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卷 第1章 杭州美女:櫻然(中)
北京,張瓊別墅。夜。
七月的夜晚有些躁熱,雖然室內的空調傳輸著柔和的涼風,但因為剛才兩人激烈的做愛,我身體依然散發著熱能。
張瓊給我蓋上床單以免著涼,同時小聲問我:“今晚還回去嗎?”
我笑笑,沒答。
張瓊輕輕推推我,道:“恩,不回去吧?你好久沒呆我這兒了。”
“那你給夏潔她們打電話吧。”
我也不想動了。
“我拿來電話你打啊?”
張瓊道。
見我沒反對,張瓊撥打了電話,通後遞給我,張丹接電話,我告訴她今晚不回家了,過去也常住張瓊家,她們知道張瓊從小帶我長大,加上現在又是我公司老總,不回家也很正常,也習慣了。
在電話里開始與我聊天,一會兒夏潔也接過電話聊,張瓊依偎在我懷里,大氣不敢出,頻頻給我遞眼色讓我結束通話。
放下電話,張瓊道:“怎麼說過沒完啊。”
“她們要說我總不能讓她們住嘴。”
張瓊不想說太多惹我不高興,問我:“你的意思要常去杭州?”
做愛前我告訴了張瓊櫻然的事,並說我希望經常去杭州,所以張瓊說到此事。
我點點頭。
“為醫院一個小女孩子值得你跑來跑去嗎?”
“朋友嘛,互相關照一些很正常,總得互相幫助。”
我輕描淡寫地說。
張瓊看著我,很平靜:“櫻然是不是很漂亮?”
“美女北京還少啊?”
我說,“你想哪兒去了,我只是覺得櫻然真的不容易,想幫幫她。”
“兩個月一次怎樣?”
張瓊與我商量。
“干嗎規定次數,家屬探親啊?”
我有些不悅。
“可你畢竟現在是工作也不是讀書的時候了,讓我在公司怎麼說嘛。”
我沉默了,張瓊說得對,我不能完全按自己的意思辦,我想想,說:“要不在杭州設個辦事處?”“絕對不行。”
張瓊斷然拒絕,看看我又和緩地說“從商業上看實在是沒必要,同時,留下夏潔和張丹在家怎麼辦?還有嬌嬌,讓她們每個月往杭州跑?”
張瓊始終不提自己其實更不希望我離開,我明白她也不會舍得讓我離開她去杭州的,她不能象夏潔她們一樣名正言順地去杭州看我。
其實說完我也覺得是不可能而且沒必要的。
或許張瓊怕我繼續沿著這個思路想下去,她笑著說:“你別多想了,我與杭州張總商量一下,盡量讓你多去杭州出差,行不行?”
我無奈一笑,也只能如此了。
再次到杭州,是一個多月以後了。
住到賓館,我帶了一些北京的醫生開的藥,我直接去了櫻然家。
櫻然母親見我,先是楞了一下,我想她大概早忘了我是誰,我簡單介紹了自己,她想起來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坐在木椅上請我坐下。
聊了一會兒,櫻然母親問起了我女友的情況,我介紹了夏潔,不知為甚麼,在外介紹女友我一般都介紹夏潔。
櫻然母親聽完夏潔的情況,笑著點點頭,說:“你女朋友看來與你還是挺般配的。”
我笑笑,沒法說甚麼。
“你喜歡櫻然?”
櫻然母親突然問。
我點點頭,道:“我把她當成自己妹妹一樣。”
櫻然母親和善地看我笑笑,沉吟不語。
過了一會兒,櫻然母親說:“然然跟我受苦了,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過幾天舒服日子。過去她談過幾個男友,我不是非得要對我怎麼孝敬,我覺得他們無法讓然然過舒服幸福的日子。所以都勸她分手了,然然是個聽話的孩子,她不會做我不高興的事,但我心里很難受。我覺得然然是很喜歡你的,在上次你來我家前她向我說起過幾次,可惜你有女友了,而且又在北京,以後是不是還要出國去?”
我點點頭,道:“我是喜歡櫻然,但即使我沒有女友,我覺得櫻然跟我也未必幸福,尤其是您身體也不好,我們不可能的。我只是把她當作妹妹。”
“然然知道嗎?”
“我們從來就沒談過這方面的話題。”
我如實地說。
櫻然母親再次沉默了。
我笑著說:“我有一件事請求您一定答應。”
櫻然母親微微笑笑,不知為何,我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內心感到溫暖。
“我希望您能同意我能在經濟上為您作些事情。應該請一個保姆專職看護您的。”
“為什麼要這樣做?”
“您使我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櫻然母親輕輕嘆了口氣,道:“然然認識你真是福氣,可是我們不能接受你的任何經濟上的支持。謝謝你,你的心意我領了。”
“我專程來杭州就是辦理這件事的。”
我有些著急,說。
“為什麼要這樣?”
櫻然母親依然問。
“因為我是櫻然的朋友,我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一樣。”
櫻然母親搖搖頭。
“請一定答應我。在我真的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難道你不希望然然能過輕松些的日子?”
後一句話有些打動了櫻然母親,我見她有些松動,又懇求,櫻然母親終於說:“接受你的幫助,我們母女倆怎麼報答你啊。”
她語氣中有些遺憾。
我笑了:“您身體健康,然然高興愉快就是最好的報答。”
櫻然母親露出慈愛的目光。
余下的時間主要是談些家長里短的話,這不是我的強項,所以我基本上是有問才答。
傳來了開門鎖的聲音,我知道,櫻然回家了。
櫻然推門高興地叫了一聲媽,猛然看見我她一下楞在那里,好久好象才清醒過來,她吃驚地問:“你怎麼在這里?”
“我正好出差,給阿姨帶些藥,順便來看看。”
我笑笑說。
櫻然母親笑笑,她知道我不會說專程來看櫻然,也許從那一刻起,櫻然母親對我和櫻然的關系就采取了一種順其自然的態度,對她這是一個與其道德倫理觀相矛盾的決定,可能她認為我真的可以讓櫻然更快樂些吧。
櫻然臉上露出喜悅的神采,她走到母親身邊,詢問了母親身體的情況,然後坐下一時不知干甚麼好,有些手足無措。
櫻然母親看著櫻然說:“然然,小李說希望給我們一些經濟上幫助,替我們請一個保姆。”
櫻然看著母親:“媽,這樣不好。”
櫻然母親沉吟了一下,輕輕道:“我同意了。”
“媽。”
櫻然有些激動“你這是干甚麼,您是不是嫌我照顧得不好啊?”
“然然,正因為你太專心了,沒有了自己的生活,我不希望我女兒這樣。”
櫻然母親疼愛地看著櫻然“我希望你有更多的時間去玩、去交朋友,享受自己的生活。”
“我挺好。”
櫻然賭氣地說,看我一眼,嫌我多事。
櫻然母親笑笑,說:“慢慢商量吧。”
我坐在一旁有些尷尬,我的行為確實有些讓人聯想到其他,而且說實話內心多少的確因為喜歡櫻然所以這樣,我不好多開口。
我感到櫻然一時對我有些冷淡了,心里覺得很憋屈。
我起身告辭,櫻然母親抱歉地對我笑笑,沒多說話,櫻然默默地送我到門口,一句話不說。
我道別然後乘出租回到賓館,痴痴地躺在床上有些放傻。
我想我在北京身邊漂亮女孩子不少,我還沒有發情痴傻到杭州來泡妞做這些事。
櫻然即使真的仙女下凡也還不至於讓我如此。
但我的行為真的有些太離譜,是因為過去美好的感覺,還是有緣偶然重逢的緣故?
我自己也說不清。
思緒情亂,迷迷糊糊躺在床上睡著了。
睡夢中似乎聽見門鈴聲,我猛地驚醒,看看床頭的鍾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鍾,我跌跌撞撞地似醒似睡地開門,見櫻然站在門口,我一下子完全清醒了。
櫻然歉然一笑,柔柔地說:“下午真對不起,無論如何我該謝謝你的。”
“請進!”
我頓時精神頭十足。
櫻然遲疑了一下,笑著進房間。
門自動關上趴的一響,我覺得櫻然身體顫了一下。
櫻然靠窗坐下,我給她倒了一杯水,櫻然關切地問:“一直睡覺?還沒吃晚飯吧?”
我笑笑,吃不吃飯已經不重要了。
“你為甚麼要幫我,我們雖然是朋友,但我不希望你這樣,畢竟我們沒有任何關系。而且,我覺得我們也不可能有甚麼其他關系。”
櫻然當刀直入地說道。
我有些惱火她的口吻,憑我對付女孩子的經驗,任何時候不能讓女孩子牽著你走,具體說話內容你不用太計較,但氣勢不能讓她占上風,尤其象櫻然這種端莊、本分的女孩子,否則,即使你真有甚麼企圖也難以實現,何況我沒有甚麼實質上的想法。
我靜靜地看著她,道:“誰幫你?我只是覺得阿姨不方便,盡點朋友的意思。你不用一再聲明,天底下女孩子多的是,我不會為追求你做甚麼,甚麼事都講緣份和感覺的,而且我有女朋友,我對你也沒有甚麼情感的要求,我不會因為想追求你而做這種太俗的事。”
櫻然臉一紅,有些語塞,不知如何繼續說甚麼,表情有些難堪。
我哈哈一笑,道:“說這些真無聊,陪我去吃點東西?”
櫻然輕松了些,含笑點點頭。
在酒店的酒吧,我點了些小吃。
櫻然陪我說話,看著我用餐,我盡量說些別的事情衝淡兩人剛才的談話帶來的心理上的不快。
餐後,我說:“出去走走吧?”
櫻然看看我,點點頭。
兩人出賓館,沿西湖邊小道漫步。
四周不時有對對熱戀中的男女親昵地說笑,櫻然開始有些不適應,聊了一會兒漸漸平靜了些。
“我以為你生氣了,准備明天回北京去呢。”
我覺得兩人隨便了許多,笑著說。
“你走了,好讓我總感到歉疚是不是?”
櫻然靜靜一笑,柔柔地說。
我心里一嘆,櫻然說話那柔柔的語調真的聽著很舒服。
“你怎麼就不相信我真的是為阿姨而不是為你來杭州啊?”
我說。
櫻然瞥我一眼,默不作聲。
半晌,她撲哧笑道:“可我自己都覺得奇怪,怎麼會這樣。”
“怎樣?”
“見過一次,然後偶然相遇,你來到我家,我那個歷來不喜歡我任何朋友的媽居然喜歡你,你沒有任何道理的要從經濟上幫助我們。”
說著,她依然覺得不可理喻地搖頭。
正好走到一盞路燈下,我站住,看著她,說:“你相信命嗎?”
她看看我,不好意思地將目光望向我身後的靜靜的湖水。
我走到一張木椅上坐下,她靜靜跟著我,坐在我旁邊。
夏夜的西湖,有一絲涼風吹來,讓人覺得象一雙少女的手輕輕撫弄臉面。
來往的人很多,但似乎都很安靜,偶爾一些小孩在父母的帶引下跑在樹蔭小道。
燈光不是太亮,隱約感覺到櫻然黑白分明的眼楮在夜幕下一閃一閃,她白皙的皮膚和俏麗的臉蛋在晚風的背襯下顯得冰清玉潔一樣的寧靜。
露在裙外的兩只白玉雕塑般的手臂交叉放在膝上,薄薄的裙襯托出她聳立的乳房的優美曲线。
“我好久沒到夜晚的西湖來散步了。”
櫻然輕聲自語,聲音里含有一絲的惆悵和傷感。
我輕輕握住她手,那是一只柔柔的軟綿綿的纖細的手。
櫻然對我淡淡笑笑,自然地抽出她的手,然後說:“我們走吧,明天我還上班呢,你也該早點休息了。”
“是你媽讓你來的吧?”
我起身,笑道。
“我自己也想來道個歉。”
櫻然一笑,說。
我笑一笑,覺得好象與櫻然談話的感覺有一種隔膜的距離,心想,隨她去吧,或許我作了自己該做的事還是回家陪陪火熱的夏潔和張丹吧。
櫻然看我不言語,笑著對我說:“今天張敏還問起你呢。”
我楞了一下,猛然想起櫻然醫院的那個漂亮的女孩子,笑道:“我還差點忘了。她說甚麼了?”
櫻然眼中閃過一絲羞怯,說:“她問你最近到杭州來個沒有。”
“你怎麼說?”
我哈哈笑道。
“沒有呀。”
櫻然哧哧樂了,“我哪知道你今天到杭州了,她知道了還以為我騙她呢。”
“有時間一起出來玩玩吧。”
我說。
櫻然點點頭:“好呀,我告訴她。”
回到酒店,看留言,我在北京就委托杭州公司尋找的一個保姆和護理人員都落實了,我分別與保姆和護理人員聯系,告訴了她們櫻然家的地址,約好了第二天見面的時間。
第二天上午,我去櫻然家。
櫻然上班去了,保姆和護理人員陸續到來。
櫻然母親見面與她們聊聊,覺得還算滿意,我讓她們下午就開始來工作。
看事情差不多了,我去了杭州所在公司。
算是順便了解一些業務情況吧。
同時,私下也委托李雅小姐偶爾去櫻然家看看,算是替我了解一下情況吧。
李雅似乎不太願意承諾,但畢竟我們過去相處還算融洽,她勉強同意了。
我覺得再呆下去實在沒意思,而且櫻然那若即若離的神態也讓我敬而遠之,我當天去了上海,順便看看上海的同學。
我覺得我和櫻然也就這樣了,我曾想過,也許當某天,櫻然結婚後,我就該停止對她的經濟幫助,該由她丈夫盡義務了。
沒想到我一直到今天依然沒有脫離與櫻然和櫻然母親的關系,我很樂意這樣,因為櫻然是我最親密的人。
當然,如果沒有櫻然的一封來信,也許我真沒有興致再到杭州了。
大概過了兩個多月,我記得是那年的十月,因為周末我剛與夏潔和張丹帶上嬌嬌一塊去香山看完紅葉。
星期一,公司文秘遞給我許多信函和報紙資料。
中午我翻閱,猛然看見一封從杭州的來信,看著信封上娟秀的字跡,我心砰砰直跳,我猜到是誰的來信。
果然是櫻然寫的。
櫻然來信一頁紙,告訴我她母親的身體很好,變得樂觀多了,請我放心,並再次表示感謝。
只是在信尾順帶著寫了一句,她母親常念叨我,如果有時間,或出差,希望能到杭州去玩。
整封信沒有一句說櫻然自己的事情或表示,幾乎全部說她母親。
我讀完,放下,給櫻然家打了個電話,與櫻然母親聯系上,簡單問候幾句,然後說櫻然寫了封信,我收到了,沒多說,也沒太在意就掛上了。
過了半個多月,又收到櫻然一封信,依然只是一頁,但說了她自己的一點情況,就是她調整科室,到醫院理療科去工作了,並留了一個她單位的電話號碼。
我這人向來不愛寫信,於是立即拿起電話,給櫻然打了個電話,她可能上班接電話不方便,我也不便在公司打太久私人電話,兩人簡單聊聊,然後互相道別。
年末,公司工作較忙,我也顧不上常給櫻然和她母親通電話。
有一天,李雅給我打電話,先簡單說了說杭州公司剛開的一個會議的情況,說完工作又補充道:“我前天去了櫻然家,她媽挺想你的,希望你到杭州來玩。”
我說抽時間再說。
李雅停下了,我問還有甚麼事,李雅道:“我覺得櫻然好象更想你。明白嗎?”
“不明白。”
我說,裝糊塗,其實想李雅告訴我更多的情況。
“每次問你的事沒完沒了,煩死了,我也不知道你更多的事,干嗎自己不打電話問你呀。”
李雅有些不耐煩地說。
我笑著安慰李雅,並衷心表示感謝,表示李雅到北京我一定好好款待,等等之類。
李雅稍稍高興了些,笑道:“然然可是個大美人,你要不常來著點,小心讓別人搶走了。”
在辦公室我不好說太多,只是說:“想哪兒去了,只要她願意,誰都可以搶,我們沒任何關系的。”
李雅更開心了,笑道:“以後別後悔喲,好了,再見。”
我說完再見掛了電話,有些愣神。
但因為手頭事情多也就沒時間多想了。
那個元旦,畢竟似乎出奇的冷,大雪特別早就來臨了。
一年的最後一天,我正要離開辦公室下班。
接到了櫻然母親的電話,首先關心北京的天氣,告訴我她天天看天氣預報,知道北京大雪,讓我注意身體,說實話我真的感到暖融融的,然後問我春節在哪兒過,我告訴櫻然母親還沒定,櫻然母親說希望到杭州過春節,我謝謝她,櫻然母親對我說:“然然還要與你說話。”
又聽到了櫻然那柔柔的優雅的聲音:“你好,我寄給你的新年賀卡收到了嗎?”
“收到了,謝謝,因為事情忙我沒有給你寄。”
我忙解釋。
櫻然笑著說:“沒關系。忙你的工作要緊。你今年來杭州過春節嗎?我媽說過幾次了。”
“我真說不好,如果不去澳洲看父母,我再考慮吧。謝謝。”
櫻然停了一下,道:“北京很冷,平時多穿點衣服,注意身體。”
“好的,好的。你也多注意身體吧。”
“那麼不影響你了,再見。”
櫻然說著,但沒有掛電話。
我說完再見見她仍沒掛電話,於是問:“還有事情嗎?”
櫻然道:“我還能有甚麼?”
“甚麼意思啊?”
“你自己知道。”
櫻然掛了電話。
我拿著嘟嘟直響的話筒,回憶與李雅的幾次談話,大概櫻然是生氣我說與她沒甚麼關系那句話吧,無論如何,女孩子之間總是不希望聽到這種話的。
我找出櫻然寄給我的賀年卡,卡面是一個甜甜笑著的女孩子的頭像,兩只漂亮的眼楮似乎一眨不眨地看著你,頭像後是飄揚的朵朵雪花,翻開賀卡,除了印刷好的新年好的字樣外,櫻然熟悉的筆跡約入眼簾:她望著你,她想著你,她祝願你。
署名:然然。
當時看卡沒注意,現在重看,總覺得她想著你這幾個字寫得更工整些。
我覺得似乎真的有必要去杭州一趟了,我覺得我開始對櫻然有了一種想親近的感覺。
我決定不與嬌嬌同去澳洲看父母,但夏潔和張丹因為前一年春節也沒回家,我知道她們想回去,於是勸她們回家過節。
張瓊當然很高興,她希望只有我們兩人的世界。
那個春節的初三,我到了杭州。
杭州也是下雪天,但似乎過節的氣氛比北京要隆重,處處體現出節日的喜慶。
無論是大人還是孩子都穿著新衣,孩子們在雪地玩耍,到處看見拿著大包小包串門的人來來往往。
我喜歡杭州過節的氣氛。
我直接讓杭州公司接我的車到櫻然的家,我想讓櫻然感到意外。
我按門鈴。
聽見了開門聲,我心也砰砰直跳。
開門的是櫻然,她猛見我,本能地一聲尖叫,然後驚喜地叫道:“媽!”
我手里拿著節日禮物,送我的司機也替我拿著東西,櫻然接過東西,我進去,櫻然母親看見我,高興得都想站起來,我馬上走過去扶住她,說:“給阿姨拜年了。”
櫻然母親拉住我手,眼眶有些濕潤。
司機向我道別,我脫下外衣,櫻然接過外套替我掛上,喜滋滋地站在遠處看著我。
看來在我堅持下,櫻然母親終於同意給家里安了空調。
與外面的寒冷比起來,無論是室內的溫度還是氣氛都讓我感到無比的溫馨和溫暖。
“然然,你傻站著干甚麼?給你哥倒點熱水洗洗暖暖手。”
櫻然母親笑著說。
櫻然羞躁一笑,忙碌起來。
櫻然母親問長問短,除了親切和溫暖我不可能有別的感受。
那是一種美好的感受,與張瓊在北京安逸甜蜜的相處相比多了更多的親情。
因保姆回家,我第一次吃到了櫻然親手做的飯菜,味道說不上好壞,我感覺到一種家庭的溫馨。
也許過節,櫻然居住的不算太新的兩居室住房布置得很漂亮、干淨。
三人坐在一塊聊天,櫻然母親很高興,手一直抓著我的手,聽我介紹北京過節的情況。
可由於北京過節我也沒怎麼出去,只好將過去的一些經歷湊到一塊說了。
櫻然坐在我和她母親對面,欣喜地聽我們說話,偶爾會插問,電視播發著節日歌舞晚會之類的節目。
櫻然顯得特別美麗動人,真的感覺很好。
門鈴響,司機進來。
櫻然看看母親,櫻然母親笑著對我說:“這次不住酒店就住家里吧,否則還得老麻煩別人接來接去的。”
一想到獨自在酒店,我也覺得很寂寞,更主要的,我確實有些舍不得離開櫻然。
櫻然也懇切地看著我。
我同意了,那時我感覺到我與櫻然之間已經是很難分開了。
見我真的留下,櫻然興奮地為我去收拾整理臥室。
櫻然母親一時有些沉默,等櫻然出來,櫻然母親笑著說:“然然,你們年輕人多玩一會兒吧,我要休息了。”
櫻然推著母親坐的輪車離開客廳去替母親洗,然後推母親去臥室,一會兒她關燈出門笑著說:“媽,你先睡,我等會再來陪你睡啊。”
關上門,櫻然看著我笑笑,坐到我對面。
兩人一時沉默,氣氛似乎有些緊張。
過了一會兒,櫻然輕聲道:“上次掛了電話,你沒生氣吧?”
我笑道:“我早忘了,生氣我就不來了。”
櫻然臉一紅,責怪道:“來杭州怎麼也不事先說一聲,讓我作些准備。”
“這不挺好嗎?”
櫻然有些局促地坐著,停了一會兒,讓我吃擺在沙發前小桌上的各種糕點和水果,見我沒動而是看著她,她不自然地笑笑。
我坐到櫻然身邊,她身體有些顫栗緊張,我拿起她手,她抬起頭看看我,強顏笑笑,然後抽出手去無意識的擺桌上的東西。
我摟住她腰,她身體緊張得發顫,我抬手輕輕扶住她的下頜,她全身象打擺子一樣冷顫著,我右手摟緊她腰,嘴貼上去,她嘴嗚了一聲我舌頭伸進她嘴里。
櫻然無力地想推我,但終於放棄,雙手摟住我腰回應我,她身體放松了,軟軟地貼緊我,身體開始變熱、發燙,她變得熱烈起來。
當我手從她衣服下面伸進她胸前,很溫柔地觸摸到她乳房時,櫻然身體因刺激而又發顫,當我手開始輕輕捏摸她小巧挺立微微變硬的乳頭時,櫻然控制不住自己急促的喘息,終於輕聲呼吸呻咽。
我手想去解她褲扣,櫻然看著我搖頭,或許是忌憚她母親的出來尷尬吧,我們都沒說話,一切都默默進行,我堅持手要伸到她身下,櫻然抓住我手,哀求地看著我搖頭,僵持了一會兒,說實話,我興致早冷卻了,我放棄了,櫻然抓起我垂下的手,輕輕貼在她臉上,過了一會兒,她深深親吻我一下,然後軟軟地依偎到我懷里。
兩人不說話,眼楮看著電視節目。
過了許久,櫻然湊到我耳邊,柔柔地悄聲說:“對不起。”
我看著她洇脂紅般的臉,笑笑,我覺得第一次能進入到這一步很不容易了,我們的親吻我雖然沒有她那樣激情衝動,但她那肉感的嘴唇和身體清新的體香還是給了我一種全新的感受,我喜歡那種純純的感覺和她敏感的身體的顫栗、低柔的呻咽帶給我的刺激的感受。
“你女朋友回老家了?”
櫻然輕聲問,聲音好象來自遙遠的星空虛緲空曠。
我點點頭。
櫻然垂下長長的睫毛,靜默不語了。
我有些尷尬。
說實話,身體完全恢復正常了,手也從她乳房上挪開。
櫻然抬頭看看我,水汪汪的眼楮開始濕潤,兩行眼淚默默順著眼角流下,叭嗒叭嗒落在我手上。
我輕輕用嘴吻她眼角的淚水,櫻然推開我嘴唇,擦干自己臉上的淚痕,看著我勉強笑笑,然後親親我嘴,頭靠在我肩上,我也象她剛才一樣湊到她耳邊悄聲說:“對不起。”
她用手輕撫我的臉,道:“去休息吧?”
我看著她,她明白了我的意思,搖搖頭,笑笑。
我帶著親吻撫摸櫻然的美好感受和回憶入睡了。
第二天,我走出臥室,櫻然母親坐在椅上正看電視,見我出門,她笑著問:“休息好了嗎?”
我笑著點點頭,櫻然臉色蒼白,似乎晚上沒休息好。
我洗畢出來。
櫻然給端來早點。
我覺得櫻然母親顯然知道了我和櫻然前一晚做的事情,或許她根本就沒睡著,我也能想象到一晚翻來覆去沒睡熟的櫻然更瞞不過她母親。
白天似乎是為了陪櫻然母親,我和櫻然也沒出房間,但我們好象都期待著夜晚的早日降臨。
櫻然給我們做飯似乎消磨了許多時間,而我只能是陪著櫻然母親聊天和看無聊的電視節目打發時間,我比櫻然更期待夜晚的到來。
夜晚終於來臨。
櫻然母親似乎顯得更困乏,比前一天更早的就進房間休息了。
當我靠近櫻然時,她似乎意識到某一個時刻不可避免的到來了,她似乎想逃避又好象向往,所以當我抱起她時,她力圖表達拒絕,但見我很緊地抱著她,她除了緊緊抓住我手臂外沒有了任何拒絕地表示。
我把櫻然柔軟的身體放到臥床,提她脫下鞋襪,櫻然臉色慘白,頭避開我,眼楮看著窗口。
我脫光了她,她本能地蜷縮著身體,用被子蓋住自己,當我進入被子,身體貼緊她身體,她全身開始哆嗦,我嘴唇湊上去親吻她,漸漸櫻然身體變得柔軟似水,象滾燙的開水,我手探索著伸到她毛茸茸的下面,櫻然身體一顫,似乎變得僵硬,我看著她,在我撫摸下,她眼楮里開始有些熱烈的東西,我手撫弄著——,我終於頂進了她的肉洞,在我猛然進入的一瞬間,櫻然本能地尖叫了一聲,但馬上咬緊牙關,我早顧不得櫻然母親是否聽見,只感到櫻然那緊窄的處女的身體早包裹了我,刺激得我也熱血沸騰——。
當櫻然的身體第一次接入一個男人的所有精血時,她身體早似乎漲裂。
許久,她見我還趴在她身體上不動彈,她喘息著親吻我,怯怯地悄聲問:“結束了嗎?”
我抽出軟軟的身體,躺到她身邊,為她的問話感到可愛又好笑,她看我的神態,嬌羞地推我一下,似乎想抬起酸痛的身體,但猛然想到自己還一絲不掛,忙亂地穿上內衣。
我也坐起穿衣,櫻然起身,看看床單中間大片紅紅的血跡,臉羞得通紅,忙找出干淨被單換上。
然後急急地拿去洗。
這時我才感到住在她家的不方便來,等她洗完出來坐到我身邊,我將她摟到懷里親吻,櫻然柔情萬分,似乎剛才的緊張過去,現在才剛剛進入狀態,她比剛才做愛前後更熱烈地親吻我。
我知道她還沒有真正享受到性愛的樂趣呢。
分別沐浴回各自的房間,不細說。
我想櫻然處女膜撕裂時的尖叫櫻然母親絕對聽清了,而且她肯定知道因為甚麼而叫喚。
我早晨醒來,有些不好意思起床出門,我怕面對櫻然母親的眼光,似乎我前面所做的一起從開始就是為了得到櫻然的身體,愧疚和自責使我有些膽怯,畢竟是對著一個母親。
遲遲的,我有些不敢起床,終於聽見了敲門聲,櫻然進來,兩人眼光對視,櫻然刷地羞紅了臉,但同時也蕩漾著無限的柔情,她說:“我媽讓我看你醒了沒有,今天保姆回來了,我媽說讓我陪你出去玩玩。”
真感激櫻然母親讓我擺脫了困境,我點點頭,櫻然看看我身體,不好意思地轉身走了出去。
走出臥室,看了櫻然母親一眼,她跟平時一樣對我笑笑,但我覺得眼中似乎有許多惆悵和苦澀。
當我和櫻然走出家門,我輕松了許多。
櫻然更象是一只快樂的小鳥,她很自然地挽住我手,象小孩子一樣快樂,興奮地看著充滿喜慶的節日的街道,她似乎對一切都充滿了愛和關切。
走著她會情不自禁地彎腰抓起一把雪花撒向天空,或者湊到路邊買東西的小攤上看看,偶爾她會踮起腳在我嘴上親一下,我覺得這才是真正的櫻然,一個我喜歡的快樂的櫻然。
購物,小吃,看演出,櫻然嬉笑著、與我打鬧著,我覺得那一天,我聽到的櫻然的笑聲超過了所有我認識她以來全部笑聲的次數。
晚餐前,我和櫻然回到家,看見櫻然好象變了個人,櫻然母親也很高興。
櫻然依偎到母親身邊,講述著出去玩踫到的有趣的事情,講到高興櫻然母親也被逗得笑出聲來。
我覺得這個家庭過去笑聲太少了,我真希望笑聲永駐。
夜深,櫻然有些渴望的神態了,她的眼楮開始向我傳遞著信息,對母親的問話開始有些心不在焉。
櫻然母親對櫻然說:“然然,我好久沒看見你象今天這樣高興,媽也放心了。”
“媽!”
櫻然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撒嬌地看著母親。
“我還是習慣自己一個人睡,你睡你自己房間去吧。”
櫻然母親說,同時看看我,我裝做沒聽見看電視。
櫻然羞躁地看看母親,又偷偷看我一眼。
從那晚起,櫻然就睡在她自己房間,當然,與我一起。
自櫻然第一次達到性高潮,她開始享受到性愛的樂趣。
她也不在忌諱當著母親的面對我親昵,但每次做完愛,她會小心地問我:“我穿上衣服好嗎?”
見我笑著默認,她會穿上自己內衣再摟著我躺下,當然,如果我說別穿了,她也會不好意思地溫柔地依偎到懷里。
這就是櫻然,似乎永遠純純的櫻然。
那個春節假期告別,我第一次見櫻然傷心大哭,她一定我要承諾每個月到杭州去看望她一次。
我沒法承諾,但答應一定經常到杭州與她見面。
我確實經常去杭州看她,直到趙雪出現在我的生活里。
有一年多的時間,我幾乎很少去杭州,因為我要忙於追趙雪。
當我和趙雪自己出來辦公司後,我偶爾會到杭州出差看望櫻然。
櫻然依然模樣沒變,但成熟了許多,當然她和母親也早搬進了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