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我幫你洗耳朵。”
“嗯,好啊。”
我閉目養神,一邊思索著如何對付張思勤,一邊享受黃鶯的蘭花指伸進我耳朵里輕輕撩撥、輕輕抓癢。我忽然全身酥麻,一股懶洋洋的愜意彌漫全身,所有的毛孔瞬間打開。噢,太舒服了!或許將來有一天,黃鶯什麼事情都不用做,就專門幫我掏耳朵、洗頭發。
“黃鶯,知道沒事獻殷勤的意思嗎?”
我懶洋洋問,後背幾乎靠在黃鶯身上。
黃鶯咯咯一聲笑,看來小心思被我戳中了:“說吧,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總裁真的是孤兒嗎?”
黃鶯沒有說出她所圖,而是小心翼翼問我的身世,我心中莫名一陣酸楚,微微嘆息:“是啊,從小沒爹沒娘。那你們姐妹倆呢?有沒有見過自己的爸爸媽媽?”
上官黃鶯幽幽道:“我們也沒見過。”
有人同病相憐,我突然傷感了起來:“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姐妹是哪里人?不想說就別說。其實我很早就想問了,只是怕問了你們不高興。公司里有傳言你們倆是朱九同在孤兒院里收養的。”
黃鶯道:“才不是呢。總裁,我跟你說,但你可別告訴別人。我們是附近縣城的人,後來、後來我們就被朱九同買走了,是從我舅舅手上買的。那年,我們才五歲。”
“買的?”
我驀然睜開眼,眼里充滿難以置信。
“是呀。哎呀!別動,泡沫掉到你臉上啦!”
黃鶯用小指擦去掉落在我下巴的泡沫。她的聲音清脆,與我近在咫尺,那吐氣如蘭的氣息撲面而來。
“家里還有什麼人?”
我問。
黃鶯猶豫了很長時間才說:“沒有了。我們曾經托人回鄉下打聽,舅舅把我們賣給朱九同不到兩年就死了。家里有什麼人、有什麼親戚,我們也不想打聽了。反正我們做孤兒都這麼長時間,習慣了。”
我好生憐惜,忍不住嘆道:“怎麼能習慣當孤兒呢?你們還有中翰哥哥啊!”
黃鶯一聽,吃吃嬌笑道:“對對對,我們有中翰哥哥。”
我又問:“你們現在住在哪里?”
黃鶯說:“住在朱九同幫我們租的房子,離公司不遠。”
我尋思這兩姐妹無依無靠,委實可憐,雖然聰明伶俐,但畢竟年紀尚小,不如將她們置於我的羽翼下。
想到這,我用命令的口吻道:“以前中翰哥哥住的房子現在空著,一室一廳,里面家具、電器什麼的都有,樓上樓下都是公司的職員。你們明天搬過去,戴辛妮、章言言剛好就住在你們樓上,有什麼困難就找她們。”
“等我的山莊建好了,你們姐妹也一同搬過去。到時候所有人都是你們兩姐妹的親人,你們愛住多久就住多久,就算你們以後嫁人了,也可以隨時回去住,就當是你們的娘家。”
“好。”
黃鶯很乖巧。
我微笑說:“過兩天我給章言言買輛車,以後她就是你們的司機,負責接送你們上下班。”
黃鶯又咯咯一笑:“等我長大了,我也要學開車。”
“那就等吧,還有好幾年呐,噢……好舒服。”
後腦的癢癢被黃鶯抓到,我愜意極了。
黃鶯幽幽道:“舒服的話,以後我天天幫中翰哥哥洗頭。”
我不同意:“頭發天天洗不好,兩天洗一次就夠了。”
黃鶯“嗯”了一聲:“好,兩天洗一次,我和姐姐輪流幫你洗。”
“杜鵑也會洗?”
我大笑,心里真佩服朱九同的眼光,他買到一對絕世寶貝。
黃鶯脆聲道:“姐姐幫人洗頭也很舒服喔,我們有一個好老師。”
“老師是誰呀?”
我漫不經心問。
黃鶯說道:“小月姐姐。”
“小月?她成了洗頭師傅?”
我大吃一驚,忽然想起小月那張圓圓的臉、大大的眼睛,心中有一絲莫名的思念。當初要不是小月帶我找到戴辛妮,恐怕我的女神早被何書記糟蹋了。雖然小月是朱九同的女兒,但她對我有恩,我不會恨屋及烏。
“小月姐經常幫我們洗頭,洗多了就成為師傅囉。現在她跟我們住在一起,過幾天,她就要去美容院幫人家洗頭啦。中翰哥哥,小月姐好可憐的,她也是孤兒。”
我一瞄,發現黃鶯小嘴微噘,一臉同情的樣子。
“孤兒一定要幫助孤兒,你說是不是?黃鶯。”
我站起來,雙手抱住黃鶯的雙肩,幾滴泡沫恰巧從腦袋落到我的臉上。
黃鶯踮起雙腳,很細心地替我擦去臉上的泡沫,她笑得很靦腆:“中翰哥哥人真好,我以後找老公就找像中翰哥哥這樣的人。”
我大聲道:“好了,不洗了,帶我去見小月。”
“咯咯……小月姐就在這里。”
黃鶯放聲嬌笑。
我又是大吃一驚,環顧四周問:“哪里?”
黃鶯神秘地指了指密室門說:“她在小房間里面。”
小密室幾乎密不透風。以前戴辛妮會把連著自己辦公室的門打開透透氣,如今戴辛妮的辦公室換成莊美琪,她根本不知道有這個小密室,所以小房間一直處於封閉狀態。幸好上官姐妹每天都去打掃,小房間才能保持干淨清爽。
一具嬌小的身軀蜷縮在床上。我走近一看,可愛的小月正閉目入睡。估計是大白天睡不熟,她感覺有人走動,驀然睜開眼,一骨碌坐起來,吃驚地看著我和身後的黃鶯。
“李……總裁。”
小月怯怯地看著我,圓圓的臉上依稀有著淚痕。幾個月不見,她成熟了許多,可惜大大的眼睛一點神采都沒有,我有點心酸的問:“別喊總裁,就叫我中翰哥吧。是不是吵醒你了?”
小月猛搖頭:“沒有、沒有,我也睡不著。聽見打雷我就害怕,身邊又沒人,我不敢待在家里。黃鶯和杜鵑就叫我來公司,然後……然後就躲在這里。中翰哥,你千萬別怪黃鶯,她是關心我,而且我也沒把這里弄髒。”
聽到這番話,我心更酸。坐到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柔聲道:“你是最干淨、最純潔的,中翰哥怎麼會怪你呢?以後你想什麼時候來這里,就什麼時候來,沒有人敢說你半句。”
“不,我不能再來了。我知道我的身份不方便再來這里,我不希望中翰哥難堪。我只是怕打雷聲,以後我有工作了,我就有朋友;有朋友了,我就不怕打雷。”
說完,小月就要下床。
我連忙阻止她:“小月,別去美容院上班。中翰哥盤下一家小吃店,現在正缺少一位櫃台負責收錢的,你能去嗎?工資待遇是洗頭妹的三倍。”
小月一愣,問:“真的?”
顯然是三倍工資打動了她。
我點頭道:“中翰哥會騙你嗎?等你年紀再大一些,我就讓你做面館的老板。”
小月突然眼圈發紅,她顫聲問:“中翰哥,你是可憐我嗎?”
我悠悠長嘆道:“我們都是孤兒,我們都很可憐。”
小月一聽,身體頓時劇顫,一顆顆眼淚像斷线的珍珠般滾落而下:“嗚……我媽媽更可憐。”
我本來就對小月跑去上官姐妹家心存疑惑,這會兒更覺得蹊蹺,一邊幫她小月擦眼淚,一邊問:“對了,小月,你為什麼不回家?你為什麼要去做洗頭妹?你爸爸應該有留下不少錢給你們。”
小月聽了,越哭越大聲,越哭越傷心,無論怎麼勸都沒用。
黃鶯遞上面紙又幫勸半天,小月才慢慢止住哭聲,斷斷續續說道:“爸爸是留下不少錢,可是都給一個壞男人拿走了。我媽媽整天被他欺負、被他騙,還被他侮辱。他拿走我們家所有的東西,房子已經不屬於我媽媽了,而且錢也沒有了,他還經常打我媽媽,我只好逃出來躲到黃鶯家。”
我聽得悚然動容,忍住心中的怒火大聲問:“什麼男人?他叫什麼名字。”
小月道:“爸爸生前的好朋友張思勤。”
“張思勤?”
我握握了拳頭。
“嗯。”
小月擦了擦眼淚,繼續說:“他一開始說要替媽媽打官司,說中翰哥搶走KT,他要幫媽媽打官司討回爸爸在KT的股份。媽媽糊里糊塗就相信了,給了張思勤一筆錢,可是過沒幾天,張思勤又開口向媽媽要錢,今天要幾百萬律師費,明天又要幾百萬去找關系,把媽媽的錢全騙光,最後還叫媽媽抵押房子。”
“後來……後來媽媽醒悟了,想要拿回房子,張思勤就打我媽媽,還侮辱我媽媽。那天張思勤想脫我衣服,媽媽拼命拉住他,我才逃了出來。”
“為什麼不報警?”
我怒不可遏,幾欲咬碎牙齒。
小月可憐兮兮道:“他說,如果報警就殺死我、殺死我媽媽。我很害怕,嗚……”
熱血上涌,我溫柔抱住小月,很堅定告訴她:“別哭,中翰哥幫你要回一切。”
小月仍在我懷里哭泣:“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媽媽。”
“放心吧,你會回到你媽媽身邊的。這幾天你就待在這里,別讓其他人看見,這里到處是張思勤的同伙。”
“中翰哥哥救救我,救救我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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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密布的天空還在下著雨,越下越大,大風把窗子吹得呼呼作響。
我鐵青著臉,站在窗前凝望窗外的狂風暴雨。
真是好大的一場雨,我從未見過。今天,我就要在這場從未見過的大雨前做出重要抉擇,是妥協?還是置對方於死地?
考慮了許久,我最終選擇後者。因為所有跡象表明:張思勤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比朱九同更危險。他心腸歹毒,做事更加不擇手段、不留余地,我判斷他不達目的不會罷休。
我不是正義的化身,我只是為了保護我自己和我的利益。要我不勝其煩地防范威脅,還不如一勞永逸徹底解決。當然,小月的遭遇就如同一條引信,恰好引爆我內心殘存的正義。
郭泳嫻意識到我在做出艱難抉擇,她微微責怪兩姐妹:“既然知道這件事,你們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李總裁?”
杜鵑囁嚅了半天,才說:“我怕……怕總裁恨朱九同,所以不敢告訴他。”
郭泳嫻激動道:“朱九同是朱九同,小月是小月啊!”
黃鶯噘著小嘴不服氣:“也是這兩天的事情而已,現在不是告訴李總裁了嗎?”
郭泳嫻一時語噎,她沒想到上官姐妹竟敢回嘴。
我瞪著黃鶯假裝發脾氣:“古古怪怪!我就覺得奇怪,你突然主動說要幫我洗頭,原來是有目的。你們跟了我這麼久,還不知道我的為人嗎?”
這時候要適當維護郭泳嫻的權威,其實我沒想責怪上官姐妹,見她們戰戰兢兢的樣子,我暗暗好笑,心里特別佩服黃鶯的機靈。她為了幫小月,懂得用迂回手法把小月的境況告訴我,還故意先刺激我,多此一舉。
“中翰哥哥,我們錯了。”
黃鶯知曉我心意,趕緊乖巧地道歉,我順勢笑逐顏開,叮囑她們多多安慰小月。
這時,一組陌生號碼突然撥通我的手機,我接通一聽,是屠夢嵐打來的。
“中翰啊,你說的那個人有點背景……你們能坐下來談談最好,沒什麼事情談不攏的,化干戈為玉帛總比動刀動槍來得好。跟你說,如果實在不能處理好,你找市政法委書記蕭田,就說是我說的。”
電話那頭,屠夢嵐帶著嚴肅而關切的語氣,向我娓娓說出很多關於張思勤的資料背景。果然,張思勤無論是在黨政或軍警方面,都有深厚的人脈關系,怪不得他如此囂張。
“謝謝媽,我聽您的,盡量好好處理。”
我打心底感謝這位准岳母。沒有她提供的訊息,我貿然與張思勤攤牌很危險,而且姨媽並不是無所不能,我也總不能每次都依仗姨媽,我希望這次能以自己的能力戰勝對手。
真要戰勝對手,我至少要把對手的底細打聽清楚。不是有一句話:知己知彼,方能戰而勝之嗎?
“給你喊一聲媽,心里特別舒坦。你自己小心些,張思勤的靠山很忌憚你姨媽,必要時和你姨媽商量如何處置。”
聽到這里,我心里咯登一下,但又不好直接問,於是我笑了笑說:“知道了,過兩天我再拿兩條娘娘魚去看您。”
電話那頭有了笑聲:“剛嘗過,味道美極了。”
“像媽這樣美。”
“哼,你是說我像魚?”
“哈哈。”
放下電話,我卻再也笑不出來。
屠夢嵐與姨媽一樣,都是驕傲之人,她會說張思勤棘手就肯定棘手。他的靠山忌憚姨媽,那這個靠山又是誰?
我不知道張思勤的力量強到哪里,但我要征服姨媽,就不能求助於她。事事都要姨媽出手,她又豈會看得起我?
想到這,我心中頓生豪氣,不管結局如何,我都要鏟除張思勤。不僅是為了小君和小月,又或者為了自己和KT.至於寶藏我並不在乎。正如郭泳嫻所說的,只要有十年勤奮,我一定能有收獲。何況就算找到寶藏,也不一定屬於我;萬一國家介入,我的碧雲山莊有可能會變成文物展覽館,對我來說反而得不償失,所以張思勤必須死!
“小月的事,你們暫時別跟其他人說,包括我家人。”
我陰郁著臉注視著上官姐妹與郭泳嫻,見到她們點頭答應,我還是心事重重。雖然我不好先與張思勤攤牌,但萬一他主動向我發難呢?
想到這,我眼皮一陣狂跳。抬頭看了看大雨傾盆的天空,心中莫名地煩躁不安。本想著等雨小一點,親自去“女子儀態美容中心”把小君接回來,可這場大雨卻依然下個不停。考慮片刻,我不願再等,吩咐黃鶯去找雨衣,准備接回我的小君。
突然,辦公室門外傳來一陣凌亂腳步聲,上官姐妹剛想出去察看,辦公室門已被推開,全身都濕透的小君像只落湯雞似的衝進來。
我大吃一驚,來不及細想,回頭朝杜鵑大吼:“快拿干毛巾來!”
其實小君並不愛吃洋芋片,她只是嘴饞而已。一頓熱水澡後,她橫躺在沙發上呆呆地咬著洋芋片,這些零食蜜餞她平時都放在我辦公室的抽屜里。可以說我的辦公室也是她李香君的辦公室,我的辦公桌也是她李香君的儲物桌。
“小君,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你快說呀!想了半天時間還沒想好?”
我與郭泳嫻還有上官姐妹都圍在沙發邊,焦急地看著咀嚼洋芋片的小君。她的衣服已被雨水淋到濕透無法再穿,辦公室里沒她可替換的衣服,幸好毛巾、毛毯子具備。此時小君的身上,就裹著一張毛毯子。
毛毯外,裸露的圓肩一如往日般柔滑,可大大的眼睛卻失去了光彩,小君心有余悸道:“突如其來、險象環生、千鈞一發、臨危不亂、機智勇敢、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哥,我用這七個成語來形容剛才發生的事。”
我柔聲道:“是六個啦,最後一個‘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是連在一起的,只能算一個。”
小君尖叫:“我說七個就七個!”
我嚇了一大跳,趕緊點頭夸贊:“是是是,是七個成語,小君的文采一日千里,有小君在,蘇東坡滾一邊去。”
小君扁了扁嘴,酥脆的洋芋片紛紛落到毯子上:“蘇東坡我知道,他會做東坡肉對不對?”
我一拍大腿,豎起大拇指:“沒錯,蘇東坡就是那個會做東坡肉的蘇東坡。”
小君的小嘴越扁越厲害:“哥,你會做東坡肉嗎?”
我著急道:“當然會。”
小君嗲嗲問:“好不好吃?”
“當然好吃。”
“可是,我剛才差點就死掉了。死了不要緊,可我還沒吃過你做的東坡肉。哇……”
才說完,小君就放聲大哭,直哭得眼淚與碎洋芋片橫飛。所有人都慌了,一起上前勸慰,好不容易才讓小君止住哭泣。
她愛干淨,一邊拍撿掉毯子的碎洋芋片,一邊向我們敘述發生的事情:“我今天去練舞,練完了想去找楚蕙姐姐,看見雨很大,我跟老師借了一把傘走去百貨公司。才走幾步,突然有一輛小車停到我旁邊。車上有人問:‘你是李香君嗎?’我說是,他們就說是李總裁派來接我的,我以為是真的,偏偏不上車。因為……因為我還很生氣。”
“應該生氣,不上車是對的。”
我當然知道小君生氣的原因,所以很誠懇的道歉。此時,一個在電影里綁架人的畫面浮現在眼前,我陡然心驚肉跳。
“哼。”
小君對我在洗手間偷情仍耿耿於懷,她瞪我的時候,大大的眼睛似乎恢復了神采:“於是我就不理車里的人,繼續往前走。車子也跟著我走,車上的人拼命催促我上車,一直跟、一直催,我還是不理。”
“可沒想到,從小車上跳下兩人,我感覺他們好像是要抓我,我嚇壞了,就趕緊跑,他們見我跑就追了上來,那小車還很快地開到我前面要堵住我的去路。我見前有敵人後有追兵,心想完蛋了,一定是碰上人販子。聽說被這些人販子抓走,會被先奸後賣,賣到很遠的地方。所以我發誓不給他們抓到,就是死也不能給他們抓到,怎麼辦呢?”
“是啊,小君姐姐,你怎麼辦呢?”
杜鵑急得小手緊握,黃鶯更是大氣都不敢喘。
小君一抹眼淚,情緒激動道:“沒辦法,我只能穿越馬路。那時下著大雨,又是下班時間,馬路上的車很多。我穿過馬路時,有好幾次都差點被兩邊開來的汽車撞上,好危險耶!萬一真撞到,我一定死翹翹。有一輛公交車離我只有半根手指頭的距離,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啊!”
上官姐妹禁不住尖叫,一直鎮定自若的郭泳嫻也嚇得臉色蒼白,我鐵青著臉道:“現在大家就快被你嚇死了。”
小君干笑兩聲說:“別擔心,我死不了。因為我長得漂亮,他們舍不得撞我,連罵一句都沒有。等我跑過馬路,就直接來這里了。”
大家微微松了口氣,我擦了擦額頭上不知何時冒出的冷汗:“非常正確,干得漂亮,確實臨危不亂。”
小君問:“這些都是什麼人,真是人販子嗎?”
我與郭泳嫻對望一眼道:“肯定不是好人。”
但我們心知想綁架小君的人必定與張思勤有關,為了不讓小君擔心,我佯裝不知,含糊帶過。
小君噘起小嘴,嗲嗲撒嬌:“哥,我要回家,我想媽媽了。”
我點點頭:“好,等我跟玲玲姐姐、楚蕙姐姐說一聲就送你回家,省得人家擔心你。”
“好。”
黑色寶馬X5SUV像魚一樣滑進伯頓酒店門前的停車位。也許是大雨剛過的原因,富麗堂皇的酒店門前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我並沒有把小君送回家,而是把她送來伯頓酒店,這里面有三層意思:既不讓受傷的姨媽擔心,又可以將小君置身於中紀委的保護之下,心里踏實;再來就是好幾天沒有跟小君親熱了,剛才她小露香肩,惹得我欲火狂燒。
“為什麼來這里?不是說回家嗎?”
小君狐疑地盯著我。車里的光线微弱,我依然看出她小臉有一片潮紅,想必她已猜出我有某個壞念頭。
我干咳兩聲,撒了個謊:“這段時間媽媽很忙,很少在家。媽不在我可不放心,等會兒何芙姐姐會派人保護你,誰叫我的小君長得太漂亮,引得人販子垂涎。”
“漂亮就能搶嗎?真是的!下一次碰到他們,我一拳一個把他們全部打成王八蛋翻肚皮,哎呀……”
毯子不小心從激動的小君身上滑下。她坐在副駕駛座,我側身一看,真真切切地看到兩團眩目的雪白大奶子。小君反應迅速,紅著小臉往身上拉回毯子。
我假裝什麼都沒看見,問道:“又怎麼了?”
小君往酒店張望兩下,嗲嗲道:“身上只有毯子,怎麼進酒店呀?”
我跳下車,繞到副駕駛座將車門打開,張開雙臂把香噴噴的小君抱在懷里:“哥哥抱你進去就是。”
“嗚,給別人看到這樣子羞都羞死啦。”
說完,羞紅臉的小君把腦袋鑽進我的臂彎里。我大笑,剛邁開步子,突然一道閃電劃過烏雲密布的天空,隱隱的滾雷由遠而近,不偏不倚正好在我頭頂上炸響一個驚雷。
很奇怪,小君沒有驚叫,而我更絲毫不畏懼。腳下的步子異常堅穩,眼前連閃幾道眩目的白光。
白光瞬間而過,我仿佛看到蔥郁的山嶺、奔流的小河,我雙臂抱著一位身穿綾羅綢緞的女子。女子清純可人,嬌媚眾生,只可惜已死去。我身後有無數的人呼天喊地、悲天哭泣,我隱隱聽到兩個字:公主。
莫非我抱著的女子是一位公主?我低頭細看,果然死去的女子全身華服,脖子與頭發配戴光彩耀眼的金銀飾物,似乎每一件飾物都華麗精美、昂貴不菲。我覺得奇怪了,如果她真是公主,那我又是誰?
“李總裁……李總裁……”
我打了一機靈,驀然清醒。什麼山嶺、小河、公主統統不見,而我詭異地抱著身輕如燕的小君站在伯頓酒店大廳中央發呆。
一位漂亮的酒店前台小姐站在我面前,笑容可掬地朝我詢問:“李總裁,需要我幫忙嗎?你是要豪華標准間,還是……”
我打斷了她的話:“總統套房。先給我鑰匙,等會兒我再來補辦手續。”
“好的。”
前台小姐朝小君看了一眼,回頭一陣小跑,從服務台里取來鑰匙。我努努嘴,她馬上會意,輕輕地把鑰匙放在包裹小君的毛毯上。我說一聲謝謝,抱著小君走向電梯。前台小姐又是一陣小跑,為我按開了總統套房的專梯。
“羞死了,沒臉見人了,她們肯定知道我沒穿衣服。”
電梯剛關上,小君就猛捶我的胸膛。
“嗯,不但沒穿衣服,也沒穿鞋子,哈哈。”
我大笑,低頭親了小君一口。大概是練舞的關系,幾天不見,她的肉體結實許多。
小君嗲嗲嚶嚀,有拒絕接吻的意思,掙扎中用勁稍大,毛毯悄然滑落,又露出兩團飽滿挺拔的乳峰。我轉移目標,一口含住一個,猛啜猛吮。
小君裝哭:“嗚,媽媽,我要媽媽。”
我跟著裝哭:“我也要媽媽,我還要吃奶。”
小君噗哧一笑,嚷嚷道:“哎呀,吃奶怎能大口。要慢慢含、慢慢吸,嗯……”
如果不是總統套房的樓層通道里有保全監視攝影系統,我一定會將小君就地正法。她讓我全身血液沸騰,有個地方已硬得不能再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