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卷 第3章 俄羅斯之花:古尼埡(二)
我不知道帶古尼埡到艾娃這里是不是真好了。
果然,練了一會兒,艾娃要休息,傑克遜說:“艾娃小姐,今天練習時間還不夠。”
艾娃不高興地說:“我今天累了,明天再練吧。沒見大衛等我有事嗎?”
傑克遜知道艾娃的牛脾氣又犯了,向我聳聳肩,笑笑,只好不說甚麼了。
艾娃拾起地上的毛巾擦汗走到我身邊,親親我,說:“我去洗洗,馬上回來。”
也不象古尼埡打招呼徑直走了。
古尼埡有些尷尬,但也對艾娃的無禮羞惱,但她也知道,這不是在俄羅斯,她在美國,至少在艾娃這里,也就是個普通女孩子。
艾娃特意穿得很時尚,我知道艾娃的性格,她是絕對不在乎別的人怎麼評價的,但絕對不能忍受我在她眼皮底下與別的女孩子眉來眼去。
艾娃似乎顯得平靜些,她對古尼埡笑笑,然後親昵地依偎到我懷里,略略撒嬌地說:“大衛,我們請古尼埡去哪兒用餐啊?”
古尼埡笑著說:“謝謝二位的好意,我今天恐怕不能應約,我還有些事情。”
艾娃或許怕我因為剛才她的舉動讓古尼埡生我的氣而破壞了我的生意,忙笑著說:“不是說好了嗎?”
“真對不起,臨時想起另約了一個朋友的。”
古尼埡笑著道歉。
沒什麼好說的了。
第二天我剛到公司,秘書轉過來古尼埡的電話,聽見是我,古尼埡在電話里說:“大衛,你昨天甚麼意思啊?故意讓我難堪是不是?”
“豈敢,有甚麼得罪之處嗎?”
我心里直樂。
“為甚麼帶我去艾娃那里?甚麼意思?”
“你不是希望見見她嗎?”
“那是我父親想見,我從來沒那意思,我管你跟誰好,你要羞辱我別借別人之手。”
我想她還挺明白,其實,我早過了那種跟女孩子斗氣的年齡,而且也與身份不符,更主要的是我絕對不想因此得罪古尼埡。
“絕沒有那意思。”“有不有你我都明白,我本來想禮貌地忽略你這種太不紳士的舉動,可我真的忍無可忍。”
“那你這也是一個不太淑女的舉動。”
“去它的甚麼淑女。我說的是不是實情?你告訴我實話。”“你想想在赫爾辛基你怎麼對我的。”
“你太小心眼了。還記著啊?”
“是的,誰對我好誰對我不好,誰害我誰幫我,我一生都記得。”
我笑著說,一直沒太當真。
“我怎麼害你,我怎麼對你不好,你說,你說”古尼埡在電話里嚷。
我一楞,怎麼兩人象戀人一樣斗嘴啊。
我定定神說:“古尼埡小姐,對不起,我道歉,改日我一定當面道歉。”
“我不要你道歉,象剛才一樣跟我說呀,怎麼不說話了。”
“好了,我道歉了。”
“我不要,我不要道歉。”
古尼埡似乎還要與我斗嘴,我告訴她再聯系,然後掛了電話,我想古尼埡一定氣得了不得,但我真不想與她交往不慎影響與她父親的關系,影響我歐洲的生意。
我後悔有些一時衝動帶她到艾娃那里了。
過了兩天,我讓艾瑪約古尼埡,請用餐,算是正式道歉。
古尼埡應約而至,她沒有刻意對發生的事再糾纏,顯得很文靜、規矩。
兩人輕松愉快地用完餐,古尼埡對我說:“大衛,帶我去玩玩吧。”
我帶古尼埡到公司所在洛克菲勒中心觀看各大的廣播電視公司、逛商場,在無线電城音樂廳觀賞百老匯現代歌舞。
古尼埡緊緊依偎我,陶醉其中。
很晚了,我送古尼埡回她寓所。
古尼埡仰頭看著我,說:“謝謝你,大衛。”
我輕輕拍拍她手,笑道:“我也謝謝你讓我度過了一個非常愉快的夜晚。古尼埡,晚安。”
“到我房間坐坐?”
古尼埡臉一紅。
我笑笑說:“改日吧,太晚了。”
古尼埡有些羞惱地看著我,說:“明天再見面?”
“到時再聯系吧,啊?”
我溫和地對她說。
古尼埡氣哼哼地看著我,文靜恬靜了一晚上終於爆發了:“不要以為我求你干甚麼。你明確說到底見還是不見。”
我笑笑:“明天我有事,早作了安排。”
“那後天呢?”
古尼埡盯著我。
“後天也說不好,你與艾瑪聯系吧。”
“我不想與任何人聯系,我問你。”
古尼埡說。
我有些不悅,你以為你是誰啊?
但還是客氣地說:“我的所有行程都是艾瑪安排的。”
古尼埡生氣地凝視我幾秒锺,扭身進房間。
過了一天,剛到辦公室古尼埡就來電話了。
“對不起,大衛,我那天太沒禮貌了。原諒我嗎?”
“噢,我早不介意了。沒關系。”
停頓了一下,古尼埡問:“你今天有時間嗎?”
“沒有。”
古尼埡沉默了。
我以為她又要嚷叫起來,但古尼埡沒吭聲,過了一會兒她問:“明天?”
“古尼埡,我可能今天下午去巴黎了。”
“定好了?”
古尼埡問。
“是的。回來再聯系吧。”
“好,再見。”
我在巴黎處理了些事務,過了兩天,正與貝卡、安琪、麗姬和麗妲在房間說話。
艾瑪進來告訴我:“古尼埡小姐到巴黎了。”
“甚麼?”
我有些意外,“她來巴黎有事嗎?”
艾瑪笑笑,我明白問是多余的。
我笑笑,看看貝卡她們,解釋:“我的一個朋友的孩子。”
“她想約你見見。看你有不有時間。”
“通個電話問問好就行了吧。”
我對艾瑪說。
貝卡、安琪幾個女孩子笑笑,她們開始互相說別的事情。
我是不怎麼避人談事的,尤其又不是商務上的事,而沒有歐洲許多禮儀要求的那樣把自己隱私看得太過,畢竟房間里的女孩子都有過關系,在我看來就是一家人,大家沒甚麼忌諱的,至少不用我再專門抽時間來給她們解釋。
接通古尼埡,我在書房與她通話,彼此問候,我也懶得問她為甚麼到巴黎。
“有時間來看看我嗎?”
古尼埡笑著問。
我真不想再糾纏下去,笑著說:“有時間我應該去看看你,我先讓巴黎公司派人陪你四處玩玩吧。”
古尼埡一時無語。
我猶疑一下,我也別太過分了。
笑著說:“要不到到家中聚聚?”
古尼埡笑了:“方便嗎?”
“只是先告訴你,巴黎我有女友的,見到不要象在紐約一樣覺得我好象故意怎樣。”
我有言在先。
“紐約怎麼啦?沒什麼呀。我怎麼沒聽說你巴黎有女友?”
問罷古尼埡自己也覺得多余,她笑笑“那你告訴我地址吧。”
“我讓艾瑪來接你吧。”
回到客廳,我讓艾瑪去接古尼埡,然後對貝卡她們說:“等會來個朋友。”
貝卡看我一眼,說:“不會讓我們回避吧?”
我笑笑:“沒關系,正好從紐約來巴黎旅游的一個朋友,她要過來看看我。”
女孩子一聽興奮起來,有四個人她們是誰也不在乎的,而且巴黎女孩子天生有一種尋找刺激的本能。
古尼埡萬萬沒想到有一屋子的女孩子。
頓時有些不自在,我請她坐下,女孩子們笑著向她打招呼,古尼埡一一回應,當然她特別關注貝卡和安琪,因為貝卡和安琪確實顯得眼神不一樣。
女孩子們七嘴八舌地說過沒完,古尼埡有些插不上話,她有些氣惱。
貝卡看出了古尼埡的情緒,畢竟她是房間的准女主人,不能讓客人難堪。
她笑著說:“小姐們,我們出去游泳去吧,別打擾大衛見朋友。”
女孩子們嘻嘻哈哈起身,向古尼埡打完招呼離開了。
室內頓時一片安靜。
古尼埡輕松了些,裝作不在意地笑著問:“貝卡小姐是你女朋友?”
我點點頭。
“她很漂亮,我知道她,是名模特。你女朋友是不是都是明星啊?”
我笑著搖搖頭,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正說著,安琪回來了。笑著問:“不打擾你們吧。”
“沒關系。”
我說。
古尼埡也笑著搖搖頭。
安琪靠近我坐下,我問安琪:“你怎麼沒跟她們一起游泳?”
安琪臉一紅:“你不是知道我今天不方便嘛。”
安琪這樣說,似乎證明她與我的關系。
古尼埡明白了我與安琪的關系,她有些氣惱地看著我,我笑著說:“古尼埡,這是我最要好的女友。”
古尼埡笑笑,看著我:“你剛才可不是這樣說的。”
安琪看我一眼,問古尼埡:“古尼埡小姐,他剛才說甚麼?”
古尼埡一笑:“他說他女朋友是貝卡小姐。”
安琪那小精靈甚麼不明白,顯然覺得古尼埡有些挑撥的意思,她嘻嘻笑著:“對呀,貝卡是,不等於我不是呀。”
該輪到古尼埡目瞪口呆了。
我不想讓古尼埡不愉快,貝卡和安琪她們要惡作劇起來,沒有幾個女孩子能受得了。
我轉移話題,聊別的事情,聊了一個多小時,貝卡回來了,她上前摟住我親吻一下,笑著說:“我讓麗姬和麗妲走了,她們在這里太鬧了。我怕古尼埡小姐見笑。”
古尼埡微微一笑:“沒關系,是我打擾你們了。”
“打擾甚麼。大衛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
貝卡笑笑。
因為安琪坐在我身邊,貝卡不好靠我太近,她其實也希望安琪走,但安琪有些舍不得離開的意思。
古尼埡看出了她們之間的心態,微微一笑,說:“難得大衛在巴黎有貝卡小姐和安琪小姐這樣的美女朋友,難怪舍不得離開巴黎了。”
貝卡和安琪對視一眼,知道古尼埡在向她們叫板了,畢竟一直對外是她們共同的目標。
貝卡笑著說:“古尼埡小姐到巴黎來旅游?一人?”
古尼埡笑道:“我聽說大衛到巴黎了,也就順便來玩玩。這不朋友多了,不止一人。”
我看現在正好,別繼續往下說了,於是笑著說:“我們出去走走吧,別總呆在房間里。”
余下幾天,貝卡和安琪幾乎輪流看護著我,即使與古尼埡見了兩次,但也僅限於一般性地聊天,游玩。
我只所以到巴黎,是因為當時英國電信有一個企業並購案,我到巴黎與公司的人研究對策,確實很忙。
只能晚上偶爾見見貝卡她們。
在巴黎呆了一周,我到倫敦。
匆匆在倫敦呆了兩天又飛回紐約與華爾街的朋友商量資金運作。
總算事情定妥,晚上,妹妹嬌嬌正好到紐約看我,於是,我、張瓊和嬌嬌在張瓊家吃飯見面。
這是一個純粹家庭式的溫馨的聚會。
嬌嬌喋喋不休地說著她的事,張瓊溫柔地看著她,偶爾溫情地看看我,很輕松愉快。
古尼埡打電話給我,又是約會,我對古尼埡有些煩了,沒完沒了的干擾我的生活,本來我讓人打聽過,聽說古尼埡新結識了一個華爾街的家伙,我本以為可以松口氣了,而且在我與家人聚會的時候。
我讓艾瑪告訴她我正與家人在一起,等有時間再聯系。
但艾瑪過一會告訴我,古尼埡非要見我,而且這次是真的有事。
張瓊關心地說:“誰呀?如果真的有事,你還是聯系一下,別誤了正事。”
我有些不高興:“她能有甚麼正事。”
不過還是讓艾瑪接通古尼埡。
古尼埡不高興地劈頭蓋臉開始抱怨:“怎麼見你那麼難啊?告訴你,俄羅斯和歐洲來了一個企業代表團,我父親的意思你有興趣可以讓我給你引薦些朋友,你見還是不見?”
我一聽還真有事,笑著說:“我正與家人在一起,不是怕她們不高興嘛。當然見了,謝謝你,古尼埡。”
“家人?”
古尼埡這才緩過來“你夫人來紐約了?”
“沒有,我妹妹和姨。”
我簡單回答,不希望別人了解更多我家人的情況。
“你妹妹?”
古尼埡一聽熱情很高“能介紹我認識嗎?”
我遲疑了一下,說:“也許哪天你們能認識。”
“正好晚上我與俄羅斯代表團的幾位父親的朋友在他們下榻的New York Hilton and Towers聚會,你們來嗎?”
我剛與張瓊說好晚上就住她那里,於是婉言謝絕。
古尼埡一聽很不高興,在電話里又開始埋怨。
我讓古尼埡等等,我對張瓊說:“俄羅斯代表團晚上有個活動,希望我能參加。”
張瓊略顯失望,但還是笑著說:“你去好了,我們改日在聚,你不也要多呆一陣嗎?”
我同意古尼埡去看她,放下電話,我對嬌嬌說:“跟我一起去吧?”
我看看張瓊笑著說:“我說好晚上與你商量事情的,無論多晚我都會過來。”
張瓊笑笑:“那我可不休息了。”
嬌嬌高興地隨我出門,我很少帶她一起參加社交活動的。
到希爾頓飯店,古尼埡正等著我們,我給嬌嬌和古尼埡作了介紹,兩個女孩子互相問好,然後與俄羅斯來的幾位政府官員見面。
見面細節不多說。
古尼埡似乎想與嬌嬌更近乎些,但她不知道,嬌嬌對我周圍的任何女孩子都不會感冒,嬌嬌只是禮貌的應付。
古尼埡覺得很無聊。
我看不下去,只好熱情地陪古尼埡說了會兒話,總算讓古尼埡高興了些。
古尼埡興奮地安排幾天的見面日程,我基本上同意了。
與古尼埡分手,已經是夜里十點锺了。
我讓嬌嬌張鴻雨那里玩,我重新回到張瓊的寓所。
我印象中好象張鴻雨剛到美國不久,她與嬌嬌很談得來,嬌嬌之所以常到紐約,似乎也是去張鴻雨那里。
張瓊果然沒睡,她沒想到我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躺在浴缸想著晚上與俄羅斯朋友聚會他們告訴我的信息。
張瓊換上睡衣進來,她從來不與我同時沐浴的,她坐在浴缸邊,用手輕輕給我擦洗,軟綿綿的手撫摸得我昏昏欲睡。
張瓊在我臉上撫摸許久,含笑輕聲說:“上床睡吧,別在浴缸里睡著了。”
我站起,張瓊盯著我身體,臉色緋紅,然後默默給我擦身體的水珠。
上床,似乎沒有太多的激情,我自然地撫摸到她毛茸茸的洞口,熟悉的身體和感覺,反而比新認識的女孩子持久,在張瓊一浪高似一浪的喘息和低吟聲中我射進了她那溫暖的體內。
平靜下來後,兩人似乎都很熟悉彼此的習慣。
張瓊靠近我但不太貼緊我,她手輕輕撫摸我,問:“晚上去看誰了?”我將古尼埡的情況告訴了張瓊。
張瓊說:“古尼埡小姐愛你,你不會不知道吧。”
“可能吧,但我吃不准。”
“你現在還吃不准?”
張瓊輕笑道“誰也沒有你更了解女孩子了。我現在絕對不能給你更多意見,你比我更了解她們。”
我笑笑,說:“我有時也吃不准到底該不該交往這些女孩子。”
“其實天下女人又有甚麼區別,也許唯一我還可以告訴你的,寧可讓別人罵你不道德,絕對不要得罪或讓女孩子與你為敵,她們可以是你事業上最好的幫手,也可能是你的競爭對手。”
“可象古尼埡這種女孩子真的我不是太喜歡。”
“不漂亮還是別的。”
“不,不是漂亮的問題,她真的很漂亮迷人,但我就是不喜歡。”
張瓊更溫柔地貼緊我,柔聲說:“你不用做你不喜歡的事的。”
我靜靜地躺著,閉眼休息,感到很舒坦。
張瓊在我耳邊輕聲說:“睡吧,不要想太多了。”
有張瓊這樣一個女性相伴,也許真的是我最幸運的事。
一般而言,我相信張瓊的判斷,其實我也覺得古尼埡真的是喜歡我的,但我不太喜歡她那種依勢咄咄逼人的態度和居高臨下的作風。
既然是女朋友,我認為首先還是恬靜溫柔些好,畢竟我沒有時間象當年整天耗在與女孩子的交往上,只希望兩人在一起更輕松些。
內心我還有點也不得不承認,古尼埡那種生活太放蕩不羈的言行似乎我也不太喜歡,我不要求與我交往的女孩子死心塌地恨不得一生不找另一個男人,真的不希望那樣,那樣的話對我是一個太沉重的壓力,不僅是精力上的更是情感上的,但我也不喜歡那種太隨意的,雖然我自己也不是做得很好,可就是不喜歡,不知道男人心里是不是都有些自我中心的意思,希望自己隨意而不喜歡自己的女孩子象自己一樣。
我解剖自己的話這是當時心里真實的想法。
我不想說好壞對錯,已經就那樣了,很難更改。
在紐約那幾天,古尼埡確實很熱心地為我介紹各國政府官員和企業代表,我也看出古尼埡父親的活動范圍真的很廣泛。
古尼埡也我女朋友的態度處理我們的關系,無論平時介紹還是親昵的態度,至少讓見面者是這樣的感覺。
我也不說破,尤其有些時候即使作為親密的朋友言行過些也算是正常的,我別自己自作多情或反應過敏反而有失身份。
我舉行一個宴會,為即將離開紐約的朋友們餞行。
古尼埡忙里忙外,與來賓周旋,她是一個不錯的交際場所的高手。
宴會一直到凌晨三點結束。
我與來賓一一道別。
古尼埡陪我站在門口,向道別的來賓祝好道晚安。
來賓都走後,古尼埡興奮地挽著我手說:“大衛,我非常興奮,一點都不困,陪我聊一會兒吧。”
“你還沒說夠啊,一晚就你嘴不停。”
我溫和地笑笑。
“我不是高興嘛。”
古尼埡嘻嘻笑著說“你覺得我表現怎樣?”
“不錯啊,很好。”
“那你還不陪我繼續說說話。”
古尼埡看著我說。
我看著古尼埡,友好地說:“改日再陪你吧,我今天下午要動身去東京參加一個會議。”
古尼埡看著我半天,我看她是在控制自己,終於還是爆發出來,她生氣地甩開正摟著我腰的手,嚷道:“你怎麼總這樣,你是成心是不是?”
我也有些生氣,道:“你這是干甚麼?你有甚麼權利要求我?去東京開會是半個月前就定好了的,我成心干甚麼?”
古尼埡吃驚地看著發火的我,我一貫紳士慣了,古尼埡還從來沒見我這樣過,她張大嘴,亮晶晶的眼睛凝視著我,半晌,我看眼淚在她眼眶閃動,但淚水沒流出來,我知道她是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帶訓斥的態度的,她委屈羞辱地盯我一眼,扭頭跑開了。
走就走了吧。
我回到別墅。
里德先生、艾莉小姐和傭人們都沒睡,我匆匆洗罷,倒頭就睡,幾天的疲勞讓我很快睡沉了。
艾瑪叫我起床已是中午。
我洗畢,趁我用餐時,艾瑪告訴對我說:“古尼埡小姐來幾次電話,問你起床沒有,她向你道歉,讓我告訴你是她不禮貌。請你原諒,你們怎麼啦?”
我一邊用餐一邊告訴了艾瑪發生的事。
艾瑪聽完,說:“古尼埡小姐是不是愛上你了?你可要謹慎,如果處理不當,影響與她父親的關系,恐怕就得不償失了。”
我笑笑,我何嘗不知。
我對艾瑪說:“你給古尼埡打電話告訴她,我也有不對的地方,請她原諒。”
“你不親自對她說?”
“回來再說吧。”
到東京,開了兩天會,真瀨每天在下榻的帝國日比谷公園面對的帝國飯店等著,准備與我一起回京都。
會議結束,我與真瀨回到了京都。
正好幾個朋友約我去橫濱滑水,我約上加藤美雪和理枝子一起參加。
剛到橫濱,艾瑪告訴我古尼埡到東京了。
我有些訝異,同時也有些反感古尼埡這種窮追爛打式的作風。
我想我們終於得有一個了結了,否則長此以往遲早會出問題的。
我只好告別加藤美雪和理枝子,趕到東京,我覺得我必須主動出擊,表示我的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