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一卷 第3章 伊麗莎白(下)
第二天清晨,我正在客廳看報紙,嬌嬌敲門進來。
她笑嘻嘻地說:“昨晚休息得好嗎?”
我笑著點點頭。
這時貝絲從浴室出來,向嬌嬌打招呼,嬌嬌笑容一下僵在臉上,嬌嬌看看我,明白貝絲昨晚住我這里,她勉強對貝絲笑笑。
貝絲倒沒甚麼,她坐下,說:“我們相愛了,你不祝賀我們?”
嬌嬌也是從來有甚麼說甚麼,她看著貝絲:“我不希望你們這樣,哥,凱迪對你那樣好,你不應該與貝絲這樣做。”
貝絲倒不在意她的話,她看著嬌嬌:“嬌嬌,你清楚的,我不是隨便的人,你也知道我是真心愛他的。”
嬌嬌也不明白自己該向著凱迪還是貝絲,雖然她與凱迪在一起常發生摩擦,但從內心講,嬌嬌覺得凱迪很漂亮,又端莊,與我一起她覺得很般配,但貝絲是她同學,她也明白貝絲確實是一個漂亮很不錯、而且溫柔體貼的女孩。
我放下報紙,說:“先用餐吧,以後再討論這個問題。鮑勃怎麼沒陪你?”
嬌嬌說:“他早上有點事,可能得晚些時候過來。”
中午,我向貝絲和嬌嬌、羅伯特告別,貝絲吻我輕聲說:“我會去紐約看你的。”
回到紐約,我先去辦公室。
一會兒凱迪進來,她吻吻我,我感覺她稍稍楞了一下,但馬上她笑著問:“嬌嬌和鮑勃出甚麼事了?”
我笑笑:“戀愛男女還能有甚麼?而且嬌嬌的性格你也知道。”
凱迪把我的衣服外套拿到休息室,我見凱迪許久沒出來,走進休息室,見凱迪正靠在牆默默流淚。
見我進來,凱迪不好意思笑笑,我知道凱迪感覺出甚麼,我從來沒見過甚麼地方的女孩象美國女孩那樣有觀察力,我在香港、日本與哪個女孩約會再去見另一個女孩,從來掩飾得很好,包括那麼敏感機靈的芝和阿嫻都能掩飾得毫無破綻,但在美國幾乎沒有一次成功。
凱迪真被我改造得不象過去的凱迪了,要在過去她早跳起來跟我急了,但現在她寧可自己偷偷流淚也不輕易顯露,也許是愛得越深越怕失去我吧。
我覺得對不起她,但也只好掩飾了,我笑笑:“怎麼啦?”
凱迪摟住我腰,飽含熱情吻我,然後笑笑:“沒事,昨天沒見你想你了。”
兩人都知道在掩飾但都不點破,我捧住凱迪的臉,凝視著她的眼楮,凱迪也痴痴地看著我,我看看她修理過的金黃頭發,問:“修發啦?”
凱迪長呼一口氣,似乎調整自己的情緒,然後笑道:“謝謝你還在乎我的變化。”
我發自內心地說:“我當然在乎。”
凱迪感情復雜地吻吻我,柔情地說:“今天別安排別的事,晚上陪陪我。”
我點點頭。
破天荒凱迪居然沒有對我和貝絲的事深究,我知道她心里肯定不好受,不知道是她開始按照東方人的思維來處理這種變故,還是自欺欺人麻痹自己,或者真是因愛陷得太深不敢觸這個敏感問題。
無論怎樣,總之讓我覺得心里很難受,終於有一天,我和凱迪做愛後,我抱住她,說:“凱迪,我很難受。”
凱迪抱著我,輕輕撫摸我,溫柔地吻我。
我說:“你知道我和貝絲干過甚麼的。”
凱迪看著我,既不說知道也不說不知道。
我發狠地捏她乳房:“為甚麼不說話呀。”
不知是我把她掐疼了還是別的,凱迪眼眶涌出淚水:“你希望我說甚麼?”
我心頓時軟了,死死將她摟緊,很是傷感,不過說出來心里好受多了。
凱迪依偎在我懷里低聲嗚咽。
我們再沒提這個話題,生活象過去一樣延續。
中途,我離開了美國一個多月,差不多我覺得貝絲在我腦海只是了一個概念,忽然有一天,貝絲給我打電話,她笑著說:“我來紐約了,你有不有時間出來?”
頓時,貝絲那美妙的身體呈現在我眼前。
我覺得我這人很難抵御美女誘惑的。
我告訴凱迪去艾娃那兒打球就出門了,因為我幾乎每天都去艾娃那兒,凱迪也跟我去過多次,的確是打球鍛煉,凱迪也習慣了,以後她也懶得跟我去。
貝絲高挑的身影出現在我面前,我覺得我就成了俘虜,她確實太迷人了。
見到我,貝絲微微一笑,我讓她上了車,笑著說:“你不是要見赫金科娃小姐嗎?她正好在紐約,我們去拜訪拜訪?”
貝絲看看我,意思是隨你便。
艾娃正與陪練打球,見我車來,她打打招呼,繼續練球。
車駛到艾娃住樓,我和貝絲到客廳坐著聊天。
一會兒,艾娃興衝衝地跑進來,剛要撲到我懷里,猛然發現沙發上坐著一個金發漂亮女孩,她看著我,我笑著說:“這是嬌嬌的同學伊麗莎白小姐,想見見你。”
艾娃一笑,伸出手:“你好,叫我艾娃吧。”
貝絲也高興地握手說:“叫我貝絲”兩人擁抱,艾娃道歉地笑著說:“你們稍等,我去去回來。”
我知道艾娃去洗收拾且等一會兒呢,於是對貝絲笑笑,說:“好久沒見。還好嗎?”
貝絲猶豫了一下,到我身邊偎在我懷里深深吻吻我,說:“我想你,我控制不住就來了。”
我手伸進她衣服,撫摸她乳房,貝絲柔情地看著我,手也輕輕摸我的臉。
我舌頭伸進她嘴里,她熱切的回應我,我覺得她身體開始發燙。
我為激情衝撞,將她放倒在沙發,撩起長裙,褪下褲衩插進她體內,兩人在緊張地抽插扭動中,我射進了她體內,這次貝絲沉浸在巨大的刺激快感中來不及反映我已射了進去。
還在貝絲發愣的時刻,只聽腳步聲想,艾娃哼著歌曲進來,一看我和貝絲她呆在那里,貝絲臉一紅,忙去穿褲衩,我也忙提上褲子。
艾娃掉頭出去。
我看看貝絲,忙跟艾娃進房間,艾娃一見我,就哭著打我胸脯:“你怎麼能在我這里干這個,你把我這里當成甚麼啦?”
我抱住艾娃,哄她,親吻她,艾娃猛地推開我,俏眼怒睜:“別並我,我絕不允許在我房間你跟別的女孩子約會。絕不允許。”
我心里也惱火,甚麼你的房間,不都是我的房子。
但跟艾娃沒法生氣,她要溫柔甜蜜能讓你軟酥得不知東南西北,她要生氣反正最好還是順著點。
艾娃哭嚷著,突然,她止住了哭叫,我扭頭,只見貝絲默默站在房間門口。
艾娃當然不會對貝絲發脾氣,但也不會對她客氣。
貝絲兩行淚水流下:“你怎麼能這樣呢,互相欺騙我們。”
我也情緒煩躁不安,生氣道:“那你們要我怎樣?讓你們知道了不行,發現了又說欺騙。”
艾娃偷偷看我一眼,見我真生氣了,她也害怕,貝絲坐靠在門口,默默流淚不吭聲。
艾娃走到我身邊,小心地撫摸我。
我坐在沙發上,心想該怎樣就怎樣吧,怎麼跟她們就那麼別扭,不禁想起真瀨和王枚的好來。
我從來沒標榜自己是聖徒,認識我就知道我是這樣的人,干麻非互相過不去呢。
貝絲顯然也不知道該怎樣收拾殘局,畢竟她是在艾娃的房間做偷情的事。
艾娃怯怯地跟坐到我身邊。
拿起我的手撫摸,我甩開她手,心里也挺煩:甚麼明星,沒有我你甚麼都不是。
艾娃委屈地說:“是我不好,行了吧。”
“你們都好,情感專一,我不好”我越想越覺得自己整個冤大頭,陷進這些情感糾紛真是苦累,我看著貝絲,總得有個說明:“貝絲,我喜歡你,但我告訴你,你不可能改變我,我也不想改變你,如果你認為兩人在一起愉快就來往,否則,別說我欺騙你感情。”
我看貝絲顯然是被我這耍賴的邏輯和行為搞懵了。
艾娃看我沒提及她剛才的行為好象松了口氣。
不禁有些憐惜地看著幾乎崩潰的貝絲。
看我繼續說艾娃實在不忍心,走到貝絲身邊扶她起來,坐到沙發上,同時懇求地看著我,意思是別再說了。
我說完心里倒是舒坦了許多,看著貝絲的樣子,心里又有些不好受。
於是走過去,摟住貝絲的雙肩:“貝絲,原諒我,我心里也很難受壓抑。”
貝絲頭扎在我懷里泣不成聲。
看著我溫柔地哄貝絲,艾娃也覺得委屈,心里恨恨的。
我知道她的感受,但畢竟我只能一個個安撫。
貝絲抬起淚痕滿面的臉,哽咽著說:“艾娃,借借您的衛生間。”
艾娃點點頭,貝絲跑進了衛生間,過了許久,以至艾娃怕出事都想敲門了,貝絲走了出來,雖然眼楮有些哭過的痕跡,但臉已恢復平靜,她對艾娃說:“認識你很高興,抱歉給你添麻煩。”
說著貝絲又看著我:“我回去了。”
我起身,貝絲說:“不用送,讓司機送我出去就可以了。對這一切我很抱歉。”
我上去摟住貝絲的腰,親親她:“貝絲,我對剛才的行為道歉,對不起!”
貝絲看看我,搖搖頭,好象說一切都不重要了。
貝絲仰起頭吻吻我,然後走了出去。
艾娃看看我,我知道她怕我怪罪她攪黃了我和貝絲的關系,我不能傷走一個再傷另一個,嘆氣道:“艾娃,跟你沒關系,我和貝絲一切都結束了。”
艾娃溫柔地抱緊我,不知是悲還是喜。
我回家覺得筋疲力盡,蒙頭就睡,一直到第二天才醒來。
睜開眼見凱迪正關心地坐在床邊,見我醒了,她關心地問:“嚇死我了。尼克先生檢查說一切正常我才放心。”
尼克是我的醫生,我感動地抓住凱迪的手,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也許太累吧。”
凱迪總算放心地舒一口氣吻吻我,我覺得很溫暖,真不想再有任何別的東西來影響我們。
但有些事是躲不掉的。
大概過了一個多月,一天我正和凱迪、幾個朋友聚會用餐,忽然接到貝絲的電話,我剛說一句話,電話里的貝絲哭了起來:“我要見你。”
我已經十分平靜了:“你在甚麼地方?”
貝絲嗚咽著答:“我在耶魯,我不想再去紐約,我想見你。”
我猶豫了。“我真的想見你,答應我。”
我說:“明天再聯系吧。”
放下電話,凱迪關心地看著我,我笑笑:“嬌嬌。”凱迪看看我,與朋友們繼續說話,沒再提起。
第二天,貝絲打電話給我,她安靜了許多,我說:“周末你有時間嗎?”
貝絲說可以,我告訴她到洛杉磯。兩人沒說更多。
周末,我正在洛杉磯別墅通電話,貝絲被拉里引進來。
我指指沙發請貝絲坐,然後將電話結束。
貝絲看著我,她顯得清瘦了許多,大大的眼楮顯得更加突出。
我對貝絲笑笑,問:“還好吧?”
貝絲看著我,搖搖頭,勉強笑笑:“我仔細想過你的話,兩人在一起愉快就行,不要考慮太多。”
我嘆了口氣:“貝絲,這對你不公平。”
貝絲走過來撲到我懷里,吻我:“我試圖忘記你,但不行,我也不想強迫自己,我得承認現實,我愛你,擺脫你太難,我沒那麼堅強。”
她幾乎要哭出來:“我只希望我們在一起時你對我好些,讓我快樂些,不要傷害我的自尊,其他一起都不重要。不重要了。”
我摟緊她,她流著淚熱吻我。
我和貝絲度過了美好的兩天。
以後,我們不間斷的見面,因為我並不刻意去掩飾,所以凱迪倒反而不太在意。
但她隱約間總覺得在我和她之間有一個人存在,她認定的事情她會很認真地去求證,而且她基本上相信我不會對她撒謊。
但怎麼說貝絲呢,對性的要求是很強烈的,她要求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勤,而且我覺得她已經不在乎別人知道不知道,偶爾去耶魯,她會公開挽著我手,讓巴特利特很傷心,終於有一天,當我和貝絲又挽著手並到巴特利特時,他終於給凱迪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了凱迪他是如何愛貝絲,而我的介入破壞了他們的關系等等。
當巴特利特對貝絲承認自己做了這件事,我看貝絲暴跳如雷,生氣得恨不得要殺了他。
我也知道我必須面對凱迪了。
我回家,凱迪出奇地平靜,看見我,我覺得凱迪似乎舉手要打我一耳光,其實那樣也許我還好受些,但她舉起手又放下了。
凱迪只是說了一句:“你真讓我失望。”
我知道再說下去,她幾乎就會控制不住自己感情。
我想也許暫時甚麼不說最好吧。
當我進房間看著凱迪收拾好她的東西,我才急了。
我抱住凱迪,懇求:“凱迪,是我對不起你,請別離開我好嗎?”
凱迪不理我,我拉住她,凱迪努力控制自己情緒,我死死哀求,凱迪聲音嗚咽了:“既然這樣又何必做呢。”
我努力去說服她,凱迪猶豫了,她看著我:“你保證不再與貝絲來往?”
看著我游弋的眼神,凱迪終於流下淚來:“沒用的,你知道我絕不會忍受你們來往的。”
我繼續拉住她。凱迪看著我:“請你讓我走。”
見我沒動,凱迪平靜道:“我希望你尊重我,請松開手,讓我走。”
我只好松開手,問:“你去哪兒?”
凱迪沒回答我。徑直走了出去。
平時凱迪在家不覺得,她一走真覺得房間里冷冷清清,感到非常寂寞。
我來到艾倫家,我印象中好久沒來了,雖然偶爾在艾倫基金會並到艾倫,但並沒有深談。
正好艾倫和麥克都在家。
見我到來,麥克吃驚地笑道:“你怎麼來了?”
艾倫看看我:“與凱迪發生了甚麼事?”
見我不吭聲,艾倫和麥克對望一眼,艾倫關心地問:“用晚餐了嗎?”
我搖搖頭,艾倫馬上去給我准備吃的。
麥克見艾倫不在了,小聲問:“你在外面找別的女孩了?”
麥克知道,除了這件事,凱迪無論怎麼都不會離開我的。
我說:“一個耶魯的學生。唉,別說了,真的很漂亮,沒法抵御誘惑。”
麥克看來是深表同情,但也愛莫能助。
一會兒,艾倫進來,說:“先吃點東西吧。這樣怎麼行?”
艾倫陪我到餐廳用餐,麥克要陪著,艾倫吻麥克一下,輕聲說:“親愛的,我來吧。”
麥克知道艾倫要問具體情況,向我攤攤手,聳聳肩留在客廳。
我將貝絲的情況簡單告訴了艾倫。
艾倫聽罷,搖搖頭:“這樣怎麼行。凱迪受不了,如果是我也受不了。”
看著我無奈的樣子,顯然艾倫是既疼我又氣我。
我這時倒突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我和趙雪的事遲早凱迪會知道,到時依凱迪的性格或趙雪的秉性,兩人肯定是要抉擇的,與其到時再分裂倒不如現在分手,可以讓凱迪趁年輕尋找新的歸宿。
想到這里,我心里倒安穩了許多,長痛不如短痛吧。
艾倫見我突然開朗了許多,高興地問:“准備與貝絲分手接回凱迪了?”
我長舒一口氣,說:“艾倫,你相信我是真的愛凱迪吧?”
艾倫點點頭“那我作任何決定都是為她好是不是?”
艾倫好象意識到甚麼:“你不會是要與凱迪真分手吧?”
我看著艾倫,抓住她的手:“請你陪陪凱迪,請告訴她,她是我最喜歡的人。我永遠不會與貝絲結婚的。”
艾倫似乎明白了:“你有甚麼隱私?”
我看看艾倫,考慮是否將趙雪的事情告訴她,猶豫半天還是忍住了。
“我不願意傷害凱迪,她真是我遇到的最好的女孩。”
想通了,我覺得心里舒坦了許多,告別艾倫和麥克,慢慢散步,腦子里一片真空,仍解決不了心里的失落感。
我突然想到好久沒與張瓊聯系,於是給她打電話,張瓊也吃驚,我幾乎有半年沒與她聯系了。
我說想去看看她,張瓊當然高興地讓我去。
來到張瓊的別墅,她看著我感慨萬分,拉著我的手仔細端詳我,眼中濕潤了。
我看著張瓊,雖然看上去還豐韻猶存但畢竟是四十歲的人了,心里也頗不是滋味。
半年沒見,她好象稍稍豐滿了些,但皮膚依然潔白細膩,看著使我成為一個真正男人的女人,我比她更顯滄桑。
坐下後,張瓊看看我,說:“你一定有甚麼心事吧?”
我笑笑,說:“沒事就不能看你啊?”
張瓊笑笑,憑她對我的了解她當然不信,但既然我不說,她也不強求。
我走到她身邊,摟住她腰,頭靠在她乳胸。
張瓊更意外,我們差不多有近兩年沒做愛了,也很久沒有如此親昵的動作。
她抱緊我,聲音發顫:“告訴我,究竟出了甚麼事?”
我嘆了口氣:“真沒甚麼事,就是覺得寂寞,想起過去的時光,真是很留念。”
張瓊好象突然想起了甚麼:“與凱迪分手了?”
我笑笑:“你覺得有小雪,我和凱迪能長久嗎?”
張瓊明白了我苦悶的原因。她嘆了口氣,不吭聲了。
我嘴湊上去,張瓊似乎有些不習慣地讓我吻,當我舌頭伸進她嘴里時,她身體微微發顫,她已經又早習慣了做我的阿姨,目前這種情人的角色轉換比當年我第一次爬到她身上還讓她不好意思和緊張。
我手伸到她衣服里,撫摸著我十分熟悉依然十分挺立豐滿的乳房,她的熱情被我刺激起來了。
我輕聲說:“我今天不走了。”
張瓊輕推我,然後起身,拉著我手走向臥室。
我們很快脫光了衣服,我用手撫摸張瓊的身體,說:“這麼多年,你的身體依然沒變。”
張瓊淒美一笑:“只有我自己知道變沒變。”
我不想氣氛太壓抑,笑著說:“變沒變我一試就知道了。”
張瓊笑著打我一下:“半年不見,學得油腔滑調了。”
我手伸進她下面,突然看著她:“你有別的男人?”
張瓊楞了一下,臉一紅然後變白,不悅地說:“總不能讓我為你們父子倆守活寡吧?”
我吻吻她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即使結婚或找多少男人我都不會不高興。”
張瓊眼楮濕潤了:“你以為我想找如意的男人容易嗎?”
她也不願雙方不愉快,又溫柔地吻吻我:“你是真的成熟了,學會理解人了。”
“我一定常來看你。你真的很苦。”
張瓊含淚笑了:“有你這句話,即使你來不了,我也滿足了。”
我手活動著,她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我進入了她那熟悉的體內。
我要說這幾年,做愛的女孩子是越來越漂亮,年齡是越來越年輕,在張瓊的身體里我忽然意識到成熟是最溫馨安逸的。
從張瓊身上,我好象又回到了過去了的那個中學生的年月,我自己對生活好象又有了新的豪氣和衝力。
第二天,嬌嬌給我打電話說到紐約看我,下午,嬌嬌和貝絲一起來了。
嬌嬌見我就抱住我說:“張姨給我打電話,讓我回來看看你。”
貝絲也吻吻我,說:“我沒想到凱迪說走就走了。”
我早已平靜,笑道:“凱迪是對的。”
貝絲看著我說:“嬌嬌告訴了我,你在澳洲是有女朋友的,也許現在與凱迪分手是對她好。”
我早笑不起來了:“可我心里真難受。”
嬌嬌眼淚汪汪地偎到我懷里:“凱迪為甚麼要死心眼嘛。”
我吻吻嬌嬌:“不能怪她的,你不也鮑勃稍稍對別的女孩笑笑你都不愉快嗎?”
嬌嬌一想也是:“那你也別這樣不高興嘛。”
嬌嬌看著身邊的貝絲,突然想到了甚麼,說:“我先去看看張姨吧。好久沒去她那里了。”
我知道嬌嬌與張瓊關系並不好,她顯然是想給我和貝絲留下些空間。
嬌嬌走後,貝絲略傷感地說:“知道你不高興我也很難過,我不知道怎麼安慰你好,也許我們在一起是一個錯誤。我不希望我所愛的人傷心難過的。以後偶爾你會看看我?”
我看著貝絲,不明白她意思,她深深吻我一下,淚如雨下:“我聽嬌嬌說你傷心難過,我立即給凱迪打了電話,向她道歉,告訴她你非常傷心難過,希望她回到你身邊,我告訴她我絕不再打擾你們,我哪知道你在澳洲有即將結婚的女朋友啊,嬌嬌到紐約前才告訴我,我也不知道這是幫凱迪還是害凱迪。我真不知道,我也舍不得你啊。”
我抱著她,搖搖頭,說:“別這樣,一切順其自然吧。”
我只能用吻來安慰眼前的貝絲。“我要你。”
貝絲死死抓住我,從心底里發出呻咽,我抱起她,走向臥室。
那一刻,我腦子里只有貝絲,一個摯情的女孩。
過了兩天,我約艾倫一塊去看凱迪原來的一個朋友索菲婭,當年也是因我而激發了遺傳精神分裂症,一直住在精神病院。(見《凱迪的朋友:索菲婭》不知為甚麼,人到了要徹底分手時,過去那些情感性的東西全出來了。
當我和艾倫進入院子,猛地看見凱迪也索菲婭聊天,艾倫看看我,我覺得我肯定神色很激動,因為艾倫死死抓住我手腕,生怕我會怎樣似的,我調整自己的心,想想未來可能小雪和凱迪的衝突,冷靜了下來。
走到凱迪和索菲婭身邊,我對凱迪笑笑,凱迪平靜地點點頭,溫柔地對索菲婭說:“索菲婭,大衛和艾倫來看你了。”
索菲婭嘻嘻看著我:“我認識你。”
我感傷地抓住索菲婭蒼白的手,艾倫眼中也蓄滿淚水。
我們陪著索菲婭聊天,終於,護士小姐出來帶索菲婭回病房,艾倫說:“你們聊聊,我陪索菲婭回病房。”
我和凱迪慢慢向門口走去,我暗暗叮囑自己,為了不更大的傷害凱迪,一定要堅持住,可真是難啊,看著凱迪真的只想哭,我自認還是一個比較剛硬的人,但此時只想緊緊抱住凱迪。
凱迪低頭不語,我知道,她等著我道歉她會立即跟我回去,可我不想再傷害她。
我問她:“這幾天住哪兒?”
凱迪顯然對我的開場白不滿意。可我能說甚麼?
我看見凱迪肩頭微微顫動,已經到醫院大門,她已看見熟悉的車停在外面,出門就意味著真的全完了。
她停下,不走了,我實在難以忍受,去他的,未來的事再說吧。
我把她摟到懷里,凱迪終於流出淚來,用近似絕望地口氣哭著說:“你就不能道歉求我原諒啊?”
我輕輕撫摸她,她靠在我懷里傷心委屈地哭出聲來。
我知道她回來了,可枷鎖把我們套得更緊了。
傷心哭了會兒,她抬起頭看著我,用手輕輕撫摸我的臉,疼愛地說:“你瘦了。我也不好,我不應該丟下你,我應該與你一起來克服的。對不起。”
我是真的感動得流出了淚,天底下如此善良美好的女孩,我怎麼去報答啊?
我只覺得悲愴。
我實在不忍心告訴她小雪的事,那意味著我將繼續傷害她啊。
我捧起她臉,深情吻吻,溫和地說:“對不起,凱迪!跟我回家吧。”
只有我自己明白對不起的真正含義。
凱迪水汪汪碧藍的眼楮凝視著我,點點頭。
正好艾倫出來,看見這一幕,她高興得只流淚。
我想,人生不如意事情太多,活著就不容易。
活一天算一天吧,只是必須讓每一天充實。
備注貝絲在校及畢業後到紐約工作,我們只是偶爾見面,但一直保持偶爾。
第二年,我和趙雪結婚了,與凱迪形式上分手了,你希望我和凱迪又能怎樣發展呢?
也許以後我會說後來的事,但因為總要涉及到小雪,只好等這些都真正成為歷史了再說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