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卷 第6章 麗人世界:紫葉飛揚
一般而言,我不太關心北京女友王枚生意上的事,更不會過問她公司員工的事情。
到北京,偶爾也到王枚公司看看,我個人感覺是,雖然王枚所在寫字樓可能是北京最好的辦公場地,雇員可能在北京中外企業中也是最優秀的,但與香港、日本、美國、歐洲的雇員比較起來,客觀講,無論是職業水平還是綜合素質,還是要遜色些,當然,主要說公司的女孩子。
至於形象倒很難說差到哪里去,從一定意義上講,就寫字樓女孩,好象北京女孩子和日本女孩子更漂亮些,可能是我個人的觀感和偏愛吧。
王枚的房地產通過參股,擴大了投資規模和品牌度,負責公司的老總也算是風雲人物,王枚其他領域也有相當得力的人打點,王枚自己則在一個辦公樓成立一家投資和咨詢管理公司,主要進行項目方面的規劃和論證,投資和管理,經營比較虛但是實際的資金控制者。
有一點王枚與我做法一樣,盡量讓自己退到第二线,這樣,她可以有回旋的余地。
大學同學王建軍負責她下屬一個管理實業的公司。與王枚的公司分樓層,但在一個寫字樓辦公。(背景參考:《商場情場:女記者:黎萍》女友宋矜就在王建軍公司工作。王枚所在的投資咨詢公司十幾個人,按王枚說法,都是各公司選拔出來的精英和可靠的人才。而建軍所在公司有八十多人,分屬好幾處工作。每次聚會,建軍都笑著抱怨王枚給他套了枷鎖,使他忙得團團轉,而王枚則輕松了許多。王枚總會笑著說:“誰叫你是我老公的大哥呢,你不幫我誰幫我。”
弄得建軍沒脾氣,最後總是黎萍笑著說:“枚枚,你把我老公累死了,我讓你賠啊。”
大家也就笑笑了之,但私下我也曾建議王枚,應該給建軍更多的空閒時間,王枚告訴我:“我給他用人權啊,他自己找不到合適的助手,甚麼事都要自己做才放心我說甚麼呀。”
也就隨意聊聊而已。
宋矜學校畢業到王枚公司,就一直做企劃文案工作,因為不負具體責任,加上王建軍的關照,工作倒也還算輕松。
原來想讓宋矜專門呆在家里不上班了,但宋矜不願意,確實,守在林露那個空蕩蕩的別墅,一個人真沒意思,上班反而更有趣些,當然,除了建軍,所有公司的人都不知道宋矜與我的關系,與王枚的關系。
王枚絕不希望公司的人知道這些事。
王枚公司就十幾人,都是鐵杆心腹,他們當然知道我與王枚的關系。
建軍公司除了極個別高層管理人員,其他人一概不知我與王枚的事。
但王枚公司確實太枯燥,可能人少,辦公場所太寬敞,雖然比我的所有辦公室顯得稍稍熱鬧些但也是幾乎看不見人,我去王枚公司,如果沒事的話,還是喜歡去建軍那里,畢竟是哥們說話更隨便,而且熱鬧些,更主要的是建軍曾開玩笑說公司許多男孩子追宋矜,我要不看緊小心被別人奪走了,我當然知道是玩笑話,但即使這樣,我去王枚公司看看的話,還是願意去建軍那里,也算是順便看看宋矜吧。
公司制度很嚴格,我也不希望我去破壞公司的制度,建軍整天開會討論事情,我每次去看他也都是事先問好抽空去。
王枚在她公司另給我配的秘書算是兼職,我在北京期間負責處理些我與公司相關和日程方面的事情,我不在北京,王枚也安排她做別的事情,所以每次到王枚公司,我多數也就呆在王枚的辦公室。
好在王枚公司的人多數都知道我與王枚的私人關系和工作關系,談事一般倒也不回避。
六月的一天,我到北京。
小薇和偶爾在小薇公司幫忙的西子讓我到北京參加一個活動,那時小薇和王枚已經不怎麼主動打電話讓我到北京,她們知道我有時間自然會安排到北京去呆一段時間。
我知道肯定是西子鼓搗小薇給我打電話要我到北京的。
宋矜比較文靜內向,即使常打電話不會表現得太迫切,而西子則開朗得多,想甚麼說甚麼。
而那時我經常來往香港和深圳之間,林露則不怎麼到北京聚會了。
西子和宋矜天生就合不來,加上宋矜是後來加入的,所以宋矜總是低調處理我們的來往。
說實話,那時我內心還真希望誰退出局,當然不是王枚和小薇。
所以當小薇和西子在機場接我時,我也不多問王枚和宋矜。
不知從甚麼時候開始,誰要我到北京來,誰就到機場接我,其他女友也不多參與我們的安排,好在一般在北京我會更多的時間呆在王枚別墅,所以她也不會在意我別的安排。
小薇可能身份關系吧,始終沒有同意我給她買別墅的事,她一直住在亞運村的一所公寓里,而平時如果不是因為我來北京,她則住在電視台分配的一個兩居室。西子住在一個三居室,雖然偶爾西子有些不服氣宋矜住在林露的別墅,但確實那是林露的房產,而並不是我給宋矜買的,她也不好明確表示不滿。(背景參考《家庭生活》因為要提到紫悅,我不得不稍稍對北京生活中些許的變化簡單說明一下。
到小薇寓所,我去里間打電話,小薇倚靠在門口靜靜地看著我。
西子給王枚打電話,她撥通後笑著說:“枚枚,他安全到了,讓我告訴你。”
西子遲疑了一下接著說:“他還讓你告訴宋矜一聲。”
不知道為甚麼,好象都與宋矜不太近乎,是不是宋矜真的太靚麗了,誰也不願把自己比下去?
“他干嗎呢,怎麼不說話?”
王枚笑著問。
“他呀,與小薇在里面。”
西子嘻嘻笑著說。
“在房間?不會吧?”
王枚吃驚地問。
西子哧哧樂了。
小薇笑罵一聲過來接過電話,對王枚說:“枚枚,你聽西子瞎說。他正與美國通電話。”
王枚笑著說:“我說小薇是怎麼了,回家就迫不及待了。”
“想甚麼呢。”
小薇笑道。
“我就想。好吧,晚上一起吃飯?”
王枚問。
“到時再聯系吧。”
小薇說。
晚上吃飯前,小薇問要不要叫王枚和宋矜,我想這算甚麼,搖搖頭,說:“不用了,明天我正好要去枚枚公司談些事,干脆明天過去吧。”
西子欣喜地耶了一聲。
餐後,回到小薇寓所,西子有些局促不安,小薇看看西子那坐立不安的神態,笑著說:“西子,別那麼沉不住氣。我今天身體不方便,而且晚上要去台里做節目,很晚,我就不回來了,我與他談完我們的事我也該走了。”
西子臉一紅,但馬上歡天喜地地起身說:“我去北辰買點東西,你給他說說活動的事。”
西子離開,房間一時靜默,小薇笑笑走到我身邊,親吻我一下,道:“我今天確實身體不方便。”
我也親親她,將小薇摟到懷里,看著小薇大大的眼睛。
小薇一笑:“可是西子天天纏著讓我打電話讓你回北京,其實活動並不重要。”
小薇頓頓“我也很想你。”
小薇讓我舒服地躺靠在沙發上,她的頭輕輕靠在我肩上,柔聲細語地說著近期的情況。
手指玩弄著我衣領的扣子,偶爾撫摸我的臉頰,我其實更喜歡這種安靜的溫馨。
第二天,我到王枚的辦公室,剛進辦公室,王枚就高興地擁到我懷里,深深親吻我一會兒,秘書小姐敲門。
我坐下,秘書給我端茶倒水,然後笑著說:“王總從早上一來就一直等著您。”
我笑著點頭。
秘書出去後。
我與王枚談起業務上的一些情況。
不多說。
呆了一個多小時,我笑著起身:“我去看看建軍。”
王枚笑著埋怨:“呆這麼一會兒就想著看她呀。”
我知道她說的宋矜,道:“中午叫上建軍一塊吃飯吧。”
王枚拿起電話,問問建軍忙不忙,建軍聽說我到了,高興地讓我去他辦公室。
與建軍聊了一會兒,很快時間就過去了。
建軍看看時間,笑道:“中午休息了,到辦公室看看?”
我知道他帶我去看看宋矜,我點點頭。
我們似乎無意地幾個辦公室看看,來到宋矜的辦公室,十幾人的辦公桌空著,只有一個皮膚白白,眼睛亮亮的女孩子正整理桌上的東西,見我們進來,女孩子慌忙起身,笑道:“王總好。”
同時微笑著向我點點頭。我不認識,也只好笑著點點頭。
“大家都休息了?”
建軍笑問。
女孩子點點頭,微微一笑:“去用餐了。您有事嗎,王總?”
建軍擺擺手:“沒事,隨便看看。”
與王枚在一層大廳會面,三人向常去的寫字樓酒家走去,穿過其他幾個快餐廳,猛見宋矜還有三個女孩兩個男孩子說笑聊天,面前擺著餐盒。
說實話,在那幾十人的快餐廳,就宋矜最顯眼。
宋矜正說笑,猛看見了我,臉騰地紅了一下,其他幾個人也看見了王枚和王建軍,紛紛笑著點頭問好。
宋矜低下頭吃飯,不吭聲。
我當然也不好與她打招呼。
王枚微微一笑,用幾乎只有我才能聽見的聲音道:“眼睛別亂看,晚上就能見。”
我看看王枚,輕輕一笑,道:“建軍,你們寫字樓真是美女如雲啊。”
建軍笑道:“最美的在你旁邊。”
王枚解嘲似地笑道:“說誰啊,在那邊吃飯呢。”
建軍望望我,哈哈一笑。
說笑間,到酒家坐下,一般都由王枚點菜,我愛吃甚麼王枚最有發言權。
王枚忙著點菜,我與建軍閒聊。
因餐後我還約好了一個美國朋友在王枚公司寫字樓的酒吧見面,所以我們匆促吃了些飯菜,我到西餐廳等美國公司傑克的一個朋友戴維斯先生。
我在西餐廳的酒吧坐下,看見對面桌上坐著一個女孩子,面前擺著一碟小點心,旁邊是一杯咖啡,真象吃藥一樣慢慢咽。
女孩子與王枚年紀相仿,齊肩的短發,文靜的樣子,黑色衣裙,潔白寬領的襯衣,脖子上戴著一條細細的項鏈,手腕上戴著一塊勞力士金表,修長的雙腿自然交叉放在桌下,見我看著她痛苦地用餐,她對我微微一笑,又低頭慢慢咽食物。
我看另一張桌上,是三個女孩子在聊天吃西餐,說實話,北京的辦公樓女孩子真的很漂亮,雖然談不上個個很美,但面對她們,一個男人如果不關注欣賞反而不正常。
我倒確實只是欣賞,沒有興致交談或接觸。
也許我坐在那里東張西望吧,對面女孩子們倒也注意到我,互相竊竊私語然後互相打鬧說笑,我覺得我有些讓她們感到象劉姥姥進城了。
另一張桌上一個女孩子笑盈盈地走到我桌邊,笑著說:“你好,怎麼沒見過,剛來的?”
我望望周圍,確實向我打招呼,我笑著點點頭,說:“可以這樣說吧,怎麼,所有人你都認識?”
女孩子哧哧笑著,向我伸出手:“我叫莎莎,可以坐這里吧。”
我握握莎莎柔柔的手,笑道:“大衛。請坐,不過我等會有個客人。”
“大衛?”
莎莎笑眯眯地坐下,對面用餐的女孩子用餐巾輕輕擦擦嘴,感興趣地注視著我和莎莎。
莎莎向同桌的另外兩個女孩拋了個眼神,然後道:“我和曉雲和麗娜打賭,我猜你肯定是剛從國外回來的。”
“哈哈,你嬴了。”
原來寫字樓的女孩子也是那樣有趣的,我倒覺得在這里上班也不錯。
“我還猜你肯定是第一天上班。”
莎莎看著我,說。
我想想,笑道:“也對,也不對。你怎麼看出來的?”
“你的氣質不一樣,我們天天跟老外打交道,很容易分辨的,至於為甚麼說你第一天上班嘛,嘻嘻,不能告訴你。”
我微微一笑,細看莎莎,與多數白領麗人一樣,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但更多的是氣質上而不是形象上的。
“在哪個公司工作?”
莎莎問。
我告訴她王枚的公司。
莎莎吃驚地看著我,然後笑了:“噢,就是那個漂漂亮亮女孩做老板的公司啊。”
這倒引起我興趣,我問莎莎:“你知道?”
莎莎有些不好意思,道:“整個寫字樓雖然人很多,但每天總見著也知道誰是誰,所有女孩子們都知道啦,那家公司女孩子們最漂亮的。你們好象是一家合資公司吧?”
我點點頭,應該算吧。
這時戴維斯先生夸張地叫著過來,我忙起身,兩人握手,戴維斯看看莎莎,我笑著說:“這位是莎莎小姐,戴維斯先生。”
莎莎向戴維斯點點頭,笑道:“不打擾你們,再見。”
過了兩天,王枚因一家美國公司的委托業務想讓我去公司聽聽我意見,我從小薇寓所告別西子。
王枚的車接我到公司。
由於西子纏綿不舍,好容易才答應讓我走,當我到王枚公司時,正好又是中午休息,上班的男男女女四處聚著,用餐說笑。
我准備上電梯,碰到了那天吃西餐象吃藥的女孩子,我們對視一笑。
女孩子笑著說:“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站立才發現女孩子身高大概有一米七二,我笑著向她點點頭,女孩子道:“剛上班?”
“是啊,”
上下來往人太多,我說:“休息?”
女孩點點頭,還想說什麼,電梯門開,女孩子笑笑,我向她道別上了電梯。
我與王枚討論了她的問題,建軍來叫一塊用餐。
我問王枚:“平時你在哪兒用餐?”
王枚想想:“還真沒准,看想吃甚麼吧去哪個餐廳,怎麼啦?”
“沒到快餐廳甚麼的去吃過?”
“偶爾吧。”
王枚自然地替我穿外衣,同時回答。
建軍斜靠在沙發上,笑道:“枚枚太扎眼,出去大家都關注。”
“別聽建軍胡說,總覺得碰到公司員工一塊吃飯不知說甚麼好。”
王枚說著猛想起甚麼,看看我“是不是想去她吃飯的那里呀。”
說實話,我還真沒想到宋矜,笑道:“想甚麼呢,隨便問問。”
王枚撇撇嘴,看看建軍,道:“建軍,我們今天去跟你部下一塊用餐好啦。”
建軍看看我,偷偷一笑。
我看著王枚道:“枚枚,我可沒別的意思,不要賭氣啊。”
王枚看我一眼,忽然溫柔一笑,柔聲道:“我沒賭氣,換換口味也好,算我剛才甚麼也沒說,行了吧。”
她摟摟我腰,“走吧。”
進入大廳,我才發現真的是錯誤,幾十號人都幾乎望我們三人,搞得我很不自在,好在很快坐下,服務員過來讓我們點餐,我才稍稍自然些。
等坐定了,我才環顧四周,沒見到宋矜,說實話我還稍稍塔實點。
我發誓下次再不按自己意思辦還是老實聽王枚安排吧。
正在我左顧右盼,我也不知道想尋找甚麼,隱約間我其實明白我想看看電梯口碰到的女孩。
突然幾個女孩嘻嘻哈哈低聲說笑著過來,是莎莎與她的同事,我裝作沒看見的正視建軍,與他閒聊。
莎莎顯然看見了我。
她嘻嘻笑著過來:“喲,大衛先生,你也來這里用餐啊,真巧。”
王枚吃驚地看著莎莎,似乎還沒明白怎麼回事。
我只好介紹莎莎和王枚、建軍彼此認識。
王枚微笑點點頭,算是禮貌問候,建軍也是如此。
畢竟王枚和建軍是重量級的人,他們許多下屬也在大廳用餐,他們不能不顧及自己的言行。
莎莎笑著准備離開,同時笑著說:“大衛先生,看來我昨天走眼了,老板請吃飯,嘻嘻。回頭見。”
莎莎離開。
三人一時有些冷場。
還是建軍打破沉默,笑道:“大衛,你怎麼認識這個女孩子,沒聽說呀。”
我笑著將前幾天的邂逅告訴了他們。
王枚聽罷,知道我是解釋給她聽的,她其實並不在乎我那些事,只是畢竟她下屬有些在一起用餐,有些是知道我與王枚關系的,我與別的女孩子說話,多少讓王枚臉面上有些掛不住。
王枚笑笑,盡量輕松地說:“你可注意啊,寫字樓的許多女孩子都是單身的,而且比例嚴重失調。”
“是啊,你別看這些女孩子個個花枝招展,可要找一個如意的男友很不容易的。”
“所以你是許多女孩子追求的目標呀。”
王枚淡淡一笑,看著建軍道。
“枚枚,你拿我開玩笑,你還是看緊你的大衛吧,再來幾次,我看該有女孩子從你這里搶人了。”
“愛搶不搶,真要那麼容易轉手,我看也看不住。”
“喂,枚枚,你們有完沒完啊?”
我笑著說,我們說話聲音都很低,王枚和建軍一笑,這事就算過去了,確實,王枚不用放在心上,因為她本身就是這里最耀眼的。
但事情並沒有過去,我抬頭看見了我其實期盼看到但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那個用餐象吃藥的女孩子。
女孩子正抬頭看我們這邊,兩人眼睛對視,女孩子櫻然一笑,坐我旁邊的王枚自然盡收眼底。
王枚吃了一口飯,隨意地問:“又一個認識的。”
建軍抬頭看看我和王枚,扭頭看看。
明白了王枚話的意思。
我只好邊吃飯邊笑著盡量隨便地說了認識的過程。
建軍吃驚地看著我,道:“就那天一會兒,有那麼多故事?”
王枚道:“建軍遺憾了吧。”
“甚麼故事也沒有,大家一起辦公樓呆著,算是搞好鄰里關系吧。”
建軍道:“為了我們公司的形象你還是省省吧。”
王枚看著我,道:“我現在請你到公司來,你肯定特願意來吧?”
我看看王枚,說實話,還真的比呆在別墅強。
但我只能笑笑,算是把王枚的話當作開玩笑吧。
不過那種淡淡的向往之情很讓人回味。
王枚再沒說白天的事情,但我想她是留心了,因為她再不請我到公司去,有任何事她寧可在家里與我商量說好。
呆了幾天,我回香港了,寫字樓發生的事,幾個女孩子的形象也漸漸淡漠了。
畢竟那是生活中太短而無意義的一種瞬間感受,要應付的其他事情和女孩子已經夠我傷神的了。
那年十月,王枚公司召開臨時股東會議,涉及到公司的幾個重要投資項目,王枚希望我到北京參加會議。
會議在王枚公司的大辦公室舉行,由於涉及幾家其他公司的利益,所以會議開得很緊張。
會議開了兩天半,到第三天中午吃飯前才就幾個最後關鍵問題共同達成一致。
餐後,我在王枚辦公室休息間休息了一會兒,王枚忙於與外地來的幾個股東討論細節,我休息後出門到一樓咖啡廳坐著休息。
或許命里注定,一個女孩子急急從身邊走過准備上電梯,在等待電梯的那一會兒,她扭頭環顧四周,我們正好目光相遇,她略吃驚地看著我,我的心也幾乎要蹦出來,是她。
女孩子遲疑了一下,走過來到我身邊坐下,笑道:“好久沒見。出差了?”
“是啊。”
我笑著點點頭,確實算出差了。
不知為甚麼,看見她豐滿的乳胸和修長的大腿突然一陣衝動。
也許是連續兩天的會議總算結束,心情放松,而我在王枚休息間又休息過吧。
出奇地想撫摸她的身體。
靜默了幾秒,我問:“換個地方坐坐?”
女孩子看看我,注視了我一會兒,拿出手機向公司解釋要晚點回去,然後起身。
我們都沒多說話,徑直出門我領著來到建國飯店,那里公司長期有包房的。
女孩子默默跟著我,進到房間,門自動關上,女孩子勉強笑笑,坐下。
我脫下外衣,從沙發後面雙手輕輕摟住她胸脯,女孩子身體顫栗了一下,我繞過沙發走到前面,坐到她身邊,將她正面摟向我,當我低頭女孩湊上了她軟軟的嘴唇——也不知兩人摟在一起多久,女孩子柔柔地親吻我一下,輕聲道:“我該回公司了。”
我松開撫摸她的手,女孩緋紅著臉,默默穿乳罩,褲衩,下床,然後是衣裙。
一切穿戴好後,她見我還赤著身體看著她,她走到床邊捧著我頭深深吻了一下,道:“我先走了。”
我點點頭。
女孩匆匆向外走,剛要開門出去,她突然轉身問:“我叫紫悅,你呢?”
“叫我大衛吧。”
我回答。
紫悅在門邊遲留了幾秒,嘴里好象在念叨名字,然後,開門走了出去。
我有些發愣,不是別的,而是想剛才好象沒戴避孕套,不會有甚麼問題吧,或者說不會那麼巧吧,心里多少有些懊喪。
在國外,經過埃瑪多次叮囑,我已經記住了與不是非常了解的女孩做愛時一定戴套,在中國,也許女孩子看上去都冰清玉潔似的,有時就不太注意了。
不過內心多少還是有些緊張,尤其想到紫悅吃飯象吃藥的那種神態,不會是有甚麼病吧。
越想心里有些發慌,除了愛滋病,其他我倒不擔憂,可是我怕隨便染上甚麼病與王枚、小薇、宋矜或西子等交往時讓她們蒙受羞辱。
我打電話給埃瑪,讓她到飯店。
埃瑪以為我出了甚麼事,急急趕到建國飯店。
見我穿著睡衣坐坐在房間,忙問怎麼回事,我告訴了她剛才的情況。
埃瑪安慰我,我告訴了紫悅用餐時的情況。
埃瑪也有些吃不准了,她關切地看著我說:“必須讓王小姐來飯店。在北京她知道怎樣處理。”
王枚急忙來到飯店,見埃瑪六神無主地撫摸著我身體,驚慌地撲過來摟住我問:“怎麼啦。”
我只好簡單介紹了情況,王枚聽罷又恨又惱,但她不會輕易表示,她撫摸我安慰,我簡單說出我的擔心。
王枚也有些急了,她問我女孩子的名字,我告訴了她。
王枚馬上給秘書打電話,讓她找到紫悅小姐,下班後請到飯店來。
紫悅進房間,猛看見王枚,臉色刷地變得慘白。
我看著紫悅那純純的驚慌的神態,心里頓時感到由衷的內疚,我拍拍王枚的手,小聲說:“枚枚,不要干任何事,我認了。”
“你認了我不認。”
王枚氣淋淋地說。
王枚勉強對紫悅笑笑說:“紫悅小姐,我們見過的。能與我到里面談談嗎?”
紫悅臉色和緩了些,盯著我看了幾秒锺,我道歉地看著她。
紫悅跟王枚到套間的里屋。
進去剛一會兒,就聽紫悅哇地一聲哭起來,接著紫悅推門而出,她向門外跑去,到門邊她轉身對我和追出的王枚說:“我告訴你,吃飯那樣是因為我吃減肥藥,我身體很干淨健康,比你干淨多了。”
說罷,推門跑出去。
我為自己的自私和對紫悅的傷害深深內疚,王枚看看我,說:“對不起,我把這事談砸了。”
埃瑪從另一間房出來,我無顏地對埃瑪說了情況,埃瑪道:“你應該向紫悅小姐道歉。不過,沒事就好。”
我心里充滿了自責,與王枚回到別墅,我有些傷神和難受,我印象中似乎很少這樣傷人,不知道今天是怎麼啦,似乎一切都很偶然。
王枚也不多說話,她知道我的性格,這時通常讓我自己先靜一靜,王枚讓靈芝陪在身邊偶爾與我說說話,或看我有甚麼需要。
王枚讓宋矜也過來吃飯。
宋矜也許聽王枚說了下午的事,因為我看宋矜眼圈象哭過,我心里反思,其實紫悅無論跟房間里的女孩子比,都不會更靚麗嫵媚,我為甚麼就會那樣呢,其實這種自問始終存在我心里,一直讓我自己痛苦思考。
紫悅的事,讓心里總覺得好象壓了一塊石頭堵得慌,晚上,西子打電話讓我過去,我心情不好推辭了,弄得西子哭兮兮的。
宋矜也許有些生氣,吃完飯就回林露別墅了。
王枚不好多說甚麼,遠遠地躲開我,怕惹我不高興,其實她哪知道我心里只有懊喪和愧疚。
也許就靈芝覺得並沒有甚麼了不起,想著方逗我高興。
我當時真斷了與其他任何新的女孩子來往的念頭,雖然我自己也知道未必做得到。
晚上,靈芝睡在我床上,也許王枚叮囑過靈芝,所以靈芝倒並不刻意刺激我身體,雖然看得出靈芝很渴求,但我對任何女孩子身體確實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當靈芝終於熬不住躺在我手臂睡熟了,我聞著靈芝身體散發出陣陣的體香,決定無論如何要向紫悅道歉,否則我會抱恨終身。
第二天,王枚沒去公司。
我下樓,王枚正與小薇輕聲說話,見我下樓,王枚笑道:“沒事了?”
我苦笑笑,輕輕摟摟小薇道:“你知道昨天的事了,我的行為真的很不好。”
小薇笑笑,沒說甚麼。
我坐下,看著忙呼著讓人給我拿早餐的王枚,道:“枚枚,我必須向紫悅道歉。”
王枚看看我,道:“好呀,但是如果你還想讓我在公司干,就別讓我出面,我也不希望紫悅知道我們的關系,最好矜矜的事也不要讓她知道。大家都在一個寫字樓上班,如果紫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人你們鬧翻了,我和矜矜無臉見人。”
“矜矜怎樣?”
“怎樣?昨天哭了一夜,早上上班前還過來關心地問你怎麼樣,我真不知紫悅有甚麼好。”
“別說了。”
我打斷王枚。
王枚看看小薇:“小薇,你來了正好,我去公司看看,我說多了不招人聽。”
“枚枚,沒有埋怨你的意思,我自己沒做好,沒有怪你。”
我抱歉地說。
“好啦,別說了,我知道了。”
王枚笑笑,“我去看看有不有甚麼後遺症。總這樣讓我當驚受怕為你料理後事。”
見我要解釋,她向我揮揮手,道:“我願意,行了吧。你先給我吃東西。小薇,我先走了,看著他吃東西。”
小薇陪著我一塊用餐,我將晚上想的問題提出來,小薇道:“想甚麼呀,你就這樣的人,可能我們都太遷就你了,可是這也沒辦法,記得當年你與小雅好,我得不到你關愛,好傷心難過,說實話,真在心里詛咒小雅,現在輪到別人這樣了,也許我和枚枚,還有其他人都這樣想吧,也不全怪你。是我們促使你這樣了,要說錯我們更錯了,或許從開始就錯了,但誰想改變?誰也不願意,這樣挺好,即使生命再輪回一次,也無法逃脫,說實話,我倒更喜歡當年你那種敢恨敢愛的勁頭。恨透你但也愛死你了,不象現在還躲躲藏藏的。”
我無奈地笑笑,小薇真是了解透我。
小薇指指我碗,讓我吃,然後繼續說:“枚枚說得對,你無論如何不應該在她周圍做這種事,你是枚枚的驕傲,公司很多人都知道你們的關系,我都盡量不到她公司怕別人聯想,你讓她怎麼辦嘛。幸虧不是她手下的人,否則枚枚不難受死了,還不如你喜歡誰讓枚枚給你帶回來她更願意些。”
“可那些女孩子也太主動了。”
我說道。
小薇搖搖頭:“其實,所謂寫字樓白領麗人也很苦悶的,都是很優秀的女孩子,可周圍看得上的男人有限,加上女孩子本來就多些,象你這類人當然要主動進攻,再晚就沒份了。你別得意,你要再這樣我真不理你了。”
“不會吧。”
我笑笑。
“你試試。”
小薇看我一眼說。
“純子、查琳娜包括麗奈都說我太偏愛你呢。”
我說。
小薇不高興地瞪我道:“說她們干甚麼?我不愛聽。”
“好啦,好啦,我們不討論這個問題。”
我說。
小薇又一笑,口氣和緩些,道:“你是嗎?”
“你說呢?”
小薇不看我:“我哪知道。”
既然王枚不想出面,當然得我自己解決了。
中午,我到王枚公司寫字樓,到酒吧,還真見到了紫悅,紫悅見到我,好象沒看見一樣。
照樣吃自己點心,喝飲料。
我看西餐廳人不多,走到紫悅身邊坐下,道:“紫悅,請接受我的道歉。”
紫悅照自己的方式進餐,好象我跟別人說話一樣。
我解釋道歉。
紫悅看我一眼:“你煩不煩啊,你是誰啊?我們認識嗎?你要用餐請坐別處,對不起不要打擾我。”
唉,誰叫我做對不起她的事,她數落幾句就數落吧,不過心里稍稍有些不快,我畢竟是有身份的人,這樣的道歉在我真的是難得了。
但我還是解釋為甚麼會那樣,紫悅不高興地說:“你說完了沒有?我再次鄭重告訴你,我們過去不認識,以後也不認識,我希望你不要影響我用餐。”
我也有些惱火:“甚麼叫不認識,誰昨天在床上對我情意綿綿的,誰又哭得跟淚人似的。”
紫悅嚇得一哆嗦,好在周圍沒甚麼人,她不希望任何人聽見我們談話的內容。
紫悅聲音有些發顫:“那你要怎樣?”
“我不怎樣。我來是向你道歉的。”
紫悅恢復了冷靜,哼地一笑:“有你那樣道歉的嗎?象來聲討我的。”
我溫和一笑:“好了,我對我剛才的態度再道歉。”
紫悅低聲說:“好,我接受你道歉了,求求你,我們真沒甚麼關系了。如果你真誠道歉,就離我遠點,行嗎?”
“真不生氣了?”
“不生氣了,我接受道歉。”
我看看她碟子里的食物,道:“干嗎減肥?你其實並不胖。”
紫悅臉一紅,對她身體我當然有發言權,當我們在床上時,我就夸過她的裸體。
紫悅懇求地看著我,道:“大衛先生,我懇求你答應我剛才的請求,請你讓我安靜些用餐。”
我剛要道別,見莎莎和麗娜進來了,莎莎一眼就看見了我,她含笑過來打招呼,然後問我和紫悅:“我們也能坐這里嗎?大家一起熱鬧些。”
紫悅笑笑,不好拒絕。
我更沒理由。
莎莎坐下,麗娜也跟著坐下,互相介紹後,莎莎發現了問題:“耶,怎麼紫悅用餐,大衛先生看著,吃完了還是不愛吃?”
我哈哈一笑:“不是等你們來准備請你們一塊吃嗎。”
“好呀,那先謝謝了。”
麗娜嘻嘻笑著說。
紫悅冷冷地看我一眼,顯然對我近似游腔滑調反感。
莎莎看出了紫悅的神態,有些尷尬地看看我:“我們坐這不影響你們吧。”
紫悅笑道:“不影響,我們沒甚麼。”
莎莎笑了:“那就好,其實吃個飯也沒事,天天受洋老板的氣,我們中國的勞動人民更應該團結一致才好。”
說完,莎莎猛盯著我道:“你不會是洋老板吧?”
“你看我象嗎?”
我笑著,不想多討論。
麗娜笑道:“看你好象也不象,你倒象個電影演員甚麼的。”
莎莎看看我,笑道:“別說,麗娜還真有點星探的水准。”
同樣無聊的問題,我正覺得無聊,猛見宋矜進來,她看見我不說話,默默坐到另一張桌上點了杯飲料。
我看看宋矜有些不自然。
也許女孩子敏感,紫悅、莎莎和麗娜同時發現了我表情的變化,雖然只是一瞬間的事。
莎莎裝作隨意地問:“你認識對面的那位美女?”
“你們不都是美女嗎?”
莎莎有些氣餒地說:“那是我們公司所有男人心里的偶像。”
麗娜有些惡作劇地笑著說:“大衛,你敢不敢上去說話?”
我笑道:“你們是不是什麼事都打賭啊?”
我想起莎莎到我桌的情景。莎莎嬉笑道:“反正沒事。”
“算了,別這樣,不好。”
紫悅看著宋矜,宋矜慢慢喝著飲料,我知道,她一定是聽王枚說我來道歉,她想認識一下究竟是誰,讓我如此令她心煩傷感,或許看完眼前三個女孩子,宋矜心里沒有了顧慮,所以顯得很平靜,不過她總是很平靜的。
突然,宋矜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她接完帳居然走向我們這桌,她含笑問我:“大衛,誰是紫悅小姐?”
別說紫悅、莎莎和麗娜驚呆了,我都弄傻了,這不太象宋矜的做法,似乎一切都亂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紫悅似乎了然於胸,她平靜地說:“我是。”
宋矜真誠地對紫悅說:“我替大衛向你道歉。”
然後看著我,道:“大衛,我們走吧。”
我有些懵了,稀里糊塗站起,對發呆的莎莎和麗娜笑笑,看看平靜的紫悅,點點頭,與宋矜走出西餐廳。
走到大廳的過道,我問宋矜:“矜矜,怎麼會這樣?”
矜矜柔和的目光看看我,但身體依然與我保持距離:“我不能昨晚白白哭一晚。我討厭你們說說笑笑沒完,這哪是道歉。”
“我不是考慮自己,我是說你和枚枚。”
“她們又不是我們公司的人,誰知道你與枚枚的關系?而且你要再不來公司了誰記得你?”
我嘆服宋矜真的聰明,既斷絕了我和紫悅的任何往來,又杜絕了我無事再來公司,她知道我珍惜她們,不會因為我的到來讓她們難堪。
“可紫悅會不會說?”
“親愛的,你是真糊塗還是做生意精明對女孩子糊塗?你認為紫悅會將你們的事告訴任何人?”
我無言以對。
宋矜溫柔地看看我,輕聲道:“回家去吧,如果公司沒事我真願意馬上陪你回去,哪怕去西子那里,也別呆在公司,我求你啦。”
我微微一笑,說:“我本來就是專程來道歉,道完歉沒事當然就回去了。”
宋矜靠近我些,低聲說:“無論你下午干甚麼,去哪兒,我希望晚上去陪陪我。”
我笑笑,離開了寫字樓,有一種以後再也不來的感覺。
戴維斯先生的公司是一家風險投資公司,屬於華爾街一個投資公司的亞洲分部。
他與傑克本身在美國既是好朋友,也是我們公司間接的合作伙伴,至少不是我們的敵人。
說實話,如果沒有戴維斯,我可能還真去王枚公司少,至少也就不會與紫悅認識,當然,建軍到王枚公司工作,也是我去王枚公司較多的原因。
過去王枚總讓我去公司多看看,她告訴我,周圍人見她身邊總沒有男人,覺得她都有些變態了,我去,既可以證明她有男友,同時也給她工作增添些力量。
但因為紫悅的事,她也不怎麼多提到她公司去了。
戴維斯沒事,閒暇時總愛邀請我去玩,好在戴維斯相當敬業,不太多上班時間邀請我去閒聊,而是下班後邀請聚會,而且戴維斯總有忙不完的應酬。
戴維斯的女朋友或者說中國的女朋友是一個叫靜的女孩。
在王枚公司寫字樓旁邊另一個寫字樓工作。
靜是一個十分活躍的北京女孩子,似乎朋友也特別多。
戴維斯住在一個專為外國人修建的公寓區,在國貿大廈後面的使館區附近。
我在美國公司的一位副總裁馬克先生的女兒DELIA迪尼亞在美國駐中國大使館工作,據她自己說是做些檔案工作,我想即使做間諜我也不會多管,畢竟每個人有自己工作的要求,我們只是作為朋友彼此來往。
迪尼亞是個嚴肅有余活潑不足的女孩子,看上去很文靜,但其實很聰明開朗,當然,玩起來,當她忘記自己身份時也是很瘋的。
一般我只是純粹與美國朋友聚會時叫上迪尼亞。
我最初認識凱迪時,迪尼亞還只是華盛頓大學的一個學生,偶爾她到紐約看望馬克先生我們見見面,雖然我們年紀相仿,但畢竟是她父親老板,所以她也不怎麼多交流,我常回北京後,偶爾一次到大使館去看望一個朋友,才知道迪尼亞到中國來工作了。
不過我一直沒問她個人的經歷,畢竟在政府工作,我不想了解太多。
不管迪尼亞做甚麼工作,總之她的能力很強,許多朋友辦理簽證或出國有甚麼手續方面的麻煩事,只要迪尼亞願意幫忙,基本上都能作成。
所以自從第一次在戴維斯家聚會認識後,戴維斯主要是靜經常邀請迪尼亞到家里玩,根據使館要求其實是不允許迪尼亞太個人化交際的,我不知道每次迪尼亞都甚麼借口,但每次邀請她幾乎都能出席。
在戴維斯家的聚會我一般不會帶王枚或小薇出席,畢竟她們都是太敏感的人,聚會中涉及到一些話題大家在一起總有些不方便。
迪尼亞看上去每次與我很親熱,但我覺得她其實並不是我相交的那類女孩子,而且她隨時的那種警覺性也讓我不舒服,從本質上講,我也不希望她那個系統的人了解我太多,算是一種本能地防范吧。
與紫悅發生關系後幾天,我就去了美國。
在美國公司開完會,正好馬克先生與我同時走出辦公樓,馬克先生知道我剛從北京回紐約,問起北京的情況,我泛泛地介紹些情況,並告訴他見過一次迪尼亞,告訴馬克迪尼亞一切很好之類。
馬克謝謝我在北京對迪尼亞的關照。
半個月後,我從香港再次回到北京,主要聽王枚談一個工程的事。
當然,是在王枚別墅,我也嫌去公司麻煩,而且說實話,無論是紫悅還是莎莎、麗娜都沒給我留太深的印象。
王枚公司有一個美國考察團,據說在美國使館簽證方面受阻,王枚讓我使館的朋友幫助查看一下,到底問題出在哪里。
我與迪尼亞通話,讓她幫我了解,迪尼亞很快回電話,告訴我甚麼原因,可能涉及個別成員是否允許出國的問題,問題不在使館而在中國方面,具體不多說。
正好戴維斯告訴我晚上有個聚會,我邀請迪尼亞一塊參加,她欣然同意。
王枚公司寫字樓的許多女孩子下班後,如果有約會多數都安排在上班的建國門附近,每到下班時,許多寫字樓女孩子會換上自己平時穿的衣服而不是上班服赴約,所以到附近的酒吧,茶樓或餐廳總能遇到似曾相識的女孩子。
如果去戴維斯家聚會,通常我會約王枚就近用餐然後她開車送我到戴維斯公寓,她獨自回家,到時司機開車在外等我。
這天我象過去一樣與王枚到附近一家常去的西餐廳用餐。
正好歌手娜娜和過去的一個朋友陳楠也約王枚玩,於是四人約好一起吃飯,然後她們去逛街,我則去戴維斯公寓,她們逛完街再回來接我回別墅。
就不多說吃飯時大家的輕松愉快,畢竟是幾個漂亮的女孩子,而且曾多少與我有性關系,所以用餐氣氛很融洽熱鬧。
也是機有巧緣,我們剛用餐,我正與娜娜說笑,覺得王枚突然有些不自然的樣子,我順她眼光看去,猛見紫悅還有兩個女孩子和一個男孩子一塊說說笑笑進來,好象都是王枚公司一個寫字樓上班的。
紫悅開始並沒有看見我們,畢竟餐廳人坐得很滿,但稍坐穩後,很自然的紫悅抬頭遠處看,正看見我望她,她楞了一下,頓時臉色刷地變白然後泛起一層紅暈。
我趕緊扭頭,望著對面的陳楠和娜娜說話,王枚也恢復了平靜,參與我們的說話。
王枚太顯眼,自然是眾人的目光聚焦的焦點,而娜娜也算是小有名氣,也是眾人關注的對象,我坐在她們之中,免不了也引來許多探詢的眼神,那是一種很別扭的感覺。
或許娜娜早已習慣眾人的目光和指指點點,反而顯得很興奮。
大家用餐閒聊,我只希望早點結束,但因為與戴維斯的聚會時間還早,所以大家其實是邊吃邊就我的時間。
一會兒又進來附近寫字樓的一些男男女女,西餐廳頓時熱鬧起來。
一會兒,只見紫悅向我們這邊走來,王枚手伸到桌子下,輕輕拉拉我的褲子,我正視,紫悅已笑微微地走到我們桌邊。
紫悅對大家笑笑,道:“大衛先生,好久沒見了。”
娜娜正高興說著話,突然被打斷,吃驚地看著眼前靚麗的女孩子。
王枚微笑不語,那種情況下平靜地微笑可能是最適合王枚身份的。
我只好站起,笑著與紫悅寒暄,心里詫異紫悅怎麼象換了個人似的,與上次態度大不一樣。
兩人站在那里彼此打量,因為旁邊桌上都有人,我也很難請紫悅坐下。
王枚站起道:“大衛,你與紫悅小姐坐著聊吧,我們先去逛街了。讓司機等會送你去戴維斯先生那里,我乘娜娜的車正好。”
然後王枚對紫悅笑道:“紫悅小姐,你請坐吧。”
“對不起,我馬上就走的。”
紫悅抱歉地說。
“沒關系,我們正好該走了。”
娜娜不知怎麼回事,想既然王枚也認識,肯定是我們朋友,於是也笑著說。
“那真對不起。”
紫悅還是有些覺得過意不去。
抱歉歸抱歉,王枚三人走了。
我和紫悅坐下。
我看紫悅,她似乎沒任何變化,只是換上了休閒的衣裙使她顯得更加年輕充滿朝氣。
“怎麼沒叫上宋矜小姐?”
看來紫悅早調查過宋矜了。
我笑笑道:“晚上有個聚會,她可能先回家了吧。為甚麼又與我聯系,我們不是早不認識互不相干了嗎?”
“後來我想想,你還是有些道理的,如果我是個很隨便的女孩子,加上吃飯吃藥的那種病態樣,確實讓人懷疑,我是太過於自尊了,好象受到多大傷害,其實為了自己身體的安全,在你是很正常的,雖然做法多少讓人難以接受。我其實也一直想向你道歉。”
我笑笑,覺得也不是很有道理,向我道歉似乎沒必要。
紫悅凝視我幾秒锺,宛兒一笑:“其實不完全是。最初我真的很恨你,你讓我覺得自己好象個妓女似的,不過後來宋矜向我替你道歉,我覺得你還真是個人物,否則象宋矜那樣的女孩子絕對不會那樣做,自己的男朋友與別的女人來往,居然還心平氣和地替她男友道歉,要麼她真是愛你死心塌地,要麼是另有緣故,無論哪種情況,你都很了不起。我欽佩這樣的男人,無論他是用甚麼手段或本事讓那個女孩子,一個象宋矜那樣的女孩子如此。”
我含笑不語,我好象也沒甚麼解釋的。
“我想我們可以繼續約會,如果你同意的話。我不要求你承諾甚麼,我也不打聽你的私人生活和事情,除非你自己認為願意離開宋矜,你自己告訴我甚麼。”
離開宋矜?不可能,我心里想,倒也喜歡紫悅的直率。
“剛才那位是歌星娜娜?”
見我不說話,紫悅也不求回答,轉而問道。
我點點頭。
紫悅看著我,笑道:“看來你的女朋友不少,你得到你這樣的男人青睞也算幸運。”
“為甚麼要這樣?”
我多少有些意外。
紫悅靜靜一笑,她是一個很端莊的女孩,加上職業訓練,確實是一個很難得的女孩,輕聲道:“你不知道我們寫字樓女孩的原則嗎?看准的男人絕對不讓他拖到第二天,因為第二天可能就不是你的了。”
“不至於吧。”
我淡淡一笑“優秀的男人很多的。”
“在我們這種寫字樓,優秀的女孩子更多,即使一個找一個女孩子也多出許多,這是現實。我告訴你這些,是讓你知道實際情況而不是把我當作另類女孩。”
“不過,我還是為上次的事真誠道歉。”
“上次甚麼事?”
紫悅臉一紅“是下午還是黃昏?”
我不想回答,對紫悅說:“你那邊不是還有朋友嗎?”
“真有事?”
我笑笑:“不是借口。現在幾點?”
紫悅抬起手腕看看,告訴我時間,也許我和王枚她們來得太早,離戴維斯的聚會時間還有一會兒,我稍稍放心了些。
紫悅見我的神態知道我時間還早,她笑道:“如果再見不到你,我想我會被折磨死。你相不相信?”
我想我還沒那麼大魅力,是不是這些女孩子都有問題啊。
其實講這些沒有一絲貶低白領的意思,我工作環境中接觸最多的就是她們,公司業務中最兢兢業業工作的是她們,我很尊重她們,她們確實能干,工作敬業,都很靚麗時尚,可以說是女孩子中的精英和極品,希望以平常心讀本文,不要誤會。
這時,與紫悅一塊來的另外兩個女孩和男孩過來,紫悅起身向他們作了介紹,當我與叫李嵐的女孩子目光相遇,我覺得兩人同時身體一震顫,或許只有我們自己明白,我有一種感覺,李嵐與我有一種無形的緣分,因為我與李嵐的第一眼,就象我當年見到宋矜一樣,雖然李嵐遠遠沒有宋矜漂亮,但那已經不重要了。
我臉上保持著一種類似模式化的微笑。
他們告別,我覺得李嵐腿有些抬不起來,就象我不舍的目光一樣。
我知道應該我打招呼讓李嵐留下一塊聊,看得出李嵐渴望留下,但我不能說,不想再與女孩子有瓜葛,也覺得這樣太傷害紫悅,畢竟,我們有過幾小時的美好時光。
紫悅當然看出了我和李嵐眼中的意味,她努力保持鎮定,李嵐他們告別,她並沒有挽留的意思。
李嵐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我覺得那一刻,我和李嵐確實屬於一見锺情。
那是很少有的一種感覺。
李嵐無奈地與其他兩位朋友離開。
頓時有些尷尬,雖然旁邊很熱鬧,但我和紫悅似乎都沉浸在靜默的思緒之中。
抬起頭,紫悅早淚水默默順眼角流下,紫悅輕聲道:“我明白了,我在你心里的位置,我全明白了,不怪你,只怪我們沒緣分。”
我輕輕撫摸她放在桌上的手,我無法說有緣分,也無法說沒緣分,好象說甚麼都不准確或不合適。
紫悅抽泣了幾分锺,對我強顏笑笑,說:“不好意思,我也不知怎麼啦。我好象多少年沒哭過了,見你五次,有兩次哭了。剛才怎麼也控制不住。真的抱歉。我哭甚麼,真是。”
我無法安慰她更多,也許我真是一個令人痛苦的壞蛋。
可我實在為難,甚麼不在乎讓人難受,小心謹慎也招人痛苦。
按理我生活的圈子並不是很大,是不是我生活的圈子女孩子都這樣,或者其他女孩也這樣?
我對自己都不知道該怎樣處理人與人的交往了。
在我暇思的瞬間,我猛感到身邊站了一個人,抬頭,李嵐站在桌邊。
紫悅笑笑,請李嵐坐下,紫悅似乎很平靜,李嵐看看紫悅,說:“外面太塞車,我想干脆等會再走。不影響你們吧?”
李嵐並不看我。
“沒關系,至少我沒關系。”
紫悅笑笑。
我覺得在美國,這種行為無禮之極。
李嵐這才看看我,但不正視我的目光,抱歉地說:“大衛先生,真的很沒禮貌,請原諒。”
我笑著說:“沒關系。”
李嵐的話倒讓我覺得自己也太認真了些。
三人靜默了一會兒,李嵐微笑著問:“大衛先生也在這附近上班?”
“沒有。按北京的說法,我是北京游民。”
“不會吧?”
李嵐略略吃驚地看著我,“可你朋友倒不少。”
“你到底做甚麼工作呀?”
紫悅也好奇,認識許久,似乎從來沒相互詢問過,我想起第一次與紫悅做完愛還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我真的沒有固定工作。”
“你不在我們寫字樓上班?”
紫悅奇怪了“那你怎麼總在我們寫字樓。”
“我來看朋友不行啊?”
我笑著對她們說。
“不過怎麼看,你也不象沒工作的人,不會騙我們吧?”
李嵐仔細端詳我。
我倒好奇心起,笑道:“我就是一個騙子,你們信不信?”
“啊!”
李嵐和紫悅都楞在那里了。
我聽王枚曾說過,專門有些社會上的男孩子,打扮得很紳士和時尚,流竄在各寫字樓之間,騙取女孩子們尤其是那些年齡稍大,自認為很聰明的單身漂亮女孩子的感情和錢財,女孩子們都知道,所以不是很熟悉輕易也不敢隨便交往。
我這樣說她們第一反映當然是想到這個。
氣氛一時很尷尬和沉悶,讓人感到難以忍受。
我看看李嵐,她眼里充滿了復雜的內容,紫悅似乎馬上平靜下來,嘻嘻笑道:“你說是騙子,為甚麼要承認?”
李嵐笑了:“是啊,沒有這樣的。別開玩笑了。”
“非要你們識破我了再承認啊?我現在說出來你們不是反而認為不是嗎?”
李嵐不笑了。
看著我,看不出甚麼來。
紫悅道:“照你這麼說,剛才三位,還有上次那位宋小姐都不知道你是甚麼人了?”
“我告訴她們了,可她們也象你們一樣認為不可能,我有甚麼辦法?”
紫悅想起第一次見面,確實沒有甚麼交流,幾乎在毫無了解情況下就上床了。
其他女孩子又何嘗不會是如此呢,現在我說她依然不信,或許其他人也象她一樣呢?
想到此,她不由毛骨悚然,渾身開始哆嗦。
如果真的是一個騙子,讓她以後怎麼有臉見人或如何讓自己的心安生。
李嵐看見紫悅的表情,也有些吃不准了,而且她清楚了紫悅肯定付出了更多的東西。
她有些緊張。
一時她們不知是走好還是留著好,我心里有些難受,覺得本來開玩笑沒想弄成這樣,也不知怎麼收場。
“你對我說實話,好不好?”
紫悅聲音有些發顫,懇求地看著我。
我嘆息道:“真的很抱歉,我剛才開玩笑的,我也沒想到會弄成這樣。”
紫悅臉色和緩了些,或者說她希望我說的是真的。
我想,干嗎現在女孩子這樣看中外表和她們自認為的東西啊。
如果我真的只是一個外表英俊而實際的騙子呢。
我不由搖搖頭。
“搖頭甚麼意思啊。”
紫悅又緊張了。
“我說的是實話,剛才開玩笑的,你們都是聰明的女孩,要相信自己的基本判斷,但以後真的不要這麼盲目。”
“你怎麼證明自己呀?”
李嵐當然不希望我是騙子。
“證明?我怎麼證明。”
“那你到底干甚麼工作?”
紫悅問。
“我的工作主要在國外。國內企業有些投資。你們剛才見到的王枚小姐,她的公司,我是投資人之一。”
她們越發不信了,紫悅道:“你吹得特大了,她們公司,那麼大的公司,你是投資人?”
我有些不高興了:“這還能編啊。你以為我是街上的混混,甚至靠女人吃飯?”
李嵐看看紫悅,道:“你別說,他這一生氣,倒還真象是那樣。”
“甚麼象?本來就是。”
按理我用不著給她們證明甚麼,也許還是稍稍有些被人看不起,心里多少有些好勝。
現在好象不會這樣了,但當時真有點急了,好象要證明自己不是騙子。
紫悅是個聰明的女孩,她反而被自己的聰明糾纏在自己的邏輯里。
她的眼神反射出她的不完全相信。
她覺得不可能。
“我相信你。”
李嵐點點頭,看看我又有些不好意思補充“即使是騙子我也認了。”
我看著李嵐那一刻純純的表情,真不知該贊美她還是為她惋惜。
我笑著對李嵐說:“借借手機,我打個電話。”
李嵐笑嘻嘻地遞給我她手機,同時笑道:“你個大騙子,怎麼手機都不偽裝一部啊。”
我邊給埃瑪撥電話邊笑著說:“要真騙,這點行頭我能不准備好?你們晚上沒事帶你們去聚會?”
李嵐笑著點點頭,紫悅未置可否。
接通埃瑪,我告訴她聚會的事,讓她先去,然後讓埃瑪告訴戴維斯先生,我可能帶兩個朋友一塊去。
我掛上電話,紫悅長舒一口氣:“我信了,你剛才說英語的神態和那種命令的口氣,即使是騙子也是國際大騙子,你不是在國內學的英語。”
李嵐欣喜地看著我說:“我說我相信吧。”
紫悅這時才回到與李嵐的關系上,她看看李嵐甜甜的笑臉,又有些悶悶不樂,紫悅看看我:“我明白為甚麼宋矜會那樣,那是愛,不是其他原因。”
“宋矜?我們寫字樓那個人見人愛的女孩子?”
李嵐似乎被潑了一盆涼水,頓時不樂了。
我看看紫悅,紫悅馬上明白我不希望更多人知道宋矜的事,紫悅笑笑,沒有回答。
我起身道:“我早告訴過你們我有聚會,好吧,我們一塊去。”
走出西餐廳,上車,車啟動。
紫悅嘆道:“出門上車這一會兒,你好象換了個人,你現在說什麼我也不懷疑,你要真的是騙子我也願意被騙。”
李嵐似乎隨意地輕輕握住我手。我笑笑。
車駛進外國人公寓。
停在戴維斯所住的公寓樓下,李嵐和紫悅不多說話了,默默跟著我,不知道是門口站崗的警察和四周肅靜的氣氛讓她們緊張,還是因出席這種活動本身而緊張。
開門,是靜。靜高興地上前,我擁擁她,笑道:“晚上好。”
靜微微一笑,道:“歡迎。也歡迎你帶來的新朋友。”
戴維斯早笑著迎上。
除了埃瑪,已經來了四、五位老朋友,除了迪尼亞外,都是在北京工作的美國人(因故就不介紹)大家彼此問好,我也介紹了李嵐和紫悅。
也許就李嵐和紫悅兩個新面孔而且是我帶來的朋友,更主要的是怕李嵐和紫悅不懂英語,所以靜主動用中文與李嵐和紫悅說話,其實,寫字樓的女孩子們幾乎都會說英語及其他外語的。
我見靜招呼李嵐和紫悅,倒不用我特別關照,於是與迪尼亞各端一杯酒聊天。
說笑了一會兒,迪尼亞看看李嵐和紫悅問:“怎麼,又交了新朋友?”
王枚和宋矜迪尼亞是見過的。
我笑道:“迪尼亞,這不是那種朋友,是王枚小姐公司的,正好一起吃飯就來了。”
迪尼亞笑笑:“不用解釋,我不想打聽,總之你身邊的女孩子總是很漂亮的。”
“包括你。”
我笑笑。
“謝謝。”
迪尼亞微微一笑,說。
不愧是在外企工作多年的,李嵐和紫悅很快適應了聚會,與幾個朋友也聊得很熱烈。
我與迪尼亞聊了一會兒,然後與戴維斯等幾個男賓一塊聊去了,女孩子們自然去聊她們感興趣的話題。
半夜,我們告辭從戴維斯的公寓出來。埃瑪問我:“去哪兒?”
也許是剛才聊天喝酒興奮,李嵐和紫悅臉上都紅撲撲的,身體散發出淡淡的香水味,我看看李嵐,李嵐笑笑,眼里有一種默契的應允。
上車,我問似乎仍沉浸在興奮之中的紫悅:“紫悅小姐,你回哪兒,我可送你回家。”
紫悅看看我,又看看我旁邊的李嵐,輕輕抓住我手,搖搖頭,那種渴求任何人都明白她的含義。
李嵐低下頭。
我頓時豪情大發,對埃瑪說:“回長城飯店。”
埃瑪看看我,搖搖頭,見我沒更改,只好對司機說開車。
李嵐和紫悅隱約間感覺到我的意思,但兩人誰也不吭聲。
我知道,要讓李嵐和紫悅這種女孩子一起與我做愛幾乎是她們從來沒想到過的,與一個男人認識沒幾次上床已經很激進了,而同時與另一個女孩子與一個男人做愛,幾乎匪以所思,何況兩人還是同事。
但似乎誰也不想現在就退出。
進到房間,兩人看上去顯得很自然,開玩笑說話,其實她們很緊張。
我給兩人倒了一杯葡萄酒。
坐下後,我開誠布公地說:“我不希望遮遮掩掩,在我們做甚麼事情之前我說幾句話。我是有太太的,北京還有女朋友。我不希望因我們的交往而影響我與她們之間的關系,如果我們要做任何事情之前誰無法做到,現在我可以派車送她走。”
“干嗎這樣呀。”
李嵐皺皺眉,她覺得我當著紫悅說這個自尊心有些受到傷害。
我知道這時不能讓她們細琢磨。
“既然不反對,我說說我的想法,其實,我也非常喜歡你們,讓誰走我都不忍心,要麼我們不分彼此,三人成為一體,要麼誰還可以退出。或都退出。”
倆人開始楞了一下,她們腦子里確實沒有這個概念,兩人馬上都明白了我的意思。
紫悅頓時臉色變白,李嵐幾乎哭著嚷:“你為甚麼要這樣嘛,為甚麼?”
我不想互相交叉親熱刺激她們的熱情,她們屬於理智性的女孩子,不是那些小女孩子身體挑逗就可以不顧一切,她們永遠不會,必須讓她們願意做。
“紫悅,你同不同意?”
我問紫悅,紫悅淚水順臉頰流淌,抽泣不語。
“李嵐?”
我盯著李嵐。
李嵐恐懼地尖叫:“不,不,我不要你這樣,你不要這樣,求求你,不要這樣。”
說著,李嵐也趴在沙發上嗚嗚地哭起來。
其實,我知道這時已不是我是否英俊,是否有魅力,而是她們被自己的情感糾纏著無法解開了,如同進公司時的競爭面試,不可能退卻的,這同樣是競爭,或者全部錄取,或者一人淘汰,但誰也不願意自己淘汰。
這是一個死局,惟有共處大家相安無害,反而利益均沾,失去的是一種生活方式和行為准則,而行為准則是可以改變和修改的。
我只給她們五分锺考慮或哭泣,不能更久,也不能讓她們協商或者發揚風格體面的退卻。
只能進不能退。
我將李嵐摟到懷里,輕輕給她拭淚水。
這時不能先考慮紫悅,對紫悅來說,我和她之間已經不存在障礙,她的障礙是她自己,而李嵐對我本身就是陌生的,即使單獨兩人相處她也不會馬上接納。
所以我選擇李嵐先安慰。
我嘴湊到李嵐柔嫩的嘴唇親吻,李嵐掙扎,畢竟是當著另一個女孩親熱,她不習慣,她也不願意。
但我還是貼到了她嘴唇,而且手直接插進她衣服,撫摸到乳房。
李嵐反抗著,但不是真的拒絕,她潛意識中只是不想當著紫悅的面如此,雖然當時她未必有多少激情或想親熱的衝動,但不會是要退出的拒絕。
我親吻李嵐,手游弋在她肌膚,很薄的衣服很快被我解開了衣扣,露出了潔白耀眼的上半身,乳罩被我摘下,兩個圓潤的乳房無論她是否願意,已完全暴露在燈光下,暴露在紫悅和我的眼前。
這時如果再不理紫悅,她可能衝進臥室,等我去找她,與李嵐之間我們又得重新開始,或者她會奪門而走,這時走是最體面的,可以保持自己的形象而全退,她要走開還因為我的忽略讓她感覺到在李嵐面前失去了女孩子的面子。
於是,我從李嵐懷里抽出手,將低頭故意不看我們的紫悅摟到身邊。
紫悅尖叫一聲,我的手直接進入她衣服,抓住了紫悅的乳房,紫悅只好靠近我些,否則乳房拉扯的疼痛那時刺心的疼,紫悅靠近我,我改為輕柔地撫摸,並按捏紫悅的乳頭,過去做愛時的感覺回到我們之間,紫悅不會輕易離開那種撫摸帶來的身體舒坦的刺激快感。
我解開了紫悅的上衣,紫悅那光潔的上身一絲不掛,比李嵐還徹底。
李嵐有些發傻地看著面前的紫悅,她身體沒有感覺,除了身體露在外面的涼颼颼的感覺外,她腦子里一片空白,但她身體靠在我懷里,她沒有立即起身穿衣的意識,因為她被眼前紫悅的裸體震撼了,我騰出另一只手,接著撫摸李嵐。
兩只手分別撫摸她們的乳房,三人不語,似乎都沉浸在默默的行為中。
紫悅的身體首先開始發燙,她身體開始被刺激得發顫,三人之中只要有任何一人身體進入狀態,必然會影響另外兩人,但最好不是我,否則我沒法冷靜應付兩個發狂的女孩子的激烈的身體。
漸漸李嵐嘴里也開始稍稍喘息,雖然她本能地想控制,但那時紫悅已沉醉在自己的快感之中,兩人既然互相坦胸相對,第一層面紗已經撕開了。
這時我不想讓她們兩人的身體接觸,畢竟她們剛剛接受彼此的存在。
紫悅身體軟綿綿的,但沒失去理智,我手伸到紫悅毛茸茸的洞口,絕對不能碰李嵐的下面,否則她會尖叫著離開。
紫悅早熟悉了我的撫摸,她身體自然地向上挺著,借助力量來將自己身體最敏感刺激的部分迎合我的手指的觸摸,紫悅洞口慢慢摻出了稠稠的愛液,她身體開始顫栗,由於手指撫摸在洞口和里面淺淺的位置,紫悅的身體本能地向上抬,身體的空曠和需要使她手開始抓,想摟我,但她抓住的是李嵐的身體。
李嵐身體剛一接觸紫悅的手,一哆嗦,但紫悅本能的抓是用力的,刺激遠比我的撫摸用力,那種既緊和我手的柔結合,產生巨大的刺激,李嵐終於身體不再僵硬,軟倒在我懷里,我可以將手慢慢伸到她毛茸茸的胯部,柔柔的,很干淨,我在大腿跟部撫摸,不馬上進去,而是繼續慢慢撫摸,紫悅已不滿足我手淺淺的撫摸,她無意識地將自己的褲衩向下推,我順勢將她褲衩褪下,紫悅全身赤裸了,我將她身體從腰摟起,將李嵐貼過去,兩人的臉湊在一起了。
要是換別人,應該繼續,但她們是知識層次高的女孩子,她們不會完全靠手段彼此認可。
我兩只手都停下,一只手停在紫悅的肉洞里,一只停在李嵐的肉洞外。
兩人不動了但身體微微顫栗著,她們看著我,又互望看看,都紅了臉,我輕聲說:“我們進房間吧。”
實在沒有甚麼好遮掩的了。
紫悅推開我的手,跑進臥室,我扶起羞躁的李嵐,她提起褲衩和裙子,但並沒有去穿衣,在我的推搡下進了臥室。
李嵐站在床邊,我拉下她裙子,然後是褲衩,李嵐雙手捂住毛茸茸的下面,叫一聲,鑽進床單,但離紫悅身體遠遠的。
我脫光了自己,兩人誰也不敢看我,我拉開床單,兩個迷人的身體頓時呈現在眼前,我身體頓時為激情所罩。
將李嵐身體向紫悅靠靠,我直接躺到在李嵐身上,這時,紫悅臉上露出失落的神態,我身體壓住李嵐,李嵐承受我身體的重壓,手去摟我腰,而我手則直接到紫悅的肉洞,這次紫悅很快反應,並立即濕潤,嘴里發出輕輕的喘息。
我轉而壓倒紫悅身上,不能在李嵐身體上壓太久,否則只有承重感而沒有了皮膚接觸的感受。
在李嵐感到身體輕松長舒一口氣時,我的身體已進入紫悅體內,開始抽插,李嵐不知所措,輕松帶來了失落,她的手不敢碰我們,這時我將她摟靠我們更緊,手慢慢伸進她體內。
李嵐微閉上眼,一方面是回避看我們,同時享受撫摸刺激的快感,氣氛開始有些淫彌。
紫悅在我身下開始呻吟,雙手摟住我腰,這時她不願失去我,我身體從她體內出來,紫悅尖呼:“不,不,大衛,別離開。”
這是自進房間後第一句話,不能繼續,必須離開,因為李嵐身體已發顫,下面的愛液已完全浸濕了我手,我撲到李嵐身上,挺了進去,李嵐軟軟地啊了一身,雙手緊緊抓住了我的手臂,我比在紫悅體內更用力的抽插,李嵐終於放開聲音大叫起來,隨著她叫身的節奏,我配合抽插,感覺到李嵐高潮快來臨,我身體離開,再次進入因控制自己而身體哆嗦的紫悅。
李嵐哇地叫一聲去摟我,但已晚,我早進入紫悅的體內,這次必須讓紫悅達到高潮,同時不能讓自己太興奮射出。
在我的劇烈刺激下,紫悅興奮地大呼一聲,身體痙攣著抱緊我,嚇我一哆嗦,差點射出,我立即離開她身體,坐下調整自己也已狂亂的心,李嵐已顧不得太多,雙手伸出去抱我,我拿去紫悅的手替我撫摸李嵐的肉洞。
紫悅喘著粗氣,還沒從高潮的興奮中緩過來,任意讓我拿她手撫弄李嵐,只要是撫弄,李嵐已不管是誰的手了,在紫悅手的撫摸下,李嵐達到了身體可以忍受的極點,我也早調整好了身體,對准李嵐的肉洞,瘋狂地抽插,手用勁地柔捏李嵐的乳房,李嵐發狂地喊叫,讓她的高潮持續,再持續,一直到她身體痙攣得哆嗦,李嵐被刺激得發瘋般的晃動頭,身體隨抽插向上挺送,她的肉洞收縮,擠壓,我雙手托住身體,拼命將身體頂進她身體最深,然後狂射抽搐。
一切都結束了。
我無力地躺在她們中間,我印象中許久沒這樣衝動地玩三人游戲。
紫悅輕輕偎緊我,替我擦拭臉上身上的汗水,李嵐見狀,也喘息著靠緊我,身體軟軟的似乎綿綿似水。
手模仿紫悅無意識地撫摸我身體。
我緩過神來,笑道:“現在誰還要退出嗎。”
紫悅輕輕推我一下,道:“你真是大壞蛋。”
我親李嵐一下,道:“寶貝,聽見了,紫悅說退出了。”
“誰說退出了?”
紫悅嚷道。
李嵐柔柔地一笑道:“我沒聽見。”
“喂,你到底向著我還是向著她呀。”
我對李嵐說。
“我確實沒聽見啊。”
“那就是說你們都不退出了?”
我笑笑。紫悅和李嵐對視一眼,笑笑。
余下的是交流閒談時間,我可以盡量享受兩人的溫柔親昵和綿綿細語,當然,還有兩人的爭奇斗豔。
第二天,紫悅和李嵐都向公司請假,假由都是生病臥床不起。
下午,我們起床,當然不是一直在床上做愛,我沒有那麼神勇。
而是讓她們充分體驗三人世界嬉鬧,成為一體的樂趣,當我催她們起床時,我看她們真的與昨天好象變了一個樣,而在我是知道這樣的結果的。
三人胃口出奇的好,吃飯時的旖旎和親蜜不多敘。
我准備回王枚別墅,李嵐和紫悅回到了現實,這就是寫字樓白領的好處,她絕對不會顯出她們吃醋的那一面與你糾纏過沒完,兩人很理智。
她們希望顯出她們與一般女孩子不同的地方,拿得起放得下,我知道她們與別的女孩子其實並沒有太多的區別,但既然這樣痛快,我倒也沒有必要一一安慰、道歉。
站在酒店門口,目送我的車遠去,她們沒主動約我下次見面的時間,我想,她們希望我主動吧,因為她們都把電話留給了埃瑪,她們知道留給我沒用,當然,也要了埃瑪的電話。
回到王枚別墅,很齊整,王枚、小薇、西子,包括宋矜都在,進房間,王枚上前說:“回來啦?”
然後替我脫下外衣,說實話,猛見她們都在,心里還真有些忐忑不安,多少有些愧疚。
正要坐下,小薇起身,笑道:“我得去台里了,有甚麼明天再說吧。”
我順便送小薇到門口,也算是解除些尷尬吧,小薇瞥我一眼,悄聲道:“她們說甚麼你不要在意。”
我心想:怎麼?要開我批斗會啊。
我笑微微地坐下,道:“呵,今天怎麼都過來了,聚會啊。”
王枚笑笑:“你不是喜歡聚會嗎?人多點不好啊。”
“好啊,熱鬧。”
我看看宋矜,她總是那麼平靜的,看不出心里的想法。
西子氣鼓鼓地坐著不吭聲。
氣氛一時有些沉悶。
我覺得壓抑難受,道:“今天是怎麼啦,有甚麼大家說,別搞得這麼難受,好不好。”
宋矜看看王枚,當然得王枚說,畢竟王枚是大姐大,而且有王枚在也沒西子和宋矜說話的份。
“其實,是西子讓我們一起坐坐,你又不在,大家孤零零地呆在各自家里也無聊,平時偶爾我們也聚聚的。”
“枚枚,你這是干甚麼呀。”
西子不滿意王枚的話“大家剛才不都挺傷心難過的,好象挺生氣的,現在見他都不言語了。”
“你喜歡三人玩,是不是?”
宋矜淡淡一笑,“我沒意見。”
王枚臉一紅,也許想起了當年我與王枚、王沁一起度過的時光。
西子道:“不是兩人、三人的事,我們幾人還留不住他的心,到底要怎樣嘛。”
我有些生氣西子的攪合,但想起剛才小薇的話,沒吭聲。
我笑笑道:“因為與李嵐和紫悅一塊讓大家不高興了,我抱歉。枚枚,你們這是干甚麼?批斗會啊。”
王枚看看我,笑笑:“誰願意批斗自己老公啊,沒事了,過去了算啦。你不在家嗎,大家高高興興就好。”
“噢,就這樣算了?”
西子不悅地看看王枚。
我有些生氣道:“那你要干甚麼?”
西子哇地哭起來,起身,向外跑去,嘴里嚷著:“干甚麼,我能對你干甚麼,我甚麼也不干。”
哭嚷著跑出房間。
我挺懊喪又忘了小薇的話,其實我應該安慰她們,好好道歉的。
或許李嵐和紫悅折騰得我精疲力竭太累,心情變得槽糕的緣故。
王枚苦笑道:“怎麼整天搞得緊張兮兮的,一點也讓人松快不了。”
“那你是埋怨我了。”
我平靜地說。
王枚走到我身邊,輕輕撫摸我手道:“親愛的,你不要說這個,你應該了解我的,我們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我想你也不希望回家大家整天這樣吧?”
“枚枚,矜矜,真的對不起,有時我也知道不好,可是有時很難抵御誘惑,而且現在女孩子真的太主動了,身不由己,但你們要明白我從來沒有一刻忘記你們。”
“誰叫遇上你這樣個花心老公,而我們又真的愛你呢,算我們倒霉,不過話說回來,你要真沒甚麼值得我們喜歡,別的女孩子也不會追你,嗨,就這樣吧,不過,你早這樣說西子也不會難受跑了。”
“矜矜,給西子打個電話吧。”
我對宋矜說。
宋矜撇撇嘴,但看看王枚還是撥通了電話。
電話通,宋矜將話筒遞給我。
我向西子道歉,哄哄她,然後答應明天去看她。
“哼,真是能鬧的孩子有奶吃。”
宋矜低聲說。
“好啦,矜矜。”
我摟過宋矜,親吻她一下,“別說個沒完,大家高興些吧。”
宋矜看看身邊的王枚,道:“枚枚,如果你同意,我干脆以後搬來你這里住算了,一個人真沒意思。行嗎?”
“矜矜,我就唯一晚上有時能跟他單獨聚聚了。”
“枚枚,別這樣嘛,最多你們說親熱話時我就當沒聽見了。”
“廢話,旁邊多一個人我還說的出來呀”王枚笑道,“矜矜,偶爾過來住住吧,啊?”
我其實有時與王枚單處還真不完全是性,而是有時也涉及到業務上的事,我明白王枚的心思,於是也笑道:“矜矜,我可不是因為別的而與李嵐和紫悅一起的,不說這個了。我真的很累了,我想休息休息。”
“你先去吧,我與矜矜說說話馬上過來。”
我親親懷里的宋矜,然後摟過王枚親親,上樓。
一會兒,王枚和宋矜穿著睡衣嬉笑著進房間,我一楞:“你們要累死我啊。”
王枚不說話,笑著躺到我身邊,道:“說說話,你想甚麼呢。”
宋矜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站在床邊發呆,王枚笑道:“矜矜,發甚麼傻,上床啊。大家一起說說話。”
宋矜羞怯地上床,躺到我身邊,我摟住她親了一下,宋矜臉紅地看看王枚,王枚道:“看,我為甚麼不願意讓矜矜一塊,我就知道會偏心眼的。”
我又摟過王枚,親親道:“總得有先後嘛。”
“是呀,枚枚。”
宋矜依偎緊我,柔柔地笑道。
“喂,矜矜,摟他別太緊,是不是平時你們一起也這樣啊,讓他輕松些嘛。”
宋矜羞躁地松開些手,說:“枚枚,別老說這些嘛。”
兩個美人相伴,輕松說說話,確實是一件美妙的事。
我經常反思,其實,我並沒有比別人更多的能耐,許多擁有女伴的男人,隨著時間的推移,對自己熟悉的女伴漸漸沒有了最初的熱情,可能我唯一的區別是,無論女孩子認識多久,每次親熱或做愛,我都拿出百分百的熱情和精力,如同第一次一樣全身心投入,對我而言,再熟悉的身體每一次都是新的,不是身體問題而是精神問題,是一種做事的原則。
所以許多女孩子始終與我保持不變的情感,因為她們覺得我始終愛她們,確實也是。
當你與太太結婚已經五年甚至更久,你能每次象初夜一樣充滿熱情的去親她,撫摸她,與她做愛,當她知道你有新朋友,她也不會選擇離開你的,不信你試試看。
做生意,做其他事何嘗不也是如此呢。
在北京,偶爾我約李嵐和紫悅,似乎每次兩人都習慣了一起與我嬉鬧,那確實比兩人單純的做愛更令人愉快,偶爾,如果同時與寫字樓其他白領一起吃飯,她們也邀上一塊在房間嬉鬧,我即使有三頭六臂也無法消受女孩子的身體,但我們多數是聊天親熱擁抱,當然,與某個女孩做愛,其他女孩子在旁也會配合撫摸,大家需要的更多的是一種溫馨熱鬧的氣氛。
性往往不重要了。
我喜歡北京那些不一樣的女孩子,雖然我認識得不多,但她們真的很優秀,包括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