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妃呻吟一聲,緩緩睜開眼睛。
正在遐思塞外風光的成懷恩目光一閃,松開阮瀅,伸腳在榮妃血淋淋的胯間挑弄著說:“竟然沒干死你?”
“公公……主子,主子,饒了奴婢吧……”
“屄都干成這樣了,爺要你還有什麼用?”
“奴婢會跳舞,還會唱歌……奴婢的屄長好了主子還可以用……還有屁眼兒,爺不是也喜歡嗎?”
“屁股抬起來,讓爺肏肏!”
榮妃掙扎著撐起酸痛的身體,花瓣被巨物撕裂,淒慘的傷口一直延伸到會陰處,離紅腫的菊肛不足一指。
火熱的肉棒進入體內,冰冷的身體漸漸化開,榮妃收緊肛肉,竭力多攝取一些溫暖。
“賤人,你不是會唱歌嗎?唱一個!”
榮妃喘了口氣,顫聲唱道:“宿昔不梳頭……絲發被兩肩……婉伸……郎膝上,何處不可……憐……”
雖然榮妃元氣大傷,但斷斷續續的歌聲仍柔媚動人。
成懷恩聽著差點兒就想把她留在身邊,旋即想起姐姐與洪府仇恨,罵道:“呸,唱得算個屁。”
他怕自己真被榮妃迷惑,一狠心從銷魂蝕骨的菊洞里拔出肉棒,匆匆披上衣服,對阮瀅說:“我去外城。”
兩人目光一觸,心思相通。
阮瀅知道外城有王鎮指揮,穩如泰山,成懷恩此去只是想避開此事。
看得弟弟心有不舍,全是為了自己而放棄這個妖媚的艷女。
她點了點頭,微笑道:“你去吧。”
成懷恩帶著隨從離開,只剩幾名內侍立在堂側,殿內頓時寂無聲息。
阮瀅呷了口茶,吩咐謝芷雯扶鄭後回房。
榮妃臉上的媚態蕩然無存,戰戰兢兢地看著柔妃。
沉默良久,阮瀅突然笑了起來,“皇上的烏雲蓋雪你也伺候過了,還剩誰呢?”
想起當時的情景,榮妃不由嬌軀微顫。
粗長的馬鞭宛如兒臂,生生將她肉穴撕裂。
當時秘處被雪團凍得沒有知覺,現在待在暖融融的大殿里,下體的劇痛陣陣襲來。
見柔妃還要折磨自己,榮妃伸手按住下體,哭道:“娘娘開恩……”
阮瀅不理會她的哀求,仰首思索半晌,忽然拍手笑道:“還有冠軍將軍它們呢!”
榮妃大驚失色,齊帝性喜斗狗,宮中有名號的巨犬就有二十余頭,個個膘肥體壯,賽似牛犢……白嫩的身體縮成一團,榮妃拚命搖頭,珠淚滾涌,“不要……不要啊……娘娘……”
阮瀅支著下巴欣賞她的恐懼,巧笑嫣然地說:“怕什麼呢?你不是每天都見它們嗎?”
幾名內侍按住榮妃掙扎的手腳,另幾人拉來斗犬。
巨犬頭上都帶著口籠,發出低沉的吼叫,令人毛骨竦然。
肥嫩的雪臀間血跡斑斑,柔美的花瓣被撕裂開來,半掩半閉垂在股間。
四名內侍踩著榮妃的四肢,讓她動彈不得。
喂了催情藥的冠軍將軍狂性大發,巨棒漲得通紅,跳躍作勢,頸中的鐵鏈錚然作響。
馴犬的內侍把巨犬引到榮妃身後,握著肉棒捅入肉穴。
一松手,巨犬立刻弓起腰身,極力挺動。
溫熱的血液隨著巨棒的抽送,嘰嘰作響。
榮妃心里的恐懼比肉體的疼痛更強烈,張著小嘴宛轉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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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瀅一覺醒來,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殿中燈火未舉。
灰暗中只見一點耀眼的白嫩時隱時現。
宮中獸用催情藥本就不多,當牽過第四條狗時,已然用盡。
榮妃早已昏迷多時,渾身癱軟,全靠兩名內侍架著她的腰肢,抬起雪臀承受巨犬狂猛的頂撞。
巨犬每一次挺入,榮妃小巧的鼻子和紅唇間便被擠出一口游絲般微弱氣息。
阮瀅揉著眼睛走到榮妃身邊。
看著狗陽刺入柔嫩的秘處的情景,不禁打了個寒噤。
那些日子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內侍把巨犬牽走,大團大團的濃精夾著鮮血落在華麗的地毯上,匯成一片。
榮妃曼妙的玉體就伏在這片黏濕的液體中,一動不動。
空氣中充滿了精液與鮮血的腥味。
阮瀅用腳把失去知覺的榮妃翻轉過來,腳尖踏住圓潤的乳球用力一擰。
榮妃柔頸痛苦的動了動,又毫無動靜。
阮瀅冷冷一笑,讓夢雪把宮內的針线都拿來。
夢雪輕輕走到內殿,鄭後在榻上睡得正熟。
床側的高大的紅珊瑚映照下,嬌艷的臉龐海棠般鮮亮。
謝芷雯象只小貓,蜷縮著伏在嫂子身邊。
剛從慘虐中出來的夢雪看著兩人睡熟的模樣,禁不住熱淚長流。
也許三個人的噩夢已經過去……
但榮妃的噩夢還遠未結束。
她被胸前的刺痛驚醒,睜開眼,正看到一枚閃亮的銀針刺入自己粉紅的乳暈。
阮瀅微笑著撥了撥針尾,說道:“醒了就爬起來。我這樣蹲著很累呢。”
榮妃秀發紛亂,眼角含著淚水跪坐在柔妃面前。
忽然殿角傳來幾聲粗重的呼吸,阮瀅轉頭一看,笑道:“還真是巧呢,皇上也睡醒了。賤人,把剛才的事都給皇上說說。”
榮妃低聲說:“娘娘剛才讓皇上的烏雲蓋雪……肏我……還有……兩只……三只狗……”
阮瀅斜眼看著齊帝,“你這麼低的聲音皇上怎麼能聽得到呢?嗯,嗓子啞了。去,跪到皇上面前大聲說。”
齊帝茫然看著愛妃艱難的膝行過來,股間鮮血直流,呆呆說:“愛妃,你怎麼了?”
榮妃兩眼看著齊帝背後的巨柱,有氣無力的說:“臣妾讓皇上的馬肏了,讓皇上的狗肏了……”
阮瀅在兩人身旁踱著步,提示說:“幾條狗啊?”
“三只……”
“嘖嘖,樂得數都不會數了,是四只。”
“四只……”
“快活嗎?”
“……快活……”
“咱們皇上有的是好狗,再肏你兩天兩夜都夠用。”
齊帝低喘著說:“你與她何怨何仇……”
阮瀅蹲下身子,俯在齊帝耳邊低聲說:“你難道忘了?我本是烏桓公主,我烏桓王族所有女人都被你們這些禽獸不如的齊人糟蹋了。單是此事,我就不會放過她。何況──當日我被擄入洪府,那五年的日日夜夜,我阮瀅一絲一毫不敢忘記!”
阮瀅說著恨意涌起,重重給了齊帝一個耳光。
齊帝看著熟悉的宮殿,熟悉的妃嬪,驀的喉頭一甜,嘴角溢出一縷鮮血。
阮瀅緊捏的手指慢慢松開,呼了口氣,笑道:“皇上每日無女不歡,今天本來該是臣妾伺候,但榮妃娘娘既然在這里,就讓給她好了。”
榮妃艱難的解開龍袍,把齊帝的陽物從重重繩索中掏了出來,俯身含在口中。
待肉棒直起,她挺起下腹,把肉棒套入沾滿狗精、血跡的肉穴內。
緊密滑膩的肉穴空蕩蕩沒有一點彈性,榮妃套弄片刻,肉棒反而漸漸軟了下去。
她連忙起身,用唇舌裹住陽具。
阮瀅眼光越來越冷,寒聲道:“你不是最喜歡皇上的龍根嗎?全給你!把它咬斷!嚥下去!”
齊帝汗毛倒豎,兩目圓睜,緊緊盯著榮妃的臻首。
榮妃遲疑片刻,牙關一合,紅唇間血光迸射。
齊帝脖子一粗,臉上青筋暴起,放聲慘叫。
想把肉棒生生咬下來並不容易,榮妃滿臉是血,拚命咬緊銀牙用力撕扯。
突然嘴上一松,仰身坐倒。
斷裂的肉棒象活物般在口內抽動不已,榮妃玉體顫抖,愣了片刻,想起阮瀅的命令,香舌翻卷,把肉棒吞入喉內。
肉棒雖然失血變小,但還是卡在喉中。
榮妃一聲劇咳,吐出殘肉,伏在地上嘔吐起來。
嘔吐停止,她不等吩咐,便一把抓住血淋淋的殘肉,直起喉嚨重新吞入。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肉棒順著食道一點一點滑入腹內,就像是生吞了一只老鼠般令人噁心。
齊帝的叫聲漸漸沉寂,最後無聲無息,只有胯間還血流不止。
阮瀅滿意的拍拍榮妃雪白的俏臉,“這下皇上的龍根就歸你一個人了,誰都搶不走。來,把奶子挺起來。”
榮妃嚥了口香唾,直起腰身,把圓乳托在手中。
相比於下體的慘象,白嫩的香乳仍完好無損,在燈火晶瑩生輝。
只有乳暈中扎著兩根銀針,破壞了它的完美。
阮瀅從夢雪手中的錦匣中捻起一根細針,抖手刺在玉乳上。
榮妃驚叫一聲,慌忙逃避。
阮瀅捏著銀針晃了晃,淡淡說:“你可能還不知道吧,王皇後是死在軍營里的。嗯,她被一千多名士兵干了整整三天,一次就得伺候五個人,結果活生生被干死了──你覺得自己能撐幾天?”
榮妃烏亮的眼中流露出濃濃懼意,顫聲說:“求……求娘娘開恩……”
“不想去軍營被人肏死,就乖乖聽話。”
一根根銀針毫不留情的刺入滑膩如脂的乳肉,榮妃痛得額頭冷汗連連也不敢逃避。
不多時,雪白的肉球上便扎滿細針,每一根針腳下都冒出一滴鮮紅的血珠,閃亮的細針與膚光血色交映輝映,妖異無比。
阮瀅左右端詳半晌,讓榮妃放開乳頭。
乳房立刻沉甸甸墜了下去,兩只殷紅的乳頭硬硬挺在針叢中,紅寶石般鮮艷奪目。
阮瀅把最後幾根細針全扎在乳頭上,然後命內侍按住榮妃。
銀針極細,刺得又不深,榮妃還能免力支撐。
她本以為阮瀅玩弄之後就會放過自己──她對自己的容貌十分自負,縱然是鄭後那樣的絕色,也不及自己風騷。
即使阮瀅痛恨自己,但成懷恩只干了自己兩次,肯定不會輕易放棄。
直到內侍把她按緊,榮妃才知道大事不妙。
阮瀅戴上貂皮手套,兩手一合,輕輕握住一只乳房。
乳球上遍佈的銀針應手而入,劇痛鑽心。
榮妃淒聲慘叫,痛得死去活來,每次暈倒都立即被更強烈的痛楚驚醒。
阮瀅揉捏多時,慢慢松開手掌,那只嬌嫩的玉乳已經變成通紅的肉球,與旁邊的玉乳形成強烈的對比。
遍佈其上的銀針蹤影全無,皆已深入乳肉。
把另一只乳房如法炮制之後,阮瀅脫下手套,讓夢雪用毛巾將榮妃的乳房擦洗乾淨。
夢雪小心翼翼的掬了捧水,灑在血淋淋的圓球上。
清水落下,立刻衝出一道雪白的痕跡。
待洗淨血跡,玉乳象從未受過折磨般潔白無瑕,但只過了片刻,光潤的肌膚上便滲出一層密密的血珠,漸漸擴大,不多時又是血紅一團。
阮瀅看得高興,差點兒就想給榮妃上些傷藥,看她帶著這兩只滿是銀針的乳房還能如何賣弄風騷。
但轉念一想,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
她早已給榮妃准備好了歸宿。
鄭後慵懶的睜開眼睛,剛剛睡醒的嬌軀散發出一股甜甜的濃香。
見阮瀅入內,連忙坐起身子。
謝芷雯也被驚醒,看到那個赤裸的艷麗女子,兩人都大吃一驚。
榮妃被兩名內侍架著手臂拖了進來,胸前腹下盡是淋漓鮮血。
乳房更是象被揭去了皮膚般沒有一寸完好。
阮瀅指指床側,“把這賤人放上去,穿穩些,別掉下來。”
鄭後扭首一看,頓時怔住了。
床側那株紅瑚珊幾乎佔了半個宮室,高近一丈,枝椏茂密。
通紅的枝條或屈或伏,粗者逾臂,細者不盈指,顆粒起伏,盡被打磨得閃閃發亮,上面鑲滿各色寶石。
幾名內侍攀上瑚瑚,揀了根斜指向天的珊枝,然後舉起榮妃,掰開兩腿對准頂端慢慢放下。
堅硬的珊瑚枝刺入綻裂的肉穴,待插入尺許時,榮妃被子宮處的劇痛驚醒。
看到自己將這樣被齊宮最華麗的寶物刺穿時,立刻尖叫著扭動四肢,拚命掙扎。
阮瀅見珊瑚枝已沒入一尺有余,喝道:“放手!”
幾名內侍手一松,榮妃身體隨即下沉。
彎曲多結珊瑚絞碎肉壁上的嫩肉,硬生生穿破子宮,深入腹腔。
榮妃渾身冷汗,兩手死死按在腹下,大腿拚命夾緊。
但她肉穴內滿是精血,濕滑無比,撕裂後又毫無彈性,無法阻止身體的下滑。
珊瑚越來越粗,待有手臂粗細時,枝上鼓起一個碗口大的硬結,榮妃的身體終於停在上面,不再下滑。
光芒閃耀的紅珊瑚間,凌空穿著一具柔媚的肉體。
豐滿圓潤的大腿左右分開,一根虬曲的珊瑚枝插在股間,艷紅的花瓣被撕得粉碎,與珊瑚融為一體。
紅光映照下,血跡隱隱約約看不清楚,只有粉雕玉琢般的身體分明奪目。
倍受凌虐的大齊貴妃此時已是奄奄一息,從秘處刺入的珊瑚枝穿過裝著齊帝陽具的胃袋,深深頂到肺下,使她無法呼吸。
恍惚間,她似乎看到齊帝賞賜紅珊瑚那日的情景。
殿外春風蕩漾,煙柳如絲,自己是艷冠後宮的寵妃,尊榮華貴。
那天的陽光暖融融,灑在身上象溫柔的手臂環抱一般。
自己的身體是那麼動人,讓君王沉醉其中,她以為會這樣天荒地老……
成懷恩身邊眾美環伺,他躺在玉榻上,懷里擁著姐姐,身前身後則是鄭後、芷雯和夢雪香噴噴的肉體。
他回來時正趕上齊帝將要嚥氣,連忙劈頭蓋臉朝他撒了泡尿,然後一刀砍下他的頭顱。
成懷恩盯著榮妃的肉體,狠狠灌了杯酒。
眼看這女人死成這樣還媚態十足,自己只干了這個尤物兩次,實在可惜。
手一揚,酒杯重重打在紅珊瑚上,瓷片紛飛。
突然榮妃玉足微微一動,似乎想合緊雙腿。
成懷恩見她還未死透,頓時大喜。
他繞著榮妃走了半圈,掛這麼高,要干她的屁眼兒,只有攀上去,但看來看去沒有落腳的地方。
琢磨半天,成懷恩擰住榮妃的雙腿,用力和把她旋轉過來。
嬌美的肉穴被石灰質刮得變形,榮妃喉頭作響,手指在身側無力的晃蕩。
成懷恩擺好位置,喚來夢雪,讓她拿著一根木棒去搗榮妃的屁眼兒,再喚來謝芷雯,讓她跪在身前。
一邊盯著木棍在肥白的雪臀間進出,一邊在謝芷雯菊肛中來回抽送。
夢雪悄悄閉上眼睛,機械的上下動作。
木棍隔著一層薄薄的肌肉,擦在堅硬的珊瑚枝上。
即使成懷恩此時能干到榮妃的後庭,也絕不會好受。
夢雪的手臂捅得酸疼,忽然榮妃玉體猛然一沉,肉穴翻卷著穿過那個珊瑚結。
幾乎流乾的鮮血最後一次奔涌而出,兩只小巧的秀足一陣抽動,終於了結了痛苦。
與此同時,成懷恩也一泄如注。
他伏在謝芷雯的粉背上,任肉棒在菊洞中慢慢萎縮,只呆呆看著榮妃的腳尖。
射精之後的空虛瀰漫全身,成懷恩壓在嬌美的肉體上,突然覺得彷彿是自己被懸在空中,無邊無際,沒有任何依靠。
他生命里唯一的目的就是為了復仇,只有此時,他才想到自己-…
寒風掠過巍峨的宮殿,簷角的銅鈴隱隱響起。
似乎空靈如幻,又似乎帶著濃濃的殺機。
尾聲皇武十一年初春,齊宮燃起熊熊大火。
百年來年歷代齊帝竭力營造的宏偉宮室灰飛煙滅。
衝天的火光直燒了兩天兩夜,外城居民人心惶惶,生怕這些反賊會大肆屠城。
然而一切都沒發生。
內城城門緊閉,城牆上的守軍卻在一夜之間全部消失。
兩天後,一些大膽的漢子翻過城牆,才發現內城與皇宮盡成焦土。
在瓦礫間,人們找到一棵被燒成灰白色的奇怪大樹。
輕輕一碰,大樹便轟然粉碎。
王鎮帶著神武營在城外截擊月余,殲滅了數股援軍。
起初各地援軍還陸續趕來,接著那些混亂的詔書發生了作用,半月後天下烽煙四起,再無齊軍入京。
他又等了兩日,然後領軍一路向北,遇城攻城,逢寨拔寨,毫不憐惜兵力,只小心保留彭倫的部隊。
一個月後,終於帶著殘存的萬余神武營士兵殺至邊關。
馬大展已在此穩住腳跟,與阮峰一同鎮守,將此做為烏桓的前哨。
由他們接管了賸余軍隊後,王鎮與彭倫率領親軍直赴草原深處。
奔行月余後,風塵赴赴的王鎮終於看到一片數以萬計的營帳。
潔白的氈毯在陽光下象白雲一般飄在碧綠的原野中。
清澈的河流從營旁繞過,遠處群山四抱,宛如仙景。
河流附近,數群人分列各處,正有條不紊地搭石立木,營造城池。
對岸有一群初生的羊羔,正好奇地看著嶄新草原。
王鎮望著這片新生的土地,眼里充滿溫熱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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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蕩蕩的馬群從山丘下奔出,潮水般涌來。
後面幾名漢子縱馬狂奔,當先一人身著白衣,矯若雄鷹,遠遠向他們揮手。
阮安、阮振、阮方、阮剛並騎而立,眾人都把目光投向丘下的草原,久久沒有說話。
“齊國已經大亂,各地裂土封疆攻伐不止。”
阮振慢慢說,他笑了一下,“如果沒有來到這里,我會勸你殺回中原。”
阮安微微一笑,“現在你還想回那個地方嗎?”
阮振仰天長嘯,雖然聲音尖利,但豪氣干雲。
阮剛笑道:“安王子臨走時改變主意,沒有劫掠外城居民。只在內城殺了一日,便即封刀。剩下的都遷來此處,約有五萬之眾,而且此中多是漢人精英,令我族實力大增。”
阮振一怔,“安王子沒有稱王嗎?”
阮安淡淡說:“待此城建好不遲。”
他閉上眼,呼吸著自由的空氣,有一股他不願面對的感情使他心頭刺痛。
丘下閃過一隊華服女子,一個身材修長的艷姬縱馬奔來,懷里抱著一個小小的嬰兒。
阮安從夢雪手里接過孩子,愛憐的托在臂彎中,拉著他的小手指點山下的景物。
王振忍不住問道:“安王子,這是你的孩子嗎?”
阮安點點頭,“這是我的長子,也是我的繼承人。”
他停了片刻,歎息道:“路上太辛苦,他媽媽早產了兩個月。所幸孩子還活了下來。”
這時阮瀅、鄭後、謝芷雯都走了過來。
王振看到阮瀅腹部微隆,心里一陣戰栗,但他及時克制自己,躬身道:“瀅王妃。”
阮瀅含笑瞥了他一眼,讚他識相。
鄭後臉色還有些蒼白,但神情平和。
謝芷雯似乎已經融入草原,喜孜孜的俯身去撫弄初長的新草。
“麗王妃呢?”
王振看出還少了一個人。
“她快生了。”
阮安笑道,“那該是我第二個孩子了。這是第三個。”
他指著阮瀅的小腹。
阮瀅撇撇嘴,“你愛是第幾個就說第幾個好了。”
阮安從馬背上彎過身子,摟住阮瀅,眼睛瞟了鄭後一眼,然後投向遠處。
那里有九座墳墓。
還少一座──兩座,看遠赴高麗的陳蕪,什麼時候能尋到靈源的蹤跡了。
他仰起臉,那上面多年的陰冷在陽光下絲絲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