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卷 第4章 柔風起舞:朱麗葉
美國女友坎。蘭妮從小喜歡舞蹈。與我同居後她的生活開始穩定,而且好萊塢的成功使她更加注意自己的形體,而平時空閒時間我不可能經常陪她,她與戴西一樣,沒有太多的私人朋友,於是與我商量去學習芭蕾或舞蹈,正好艾倫過去學舞蹈時有個女友納塔莎辦了一所有名的舞蹈學校Natasha‘s School of Ballet(No.Hollywood,CA),納塔莎我曾在聚會時見過幾次,是個三十來歲性感豐滿的女孩子。我請艾倫為蘭妮安排了學習芭蕾和舞蹈的事。
蘭妮學習前,我笑著對蘭妮說希望她成為鄧肯、瑪戈。
芳婷或烏蘭諾娃,蘭妮撒嬌地說:“你要求我太高了,我做不到。”
雖然她知道我是開玩笑的,但還是很刻苦的學習,每天回家練習老師所教的內容,不多說。
有一天下午,我去蘭妮的居所,聽傭人說蘭妮在練功房練功,我指示傭人不去打擾她,我來到練功房。
蘭妮穿著黑色緊身衣,下穿粉色的緊身褲襪,下穿薄皮革的練功用粉色軟鞋。
半長的頭發在腦後挽成一個髻,顯得她的脖子和頭部的线條十分清晰。
蘭妮很專注地在練習基本的手位和腳位,她腿蹦直嘴里喊著battement tendus,身體半蹲,嘴里念道demi plie,甚麼grand、rond de jamb!
、cou-de-pied、pass!
,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和她身體優美的形體動作,我覺得她很有活力,很可愛。
蘭妮扭頭看見我,一聲嬌呼然後撲向我,親吻後她嘻嘻笑著問:“來多久了,怎樣?”
我看著她迷人的身體,道:“很迷人。”
蘭妮臉一紅,她知道我說甚麼,道:“我問你我練習得怎樣。”
“也不錯呀,不過我不懂,你這樣認真肯定錯不了。”
蘭妮摟住我腰,說實話除了性的衝動我別的甚麼都不想了。
蘭妮感覺出我身體的變化,她嘻嘻笑著說:“你別干擾我練功啊。”
“那我離開吧,誰叫你誘惑我。”
“不行,不准離開。”
蘭妮翹嘴抱緊我,同時柔柔地說:“再等會我,好嗎?”
“去吧,我等你。”
我親親她,“你安心練功吧,我到房間去等你。”
看著蘭妮那美妙絕倫的身體,我很難在現場不為所動影響她。
蘭妮也明白我在她也不可能安心練習,點點頭。
回到客廳,我這才看見客廳牆上新掛了一張照片,照片中四個穿緊身衣褲的女孩子歡快地摟在一起真情地笑著,除了蘭妮還有三個靚麗的女孩子,可能是蘭妮一起學舞蹈的朋友吧,因為學習舞蹈前好象沒掛這張照片的。
我叫來管家問了問蘭妮最近的生活起居情況,然後與傑克通話商議公司的業務情況。
蘭妮歡快地跑進房,正要叫我,見我正通電話,於是在遠處坐著,我看著沐浴過後的蘭妮,早沒了興致通話,向傑克道別,然後起身,蘭妮撲到我懷里,我也不多說抱起她走進臥室。
那以後,回美國斷斷續續去蘭妮那里,每次見她都在練習。
我個人覺得似乎舞姿越來越優美,而且她走路似乎也顯得比過去更有氣質和飄逸。
蘭妮給我打電話,說她來了幾個朋友,有個聚會,讓我去參加。
我正好有時間,告訴戴西後來到蘭妮的別墅。
室內是優雅的音樂和歡快的笑語。
來了七八個人。
蘭妮興奮地一一給我介紹,有雙人舞教師菲利譜Philippe Leibzig,一個風趣的小伙子,兒童芭蕾教師Laura Smith勞拉史密斯,勞拉曾在紐約芭蕾舞學校學習,是一個看上去比較文靜秀氣的女孩子。
國際高級爵士舞教師丹娜Donna Magnani,丹娜看上去嬌媚的形象更象好萊塢的演員,柔和的眼睛里有一種野性的光澤。
Hip Hop教師山斯派克Shane Sparks,一個渾身隨時都動彈著的小伙子。
然後是蘭妮的同學安東尼婭Antonia、海蒂Hetty和朱利葉斯Julius。
我主要想說朱麗葉Juliet,即朱利葉斯的事情。
那時,經紀公司對蘭妮的宣傳,由過去的青春聖潔處女,進入了多才多藝的宣傳重點,著重在演技方面的宣傳包裝,所以蘭妮倒也不用太忌諱我與她的關系,我到來先向大家打招呼問好,蘭妮沒有明確介紹我和她的關系,但來的人都明白我是她的男友。
彼此介紹後,丹妮笑著對我說:“蘭妮是我見過的最漂亮也最用功的女孩子。”
海蒂嬉笑道:“丹妮,你甚麼意思,我們不用功啊?”
“你有一半時間都花在交男朋友身上了。”
安東尼婭打趣海蒂。
一時歡笑不斷。
那是一個十分活躍、自由的聚會。
也是我第一次認識朱麗葉。
朱麗葉比蘭妮還小一歲,但很小就開始學舞蹈,經常參加一些正式的舞蹈演出。
她名為學習芭蕾舞的學生,實際上有些兼納塔莎的助手的意思。
從形象上看,朱麗葉沒有蘭妮漂亮嫵媚,但如果不與蘭妮比,她是來的朋友中最靚麗迷人的女孩子,而且她活潑好動,從某中意義上講,朱麗葉比蘭妮更顯清純,說實話,蘭妮在床上經過我的熏陶,她變得很性感,在床上絕對不必別的女孩子更單純,已經很難保持她原來的那種純味。
朱麗葉身材修長,尤其兩條勻稱漂亮的雙腿和看上去柔軟纖細的腰,配上潔白粉嫩的雙臂,似乎也會跳舞的聳立小巧圓潤的乳房,很有朝氣和魅力。
那次聚會後,有兩個多月我沒在美國呆太久,其間即使偶爾去美國,也就在紐約呆個兩三天,沒有去洛杉磯,很少見蘭妮和戴西,當然就更見不著朱麗葉。
蘭妮打電話給我時,有些羨慕地說朱麗葉被洛杉磯芭蕾舞團挑中,准備出演《天鵝湖》中的奧傑塔公主,我安慰她不要羨慕別人,畢竟她是以銀幕為主,蘭妮說如果有時間回洛杉磯,讓我陪她去看朱麗葉的演出,我笑著答應了。
自蘭妮打電話後又過了三周,我正好到紐約開會,會後,我去洛杉磯休假。
我給戴西和蘭妮分別打了電話。
剛進別墅客廳坐下,戴西依偎到我懷里正要我親熱,電話響了,戴西一聽就皺眉頭,我知道可能是蘭妮,戴西雖然很不高興但還是禮貌地與蘭妮說話,簡單交談了幾句,戴西將話筒遞給我。
蘭妮問我甚麼時間去她那里,我笑著說第二天去,蘭妮問我上午還是下午,我問:“有甚麼事嗎?”
“沒事,但我想早見你。”
蘭妮說。我說中午去吃飯吧。蘭妮戀戀不舍地說再見掛上了電話。
戴西生氣地坐著,不看我,我笑著過去摟住她道:“別生氣了,她打電話問候問候嘛。”
“越來越過分了。”
戴西忿忿然。
“過去是偷偷摸摸,然後是直接打電話,現在干脆直接了。你們到底要我怎樣?你說。”
“不怎樣。”
“我受不你們了。”
戴西向我大聲嚷道。
我好言勸哄,戴西越想越傷心,趴在我懷里生悶氣。
我知道,對戴西來說,容忍蘭妮的存在已經很不容易了,蘭妮確實有些過分,但想想蘭妮可憐巴巴等候的樣子,我覺得也確實在情理之中,或許根本就是我的錯誤吧。
“我早告訴過你,別讓我覺得自尊都沒有了,別讓我知道你那些交往。可是現在公然打電話來家里,居然當著我的面約會,你把我當成什麼人啦,啊?”
戴西幾乎哭著喊道。
我哄著戴西,陪笑道:“戴西,是我不好,我會告訴蘭妮,讓她注意些,蘭妮沒錯,都是我造成的。”
“當然是你的錯。”
戴西恨恨地說。
“可是蘭妮更可惡,一點起碼的禮貌和尊重都沒有。”
“想想天天我們在一起,蘭妮又沒甚麼朋友,對蘭妮內心來說,我們都是她真正可以信賴的朋友的。”
戴西抽泣著,她也不能否認我說的話是實情,傷心賭氣了一會兒,戴西自己相通了,似乎心里平靜些,她起身去衛生間,然後出來,看著我說:“算了,我也不是你太太,我管不了那麼多。你自己說好的下次別讓她象今天這樣就行了,總讓我理解蘭妮,唉,可誰理解我。”
我知道她過去了,笑著問:“想吃點甚麼?”
戴西看看我勉強笑笑:“歡迎你回家,你帶我去吃中餐吧。”
第二天上午,可能是戴西知道我要去蘭妮那兒,怕到時我提出走她覺得難堪吧,早餐後聊了一會兒,她說她出去拜訪個朋友。
戴西走後,我去蘭妮的別墅。
蘭妮見面就抱歉地說:“昨天真的對不起打擾你們,可我太想你了,戴西沒事罷?”
我笑笑,親親蘭妮,蘭妮也笑笑,知道實際會是甚麼情況。
兩人在客廳沙發相擁親吻,然後都很衝動地半擁半摟來到臥室。
做愛後,蘭妮趴在我胸膛撫摸著我的臉頰,柔柔地訴說離別的相思和深深的眷戀,我微笑耐心聽她親昵地表白,同時也表達我的想念。
蘭妮好久才止住不停的嘴,嘴唇軟綿綿地親我,然後摟緊我不吭聲了。
許久,蘭妮突然想起,道:“朱麗葉小姐約好來看我,電視台剛剛錄完她主演的《天鵝湖》”
於是我們匆匆起床,倉促用了午餐。
再次見到朱麗葉,大家算是老朋友了,相互擁抱問候,我笑著對朱麗葉說:“聽蘭妮說朱麗葉小姐現在主演《天鵝湖》成為了許多劇院推舉的明星,祝賀你取得成功。”
朱麗葉嘻嘻笑道:“我那算甚麼,蘭妮才真正是明星,我只要有蘭妮一半的知名度我就知足了。”
蘭妮依偎在我懷里,微笑著說:“朱麗葉,大衛回來了,你可以告訴他你的計劃讓他聽聽。”
“甚麼計劃?”
我含笑問朱麗葉,她那柔軟挺拔的身體有些誘惑我,潛意識中總想多看她幾眼,那是一種對美的本能地欣賞,倒沒有性的意味,尤其是剛剛經歷過蘭妮在床上的暴風雨般的做愛,對如此美好的身體也只有觀賞的份了,而且當著蘭妮的面我多少有些忌諱,畢竟蘭妮對我的誘惑更大,雖然我對她身體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朱麗葉從她隨身的挎包里掏出一盒錄象帶,笑著說:“大衛先生如果有時間先看看我最近的一個電視錄象。”
蘭妮興奮地跳下沙發,接過像帶放進錄象機,隨著熟悉的柴可夫斯基的音樂,三人都被電視中舞劇《天鵝湖》吸引。
——王子齊格弗里德成年之日,宮中為他舉行選妃舞會。
王子為這沒有愛情的選妃儀式而悶悶不樂,好友貝諾勸蔚王子,時近黃昏,一群天鵝掠過上空,王子持功尾隨而去。
群鵝游過湖面,其中戴皇冠的就是奧傑塔公主。
看著舞台上輕盈跳躍的朱麗葉,我感到一種從沒有個的美態讓我傾倒。
朱麗葉也睜大雙眼看著電視,好象舞台上的奧傑塔不是她演的一樣,那種專注的模樣讓人砰然心動。
——王子舉弓欲射,奧傑塔哀訴委屈,王子決心要以純真的愛情戰勝魔王,讓她重返原形,又約請她明日來參加選妃舞會。
黑夜將近,群鵝受魔王之招離去,王子把奧傑塔留下的一根羽毛緊帖在胸,發誓要拯救公主擺脫苦難。
蘭妮和朱麗葉都眼含淚水,我似乎心里沒有了欲望,朱麗葉對故事的演繹打動了我,我當然沒有象蘭妮和朱麗葉一樣流淚,但已經無心觀看現實的朱麗葉,舞台上的奧傑塔更讓我牽掛。
——宮內,心系奧傑塔的王子對那些目送秋波的妖豔公主毫不動心,魔王為破壞王子與奧傑塔的誓約,帶著變成奧傑塔模樣的女兒奧傑麗雅闖進了宮廷。
前來參加舞會的各國客人在奧傑麗雅的挑逗下,王子誤以為她就是奧傑塔跳起了著名的黑天鵝雙人舞。
墜入陷阱的王子對天起誓,魔王一陣獰笑,刹時天昏地暗,王子忽然看到窗外絕望的白天鵝,方知受騙,不顧一切的衝出宮廷。
蘭妮淚水滂沱,朱麗葉也淚流滿面,緊緊抓著我胳膊,頭靠在我肩上抽泣。
——奧傑塔痛苦的向同伴訴說“王子負心的不幸”決意一死了之,王子趕來表白請求寬恕。
魔王露現貓頭鷹的原形,與王子展開殊死搏斗。
奧傑塔和王子充滿決心,不去求魔王的寬恕,一起跳入波濤洶涌的湖中——電視機變成了藍底的空白畫面,三人誰也沒說話,許久,還是朱麗葉先平靜下來,她略不好意思地從我肩上離開,身體稍稍離開些,聲音有些沙啞道:“我每次演出完都要好久才能靜下心來。”
“謝謝你給我們帶來這樣美好的表演。”
我真心地說。蘭妮靠在我懷里,似乎還沒完全從劇情中走出來。
“謝謝大衛先生的夸獎。”
朱麗葉甜甜一笑,她完全從《天鵝湖》中脫離出來了。
“親愛的,好萊塢准備拍一部反映舞蹈演員的影片,我和朱麗葉都想參加演出。”
蘭妮看著我,說。
“好呀。”
我親親蘭妮那甜美漂亮的臉蛋,笑笑說。
“你知道,好多演員都想參加的。”
蘭妮呐呐地說。
我明白她們的想法了,我抱歉地對朱麗葉說:“朱麗葉小姐,我真的非常喜歡你的演出,但好萊塢的事你們也清楚,不是哪個人能左右的。”
“可影片公司據說沒通過劇本,可能是覺得《卡門》票房不是太好。好萊塢那些大亨們更趨向於《髒舞》那類影片。”
朱麗葉看著我,有些無奈地說。
“親愛的,我和朱麗葉真的都非常喜歡那個劇本。”
蘭妮小聲哀求道。
我對蘭妮說:“唉。寶貝,你知道,我是從不管這些事的。”
“可你曾經為戴西和我都投資拍過影片的,而且我們的影片都沒讓你虧錢,對不對?”
我心里想,一次出錢是戴西逼的沒辦法,而戴西又演不了,總得有人演出,你蘭妮算是讓撞上了,當然,否則我也得不到蘭妮,另一次出錢,算是為了安慰戴西,買個寧靜,搞平衡。
其實沒有一次是我主動想參與的。
不騙你,當時確實就那麼想。
前兩次,我有一個基本判斷,知道大概投資是不會賺錢也不會損失太多,而這次,我是一點感覺都沒有,我吃不准。
見我沉默,蘭妮撒嬌地摟緊我,柔情似水地看著我不停地懇求。
我看看朱麗葉,她笑笑,我也不知她笑蘭妮那撒嬌的舉動,還是順其自然聽天由命地笑。
就是鐵石心腸,也禁不住嬌媚的蘭妮的嬌柔的哀求纏綿。
我親吻一下蘭妮的頭,說:“這樣吧,可考慮一下,行了吧?”
蘭妮高興地一聲嬌呼,性感地嘴唇啪啪地在我臉上親了幾下,笑嘻嘻地對朱麗葉說:“朱麗葉,他答應了。”
朱麗葉聳聳肩,笑道:“大衛先生並沒有答應。”
蘭妮喜笑盈開地向朱麗葉揮揮手:“你不知道他的,只要他同意考慮就有希望了。”
看來,蘭妮真的是了解我,那時,我心有些動了,但我不會自作主張,還要經過一定程序考察的。
“需要多少投資?”
我問朱麗葉。
“大概三千萬吧。”
朱麗葉見我問,也高興了,看著我回答。
我笑道:“朱麗葉小姐,請你用晚餐吧。”
朱麗葉笑著說:“謝謝。”
蘭妮看看時間,笑道:“哇,時間過得真快。”
房間外,早已是黑夜。蘭妮打電話約好餐廳。
有這樣兩個美女陪著用餐,真的是一件非常快樂的事。
影片的事大概又拖了近半年才重新開始操作。
朱麗葉和蘭妮都投入到影片拍攝的前期准備之中,她們根據劇情又重新請了幾位舞蹈教師教授新舞,同時,在影片舞蹈編導的指導下進行針對性的訓練。
蘭妮似乎不象過去天天纏著我沒完沒了,我倒是清靜了許多。
朱麗葉算是我和蘭妮的非常親密的朋友了,大家彼此很熟悉。
當然,她早不稱我先生或您了,我也早直呼她其名朱麗葉或叫她小美人魚。
小美人魚是有一次朱麗葉演了一部美人魚的歌舞劇角色,我看她那柔軟的身體真的象一條活潑的魚一樣,就趣叫她小美人魚,沒想朱麗葉很喜歡這個稱呼,所以,我專用稱呼她小美人魚。
我感到自從我叫朱麗葉小美人魚以後,蘭妮似乎有些防止我和朱麗葉的過於親昵的來往。
蘭妮不讓我與朱麗葉有單獨一起的機會,其實,那時我對朱麗葉真也沒有更親近一層的念頭。
那時剛好國內認識的一個女大學生袁苑到了美國,如果在美國我也是經常呆在紐約,有張鴻雨和袁苑這樣兩個小美人陪伴,我似乎對所有美國漂亮女孩子失去了興趣。
我個人覺得,最終還是東方女孩子似乎更有韻味,至少更對我的口味。
加上袁苑是許久沒見,到美國也不用象過去偷偷摸摸,心情愉快,似乎天天要與我呆在一起,弄得張鴻雨都有些酸溜溜的有意見,我忙於協調她們,更沒時間管朱麗葉了。
電影終於開拍了,外景地主要在派拉蒙的片廠。
有一天,我正好回洛杉磯,順便與埃瑪到片廠去看望蘭妮,蘭妮正與一個英俊的男孩子說笑,似乎象是一個演員,猛看見我,蘭妮似乎有些難為情,她走了過來,沒有象過去一樣親熱的打招呼和露出熱情的想念的神態,而是有些不自然地問:“你怎麼來了?”
憑我的感覺,我覺得一定出了點甚麼問題,否則蘭妮絕對不會是這樣,我內心多少有些警覺地看看與蘭妮聊天的男演員,他也正探究地看我。
我頓時明白問題出在哪里,內心多少有些憤怒,我花錢讓蘭妮拍電影,她居然偷偷背著我與別人來往,我倒不是要蘭妮一直對我忠貞專一,但畢竟不能在我為她花錢的電影背叛我,至少應該公開告訴我。
埃瑪似乎也看出了點甚麼。
她有些緊張地看著我。
我平靜地問蘭妮:“那個男人是誰?”
蘭妮臉一紅,眼中閃過一絲慌張,她口吃地說:“是馬克先生。”
我心里嘆息了一聲,我倒想成全蘭妮了,或許那段時間,張鴻雨和袁苑折騰得我性趣大減,似乎也不想計較了。
見我不吭聲,蘭妮上前摟住我,緊張地親親我,說實話有些勉強地親吻。
蘭妮似乎倒也不想解釋甚麼。
正在兩人似乎有些尷尬的時候,朱麗葉看見我,跑過來,笑嘻嘻地說:“你好,還沒謝謝你呢。好久沒見了,聽說你一直在紐約。”
“紐約,紐約,聽說來了一個中國美女。”
蘭妮在一旁說,似乎為自己的移情別戀找借口。
我看了蘭妮一眼,沒說話,心想,我不跟你過不去,你也別招我生氣。
朱麗葉這才發現我和蘭妮之間尷尬的場面。
朱麗葉偷偷瞥了遠處的馬克一眼,就這一眼,我證實了我的判斷。
我既然做了冤大頭,再呆在這里看實在是無意義,而且讓大家都不自在,於是笑著對朱麗葉和蘭妮說:“你們拍你們的戲吧,我沒事,先走了。”
蘭妮和朱麗葉都沒吭聲。我掉頭與埃瑪出去。
上車,埃瑪看著我,笑道:“蘭妮還太小,許多事她自己也不知道干甚麼。”
我知道埃瑪是想安慰我,我笑道:“蘭妮又不是我太太,她要做甚麼事是自由的。而且她也應該開始自己新的生活。”
話雖這樣說,心里多少還是有些堵得慌。
回到別墅,正好戴西也不在,我有一種眾叛親離的感覺,頓時覺得回洛杉磯真的是一個巨大的錯誤。
與埃瑪聊了一會兒,傭人們見我情緒不好,誰也不敢象平時樣與我嬉鬧說話,大氣都不敢出。
我認真反思了一會兒,終於斷了所有的情思,放棄了一切跟蘭妮過不去的想法,准備休息後第二天回紐約去。
想開了,倒也稍稍心情好些。
晚上用完餐,與埃瑪在草坪坐著聊天。
這時雪兒跑急匆匆走來說:“先生,蘭妮小姐打來電話,想與你說話。”
我看看埃瑪,道:“說我有事現在接不了。”
雪兒略吃驚地看看我,她知道蘭妮是比戴西還讓我寵愛的女孩,她看得出我與埃瑪沒事的。
我看看雪兒,雪兒馬上點點頭,回房間。
幾分锺後,雪兒跑過來,道:“蘭妮小姐非要與你通話,不然她說她要來找你。”
埃瑪起身說:“我去吧,看蘭妮小姐是否真的有事。”
其實我是想起身去接電話的,但看來埃瑪很熱心,我也就懶得動了。
不一會兒,埃瑪也匆匆走過來,道:“蘭妮哭起來沒完,非要與你說話。”
我進房間,接過電話,蘭妮在電話另一端,聽見我的聲音她不吭聲了,我耐住性子問她有甚麼急事,蘭妮呐呐地說她想我,希望我去她家。
我沉吟了一下,有些想放棄蘭妮,促使她離開我,我那時已真心覺得或許她會生活得更好些。
蘭妮在電話里含著哭腔哀求我答應。
聽到她嬌滴滴的聲音和哭泣的聲音,我又有些舍不得她。
我平靜地說:“蘭妮,別哭了,冷靜些,大家都好好想想,明天我們再聯系。”
“不,不,我讓你現在就來。”
蘭妮在電話里尖叫。
“就這樣吧。”
我真有些狠心地放下電話。
放下電話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不安,幾分锺,電話又響起,我抓過電話,是朱麗葉,她在電話里大聲道:“為甚麼不來看蘭妮,你沒見她多傷心,你想把蘭妮逼瘋啊?”
“誰逼她啦,小美人魚,你別管我們的事。”
朱麗葉沉吟了許久,我正准備放下電話,朱麗葉說:“你讓蘭妮解釋一下,給她機會嘛。”
“我解釋甚麼?我做錯甚麼啦?”
聽見蘭妮在電話旁與朱麗葉嚷,朱麗葉小聲與蘭妮爭辯著甚麼。
蘭妮搶過電話,道:“我要你來,你不來我就去你那兒,你來不來?”
蘭妮象過去一樣,我心里倒反而輕松了許多,那時我才發現我其實很虛偽,嘴上說放棄,其實心里還是耿耿於懷的,至少頓時心情愉快可以騙別人,欺騙不了自己。
我也恢復了過去說話的口氣:“又耍脾氣了,看我來你沒急事我跟你沒完。”
蘭妮當然聽出了我口氣的變化,她撒嬌地說:“你來呀,馬上來。”
走出房間,見埃瑪靜靜地看著我,我笑著問埃瑪:“怎麼啦?”
埃瑪笑笑,說:“我能有甚麼?我就知道蘭妮不會離開你。”
“你怎麼知道。”
我笑著問。
“你的表情我看得出,還能有誰象我更加了解你?”
埃瑪淡淡一笑。
我看看埃瑪,埃瑪笑道:“別看我,我沒有別的意思”說著上前抱著我親親,輕聲道:“不過你有三個月沒碰我了,我倒真希望她們都離開你。”
“埃米。”
我抱抱埃瑪。埃瑪嘻嘻笑道:“去蘭妮那里吧?快點走吧。”
我心里有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我自己明白我依然牽掛蘭妮的。
我進房間,蘭妮似乎有些委屈地看著我。
坐下,蘭妮默默地依偎到我懷里,兩人沒象過去一樣馬上親熱接吻。
坐了一會兒,我問蘭妮道:“小美人魚走了?”
“甚麼小美人魚,她沒名字啊?”
蘭妮氣鼓鼓地說。
“你找我來是為了賭氣?”
我多少有些不悅,進來前的心境頓時沒有了。
蘭妮深深吐了口氣,緊緊靠著我,抬頭看我說:“親愛的,你要明白,有時拍電影,感情是很難一時從劇情中回到現實的。”
“蘭妮,你應該知道我性格,你想說甚麼?”
我看著蘭妮問。
“我今天見你的時候,我覺得你是那樣陌生,而馬克看上去覺得很親近。”
蘭妮坦白地說,然後小心地觀察我的反應,我沒有任何變化,既然她說出來,就是說她依然愛我。
“表演中常有這種事的,可是,我真沒有離開你的意思,我也離不開你。”
我笑笑:“我是有點不舒服,但後來我想,也許你離開我是對的。”
“不,不”蘭妮捂我的嘴“我不許你這樣說,不許。”
蘭妮說著,似乎有要象電話里一樣哭起來,我看著她,說:“你要我怎樣?我不想干涉你。你始終是自由的。”
“我不要,我不要聽。”
蘭妮一頭扎到我懷里,終於哭起來。
我讓她哭了一會兒,給她擦擦淚道:“我沒說什麼嘛,哭那麼傷心干甚麼。”
“你欺負我,對我不公平。”
蘭妮恨恨地說。
我笑道:“我怎麼欺負你,怎麼對你不公平?”
蘭妮知道我早不會介意了,道:“干嗎叫你來你不來,讓朱麗葉笑話?你一口一個小美人魚,那樣親昵我說過甚麼沒有,你那麼多女朋友,還不允許我跟別的男孩子說話呀?”
“誰不許你說話了?豈止說話?”
“你。”
蘭妮嚷叫著捶打我胸,我知道,鬧歸鬧,我們之間的隔閡完全消除了。
晚上住蘭妮的別墅。
吵鬧過後,蘭妮顯得格外纏綿柔情。
即使與蘭妮和好如初,我還是不願到片廠去看她,蘭妮倒也不特別要求。
四個月後,片子殺青了。
我正好再次回到美國。
蘭妮希望我到洛杉磯看她,但因為紐約事務較忙,我邀請她到紐約去玩。
幾天後,蘭妮到紐約,與她同行的還有朱麗葉。
我覺得是否因為與我交往的緣故,我認識的許多女孩似乎都有些東方化了,包括她們的朋友。
否則,按美國女孩子的習慣,朱麗葉沒接到我正式邀請前是不會冒然與蘭妮同行的。
好在我這人確實不太在乎這些禮節。
蘭妮和朱麗葉自己在紐約玩她們的,我則在公司處理一些事務,蘭妮和朱麗葉有時回家早,有時則很晚回家,但一般晚上有活動或應酬我都會帶上她們。
蘭妮是知道艾娃的,所以偶爾我去艾娃那里她也不多問,並向朱麗葉遮掩,她不想讓朱麗葉知道我與艾娃的事,對蘭妮來說多少是一件比較難堪的事。
朱麗葉是個天性活潑的女孩,每天高興玩著,倒也沒甚麼忌諱,晚上蘭妮依偎著我親熱聊天,朱麗葉往往也會坐著與我們說話,並沒有刻意回避,因為本來也是很正常的。
如果沒有偶爾一件事,也許我與朱麗葉的關系也就停留在此了。
有一天,泰國來美國發展的拉丹尼來我別墅。
她偎在我懷里纏著與我說個沒完,拉丹尼經過美國生活的洗禮,變得越發性感嫵媚,加上拉丹尼本來就會撒嬌和親昵,渾身蕩漾著魅力和誘惑,想不讓她親昵都難。
拉丹尼正柔柔地說著,蘭妮與朱麗葉嬉笑著進房間,猛看見我懷里的拉丹尼,蘭妮呆在門口了。
朱麗葉吐吐舌頭,也有些尷尬地看著我們。
拉丹尼從我懷里離開。
我笑著向蘭妮介紹:“這是拉丹尼小姐。”
我又指著蘭妮和朱麗葉說:“這是蘭妮小姐和朱麗葉小姐。”
朱麗葉對拉丹尼笑笑,算是打招呼。
蘭妮遲疑了一下,勉強笑笑,向拉丹尼問好。
拉丹尼笑著說:“早認識蘭妮小姐了,在銀幕上,只是沒想到今天能有幸見到本人。”
“謝謝。”
蘭妮禮貌回答,但不理睬我,我知道她一定傷心生氣之極。
拉丹尼本來想在我這兒多呆一會兒,但看目前的狀況只好離開,她向我道別,然後向蘭妮和朱麗葉親熱地說再見,離開了。
拉丹尼剛離開,蘭妮就上樓回臥室了。
朱麗葉看看我,聳聳肩,無奈地笑笑。
我對朱麗葉說:“過去的一個老朋友。”
朱麗葉對我揮揮手:“別給我解釋,我不關心你的事,你去向蘭妮道歉和解釋。”
“這有甚麼好解釋的,我們並沒有干甚麼。”
我盡量隨意地說,不想把事情搞復雜。
朱麗葉看看我想說甚麼,搖搖頭,道:“我想你還是去看看蘭妮。”
我笑笑,上樓。
推開臥室進去。
房間東西扔了一地,顯得亂糟糟的,看來是蘭妮生氣亂扔東西了。
蘭妮趴在床上不吭聲,見我進來,她將頭扎在兩個厚厚的枕頭之間。
我走過去坐到她身邊,輕輕撫摸蘭妮的後背,笑道:“干甚麼。房間搞得亂糟糟的。”
蘭妮不說話,頭也不抬起。
我盡量溫和地撫摸蘭妮的頭發,道:“寶貝,別這樣,我並沒有與拉丹尼小姐做甚麼,你和朱麗葉都看見的。”
我柔和地哄著蘭妮,蘭妮終於抬起頭轉身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看得我心里發慌。
蘭妮那純淨透亮的眼睛讓我感到愧疚,真是一個純潔無暇的女孩子,我心里有些難受,蘭妮似乎看見了我眼里的內容,她知道讓我承諾甚麼是不可能的,也許同居那麼久她也習慣了我的生活方式。
她眼角默默流出眼淚,那是我最怕的,我緊緊摟出她,蘭妮終於在我懷里傷心委屈地大哭起來。
這種時候,我多數情況下,是讓女孩子哭夠,發泄完,因為哭過事情也就結束了,蘭妮也不例外。
蘭妮摟緊我的腰,抽泣,我繼續哄她,逗她高興。
過了許久,蘭妮垂下頭,輕聲說:“你去吧,我一會兒下來。”
我知道她要整理自己,於是親親她,道:“對不起,寶貝,讓你傷心了,原諒我嗎?”
蘭妮親吻我一下道:“你去吧。”
我下樓,朱麗葉早更衣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見我下來她用探究的眼光看我,見我神態自然,她似乎松了口氣,道:“蘭妮沒事了?”
我笑笑:“本來就沒甚麼。小美人魚,我告訴你,與蘭妮一起多開導她一些。”
“我可從來沒說你不好的話。”
朱麗葉嘻嘻笑著說。
“蘭妮太單純,好多東西她不清楚。”
“單純但也很聰明,你想她不明白你與別的女孩子在一起怎麼回事?蘭妮真的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女孩子。你要珍惜她。”
“我知道。謝謝。”
我說著,心里也有些煩朱麗葉的這種口氣。
朱麗葉笑笑,她明白我不愛聽她的話。
蘭妮下樓,從臉上看不出她哭過的樣子。
她對朱麗葉說:“朱麗葉,對不起。”
朱麗葉笑著說:“蘭妮,剛才我與大衛說陪我們去看演出去。”
“是嗎?”
蘭妮有些驚喜地看著我。
蘭妮知道我從來不愛陪她們去逛商場、劇院的。
朱麗葉是借這個機會說出,她知道我不會推辭。
我只好對蘭妮點點頭,同時看朱麗葉一眼,朱麗葉調皮地笑著。
蘭妮上前摟著我親一下,道:“謝謝你,親愛的。”
我心里嘆息,對蘭妮來講,哄她高興真是很容易,可過去陪她太少。
到用餐時,蘭妮才真正從拉丹尼帶來的不悅里走出來。
她開始與朱麗葉有說有笑,對我也更加嬌媚親昵和纏綿。
要講漂亮和純真,真沒有幾個女孩子能比得了蘭妮。
蘭妮與朱麗葉走哪里都是眾人關注的焦點,即使在我們用餐的高級餐廳,來的都是非常漂亮的高貴的夫人太太小姐和很有身份的男士,蘭妮和朱麗葉依然很扎眼,尤其是蘭妮,這也是我為甚麼不愛帶她們出來的原因,我更習慣大家在家里,而不是在外招搖。
正好遇上與艾娃關系不錯的一個美國網壇美人伊利奇小姐,我曾在艾娃基地碰到過幾次伊利奇小姐,自然不好不打招呼,我笑著點點頭,伊利奇笑著向我招招手,陪伊利奇的是某公司總裁,我也算是熟悉的,彼此起身問問好。
蘭妮輕聲問:“你認識伊利奇小姐?”
看來伊利奇也算是知名人物了,蘭妮顯然知道。
我笑著解釋是一個朋友的朋友。
朱麗葉怕又引起新一輪摩擦,於是笑著岔開話題:“大衛,你可答應晚上陪我們去看演出的。”
“是啊。”
我笑著說,心想朱麗葉總算幫了一次忙。
看來蘭妮也不想糾纏過沒完,她笑道:“那我們快點用餐然後去呀。”
用完餐,埃瑪告訴我們,沒有我們想看的芭蕾舞或她們想看的劇目,蘭妮有些失望地看著我道:“既然不能看演出,你帶我們去酒吧玩吧。”
無巧不成書,我們來到就近的哈利威爾酒吧,正好遇到伊利奇也在酒吧,看來似乎在等人。
這次必須正面問候了,伊利奇看見我,笑盈盈地起身,我們禮節性擁抱親吻一下,伊利奇不無深意地笑笑,看看已坐下正望著我們的蘭妮和朱麗葉,道:“跟蘭妮小姐很熟悉?”
我笑笑沒答,引她到桌邊,給蘭妮、朱麗葉她們互相作了介紹。
女孩子們寒暄了一會兒,我問:“等人?”
伊利奇笑道:“等艾娃小姐。”
我頭都要炸了,但看伊利奇詭詐一笑,我知道她是艾娃抱不平故意說的。
我笑著答:“好啊。”
“如果方便的話坐這兒一塊等吧。”
因為與伊利奇太熟,她倒也不客氣,坐到桌邊。
蘭妮雖然不願意,但也不好表示。
過了一會兒,三個女孩子就談得火熱了。
互相羨慕之余,伊利奇似乎也喜歡上蘭妮和朱麗葉。
話題談到了舞蹈,伊利奇小時侯居然也學過舞蹈,三人更加熱烈投機。
聊天從舞蹈的動作一直到舞蹈的劇目,她們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
話題從《天鵝湖》,又講到了剛在紐約演出的中國舞劇《梁山泊與祝英台》,終於把我扯進了話題。
朱麗葉歪著頭看著我,問:“為甚麼中國傳統文學作品中那麼多女扮男裝的故事呢?”
我並不擅長說故事,於是從中國古代特定的文化和時代背景介紹。
我說著,三個女孩子都目不轉睛地凝視著我,靜靜聽我介紹。
朱麗葉正好坐在我對面,說話時,我總不能只看著身邊的蘭妮,因而更多地看著朱麗葉,好在蘭妮也聽得入神,沒在意其他,我覺得朱麗葉眼中有一種純純的東西讓我砰然心動,那是一雙白碧無暇的眼睛,深深的眼底只有對藝術的向往和渴求,一種超然的美麗和自然的單純。
當我開始說到我對古代愛情故事的理解時,我覺得朱麗葉眼中有一種我過去從沒見過的內容,一種感動和情感的東西,或許是為故事感動,也許是進入了自己的心靈世界。
蘭妮似乎猛一激靈,她同樣看見了朱麗葉看我的那種柔情和傾心的眼神,她似乎有些不安,已經坐不下去繼續聽我說了。
我說完了,朱麗葉象個小學生樣,問這問那,她似乎並沒有甚麼顧忌。
後來我想,朱麗葉真的沒有其他意思,我自作多情以為她對我動情,蘭妮也以為朱麗葉被我的話感動而對我傾心。
結果才發生了後來本不該發生的事。
終於伊利奇也沒等來她要等的人,或許她本來是等人,因為談得高興而忘記了。
告別伊利奇,三人上車回別墅。
蘭妮緊緊依偎著我不說話。
朱麗葉似乎還沉浸在酒吧的談話之中,也比平時沉默寡言了許多。
回到別墅,大家又才開始說笑。
幾天的交往,朱麗葉與我親近了許多,說話也隨便了些,她見我和蘭妮坐在沙發上,蘭妮緊緊依偎著我,眼睛盯著我不動,偶爾親吻我一下,笑道:“要休息你們去休息,不要在這兒表演讓我受刺激。”
我和蘭妮對望一眼,兩人都笑了,其實,這幾天就因為蘭妮來例假我們並沒有做愛,雖然我和蘭妮很渴望。
“笑甚麼?”
朱麗葉有些奇怪。
“沒甚麼。”
我對朱麗葉笑著解釋。
蘭妮看著我道:“親愛的,我困了。”
我覺得睡覺還早了點,尤其是上床也不會更好的親熱,憑添我的難受,但看蘭妮戀戀地望著我,我不想讓她失望,於是陪她上樓。
在床上聊了一會兒,蘭妮向我道晚安,然後摟著我睡了,很快,傳來了蘭妮那勻稱的呼吸,蘭妮從來就貪睡的。
我內心有些躁動,尤其是蘭妮那柔軟的身體纏繞在我身上,後來我反思,其實內心有些對朱麗葉那長期舞蹈的柔軟身體迷戀。
我輕輕解開蘭妮摟住我的手,讓蘭妮平躺著,蘭妮臉上露著迷人的恬美,靜靜睡著。
我猶豫許久,終於穿上睡衣起身。
因為平時隨時需傭人服務,所以別墅的門並沒有設計鎖,加上平時兩層樓基本上也沒有別人,所以大家都習慣了。
我敲敲朱麗葉的門,房間里沒有回應。
但看得見房間里亮著燈光。
我推門進去。
只見朱麗葉靠在床頭睡著了,面前放著一本書,可能是看書看困了睡著了。
我心里有些砰砰跳,這畢竟與我身份不太符合,可朱麗葉睡夢的神態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恬美柔靜,象一幅完美的美女圖倚靠在床。
我坐到枕邊,手很容易從朱麗葉寬大的睡衣里伸進了她滑膩的肌膚,然後撫摸她不是太大但很圓潤聳立的乳房。
我輕輕柔捏,一會兒朱麗葉嘴里發出了輕微的呻咽,嘴角露出滿足舒服的微笑,也許她還在做夢吧。
當我輕輕捏摸她小巧的乳頭,朱麗葉微微張開嘴,呼吸變的急促,我手慢慢滑到她平坦的腹部,進入毛茸茸的下面,身體早濕潤,當我手指進入她滑膩的肉洞,朱麗葉身體震顫了一下,她猛睜開了眼。
看見我,她楞神,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是夢還是現實,終於,我的手攪動讓她身體顫栗著完全清醒過來,她低聲尖叫一下,手本能地去推我,但那時我手早進入了她體內,朱麗葉恐懼地掙扎,嘴里低聲哀求:“大衛,別這樣,別這樣。”
朱麗葉那柔軟的身體在我懷里扭動更刺激了我,其實我最初並不想深入,畢竟朱麗葉是蘭妮很好的朋友,我只能說那時我已被刺激得早忘記了一切,在我強行的擁抱撫摸下,不用費力就脫光了朱麗葉,那時朱麗葉真大聲嚷叫,如果蘭妮被叫醒過來我們也可能就停止了,大概朱麗葉也顧忌,更羞於蘭妮知道,所以她雖然拼命掙扎但卻低聲哀求,我早對准了她身體,朱麗葉那優美的舞蹈身體在我懷里輕飄飄沒有一點分量,很容易就無力動彈了,我猛力挺了進去,當身體進入的一刹那,朱麗葉絕望地嗚鳴一聲,徹底放棄了掙扎,在我激烈的抽插中,朱麗葉身體機械地松動著,她似乎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表現得太配合,我感覺到她身體發燙,下面象流淌的海洋,她身體早被性的刺激籠罩住,但也許我太緊張,沒有等到朱麗葉完全高潮來到,我在她柔軟溫暖的體內射入了。
當我身體發軟,躺在朱麗葉身邊喘息,朱麗葉傻傻地四肢癱開,痴痴地看著臥室頂上的牆壁。
許久,我靠近朱麗葉將她赤裸的身子摟到懷里,我沒想到朱麗葉的身體會如此柔軟,好象緊緊一摟就沒了似的,好象可以任意曲伸。
朱麗葉任我摟抱親吻,我想剛才她是被嚇呆了,怎麼也不會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好久,朱麗葉扎到我懷里,嗚嗚地哭起來。
朱麗葉傷心的哭我懸著的心倒反而放了下來。
我道歉又哄著朱麗葉,朱麗葉總算不哭了,時間也過了三個多小時,我離開依然不言語的朱麗葉,回到蘭妮的房間。
我印象中好久沒做這種事情了,刺激但確實感到自己非常卑劣。
不過朱麗葉那柔軟的身體摟在懷里感覺確實難忘。
第二天,我與蘭妮都起床許久,朱麗葉還沒從房間下來,我心里有些擔憂,朱麗葉真要想不開有個三長兩短,我會遺憾愧疚終身。
但我不好讓蘭妮去探視朱麗葉。
在我忐忑不安的焦慮中,終於見到朱麗葉從樓上下來,我徹底舒了一口氣。
朱麗葉對我點點頭,我知道她想顯得正常些,她與我一樣都不想失去蘭妮,然後勉強笑著對蘭妮說:“蘭妮,我想今天回洛杉磯。”
蘭妮吃驚地看著朱麗葉似乎沒休息好的倦容,道:“出甚麼事了嗎?我們不是說好一起回去嗎?”
朱麗葉淡然一笑:“沒事。”
“朱麗葉,求求你,說,為甚麼?”
蘭妮懇求地看著朱麗葉,然後看看我“是不是大衛有甚麼地方惹你不高興了?”
“跟他沒關系。”
朱麗葉一口否認。
“可我好不容易跟他見面,陪我多玩幾天,朱麗葉,求你啦。”
“是啊,小美人魚,陪陪蘭妮吧。”
我再不說話不合適了。
朱麗葉抬頭看看我,眼里有道不盡的羞辱和悲憤,她與我眼睛對視了幾秒锺,嘆了口氣,看著蘭妮說:“好吧,我陪你。”
又是夜晚。
蘭妮入睡後,我悄悄來到朱麗葉房間。
這次朱麗葉沒睡。
見我進房間,她沒有任何反應,她似乎早知道我又要去她房間。
不知道她是等著我去還是希望我不去,從她表情看不出任何內心的意思。
我走到床邊,捧起她臉輕輕在她嘴唇親了一下,朱麗葉沒拒絕但也沒有回應。
我將她放倒在床上,然後慢慢解開她睡衣,朱麗葉一動不動,隨我擺弄。
當我身體進入她體內時,她嗚呀一聲,雙手本能地摟緊我腰,由於有了前一晚的交往,我也不象第一次匆促,我慢慢在她體內抽插,手也輕輕捏摸她的乳頭,朱麗葉最初控制著自己,後來實在無法忍受終於低聲呻咽起來,隨著我加大力度,朱麗葉終於愉悅地輕聲叫喚起來。
一切都結束後,我躺下,朱麗葉輕輕將頭靠在我肩,默默不語。
我小聲笑道:“說話呀,別象個聾啞人。”
朱麗葉身體象一條柔軟地蛇更緊地纏在我身體,她嘴唇動動,想說,但終於沒有開口。
兩人靜靜躺了許久,我親吻一下朱麗葉,然後小聲說:“小美人魚,我該離開了。”
朱麗葉抱著我沒動彈,我用溫柔的口氣又說了一遍,朱麗葉松開手,默默躺在床上。
我沒法說甚麼更多的話,穿上睡衣,在床邊親親似乎無動於衷的朱麗葉。
跨出門的一瞬間,似乎聽見身後傳來朱麗葉的抽泣聲,我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推門出去。
白天,朱麗葉不怎麼多說話,偶爾,當我和蘭妮說笑時,會發現朱麗葉在遠處偷偷看著我們,但當我眼光看她時,她會躲開我的的眼光,望向別處。
又是夜晚。
我進入朱麗葉房間,她似乎更配合些,我們很快進入正題,而且朱麗葉也不太忌諱,該叫喚就叫,該發聲就發,當我射出躺下後,朱麗葉將床單拉過來蓋在我身上,然後自己也依偎到我懷里。
這次還沒等我開口,朱麗葉就小聲說:“我們這樣做對不起蘭妮。”
這是我們發生關系後第一次正面交談。
我沒吭聲,確實對不起蘭妮,對不起小雪,對不起所有我認識的朋友,但讓我怎麼回答?
朱麗葉幽幽地看著我:“我們怎麼會這樣?”
“那是因為你太可愛。”
我笑著盡量想輕松些。
我現在依然認為學過芭蕾的女孩子身體帶給你的感受絕對是最好的,如果女孩再溫柔些,真的帶給你最美的感受,至少朱麗葉是這樣。
朱麗葉不正面回答我。
於是我扯開話題談別的事情,朱麗葉默認了我們的關系,至少她很自然地躺在我懷里,認可了我隨意的撫摸親昵並聊天談別的事情,女孩子這樣,基本上就是認可了你對她做的一切。
聊得高興,我似乎忘了時間和場合,最後還是朱麗葉小聲說:“太晚了,你走吧。”
我這才醒悟過來。
朱麗葉默默看著我穿衣,眼睛里有了些許的留戀和委屈的意味。
要讓你喜歡的女孩子聽話,一定要讀懂她眼睛中的內容。
也可能是蘭妮身體恢復了正常,而且又不用擔心懷孕,所以第二天中午,餐後,蘭妮就拉我到臥室,蘭妮早就想做愛了。
她的狂熱感染了我,雖然經過每天與朱麗葉的做愛,我還是盡量打起精神與蘭妮做,當再次進入蘭妮體內,我內心不得不承認,還是蘭妮的身體更讓我著迷和舒坦。
蘭妮壓抑好幾天了,當然無所顧忌,我覺得蘭妮無意的尖叫和快樂的喊叫肯定傳出了臥室。
當我們下樓時,朱麗葉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我們下來,她臉色顯得蒼白無力。
她看著我身體不語,然後對蘭妮無奈地笑笑。
蘭妮有些不好意思,她也知道剛才自己太瘋狂了。
晚上,蘭妮又折騰我,她手嘴並用,將我疲憊的身體刺激起來,勉強讓她滿意了。
當蘭妮終於滿足地睡後,我累乏不想動彈,但想起上樓時朱麗葉看我的眼神,無論如何我得去看看她。
於是我穿衣來到朱麗葉房間。
朱麗葉身體向旁邊挪挪,給我騰出一塊地方,我坐下,確實沒有熱情去再碰朱麗葉的身體,但為了不讓朱麗葉太難堪,還是隨意地撫摸朱麗葉。
即使這樣,朱麗葉身體也顫抖起來,她實在忍無可忍,猛撲到我懷里,親吻我,手伸到我下面,但身體沒有反應。
朱麗葉既生氣自己身體不爭氣本能的渴求所表現出的那種熱切,又很失落我無法滿足她幾乎無法控制的欲望。
看著朱麗葉因情欲衝擊而漲得通紅的臉,實在有些為自己身體不爭氣而懊喪,也許是看我自責的樣子,朱麗葉漸漸冷卻了自己,她靠在我懷里不再對我身體刺激個沒完。
朱麗葉幽幽地親吻我一下,小聲道:“大衛,對不起。”
我親她一下,嘆息道:“小美人,我該說對不起。”
無形間,我將魚字省略了。
朱麗葉道:“你還是叫我小美人魚吧,全世界也只有你這樣叫我,我喜歡。我不美,別叫小美人讓我感到不舒服。”
我想因為我有時叫蘭妮小美人,可能朱麗葉心存芥蒂吧。
朱麗葉見我不吭聲,而且確實很疲乏,她喃喃道:“你們干嗎要那樣瘋狂呢,看你那身體,唉,我不多嘴,你總不至於總讓我偷偷摸摸這樣面對我你這樣的身體吧。”
“親愛的,對不起,可是你明白,我們都不希望蘭妮知道。”
朱麗葉嗚咽道:“既然這樣,你又何必擁有我身體。”
“噢,別哭,對不起。”
“對不起有甚麼用?啊?我這樣算甚麼?”
是啊,算甚麼,我也回答不出。
“蘭妮對你太太和戴西就是偷偷摸摸,我更是對蘭妮都得偷偷摸摸,我不希望這樣。”
“那你希望我怎樣?”
我真心問蘭妮。
“我也希望象蘭妮一樣有自己的別墅,汽車,一切。”
“好吧。”
我點點頭。
“你去蘭妮那里一次就得去我那里一次。”
“這你知道我做不到。”
我有些不悅朱麗葉過分的要求。
朱麗葉聽罷,又開始默默流淚,我不悅地說:“總哭甚麼嘛,有甚麼盡管說,我每次去哪兒還統計啊?”
見我有些不悅更主要朱麗葉覺得自己確實有些過分了,她抽泣不語了。
“你更喜歡蘭妮,是不是?”
“你不要問這些問題,很難回答的。”
我口氣有些和緩了。
朱麗葉嗚咽道:“那你又何必對我這樣呢。”
“你要不滿意我們不來往就是了。”
我說,我還真有些不想交往了,雖然我心里知道我其實很難忘記朱麗葉那柔軟的身體。
朱麗葉幾乎震驚地看著我,她也許沒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絕情和不負責任的話。
“噢,上帝,你就這樣看待我們的關系?”
朱麗葉幾乎尖叫起來,她緊緊抓住我,“不,我不想聽這個,我不要聽。”
我忙哄她,安慰她,並表示道歉,我不希望朱麗葉吵鬧,更不希望她真的離我而去,我也不清楚為甚麼她身體對我有那麼大的誘惑,而且是越交往越著迷。
朱麗葉倒也不繼續說這個,怕真鬧得兩人分手,我覺得她還不真正了解我的性格。
我起身穿衣,朱麗葉知道我該回蘭妮房間了,越想越覺傷心,她不由又默默開始流淚。
我下床,輕輕捧著她臉親吻許久,然後輕聲說:“晚安。”
朱麗葉戀戀不舍地抓住我手,慢慢松開。
我在洛杉磯另為朱麗葉買了一套別墅,她不怎麼邀請蘭妮去她那兒,她知道憑蘭妮的敏感,很快會在房間發現我的蹤跡。
她依然常到蘭妮別墅,我覺得很對不起蘭妮,讓她盡量少來蘭妮別墅,好在朱麗葉不久就換到另一家歌舞劇團,因演出與蘭妮關系少了許多,我真沒想到在美國能找到象朱麗葉這樣柔情似水的的女孩。
學藝術的女孩子就是多愁善感,而且不怎麼與社會上的職業女孩,比如寫字樓的女孩一樣,你可以說她們很天真純情,不太象外界的女孩子那樣世俗,她們單純甚至可以說某些方面幼稚,有一種真正的純情,正因為這樣,我才一直舍不得放棄朱麗葉和蘭妮,雖然自私,但確實從內心真的喜歡她們,好象她們也不願意輕易離開我,其實她們周圍追求者很多,我想這可能因為我也還算過得去,同時基本上性方面絕對是能讓她們愉悅,當然,我也知道,更主要的是我確實能提供她們的舒適的生活。
但任何事都會有結束,至於怎樣結束我也不知道,我們彼此沒有了興趣,或彼此有了新的喜歡?
一切聽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