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卷 第8章 好事多磨
寧靜的中學同學,名字叫李韜,小名聰聰。
為了感謝我出資舉辦個人展覽,李韜約我吃飯感謝我。
沒時間吃飯,在寧靜地陪同下,到一個茶樓見面。
無外問些她畫展准備的情況,李韜說些感謝話之類,不多說。
李韜有些像我過去認識的北京女孩子,見面熟,對什麼都不在乎,而且什麼都能侃。
她相貌不是我喜歡那種類型的女孩。
李韜不像寫字樓女孩那樣穿戴規矩,舉止行為規范,說話彬彬有禮,她想說就毫無顧忌地說,想笑可以不分場合地笑。
頭發剪的短短的,服裝也不是太女性化,猛地一看像個男孩子。
李韜身材不高,大約也就一米六三左右,稍稍有些圓的臉,唯一顯得生動的是她那雙似乎會說話的大大的眼楮和豐滿得幾乎要占她胸脯大半位置的隨時在晃動的圓圓的乳房。
記得寧靜帶我到約好的茶樓,遠遠地就見李韜吃驚地盯著我。
我們走到她身邊,寧靜分別與我們作了介紹。
李韜笑嘻嘻地說:“天呐,好英俊性感的男人。我原以為我的贊助商是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呢。”
這就是李韜,一句話就把氣氛活躍了,而且讓人聽了非常受用。
寧靜柔柔地看我一眼,輕輕笑笑。
我哈哈大笑:“干嗎非得是老者啊?”
“憑經驗嘛,像那種大公司,能夠讓寧靜死心塌地干的公司肯定很大,而這種公司投資的肯定是國際型大公司,這樣的公司老板自然年輕不了。”
李韜笑著解釋,眼楮毫無顧忌地盯著我,像是欣賞藝術品一樣看著我,說實話,我從來沒見過女孩子這樣盯著我看,頗有些不習慣。
李韜倒沒說起來沒完,話題轉到她的畫展,她的構思,她的目標,同時她真心對我的感謝。
從頭到尾只聽李韜說個沒完,我和寧靜並沒有更多說話的機會。
因為就安排一個小時時間見面,很快時間就到了。
我和寧靜起身告別。
李韜說她還約了別的朋友見面所以繼續呆在茶樓。
送我們到茶樓門口,李韜含笑對寧靜開玩笑:“寧靜,下次我想單獨約大衛先生,你這個大秘書得給我安排時間,提供便利喲?”
寧靜笑笑:“自然。”
“不會不放心吧?”
李韜說著,含蓄地對寧靜擠擠眼,寧靜臉一紅,打了李韜一下。
過去除了公司有什麼非要通知我的事情或我委托寧靜辦理的事情辦完後她打電話匯報外,一般不與我多聯系。
從我約她吃飯後,寧靜偶爾會打電話問我有不有什麼事,我難得去公司,所以她的電話詢問多少有點像沒事找事了,感覺是就想與我多聯系。
漸漸我也習慣了,但她多數是在白天聯系,下班後從來不會再打。
周六晚,正與梅鵑和紫香在一家酒樓用餐。
寧靜打電話給我,她直接告訴我說李韜想晚上約我見見。
我問有什麼事,寧靜一笑,說:“她沒說,我想大概還是畫展的事吧。”
我看看正盯著我的梅鵑和紫香,問:“有必要嗎?”
“您說話不方便吧?”
寧靜不愧是個聰明的秘書,自己說了,也不等我回答,說:“其實也不會有什麼非要您參加的事,只不過安排些日程,聰聰想聽聽您對她安排日程的意見,畢竟你是出資人嘛,我可以幫您作主安排,可是涉及到幽蘭小姐,我不知您有不有特別的想法。”
我想我出資的本意是為了幽蘭,我倒真有必要再與幽蘭的室友多了解些情況。
想到此,我笑著說:“我現在正用餐,等結束後我再與你聯系看看在什麼地方見面吧。”
“那好,等您電話。等會見。”
寧靜說完,掛了電話。
“有事嗎?這麼晚了?”
梅鵑關切地問,從說話的口氣,她們聽出是寧靜,一般而言,寧靜與我聯系都是商務上的事,所以她們倒不會想太多。
我簡單介紹說因為一個畫家想辦個人畫展,我給予了些贊助,畫家想約我見面感謝並安排開幕式時的日程。
這種事經常有,梅鵑和紫香不以為然,紫香說:“讓寧靜安排不就行了,這麼點事都做不好啊?”
“問題是畫家本人想親自見見我。”
我笑笑,“要不這樣,餐後你們去逛逛商店,我簡單見見我們再會合。”
倒也沒什麼不可以,只好同意我的安排了。
餐後,梅鵑開車送我到建國飯店,梅鵑與紫香道別離開。
當我到酒店時,早見寧靜與李韜在酒店等候。
我笑著與李韜握握手,然後帶她們到我房間。
寧靜經常在這里陪我接近客人,自然熟門熟道,她忙碌著為我們沏茶倒水。
李韜有些羨慕地看著寧靜說:“寧靜,看來你這里很熟悉啊。”
“當然,大衛先生一般都下榻這里,他經常在這里會見客人,我自然熟悉了。”
寧靜想也沒想含笑說,忽然看見李韜眼神怪怪的,她臉噴紅了,低聲對李韜說:“你再胡說瞎猜,以後你的事別想我幫忙了。”
“嘻嘻,寧靜,我沒說什麼呀。”
寧靜偷偷瞥瞥我,狠狠瞪了李韜一眼。
李韜笑著說:“大衛先生,今晚約您主要是想向您通報一下展覽籌備情況。”
說著,李韜開始介紹畫展籌備的方方面面的情況,我其實並不在乎她自己怎麼辦,也許李韜覺得是我掏錢要向我說明錢花在什麼地方吧。
總算介紹完了,我笑著說:“怎麼安排我都沒意見,唯一希望能修改的是取消我的講話。我不准備講話,非要有這個環節,可以請寧靜起草一篇東西替我講。”
“大衛先生,您就幫幫忙嘛,哪怕少說幾句。有您這個企業家捧場,我的畫展會好得多。求您啦。”
李韜有些撒嬌地看著我,懇求。
“我真不太方便。”
我笑著說。
寧靜跟我時間長了,知道我不是純粹的推辭,她對李韜說:“聰聰,我知道大衛先生,他恐怕確實不方便。”
既然寧靜也如此說,李韜知道我確實可能不方便講話了,看上去有些失落。
我含笑說:“方便的話,我會讓寧靜帶我去看看的。”
“是嗎?那先謝謝了。”
李韜一聽稍稍高興了些。
我開始詢問李韜學校的情況。
寧靜安靜地看看我,她知道我想問什麼。
李韜屬於一問什麼都滔滔不絕回答的那類女孩,一會兒就聊到了她的宿舍。
我問:“你們幾人一個宿舍?”
“本來是三人,可另外一個北京女孩,經常去她男朋友那里住,所以經常只有我和另外一個系的女孩。”
“你怎麼不回家住啊?”
我笑問。
“在學校創作方便,而且查閱資料也快,回家沒意思。”
“那你不經常與男朋友約會?”
我笑著問。
大大咧咧的李韜一談到這個問題,也變得羞答答的了,但稍稍停頓,馬上嘻嘻笑著:“我哪有什麼男朋友啊。我要像寧靜這麼漂亮迷人,也不會天天一門心思在畫畫上了。”
我呵呵笑笑:“那你宿舍另一個女孩子一定像你說的難看了,所以天天守在宿舍了?”
“錯,那你可說錯了,我們宿舍另一位是個江蘇來的天下少有的美女。”
我大笑,終於開始涉及主題了。
寧靜淡淡一笑。
“那一定很多男朋友羅?”
我調侃道。
“您還別說,追求她的人不少,男朋友真還沒有。”
“不會吧?”
我笑著說,對李韜談話的真實性開始懷疑,幽蘭是有男朋友的。
“原來談過一個,不知她給男友說了些什麼,男友翻臉,兩人分手了,後來那男友又天天來追,終究沒成。也不知怎麼回事。”
李韜看來真的是與幽蘭很熟悉,一切都了如指掌。
“要不,給你介紹介紹?”
李韜嘻嘻笑著說,猛然看看寧靜:“對不起,寧靜,我開玩笑的。”
寧靜唰地羞紅了臉:“你真的還是開玩笑跟我有什麼關系?”
“她知道我贊助的事嗎?”
我問。
李韜笑著說:“如果不是寧靜一再強調,我還真差點告訴她了。”
李韜警覺地看看我:“怎麼,好像對我們宿舍的女孩子很感興趣,是不是認識啊?”
“你名字也沒告訴我,我哪知道是誰啊。好啦,你還有別的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我笑著問。
“怎麼?下逐客令了啊?”
李韜嘻嘻一笑,問。“好啦,我也不耽誤您時間了。告辭。”
周末下午。
按約定,寧靜接我,我們一起到一家酒店去看李韜畫展的准備情況。
趁電梯到二樓,剛上樓就發現許多青年男女嘻嘻哈哈地正在布置展架和展廳。
李韜坐在一張椅上正指揮如何擺設,由於多數人都背對著我們,並沒有注意我們的到來,因為是開敞的大廳,不時也有住店的房客過來張望,即使幾個注意我們的人也以為我們是酒店的房客,因此大家繼續忙著並沒有在意。
寧靜一上樓眼楮就四處探望,她想看看李韜說的美女幽蘭,我為了她不惜贊助畫展的幽蘭是誰,有幾個女孩子看上去都很靚麗清秀,一看就像是學藝術的學生和老師。
我站立注目,沒見到幽蘭,仔細看,遠處一個正在掛畫的女孩子的背影吸引了我,她高挑的身材,穿著一個體恤,牛崽褲,運動鞋,修長的大腿顯得她亭亭玉立,體恤映襯著她身體優美的曲线。
她試探著掛畫,身體柔軟地動彈著,本身似乎比畫更有吸引力。
我正在仔細凝視,女孩叫道:“聰聰,你看這里行不行啊?”
說著手扶著畫,頭扭過來看向李韜,我的上帝,正是幽蘭。
幽蘭也身體一顫,手一哆嗦,差點將手中的畫框仍到地上。
寧靜一看見幽蘭身體一震,幽蘭那超俗清新的美麗和與梅鵑那酷似的面容,立即讓她猜到了是誰。
“喂,喂,抓牢,別掉了。”
李韜笑著嚷,從幽蘭有些驚呆的眼光中她似乎感到什麼,扭頭看見了我,驚喜地嚷著:“喲,你們來啦?”
說罷,忙起身,拿過自己剛坐的椅子請我坐下,同時又拉來一張椅子請寧靜坐下。
我心情非常激動,但盡量壓抑自己的情緒,裝作隨意地四處探望。
幽蘭轉過身去,有些手足無措地胡亂擺弄畫框。
李韜滔滔不絕地介紹畫布置的講究和創意,我機械地笑著,一句也沒聽進去。
李韜見我站起,忙帶我上前介紹。
在每個人面前都介紹一下我,走到了幽蘭身後,她笑著叫:“蘭子,給你介紹我朋友。”
幽蘭遲疑了一下,慢慢轉過身,平靜地看著我。
對奪走她貞操的男人,能如此冷靜的確要些理智。
“這是大衛先生。”
李韜笑嘻嘻地指指我,口氣中有些曖昧,讓我大叫槽糕。
李韜又指指幽蘭:“這是我室友,幽蘭小姐,叫她蘭子就行了。”
李韜親昵地說,想顯得我們關系更親密些。
我笑著伸過手去。
幽蘭輕輕握握我手,她手顫抖了一下,忙收了回去。
勉強對我笑笑。
眼光在寧靜身上停了一下馬上滑開。
“這就是我給你說過的我的中學同學,寧靜。”
李韜指指寧靜說,然後補充道:“她是大衛先生的助手,正好陪他一塊來看看我的畫展准備情況。”
“你好。”
幽蘭對寧靜笑笑。寧靜報以同樣地微笑。
“怎麼樣,大衛先生,我說我們這位室友是位美女吧?”
李韜笑著說。幽蘭臉色唰地變白,忙假裝蹲下收拾地上的包裝紙。
“走,大衛先生,那邊坐。”
李韜笑著說。
我只好含笑跟李韜走到原來位置坐下。
李韜說個沒完,我心不在焉,寧靜早發現了我注意力不集中,她笑著說:“聰聰,我們下去買點飲料什麼的上來吧。”
李韜吐吐舌頭,抱歉地對我說:“實在抱歉,一高興忘了。”
寧靜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住李韜就向下走。
唉,寧靜真的是個好秘書,只是我和她算是徹底完了。
我抓緊時間走到幽蘭身邊。
其他人並沒注意幽蘭呆的那個角落,或許幽蘭本身也不太熟悉李韜那些美術界的朋友,她純粹只是作為室友來幫忙的。
“你好,幽蘭。”
我對幽蘭說。
“你好。”
幽蘭背對著我,平靜地答,她知道是誰。
“真的不理睬我啦?”
我含笑說,盡量裝作什麼都沒發生,老朋友一樣。
幽蘭一言不發,繼續忙她手里的活。
沉默一會兒,我說:“可以請你過去坐一會兒嗎?”
沉默。
沉默。
終於,幽蘭放下手中的東西,轉身並不看我,走到我們剛才坐的地方,似乎休息的樣子四周看著。
坐下,我笑著說:“現在開始講課了嗎?”
幽蘭點點頭。
“不要這樣,幽蘭,我心里一直惦記著你,我也一直想向你道歉。”
我的話似乎又揭開了幽蘭心底深處的傷疤,臉上頓時閃過痛苦的表情。
“跟我說說話好不好,罵我都成。”
她不說話,我還真沒轍。
半晌,她問:“真巧,居然你與聰聰是朋友。”
幽蘭似乎調整了自己的心態,盡量想裝作什麼事也沒有,淡淡一笑,說。
“你以為天下真有那麼巧的事?我贊助李韜畫展就是為了見你,因為我聽寧靜說你與她同學同一個宿舍。”
“很漂亮的秘書,也很能干,有錢更好,是不是?”
“幽蘭,不要這樣說,我是真心的。”
我輕聲說。
“還說這些干什麼?”
幽蘭哽咽道,馬上又調整自己的情緒,強顏笑道:“梅鵑和紫香都好吧,最近忙著備課講課,我有兩個月沒見她們了。”
“還好。”
我笑著說。
“她們電話告訴我,聽說她們搬郊區住了。爸媽來信聽說梅鵑辭職了非常傷心,有時間你該勸勸梅鵑,不要這樣。”
“有時間你可以親自勸勸她。”
“她哪聽得見我的勸啊,現在恐怕也只有你能勸她了。”
“我一定勸她,別讓父母擔心。”
說著,幽蘭似乎平靜了下來,她輕輕一笑,問:“你認為這個畫室布置怎樣?”
“不錯啊。”
我笑著說,“不過我不是太懂畫。”
幽蘭看著忙碌的人,似乎又沒話說了。
恰好這時,紫香來電話,詢問我在何處,我告訴她在畫室,我捂住話筒,問幽蘭:“紫香,想說話嗎?”
幽蘭驚恐地搖頭,忙亂地說:“不要,不要,我自己會給她們聯系,千萬不要說我在這里。”
我簡單與紫香交談了幾句,掛了電話。
幽蘭似乎松了一口氣,勉強笑著解釋:“我總說時間忙,聽說我給朋友的事操勞而不去看她們,她們一定會罵我的。”
我笑笑,表示理解,其實幽蘭擔心的豈止是她說的那麼簡單。
李韜和寧靜笑嘻嘻地乘電梯上來,看見我們坐著聊天,李韜眼楮里稍稍閃過一絲可以稱之為嫉妒的東西,笑呵呵地走過來,遞給我一瓶礦泉水。
我很少這樣喝水的,但不想讓李韜太在意我與幽蘭聊天,裝作欣然地接過來,並表示感謝。
“你們聊什麼呢?”
李韜歪頭看著幽蘭,笑著問。
“我問問大衛先生公司的事,閒聊,你們怎麼去這麼久啊?”
幽蘭含笑說。
“嗨,寧靜好像從來沒逛過商場似的,非要到商場去逛逛。”
李韜說。
幽蘭看看寧靜,淡淡一笑,她自然明白寧靜為什麼會這樣。
她認為寧靜自然知道了我專程來看她的事,但幽蘭不明白的是,寧靜真是不知道我和幽蘭的關系,她相信我是為了消除幽蘭姐妹的誤會而來,否則,寧靜絕對不會張羅這些,還主動配合我。
李韜陪我們說話,經常要過去指揮,幽蘭本來就是閒得無聊過來幫忙的,既然用不著躲我了,她自然也就懶得再去忙活。
李韜偶爾起身去指揮時,我會與幽蘭說話,寧靜坐在一旁一聲不吭。
我靜下時,看看被我破身的幽蘭,又看看依然處女身的寧靜,身體真是不爭氣,居然有些躁熱和衝動。
有寧靜和幽蘭相陪,時間過得很快。
夜臨近了,我提議請李韜和幽蘭吃飯。
幽蘭借口有事要離開。
我懇切留她一起。
李韜也不太熱情地勸幽蘭留下。
幽蘭執意要走,李韜也就不留了,寧靜又熱情地挽留幽蘭,幽蘭實在坳不過寧靜,只好勉強同意,但看得出李韜對寧靜的過份熱情非常不高興。
我看在眼里,除了感嘆寧靜是個好秘書和善良的女孩外,實在是無話可說。
就近在李韜准備辦畫展的酒店用餐。
趁李韜出去上洗手間時,我對寧靜說:“等會你陪李韜走,我順便送幽蘭回家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了,要不與聰聰一起回學校。”
幽蘭眼楮里有些驚慌,但口氣倒非常平靜。
聽我要單獨與幽蘭一起,寧靜多少有些不願意,她願意為我安排見面,但一旦我可能與幽蘭發展成別的關系,少女的本能使寧靜極大地不願意。
我盯著寧靜,寧靜有些委屈地點點頭,馬上恢復了平靜,笑著說:“幽蘭小姐,我本來就准備請聰聰出去有些事商量。”
畢竟不好太敏感拒絕,幽蘭勉強地對我笑笑:“那就多謝了。”
餐後,寧靜對李韜說:“聰聰,好久沒聚,我們出去找個地方坐坐。”
“好啊,大衛先生,你有空嗎?一起去?”
李韜笑著問我。
“哦,今天就算了,改日吧,我可能還有點事。”
我含笑說,“如果願意,我倒可以送你們一趟。”
“那幽蘭跟我們一起去吧,你反正回去也沒事。”
李韜熱情地對幽蘭說。
幽蘭還沒回答,寧靜忙對李韜說:“得了,耽誤別人一天,還不讓她回去休息休息。大衛先生,如果方便,請你幫忙送送幽蘭小姐。”
李韜盯著寧靜,那表情幾乎要殺了寧靜。
李韜勉強笑笑,對我說:“那就有勞大衛先生了。蘭子,今天真是累壞你了,下次一定不讓你來干這些苦活。”
我想李韜說的是真話,下次她一定不會叫幽蘭,我覺得她懊喪極了叫幽蘭來幫忙。
幽蘭勉強跟我上車,車駛到建國飯店,她緊張地說:“不是送我嗎?怎麼在這里停了?”
“不上去坐一會兒?”
我含笑問幽蘭。
“不,不,以後吧。”
幽蘭不停地搖頭,緊張極了,但還是強顏微笑裝作鎮靜的樣子。
我握住她手,軟軟的,發抖,我溫和地說:“不用緊張,你害怕我強迫你做什麼?”
“難道沒有過?”
幽蘭聲音哽咽道。
我想,也是,她的貞操幾乎是在我強迫下奪取的。
我握住她手她想掙扎,可門衛已經打開了門,我湊到她耳邊輕聲說:“別令人難堪了,不願意我們在酒吧坐一會兒再走,好嗎?相信我。”
幽蘭看看微笑著開門迎候的服侍生,只好下車。
幽蘭徑直往酒吧走去,我微笑著跟在身後。
她坐下,也不吭聲。
女服務員過來,笑微微地問:“小姐,先生,要喝點什麼嗎?”
幽蘭還沒反應過來,不吭氣。
女服務員有些尷尬地看看我,我笑著說:“對不起,剛與太太鬧點別扭,她心情不好,先來兩杯咖啡吧。”
“是。”
小姐理解地笑笑,轉身離開。
“你對她胡說什麼?”
幽蘭氣得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低聲問。
我笑笑。
“我真沒發現你如此混蛋。”
幽蘭氣極反而不知說什麼好了,此話從文雅如斯的幽蘭嘴里說出,恐怕是最粗魯的話了。
幽蘭與梅鵑和紫香不同,她是在校園這種環境生活,遇到的都是斯文人,梅鵑在企業什麼人都見過,而紫香在開放的演藝圈,或許就幽蘭在更單純的環境下生活。
我這種人和做法她自然是見得少,因次多少要采取些強迫,只要不從根本上影響她的做人原則,這種方式對她本身就是一種挑戰,我沒閒功夫跟她談學問。
“我是真心想單獨與你說說話,真誠向你道歉。”
我凝視她,真切地說。
幽蘭毫不示弱地盯著我,彼此眼楮對視了快一分鍾,她終於躲開了眼楮,她冷冷地說:“不用,就當是讓狗咬了一口。”
我哈哈一笑:“你罵我可以,罵梅鵑可有些不好。”
我當然不能再提紫香。
幽蘭楞了一下,半晌,她氣狠狠地問:“罵你跟她有什麼關系?”
我盯著她,她頭一擺,盡量不看我似乎有些過分的盯視,我解釋道:“梅鵑愛我,既然我是狗,那她是什麼?你又是什麼?”
幽蘭氣得臉通紅,豁地起身准備走,我過去一把摟住她,順勢將她按到沙發坐下,反正服務員以為我們是夫妻吵架,無所謂了。
“你放開我。”
幽蘭拼命想抽回手,我低聲說:“別讓人覺得你這做太太的太沒有修養。”
幽蘭呼哧喘息著,偷偷看看四周,狠狠瞪了我一眼,低聲說:“放開我。”
“那你不許走。”
幽蘭不吭聲,豐滿的胸脯一起一伏,真是憤怒之極。
我順勢將她摟到懷里,似乎又聞到從她身體散發處的處子般的體香,讓我刺激衝動。
幽蘭不知是在想對策還是享受我摟抱帶來的身體的愉悅,她一時有些發呆。
半晌,她無助地輕聲說:“你坐回你原來的位子,我不走。”
“真的?”
幽蘭無奈地點點頭,我手從她肩頭滑下,在她乳房很自然地壓一壓,然後抽出手,慢慢起身回座位。
幽蘭身體顫栗一下,依然有些發呆。
“還喝點什麼?”
我含笑問。
幽蘭低頭不語,一晚上這樣呆著也真讓人難受。
我有些大聲地問:“還喝點什麼?”
幽蘭恨恨地瞪我一眼,也幾乎與我聲音相同的音調:“水。”
我呵呵一笑,揮揮手,剛剛為我們端咖啡的小姐走過來,我剛才就發現這位小姐一直注意我們這桌,同時與同事低語肯定在議論我和幽蘭這對夫妻,看來得逗逗幽蘭了。
“先生還需要點什麼?”
服務員笑眯眯地問我。
我笑道:“我住這里,常來酒吧,真沒見過你。小姐叫什麼?”
服務員靜靜一笑,指指胸前的服務牌,英文名,她笑道:“中文名小雨,我可認識您和太太,總來這里聊天。”
“是嗎?”
我哈哈一笑,“我太太說記得你。”
“是嗎?”
服務員小姐櫻然一笑:“我們可都記得您呢,先生英俊,太太漂亮,每次來都很醒目。”
“哦,謝謝。給我太太再加杯水。”
“先生您呢?”
“一樣吧。謝謝。”
“不客氣。”
服務員小姐輕盈地走開。
幽蘭哼了一聲,不看我。
我暗自笑了,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一個小丫頭片子。
一會兒,服務員小姐端來一杯水放到幽蘭桌前,笑道:“太太請。”
幽蘭只好違心地說:“謝謝。”
我看著幽蘭問:“幽蘭,你男朋友怎樣了?”
只好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幽蘭看我一眼,那眼神幾乎要殺了我似的。
“好啦,不說算了。其實,我真正喜歡的是你。”
我隨口亂說,心里祈禱梅鵑和紫香寬恕。
“我有時心里真心祈禱你與男朋友分手。”
我嘆息道。
“你有完沒完。”
幽蘭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滴,嗚咽道。
“哦,別哭,我再不說了。”
再說,該起副作用了,我立即閉上嘴。
幽蘭抽搭著,越想越傷心,眼淚止不住地嘩嘩往下流。
我起身說:“走吧,別在這里哭,上樓去。”
我知道這是她感情最脆弱的時刻。
我半攙扶著她離開酒吧。
上電梯,正好沒人,我雙手從前摟住她乳房,她身體軟得幾乎要倒下,倚靠在我身上,傷心委屈地哭泣著,她自己全然沒意識到自己在往什麼地方走。
她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大哭一場。
進到房間,她哇地大叫一聲衝到沙發趴在沙發上哇哇大哭起來。
積累了多少天的委屈和羞辱終於在我這個罪魁禍首的面前找到了憤怒發泄的對象。
我到洗手間早給她准備好浸濕的毛巾,將她抱到懷里,輕輕擦拭,同時溫柔地哄她——幽蘭依然抽泣著,但淚水似乎哭干,我低頭在她臉頰上親吻。
幽蘭因傷心臉色漲得通紅,我吻得越來越熱切,或許好久沒有男人如此擁抱親昵,幽蘭身體開始被另外一種激情籠罩,她完全不抽泣了,漸漸舌頭開始無奈地回應我,我手伸進了她內衣,從乳罩下手指探進了她乳房,摸到她早變硬的乳頭,幽蘭開始喘息,跟梅鵑和紫香一樣的表情,我一邊撫摸親吻,腦子里一邊想,怎麼姐妹三激動時都一樣的反應啊。
我實在無法壓抑身體的衝動,沒有耐心繼續撫摸,攔腰抱起幽蘭。
“噢,天呐,不要。”
幽蘭似乎清醒過來,如果幽蘭聲音堅決或許我就停下了,但她更多的是無奈,象征性地掙扎反抗都沒有,我自然是受到鼓舞,早不顧一切地將她放到臥床上,而且非常快捷地脫光了她。
當我身體猛地挺入她體內,她那依然緊窄的肉洞似乎猛地被我漲大,她啊地嘆息一聲忘記了一切,身體的再次進入,她的神情似乎渴求許久一樣,潤燙的身體似乎更加豐腴富有彈性,為這一天她身體何嘗不是一直准備著——等我完全射出,虛軟地躺下後,幽蘭痴痴地躺在身邊,四肢攤開,一動不動。
或許她為自己剛才身體的激烈反應和身體本能地響應而羞愧。
說什麼都沒用了,做愛時她那瘋狂的舉動即使梅鵑和紫香都會自嘆不如,我也奇怪文質彬彬的幽蘭居然做愛會如此發瘋,幾乎要吞噬我。
做愛時嘴里愛也說了,需要也說了,似乎沒辦法再為自己找任何借口遮掩。
除了沉默實在無法啟齒。
我自然不會笑話她。
許久,我輕輕吻吻她,柔聲說:“幽蘭,寶貝,去洗洗吧?”
幽蘭似乎從身體的巨大快感的強烈刺激中恢復過來,她本能地叫了一聲,抓起身邊的衣物跳下床衝進了浴室。
等我洗完從浴室出來,幽蘭裹著被單靜靜地躺著,我脫掉睡衣,只穿褲衩掀開被單,幽蘭穿著乳罩和褲衩,因為沒帶睡衣,又不合適穿衣睡,只好如此躺著了。
看來她是默認了現狀。
我手伸到她頸項後,她頭抬抬,頭枕在我手臂,稍稍停頓,身體一縮,依偎到我懷里,看來幽蘭真的是寂寞得難以忍受了,而剛剛身體的巨大釋放和享受,使她的觀念瞬間發生了巨大變化,畢竟,我是她第一個男人,是真正使她成為女人的男人,我以後才知道,我也是她唯一的男人。
失去貞操後,她向男朋友坦白,當然是說被人強迫的,她男朋友非常憤怒,因為這之前男友多次想做愛都被幽蘭找借口拒絕,居然讓人占了先,她男朋友當即離她而去,從那時起幽蘭就無法擺脫這個陰影,還有一點是,她也忘不了我身體帶給她的那種巨痛而刻骨銘心的感受,隨著時間推移,她身體越來越渴求那種強烈的刺激,可除了我,她無法再接受其他的身體,她骨子里是非常傳統的,既然身體給了我,自然要跟隨我,她的痛苦在於我與她的親姐姐和親妹妹同時有關系,這是她痛苦的根源。
但現在重新享受到這種身體的快感,她的思想在瞬間變得很直接了,只要能有這種持續的美好的感受,其他都不重要了。
不過那一晚,她似乎什麼話都沒說。
我想也許一晚都沒睡。
因為我清晨醒來,幽蘭正睜著大大的眼楮一眨不眨地凝視著我,見我忽然睜開眼,她臉羞得通紅,羞怯地垂下眼楮。
我吻吻她軟軟的嘴唇,低聲問:“早醒了?”
幽蘭不語,點點頭。
“今天講課嗎?”
“我一周講兩次課的,今天沒課。”
幽蘭總算開口了,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那我們今天干什麼?”
我微笑著問,同時手在幽蘭乳房上撫摸。
幽蘭微微閉上眼,呼吸又有些急促,許久,她情緒冷靜下來,睜開眼,輕聲問:“聰聰的畫展你不去看看?”
“本來就是為你而贊助給她的,既然你回到身邊了,何必再去看她呢。”
“你打電話給我就行了,又何必花費那麼多錢呢?”
對幽蘭來說那是一筆不小的錢,她有些心疼。
我吻吻她:“沒關系,只要你重新回來,花費再多,我也願意,我不會讓你受苦的。”
當然不好直接說錢,但意思表達一樣。
“那還是去看看吧?”
幽蘭輕聲說。
“你說去就去吧。”
我笑著說。
幽蘭由衷地笑了,好久沒見她如此燦爛的微笑。
當幽蘭從洗手間梳理完畢出來,嘴里居然輕輕地哼起了歌曲,我沒有取笑她,應該讓她徹底忘記過去了才能更親昵些,我含笑對她說:“去下面商場買件新衣服換換吧,這里也沒換的。”
“是不是覺得我太土啊?”
幽蘭撇撇嘴說。
既然她似乎完全沒事了,我自然也不客氣了,我呵呵笑著說:“我是混蛋,哪配得上你啊。”
“啊。”
幽蘭尖叫一聲,剁剁腳,臉紅地嚷道:“不許再說這個。”
“哈哈,好,不說,衣服髒了總得換嘛,是不是?”
“哼。”
幽蘭撒嬌地瞪我一眼。
我心里喜悅無法言表,看來幽蘭比紫香和梅鵑還會撒嬌逗人喜歡,我過去居然沒發現,真為自己浪費多少時間而懊喪。
“怎麼啦?”
幽蘭翹著嘴問我。
我笑笑:“沒事?先去點東西,啊?”
匆匆吃了點東西,陪幽蘭買了些換的內衣外衣,幽蘭高興地在房間里試穿,現在幽蘭也用不著羞答答遮掩自己身體了。
但換乳罩時還是背過身去換,嘴里問我:“你究竟跟梅鵑還是紫香啊?”
“就不許我兩人都好啊?”
我笑著說。
幽蘭撲過來,打我:“好啊,你個混蛋,居然我們三姐妹你一個都不放過。”
“我可是重情誼的人,我要絕情的話,肯定有兩個人得哭兮兮的了。”
“呸,誰哭啊。”
幽蘭噴紅了臉,我親吻她。
幽蘭躲開我的嘴唇,嚷道:“不許讓她們知道我與你好,否則我真的再也不理你。”
“呵呵,行啊。”
我笑著說,心想到時就知道了。
幽蘭換好了衣物,臉紅地看著我問:“漂亮嗎?”
“哦,天,美極了,我又想要你了。”
我真的為她的靚麗而驚嘆。
“誰要你啊。”
幽蘭羞紅了臉,笑嘻嘻地說。
趕到李韜的畫展,看來開幕式已經結束,仍然有許多人在欣賞作品。
李韜正給一個老先生介紹著。
幽蘭有意無意地挽住了我的手臂。
李韜扭頭正好看見了我們,當目光落在幽蘭親昵的舉動時,她似乎僵在了那里,這只是一瞬間的事,她向老先生解釋了一下,走向我們:“大衛先生好,蘭子你昨晚讓我好一通等你。”
“對不起哦?”
幽蘭微微一笑,說。
李韜凝視著我,那種眼神令我心碎,我似乎讀懂了她悲哀的心。
“請隨便看,歡迎提出寶貴意見。”
李韜微微笑著,平靜地說。
幽蘭隨我看畫,趁幽蘭不注意,李韜輕聲說:“大衛先生,非常感謝您支持,但我們扯平了。”
我明白她意思,笑道:“有任何事情需要我幫忙,盡可找我。”
“謝謝,我想沒有什麼需要幫助了,不過真的非常感謝。”
我微笑不語。
“你們自己看看,我還得去接待其他朋友。”
“你去吧。”
“再見。”
真的再見,從那以後,我再沒見到李韜,甚至也沒聽幽蘭說起過她,因為幽蘭從那天起就般出了學校教師宿舍。
幽蘭的身體非常敏感,但與梅鵑和紫香一樣,她有她們的共同點。
嚴格說,幽蘭單看是個非常美麗迷人的女孩,但如果與梅鵑和紫香比她又好像稍稍遜色。
主要是幽蘭身體顯得豐滿些,她沒有紫香和梅鵑那樣纖細柔軟的腰,兩個乳房似乎也更豐腴,但臉型和神態外人依然無法分辨她們三人。
幽蘭也非常清楚自己哪點比梅鵑和紫香強,哪點比她們差。
當我們下午回到酒店,兩人可以細細品味彼此身體帶來的快感,相互撫摸和親吻時,幽蘭總是不願我趴下身體去親吻她毛茸茸的肉縫,也不遠我仔細看她乳房和全身。
雖然這是一種本能的行為。
我問她為什麼,幽蘭笑問:“你喜歡細腰還是豐滿的腰?”
“我喜歡你的腰。”
我才不讓她套上呢,笑答。
“我可比她們腰粗多了。”
“所以你身體比她們有勁啊?”
“胡說。”
幽蘭緋紅了臉。
我早等不及,趴下,頭探到她毛茸茸的隱私部位,幽蘭本能地並緊雙腿,我用力掰開她雙腿,手分開黑黝黝的體毛,從黑黑的毛叢里找到肉縫。
幽蘭呼吸急促地用手捂著眼楮,嘴里嬌滇道:“干什麼嘛,羞死人了,有什麼好看的。”
我舌尖頂進肉洞,她身體一顫,呻咽一聲:“噢,天呐,你要難受死我啊。”
晚餐時,梅鵑給我打電話,問我在什麼地方,我說與一個朋友吃飯,梅鵑有些不高興地問怎麼兩天沒電話,我看看幽蘭,幽蘭早聽出是誰,臉色煞白,低頭吃飯不語。
我答應晚上回去,梅鵑才勉強高興些。
放下電話,幽蘭沉默不語。
我對幽蘭說:“晚上你住酒店吧,我答應梅鵑晚上過去。”
幽蘭機械地點點頭,半晌,她哽咽道:“我們非得這樣嗎?”
“她們也需要我的。”
我說。
幽蘭深深地出了一口氣,抬頭,勉強對我笑笑:“我自己也奇怪,一個大學老師,受過高等教育,居然過這樣的畸形生活,與自己的親姐妹共有一個男人。”
“幽蘭,對不起。”
“唉,做鬼也只要高興,是不是,我不是那種患得患失的人,算了,不說。剛才是誰?梅鵑還是紫香?”
“梅鵑。”
我說。
“怎麼紫香沒打電話?”
幽蘭好奇地問。
我遲疑了一下,低聲說:“梅鵑和紫香住一塊的。”
“什麼?”
幽蘭震驚地看著我,幾乎不相信我說的話,“你是說,你們同時——”“我點點頭。”
“她們,她們居然這樣做?”
幽蘭幾乎像看天外來客一樣盯著我。
“你不知道那是很快樂的事。”
我說道幽蘭放下筷子,冷漠地說:“那你快去吧。”
“又怎麼啦?”
我也有些不高興。
幽蘭沉默一下,低聲道:“快去享受你的快樂時光啊。”
我放下筷子,實在是有些受不了她這種沒理由的賭氣,不過心里也覺得恐怕是我更不占理。
半晌,幽蘭嘆口氣:“唉,什麼也不說了,我再也不問你任何事了。”
“你要不願意,我可以不去,晚上陪你。”
我緩和了口氣,看著幽蘭說。
幽蘭搖搖頭:“沒事了,我在酒店正好休息休息,我沒不願意,哈,不是我姐姐和妹妹嗎?瞧我們姐妹。”
我起身准備離開。
“大衛。”
幽蘭叫住我,她匆匆跑上前摟住我親親:“對不起,我等你回來,啊?”
“好啦,休息吧。”
“你真不回來我去看我同學了。”
幽蘭輕聲說。
我點點頭。
“祝你,算了。”
幽蘭淡淡一笑,“我不知該祝你什麼。明天見吧。”
我擁擁她:“明天見。”
匆匆結束用餐,夜色朦朧。
來到梅鵑和紫香居住的別墅。
她們正靜靜坐在別墅後草坪白色小桌喝咖啡說話。
她們已經適應這種悠閒的生活。
遠遠看見我,她們沒動,等我到桌前,梅鵑和紫香看著我,我心有些發虛,笑著坐下:“怎麼不說話啊?”
“說什麼呀?說你又到哪兒幽會去了?”
紫香說。
“紫香,求你少說兩句,等會我來同學呢。”
梅鵑打岔說。
紫香不吭聲了,一般情況下,梅鵑的朋友來,我作為梅鵑的男朋友介紹,紫香自然成了旁觀者,如果紫香的朋友來,我作為紫香的男朋友介紹,梅鵑只是同住一起的紫香的姐姐而已。
“大衛,等會我有幾個同學來玩,你沒意見吧?”
梅鵑柔柔地看著我,輕聲問。
我笑笑:“你的同學也就是我的朋友啦,你有你自己的生活圈子的,我怎麼會有意見?”
“可能要玩的很晚,這幫朋友一鬧起來沒完的。”
“要不要我回避啊?”
紫香見梅鵑與我親昵說起來沒完,有些酸溜溜的。
“紫香,你朋友來我可沒這樣啊。”
梅鵑不悅地說。
“我沒對你,不要多心嘛。”
紫香看著梅鵑說。
“枚枚怎麼對我們說的啊。大衛,要不要去換衣,在家穿得也太正式了吧?”
梅鵑看著我含笑說。
“好啊。”
我起身,走到紫香身後,摟住她吻吻,紫香熱切地回應我。
然後我又到梅鵑身邊,摟住她親親,梅鵑隨我站立,笑微微地說:“我幫你拿換衣服。”
紫香起身,對我們說:“我去枚枚家玩了,你們愛怎麼鬧怎麼鬧吧。”
梅鵑裝作沒聽見,依偎在我懷里,隨我走進房里。
梅鵑那群朋友的確很能鬧,到凌晨才散去,我回到房間休息,紫香早沉睡夢里,我也迷迷糊糊地躺倒即睡。
過了兩天,我去王枚公司,寧靜看見我,眼光很奇怪,我想或許她知道了我與幽蘭的事。
寧靜送給我需要我簽子和閱覽的文件,多數都是必須讓我處理的,王枚不會讓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浪費我更多時間。
寧靜趁我翻閱文件靜靜地為我泡了一杯茶水,她准備悄悄關門出去,我叫住了她,關切地問:“你怎麼啦?”
寧靜看著我:“您的意思?”
我一笑:“我見你好像不太愉快的樣子,有什麼心思嗎?還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
寧靜含笑搖搖頭:“沒有啊,謝謝您關心,我很好。”
“沒什麼事就好,有任何事請告訴我,啊?”
我溫和地說。
寧靜柔柔地笑笑,點點頭。
寧靜輕輕地走出辦公室,不知過了多久,寧靜進來為我續水,見我早翻閱完了面前的文件,含笑說:“大衛先生這次在北京呆的時間很長。”
我靠在沙發椅,含笑看著寧靜問:“你要不要到國外我們公司去看看?”
“行嗎?”
寧靜興奮地笑著問我。
“好啊,我抽空給你們王總說說。”
我笑著說,我喜歡看女孩子快樂的樣子,總是比哭兮兮的讓人高興。
寧靜感激地看我一眼,好象那時所有中國女孩子的目標就是出國,尤其是去美國,寫字樓白領更是如此。
我問寧靜:“聰聰的畫展怎樣了?”
“還好吧。”
寧靜忽然從快樂的顛峰似乎迅速跌到深淵,頓時有些氣悶地說。
“你沒去看?”
我有些奇怪地問。
寧靜尷尬地笑笑,說:“聰聰給我打過電話,不是上班嘛,所以沒去。”
我一想也有道理。
寧靜大膽地看我一眼,似乎隨意地問:“聽聰聰說,你周日與幽蘭小姐去看畫展了?”
“是啊。”
我隱約明白寧靜為什麼不高興了。
寧靜不做聲了。
“怎麼啦?”
我問。
“聰聰對我生什麼氣啊,虧我還把她當朋友,哦,為她找贊助還欠她啦?”
寧靜說著,眼楮濕潤了。
“聰聰怎麼啦?”
我關切地問。
寧靜欲言又止,用手輕輕擦拭了一下眼角,勉強一笑:“對不起,我有點失態。”
“晚上請你吃飯吧?”
我看著寧靜說。
“必須嗎?”
“不是,朋友之間的晚餐。”
“那實在對不起,晚上我可能有點事,不方便,以後吧,謝謝。”
寧靜說。
“那好吧。”
我想也別招惹新的女孩,反正心意表達了,其他的我也懶得多探究了。
“對不起。”
寧靜聲音輕弱,非常痛苦的樣子。
我笑笑,繼續低頭看桌上的文件。
寧靜停頓了許久,見我沒再說話,只好出辦公室。
我想其他她是在等我繼續邀請,沒准她會同意,而且可能在那晚獻出她貞操。
我停住了。
我原本計劃等與幽蘭的關系更穩定些,她確實離不開我以後再把她與梅鵑和紫香融合在一起,可事情往往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梅鵑和紫香提前知道了幽蘭存在她們與我之間。
我如果有事,幽蘭喜歡在飯店酒吧等我,而不是一個人呆在房間,她與酒吧幾個服務員小姐漸漸關系都熟悉了。
當然,最熟悉的還是小雨。
既然寧靜借故不願與我晚上用餐,我約好幽蘭見面。
離開公司,到建國飯店。
剛到酒吧,小雨正好招待客人走過來,她櫻然一笑,說:“太太在老位置等您呢。”
“噢,謝謝。”
我致謝。小雨引我到幽蘭的座桌前。
幽蘭正靜靜地看書,桌前擺著一杯白水。
她抬起頭,應著我嘴唇吻吻,然後對正向她做鬼臉的小雨笑笑,說:“小雨,給先生來杯茶。”
小雨微微笑著點點頭。
事有湊巧。
第二天下午,正好幽蘭要講課,梅鵑打電話,知道我在飯店,告訴我她和紫香到飯店找我,一起去逛街,約好一會兒來接我。
我們到商場逛了一會兒,然後回酒店放一些我可能在飯店要用的東西。
離開前,紫香提議到酒吧坐一會兒。
自從搬到別墅後,梅鵑和紫香很少來酒店我的房間,更沒有在酒店留宿。
與別墅相比,酒店自然不方便多了。
小雨見我和梅鵑、紫香進來,笑著迎上,可她看見一模一樣的梅鵑和紫香,詫異地看著我,笑問:“先生,太太原來是雙胞胎?”
我心想壞了,只好打起精神笑笑,點頭。
小雨含笑低聲問:“哪位是太太啊?”
我笑著說:“你自己猜吧。”
梅鵑和紫香注意地聽著我們的說話,但顯得很平靜,畢竟在外要更注意言行的分寸。
小雨問梅鵑:“您要喝點什麼?”
“咖啡。”
梅鵑恬靜地笑笑,柔柔地說。
“給我也來杯咖啡吧。”
紫香自己說了。
兩人點了不同的咖啡,我自然還是喝茶了。
梅鵑看著遠處與其他服務員小姐驚奇偷偷向她和紫香張望的小雨,一笑:“你看來與服務員還挺熟悉。”
“嗨,老住戶嘛。”
我一笑,輕描淡寫地說。
紫香等小雨放好咖啡,笑問:“小姐,你認識我?”
小雨臉一紅,說:“我也糊塗了,不知哪位是太太。真是不好意思,不過我從來沒見過如此相象的姐妹。”
太太的稱呼顯然對紫香很受用,她笑道:“我可是有段時間沒來這里了。”
小雨恍然大悟,對梅鵑說:“那你一定是太太了,昨天您還在這里看書呢,嘻嘻,不說我還真分不清。”
梅鵑和紫香唰地臉色變了。
梅鵑勉強笑笑說:“是啊,我們昨天還見過。”
我內心一聲嘆息,得了,穿幫了。
梅鵑和紫香幾口喝完了咖啡。
兩人也不說話,看陣勢似乎要吃了我似的。
我喝了一口茶,自己找台階下,說:“走吧。”
一路無話,梅鵑和紫香沒有了過去狂購物後的喜悅,兩人靜默不語。
剛進入別墅坐下。
梅鵑氣淋淋地對我嚷:“我說過不要把幽蘭牽涉進來。你自己親口答應的。”
我啞然,無法為自己辯解。
“你怎麼又與她弄一起?不是分手了嗎?”
紫香知道我與幽蘭的關系,而且從一定意義上講還是她牽线促成的。
她沒有像梅鵑那樣氣憤,但也有些傷心。
“什麼?分手?”
梅鵑吃驚地看著紫香,紫香躲閃梅鵑的眼楮,幽蘭使她想起了那段對性的痴迷和多少有些羞辱的難以回首的時期。
“紫香,究竟怎麼回事?”
梅鵑呵斥道,生氣得身體發抖。
紫香難以啟齒,許久,她呐呐地說:“梅鵑,別生氣,幽蘭的第一個男人就是大衛。”
“什麼?”
梅鵑幾乎要暈倒,“怎麼會這樣,你們究竟做什麼了啊?”
“我們姐妹仨你還不清楚,感覺和思想都一樣,也不能完全怪大衛和幽蘭。”
也許覺得自己是從犯,紫香話語間反而有些偏袒我。
“天呐,難怪幽蘭死活不願與我們來往,原來是這樣。”
梅鵑無法表達心中的羞怒和愧疚,自語道。
“梅鵑、紫香,我本來不想告訴你們,因為幽蘭不想讓我說我們的關系,她覺得對不起你們,可是,紫香,你要知道,幽蘭一個人孤苦伶仃寂寞的生活多令人傷心,我不願讓她一個人獨自承受巨大的痛苦,我希望分擔她的寂寞和痛苦。無論你們怎麼罵我懲罰我,我依然要說,我希望她能夠進入我們的生活。”
“你,你太過分了。”
梅鵑嗚咽道,“居然讓拉我們姐妹仨下水。一個都不留。”
紫香也聽出了我的意思,她倒不在乎我與幽蘭復好,可是要幽蘭加入她心里也老大不願。
梅鵑什麼都令人喜歡,就是常常說話和做派讓我感到她有些太讓人不好接受。
我看著梅鵑,冷冷地說:“把幽蘭叫來,我們坐在一起說清楚,我並不希望讓誰覺得在一起感到勉強或痛苦。”
“你,你太過分了。”
梅鵑豁地站起,狠狠瞪我一眼,衝上樓去。
紫香有些難受,也很難堪,她偷偷看我一眼,不知該繼續留下還是跟梅鵑上樓,三姐妹心心相映。
梅鵑傷心難受,紫香心里自然也有相同感應。
我必須讓紫香心里接受幽蘭,紫香的心情變化會影響梅鵑的情緒。
“紫香,我只想對我喜歡的女孩子負責,而且也不忍心讓幽蘭一個人受苦。”
“那也沒有像你這樣,讓我們三姐妹一起來與你生活啊?”
說著,紫香也嗚咽起來。
“我說過,誰不願意可以離開。”
“屁話。”
紫香氣極,髒話都蹦出來了。
“身體都都給你了,說這些有什麼用?”
“紫香,幽蘭的事我想你比我明白當時是怎麼回事,如果我就這樣仍下她,我心里永遠不得安寧。所以遲早我必須找回她,除非她找到真心相愛的人,可她一直是單身啊!”
“紫香,寶貝。”
我將紫香摟到懷里,親吻她“幫幫我,或者你告訴我該怎麼辦?難道幽蘭就不是你親姐妹了嗎?”
紫香趴在我懷里嚎啕大哭:“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問我。——”我有信心說服紫香,但對梅鵑我還真沒把握,對於幽蘭我也不知會出現什麼狀況,一時心灰意懶,推開懷里的紫香,說:“好吧,讓我自己想想。你上樓吧。”
“大衛,別這樣,我們商量商量。”
紫香哭著想繼續摟抱我,我實在是有些煩了,我起身說:“我去枚枚那里,明天再說吧。”
“不要,不要。求你。”
紫香抱住我手臂,她和梅鵑最感到難為情的就是我在夜里忽然跑到王枚別墅,她們覺得是對她們的美麗和賢惠,對我們感情的嘲諷,她們不希望另一個愛我的女人知道我們之間有任何的矛盾和摩擦。
“放開我。”
我本想溫柔些對她,可實在是煩透了,那時年輕,干什麼事都不太有耐心。
因而語氣反而是煩惱之極的口吻。
紫香楞了一下,手自然松開。我向大門走去。
“梅鵑,我跟你沒完,就你聖潔清高,是不是,啊?”
紫香尖叫著衝向樓上。
我推門而出,門外是安靜的世界,經歷剛剛的吵鬧,猛然靜下來,感到從未有的舒心和寧靜。
我信步走向遠處的王枚別墅。
走了十幾分鍾。
到了王枚別墅大門。
我按下門鈴。
通過閉路電視應該看清我是誰,門打開,李芳忙迎了出來。
我問:“枚枚在嗎?”
“王總上床了,不知您回來,正穿衣呢。”
剛進大廳。
王枚穿著睡衣從樓上赤足匆匆跑下來,見我很正常的樣子,她似乎松了一口氣,見傭人們都站立在客廳,她也不好太親熱,笑著說:“怎麼也不打個電話就回家啊?”
我笑笑說:“不歡迎啊?”
王枚臉一紅,對李芳說:“讓大家休息吧。”
說罷,拉起我手往樓上走。
在臥室旁邊的休息室坐下,王枚關切地問:“怎麼?吵架了?”
我看著王枚,一笑:“你就別煩我了,好不好,什麼都不問,你要也煩人,我去小薇那兒。”
“什麼意思啊?”
王枚不悅地說“我知道你有的是地方去,那就別回家啊。”
怎麼走哪兒都讓人安靜不了啊。
“好啦,不說了。”
王枚一笑“休息還是坐一會兒?”
“睡吧,吵死我了。”
無論怎麼比,在王枚這里確實是過得最安逸悠閒的。
清晨,王枚趴在我身上,輕輕搖晃我:“喂,大懶蟲,起床了。”
只有在王枚別墅,總是被叫醒。
睜開眼,外面陽光刺眼。我大聲說:“把窗簾拉上啊,刺眼呢。”
“嘻嘻,想也別想,都幾點,該起床了。”
我被王枚拉起來,我對王枚說:“你怎麼不去上班啊?”
“是啊,我上班你好接著睡是不是?告訴你,我今天不去了。”
王枚喜氣洋洋,臉上透著無限的欣喜和溫柔。
“唉,她們要有一半像你——”不等我說完,王枚捂住我嘴,她翹翹嘴說:“說好不說這些的,是啊,如果有一半像我,我就永遠失去那一半了。”
早餐後,王枚見我進了書房,知道我可能忙公務,於是不再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