火劉希的挑唆。

  我過去就唯一不滿的是雅琴處處計較,現在加上劉希更厲害了。

  雅琴似乎看見了我幾乎要爆發的的生氣,小聲道:“不要就不要,干嗎那樣嚇人的樣子。”

  我終於忍住了,雅琴一賭氣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哄得好的,而且我確實對真瀨偏心些,要生氣也是生劉希的氣,否則,單純簡單的雅琴怎會想那些?

  上海女孩子真讓人難以按常規去對待。

  見我坐著不吭聲,雅琴依偎到我懷里,用手輕輕捏我鼻子,哄我笑,柔柔地說:“說話嘛,你買就買,不買我也沒非要你買,反正我坐上海產的車都沒關系。”

  “我哪給你買上海車呀?”

  我一聽,沒法生氣,反而被她的話逗笑了。

  見我笑了,雅琴嘻嘻笑道:“你不是能耐大嗎,甚麼事做不成。”

  也就雅琴說話從來沒考慮我身份,她只是把我當男朋友。

  雅琴親親我,撒嬌道:“好了,別再說這個啦,其實我真沒有與真瀨小姐攀比的意思,只是試試你,哼,看你那暴跳如雷的樣子,我可了知道昨晚在床上對我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還說以後不對我生氣,就這樣的呀。”

  “我什麼時間生氣了?”

  “那是我給你機會了沒讓你生起來氣,否則現在早弄得大家沒情緒了。”

  我沒甚麼可說的了,雅琴睜著豐富的眼睛仔細端詳了我一下,說:“我告訴你啊,別因為我提希姐你對她不好,我可就這麼個朋友,得罪了我要天天纏著你。到時別嫌我煩。”

  雅琴很了解我,講到對別人心理的揣摩,沒幾人比得了雅琴,我不知道上海女孩子是不是都這樣。

  想到這里我不由笑了。

  雅琴吃驚地看著我,她知道我想東西,問:“想甚麼好樂?”

  “你真想聽?”

  我逗雅琴。

  “你愛說不說。”

  雅琴撇一下嘴。

  “我再想上海女孩子是不是都象你這樣。下次回中國,我要去上海再結識幾個女孩看看。”

  “不許你去上海。”

  雅琴跺腳咬牙切齒地說“你杭州不是還有一個仙女下凡的櫻然嗎?你還要去上海再找一個?你女朋友夠多的了。”

  “我們可是約法三章的。”

  雅琴來日本前,我們說好她不管我與別的女孩子的事的。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雅琴聲音含著哭腔嚷道。

  “好啦,開玩笑的。”

  我見雅琴真要哭了,於是將她摟到懷里哄她。

  “開玩笑也不行。”

  雅琴才不會掉眼淚呢,她很會合理掌握分寸,其實,我真要找一個再去找個上海女孩子,雅琴也無可奈何,她也知道這點。

  正在這時,劉希進來,笑道:“喲,小兩口怎麼啦?”

  雅琴也不希望劉希話不投機反而添亂,她從我懷里離開,道:“沒甚麼呀,希姐來,你替我參謀一下我剛買的衣服。”

  雅琴和劉希上樓去了。

  我坐著給真瀨打電話,我叫來埃瑪,告訴她下午去京都,讓我馬上對劉希象過去一樣,心里多少有些別扭。

  雅琴一聽我要去京都,有些吃驚,鬧歸鬧,她真不希望我生氣,她小心地問:“不是說好明天去京都嗎?”

  “可能我會早點回香港,去看看真瀨和一郎就直接走了,過段時間再來。”

  雅琴垂下眼睛,然後抬頭看看劉希道:“希姐,你先去房間坐坐,我跟大衛說幾句話。”

  劉希笑著離開。雅琴摟住我腰,看著我,問:“你沒生氣吧?”

  我笑著搖搖頭。

  “那為甚麼急著走?”

  雅琴問。

  我還沒回答,雅琴輕聲道:“我知道我比不了真瀨小姐溫柔,乖巧,可我真的不想惹你生氣。”

  “真沒生氣,我確實要趕回香港。”

  “夫人來電話了?”

  雅琴問,她知道我也不會回答,嘆了口氣:“又留下我一人,剛剛高興幾天。”

  “別這樣,這是干甚麼啊。”

  雅琴強顏笑笑:“好吧,等你早點回來吧。你不在時我想讓希姐搬來陪我住住,行嗎?”

  “你願意就行。”

  “我只要你在身邊,真的不在乎你給我買甚麼。”

  “我知道。”

  “親我一下。”

  雅琴湊上嘴唇,我深深吻她一下,雅琴無力地垂下手,道:“記著我天天盼著你。向真瀨小姐問好,替我親親一郎。”

  再次見到劉希是一個月後了。

  我來到雅琴別墅,雅琴正好在游泳池游泳,劉希在房間見到我要去叫雅琴,我笑著制止她道:“讓她先游吧。”

  劉希坐下,笑道:“你不是明天才從京都回來嗎?”

  我笑笑,算是回答。我坐下,問劉希:“還學習多久?”

  劉希微微一笑:“還有三個月該回上海了。”

  “想家了?”

  劉希淡淡一笑:“倒沒多想家,只是不放心女兒的情況。很想女兒。”

  “多大了,你女兒?”

  “十五歲。高一的學生了。”

  劉希講到女兒,眼里露出溫柔的深情。

  可憐天下父母心,想到可愛的婷婷、點點、楷和一郎,我理解劉希的心。

  過去對劉希的一點不快因為共為父母的心而消失了。

  “十五歲都大姑娘了,真不容易,不過你看上去真不象有十五歲女兒的母親。”

  我笑著說,語氣充滿了友善。

  “與雅琴比真的覺得老了。”

  劉希說,“我覺得我思想跟不上,包括你們的這種生活方式。”

  “其實我也不覺得這樣好,但你覺得我與雅琴分手她會更幸福快樂嗎?”

  劉希笑笑:“我不管你們年輕人的事,反正我接受不了。”

  劉希看看我,“而且你這樣跑來奔去的,難道你太太就不抱怨?”

  “她知道我真心愛她的。”

  雖然不想多談小雪,但還是禮貌回答她。

  “可憐的雅琴,唉。”

  劉希嘆息一聲。

  “希姐,其實你骨子里還是認為雅琴似乎名不正名不順,挺替她叫屈,我理解,但我也沒辦法。”

  “反正我不同意你和雅琴這種關系,我也無法接受你的生活方式,但無論你還是雅琴都是我的朋友,也許你太優秀吧,所以才弄得那些女孩子神魂顛倒的。”

  我要解釋,劉希向我擺擺手,笑道:“別說甚麼了,真要怎樣了,雅琴還不生我氣,你覺得她現在還離得開你呀?”

  劉希接著說“不過,我來日本前,雅琴母親跟我談起過你們的事,她似乎默認你們的現狀,但希望你也為雅琴的幸福考慮一下。”

  “她甚麼意思啊?”

  想起雅琴母親,一個瘋狂的女性身體浮現在我眼前。

  “比如,你們是不是該有個孩子?雅琴也不小了,讓她一輩子單身這樣?年紀大了怎麼辦?”

  我就怕提孩子的事,因為雅琴暗示過幾次希望生個孩子,每次都讓我搪塞過去,而且來日本前,我事先與雅琴談好不許提生孩子的事的。

  雅琴不好明提,但我看得出她很想要個孩子。

  對我來說,有小雪和真瀨的孩子已經夠多了,更主要的我真怕以後有甚麼麻煩事,這確實關系到家族的利益。

  雅琴正好游泳回房間,猛看見我,驚喜地叫了一聲撲到我懷里,摟住我,喜滋滋地問:“你今天就來了?怎麼不叫我?”

  我笑笑,親親雅琴額頭,道:“不歡迎啊?不歡迎我明天再回來。”

  雅琴臉一紅,興奮地說:“誰不歡迎啊,我只是太高興和意外了。”

  雅琴說著,看看劉希:“希姐,你們說甚麼呢?”

  “沒說甚麼。隨便聊聊,我要叫你,大衛說讓你多游一會兒。”

  雅琴笑笑,坐下。

  她敏感地看看我們,她當然知道我和劉希不可能有兩人之間的甚麼事,但她感覺到肯定再談與她有關的事情。

  我還是坦率些,免得雅琴又心里老琢磨。

  我隨意地說:“我和希姐談你,她覺得我有些耽誤你,但也認為我們這樣實在也沒辦法處理。”

  “希姐,我不是說過別談這些嗎?”

  雅琴翹起嘴,“我很好,很快樂,你非要他名門正娶我才是好呀?回家也可以告訴我爸媽,我很愉快,大衛對我很好。拜托了希姐,別在他耳邊老說這些,真等哪天他不理我了大家高興啊?”

  “我可沒那意思。”

  我忙聲明。

  “我知道,你對我好。”

  雅琴對我甜甜一笑,“我這不是說給希姐聽嘛,好啦,別談這些了,希姐,你要真是我好姐姐,就玩你的,開開心心,別操那些心,好不好我自己知道。”

  劉希嘻嘻笑笑:“我才不管你那些呢。大衛確實對你不錯。而且我馬上要回上海了,我更不管你們的事,我也管不著。”

  “你不是正聯系到日本繼續學習的事嗎?”

  雅琴問。

  “算了,我還是回上海吧,顯然我不太適應這里的生活。”

  “我正准備給大衛說這事讓他幫忙呢。”

  “以後再說吧,我有些不放心女兒。至少先回上海看看,等女兒高中畢業再說吧。”

  那是在日本最後一次與劉希聊天見面。

  見我回東京,劉希很識趣地餐後就回自己寓所了。

  我在東京呆了三天也就離開日本回到了香港。

  其間,我曾到中國去過兩次,但每次都呆在北京,王枚邀請櫻然到北京玩了兩天,可因為櫻然放心不下母親,又回到了杭州。

  半年後,上海投資公司要開董事會,我來到上海。

  十一月,上海很冷。

  我與埃瑪下榻後。

  聽取了上海公司的路季番匯報了基本情況,然後約好晚上用餐就離開了。

  埃瑪與我商量第二天再告訴櫻然,我知道埃瑪的意思同意了,並告訴她開完董事會再告訴櫻然。

  自雅琴離開上海後,每次到上海櫻然一般都會到上海陪我。

  埃瑪見我同意,高興地將她的東西拿到我房間,我覺得埃瑪特別喜歡到我沒有女朋友的城市,這樣她可以天天一刻不離地與我呆在一起,而在日本,北京她幾乎插不上,在香港她是不敢當著小雪冒險,偶爾在美國還能單處,過去雅琴在上海,她幾乎無法有時間與我獨處,雅琴走後,她可以自由多了。

  晚上約雅琴父母和弟弟童用餐,算是完成雅琴的重托吧。

  回到酒店,與埃瑪獨處休息,不多說。

  連續一天的董事會就不多說。

  第二天晚上,路季番邀請我和埃瑪做客,在一個香港人開的酒樓,我們一起用餐。

  路太太和女兒路眉佳和兒子路路一起作陪。

  那是一個很溫馨的家庭聚會。

  埃瑪似乎找到了做太太的感覺,一直很興奮快樂,看見埃瑪高興我也覺得欣慰。

  路眉佳和路路正好放假,路太太陪女兒和兒子到上海來看望路先生,大家都很高興。

  路季番得知我在上海還呆幾天,於是邀請我隔天到他家做客,他知道雅琴走後,我也不會天天呆在別墅,路季番笑著說:“大衛先生平時難得到家里做客,我太太可是煲湯一流喲。”

  我笑著同意了,或許因為畢竟我是路季番老板吧,路眉佳和路路只顧吃自己的,不多說話。

  路眉佳十四、五歲,長得秀秀氣氣,路路倒是長得有些乃父風格,胖胖呼呼的,很可愛。

  餐後,路季番問晚上怎麼安排,我笑著告訴他准備會見我的大學同學。

  我確實與大學同學劉凱和新婚妻子柔佳約好晚上在一家會所見面。

  劉凱新婚,當然我早讓上海公司代表我送禮,但劉凱新婚後畢竟第一次見,又准備了些賀禮,見面彼此寒暄問候,互相了解些新的情況,劉凱說請我與埃瑪去他們的新房參觀,我本來並不熱心這些事,但柔佳說櫻然到上海專程去她家玩過,想起沒有柔佳也不會認識櫻然,於是同意到劉凱新房看看。

  加上埃瑪也非常感興趣中國新婚夫婦的新房是怎麼回事,四人乘車來到劉凱的新房。

  這是一套兩居室的公寓房,不算太豪華,但布置倒是很溫馨,埃瑪興趣盎然,問這問那,柔佳耐心地與埃瑪聊天,我則與劉凱坐在客廳閒聊。

  當我們要告別時,正好有客人來拜訪劉凱。

  來訪者是劉凱單位的一個女同事和她女兒,大概也是來祝賀的,劉凱女同事甚麼名我忘記了,但女同事的女兒的名字我記住了,叫丹豔,因為那是一個很清純漂亮的女孩子。

  本來要走的,我心里明白,看見丹豔,我似乎不想馬上離開了。

  丹豔十四、五歲,聽劉凱同事介紹,似乎在中學讀書。

  看得出,劉凱同事是一個很有氣質的女性。

  劉凱介紹了我,可能柔佳他同事早熟悉吧,倒沒多介紹。

  劉凱同事對劉凱和柔佳祝福一番後,開始與我說話。

  我陪著說,並介紹了埃瑪。

  埃瑪似乎明白我心事,她雖然笑著招呼,但畢竟不懂中文,完全可以不多說,因而有時間細細打量丹豔。

  跟我那麼多年,埃瑪太了解我每個心思了。

  丹豔不參與我們多說話,偶爾與柔佳說幾句話,倒不靦碘,只是覺得大人談話自己不便插嘴吧,但我看得出,丹豔偷偷在觀察我,觀察埃瑪。

  對丹豔來說,我和埃瑪總還是比較新奇的。

  總不益坐太久,我與埃瑪只好告辭,不過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我自己覺得好久沒有那種因為一個女孩子讓我砰然動心了。

  實話說,我心里倒沒有甚麼太多年齡、國情的概念。

  請你不要責怪我本性的坦率。

  第二天日程安排挺緊。

  清早,我和埃瑪、上海公司的幾位老總一起到雅琴母親的學校。

  我同意為雅琴母親學校捐款設立一項學習基金,這是雅琴母親的意思,無論從哪方面講我當然都無法拒絕。

  不多說具體儀式。

  雅琴母親和校長陪我們一行到幾個教室去看望學生,為了雅琴和她母親,我也只好應付著照安排行動。

  來到第三間教室,奇跡出現了,我居然看見了丹豔。

  丹豔見我看她,臉有些羞澀但也興奮得緋紅。

  雅琴母親看我一眼,問:“這個學生你認識?”

  我自然地笑笑說:“昨晚去同學那里,她正好與母親去看望我同學,見過。”

  埃瑪奇異地看我一眼,她也驚奇如此碰巧。

  雅琴母親沉吟了一下,問問班主任,然後與校長低語了一會兒,笑道:“丹豔同學是班上的文藝會員,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丹豔有些不好意思地對我笑笑。

  我簡單問問班上的情況,就到下一個班去了。

  參觀了學校,我們告別出來。

  埃瑪對我說:“丹豔小姐很漂亮。”

  “甚麼意思啊。”

  我笑笑,看了埃瑪一眼。

  埃瑪笑著搖搖頭,不多說了。

  車駛回酒店。

  中午因為約好合作公司老總南先生用餐,似乎大家都忘了這件事。

  餐後,應約劉希來酒店見面。

  我沒想到這一見,會惹出後來那麼多事。

  如果時間能夠倒轉,許多事情或許不會那樣去做的。

  劉希似乎比再日本時顯得疲憊,但見到我還是非常高興。

  她詢問了雅琴的情況,然後笑著說:“聽說你上午要去我女兒她們學校捐款。”

  “你女兒也在那所學校?我怎麼不知道。”

  我驚奇地問。

  劉希笑笑:“我又沒告訴你,你當然不知道。我是聽小蜻昨晚告訴我說有個日本企業家要到學校捐款,學校組織大家歡迎,我打電話問雅琴母親,果然是你。”

  “你女兒叫小蜻?讀幾年級?”

  “高二,見面你也不認識。你這次在上海呆多久?”

  劉希似乎不想多談女兒的事,問我。

  我看著她,微笑道:“還有兩三天吧。怎麼樣,回來還好吧?”

  “還那樣吧,只不過所里讓我負責一個課題,工作更忙些了。”

  劉希淡淡說。

  兩人說了一個多小時的話,似乎都沒甚麼可說的,對我只是完成雅琴要我替她做的事,對劉希只是一種禮貌。

  告辭後,我在酒店休息,等櫻然從杭州來。

  櫻然似乎永遠沒變化,而且永遠不會太喜形於色。

  但還是比過去熱烈和大方了許多,她主動吻吻我,然後溫順地讓我摟她吻她,嘻嘻笑著,脈脈含情地靠在我懷里。

  說實話,自早上見到丹豔一直有股激情憋在心里,我摟起櫻然就向臥房走,櫻然含羞地輕輕垂打我幾下:“那麼急啊,讓我休息一下嘛。”

  但眼里露出無限的溫柔和甜蜜。我早顧不得多說了。

  當激情過後,我們都躺下,我才問櫻然母親怎樣,櫻然靜靜一笑,手輕輕撫摸著我赤裸的胸膛略撒嬌地說:“還那樣,媽媽老是念叨你和枚枚,都讓我嫉妒。”

  “哈哈,你還怕我們取代你啊。”

  “我才不怕呢。只要你別讓人取代我就行了。”

  櫻然柔柔一笑,嬌媚地說。

  我看著櫻然,真的是絕美無暇。

  櫻然臉一紅,羞澀地推我一下:“干嗎那樣看我。”

  “噢,然然,然然,你真是越來越美,每次都讓我覺得象做夢一樣。”

  “你再說我都不好意思了。”

  櫻然臉紅地說,她知道我是發自內心的贊美。

  我放倒櫻然,仔細端詳她赤裸白皙的身體,櫻然咬住嘴唇,頭微微扭向一邊,不動地任我的手在她身體各處游移,當手碰到她毛茸茸的下面,櫻然身體一顫,腿本能地夾緊,抓住我手,小聲道:“求求你,別這樣,真的很難受。”

  “可我真的很喜歡。”

  我嘆息道。

  櫻然默默張開腿,羞躁地一笑:“不是剛做過嗎?干嗎還這樣,多難為情。”

  櫻然確實不象其他女孩子一樣,我笑笑,手從她身體里拿出伸到她臉上,櫻然臉稍稍偏了一下,小聲道:“不好。”

  “你自己身體還嫌棄啊。”

  我就喜歡逗櫻然。

  “那也不好。”

  櫻然很認真,她總那樣認真也猶為顯得可愛的。

  我笑笑,拿起床頭的紙巾,櫻然替我擦手,看見我手上沾著的稠液她臉又紅了。

  默默替我擦干淨手,她小聲探問:“不摸了?”

  我哈哈大笑:“不摸了。”

  櫻然知道我笑甚麼,溫柔地瞪我一眼,道:“那我穿衣了。”

  “穿吧,穿吧。”

  見到櫻然,我真的是誰都忘了。

  劉凱打來電話,說請我和櫻然吃飯,他知道櫻然來上海了。

  我問櫻然的意見,櫻然看我笑笑,我知道她全聽我意見的,於是笑著同意了。

  來到劉凱告訴的酒樓,除了劉凱和柔佳,居然還見到了丹豔和她母親。

  說實話,再次見到丹豔,我倒似乎沒有了特別的感覺,也可能是與櫻然一比,任何女孩都黯然失色吧。

  但丹豔顯然很興奮。

  劉凱給櫻然作了介紹。

  丹豔母親笑微微地說:“聽說大衛先生今天去丹豔學校了,她非鬧著要見見。”

  我笑笑,說:“我也沒想到這麼巧。”

  丹豔似乎比前一天活躍了許多,她象說甚麼,但見見櫻然又止住了。

  柔佳笑道:“丹豔,想說甚麼呀。”

  “櫻然姐姐好漂亮。”

  帶著一聲嘆息的贊美。

  櫻然笑笑:“謝謝小妹妹。”

  櫻然從來不否認自己超然的美麗。

  柔佳看著櫻然也嘆道:“然然真的是越長越漂亮,難怪大衛象愛國寶一樣呵護珍惜。”

  “佳佳,你胡說甚麼呀。”

  櫻然菀兒一笑,友善地瞪了柔佳一眼。

  丹豔有些發痴地看著櫻然,眼里露出羨慕和失落。

  哪個女孩子看見櫻然都會有這種眼神的。

  大家落座,閒談散扯,很快時間就過去了。

  餐後,劉凱建議到酒吧繼續聊天。

  於是一行到就近的一家酒吧分別要了各自的飲料和茶水隨意聊天。

  丹豔似乎與大家更熟悉了些,嘻嘻笑著說:“大衛先生今天到我們學校去後,好多女生都把你當作心中的偶像耶。”

  “你是不是也一樣啊?所以要見見?”

  柔佳開玩笑。

  丹豔臉一紅,看了母親一眼,道:“也是,也不是,我可是受班主任的委托,想請大衛先生去班上開次講座,介紹些國外的情況。”

  我笑道:“講座?我可要讓你失望了,我可能排不出時間,而且也沒甚麼好說的。”

  “大衛先生,求你了。”

  丹豔懇求地望著我。

  我搖搖頭,笑著想轉移話題。

  丹豔看著櫻然:“然然姐姐,你幫忙求求他嘛。”

  櫻然靜靜一笑:“我那管得了他的事,你求都沒用,他更不會聽我的。”

  “佳佳姐,你幫我說說。”

  柔佳多少知道我的做事原則,笑道:“小丹豔,大衛可能確實太忙,找機會再說,啊?”

  丹豔翹起嘴,不吭聲了。

  “丹豔,別讓大衛先生為難,以後再說。”

  丹豔母親笑著哄女兒,丹豔不言語。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我見丹豔一言不發,笑道:“還生我氣啊?有些事你不明白,以後再找機會。”

  “我知道你是名人,看不起我們這些中學生,是不是?”

  丹豔依然氣鼓鼓地說。

  “甚麼名人不名人,我確實不方便,你們想我講甚麼?”

  丹豔臉上馬上堆起了笑容:“隨你了,同學們都知道我請你的。”

  劉凱笑道:“噢,你怕沒面子了?”

  丹豔羞怯一笑:“可不嗎。”

  講話我是肯定不會去的,但丹豔的話又讓我不好再拒絕,我很為難。

  劉凱道:“你不是還要到他們學校去一次嗎,下次去,在丹豔他們班多呆一會兒,隨便說說不行了嗎?”

  “你也瞎湊熱鬧,我說甚麼?”

  我笑著問劉凱,其實我心里有些慚愧,我心里多少有些不純的東西,讓我無法再一本正經地講甚麼,我不是那種人。

  劉凱似乎明白我的心態,嘻嘻一笑,道:“也是,總不至於想甚麼講甚麼。”

  我瞪了劉凱一眼,讓他注意當著丹豔的面別瞎說,畢竟丹豔還是個小孩子。

  丹豔一看剛剛有些希望又破滅了,立即又翹起了小嘴。

  但大家似乎不願再讓我為難,不提這個話題了。

  一直到從酒吧分手,丹豔再沒理我,也沒與我說一句話,我笑笑,隨她去了。

  第二天中午,我與櫻然在酒店二層剛用餐回房間,准備休息,聽到敲門聲,櫻然打開門。

  是丹豔還有兩個漂亮的女孩子。

  櫻然熱情地請她們進房間坐,並給她們一人倒了一杯水。

  我笑著問丹豔:“你們吃飯了嗎?”

  丹豔似乎忘記了昨晚的事,笑著點點頭,道:“中午正好休息,我和同學想再請你。”

  丹豔剛介紹她身邊的一個女孩子:“她叫張冬。我們班長。”

  她又指指另一個女孩子剛要介紹,那個女孩子嘻嘻笑道:“大衛先生,我早聽說過你。”

  我正要喝水,一下楞在那里。

  那女孩子繼續說道:“我媽媽和雅琴阿姨談起過你。”

  一聽雅琴,櫻然也留心了。

  “我叫小蜻,我媽媽是劉希,你前兩天還見過我媽的。”

  我幾乎噴出嘴里的水,小蜻,劉希的女兒,世界上的巧事不會都讓我碰上吧。

  在我發愣的一瞬間,丹豔道:“小蜻,干嗎早不說。”

  顯然對小蜻掩瞞認識我不滿。

  小蜻道:“你們也沒誰問我呀。我確實也沒見過他,是我媽認識又不是我認識。”

  我緩過神來,笑著問小蜻:“你與丹豔一個班?”

  “是呀。”

  小蜻嘻嘻笑道。

  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櫻然顯然不知道劉希是誰,但聽到前兩天見過,多少有些不高興,因為小蜻提到了雅琴。

  丹豔似乎也被突然的變故弄傻了,一時不知說甚麼。

  張冬插話,代表班上同學請我去講話,我更不能去了。

  仍然象前一天樣找借口推辭,同時細細打量小蜻,剛進門沒注意,細看小蜻似乎比丹豔還清新脫俗,我心里感嘆,現在的女孩子怎麼這樣漂亮可愛。

  丹豔沒說話,自然注意到我觀察小蜻,她或許覺得小蜻有些搶風頭吧,頓時有些悶悶不樂。

  見我執意不答應,張冬也無話可說了,我只好簡單講了些她們似懂非懂的理由,說明為甚麼不能去講話,但是答應如果再去學校,一定到她們班去專門看她們。

  女孩子們一看只能這樣也只好告辭。

  走到門口,小蜻笑道:“我能再來嗎?”

  “當然。隨時歡迎你們。”

  我笑著說。

  三個女孩走了,櫻然一言不發,我笑問:“怎麼不說話?”

  櫻然不語。

  我知道她為甚麼不說話,笑著介紹了劉希的情況,櫻然聽了似乎心理平衡了許多。

  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道:“可不是我逼你說甚麼,別說我跟雅琴過不去。”

  我疼愛地撫摸一下櫻然的臉,道:“不會怪你,你有甚麼怨言也是應該的。”

  櫻然遽然一笑:“好啦,別說這些,說些高興的事吧。”

  “你知道怎樣讓我高興的。”

  我哈哈一笑。

  櫻然看我一眼:“不會吧,又要啊?”

  “別的女孩子想讓我有這種激情我還沒有呢。”

  “別提你那些女朋友了,好不好?”

  櫻然滿臉不高興。

  我笑笑。

  櫻然嘆了口氣,笑了:“算了,別說那些不高興的事,我才不管你怎樣呢。”

  我沒言語,櫻然走到我身邊,摟住我腰,脈脈含情道:“其實我很喜歡的。走呀。”

  我摟住櫻然,兩人進到臥房。

  櫻然回杭州,我也准備離開上海去日本。

  劉希說要給雅琴帶點東西,我於是約她中午見面用餐。

  劉希如約前來。

  小蜻也來了。

  坐下,劉希笑著說:“這是我女兒小蜻。”

  又看著小蜻說“叫大衛叔叔。”

  “大衛——叔叔。”

  小蜻臉一紅,勉強叫道。

  “今天沒上課?”

  我問。

  “今天禮拜天。”小蜻簡單地回答。

  “我本來讓她在家呆著,她非要跟著一塊來。”

  劉希解釋。

  我笑笑,沒多說。

  我與劉希說話,小蜻默默用餐,偶爾抬頭看看我。

  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純淨得讓人充滿溫馨。

  劉希起身去衛生間,我問小蜻:“沒跟媽媽說來過我這里?”

  小蜻不好意思地笑笑:“你不也沒說嘛,我告訴你啊,當著媽媽我叫你叔叔,她不在我可不叫你叔叔。”

  我笑笑:“我本來就是你叔叔。”

  小蜻撇撇嘴:“你是誰叔叔呀,唏。”

  “那叫我甚麼?”

  小蜻看看我,臉一紅,歪頭看著我,見我看她避開我眼光,道:“叫哥哥還差不多。”

  “胡說。”

  我笑道。“可別胡言亂語啊。”

  “我說甚麼呀,你知道?哼。”

  小蜻不看我眼睛,幾乎自語道。

  兩人一時無語。小蜻道:“我媽為甚麼死活不想讓我見你?”

  “我哪知道,她說了?”

  “我剛才要跟她來,她非不同意。”

  “你不也來了。”

  我笑笑。

  小蜻嘻嘻一樂:“我對媽說正好有個同學約我看電影,她要不帶我我就看電影去了。我媽問我男同學還是女同學,我假裝不在乎的說男同學呀,嚇得我媽馬上同意帶我一起了。”

  我嘆了口氣:“小蜻,這樣對媽媽不好。”

  “我不是想——見你嘛。”

  小蜻羞澀地說。

  我不是傻子,何嘗從小蜻那羞躁的神態中看不住她的意思。

  但如果說丹豔這樣我還有些興趣來往的話,比丹豔似乎還嬌美的小蜻我心如靜水倒真沒其他想法,而且與小蜻來往幾乎不可想象,劉希和雅琴不都非吃了我不可。

  “你專心讀書吧,別忘了明年就要高考了。”

  “你還真以為是我叔叔啊?沒意思。”

  小蜻低聲嘟囔。

  “沒答應丹豔,她是不是恨我呀?”

  我問小蜻,不想與她繼續討論兩人的話題。

  “當然生氣了,不過是生我的氣。”

  小蜻自然了些,有些不滿“我認識你關她甚麼事,噢,全世界只准她認識你啊?”

  “那我也應該向丹豔解釋清楚,你要見到丹豔,代我向她道歉吧。”

  “不說她了好不好。”

  小蜻有些不耐煩,但馬上又笑了“可是你委托我向她道歉的啊。”

  劉希回到桌旁,多少有些警覺地笑著問:“你們聊甚麼呢。”

  我說:“談談小蜻學校的事。”

  劉希笑著搖搖頭:“現在的孩子真是沒法管理。”

  “媽,你別當著大衛叔叔說這些嘛。”

  小蜻略撒嬌地看著劉希說。

  劉希笑笑。

  我心里總覺得難受,好象與小蜻合伙起來欺騙劉希似的。

  好在我馬上離開上海了,但願下次也不再見到這母女倆。

  來年的春天。

  記得是五月某天。

  埃瑪告訴我,我捐款的上海的學校,希望我能去上海,為首屆獲取基金資助和獎勵的學生頒獎。

  不知為何,我腦子里猛閃現出丹豔的形象,不騙你,小蜻甚麼模樣真有些模糊了,當然,不會真的忘了她的形象,誰見過也很難忘記小蜻那漂亮的面容的。

  雅琴母親也通電話希望我去一趟。

  我通知了上海公司,然後再次到上海,雖然我只准備呆兩天,我還是讓櫻然到上海,我也不知為甚麼,可能是櫻然在身邊,讓我不安分的心稍稍穩定些吧。

  我自己知道我的弱點。

  我不想因為自己的不慎造成任何不良後果,尤其涉及到雅琴和她母親。

  歡迎隆重而熱情,在頒獎典禮,我看著下面黑壓壓的人群,好象看見了丹豔和小蜻熟悉的形象。

  我只是期求快點結束早日離開。

  離開前,學校讓我到幾個教室去看看學生,我想起過去的承諾,很自然地到了丹豔的教室。

  看見了丹豔,也看見了小蜻,張冬,好象一夜之間她們都變成大姑娘了。

  丹豔很興奮激動,小蜻也一樣,似乎都很激動高興。

  張冬代表全班歡迎我的到來,我只好在前面簡單說:“去年,你們班的張冬、丹豔、小蜻同學讓我來班上講座,很遺憾因故無法進行,不過我答應再次來學校一定來班上看看同學們,也算是是給大家道歉,同時衷心希望大家好好學習。”

  在一片掌聲中,我趕快逃離了教室,逃離了學校。

  第二天,我與櫻然正在酒店房間說話。

  聽見門鈴聲響,櫻然欣然地去開門,見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楞了一下,我背對著門,隱約聽見一個女孩子聲音問:“大衛先生在嗎?”

  我扭頭看去,是丹豔。

  我起身,笑著請丹豔進房間。

  櫻然也想起來了,笑道:“是丹豔吧,都長成大姑娘了,差點沒認出來。”

  丹豔微笑著進房間,坐下後,不正視我,而是看著櫻然說:“然然姐,我們又見面了。”

  “是啊。”

  櫻然笑笑,看我一眼。

  我問丹豔:“今天怎麼沒上學?”

  “下午組織看電影,我看過順便過來看看你。”

  “有事嗎?”

  櫻然關切地問。

  丹豔不自然地笑笑,說:“我專程來感謝大衛先生昨天到我們班去看望我們。非常感謝。”

  櫻然拿出許多水果和點心讓丹豔吃,櫻然是非常喜歡吃零食的。

  丹豔謝過,然後與櫻然一塊拿點心吃。

  丹豔似乎自然了許多。

  正聊得高興,又傳來門鈴聲,櫻然打開門,我們都有些楞住了,原來是小蜻。

  小蜻與丹豔見面,兩人有些尷尬。

  櫻然請小蜻進房間。

  小蜻臉紅地看看櫻然,對丹豔說:“丹豔,你早來了。”

  丹豔不好意思地笑笑,說:“早知你也來,我叫你一塊走了。”

  櫻然是聰明人,當然知道這兩個女孩子的心思。

  她看看我,微微笑道:“大衛,來兩個小客人,你看要不我一個人去柔佳那里,等會你再來吧。”

  我和櫻然約好一起去劉凱那里的,見櫻然這樣說,我笑道:“不急,還是一起走吧。稍坐一會兒再說。”

  櫻然很高興我這樣說,她點點頭坐下。

  “怎麼,你們要出去有事啊?”

  可能聊了一會兒,丹豔顯得更自如些,笑著問。

  “沒關系。一個聚會。”

  櫻然笑道。

  我問小蜻:“你媽媽好嗎?”

  小蜻點點頭,輕聲道:“她總是那麼忙,我都很難見到她。”

  “大衛先生,你甚麼時間離開上海?”

  丹豔問。

  “我可能還有兩、三天吧。”

  丹豔沉默不語了。

  房間一時顯得很安靜。

  櫻然笑著說:“怎麼都不說話呀,你們都在想什麼呢。”

  丹豔羞怯一笑,道:“我就是來看看你們,沒甚麼特別事情。”

  “小蜻沒甚麼事吧?”

  我問問小蜻,小蜻搖搖頭“如果沒事,我們改日再聯系吧。”

  丹豔和小蜻只好起身告辭。

  因為擔心母親身體,櫻然第二天離開上海回杭州去了。

  我整天在公司聽取路季番的匯報,並與上海公司的經理們開會。

  下午回酒店休息了一會兒。

  五點多锺,起床准備參加路季番代表公司舉行的一個酒宴。

  剛換好衣服,房間的電話響了。

  我拿起話筒,是丹豔打來的。

  丹豔問:“然然姐怎麼一天都沒在房間啊。”

  我笑笑道:“然然早上就回杭州了,找她有事嗎?”

  “我找你。”

  丹豔說。

  “噢?找我有事?”

  “我想見見你。”

  丹豔沉默了幾秒锺,答。

  我可不願與這些小孩子纏在一起,忙說:“見我有事嗎?”

  “見面再說。”

  “哈哈,那麼神秘啊,現在告訴不行?”

  “不行。”

  “明天再說吧,晚上我要參加一個宴會,很晚才回來。”

  “沒關系,你說時間我等你。”

  “小女孩子在外呆太晚了不好吧。明天還得上課。”

  “今天星期六,明天不用上課的。我對我媽媽說過到你這里來看然然姐的。”

  甚麼意思啊,非要逼我就范。

  我隱約感覺丹豔是愛上我了,但我並不想與小女孩子纏在一起,真的,麻煩事太多,欣賞喜歡是一回事,真來往又是一回事,畢竟我也不是當年的我了。

  “你幾點回來?”

  “我也說不好。”

  “那我在酒店大廳等著。”

  我嚇了一跳,人來人往的,我帶一個中學生進房間算怎麼回事。

  我只好告訴她:“這樣吧,我向前台說一下,你來後直接到房間等我吧。”

  “好的。晚上見。”

  丹豔放下了電話。我楞了半天神才出門赴約。

  我怕耽誤太晚,與上海公司的人用完餐,謝絕他們其他安排,九點多锺就回到了酒店。

  開門。

  丹豔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見我,她甜甜笑笑。

  我含笑問:“吃飯了嗎?”

  丹豔點點頭。

  我將外套脫下,然後倒了一杯水,端著杯子坐在丹豔對面,笑著問:“甚麼事啊,那麼急。”

  丹豔看看我,兩只水汪汪的眼睛在燈光下黑白分明,顯得格外明亮清澈。

  我等著丹豔說話,丹豔張張嘴,還沒說話,臉騰地緋紅,身體微微有些發顫,她緊張極了,手都有些哆嗦。

  丹豔穿著短裙白色襯衣。

  黑油油的頭發環護著橢圓型的臉,紅紅的嘴唇在潔白的皮膚襯托下顯得濕潤鮮嫩。

  丹豔嘴唇哆嗦著,終於她蹦出一句:“我愛你。”

  說完,臉刷地變得通紅,垂下頭。

  我哈哈笑笑,我不想搞得太緊張,道:“是啊,我也愛你,你們都是很可愛的女孩子。”

  “不是,不是。”

  丹豔急得要哭,“我把你當男朋友一樣的愛你。”

  我嚴肅地看著她,我真的不想有任何瓜葛,道:“丹豔,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我象你叔叔一樣愛你,你可別胡思亂想。”

  丹豔一聽,哇地趴在沙發背上哭起來。

  雖然我害怕她的哭聲傳到房外,但我不想過去安慰她,我怕她接觸我。

  哭了一會兒兒,丹豔猛起身撲到我懷里,樓住我雙肩,嘴貼到我嘴唇。

  丹豔忙亂地亂吻,顯然她並沒有親吻的經驗,忙亂不得要領,我等她忙亂得差不多了,輕輕摟住她,離開她的嘴唇道:“丹豔,我告訴過你,你這樣不好,而且我有太太,也有櫻然,你不要做對不起她們的事。”

  “我不管,我不管。”

  丹豔狂熱地吻我,嘴里不停地嚷著。

  丹豔身體清新的熱浪衝擊著我,她口若幽蘭,身體散發著處子的體香,敏感的乳房顫抖著磨蹭著我身體,柔柔的嘴唇時快時慢地碰砸著我嘴唇,不知道別人怎樣,我是從來禁不住這樣美妙的誘惑。

  我終於伸出舌頭送進她小巧的口中,丹豔似乎突然開竅,猛然明白了怎樣接吻,她雖然笨拙但很快地將她半截香舌抽送到我嘴里。

  丹豔嘴里發出了因親吻刺激的快感而帶來的快樂的呻咽。

  我手伸進她襯衣,觸摸到她細膩光滑的皮膚和圓圓的挺立的乳房。

  丹豔喘息著啊啊直叫,身體因刺激而驚悸發燙。

  她雙腿張開坐在我右腿,我能趕覺到她軟軟的胯部在我腿上聳動,我不想進一步,我害怕進一步,手游弋著終於沒有向下滑。

  對丹豔來說,這種刺激已經足夠了,她並不懂得性的意義,而我也不想趁虛而入,丹豔在我撫摸中達到了身體刺激的顛峰,這已足夠了,對丹豔來說這就是男女的全部。

  一輪顫栗過後,丹豔喘息著粗氣,軟靠在我懷里,乳房一起一伏,臉上透出迷人的紅暈。

  我也終於冷靜下來。

  丹豔看著我,純純的臉上露出滿足和愉悅。

  目光對視,丹豔羞怯一笑,不好意思地將頭扎到我懷里,我摟緊她,不知道該如何結束,因為那種感覺真的很好。

  丹豔柔軟纖細的身體軟軟地靠在我懷里,我輕輕撫摸她的後背、頭發,圓潤但很纖細的手臂,內心顯得很寧靜。

  窗外沒有任何聲音,房間燈光顯得很柔和。

  我親親丹豔的額頭,道:“丹豔,這樣真的不好,起來回家吧。”

  丹豔將我摟得更緊,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兒,我又說了一遍,丹豔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我,小聲說:“我明天再來。”

  “我明天有安排的。”

  我找借口。

  “不,我要來,你要逼瘋我啊。”

  我嘆息道:“這樣不好,我是個很不好的男人,這樣會害你的。”

  “你是怕別人知道是不是?誰也不會知道。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我只要你愛我就行。”

  “丹豔,這樣會毀掉你的。”

  “怎麼還叫我丹豔啊。”

  丹豔翹起嘴道。

  “好啦,小寶貝,聽見我的話了嗎?”

  看來對叫小寶貝丹豔還算滿意,她略羞澀地說:“沒人時我叫你大衛好嗎?”

  “怎麼叫都行,我剛才的話你聽見沒有?”

  “你能不能晚幾天走?”

  看來我說甚麼丹豔根本沒認真聽,她完全按照自己的思考在想問題。

  “我沒想到愛一個人,被一個人愛是這樣美好,我舍不得你走。”

  說完,丹豔臉紅紅地看我一眼,咬咬嘴唇不好意思地一笑。

  “太晚了,明天再說吧。”

  我催她離開,怕她說起來沒完。

  丹豔笑了:“是你說的明天我來再說的,甚麼時間?”

  我想想,道:“下午吧。”

  丹豔戀戀不舍地從我懷里離開,進到浴室她整理了頭發衣服,然後道別離開。

  第二天上午,我與市政府有關領導見了一面,談了些合作的事項,回到酒店,與小雪通電話,告訴她回去的日程。

  然後又給真瀨、雅琴通電話。

  雅琴讓我見見劉希。

  我只好答應了。

  與劉希通電話,請她中午到酒店吃飯。劉希欣然答應。

  我又打了幾個電話,讓埃瑪拿來一些公司的材料,正看材料,聽見門鈴響,我以為是劉希,忙去開門,大出意外,居然是小蜻。

  我頓時緊張,因為劉希馬上就要到了,我怕劉希誤會。

  小蜻略羞怯地看著我,道:“你不請我進去坐啊。”

  我勉強笑笑,請小蜻進房間。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

  小蜻調皮一笑。

  “我中午請你媽媽來吃飯的。”

  “是嗎?”

  小蜻也有些緊張。但我不好讓她走,顯得太明顯了。

  小蜻有些難為情地看看我,道:“我怎麼不知道?”

  “我剛約的。”

  “那我還是先走吧。”

  小蜻有些尷尬地起身,我松了口氣,也起身,猛聽門鈴響,我頭一炸,已經來不及了。

  我示意讓小蜻坐下,小蜻乖乖地坐下。

  開門,果然是劉希。

  劉希笑著向我打招呼,剛進房間,猛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女兒,頓時臉色刷地變白了。

  劉希僵在那里,身體哆嗦著,然後緊緊盯著我,我坦然一笑,確實坦然,如果前一天晚上是小蜻而不是丹豔,我想我笑不出來,我裝做沒看見劉希的變化,道:“小蜻剛到你就來了,是不是說好的。”

  “你怎麼來了?”

  劉希雖然聲音很低而且平和,但眼神中有一種威嚴和憤怒。

  小蜻呐呐地說:“我想問問大衛叔叔關於日本的一些事情,我們正好學歷史。”

  我想這個借口也太牽強了。

  劉希倒也不好說甚麼了。

  我笑道:“正好小蜻來了,一塊吃中午飯吧。”

  劉希臉無笑容,倒也同意地點點頭。

  小蜻起身,快步走在前面出門,我走在後面剛要出門,前面的劉希猛轉身,看著我道:“大衛先生,我和雅琴是朋友,你也是我朋友,你應該明白,誰要對我女兒怎樣,我是絕對不答應的。”

  我笑笑,道:“當然,小蜻還是孩子,她知道甚麼,我們自然要保護好她。”

  劉希凝視著我,我說得是真心話,雖然不喜歡劉希的態度,一直不喜歡劉希的態度,但作為父親,我理解她,至少那時我領略她真心的愛。

  那不是一個不太愉快的午餐。

  小蜻象做錯事的小孩默默吃飯,劉希雖然好象恢復了正常與我說話聊天,但我看得出她似乎處處防著我,我心里當時就發誓下次無論雅琴怎樣求我,我都不再與劉希見面了,當然,更不會與小蜻見面。

  告別劉希和垂頭喪氣的小蜻,我回到房間。

  進房間。

  丹豔坐在沙發上,看見我,她臉上頓時浮起甜蜜的光澤。

  說實話,我還沒有從劉希的話帶來的壞心情調整過來。

  我坐下,丹豔遠遠看著我,似乎不好意思馬上到我身邊,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對丹豔道:“小寶貝,我是給你說真心話,我們這樣不好,如果你不願把我當成你叔叔,就把我當成大哥也行,但昨晚的事我希望到此為止,我很抱歉。”

  不知為何,我覺得特別累乏。我想早點回香港去休息。

  丹豔震驚地看著我,聲音幾乎要哭出來:“為甚麼?究竟為甚麼?”

  我也不想解釋更多,實在是心里覺得累。

  丹豔起身走到我面前,雙腿跪在地毯,雙手趴在我腿,仰頭看著我,淚水嘩嘩流淌。

  我最無法忍受女孩子的哭,嘆息道:“小寶貝,你還太小,無論是學校、你父母,還是其他人都不會容忍我們這樣,更主要的是這樣對你不公平,你知道我有太太,還有其他女朋友,我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好,我是真心的。”

  丹豔搖著頭,不聽我說,我仰頭看看房頂,深深嘆息。

  “這樣吧,小寶貝,我們暫時別進一步,等你再大些,你會明白更多自己行為時,如果你覺得我依然是你可以信賴的朋友,我們再談這些好不好?”

  “不好!可我要等多久,知道嗎?我昨晚一夜沒睡好,我很興奮,盼望著黎明,盼望著下午的到來。”

  “我希望你是個聽話的女孩子,就象我說的這樣吧。”

  “那要等到甚麼時間?”

  丹豔知道很難更改我的決定了。

  “至少你高中畢業吧?時間很快,是不是?”

  我想,也許到時她自己會有新的人生軌跡的。

  丹豔默默點點頭,然後又渴望地看著我,我摟起她,她倒在我懷里。

  丹豔鮮紅的嘴唇湊到我嘴邊,兩人繼續前一天的親吻,但我知道,也許是最後的親吻,未來的事,是誰也無法預料的。

  第二天,我離開上海去了香港。

  上海本來就去得少,因為這種情況我更不願意去了。

  一直到第二年六月,我沒再到上海。

  曾經到北京,讓櫻然到北京見過兩次,好在櫻然與王枚早象親姐妹一樣,櫻然倒也不太在意到北京見面了。

  六月,又是新的一年的頒獎的時候,雅琴母親讓我到上海,雅琴也隨我一起回上海,那是雅琴到日本後第一次回國。

  雅琴母親、父親和弟弟童已經在機場等候多時。

  雅琴似乎看見自己從小生活的上海,比我還感到新鮮,她沿車窗向外看著,嘴里不停地說著記憶中的景象。

  看見雅琴高興,我的情緒似乎也受到感染,很愜意。

  到住的酒店,雅琴興奮地與父母交談,難得她上海話一點沒忘。

  第二天,雅琴去父母家,也就是過去雅琴的別墅玩,我則由公司人陪著來到雅琴母親的學校。

  學校似乎重新翻修過,修繕一新。

  程序也沒多大區別,講完話,接著是到幾個教室參觀。

  那似乎已淡漠的丹豔和小蜻的形象立即浮現在眼前。

  我看見了丹豔。

  她沒有大的變化,只是顯得更加成熟了,似乎也長高了些,看見我,她眼里沒有特別的表情,畢竟剛才我在主席台講話時,她應該早見過我了。

  我笑著向丹豔打招呼,丹豔靜靜一笑,似乎向匯報工作學習似的說:“我們該畢業了。”

  “是啊。”

  我笑著,對身邊的校長笑笑“真快,她們該畢業了。”

  我看見了小蜻,小蜻似乎熱情多了,笑著向我點頭,我看看班上其他學生,點點頭。

  離開了教室。

  有雅琴,想避開劉希都難,也不知這兩人為甚麼如此密切。

  好在我在床上明確告訴雅琴,如果再與劉希聚會,我絕對不參加。

  雅琴見我很堅決,她不敢強求,所以每次與劉希見面她都找借口搪塞過去了。

  我對雅琴說要去杭州一趟。

  雅琴知道我去看櫻然,她有些不高興,但也許在日本的生活已經讓她習慣了我與其他女孩子的交往,所以雖然很不高興,但也不多說甚麼。

  我對雅琴說:“你要知道我很久沒見櫻然了,她很不容易。”

  “我也沒說甚麼呀?要去就去唄。”

  雅琴話雖這樣說,但語氣有些賭氣的成分。

  我笑笑說:“正好劉凱和柔佳周末一起回杭州,我跟他們一起去,最多兩天就回來了。”

  雅琴不願多說話了。

  約好了與劉凱和柔佳去杭州的時間,車到酒店接我,雅琴送我。

  我和雅琴剛出酒店門,猛然看見劉凱和柔佳身邊的丹豔。

  雅琴先與劉凱和柔佳打招呼,然後笑著問柔佳:“這女孩子是誰?”

  柔佳笑道:“這是劉凱他同事的孩子,正好周末沒事跟著一塊去杭州玩。”

  丹豔向雅琴笑著點點頭。

  雅琴笑笑,看著我。

  我向雅琴告別,然後上車。

  雅琴揮揮手,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態。

  車行駛在高速公路。

  我與埃瑪坐一輛車跟著劉凱和柔佳的車行駛。

  車急駛了一段路,劉凱的車慢慢靠邊停下,我以為有甚麼事情,探望,只見丹豔從劉凱車下來,跑到我們的車,笑盈盈地說:“我跟你們的車走。”

  埃瑪笑笑,下車坐到前面,丹豔緊挨我坐下。

  車繼續飛馳。

  一時有些安靜,我看看丹豔,她笑笑,手輕輕伸向我手,我握住她小巧柔軟的手。

  丹豔身體慢慢靠到我懷里。

  “為甚麼這麼久不來上海?”

  好久,丹豔輕聲問。

  “我一直很忙的,春節的賀卡和禮物收到了嗎?”

  我曾經讓上海公司春節時為丹豔送過禮品,並讓香港的秘書給丹豔發過賀年卡的。

  丹豔點點頭,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她柔聲道:“我都收到了,謝謝你還想著我。”

  我一時不知說甚麼好,畢竟是小孩子,我們又不可能談更多的兒女情長的話,似乎與我的年齡和身份也不太適合,而且將近一年沒見,我覺得丹豔似乎顯得陌生了許多。

  丹豔留上了長發,顯得比上次見面成熟了許多,高高的乳房挺立,身體曲线隨身體呈現出美妙的動感。

  見我細細觀察她,丹豔有些羞澀地笑笑,不過笑容里有一絲期盼。

  我將她摟到懷里,道:“我們可是說好的,是不是?”

  丹豔垂下長長的睫毛,一會兒抬起眼睛看著我,幽然道:“可是這不公平,感情也不是別的,你以為等等是甚麼?是更多的痛苦和相思。”

  丹豔似乎比過去說話成熟了許多,如果不是知道她在讀書,我很難把她與中學生聯系在一起,看來愛情使人成熟。

  我親親她的額頭,笑道:“安心學習吧,現在考慮這些為時太早。”

  “可是我在我們班學習是最好的前三名,並沒有影響。”

  丹豔爭辯道。

  “不說這些。小蜻學習怎樣?”

  我笑著問。

  丹豔似乎不想將話題轉移,她依偎到我懷里,身體開始發燙,仰臉痴痴地看著我。

  看著她那渴求而又不敢主動親熱而顯得難受卻非常可愛的神態,我心里一陣情亂,我低下頭,丹豔立即將渴望的嘴唇湊上,親吻起來,接下來那是最溫馨而浪漫的一段路程。

  車到杭州,到我下榻的酒店,櫻然已經等著我。

  見丹豔與我在一個車,櫻然楞了一下,但還是熱情地向丹豔問好。

  丹豔似乎還沉浸在兩人親昵的氛圍,看見櫻然她似乎回到了現實,她友好地與櫻然打招呼,然後解釋說她是跟劉凱和柔佳一塊到杭州玩,櫻然似乎不在意她的解釋,她早挽住我的手,與我親昵地說話。

  丹豔悻悻地立在旁邊,直到劉凱和柔佳下車過來她才恢復了自然。

  在杭州一天半,我幾乎與櫻然呆在一起,櫻然不問我與丹豔的關系,我想她是明白的,但與其管不了那麼多,還不如不管她,櫻然歷來就那樣的,或許從最初我們相識她就知道我是甚麼樣的人有關吧。

  晚上,女孩子們要去逛街,我和劉凱到一個酒吧閒聊等她們,劉凱看著我說:“大衛,丹豔看來愛上你了,你可注意,她還是中學生,搞不好惹麻煩的。”

  我簡單介紹了與丹豔的經過,聽得劉凱大吃一驚,道:“我還以為你們僅僅只是神往而已,這樣呀。”

  他直搖頭。

  “你說我能怎麼辦?只要對丹豔有好處,我都沒意見。”

  劉凱苦笑道:“我說甚麼,只是你別忘了這是中國,她是我同事的女兒。”

  “你先別告訴柔佳。”

  我對劉凱說。

  劉凱看我一眼:“你以為佳佳是瞎子啊?是她偷偷告訴我覺得丹豔看你的眼神不對,讓我婉轉問問你,提醒你注意別弄得下不了台。”

  輪到我苦笑了。

  我真沒覺得與丹豔的交往給我帶來多少愉悅和快樂,總覺得是一種無限的壓力,大概與早些年不同,那時與妹妹嬌嬌的同學小雅、小薇包括小孩子樣的小佳交往我都沒多少顧忌,現在沒有了那種熱情,也沒有了那種自由的心態。

  櫻然、柔佳和丹豔三人嘻嘻哈哈地回到酒吧,我和劉凱都不由為她們的靚麗喝彩。

  劉凱嘆息地對我低聲道:“丹豔真是一個絕色美女,與櫻然在一起一點也不遜色。”

  我笑笑,向她們揮揮手,三人嬉笑著坐到我們桌邊。

  櫻然對我甜甜一笑,道:“讓你們久等了吧?”

  “沒有呀,我們也正好聊聊天,好久沒這樣單獨聊天了。”

  “大衛,你甚麼意思呀,是不是嫌我平時干擾你們聚會了?”

  柔佳笑著問。

  “豈敢。”

  我笑著說,然後看著丹豔問:“買甚麼了?”

  丹豔笑笑,沒吭聲。櫻然笑道:“讓給她買甚麼都不要。”

  柔佳道:“最後還是然然說算是大衛給她買的,她才同意買了幾件衣服。”

  說說笑笑,很快時間就過去了。

  晚上在床上,與櫻然做完愛,櫻然靠在我懷里,輕聲道:“我不管你跟哪個女孩子好,可丹豔還是小孩子,你可別做傻事。”

  “你想甚麼呢,我跟丹豔沒甚麼。”

  我笑笑,撫摸櫻然的身體。

  “丹豔偷偷告訴我了她愛你,還請我原諒她,沒甚麼?”

  櫻然有些傷心難受。

  我不高興地說:“那是她的想法。”

  我不高興是因為丹豔惟恐天下不知,把毫無蹤影的事搞得滿城風雨。

  櫻然不吭聲了,過了一會兒,我見她還不說話,和好地說:“然然,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生氣。我確實沒想與丹豔怎樣,否則去年我們就——”櫻然猛用手捂住我嘴,道:“不用說,我明白怎麼回事。我有時真恨你為甚麼那樣招女孩子喜歡。”

  說著櫻然嘆了口氣“唉,我也真的喜歡。”

  我摟緊櫻然不知說甚麼好。

  櫻然輕聲道:“丹豔是一個多好的女孩子,為甚麼那樣死心眼。這都是命。我不怪你,真的,如果是我我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我也不怪丹豔,只是以後怎麼結束?”

  我不知道櫻然說自己還是說丹豔。

  回上海的路上,是丹豔最高興等待的時刻,當我們終於又坐在一起時,丹豔不等出杭州市區就依偎到我懷里,親吻起我來,我想她是要抓緊時間享有我們單處的時光吧。

  經不住丹豔熱烈的親吻和那顫栗的喘息,我手第一次伸到了她那純潔的處子身體,當我手撫摸她軟軟的毛茸茸的地帶時,丹豔發出了令人消魂的呻咽,嚇得我趕緊抽回手,好在埃瑪在前面和司機裝做甚麼都沒聽見。

  丹豔從來沒碰到身體如此刺激,巨大的快感使她身體軟倒在我腿上,發傻地看著我,我抽出手來,丹豔長舒一口氣,猛起身抱住我嗚嗚地低聲哭泣起來。

  我輕輕拍著丹豔的後背,慢慢丹豔平靜了下來,她死死摟緊我,我知道,更難讓她離開我了。

  一路無語,車到酒店門口,丹豔摟住我既不說話也不動彈。

  劉凱和柔佳笑著過來,見狀有些尷尬。

  我輕聲對丹豔說話,讓她松開手,告訴她已經到上海了。

  丹豔似乎從遙遠地地方回到現實,她戀戀地看著我,懇求道:“你離開上海前我要見你。”

  我笑著搖搖頭:“我們說好的。”

  “可我做不到,我真做不到。”

  丹豔聲音帶著哭腔,幾乎要哭出來,“只一次,求你啦。”

  我明白一次意味著甚麼,我哄著丹豔,道:“答應我,好好高考,考試結束,我一定到上海看你,行不行?”

  丹豔無奈地看著我,終於點點頭。

  下車,我與丹豔都傻了,劉凱和柔佳在車外,更令人難堪的是雅琴、劉希還有小蜻也在車外。

  雅琴雖然裝做不在意地笑著,但我知道她心里一定憤怒難受之極。

  劉希倒是面無表情。

  小蜻臉色慘白地看著我和丹豔。

  丹豔盡量鎮靜,但臉上的神態表明她做過了甚麼。

  丹豔倒似乎也不在乎,她對小蜻笑笑,與劉凱和柔佳一起向我們道別,丹豔始終沒說話,只是上劉凱車前深深望我一眼,就那脈脈含情的一眼,包含了所有的語言。

  雅琴一直微笑著,劉希和小蜻是來向我們告別的。

  送走了劉希和小蜻,回到酒店房間,雅琴早壓抑不住發作了,她衝進臥室,一邊扔著臥室的枕頭衣物,一邊哭著。

  我讓她發泄,我知道雅琴的性格,現在進去只會吵鬧個沒完。

  雅琴發泄哭了一會兒,走出臥室,哭著嚷:“你怎麼能這樣,當著這麼多人,讓我難堪,你就不能收斂些。”

  雅琴關心的始終是面子。

  我將雅琴摟到懷里,親親她,道:“我並沒有與丹豔做甚麼,你又何必這樣呢。”

  雅琴摟著我哭泣,許久,她恨恨地說:“我再也不回上海,你也不要來。”

  我笑笑,不說話。她嚷道:“你還笑,我可是認真的。”

  好在雅琴父母和弟弟為我們送行來到酒店,算是讓雅琴不繼續鬧了。

  雅琴回衛生間我陪著她父母說話。

  一會兒雅琴出來,她對母親說:“媽媽,我要與你說點事情。”

  雅琴和母親到臥室,呆了半個多小時出來,在餐廳用餐的路上,雅琴母親悄聲問我:“你與我們學校的丹豔有來往?”

  “雅琴給你說什麼呀。”

  對雅琴母親我用不著遮掩客氣。

  雅琴母親看看我道:“對雅琴好些吧,在日本她不認識任何人,別委屈她了。”

  “我對她很好的。”

  我說。

  雅琴母親有些不自然地說:“別這樣說話嘛,我知道你對她好,畢竟我是她母親,她向我訴說委屈,我也挺難受。”

  我沒話說了。

  雅琴母親接著說:“丹豔是個不錯的女孩子,我會更關心她的。”

  “謝謝。”

  我說。

  雅琴母親搖頭嘆了口氣。

  恐怕天底下再也找不出我與雅琴母親這種與女朋友母親的關系了。

  飯後回到酒店,雅琴似乎甚麼事都沒有了,要與我到過去常去的茶樓品茶。

  當我們坐下後,我問雅琴是不是向母親說我與丹豔的事了,雅琴似乎不願多說,她翹嘴說:“沒有象我媽那樣處處向著你的。倒說我肯定甚麼地方做得不好,我也不知道是我不對還是我媽錯,不管她了,還是我媽說得對,你對我好就行了。”

  我還要解釋,雅琴止住我了,道:“別再說了,好容易回到故地,陪我說點高興的事,啊?”

  夜晚似乎立即充滿了溫馨和柔情。

  那年八月,我再次到上海。

  丹豔知道我到上海的日程。

  她知道我會與劉凱聯系,所以總是與柔佳保持熱线。

  劉凱轉告訴我,丹豔已優異成績考上了上海復旦大學,好象上海女孩子不怎麼喜歡到北方,包括北京的大學。

  再次見到丹豔,她顯得輕松愉快,同時也有一種壓抑不住的喜悅。

  見到我她一句話就說:“我終於畢業了。”

  看著眼前幾年來從一個小女孩變成大姑娘的靚麗的女孩子,我心中柔情多於性,丹豔確實成熟了。

  坐下後,丹豔笑著說:“知道嗎?沒有你我可能真考不上大學。”

  “是嗎?”

  我笑笑,心想,要這樣所有中學生更該有早戀的理由了。

  “真的。”

  丹豔微微一笑“我們班談戀愛的很多,所有追求我的男孩子我都拒絕了,是不是給我省去很多時間和麻煩?而且說出來你也許不相信,我怕考不上大學,不好意思見你,怕你笑話,所以我花費了比別人更多的時間學習,一少一多,我當然沒理由考不上大學了。”

  丹豔鮮嫩的小嘴唇一張一合地說著,依然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眼里除了得意還有更多的渴求。

  我不是沒讀懂,而是確實心里上需要一個過程,於是笑著問:“小蜻考得怎樣?”

  “也不錯啊。”

  丹豔似乎很坦然了“她也考上上海的大學。前幾天我們還通過電話呢。”

  我問丹豔我熟悉的幾個學生和學校的情況,起初丹豔高興地回答我,後來見我聊個沒完,她有些不滿意了,翹起嘴道:“干嗎老說這些沒完沒了啊。”

  我看著丹豔,丹豔垂下頭,不高興地翹起嘴,她當然不會主動向我身邊靠。

  我笑笑,揮揮手道:“坐那麼遠干甚麼,坐我身邊來吧。”

  丹豔略羞澀地看我一眼,起身,忸怩地坐到我身邊,看來我們心里的情愫雖然未斷,但要銜接還需要過程。

  當我手輕輕摟住她腰時,丹豔迫不及待地欣喜叫了一聲撲到我懷里。

  我們相擁親吻在一起。

  那是纏綿的幾小時,我並不想太深入,丹豔似乎也沒有急於向深發展。

  我覺得那樣很好。

  吃飯時,我暗示她我們目前只能這樣。

  丹豔不回答我的話,而是笑著說:“其實我媽早就知道我愛你了,她也管不住我,看見我踏踏實實學習她很高興。”

  “她知道我來上海了?”

  “當然知道,別忘了我成年了,我媽不是老封建。她與劉凱在一個辦公室上班,你的動向她當然知道,還是她告訴我你回上海了。”

  見我詫異地看著她,丹豔接著說“我媽說了,愛上自己喜歡的人沒錯,只要覺得值得就行。”

  “可這樣不好,沒結果的。”

  丹豔不高興地瞪我一樣:“要甚麼結果啊,你是不是想逃避?”

  我逃避?

  我笑笑,丹豔要知道我是怎樣的人絕對不會這樣說,不過心里我明白,我對自己的每個行為越來越考慮得更多些了,畢竟不是過去的我。

  餐後,丹豔一步不離地跟著我,挽著我手走在公眾場所,我覺得她真的很高興,我也沒甚麼可說的了。

  到酒店的酒吧閒聊,劉凱和柔佳也來了。

  他們似乎早知道有這一天,並沒有特別奇怪,只是我覺得丹豔似乎與她平時叫慣叔叔的劉凱稍稍別扭了些,畢竟轉換角色不是馬上能適應的。

  埃瑪過來,說小蜻打電話要來看我。

  丹豔笑笑,胸有成竹地拍手叫好。

  一個多小時後,小蜻來了。

  小蜻也早變得亭亭玉立。

  她嬉笑著對丹豔說:“怎麼來不叫我呀。”

  丹豔笑笑,身體向我無意地靠靠,道:“你媽不是說你出去玩去了嘛。”

  “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小蜻這才笑著向我打招呼。我也對她笑笑,請她坐下。

  時間過得很快,大家約好第二天見面聚會的事。

  劉凱說送小蜻和丹豔回家,也向我道別。

  走到酒店大門,小蜻對劉凱、柔佳說:“你們先走吧,我等會再說。”

  丹豔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馬上笑著說:“一塊走吧,明天還見面的。”

  小蜻笑笑。劉凱只好答應。丹豔老大不願意地跟劉凱和柔佳出門。

  小蜻看看我,又低下頭道:“我其實一直喜歡你的,可我媽總是防止我與你接觸。”

  “你媽是對的。”

  “可我現在自由了,我媽沒權利干涉我的。”

  “你不覺得你媽是為你好嗎?這跟其他沒關系。”

  “跟丹豔比,我還有機會嗎?”

  小蜻死死盯著我。

  我坦然笑笑,不語。

  小蜻明白了我的態度。

  她幾乎控制不住自己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勉強說:“那麼,再見。”

  “晚安。”

  我答。小蜻背過身疾步離開,她肩膀聳動著,終於哭出來。

  在我發愣的時刻,丹豔出現在眼前,她悄聲問:“小蜻說甚麼?”

  我看著丹豔,問:“你不是回家了嗎?”

  丹豔柔柔地看著我,臉色緋紅,輕聲說:“我想再坐一會回家。帶我回房間吧。”

  回房間,一個女孩子變成了女人。

  她仍在上海。

  後記

  我記錄的多數是那些無論認識還是過程相對而言都比較特別的女孩子,其實就交往和性本身而言,丹豔沒有甚麼特別可說的,但與一個中學生好幾年的交往留下的記憶不是與很多女孩交往所有的。

  世紀末,丹豔打電話給我,說她認識了一個男孩子,他們相處很好,她征求我的看法,我仔細詢問了男孩子的情況,覺得男孩子不錯,由衷地祝願她。

  丹豔無奈地告訴我她先交往著試試吧。

  丹豔與我始終是最親密的朋友,但即使我與她做愛最親昵的時候,心里上都總覺得對她更多的好象真的是長輩的心態,雖然不一定是年齡上的關系,我覺得她心理也很難完全排除的,所以她與我商量事情更多的象對父親或大哥一樣覺得可以信賴和親密,至少不完全是情人。

  每次去上海,雖然不是常去,小蜻總會見面跟大家一起玩,聽丹豔說小蜻一直還沒交男友,象小蜻那樣漂亮時尚的女孩子幾乎不可能,我當然不會認為是因為一直愛我的緣故,現在女孩子不會為少女時的一種盲目的愛去犧牲自己現實的情感需要,恐怕也不完全是劉希的原因,究竟為甚麼我們都忌諱談這個問題。

  不過,每想到此,我心里常常感到很難受,我也不知道為甚麼。

  我不想說有情人終成眷屬,但我衷心希望小蜻找到滿意的另一半。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簡體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