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卷 第1章 舒婭記事(下)
我肯定舒婭沒有告訴李剛她生日與我一起過的,更不敢將我們那晚發生的事告訴李剛。
戀愛中的男女最怕第三者的一點誤會破壞兩個人的感情,尤其我知道舒婭是真的很愛李剛。
說實話,那時我有些想放棄與舒婭的交往了,我覺得舒婭是一個不錯的女孩,李剛真的是一個不錯的小伙子,兩人很般配。
應該承認本質上我還是善良的。
雖然賭氣要報復一下李剛我覺得已經夠本了,我的女朋友他只是想想而已,而他的女朋友被我摟過了,親吻過了,當然還有點遺憾當時沒摸摸。
再深入下去我覺得就有些不道德,有些犯罪的感覺了,雖然很刺激但我不想嘗試。
就在我幾乎忘了舒婭時,一個多月後的一天突然接到舒婭的電話,她告訴我想約我談些事,聽我同意,她告訴了我約會地點。
我當然不會傻到認為她會突然愛上我,與我約會,肯定是李剛那邊出了甚麼狀況,我中午休息約上葉強吃飯,很快弄明白了。
原來那段時間,國際部新來一個女孩子叫田菲,向李剛發動了愛情攻勢,李剛跟我一樣也是性情中人,雖然可能不會與舒婭終止關系但偶爾與田菲吃吃飯,交往一下還是可能的。
這些當然不能瞞住愛得專心致志、心細如絲的舒婭。
我掌握了田菲及李剛最近的情況,胸有成竹地應約了。
地點是建國飯店旁邊的一個酒吧。
舒婭早到了,見到我她揮揮手,我坐下,她臉居然紅了一下。
舒婭笑著問:“怎麼沒帶你女朋友一塊來?”
我笑道:“我哪知道你約我甚麼事啊?如果你約我是要說你喜歡我,她們在這里不是礙事嗎?”
舒婭習慣了我的胡說八道,笑道:“別臭美了。我只是覺得好久沒見了,見見。感謝生日時的安排。”
我意味深長地笑看她,她臉一紅:“怎麼啦?怪里怪氣的。”
“其實我早想與你聯系,但我怕你誤會所以算了。”
“你想說甚麼?”
“既然把我當朋友,你就告訴我你約我來的意思,別收收藏藏的。”
“我想問問你們是不是剛來了一個叫田菲的大學生。”
“是啊,我本來想打電話告訴你,田菲追求李剛,但李剛堅如磐石,不為所動,但難免要應約吃飯安慰一下。李剛當然沒法解釋給你怕你誤會,我要給你打電話,怕你認為此地無銀三百兩,認為我是趁火打劫。只好罷了。但我發誓,他們肯定沒甚麼。說實話告訴你我下午做過嚴密調查。”
“為甚麼告訴我這些?”
舒婭相信我說的是真話,她放心了,笑著問我。
“我喜歡你,別誤會,不是李剛那種喜歡,我覺得我們在一起還聊得來,我不希望你們因為誤會而關系破裂,我真心希望你好,李剛我才不管呢。”
我嘻嘻笑著說。
舒婭靜靜凝視了我幾秒鍾,一笑:“我倒真想見見你的好些女朋友。”
“那就先叫上兩個?”
我笑著,與家里聯系。
夏潔開始不想來,但聽說我認識一個新朋友,是個女孩子在酒吧玩,她馬上同意與張丹一塊來。
舒婭一直以為我開玩笑,她覺得有女朋友是真,但果然一下來兩位,她大吃一驚。
我笑著說:“等會來你得配合一下,不然破壞了我們的關系,別怪我將你與李剛的事攪黃。”
我向夏潔和張丹招招手。
遠遠地看見夏潔她們過來,舒婭嘆道:“她們真的很漂亮。”
“我能找不漂亮的女孩子?”
聽我的話,舒婭還是不相信地看看我,又看著走來的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不相信都是我女朋友。
那時夏潔在張瓊下屬另一家公司工作,因為怕兩人在一家公司不方便,所以我與夏潔分開。
張丹則在某部的一個研究機構工作,算是較清閒那類吧。
我給夏潔、張丹和舒婭彼此做了介紹。
夏潔和張丹一左一右坐到我身邊。
細看夏潔似乎比舒婭還是要漂亮端莊秀氣些。
看夏潔和張丹對我的態度,舒婭現在相信我說的話是真的了,似乎我所有話都是真的了。
我笑著說:“舒婭想做我女朋友,我說我有兩個了,她不相信,我只好叫你們來認識認識。”
我和夏潔、張丹一般在外面是很少承認這種關系的,現在見我這麼說。
兩人當然笑著點點頭。
舒婭幾乎不相信真會出現這樣的事。
雖然我說她追求我她心里有些不愉快,但畢竟我們說好互相配合的,她笑笑不語。
她自己也弄糊塗了,而且我想她本能地認為象夏潔這樣冰清玉潔的女孩子都承認與另一個女孩共有我,至少她想追求我是不跌份的。
我問夏潔:“剛才你們在家坐甚麼?”
“做甚麼,我和丹丹正與嬌嬌講故事聊天呢。”
夏潔笑著說。
說實話,我看見夏潔迷人的笑容都贊美,比起李剛來,我覺得心理平衡多了,頓時心情大悅。
張丹也偎緊我,與我柔柔地說她今天遇到的有趣的事,我知道張丹和夏潔都是有外人尤其是小姐在場比著看誰溫柔體貼的。
我看舒婭看著我們三人真有些發傻了。
好久她才緩過來與我們聊天說笑。
在我們三人溫馨的氣氛中,我覺得舒婭也受到感染,或許我感覺不對,我甚至覺得她有些羨慕我們的生活和那份溫馨。
終於到了分手的時候,出了酒吧。
我上前摟住舒婭,親親她頭,這次舒婭沒有拒絕。
夏潔與張丹也向舒婭笑著道別。
上車了,舒婭還看著我們,好象是做夢一樣。
說實話,經過了那晚夏潔與舒婭的對比,我似乎對舒婭頓時沒有了過去的熱情,也許天天在家看夏潔和張丹看慣了,沒怎麼覺得她們漂亮,出去與公認的漂亮女孩相比,才發現自己其實一直守著兩個寶。
那晚回去,覺得比平時瘋狂許多,拼命與夏潔做愛,刺激舒坦得夏潔狂喊尖叫。
我們確實很久沒這樣瘋狂做愛了。
一天張桐叫我進辦公室。問我:“你甚麼時候得罪李剛了?”
我問怎麼回事。
張桐笑著說:“倒也沒有特別的事。前兩天正好談各部門的事,我想提議讓你負責一個項目,我看李剛對你評價不高。只好放一段時間再說了。聽說你總往國際部串門,記住言多必失。”
從張桐辦公室出來,我有些惱火李剛,幸虧是與張瓊有特殊關系的我,又幸虧我有這樣一個還算不錯的上級,換一個人不是得給整死啊。
不過從李剛角度想想,我倒也真原諒他了,我要整死他好象更容易,所以反而對他沒有了任何怨恨,何況他是舒婭的男友,隨他去吧。
一天中午,舒婭又到李剛辦公室看他,也許真該有事。
我剛好與張濤路過,舒婭看見我臉竟騰地紅了,但馬上恢復自然,但即使這樣,也讓李剛看過正著。
但李剛也不是一般人,他對我們笑笑,似乎甚麼也沒看見,我當然知道他看見了,心里嘆息,舒婭與李剛又該鬧幾天別扭了,我想很快離開。
李剛竟叫住了我和張濤,他笑著說:“上次小婭來,多虧你們占位吃飯,今天有空我請你們中午一塊用餐吧。”
我想避開所以推辭,張濤當然看我的了。
我越找借口,李剛越熱情,舒婭也笑著說:“走吧,一塊吃飯,正好大家聊聊天。”
繼續推辭反而顯得不正常,只好與他們一塊到辦公樓附近一個酒樓用餐。
吃飯過程還算正常,但我知道我與李剛接下仇了。
好在我雖然過去有些對不住李剛的地方,但總體上還是對得起他的,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我當時心理真的很平和。
我所負責的投資公司有一家是專門負責進出口的,當時正與國內幾家代理公司合作,負責進口當時國內緊俏的彩電、冰箱和其他電器產品。
李剛請我和張濤吃飯時,我正聯系一個一千萬的訂單。
過去常規業務基本上是按照固定模式進行,我們接到訂單後與國內銷售代理公司簽定合同,收取預收款和定金。
公司內部我將訂單交給國際部。
一般因為進貨時間和付款方式都比較固定,而且我們也知道組織各國產品需要的時間,也算是內部的一個慣例吧,所以簽約後將訂單轉給國際部就等他們與國外企業訂單購貨,不可否認在當時中國特定的情況下,許多大公司也都靠這種進口國內緊俏商品利用國內的強勁的需求來賺取利差。
多數要獲取進出口指標的批文。
由於我們合作方的特殊背景所以批文沒問題,產品銷售的下家也沒問題,原則上國外購買產品也沒問題。
是公司雖不賺大錢但比較穩定的收入來源。
但問題來了。
一天,張桐將我叫到辦公室,嚴肅地說:“你與XX公司最近這單業務可能會出些問題。”
我一驚,問:“怎麼回事?”
“我們可能不能按時到港貨物。”
“時間富富有余,我是按常規執行的。”
張桐似有隱衷,想想說:“常規應該是。但這是商業甚麼都有特殊性的。我已與李剛踫過頭,他明確告訴我這批貨物需要推遲一個月以後才能到岸。”
“為甚麼?”
我真有些急了,倒不是個人差錯問題,而是公司違約意味著支付近一百萬的違約金,公司跟我自己的一樣,我是真為經濟損失著急。
“提供我們公司產品的公司確實在一個月前給我們來過涵,告知以後所有公司到貨時間因運輸等問題原則上要推遲30天,采取一單時間隨時一傳真。這個情況曾經匯報過張總,我看過國際部給張總的報告。”
“國際部在我簽約前應該告訴我的。”
我有些生氣了。
“國際部說了,你簽約前並沒有走常規與他們會簽的程序,而是自己決定簽的,他們也是十天前檢查合同發現了你這單的情況。他們也盡力與外商談過,最多能提前10天,但也得25天到貨。”
我說怎麼這單業務轉給國際部的另一位業務員做而不是一直與我合作的葉強做。
葉強發現這個合同肯定會馬上告訴我,我至少還有時間挽救,現在時間已經來不及了,關鍵按程序確實是我太想當然了,而沒有及時與國際部聯系。
我覺得被人涮了而且肯定是李剛做的手腳但疏忽在我,真怪不了他。
現在我依然感謝李剛當時給我的這次教訓使我以後無論做甚麼都不敢大意。
但當時心情可並沒有那麼愉快,更不會如此想。
畢竟李剛也不是純粹的公事公辦。
他這不是那著公司的損失來趕我走。
張桐見我不語,只好寬慰:“你暫時先不管這單,我讓張濤來負責,盡量把損失降到最低吧。”
我對張桐說:“我想休息兩天。”
張桐說:“行,休息兩天。下星期一上班吧。”
我現在依稀記得當時真的對李剛沒有任何怨言,如果自己作得很好,根本就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我是要真正反思以下自己的工作和做事的方式。
晚上,夏潔和張瓊幾乎前後腳回家。
看見她們我知道都該知道我的事了。
坐下後,夏潔看看我似乎沒有甚麼變化才上樓換衣。
張瓊坐下。
我看著她說:“對不起,單子做砸啦。”
我真心覺得這事做得太差,說實話對自己的能力都有了一絲懷疑。
張瓊看看我,安慰:“我已與國內幾家企業老總通過電話,希望能夠將合同交貨期限作些調整。也許會沒事的,即使公司有些損失就算是交學費吧。”
“損失是一方面,我主要覺得這件事做得讓我窩心。”
“你剛受這麼點挫折就受不了啦,那你以後怎麼做更大的事業?”
張瓊看著我說。
“我在乎損失多少錢,也在乎所有人對你的評價,但我更在乎你的心態,你必須勇敢面對自己的過失。如果你因此對自己失去信心,甚至消沉,那才是我最痛心的。”
“我不會因這件事對自己失去信心,更不會消沉,只是心里總還是有點難受。”
“你下次不會不聽我的話了吧?”
張瓊象小姑娘一樣笑眯眯地看著我說。
“我甚麼時間不聽你話啊?”
我看著她問。
“跟你開玩笑,只是希望你高興些。”
張瓊笑著說。
同時聲音放低,笑著:“至少在床上從來就是我聽你的。”
我看看張瓊,笑笑。
她很少開這種玩笑的,看來真的是想讓我高興。
張瓊含笑說:“我從小看你長大,我知道你想甚麼,你有甚麼樣的能力。”
她沉吟了一下:“其實你並不適應做這些具體工作,或許宏觀上你把握能力更強些。”
這時夏潔洗完更衣下樓,她看見我與張瓊說笑,知道我沒事了。
她對張瓊笑笑,然後偎到我懷里,靜靜聽我們說話。
張瓊淡淡一笑,舒口氣起身,說:“我該走了。公司經理們聚會便談談工作。”
“張姨,你不吃飯了走?”
在家里,夏潔也不叫張總的。
張瓊笑笑說:“不了,我不去,他們也不會用餐的。”
張瓊走後,夏潔吻吻我,撫摸著我的臉問:“你沒事吧?”
“這不挺好嗎?”
“那就好,一件事沒做好下次再做好就是了。”
我對夏潔說:“以後如果中午沒事的話,可以到我那里我們一起用餐的。”
我不想與李剛斗,無論怎樣李剛都沒法斗過我的,因為我有張瓊。
我覺得我勝利又能怎樣,而且有點勝之不武,我們從來就不是完全靠自己的能力和業績來斗,我覺得對李剛不公平,更主要的我覺得這對公司沒任何好處。
也許李剛知道我有女友,他知道我其實真的沒有對舒婭有任何企圖,他也就會與我平安共處了。
“你不是從不允許我到你公司嗎?”
“你不去別的女孩子有想法可不怪我啊。”
我笑著說,當然不便講出真實想法。
“你敢。”
夏潔撒嬌地打我一下。
“其實我真的一直想到你公司去看看,中午可以與你在一起。”
當我再次到辦公室時,覺得生活也沒甚麼變化,但多少還是有些異樣。
張濤悄悄告訴我,公司關於我這單業務算是解決了,但還是發了一個處罰通知。
我覺得張瓊這樣做是對的。
我問怎麼處罰。
張濤悄悄說:“取消全年的獎金,扣本月工資百分之三十。通報批評和警告。”
我說:“完全接受。”
張桐叫我到他辦公室,將公司的通知告訴了我,並勸我放下包袱輕裝上陣。
見我並沒有因通知給他出難題,他也很高興。
出門正好踫到李剛,他抱歉地說:“真對不起,這件事我們也有一些失誤的。讓你一人受公司處罰了。”
“跟你們沒關系,完全是我工作沒按程序做造成的。謝謝關心。”
我笑著說。
李剛看得出我是真心的,他眼神中多少有些失落。
為了公司,我不想跟他玩了。
過了兩天,夏潔果然在中午到辦公室找我。
我覺得夏潔的到來比舒婭來公司更轟動。
至少從張濤和葉強的眼神看得出他們羨慕得不得了。
我真是覺得跟夏潔一比,公司的女孩子沒法看了。
中午當然叫上張濤、葉強一起到外匆匆吃了過午餐,我畢竟不是部門經理,沒法找借口在中午短短的一小時里吃宴席。
我覺得我最大的失誤是讓夏潔到公司。
夏潔來公司三次後,我就感覺到李剛似乎增加了對我的敵意。
也許公司對我處罰使李剛覺得我城府太深,以後是他在公司的一個勁敵,其實他並不知道我有恃無恐的原因,換一個人,絕對沒有我的心態和對事情的坦然態度的。
另一方面,我覺得夏潔的到來使他增加了一些妒忌。
這是違背我本意的。
李剛絕對是與女孩子交往的高手,可以說他甚麼樣的女孩子沒接觸過,記得第一次看見夏潔,我覺得他幾乎震驚了,雖然只是一瞬間,他清楚夏潔確實是一個絕對不會比舒婭差的女孩子。
現在該他的朋友偷偷跑到他辦公室告訴他我的女友來了,他理解成我的一種示威。
想到這層,讓我覺得很無奈。
我當然工作上更謹慎小心了。
但有些事是很難躲過的。
一天,與夏潔躺在床上,聊天,夏潔說著公司的事突然想起甚麼,說:“今天中午,你們公司的李剛經理到我們公司談事,中午請大家吃飯。”
我大吃一驚,我倒不擔心夏潔被他搶走,我驚李剛這小子也太不地道,我只是與舒婭接觸了幾次,他就仿照著也來這麼一手,所謂請公司的人吃飯,由於夏潔他們公司有點我們家族澳洲公司駐北京辦事處的意思,但形式上業務我們公司是可以算夏潔所在公司總公司性質的,總共也就五個人,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如果我笑笑了之,這事也就過去了,但畢竟那時年輕氣盛,我心里那個氣真是不打一處來。
夏潔看著我:“你怎麼啦,不說話,樣子好可怕。”
我靜下心,不想讓夏潔知道這些我認為無聊的事,更主要的是我不想因此涉及到舒婭,把沒有的事反而弄復雜了,其實內心有了對舒婭繼續接觸的想法,當然更不好對夏潔說更多了。
我笑著說:“怎麼可怕?我只是奇怪罷了。他去你們公司干甚麼?”
“李剛與我們公司經理關系不錯的,他去很正常啊。不過,他過去真沒去過公司。”
夏潔說著,也奇怪。
“你怎麼知道他們關系不錯?”
“李剛自己在飯桌上說的,兩人在美留學時是同校的校友呢。”
也許過去忌諱走得太密怕人說吧,我想他現在一定摟著舒婭漂亮的身體在心里暗笑呢,他知道我肯定會煩惱一陣了。
我確實煩惱,煩惱的是到底再約不約舒婭,甚至更進一步,我知道再進一步可能造成的後果。
因為猶豫所以煩惱。
過了幾天,與夏潔聊天她又提到李剛到他們公司了。
夏潔總愛將每天的事絮絮叨叨告訴我,平時總嫌她煩,但也不好說太多,但好處是幾乎每天干甚麼我都一目了然。
夏潔說:“正好公司的人都出去了,經理只好讓我作陪一塊用餐。”
夏潔的話幾乎讓我跳了起來,我的女朋友是去給甚麼人陪酒的。
夏潔看著我小心地問:“怎麼啦?”
“你要再去陪甚麼酒,你就不用來我這里了。”
我真生氣了,不是因為夏潔,而是李剛逼人太甚,也就是我,也就是夏潔,換一個人,換一個女孩子還不把我女友給攪黃了。
夏潔也許從來沒見我這樣,嚇哭了辯解道:“我不想去的,經理讓我去我想是你一個公司的,總不能讓人覺得太過分就去了,就吃個飯。”
“我知道你沒干甚麼,你即使與別的男孩子出去約會我都相信你不會做甚麼,我還不至於如此不開通和不信任。就是他不行。”
“你說不行下次不去就是了。”
夏潔淚汪汪地看著我“可到底為甚麼?你肯定有甚麼事瞞著我。”
“我上次那單業務為甚麼做砸,就是他搗的鬼。這個答案行了吧?”
夏潔看看我,依偎到我懷里:“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告訴張姨啊?”
“告訴你們有甚麼用?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決,說到底還是自己做得不好。”
“那你受多大委屈啊,對不起,對不起。”
“得了,別婆婆媽媽的。”
我笑了,我心里產生了迎接挑戰的衝動,反而平靜了下來。
“還是我自己不小心,主要還是自己沒按規定辦事。”
“那至少也得處罰他們。”
夏潔也平靜下來,恨恨地說。
她也知道我不在乎處罰那些錢,而是名譽問題。
“算了,睡覺吧。”
我笑著說,“剛才我不對,不該對你發火的。”
“知道就好。”
夏潔緊緊摟住我,吻吻我說:“誰跟你過不去,他就是我的敵人。”
我回吻她道:“別亂想,公司真的需要李剛這樣的人才。”
不久,正好李剛去日本出差,我知道機會來了。
雖然李剛為公司業務忙呼我在後方打他女友的主意不地道,但那時顧不得太多了。
我給舒婭打電話,我好久沒與她聯系了,我覺得舒婭也漸漸忘了我們過去的交往或者說不敢繼續交往,畢竟那是一種玩火的行為。
舒婭想推辭,畢竟李剛剛走她就與我約會,無論從情感上還是理智上她都覺得不妥。
我見她遲疑於是笑著說:“你怕甚麼?我又不是沒有女友,怕我追求你啊?”
舒婭嘻嘻笑了:“我怕你甚麼,我覺得見面怕你女友知道吃醋。你不是說過我要追你嗎?”
我笑著說:“不跟你說那麼多廢話了,我現在對你還有些感覺,約約你,否則下次你約我我還未必應允呢。晚上七點。”
我告訴了她舒婭地點。
也不給她機會解釋或是否同意,然後說再見掛上電話。
我知道她會來的。
我約會的酒樓不遠處正好是過去給夏潔租的寓所,因為她常呆在我家,所以也很少去住。
我想無論如何要把舒婭帶到房間去,干不干甚麼再說,但至少我們要單處呆一會兒。
七點。
舒婭准時趕到。
外企公司的女孩子就這點好,她們一般不會因為矜持而遲到,可能是習慣吧。
坐下後,我看著打扮靚麗的舒婭,笑著說:“怎麼請你這麼難啊。”
“嘻嘻,我不是怕你不方便嘛。”
兩人說笑著,聊著,我們似乎都找回了好久前失去的感覺。
頓時顯得很融洽友好。
餐後,我們象過去樣,我摟住她腰慢慢散步向前走,很快到了租的寓所的樓下,我看看高樓笑著說:“夏潔租的樓在上面,我們上去看看她在不在?”
舒婭抬頭看看樓嘻嘻笑道:“她在不在我都不合適上去,本來我也要告別了。就此分手吧。”
我笑著說:“實話告訴你,我們鬧了點小別扭,她回自己寓所住,我們就看一下,如果她在你出面,算是刺激刺激她,讓她知道沒她我照樣有人喜歡,不在說明她回心轉意了,我馬上與你走。”
舒婭搖搖頭,笑道:“別說了,我肯定不去,我可不願做這種事。再見。”
“不去算了。”
我生氣地抽出舒婭腰間的手,“怎麼請你幫個忙這麼費勁。”
舒婭似乎楞了一下,我頭也不回的向樓門走去。
聽到身後腳步聲,我知道舒婭跟來了。
快到電梯口,舒婭在聲後嚷:“讓我去做惡人自己走那麼快干甚麼?”
我轉過身,道:“怎麼又來了?”
兩人進了電梯,舒婭笑道:“說好,就這一次,下次我絕不干這種事。”
我笑笑:“你希望我們天天吵架啊?”
“我巴不得你們恩恩愛愛,省得我跟著你緊張兮兮的。”
到了房間門口,舒婭笑著說:“你進去看看,如果夏潔在我再進去。”
我瞪她一眼,輕聲說:“那象甚麼?就得同時進去,裝得跟約會似的。其實還應該親熱地摟著進去呢。看你那害怕的樣子就免了吧。”
舒婭輕輕打我一下:“誰怕呀。”
夏潔當然不在,夏潔略略有些緊張,但還是假裝參觀了一下寓所,說了些無關痛癢的話,她始終不坐下,一幅隨時走的樣子,她笑著說:“得了,你的小美人回家了,你可以安心了。走吧。”
我笑著說:“干嗎回去這麼早長她威風?坐一會兒再走吧。”
說著,我坐下。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讓我以後怎麼相信你啊?”
看得出她真的很害怕了,我想如果不是在外企受的那些禮貌訓練,她早逃之夭夭了。
“我說的是實話啊?”
我笑著,“你怕甚麼呀,要不要我把大門開著你隨時可以逃跑?”
舒婭臉一紅,似乎我說中了她的想法。
我看著她:“我保證今天晚上不會動你一跟手指頭。好象跟我沒見過美女似的。”
我嘲諷地說。我確實沒准備那晚動她。
舒婭坐在沙發上,笑道:“我知道你見多了。我只是覺得兩個人坐在這里挺別扭的。”
“有甚麼別扭,說明你心里太復雜了。”
我笑笑,畢竟她完全按我想的做了。
兩人說笑聊天,室內的音樂也許讓她覺得安全了些。
畢竟就兩個人說話在靜謐的室內太單調,音樂使她漸漸完全放松了,我們喝著飲料談許多個人經歷的有趣的事,當然她好奇我和夏潔、張丹的三人世界的生活,我給她講一些有趣的我們三人的事,她聽得津津有味,時間一晃過了兩個小時,我們純粹聊天,彼此感覺很好。
開門准備離開,她走出門外,我摟住她親吻了她許久,她也許放心很快離開安全了許多,心里沒准備,猛被我摟到懷里,她企圖掙扎,但還是不象上次反應強烈,我也適可而止,算是一般禮貌性擁抱接吻稍稍過了一點吧。
我鎖門轉身她還臉紅地楞楞站在那里,我摟住她腰,她輕輕打我一下,道:“你騙我,夏潔根本沒與你鬧矛盾,看她上次對你那膩呼勁,只有你欺負她的,她那敢與你斗氣啊?”
我笑笑:“我只是讓你放心而已,真的想與你聊聊天,我說上樓來聊天你願意嗎?我確實不願到甚麼酒吧,吵死人了,說話也不方便。”
舒婭倒也不深究,她笑著說:“家里兩個美人聊天還不夠啊?”
“天天愛呀恨的,你以為兩個女孩子一起聊天我敢放開談啊,誰也不敢偏向。”
我笑著說,“我真的很願意與你聊天,兩人沒甚麼愛情之類的談過沒完,象朋友,很輕松。”
舒婭也許有同感吧,所有戀愛著的男女沒有天天一起不累的,她笑著不語。
過了幾天,我又約舒婭,我估計李剛走了這麼久,舒婭晚上一定很無聊寂寞,而且就她和李剛這樣,平時來往太密切的朋友也不會太多,我當然不期求她會主動約我,她沒太猶豫,同意了。
還是老地方用餐,我想她一定想好了拒絕跟我上寓所的借口,所以飯後我提議到酒樓地下一層的酒吧坐坐。
她笑著點頭同意,我去過那個酒吧,吵死人,但很有氣氛。
我們要了幾瓶啤酒兩人喝著聊著。
為了交談方便,本來坐得就不遠最後只好貼在一起說話了。
互相親密靠近說話,偶爾我親她嘴唇一下,她倒也不躲閃。
或許是彼此靠得太近,說話太親密,互相摩擦加上酒精的功效和音樂的催化,別說我陣陣衝動,她也有些迷離。
終於我說:“太吵了,還是上樓安靜聊聊天吧。”
我知道她不會拒絕的了,畢竟晚上一直很融洽,而且我昨晚讓她熟悉了場地和我循規蹈矩,至少心理上她沒有安全上的障礙。
兩人進門,她斜靠在沙發上,剛要笑著與我說話,突然看見了我的神態,她頓覺恐怖,確實我早忍不住了,我摟緊她親吻,她是真的拼死反抗了,這更刺激了我,我手終於第一次摸進她衣服里,摸到她肌膚、乳房。
她低聲嚷叫著,她不敢大聲叫,但任何力量無法阻止我了,終於,我進入了她體內,我只能說近一年沒如此激動,我似乎覺得從來沒有那樣衝動瘋狂,舒婭開始扭動著身體不配合,漸漸在我近似瘋狂的抽插中她身體的本能開始回應我,我覺得她身體滾燙象盛開的花朵,我很容易觸到了花心,她身體劇烈的震顫,本能地上下迎合我,她也早已忘記了一切,真的不知道我們抽插迎合了多久,舒婭一次次因快感而引起的尖叫讓我興奮,我那時還從未聽一個女孩子如此興奮情不自禁地打叫,即使與夏潔、張丹及其他女孩子最狂熱的時候也沒見過性興奮快感刺激能使一個女孩子如此。
我不敢說做愛比李剛強多少,但如此激情狂熱,在他和舒婭之間肯定不會太多,至少我很少有,從舒婭身體的反應看,她更是經歷了一次身體新的洗禮。
終於,我渾身松快一瀉如注射進了她體內。
兩人都被汗水籠罩了,全身濕漓漓的。
舒婭緩過來,她羞辱地哭泣起來。
我覺得她哭一方面是因為剛才的行為,更是因為自己身體本能那種狂蕩的反應,我去扶她,她刷地給我一耳光。
我頓覺滿眼冒金星。
定定神,說:“舒婭,對不起,我太激動了。請原諒。”
舒婭這時才意識到我們都還赤裸著身體,她迅速穿上衣服。
稍稍整理頭發,推門離開。
說實話,我是真有些被她身體本身吸引了,也許是那晚的感覺太刺激太難忘。
我第二天給舒婭打電話,想道歉,剛說一句話,她就把電話掛了。
連續幾天,只要聽到是我的電話對方就掛了。
我當然不能沒完沒了的打,只會起副作用,所以我有幾天沒打電話。
一天下班後,我直接到舒婭的辦公室。
舒婭正准備下班離開辦公室,見我,她很平靜,好象不認識我一樣,既不說話也不看我,痴痴地坐在那里,我說:“我不想因為我們的事影響你們的關系,但既然做了不該做的事,總不至於好象甚麼都沒做,那是自欺欺人。理智些,我請你吃飯,算是道歉吧,我知道不是道歉能彌補我那時的真情體現。走吧。坐一晚也得有結果。”
舒婭起身拿起她的挎包,我出門她默默地關上燈鎖上門。
跟著我走,我們似乎沒有說明地走到第一次她請我吃飯的餐館,既然坐到一起,我當然就沒有必要太多說抱歉了。
“別這樣一句話不說,好象我強迫你來似的。”
我說道。
我知道在怎麼說過分話也不會比那晚的行為更過分,也許這種真象朋友似的話聽起來更容易打破僵局。
“我一直把你當好朋友,你竟做這種事。”
舒婭含著哭腔終於開口。
“我仍然把你當成最喜歡的朋友。”
她又不吭聲了。總算慢慢我問她答談了些無關痛癢的話。
走出餐廳,我摟住她腰,她似乎不想反抗了,確實,當經歷了那晚的事情,這太小意思了。
但當我說去寓所時,她激烈地反對:“我們結束了,我希望你別再纏我。我也不希望你破壞我和李剛的感情,我告訴你,我愛的人是他,只有他。我不想再說,也希望你以後別打電話,更不要來找我。我今天算是對你客氣了。”
“別給我來這套,甚麼叫對我客氣了,你不一樣高興得要死要活的,你不一樣快樂得大叫大嚷的。我還真沒見過在床上象你那樣真正快樂大叫的女孩子。你能說是裝出來的,何必違背自己的感覺瞎說呢。”
舒婭羞辱難堪,臉紅一陣白一陣。
“你愛去不去,我要真破壞你們感情,我直接就給李剛打電話告訴他我喜歡你,我們做愛了,我要從他手里把你搶過來。”
我話中有話,舒婭最怕的就是李剛知道。
她知道那樣她和李剛真的完了。
舒婭頓時淚流滿面。
我溫柔地給她擦淚,道:“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對你說話,看,周圍人都在看我們,走吧。”
舒婭默默抽泣著,跟我上出租,在我半摟半推下走到寓所。
進到房間,那晚她沒有象前次激烈拒絕,當然也不會自己脫衣,在不算太激烈的反抗中,我脫光了她,當然,我們是在臥室的床上做愛。
我依然激烈狂熱,舒婭很快被性的快感刺激,本能的愉悅使她又一次次呻咽叫喚。
余下的一周,我不是每天找她,但我電話約她晚上吃飯,她會准時應約。
第一次見她進房,我拉她進臥室她自己開始脫衣時,我知道她有些麻木了,或者說開始喜歡我們倆的性帶來的那種消魂的快感了。
在李剛從日本回來的前一晚,我約她。
當她脫光自己回應我的親吻撫摸時,她顯得比平時主動許多,而且有些討好的意思,我明白她的想法。
果然,當我們再次瘋狂做完愛後,她第一次主動趴在我身上吻我,說:“明天他回來了,我們不能再這樣了。”
我撫弄著她乳頭,沒說話。
她任我撫弄摩挲,特別柔和地說:“我求求你,答應我,別再這樣了。”
我看著她,她眼楮里充滿哀求,我倒也真不希望李剛回來後與她繼續。
雖然我自己明白如果第一次有點報復李剛的意思外,以後其實是我真的有些喜歡上舒婭了。
但我明白,舒婭心里愛的始終是李剛,即使她與李剛分手,她內心深處也不願意與我久處的。
“你不喜歡我們做愛時的感覺?”
我問。
她猶豫了一下,說:“喜歡,但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他,如果你心里多少還有些喜歡我,就請答應我,求求你,啊?”
“我可不是有些。”
“是,是,你非常喜歡,但你知道我說的是真話。”
我嘆息道:“我盡量去做吧,舒婭,忘記我們這一切是很難的。”
舒婭知道也只能如此了,陪笑道:“你不是有兩個小美人陪著嗎?答應我,啊?”
以後的半年里,我並沒有完全擺脫舒婭。
一方面舒婭給我的刺激確實很好,另一方面李剛總是會找各種茬暗算我,每當李剛跟我過不去,我就會約舒婭見面,也許舒婭太怕讓李剛知道我們的事,所以雖然每次如約見面,但做完愛總會哀求我放了她。
我看她真有點精神要崩潰了,我想以後即使李剛再怎麼修理我,我也准備放棄與舒婭的繼續約會了,我不想讓舒婭真的沉受不住。
但直到一天張濤到我辦公室偷偷向我發布一個消息,才最終徹底結束了我和舒婭的關系。
張濤告訴我公司來了個絕世美女,給張瓊作助理,聽說是張瓊從一家美國公司挖過來的,我做夢也沒想到,張瓊挖來了一個最終做我太太的美女,那就是趙雪。
我不想過多講小雪,只是想說,我第一次見到她那一米七四的優雅修長的後背和飄逸的長法,就深深被吸引了,當她轉身對我靜靜一笑,我覺得整個世界都因她的出現而增輝,別的一切人和事都不重要了。
但小雪帶給我的最初一年半是不盡的撕殺拼斗,當終於把她從她原來的男友和別的強健競爭者手中搶到手時,我只剩下了精疲力竭和夏潔、張丹的分離。
最後一次約舒婭,是趙雪到公司後一個月後,舒婭應約到來,她不能不來,當我主動說那是我們最後一次約會時,我覺得她吃驚得幾乎不敢相信,我覺得那一刻,她把我當成了救她於苦海的救星。
那晚,我覺得她是真正徹底放松了自己,完全主動熱烈的與我做愛,當然,那也是我最後一次聽到她悅耳的尖叫狂呼聲。
當我和小雪離開公司自己創辦公司時,我終於離開了李剛。李剛知道我最終得到了小雪,知道我無論如何不會干擾他和舒婭的生活,我想他其實願意與我交換的。但我自己知道經歷了那麼多的磨難,給我任何一個女孩子我也不會換小雪。(參見背景《情感蹉跎》張瓊離開北京去美國,公司轉讓給新股東,李剛終於成為了董事總經理,李剛最終達到這個位置除了他的才華,張瓊起了重要作用,我想張瓊其實也是喜歡李剛的。我與李剛反而關系比過去好,雖談不算摯友,但也算是好友了,只是每次見到舒婭,內心總是充滿深深的歉意,所以若干年後重新返回北京投資,首選合作伙伴就是李剛,一方面我確實相信李剛是個好的企業家,另一方面也算是一種內心贖罪的表達吧。舒婭似乎明白我的意思,當然,李剛始終不清楚我與張瓊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