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 第1章 閒散的日子(五)
生命中最重要的恐怕算是婚姻大事了,而對我認識的許多女孩子來說,我的婚姻對她們是一種痛苦的感受和傷感的一件事。
其實婚姻之於我並不是純粹一件個人的事情,可能父母和家人更重視我的婚姻。
當然,對小雪來說結婚是她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事情。
結婚喜典在澳洲舉行,不多說。
婚禮結束後一周,我與小雪到歐洲進行了所謂的蜜月旅行。
前後差不多花了五十多天的時間。
然後回到澳洲,與父母家人一起度過了一個多月的家庭生活。
有許多事情必須讓小雪知道,過去雖然與小雪同居,但畢竟名不正言不順,真正成為家里一員後,無論是從家族的關系還是許多為妻之道,父母要慢慢給小雪進行教誨。
好在小雪平時都適應了父母的交往,角色轉換後好象也沒有太多不適應。
恐怕不適應的是我,總讓自己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那時小雪已經懷孕三個多月,可以說我們是帶著女兒婷婷舉行的婚禮。
斷斷續續有半年時間,我除了到美國參加過兩次會議外,其他地方都沒怎麼去。
而且到美國小雪也跟在身邊,她有理由跟著,畢竟是正式太太,而且當時剛剛與凱迪分手,小雪不知是不放心,還是怕我在美國期間孤獨,總之兩次都跟著到美國。
我沒有理由不讓她跟著。
我開會時,小雪會與妹妹嬌嬌和張瓊一起逛街、聚會,晚上往往是應朋友之邀參加一些聚會,或以我和小雪的名義邀請朋友來參加舞會或酒會。
一天,正與小雪在澳洲別墅的室外的陽光下閒聊。
艾瑪走來,告訴我日本的秘書早田葉打電話,說有急事要報告我。
我聽著晃若做夢,日本東京、京都的許多事情似乎早被整天忙忙碌碌的應酬給衝淡了,艾瑪的話使我想起了真瀨、千蕙還有許多的朋友和事情。
小雪的肚子已微微隆起,行動還算敏捷,但言行顯得惰倦了許多。
小雪也從婚姻帶來的興奮中早平定了下來,她的心思早被即將到來的小生命而牽掛。
來自日本的信息還是讓小雪注意,或許她腦子里一刻也沒忘記真瀨和千蕙。
我到房間與早田葉通電話,早田葉小姐告訴我,千蕙那邊可能有些棘手的事,島渚先生讓我可能的話到日本去一趟。
其實到日本是很方便的事,可能是為了回避吧,我與小雪的蜜月旅行幾乎走遍了世界主要國家,但就是沒有到日本和中國。
小雪言談之中只有一次在晚上躺在床上聊天,她提到真瀨,話里含著當年默認我與真瀨關系的一種懊喪和後悔,但現在是既定事實,她不好說禁止我與真瀨往來。
她不提到日本旅游,我也不好提,總沒有必要在新婚期間惹小雪不愉快。
那半年,性對於我似乎是一種被忘記的功能,偶爾與小雪做愛,因為她懷孕身體不是很方便,談不上甚麼激情和衝動,而且天天守著一個女孩子,即使她是天仙也早性趣索然。
好在偶爾與艾瑪借口談工作到其他城市呆上一、兩天,或者與澳洲認識的其他女孩子偷偷約會幾次,也算沒虧待自己。
小雪出奇的敏感,她自然明白我出去干甚麼了,或許她自己身體不便,而且鐵定的婚姻使她無所顧忌,也用不著監督過沒完,我與小雪相處還算和諧。
我出房間到小雪身邊坐下,小雪關切地看著我,溫柔地問:“有甚麼事嗎?”
“看來我得去東京一趟。”
我笑笑說。
小雪看看我,淡淡一笑,說:“是啊,好象快半年沒去日本了。”
一時很靜,兩人各想各的心事。
小雪突然笑道:“真瀨最近怎樣?”
她知道我與真瀨幾乎每天通電話。
“挺好,你不也與她通過電話嗎?”
我說。
兩人又都不說話了,停頓了一下,我笑著講到晚上即將舉行的酒會,小雪見我轉移話題也笑著談起別的事情。
但我知道,我們之間的真瀨必須有一個專門的時間討論,因為她客觀存在我和小雪之間。
晚上邀請一些澳洲的朋友舉行酒會,小雪因身體原因我讓她早早回房間休息了。
送走最後一批來賓,已是晚上一點多锺。
我進到臥室,見小雪居然還沒睡覺,麗絲小姐正陪她聊天。
見我進房間,麗絲起身道晚安離開。
我笑著問:“怎麼還沒睡覺?”
小雪看著我脫衣,輕輕一笑,說:“睡了一會兒又醒了,實在睡不著,讓麗絲來陪著說說話。”
我換上睡衣,躺到小雪身邊。
小雪輕輕握住我手,問:“客人都走了吧?”
我恩了一聲。在小雪嘴唇輕輕吻了一下,說:“睡吧。”
小雪輕輕撫摸我的手,小聲問:“困了?”
我睜開眼,看著她。
小雪靜靜一笑,兩只秀麗的大大的眼睛里含著柔情的光澤,她輕聲說:“我晚上與真瀨通過電話。”
“是嗎?”
我笑笑。
“她雖然沒提你一句但我聽得出她很想你。”
小雪靜靜說,凝視著我的反應。
我笑笑,沒有說話。
“唉,也是,半年沒見,一定很寂寞。”
我心里顫悠了一下。
“你也不用遮掩自己的感情,我不是不通人情,既然我做了這種傻事,只要你高興我也不會抱怨甚麼。”
憑我對小雪的了解,她一定還有甚麼要說的。這只是開場白。
“可是這種事傳出去總是不好,是不是?”
小雪更加溫柔地撫摸我的手,輕柔地說。
我眼微微閉上眼,腦子里閃動的居然全是真瀨在床上裸體的樣子,當然,也包括千蕙在床上做愛時調皮的神態和美禮,許多女孩子的裸體似乎全部涌入腦海,我只能說真有些憋得難受了。
“我知道你心里想甚麼。”
小雪見我一言不發,有些埋怨地說。
兩人一時顯得很緊張,氣氛令人窒息。
“唉,我怎麼會這樣。”
小雪終於搖搖頭,幽幽地自語。
“你准備甚麼時間去日本?”
小雪又看著我問。
“過兩天吧。”
我告訴她。
半晌,小雪開口:“你先去呆兩天,我正好還要接待從北京來的幾個親戚。然後我再去日本。我也好久沒去了。”
我點點頭,算是應允。
小雪也知道,按照母親教誨的家規,任何事情都需丈夫同意才能去做的,雖然小雪私下對這種家族傳統不屑一顧,總向我抱怨我們家族的規矩是典型的封建家族那一套,但內心深處她還是不敢挑戰這種規矩的,畢竟進家門就是家族一員。
我到東京,島渚和日本公司幾位經理都在機場恭候,還有我早想見到的人真瀨。
真瀨象過去一樣低頭鞠躬問好,但當她抬頭看我時,我覺得她眼圈有些紅潤。
到下榻賓館,島渚單獨告訴我千蕙的事。
原來,有一位日本政要看中了千蕙,明確讓公司安排與千蕙約會。
在日本,演藝明星成為政要和名流財團老板的陪伴很正常的,象千蕙這種天下少有的美女,既年輕漂亮有豐姿嫵媚的明星自然是所有人祈望的尤物。
過去千蕙常遇到這種約會,但因為公司本身的背景,加上多數人知道她是我的人,也就罷手了,但這次這位政要背景比較復雜,涉及到日本最大的黑社會的關系,一般人很難拒絕的。
千蕙當然知道這種關系,她明白如果處理不好,某天屍身郊外也不可知,所以急得讓島渚非讓我到日本來馬上解決這個棘手的事。
我聽島渚說完原由,頓時火冒三丈,任何東西誰都可以交易,就是千蕙不行。
島渚當然知道我對千蕙的锺愛,所以他才著急,他怕真有甚麼閃失,我一定會跟他沒完。
“島渚,我告訴你,誰敢碰千蕙小姐一根毫毛,我一定不會跟他客氣。你也別想推脫責任。”
“是的,先生,我已經多派了六個保鏢保護千蕙小姐,可是,您知道,對方畢竟不是一般人,如果得罪,他們在暗處我怕千蕙小姐受傷害。”
“那要你們干甚麼?”
我生氣地呵斥島渚。
島渚不敢吭聲了。
垂頭不語。
等了一會兒,我口氣和緩些:“你們有甚麼意見?”
“據說松田先生是組織中最有威信的元老,我知道您與松田先生關系不錯。其實,請您來東京只要您象松田先生說說,這個事就擺平了。”
“松田先生?”
我知道那個日本金融界的元老,只是沒想到他的這種背景。
島渚忙著點頭:“是的,吉田先生會單獨向您匯報這個事。”
“千蕙在東京嗎?”
我問,想到千蕙,身體一陣躁動。
“因為這個約會沒法拒絕,所以公司借口千蕙拍戲,讓她到歐洲去躲避,只好暫時避一避,隨時可以叫她回來的。”
“明天給我安排與松田先生的見面。”
“是,是。”
“你回去辦理吧,沒有急事不要打擾我與真瀨小姐的見面。”
“是,是。”
島渚答應著離開了房間。
進到里間。
真瀨正坐立不安地坐著。
見我進來,她忙趴在地上鞠躬。
我上前將她扶起,真瀨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著我,我攔腰抱住她在她嘴唇親吻一下,真瀨身子顫栗著,嘴唇哆嗦著問:“先生還好嗎?”
“很好。”
我笑笑。
真瀨過來替我脫下外套,然後小心地立在我身邊。
我坐下,笑著說:“這麼久沒見也不過來親熱親熱?”
“我行嗎?”
真瀨臉色紅暈,探詢地問。
“過去怎樣還怎樣,小雪也不是不知道你。”
真瀨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我身邊,坐下。
我一把將她摟到懷里,真瀨嗚咽一聲,軟倒在我懷里,她滾燙的身體頓時激起我全身的衝動,我抱起她走進臥室——。
真瀨象一只乖巧的小貓,溫順地依偎在我懷里,悄聲說:“我真害怕先生就此離開我了。噢,我真高興!”
“我其實早應該來看你,可你知道,結婚的事太復雜,應酬太多。”
“我明白的,先生。”
“我主要來看你,同時也處理千蕙小姐的事。”
“是。”
“小雪可能過幾天也會來日本。”
“是。”
“我們就不住酒店了,住京都吧。”
“是。”
“你不用搬出去住,收拾一套房給我和小雪就行了。”
“是。”
真瀨猶豫一下,小心地問:“我住在別墅方便嗎?”
“遲早要面對的,而且小雪身體懷孕。”
我在真瀨乳房上捏了一下“我也舍不得你。”
真瀨身體一顫,臉色潮紅,羞怯地說:“先生,謝謝你。”
第二天,與松田的見面就不多說。
先陪著飲茶,然後找了幾位漂亮清純的小女生陪著一塊玩玩,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我始終沒提千蕙的事。
只是離開前,松田似乎隨意地笑著問:“大衛先生難得抽時間陪我這個老頭子,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可以效勞嗎?”
我笑笑:“其實也不算甚麼大事,我本來到東京是來看望千蕙小姐的,正好她不在東京,想起上次松田先生那個項目的事,想告訴先生,我們公司可以參與投資的。所以約先生見面聚聚。”
“噢?那個人見人愛的小美人千蕙小姐?是先生的人?”
松田一聽千蕙的名字,似乎比聽商業上的事更感興趣,我心里直嘆千蕙這小妖精太迷人,讓人不得不犧牲一些利益來保護她。
我心里想著,臉上隨意笑笑,說:“是啊,跟我幾年了。”
松田嘻嘻笑了,老眼露出淫褻的光:“那小美人在床上怎樣?”
我哈哈大笑:“我想與今天陪您老幾個小女孩子比起來也沒有甚麼特別吧。”
松田哈哈干笑幾聲,說:“聽說千蕙小姐很有些特別,好多人都約不出來,原來是大衛先生的寵愛,難怪,難怪啊。甚麼時間一起吃吃飯。”
“好的,好的。”
我笑著應承。
晚上回到酒店,真瀨正靜靜地恭候我。
幫我脫衣倒茶後,靜靜地看我。
她的神態顯得輕松愉快了許多,臉上蕩漾著春天般的微笑。
當真瀨陪我在浴池沐浴時,我告訴她千蕙的事。
真瀨緊張地看著我:“千蕙是先生的人,這怎麼是好?”
我笑著拍拍真瀨的臀部,笑著說:“不用擔心,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那算甚麼男人。”
“是的,先生一定有辦法了。”
真瀨放心地笑了。
看著真瀨那真的好象很放心的樣子,我禁不住在她可愛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真瀨的臉因池中熱氣而熏陶得紅通通的,潔白的皮膚在燈光下尤其細膩柔嫩。
我忍不住在水里掰開真瀨的雙腿,真瀨臉色羞紅,嬌羞地說:“先生,你躺下別動。”
我躺下,真瀨起身將身體騎坐在我腰身,對准自己身體毛茸茸的肉洞直接頂了進去。
真瀨為了我高興她是從來不管別的甚麼的,那種排山倒海似的刺激的令人驚悸的顫栗讓人舒坦。
過了一天,松田讓助理送來一封信,信里內容簡單明了,大意是:感謝大衛先生款待和真誠合作,也感謝大衛先生和千蕙小姐邀請他一起用餐聚會。
我知道松田已明白了我的意思,我告訴島渚,可以讓千蕙回東京了。
千蕙到東京直接就奔我住的酒店,看見我她撲到我懷里,哇地傷心委屈地大哭起來。
好容易哄好千蕙,讓她安靜下來。
真瀨避開到另一套房間呆著去了。
千蕙委屈交加地抽泣著說:“結婚,結婚,你自己高興去玩樂,半年也不見一面,別人要把我搶去了你都不關心。”
“我的女人誰敢搶啊?”
我笑著說。
“還笑,你要再不來,誰要我我就跟誰走了。”
千蕙翹著嘴說。
“你敢。”
我在她臉上捏了一下。
千蕙破涕而笑:“你看我敢不敢。”
“好啦,我不是來了嗎?”
千蕙這才環顧四周,略緊張地問:“夫人也來日本了?”
我笑著搖搖頭。
千蕙松弛下來,問:“怎麼沒見真瀨小姐。”
我笑著象房間里努努嘴。
千蕙撇一下嘴,哼了一聲,同時戀戀地看著我說:“我今天哪兒也不去了,你得補償我,好好陪我。”
不多說一夜千蕙的纏綿和我似乎渾身發揮不盡的熱情和衝動。
第二天,約好松田先生在一個會所用餐,為防止意外,特意請了幾個日本演藝新秀陪松田。
總算讓千蕙取得了暫時的安寧。
小雪來到京都。
她不肯住真瀨住的別墅。
要求住酒店。
見我有些不高興了,而且真瀨也一再表示如果小雪覺得不方便她去酒店住。
小雪不好堅持,畢竟帶著一大幫隨從傭人,住酒店確實不方便。
小雪勉強住在了真瀨住的別墅,也是我在京都的主要下榻地。
過去小雪沒怎麼細看別墅。
現在完全住下,她有時間在別墅及別墅四周細細游覽觀看。
夜晚來臨,真瀨向小雪道別後就回自己那套住房,小雪在傭人們協助下洗完然後來到臥室。
躺下後小雪說了一些白天的有趣的事,然後話題轉到真瀨的別墅上。
“真瀨的別墅很豪華,一點也不比香港我們的別墅差。”
小雪輕聲說。
“你不是沒見過,怎麼今天想起說這個?”
我怕小雪節外生枝,故意笑著輕松地說。
小雪何嘗不知我的意思,她笑笑:“你干甚麼呀,我還沒說真瀨甚麼你就緊張,真是不打自招。我也沒說她不應該住這種別墅啊?”
說完,小雪多少還是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我溫和地對小雪說:“好了,早點睡吧,啊?小寶寶還得休息呢。”
小雪看看我,嘆息道:“真拿你沒辦法。如果是在北京,我幾乎不可想象會有這樣的生活。”
“現在大家不都很好嗎?不要太在意其他了。”
小雪想說甚麼,我輕輕撫摸她的肚子說:“好了,為了孩子,早點休息吧,別想太多。”
為了孩子,小雪似乎也不想多說了,婚姻帶來的的興奮點過去後,小雪腦子里最重要的事就是孩子了。
第二天,我和小雪很早就起床了。
懷孕後的小雪,雖然整天好象容易昏睡,但似乎倒不象過去愛睡懶覺了。
安靜的戶外空氣清新,我陪著小雪在草坪樹蔭下散步。
聽從醫生的建議,小雪常活動走動,而一般都要我陪著。
回到別墅,真瀨專門讓人做了中式早餐。
用完餐,我和小雪、真瀨回到休息廳。
小雪對真瀨說:“真瀨,別把他照片掛在太顯眼的地方,別人看見總是會產生聯想,尤其是你和他合影的那幾張。”
真瀨小心地看看我,點點頭,說:“夫人,我等會就讓他們換下。”
小雪看著真瀨說:“島渚先生和日本公司的人都叫你夫人?”
真瀨臉色都嚇白了,搖頭:“沒有,他們都叫我真瀨小姐的。”
小雪笑笑:“其實呢,叫也沒錯,但總是對大衛不好,是不是,真瀨?”
“是的。夫人。”
“你這里是不是還是經常來些演藝界的女孩子呀?”
真瀨當然知道小雪有所指,笑笑說:“先生很少在日本呆太久,尤其大婚後還是第一次來日本。”
“沒人來看看他?”
真瀨搖搖頭。
小雪盯著真瀨看看,淡淡一笑,說:“真瀨,別忘了他不僅僅是我的,你總是那樣遷就他。”
我有些不高興地看了小雪一眼,大清早的,這是干甚麼。
小雪不應該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為甚麼見面就談這些。
現在我想,或許小雪要行使她明媒正娶的太太的職權,也算是告訴真瀨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吧。
但當時我真有些生氣,無論怎樣,我的事還用不著小雪來管。
雖然與她多少有關系。
小雪看看我的神色,笑笑:“看,真瀨,有人不高興了,虧真瀨你真有涵養。”
“夫人見笑了,說涵養,夫人你算得上是的。真瀨一直非常感激你。”
小雪看看我:“你不是說去公司看看嗎?我讓真瀨陪著說說話,你去吧不用管我。”
我確實是要到公司看看,同時也因為美禮從東京趕到京都,在酒店等著與我見面。
我回到家已是晚上八點多锺了。
只有真瀨靜靜坐在客廳看電視。
見我進房間,真瀨忙起身鞠躬迎接。
我摟過真瀨吻吻,真瀨輕聲說:“你去洗洗吧,身上還有香水味。”
我笑笑說:“哦,美禮小姐從東京來京都,我去看看她。”
真瀨低下頭,說:“我甚麼也不知道,先生也不用告訴我。”
“小雪呢?”
“夫人晚餐後肚子有些不舒服,躺在臥室休息呢。”
真瀨話音未落,小雪慢慢從樓上下來,真瀨不好意思地從我懷里離開,去掛我脫下的外套。
“甚麼時間回來的?”
小雪問候道。
“剛到,先生正問夫人呢。”
真瀨笑答。
“怎麼不舒服了?”
我問小雪,因為真瀨說我身上有香水味,我盡量不靠近小雪,美禮那小丫頭瘋起來,總是毫無顧忌的。
小雪坐下,說:“剛才有些不舒服,可能是下午與真瀨去逛街有些累了,現在沒事了。”
我笑著說:“那我去洗洗再回來陪你。”
說著我走向浴室。
真瀨遲疑了一下,小雪輕輕笑笑,說:“真瀨,你幫幫他吧,我身子不方便,謝謝你代勞了。”
真瀨臉一紅,點點頭。跟我走進浴室。
我穿著睡衣從浴室出來,小雪靜靜地看著我,眼睛一眨不眨。
我坐到小雪身邊,小雪輕輕靠在我身上。
一會兒,真瀨從浴室出來。
她看看我和小雪說:“我先回房間去了,夫人,你今天也早些休息吧。”
小雪摁了一聲。
躺到床上,我倚靠在床頭看報紙。
小雪輕輕撫摸我身體,過了許久,小雪輕聲說:“你去真瀨那里吧。”
我放下報紙,看著小雪。
小雪凝視著我,一笑,說:“反正在我這里,身體也不方便,我可不想讓我老公憋得難受。”
“算了吧。”
我笑笑,親親小雪。
白天與美禮早讓我身體疲憊不堪,倒真沒有做愛的欲望。
“可是你自己不去的啊?別倒時你們說我不近人情。”
小雪說。
我輕輕拍拍小雪的臉,笑道:“想甚麼呢,你也想太多了。”
小雪拿掉我報紙,有些撒嬌地說:“那你陪我說說話嘛,一天沒見,就沒什麼可說的?”
我放下報紙,躺倒在床上。
小雪倚靠近我,戀戀地吻吻我。
柔柔的樣子很溫存。
過了一會兒,小雪忽然說:“真瀨怎樣?”
“甚麼怎樣?”
我一楞。
小雪臉稍稍有些緋紅,輕聲說:“我說在床上。”
我從來不比較她們,而且怎麼說都不合適,但畢竟是小雪問。
我笑笑,說:“很好。”
“真瀨真的好漂亮。”
小雪仿佛自言自語,“她能那樣死心塌地地跟你也算是你的造化。與我比呢?”
小雪說著突然轉變了話題。
我看看小雪,她眼中閃過一絲羞澀,但馬上恢復平靜。
“告訴我嘛。”
小雪小聲說。
“你比她好。”
我輕輕笑道。
小雪看著我,似乎覺得我是敷衍她。
我笑著說:“其實做愛並無分別,兩人最重要的是情感交流,有誰比得了我們之間情感的交流默契和心靈相通呢。”
“真的?”
小雪有些相信我的話了。
我點點頭,說的的確是真心話。
小雪真心舒坦地微笑了。
她靠近我說道:“我知道你一時也睡不著,難為你了,我想早點休息,我是真心的,你還是去真瀨那里呆一晚吧。”
“算了吧。”
我是真不想動了。
“干甚麼嘛,你怕我考驗你啊?我可從來不是那種人。”
小雪有些不悅地說。
“其實,我願意讓你離開我啊?可我真的困了,讓你躺在這里活受罪,還不如讓真瀨陪你說說話。好歹她也算你的人。”
“好啦。我去了。”
我覺得再推辭下去,反而引起雙方的不快,其實我倒真不是怕去真瀨那里,而是的確身體沒有需要,小雪那樣說,但見我真的起身穿衣,她眼中有一種淡淡的委屈和傷感,有許多的依戀不舍。
見我扭頭看她,她強顏笑笑,我差點就不想走了。
真瀨臥室看電視,真瀨平時沒事,最主要的嗜好就是看電視,聽音樂了。
見我突然進來,她楞了一下,眼里馬上流露出無限的欣喜。
她匆匆起身,迎向我,撲到我懷里。
這樣一個充滿青春活力的柔軟的身體,立即挑逗起我身體的反應。
第二天早餐,小雪比較澄靜地看著真瀨那充滿光澤的臉和渾身蕩漾著喜悅的身體,真瀨發現了小雪的眼神,立即收斂住她那喜悅的神態,恢復到平時的寧靜模樣。
小雪對我說:“我想回澳洲去。”
我停下手里的食物,看看小雪,她眼中有一種懇求的意思,只有我能讀懂它們的含義,我點頭答應,笑笑說:“正好我日本的事情辦完了,我陪你一起回澳洲吧。”
小雪看著我:“謝謝。”
那天一直到第二天走,小雪都不怎麼搭理真瀨,我想其實小雪是真的不願意看見我與另一個女孩子來往的,雖然真瀨對我平時幾乎沒有任何特別親昵的表示。
那次以後,我印象中,小雪很少與真瀨同時住在一起,以後到日本,她還是堅持要住酒店,即使以後孩子們紛紛出生,偶爾到日本為了便利住真瀨的別墅,小雪再沒主動提及讓我去真瀨的房間。
當然,我自己去真瀨房間後,小雪也不多說甚麼。
後記——小雪不是一個好嫉妒的人,但想想自己丈夫與另一個女人相處,即使她有再寬廣的胸懷也無法做到心中不蕩起不平和的漣漪,我總認為,在相同的情況下,小雪真的做的很不錯了,這大概也是我總覺得一生都好象負疚對不起她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