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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獄中妖變

家有仙母 手捧聖賢書 5602 2024-03-02 23:19

  隨著七寶琉璃簪在手,書斕曦摒氣凝神,周遭的氣勢都上漲了一大截,身懷神力,當真如同那高高在上的神靈一般,充滿神性。

  看到書斕曦手中的七寶琉璃簪,二妖臉上毫無顧忌的浮現了恐懼的神色,那等法寶他們怎會不認識,正是天庭王母娘娘的貼身法寶,二妖再無續戰之心,同時奪路而逃。

  但……

  “留下吧!”

  書斕曦一聲厲喝,手中的七寶琉璃簪凌空畫了一個圈,霎時,一個神力組成的圈環浮現,小小的圈環,在空中如電掠行,晶瑩剔透,散發耀眼奇光。

  呼嘯一下,圈環後發先至,擋在了二妖之前。

  然後,圈環爆長擴大,從巴掌大小,化成了足以將二妖包裹的面積。

  另外,一個圈環,也隨之幻化上百,成千。

  數千個環圈,從天而降,就好像是套娃娃似的,鋪天蓋地往二妖的腦袋脖頸上扣去。

  二妖也知道,這一件法寶的厲害,自然不敢讓圈環套牢了。

  所以,二妖一邊飛逃,一邊咬緊了牙關,鼓起了法力,抱著腦袋,以身體一路撞去。

  砰,砰,砰……

  一個個環圈,被二妖撞碎了。

  但是還有無數的環圈,在不斷的衍生,無窮無盡,綿綿不絕。

  而且,不僅是二妖撞碎了環圈,也有許多環圈,套不中二妖的腦袋,卻撞在了二妖的身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一個個環圈的威力,崩山裂石不成問題。

  如果不是二妖的身體,比鋼鐵還要堅硬百倍,恐怕早在圈環的撞擊下,粉身碎骨。

  盡管如此,但是此消彼漲,一個個圈環撞在了身上,二妖也有些吃不消。

  開始的時候,還安然無事,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二妖的身體表面,也隨之出現了淤紫烏黑的傷痕。

  顯然,在書斕曦法寶的攻擊下,二妖也支撐不住,吃了不少虧。

  二妖實力極強,作威作福一方,何曾受過這樣的鳥氣,但是讓人難以置信的是,此刻的二妖第一反應不是怒氣衝衝,想要報復回來,而是一臉驚恐之色,繼續抱頭鼠竄。

  “老土,還藏著掖著嗎?這般下去,你我二人都得命喪此地!”

  一邊逃竄,一旁已經現了元神法相的鼠妖衝著旁邊的彪形大漢嘶吼,看他那樣子,顯然已經是被嚇破膽了。

  可不是嘛,這小妞又是先天五色旗,又是金剛鐲的,剛剛更是把王母娘娘的法寶拿了出來,二妖心里已經是有了個大概,這是招惹上天庭的公主了。

  玉皇大帝就那九個公主,無論哪一個,都不是她們這些小妖能夠招惹的起的。

  二妖也知惹了大禍,但當務之要,是保命要緊,二妖也沒什麼遲疑,紛紛絕招盡露。

  只見那抱頭鼠竄的彪形大漢一聲怒吼,身形瞬間變大,卻是一只體型比大山還要雄壯,渾身金色的巨鏊。

  巨鏊甲殼堅厚,輪廓有猙獰倒刺,腦袋好像傳說中的龍頭,眼睛卻是紅色的,就好像兩盞大燈籠。

  最可怕的,還是它的嘴巴怒張,其中牙齒交錯,就好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劍,映發出幽幽寒光,讓人心悸。

  咔嚓咔嚓咔嚓……

  隨著巨鏊出現,萬千圈環,如雨點墜落,撞在了巨鏊堅固的龜甲上,卻根本撼動不了它分毫。

  甚至於,連淺淺的斑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小妞,我鼠皇的妖毒可沒那般容易解開,你讓凡間的衙役將那些中了妖毒的人匯聚在一起,正好會讓那些妖變之人自相殘殺,變成更厲害的妖物!與你打斗這般時辰,說不定全城都已經被妖變的妖物啃食殆盡了!”

  那躲在巨鏊下面的鼠妖囂張的留了一句狠話,二妖速度飛快的朝著遠方逃去。

  施法的書斕曦聞言心里咯噔一聲,眼見留不住這兩只為非作歹的妖物,只好將神力收了回來。

  收回來的一瞬間,書斕曦的身子晃悠了幾下,臉色浮白。

  顯然七寶琉璃簪的運用,對她來說消耗甚巨,不過那二妖,卻是再也追趕不及,書斕曦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二妖離開了。

  與此同時,城中……

  衙役們發放了公告,幸好城中的百姓也極力配合,這才沒有造成更大的禍端,很多的百姓都自發的將自己的親人、朋友送到了衙門當中,有老人、有小孩、有婦孺、也有動物,這些中了妖毒的可憐人都是同一個反應——餓!

  甚至當中還有幾只黃犬,不停地狂吠,吃的比人都多。

  僅僅半個時辰,已經進來了五六十人。

  突然的人口大增,這當中還有源源不斷進來的人,衙門的牢房也有些不夠放,於是,官差們便做了一件足以讓他們後悔一生的舉動——將這些即將妖變的人,關在了一起。

  官差不是很多,人手不夠,因此只有一對父子看守,其余的人,都四散出去,去尋找妖變的源頭了。

  他們挨家挨戶的盤問,只有論清楚是從什麼時間開始妖變的人食量大增,才能更加清楚該源頭為何。

  而那些被關進牢房當中的可憐人,就像是那些蒙冤受屈,即將被斬頭的犯人一樣,隔著牢籠,伸出雙手,拼命地呼喊:“官爺,餓……餓!”

  那副模樣,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

  雖然知道他們是腹中飢餓之人,但官府更知道這些人無論如何喂食肚子都是填不飽的,而且吃的多了還極有可能妖變,因此也便只是將他們關在牢籠之中,不再多管。

  可那餓餓餓的聲音,還是如同地獄的亡魂一般,不停地冒出。

  看守的是官差雖然心里不忍,可上面下了死命令,只能將這一陣陣的餓當做是沒聽見,後來干脆一個人坐到了前邊喝悶酒,滋當沒聽見。

  這般過了不過十幾分鍾,出人意料的是,內中牢房里的聲音,竟然漸漸地小了起來,當那看守的官差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妖變的可憐人喊餓的聲音傳出了……

  那黑洞洞、暗無天日的牢房里,死一般的寂靜,與之前,簡直就是鮮明對比……

  看守的官差是爺倆,老子在這體制當中混了一輩子了,臨了卻還是一個副的,兒子則是因為他的關系再加上自個兒爭氣吃上了這口皇家飯,此刻爺倆正坐在一起喝著悶酒,牢房里消失許久的喊餓的動靜,讓這爺倆半天方才反應了過來。

  當爹的轉過頭,看著深處黑漆漆的牢房,滿臉古怪。

  “你們怎麼不喊了?你們不餓了?”

  他察覺到了氣氛有些怪異,扯著嗓子朝著牢房喊了一句,無人應答。

  好似這縣衙的牢房里,沒有關過人一樣。

  回應他的,只有寂靜,空無一人的寂靜。

  咕咚……

  爺倆咽了口唾沫,察覺到了當中的不對,兒子更是直接起身,小心翼翼的道:“爹,你等等,我去武裝一下!”

  說罷,轉身出了監牢。

  城里安逸,從未有大事發生,監牢里自然也沒有什麼死囚,甚至一年四季,在這監牢中蹲過號子的屈指可數,因此也導致這個看守非常松懈,牢里的器具陳設也不是那麼的齊全。

  兒子一走,老子則是忌諱且恐懼的看了一眼監牢深處,繼續吃著面前的花生米,喝著小酒。

  當然,從那已經開始逐漸放慢下來的速度來看,似乎當爹的心理活動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那般鎮定自若。

  不過就在他吃喝的時候,突然,一陣陰風從監牢深處刮過,那監牆兩邊的火把,全都被吹滅了。

  當爹的嚇得渾身一哆嗦,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手里拿著刀,扯著嗓子喊,意圖依靠高聲來給自己壯膽。

  “你們干嘛呢?”

  “喂,說你們呢!回話!”

  可黑漆漆的監牢里,始終沒有一句回音。

  就像是那些被抓去直喊餓的人壓根不存在一般。

  登時,當爹的便緊張了起來。

  不過出於身上這件官服的責任感,他還是對著黑漆漆的監牢咽了口唾沫,然後拿起旁邊一把還沒熄滅的火把,他一邊往里面走,一邊緊張地注視著四周。

  因為是地處深處,所以這里的光线很是微弱,即便舉著火把,能見度依舊很低。

  行走在監牢當中,陰風陣陣。

  這名官差只感覺後背發涼,他不停的喊話,以此給自己壯膽,同時也在心里暗罵,好好地怎麼不把人往前面幾個監牢關,都關後面了。

  不過好在監牢並不大,官差走過幾個監牢之後,就來到了關押著幾個感染妖毒喊餓的人的監牢前面,他壯著膽子朝里面一瞧,卻是差點兒當場去世。

  為了讓這些妖變的人不到處亂跑,雖說幾個人關在了一起,可依舊是拿鐵鏈捆著,牢門也結實的鎖著,就是生怕出現什麼意外,可誰知道這麼一探頭,意外倒是沒發現什麼,偏偏發現了足以在當爹的官差心里留下一輩子磨滅不了的陰影的畫面,那是怎樣一個慘字能夠形容得了啊,完全就是——人相食!

  是的,只能用人相食這三個字來形容了。

  只見在那間監牢當中,關著的是五個口口聲聲喊餓的妖變之人,但是此刻,哪里還有五個人啊,只剩下了兩具,一具屍體雖然完好,但已經有大半個腦袋沒了,露出了被啃掉了一半的腦頭骨,血肉連著毛發捻成了碎步片,那白花花的腦漿,隨著身子的晃動,如同盛了半碗的豆腐腦,左右搖晃。

  饒是如此,他依舊低著頭,血水四濺的啃著身下的一具屍體。

  最要命的是,另外一具屍體更加淒慘,單單是看了一眼,這官差就感覺自己這輩子是不能見肉了。

  只見那屍體只剩下了上半身,從腰部位置往下的下半身已經沒有了,屎尿橫流,血腥衝天,只有那拖拉在地面的冒著熱乎氣的腸子,預示著這人還沒有死去,反而是如同野獸一樣匍匐在另外一具屍體上面,肆意的撕咬著。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兩具全都殘缺不全的屍體上,手銬腳鐐全都消失不見了,那沒了下半身的還好說,可這除了腦袋一切完好的這具,卻是怎麼把手銬腳鐐掙脫的?

  當然,彼時的這位當爹的可顧不上這些,在看到這兩具屍體的一瞬間,當爹的就已經嚇癱了,大腦一片空白,血粼粼的人食人的畫面擺在眼前,這還是其中一間牢房,其他呢?

  他站在那里,或者說愣在那里。

  吃食的妖變之人反應了過來,渾身完好的那更是具回頭看了一眼監牢外的官差,眸光之中有那種飢餓到極限的人看到食物的神情,下一秒鍾,他就放棄了懷里的食物,朝著那愣在原地的官差撲了過來。

  “砰”的一聲響,那粗壯的牢門,竟然是被這位妖變之人直接就撞開了。

  撞開的同時,這位妖變之人便朝著官差撲了過來。

  速度極快,風馳電摯。

  也幸虧這當爹的經驗老道,反應迅速,雖然說被嚇了一跳,但還是下意識的抽出了刀。

  不過刀還未完全從刀鞘中抽出,那妖變之人已經是一個飛撲將當爹的壓在了身下,那血盆大口照著官差的脖子就咬了下來。

  這一口要是咬實了,筋斷肉裂都是輕的,不過好在官差經驗老道,刀抽出來的同時擋在了身前,饒是如此,那妖變之人的奮力一咬,就聽咔嚓一聲,沉甸甸的刀身竟然被咬成兩截,從中間斷成兩半。

  這官差被嚇得目眥欲裂,三魂七魄都跟著丟了大半。

  一口咬斷佩刀之後,這妖變之人就再次張著血盆大口,這一次目標很明確,照著官差的腦袋就咬了下去,意圖咬開腦門,吸食腦髓。

  也是這時,那官差直接將斷掉的佩刀刺斜里捅了出去,噗嗤一聲灌入了妖變之人的腦門當中。

  這一下,溫熱的血液順著涼薄的刀身流出,溫熱著官差的手腕,且隨著官差這一桶,那半個腦袋一晃悠,白皙的腦漿嘩啦響動,像是豆腐腦一般灑了出來,有一些還灌進了官差的嘴里。

  這一輩子,估計是和豆腐之類的白花花的東西有緣無分了。

  不過在這一刀之下,立竿見影,被捅破腦袋的妖變之人刹那間便失去了所有的生機,眼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了下來,臨死之時的對視,仿佛是在和官差說著謝謝之類的話語。

  接著頭一歪,笨重的身子壓在了官差的身上……

  也不知道這妖變之人生前到底吃了幾個人,吃了多少飯,身子看著不胖,可那當空下來的一壓,卻是差點兒把官差的隔夜飯都壓出來。

  他感覺自己的身上,好似壓著個兩百斤重的胖子似的,完全無法動彈。

  他咬著牙,滿臉憋著通紅,費力的將壓在身上的這具屍體甩到了一邊,還未來得及喘口氣,就感覺腳底下有人拽著自己的褲腿,輕輕地抬腰向下一看,當爹的嚇得頭皮發麻。

  只見另外一只沒有下半身的妖變之人,竟然拖著自己熱騰騰的腸子,雙手並用的爬上了自己的身子,如那先前的妖變之人一般,目標是自己的腦子!

  別看沒了下半身,雙手並用,爬的卻是極快。

  剛剛解決了那妖變之人的官差累得半死,哪還有丁點兒力氣,登時就被那只剩半個身子的妖變之人壓在了身下,不過這官差反應也是快,雙手直接掐住了妖變之人的脖子,而那妖變之人,兩只手四下揮舞著,衝著身下的官差隔空撕咬著,嘴里的口水都落了下來,滴到了官差的臉上。

  強烈的腥臭味,讓官差直犯惡心。

  他兩只手死命的抵著妖變之人的脖子,一張老臉憋得通紅,從那兩條顫抖不停地胳膊來看,顯然是要支撐不了多時了。

  當是此時,刺斜里又出現了一個身影,官差隱約瞅了一眼,影子長長的,不像是人。

  登時心里一緊,只覺這輩子完了。

  “爹?”

  就在這時,身後的監牢里,弱弱的傳出一聲熟悉的身影。

  突然浮現的影子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兒子!

  死相頻生,倒是差點兒把這小子忘了!

  “兒子!”

  官差喜形於色,只感覺有了救命稻草。

  “爹……”

  而那兒子,則是哆哆嗦嗦的拿著兵器,楞在那里,看著自己的父親被只剩下半個身子的妖變之人按在身下,不為所動。

  “你他娘的干啥呢?上啊!”

  當爹的急的眼眶都紅了,生死只在一线之間,他看著那身上妖變之人的血盆大口,還從未有一刻像是現在這般緊張。

  只感覺自己稍微一放松,便會成為那妖變之人的口中盤食。

  “我……我去武裝了武裝!”

  而那當兒子的,看著此番場景,感覺自己的三觀都受到了衝擊,愣愣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說的沒錯,自己確實是去武裝了武裝,身上套著守城士兵的盔甲,手里拿著紅纓長槍,卻是把士兵的裝扮穿在了身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個官差是要去打仗去著。

  “武裝……武裝了你倒是上啊!”

  當爹的都快要被氣笑了,死命的抵抗著身上的妖變之人。

  那兒子這才反應了過來,哦哦了兩聲,手中的長槍猛地朝前方一刺,噗嗤一下子將妖變之人的後背貫穿,鋒利的槍尖抵在了官差的胸腔上。

  “你他娘的不孝子,要弑父啊!”

  官差氣的都倒了。

  “你他娘的砍頭啊,照頭才有效果!”

  這般說著,就見那當兒子的反應了過來,尋了個好角度,照著那還在撲騰的妖變之人一槍刺下。

  那手感,就像是捅了顆西瓜似的,紅的白的一大片。

  也是在這一槍之下,那妖變之人沒了聲響,徹底的死在了官差的身上。

  當兒子將老子從死人堆里拉出來的時候,紅的白的一大片,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水浸透了。

  而那黑漆漆的監牢當中,不時地還會傳出一陣陣的悶哼聲,基本上不等兩父子反應,監牢深處,就浮現了一雙通紅的眼睛,像是燈籠一般,血腥……而又充滿飢餓的盯著這一對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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