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3章 混沌
壽兒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發現眼前的景物怎麼是一晃一晃的?
他猛然抬頭仔細舉目四望,這才發現原來他是被一人背著攀爬在山間的石階梯小路上,這階梯路十分像是道神宗西峰的那條山間石板路。
壽兒雙臂搭摟著身前那人的脖子,趴在那人背上感覺軟軟的很是舒服,可是那人卻好似背著他很吃力的樣子,走走停停,氣喘吁吁的,從那人秀雅的背身、盤起的發髻來看應該是位女子。
“我這是怎麼了?是誰在背著我?”壽兒疑惑不已,於是他好奇地從那人肩膀後探出頭去查看那女子容貌。
“蘇嫣?居然是蘇嫣在背著我?”雖然只看到了女子的側臉可壽兒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壽兒內心一陣激動,蘇嫣主動背著他這種事恐怕只有做春夢時才會發生吧?
“奇怪,我怎麼到蘇嫣背上來了?發生了什麼事?”壽兒雖內心激動可還是對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感到莫名其妙,極力在腦中回想著,可怎麼也想不起來。
壽兒在蘇嫣背上的動作顯然被她察覺到了,於是蘇嫣停下腳步猛然扭過頭來驚喜道:“壽兒?你醒了?”只是那聲音似乎有些模糊、縹緲。
可很快蘇嫣盯著壽兒的臉慢慢變得蹙起了眉、目露疑惑之色,喃喃道:“不對啊?怎麼眼睛還是緊閉著的?難道是在做夢發癔症?”
“蘇嫣姐,我沒做夢發癔症。”壽兒一聽就不高興了,馬上糾正道。
“什麼?蘇嫣姐?你……”蘇嫣聽到壽兒的爭辯先是一愣,接著吃驚地睜大了美目又仔細端詳著壽兒,後來又把搬著壽兒大腿的左手抽出來,伸出一根玉指在壽兒眼前晃來晃去像是在測試著什麼。
“唉,看來還在昏迷當中啊,真的是在夢囈呢,那個小猴子到底對壽兒施了什麼妖法?也不知道壽兒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啊?”蘇嫣嘆了一聲,又扭過頭去繼續背起壽兒吃力地沿著山路往上攀爬。
“蘇嫣姐,我很清醒,不是在夢囈啊。什麼小猴子?什麼妖法?”壽兒見蘇嫣竟然斷定自己是在昏迷中說胡話,這讓他內心很是著急,繼續爭辯著。
“好好好,你很清醒,清醒的都能把我當成了蘇嫣。壽兒啊,你跟娘親說實話: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蘇嫣啊?”蘇嫣頭也不回地繼續吃力地背著壽兒往山上攀爬著,竟如是問。
壽兒被蘇嫣問的有些糊塗:背著他的明明就是蘇嫣啊?
怎麼她竟冒用娘親的語氣與自己說話?
“這個蘇嫣在搞什麼鬼?她跟娘親長得一點兒都不像怎麼敢冒用娘親的語氣詢問我?是不是在故意跟我開玩笑?也許是在試探我?”壽兒在心中暗暗思忖著。
想到此壽兒索性將計就計緊緊用雙臂交叉攬住蘇嫣的玉頸,同時把臉緊貼住蘇嫣的俏靨,用大嘴含住她嬌小的耳廓,深情低語:“蘇嫣姐,我真的好喜歡你。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你怎麼還是在不停試探我呢?”
就在壽兒用大嘴含住蘇嫣秀耳的那一刻,蘇嫣猛然渾身一僵,頓住了身形,俏臉一陣青一陣紅地像是在強忍著什麼,終於還不等壽兒說完情話,蘇嫣就爆發了:“壽兒,快醒醒,快松開我,我是你娘親,不是什麼蘇嫣。……該死的小妖猴也不知給你施了什麼妖術?怎麼會讓你神情恍惚至如此呢?”
“娘親?蘇嫣姐,你這到底是演得那一出啊?你覺得我會連我娘親都認不出來嗎?”壽兒可不吃蘇嫣這一套開玩笑的把戲。
心中暗暗覺得好笑:“蘇嫣這丫頭模仿娘親的語氣倒還很像,可惜我又不傻,這麼明顯的玩笑我怎麼會看不出呢?”
蘇嫣聽他竟如此說,又扭過頭來用美眸在壽兒臉上盯了片刻,便無奈搖頭嘆息著:“唉,看來一時半刻壽兒這孩子還清醒不過來,我還是把他背回臥室讓他好好睡一晚再說吧。”
說完蘇嫣又手腳用力向上一挺,把壽兒幾乎滑落的身子又往玉背上挺了挺,接著又開始彎腰吃力地背著壽兒開始攀爬山路。
壽兒這次真被蘇嫣說的話還有她那不似作偽的無奈表情搞得有些滿頭霧水了:“蘇嫣這是在說什麼?我明明很清醒,她怎麼一而再再而三地認為我處於昏迷狀態中呢?她明明就是蘇嫣,卻老是佯裝成娘親的語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壽兒疑惑不解中,蘇嫣背著壽兒來到了她的洞府門口,一把推開了洞府房門,晃晃悠悠地走進洞府內,緊走幾步終於來到木榻前,這才彎腰輕輕把壽兒放下地面,小心翼翼地用雙手扶著壽兒的腰,生怕他倒地似的。
壽兒身子依靠著蘇嫣玉背雙腳著了地,看著蘇嫣那一副小心翼翼護著自己的模樣,他不禁心頭一暖。
本來他賴在蘇嫣背身上是想與她親密接觸、順帶揩油的,可如今看她如此在意自己,壽兒都不好意思再裝下去了,他連忙道:“蘇嫣姐,早跟你說過我沒事的,不用這麼背我的。我自己能站穩的,你不用這麼小心護著我。”
“你這孩子就知道逞強,你全身軟塌塌的站什麼站?你這樣子能自己站穩才怪。來先靠著這張木椅坐下,我幫你把道袍脫了,這道袍上都是後院的土。脫下來一會兒,我給你洗洗。”蘇嫣對壽兒的話不以為意,繼續著手上的動作,蘇嫣把壽兒扶到木椅上坐下然後解開了壽兒外穿的道袍束帶,幫他脫掉那件髒道袍搭在椅背上,頓時露出了壽兒一身白色粗布長袖內衫、長褲。
“蘇嫣姐,我真的能自己站起來,你別像是扶著小孩子似的扶著我。”壽兒感覺自己被心上人像對待小孩子一樣照顧,心中很不是滋味兒,自己有手有腳的還被如此照顧好似自己像廢物一般?
作為男人那種自尊心作祟,怕被自己心上人看不起,於是他還是不服氣地試圖掙脫開蘇嫣的攙扶,嘗試著自己站起來。
“好,那你自己站吧,摔倒了可別怨我,真是跟小時候一樣不服輸,連夢游都改不了倔脾氣。”蘇嫣笑盈盈地松開壽兒,站在他身側隨時准備著攙扶他。
壽兒瞥了一眼站在身側隨時准備救駕的蘇嫣感覺很奇怪:“站起來有什麼了不起的?為何蘇嫣姐那樣看著我?”
莫名其妙的壽兒雙腳猛一用力,試圖站起身子來,可他就感覺雙腿好像有些虛浮無力,跟平時站立的感覺完全不同,好像用不上力似的。
壽兒站起來一半來就因為腳步虛浮而又“咚”的一聲,頹然跌坐回了木椅上。
蘇嫣立刻上前扶住壽兒,親昵地撫摸著他的頭道:“你這孩子,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怎麼樣?這回知道我為何要扶著你了吧?說你在夢游中,你還不信,這回信了吧?”
“來來來,壽兒,別鬧了,我扶你上床躺下,蓋上棉被好好睡一覺,明天一早應該就沒事兒了。”蘇嫣試圖把壽兒扶到床上去。
“怎麼可能?我怎麼連站都站不起來了?我可是已經達到凝氣七層的修士啊。”壽兒坐在木椅上內心震驚。
不過同時也讓他想起來他還是位修士,於是壽兒試圖調動體內真氣,可一試身體毫無反應,根本就不像平時那樣能隨意調動體內真氣了。
“難道我真的是在夢境中嗎?”壽兒不得不有幾分相信了蘇嫣一直的說法。
“可怎麼感覺如此真實呢?明明不像是在做夢啊?”壽兒疑惑不解,最終他伸手在自己大腿上擰了一把,大腿上很快就傳來疼痛感。
“明明有痛感啊,怎麼可能是在做夢呢?”壽兒搖頭不解。
“不行,我再嘗試一下看能不能站起身來。”這次壽兒不像第一次那麼急著站起來了,而是先屏息凝神,用心去感受雙腳蹬地的感覺,再蓄力於雙腿,猛一用力,整個身子“騰”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壽兒這麼猛一站起來倒是把身旁扶著他的蘇嫣嚇了一跳。
“哈哈,怎麼樣?蘇嫣姐,我就告訴你我可以自己站起來吧?你還不信。”壽兒得意道。
“好好,那你能自己到床上躺下嗎?”蘇嫣目露驚異之色道。
“當然能,不就一兩步的距離嗎?”壽兒自信滿滿道,說著他邁開一條腿跨出一大步,腳落地時明明感覺應該踏到地面了,可腳下仍然是踩不到任何扎實的地面,高高抬起的腳步踏了個空,身體一歪就向床上倒去。
“啊!”壽兒驚叫一聲整個人向床上倒下,事實證明:此時的壽兒根本不像平時那樣可以掌握身體平衡。
“壽兒!”一旁的蘇嫣見狀連忙伸手去扶他,可惜壽兒去勢太猛,蘇嫣不僅沒有拽住他,反而連同自己也被壽兒帶倒在了床榻上。
兩人並排倒在了床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呵呵,這下還逞能不了?跟你說:你處在夢游中你還不信,這下信了吧?”蘇嫣扭頭看向倒在身旁的壽兒沒好氣地冷笑著說。
壽兒不甘心地倒在床上任由蘇嫣數落著,而腦海中卻在不停反復想著:“為何自己會腳步踏空倒下呢?為何自己的感知判斷跟實際情況有如此大的落差呢?”
“難道真的不是在現實當中嗎?因為平時是絕對不可能發生這種判斷落差的啊。難道真的是在夢境中嗎?”壽兒暗忖著。
……
蘇嫣撐起身子爬起來,俯下腰將壽兒的道履脫掉,又把還懸在床榻外的腿腳用力搬到床榻上來,又伸手把床頭的枕頭塞在壽兒頭下、又把厚棉被蓋在他身上。
這才趴在壽兒身邊寵溺地撫摸著壽兒的臉無限溫柔道:“我的乖壽兒,睡吧。睡一晚應該就能醒過來了。”
就在這時棉被突然掀起一角,壽兒拽著厚厚的棉被也蓋在了蘇嫣身上,抬起頭來望著蘇嫣語音顫顫深情道:“蘇嫣姐,你……你真美!你對我真好!我……我好喜歡你。”
“壽兒?你……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不是……呀!壽兒,你……你要干什麼?”蘇嫣敏感地查覺出壽兒語氣中異樣的衝動,她剛想解釋什麼,可下一刻壽兒已經一咕嚕翻身壓在了她嬌軀上。
“壽兒,快從我身上下去,我不是……唔!唔~唔~”蘇嫣用雙手奮力推拒著壓在身上的沉重男人身軀,同時不忘極力解釋著,可她剛解釋一半,櫻唇就被壽兒的大嘴給堵上了,並且一根火燙紅舌試圖撬開她的香唇探入她檀口中。
嚇得蘇嫣趕緊抿唇,不敢再出聲,只是在拼命搖頭拒絕著。
蘇嫣雖極力掙扎可壽兒還是熟練地解開了她外穿的貂皮皮氅束帶,又很快地解開了她上身那件淺紅色長袖繡花小棉襖的衣扣……
蘇嫣眼看衣物不保,驚懼地連忙搖頭甩開壽兒大嘴的糾纏,出聲阻止:“壽兒,萬萬不可,我是你……唔!唔~唔~”
這次更糟了,蘇嫣居然被壽兒利用她張開櫻唇出聲的機會把火燙的紅舌探入了她檀口中,去追逐糾纏她躲閃的香丁。
蘇嫣本想用銀牙咬住壽兒紅舌好讓他清醒過來的,可一時又不忍心咬痛了他,無奈之下她只好拼命推搡壽兒,並不停搖頭試圖躲避他那根探入口中紅舌地糾纏……
……
不久一件火紅色貂皮皮氅被從厚棉被中丟出在了床榻旁的木椅上……沒過多久又一件淺紅色長袖繡花小棉襖也被丟在了木椅上……
緊接著被丟出來一件件女人衣物:白色長袖棉內衫、長褶裙、白色棉長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