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這溫濕而悸動的季節,城市如同披了黑巾的美人,細雨使她眼波朦朧,她紫色的輕紗裙裾,因吮吸了夜晚的霓虹而釋放出金光。
看車窗外,碩大的街燈不斷襲來,竟然全是圓型的燈箱廣告,它們以街燈的姿態出現,似乎是商業行為在面對詩意的生活時作出了溫柔的妥協。
雪慧跟王珊從出租車里出來,從幽靜的校園到這充滿喧嘩的鬧市,現代生活中緩緩更新的足音清晰可見。
賓館的餐廳是市里數一數二的豪華餐廳,從一樓到三樓全是開放式的餐飲服務,廳中燈火通明,把里面的裝飾照耀得金碧輝煌,一只巨大的吊燈從三樓一直到樓下,四周的玻璃片子、珠子閃爍著眩目的光芒,樹型的燭台狀壁燈,金漆的家具、大理石的地板到處都晶晶發光。
三樓的大廳里,枝型狀態各異的燈從四面八方、從鑲在壁上的鏡子里折射著它們的光輝。
成千上萬雕刻著愛神、女仙、牧羊女的雕像在壁板上嬉戲,在天花板上飛翔,把整個廳堂好象編成一條長而且大的花繩。
這里寬敞的窗台上掛著鑲金的絲絨帷幕,擺放著很排場的高背椅子。
整個餐廳充滿著歐陸風情,在一片豪華奢侈放縱當中,到處都能聞到醉人的、奇特的、各式各樣的味道,花和女人的香味混在一起,一種刺激人的溫暖,一種淫逸的氣氛。
當王珊挽著雪慧的臂彎步入餐廳的時候,那些正自顧津津有味埋頭品味美酒佳肴的客人,那些正來回穿梭忙碌著的侍者無不眼前為之一亮,紛紛翹首注目把眼光投向了他們。
雪惠今夜打扮的太棒了,一襲紅艷的緞裙把那雪白的臉龐映襯得紅撲撲的,發髻高挽出冷峻與千絲萬縷的凜然,令人望而生畏,將女人的瀟灑嫵媚雍容典雅的氣質大大方方地勾勒出來,給人一種喜不勝收的神韻。
這款紅彤彤的晚禮服象魚鱗般地閃著黑白相間的小金片,圓潤的胳膊裸到肩膀上,胸前剪裁得很低,在禮節觀念下盡量大膽放低,天生儀態萬千亭亭玉立,胸部豐滿,臀部略微高了些,但形成了可愛和諧的线條,後背幾乎整個敞露著,直把她打扮得十全十美。
她挪動著兩條如錐長腿,慢條斯理地朝前邁進,她走路時,腳跟稍微使勁,先用腳跟著地接著才把全身的重量移到了腳尖,故意對著地面施加一個額外的壓力,仿佛每走一步都是在考驗地板的承載力。
她的手也挽著王珊,整個身子一半依偎在她的身中,臉上笑容燦爛,那雙眼睛顯得深邃動人,好象它的焦點總沒有落在眼前的人或物上,而是落在更遠的一點的什麼地方,給人一種若有所思、夢幻的感覺。
在餐廳中各種充滿著欲望、貪婪的目光下,王珊悄悄地在她耳邊說:“雪慧,身上盡是眼珠子,一抖落滿地都是。”
她就笑了,兩只嘴角含情脈脈地往上翹起,帶著一種鼓勵人放肆的神氣。
侍者把她們帶到了包廂里,一打開門,雪慧就驚詫得差點大叫,餐桌上堆放著一叢叢玫瑰花,花正在開著,花朵兒彤彤紅著,是鮮亮的血液般的艷紅。
桌上的那叢玫瑰不過是虛應個景兒,桌上的春色延燒到地上去,滿地轟轟轟烈烈都是些盛放的玫瑰,那灼灼的紅色,一堆堆摧枯拉朽燒著,點綴在房間里的四處。
雪慧瞪著眼睛手掩到了口中,一時興高采烈手足無措,早就在這里恭候著的其他人見了她們兩個姍姍來遲,不等她們來到跟前,遠遠地就說:“瞧你兩個,害得我們望眼欲穿。”
“主人不急,倒是我們這些客人先到了。”王珊連連道謙,牽住雪惠的手指著那些人介紹起來。
這里的那些客人雪慧都覺得面熟,都是些大名鼎鼎如雷貫耳的影視界名流大腕,有風流倜儻的英俊小生,也有氣宇軒昂故作深沉的導演制片人,更有千嬌百媚的當紅花旦小荷初露的純情少女。
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問王珊:“可以開始了吧。”
王珊朝他點著頭,他開了門叫了一聲,門外的侍者推過來一輛餐車,上面是一個碩大的三層蛋糕,隨即響起了生日的祝願曲子來。
王珊緊摟著雪慧,在她的耳邊柔聲地說:“祝你生日快樂。”
雪慧雙手掩面,眼淚差點流出來,她都不記得自己的生日了,但卻讓王珊記得,一種純然快樂的情緒像酒精在血管里一樣,開始把半痴半呆轉化成興奮的暈眩,她先是喉嚨發干,然後全身輕微地顫抖,最後眼淚不能遏止地往外洶涌。
接著就是一陣歡欣雷動的掌聲,一個讓雪慧心儀已久的男歌星在她的臉頰上吻了一下對她耳語道:“祝你生日快樂,吹蠟燭切蛋糕了。”
雪慧雙手合著捧到額前,嘴里默默地許願,卻是遠方的哥哥雪森能夠幸福。
她用哆嗦不停的手拿起刀子切了蛋糕,然後惘然無惜地僵硬在那里。
王珊招呼著客人入座,拉起雪慧的膀子把她拽到她身邊的座位上。
她今夜里也是風姿綽約,身上能露出來的部分都露了出來,上身穿著縷金的暹羅薄紗,一只大鑽石胸針齊著胸口列在她的緊身衫上,這衫薄得把她內里的其它物件顯露無遺,她的胳膊、肋子、肩膀、下巴、鼻孔底下、上眼皮、耳朵、手掌都塗過油脂,發出一陣惹人注意的難以形容的光彩。
一雙妙目活靈活現,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轉動,倒是另有一種風情。
雪慧充滿深情地對她說:“謝謝你。”
王珊就指著旁邊那白西服的說:“我只透出個意思,操辦的卻是他。”
那男子就對雪慧說:“我叫劉銘,希望你能快樂。”
很快地菜就上了來,圓桌上鋪著潔白的台布,深藍色邊的盆子里盛放著色澤各異的食品,銀的酒杯和碟子在燈光下發出僵冷的明亮,先上來的是刺身龍蝦,這龍蝦在飲宴上具有一種獨有的排場,它賣相好看又熱鬧,讓主人家極有面子,上來的這龍蝦船是最流行的吃法,雙桅大船一艘,干冰制造出煙霧繚繞,再加上龍蝦的觸須、腿和鰲,全部囂張地伸直,看上去分外張揚。
侍者身著黑色西服,打著鮮紅的蝴蝶結為他們每人斟滿了酒。
劉銘舉起了杯子,“來,我先敬上一杯,為雪慧的生日。”
他站了起來文縐縐地說,大家就干了一杯。
吃龍蝦的附加值一半體現在它肢體的外延部分上,此外龍蝦本身那付威風八面的猙獰模樣也使吃它的人間接地獲得了一種興奮的體驗。
那些平日里讓雪慧奉若神明看來嚴氣正性道貌岸然的名士們竟也像饕餮之徒一樣吃得無所忌憚沾襟帶袖。
叫劉銘的左右逢源,酬酢自如,這男人渾身魅力,特別的是他那雙黑眼睛,視界極寬,不管是他仰臉嬉笑,還是低首啜酒,總有一縷視线不輕不重地落在雪慧的身上,沉靜有如一人在幕後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
那些客人們吃飽喝足之後大肆八卦,翻出自己的陳年情史供大家借鑒,將圈中人的近況拿來猛火翻炒,也會說些禁忌的話題,發起狠來聲音不禁高昂激越,惹得旁邊的人伸長了耳朵側目而視。
王珊已離開了餐桌,在一旁的沙發跟一個過氣了的女電影明星兩個人咬著耳朵,喋喋私語,那影星一身緊束了的上衣,使乳房原形畢露,大片的肉露出了外面,和玉腿紅唇配合起來香艷性感,她們親密的緊挨著,嘴像織機一樣來回穿梭,說得又快又密,不給人一點縫隙。
雪慧發覺她的一只手正置撂在王珊豐盈的大腿上,恣意地很享用般地摩挲不止。
“這是我南方的同學,怎麼樣,夠清純吧。”王珊呷上一口酒,一張臉就變得更加粉妝玉琢,紅霞縈繞。
“真是太可愛了,脂正濃花正香。”
雪慧從她的眼睛里讀到了一種幽然的情挑,很拘謹向她伸出了手,她握著雪慧纖細的小手,指甲在她的掌心上輕撓著,挨過臉頰擁著了雪慧,雪慧也將臉跟她磨擦一下,她就更加放蕩大膽,常常乘著王珊沒注意時,秋波橫溢盡舍春意朝雪慧微笑,甚至香舌微吐吮唇做親吻狀。
雪慧知道這些人都是風月場中的老手,群鶯亂舞的領袖,床頭上的花魁,被窩里的浪蝶。
對她的眉目傳情流露了欣賞稱充的神色感到了不適和窘迫。
趕緊別過了臉,劉銘他們輪流地拿其中的一位開涮,出一些可能不能付諸行動的惡毒且搞笑的主意,語言極盡尖酸刻薄之能事,卻往往笑得淚花四濺。
曲盡人散的時候,雪慧卻再也找不到王珊,她心里明白,她已讓什麼人給占住了,不然,就是她占住了什麼人。
劉銘審時度勢地表示由他送雪慧回去,他一只手自然地扶著雪慧的肩膀,偶爾撥弄著肩膀上的幾根發絲。
雪慧有些緊張,預感即將成真的緊張。
他開車將雪慧送到了學院門口,再也沒有表示什麼,只是咧開嘴跟雪慧道了別。
路燈突然熄滅了,雪慧的心一下子被一條失落的鞭子抽著,亂了方寸。
對著那輛遠去了的車子,一種沉悶如重擊的感覺降臨到她的心頭,路燈又突然重放光明,沒有吻別也沒有再約會,沒有愛情倒還有友情,這使她覺得在這空洞的城市里多少會顯出了一些脈脈的溫情。
王珊是在天亮時才回的,雪慧一看就知她整夜末眠,眼圈發黑一臉的憔悴。
然後那幾天她們總小心翼翼地像在回避著什麼,也不提生日那天的事,這使本來雪慧歡喜若狂的心情打了折扣。
又到了周末,球場上班級之間的籃球比賽激戰正酣,由雪慧她們進修班的男生組成隊伍迎戰低年級的球隊。
都說她們班里的男生身陷溫柔鄉里、活在胭脂粉陣中,早已把氣力消磨在那些閒月羞花的女生身上,沒清打采地做劇烈的運動,但他們想贏也不那麼容易。
加上圍觀著的那些女生,她們吱吱喳喳地、指手劃腳地議論,聲嘶力竭地呐喊,揮舞著手中能夠揮動的東西。
把那場子里的男人們激活得龍騰虎躍、活蹦亂跳。
一個男生投中了一個,得意洋洋地朝著雪慧得意洋洋地一笑,雪慧也對他報以稱賞的微笑。
卻把那雙俏目盯著他看,他在他們當中顯得粗壯,黯黑的皮膚泛著健康的古銅色,上面閃爍著晶瑩的汗珠,那寬敞的胸脯肌肉發達是女孩子灑野撒嬌的好去處,雙腿孔武有力,跳躍之間肌肉线條畢現,整個人顯得活力四射,虎虎生威。
雪慧不禁一陣肉緊,雙腿不由自主地夾緊著。
王珊在人叢中找著了手舞足蹈的雪慧,把她拽了出去。“快點吃飯,吃後我們出去。”
“跟誰。”
雪慧心中有些感覺,王珊卻不說,夕陽已退盡,整個校園也失卻了往時的喧嘩,對面相視著人的五官變得模糊不清,她們跟著那些打完球的一群男女像犁完田的水牛般拖著疲倦的身體懶洋洋地離去。
月亮從中天向下窺視,天宇向四周延伸,顯得格外遼闊,整個大地沐著銀色的光輝,奇妙的空氣又涼爽、又悶熱,充滿著甜蜜的氣息。
非凡的夜色、迷人的夜色,黑暗中的柳樹不動地、靈化似地聳立著,投出龐大的陰影,池塘顯得安祥而寂靜。
“王珊,到底誰約你了。”雪惠一到了這里,便被這里的湖光山色吸引往。
“當然是男人了,等來了你就知道。”王珊回答著,一臉故弄玄虛的壞笑。
“是什麼樣的男人啊。”雪慧心直口快地問她:“是你的情人還是介紹給我的。”
這里樹木郁郁蔥蔥,山坡上綠草如茵,開著斗艷爭研的五光十色的鮮花如同一大片翡翠上鑲著各式各樣的奇異寶石。
雪慧看著池塘上的荷花,她伸手抓了一片荷葉又在湖里掏了水向荷葉一灑,象無數大小的珍珠落在碧綠的玉盤上似的一粒一粒迅速地滾到荷葉當中,變成一粒滾圓的大珍珠。
她正忘情地玩著的時候,發現對著她的一個男人站著不動,眼睛定定地瞪著她看,雪慧忙低頭一看,由於蹲著身子那短裙便縮到了大腿根上,內里的小三角褲整個都露了出來,慌忙站直身子,漲紅著臉對王珊搭訕說:“是不是那人不知讓什麼事給纏往了。”
“再等會兒,他一准會來找我們的。”王珊努力向著遠處張望。
就見一男子急匆匆地朝著她們走來,他邁動兩條長腿步伐輕快靈巧,渾身充滿活力,不一會兒就到了她們的跟前。
真的是劉銘,王珊就嬌嗔地說:“嘿,讓我們兩個女人等你這個大男人你好意思。”
他連聲說不好意思,害她們久等了。
“有人真的眼都直了,脖子也歪了。”雪慧也跟著叫嚷。
王珊就對雪慧說:“說你自己嗎。”話說到了一半也不往下說,賣了關子直對雪慧眨眼睛。
“我認罰,我認罰。”
劉銘就領著她們走向池邊的木橋上,在池子中央錯落有致地建成一個個的小木屋,外面看來粗糙拙撲,里面卻裝飾得富麗堂煌,絲絨的一圈沙發,在不大明亮的燈光下閃耀著,坐在那里悠然自得地面對滿塘荷花,心曠神怡。
當經過那狹窄的門時,雪慧的臀部不經意地碰到了他,一陣情感的衝動淹沒了她,隨著整個身子也就擠了過去,一大半的胸部壓向了他,劉銘就給了她一個暖洋洋的笑臉。
靜靜的湖面上布滿了碧翠欲滴的荷葉,象是插上了密密麻麻的綠傘,把湖面遮蓋得嚴嚴實實。
仿佛有人撒了無數支朱紅的大字筆,飽滿的筆峰衝著爽朗的夜空,偶然看到一顆、兩棵盛開的水紅色荷花,又象是一個少女含羞地露出紅艷艷的面孔笑胸迎人。
劉銘對著花紅柳綠、環肥燕瘦、各有風韻的兩個女人,她們兩個在沙發中擁簇著他,挨得是這麼地近,一陣似麝似蘭的香味直撲過來,教人心神舒暢。
王珊往前面的音響上擺弄著,坐在高腳凳上,當她彎下腰時她的喇叭裙下面展開了,露出她的大腿一直到綴著花邊的內褲,紅艷艷的惹得他目不轉睛,這麼多年王珊依舊楚楚動人。
剛認識的雪慧自有另一番風情,她的美在於艷麗燦爛,觸目之間使人驚呼,無不被她的俏麗嫵媚所傾倒,她的皮膚白得耀眼,圓滿的肩膀和美麗的身材特別豐滿可愛,各個部位接合得天衣無縫,笑容窈窕動人,頭的形狀很好看,額角很有樣子,秀麗的眼睛地位也長得合適,身材的线條和姿勢高雅大方,柔軟的腰肢渾身上下一切都非常調和。
“聽說你的歌唱得不錯,就聽你唱吧。”劉銘把話簡遞給雪慧,滿懷深情地飄了她一眼。
“我唱得不好,還是讓王珊先來。”雪慧推著王珊的肩膀把她往前面推說。
“噢,你們兩人眉來眼去的,剛見面就好得叫人不敢相信。”王珊調侃著地對劉銘說。
“不相信什麼。”雪慧聽不清楚就急著追問。
“不象是剛認識的倒象是一對久了的情人。”
王珊說著就見雪慧揮動著拳頭撲了過來,赴緊躲閃著把個人撲進了劉銘的懷間,雪慧也就壓了上去兩個人連同劉銘便扭做一堆在那沙發上交股纏臂。
掙扎中兩個女的裙子都掀了開來,四條晶瑩的大腿在亂蹬亂踢,劉銘乘機將手伸進王珊的裙裾里,沿著大腿撫摸直到盡頭,觸到了一塊暖暖濕漉的地方,那手便停了下來,按著、揣著、揉搓著,王珊頓時心慌意亂如同觸電般一顫,整個身子便僵住了動彈不得。
雪慧被壓得透不過氣來,想叫喚嘴卻堵在劉銘兩腿中間那隆起的一堆,只能使勁扭動屁股。
劉銘就見到她白花花兩片肥厚的肉。
經過一陣混亂的騷動,三個人終於氣喘吁吁地解脫開來,不知是喧鬧著的緣故或是兩個女人心懷鬼胎,兩張臉都漲得通紅。
如同池中艷麗的荷花。
王珊還呐呐地說:“是又怎麼樣,瞧把你急得象熱鍋里的螞蟻。”
“你說是便是。”雪慧賭著氣就勾住劉銘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親吻並說:“這下你可信了吧。”
“看你發騷。”王珊叫嚷著還手舞足蹈地歡呼。
“我發騷你怎知道,我肯定沒在你面前發騷的。”雪慧回敬她。
“別鬧了,不是說要唱歌嗎,誰先來。”劉銘就對著她倆說。
“我來吧。”雪慧自告奮勇地上前拿起了話簡唱起來。
她唱得很專注,整個人都融進了歌曲中,隨著歌曲節奏的變化,臉頰因激動更染上一層薄薄的紅霞,她的青絲一般的頭發貼著鵝蛋臉,秋水一樣的清澄大眼睛似乎要穿透牆壁,胸脯微微起伏著,身子也隨著歌聲的節奏而略略搖動,在她不高不低的白玉一樣的鼻子下那不厚不薄充滿血氣的嘴唇發出美麗的嗓音,委婉處她的聲音異常柔和,象軟軟的挽不斷的絲,好似一陣微風輕輕地掠過那沉醉的月光下的荷塘。
劉銘不失時機地把王珊擁進了懷中,嘴對著嘴就是一陣急促地碰撞著,看著雪慧整個的背部曲折玲瓏、线條畢現,唱到高亢處整個身體都跟著拍子提了起來踮起了腳尖,見曲子快要結束了,雪慧雙手背放著並攏膝蓋微俯了身體:“給點掌聲鼓勵鼓勵吧。”
劉銘才將手依依不舍地從王珊的裙底里面抽了出來,順便拍打著巴掌。
兩個女人各自拿出自家的本領吃奶的勁,努力把歌唱得更嬌柔更動人,無不竭力展現出自已嬌俏迷人的一面。
對著兩個爭芳斗艷的女人劉銘就歡欣雀躍頻頻猛灌著啤酒,而一雙眼珠子卻左右顧盼目不遐接。
這邊一個燦爛的笑臉,眼光中春情蕩漾,訴說著無限的蜜情柔意。
那邊就過來一個熱烘烘的身子挨得近呼,挪動間浮光波影、露肉披臀,把個起起伏伏的身子展現出來。
一個食而知味,意猶末盡,舉手投足間無不想著再親芳澤、再續前緣。
一個曖意暗結、心香流動,眉目言語中如飢如渴、極盡挑逗,恨不得立即兩情繾綣、肉帛相見。
乘著雪慧上廁所的時候,王珊急急地撲向劉銘,兩個人立即口舌相濡,一只手便在他的褲襠慌忙地摸索,那急迫的樣子有如飢餓的嬰兒尋找母親的乳頭。
“我受不了了,整個人快軟塌了。”她嘴里唯唯呐呐地說:“快摸我,用勁地。”
劉銘立即粗暴地在她身上狠狠地揉搓,她就挺起身體迎湊著,乳罩如象就要脫落,裙底的褲子也就被扒悼了一半。
劉銘覺得手掌中粘膩膩沾著液汁,還沒等王珊放開身子享受這銷魂的時刻,那高跟鞋走在木板橋的聲音伴著雪慧長長吐出的一口氣便進了來,王珊只能任由那衣衫不整乳罩脫落,連那裙底的褲子也無法提起,就這樣雙腿夾著正襟危坐,這動彈不得的樣子倒象個窈窕淑女、端莊婦人。
“到我家吧。”王珊親熱地摟剛剛進來的雪慧說。
雪慧是冰雪聰明的一個人,對男女間的情事更有超乎常人的敏銳,她眼角一睇,已知好友粉臉赤紅衣衫狼籍,知道自己剛開的這一會兒,他們兩個准干了好事。
“我去干什麼啊,你們去吧。”雪慧說。
“不怕的,一起去,我家大著呢。”王珊執意地說:“我可見不得你孤家寡人盡傷情。”
劉銘就急著推掇她們動身,上了他那輛黑色的奧特,很快地就到達了郊外的一幢別墅里,黑暗中雪慧也看不真切,只是記得還有一個不大的游泳池,雪慧又有了些黯然的失落,跟王珊相處這麼久了,原來對她竟是一無所知。
王珊熟悉地開了燈,靜悄悄的別墅頓時就熱鬧了起來。
雪慧站在門口上,驚訝地打量著屋子里的陳設布置,不覺瞠目結舌,臉上充滿肅然的神情。
寬大的客廳里鋪著猩紅的地毯,雪白的牆上貼滿了黑白和彩色的大幅照片,全是王珊穿著各種衣服,取各種姿勢的造型,照片上的她身姿綽約體態縹緲,風情萬種,氣韻飛動,曼妙絕倫。
其中有幾幅她穿著很少很透,玉體橫陳,妙處幾一覽無余,甚至隱約可見羞處萎靡的亂草。
在燈光下客廳的景致越發顯得輕挑。
幾張沙發悄然獨立零亂無章,彷佛有種不可言說一說就破的妖冶風情。
王珊邊走邊扔掉手袋,踢去腳下的高跟鞋子,還一邊對著雪慧比劃著:“你盡管參觀,看中哪房間就住著。”
雪慧邊走邊看,在樓底下巡視了一圈,睡房全都在樓上,她在樓上隨便開了一房間,里面倒收拾得一塵不染,一絲不亂,但牆上卻掛著王珊和劉銘大幅的結婚照,兩個人親密無隙,臉上都充滿著幸福。
在學院里,倒看不出王珊竟是已婚的,雪慧真弄不明白,越發覺得這個親密的朋友像謎一般使人迷惑。
雪慧從樓梯下來時,眼前的景象讓她像遭電擊一樣,畏畏縮縮地把眼睛挪向別處,充滿著驚詫還有羞澀的紅暈像一張網似的將她的臉籠罩住了。
他們兩人竟然在沙發上就簇擁到了一塊,劉銘只脫得剩下上身的體恤了,一個白皙的屁股正跌蕩起伏地劃出美妙的弧线,長手長腳地跳躍著,像只汗漉漉白乎乎的大蜘蛛,一而再再而三地,按照某種單調的圖案重復吐絲。
王珊抬頭注意到了雪慧,她身上的衫子也沒脫,火紅的顏色在燈光底下柔滑漫舞,她就雙手推起了伏在她身上的劉銘,臉上並沒羞意地雪慧說:“過來啊,還想喝點什麼。”
雪慧撩了撩一綹脫落的長發,咽了幾口唾沫,喉結一陣滑動,即然他們那樣肆無忌憚,她也就豁然大度地在他們面前坐下,對著這一對下體光溜的男女,她不禁覺得可笑了。
王珊過來挨著她:“我們可沒把你當外人。”
雪慧見她一臉的妖媚,又扒在她的耳根上說:“隨便你,要是願意,我把他讓你也行。”
再偷眼睇著劉銘一根粗碩的陽具怒發衝冠,被即將展開的故事挑逗得濕潤而生動,從他那熊熊燃燒的眼睛里,想像一個健碩雄壯的男人怎樣面對她那充滿著欲望張開了的大腿會做出怎樣的動作來。
王珊伸直了懶腰,從地上拾掇著內褲就上樓去了。
王珊剛一離開座位,劉銘過來將雪慧摟進了懷里,兩只口就碰到了一起,一切力氣都用在吮吸,不知不覺四只手同時在對方的身上探索搓動,劉銘的手如蛇般滑進她的褲子里,觸摸之中就是濕淋淋的一大片,他奮力將軟得有如一根面條的她抱進房間的床上,開始剝著她身中僅有的小玩意,白鋥鋥的一個曲折有致的軀體就顯露出來,便把她的兩條腿舉了起來立於床邊猛地一戳。
雪慧已不是那個不諳風情、不識人道的純情少女,男女間個中滋味早已是盡情享用過,現今也識得怎樣取悅男人,一經沾到邊上就大呼大叫,激發著劉銘征服女人的欲望,狂抽猛送、顛鶯倒鳳,她已是滿臉紅罩烏發紛亂,搖頭直叫饒求怨。
劉銘雄風不減埋頭苦干,只是氣喘不止,看著雪慧像蟲一樣蠕動,嘴唇抽搐雙目翻白,猛然間一聲驚呼便如死般地窩著動彈不得,劉銘還不曾泄漏半點,那東西堅硬如鐵地撐在里面,但也未敢辣手摧花,眼睜睜地地欣賞胯下女孩欲仙欲死不能自恃的嬌態。
好一會兒她才張開眼來,迷茫中有點羞澀無聲地朝著他笑了笑,但還是沒了力氣動彈身子,一雙俏眼卻水汪汪地滴溜溜,皮肉如同漂過般無形地透出一種亮光。
劉銘急切地叫著:“你覺得怎樣。”
雪慧嬌弱地搖著頭:“我爽得要死,饒了我吧,我沒力氣再玩下去。”
房子里的衛生間就開了,王珊從里面拭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出來,嘴里嬌嗔地說:“還沒等我就開始了,真不夠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