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絕大的一輪旭日從東面上蒙蒙升了起來,浮漾在這依山傍水的校園上,朝霧減薄了幾分濃抹,澄藍的天上疏疏落落有幾處只淡灑著數方極薄的晴雲,有的白得象新摘的棉花,有的微紅似美婦人臉上醉酡的顏色。
整個校園在廣闊而濡濕的草地上,在前面那些發綠的山丘上,在後面漫長的跑道上,在閃閃發亮的叢林隔離綠帶上,在薄霧下隱隱地發藍的湖面上,都傾注了清新如燃的晨光。
一切都在蠕動了、覺醒了、歌唱了、說話了,到處都有大滴的露珠象輝煌的金剛石一樣發出紅光,清澄而明朗的仿佛也被早晨的涼氣洗過的鍾聲迎面而來。
新的學年剛剛開學,廣電學院經過一個暑假的這些學生象歸巢的燕子,在校園的每個角落里嘻鬧著、歡繁著,到處都是三五成堆的人群,到處都是久別重逢熱情問候的歡欣。
揚偉領著雪慧到她們教室中,他早先幾天就像護花使者一樣歷經千山萬水親自將雪慧送到了廣電學院,為她辦妥了入學手續,安頓了寐室,現在目送著她步伐蹉跎地朝座落在半山腰的教室中走去,心中有些惘然的失落。
他已經陪著雪慧在北京好幾天了,他們把京城里的大大小小名勝景點都暢游個遍,他也把雪慧的身體高低起伏揣摩了個遍。
其實揚偉是個很傳統的男人,在這以前跟雪慧的情欲總是在偷偷摸摸進行的,唯有這次,在酒店高級的客房里,在溫馨暢適的雙人床上,他才真正體會了男女歡娛那種跌蕩起伏的愉悅,雪慧把他帶到了另一世界,他剛游刃有余地體味了那種入心入肺蕩魂攝魄的快樂,揚偉總是沒法抑制興奮,使神經得到忪馳。
雪慧的背脊向著他,一動不動地躺著,被子纏在她的腰際間,在暗黃燈光的照射下她的裸體雪白耀眼,她的頭發散在忱上,身體线條優美,全身肌膚沒有一絲疤痕和皺紋宛如少女般滋潤潔淨。
他用手拉去蓋在雪慧身子上的被子,雪慧潔白的前胸露了出來,兩只乳房白晰而性感。
揚偉的眼光落在她曲线優美的側影上,那里嫵媚動人將萬種風情蓄積在微微起伏的兩乳之間,他這時終於想要爬到她的身上了,他感到無法抵擋的誘惑,使勁地把嘴唇壓了上去,唇线密合情欲漸漲,他置身於柔軟如綿的女人身上有一種被汪洋淹沒的慮脫感,仿佛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
揚偉伸出手臂默默地從後邊抱住她,撫摸著她的背脊滑潤的皮膚,滾燙的體溫使他感到了一種安慰,被子從她的身上滑落在地,一個豐盈玲瓏的肉體現了出來,他不由得衝動地撲到了她的身上。
雪慧的身體有點僵硬但肌膚充滿了一種誘人的氣味,他幾乎控制不了自已地把嘴壓在她的乳房上,使勁地壓迫她,雪慧全身忪懈靜靜地躺著,盡管想堅特著但身子卻按照他的意旨行事了,這些天揚偉太疾倦了,在她的身上總像是沒夠一樣,就是在出租車里他也沒放過雪慧,他將自己褲襠的拉鏈拉開,拽著雪慧的手伸進里面,直至到他那東西在褲襠里像流油的蠟燭他才吃吃地朝著雪慧傻笑。
他的手不容分說地扒掉雪慧的內褲,分開她的雙腿兩膝跨在其中,又抱著她的腰粗暴地往自已這邊捅了過來,雙手在她的身上亂摸著,同時將身體靠上去。
雪慧的身體嬌弱毫無抵抗地任由他擺弄,也許是動作過於激烈她終於發出低低的呻吟。
此刻揚偉的肉棒正侵進她的體內,愛欲之火在她的身上燃燒著,她經受不了這般挑逗。
雪慧的自制力開始崩潰,終於不再猶豫地緊纏他赤裸的軀體,盡管心里還在告誠著不要太過份地迎合他的性趣,然而總是身不由已地屈服於他的征服欲望。
揚偉像一只剽悍的種驢,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從各個角度瘋狂撞擊她,雪慧感到自已的骨頭架子就要被撞散,腿間那地方腫脹喧騰,一陣陣麻木透徹骨髓,真想攤開四肢僵屍一樣射下去再不起來,但她咬牙挺住繼續迎合著他。
他依然金槍不倒堅挺地一次又一次向她剌殺,手掐腳踢陽具衝撞猶不足得到剌激的快感,竟然趴到她的身上狗一樣吻了起來,舌頭親吻在她的白嫩大腿,親吻她鼓鼓的胸脯,親吻她俏麗的臉蛋,親吻她柔軟的小腹。
他對雪慧那大腿間鼓脹的肥沃土地特別鍾情,趴在上面一遍又一遍地吻,吻中帶噬,噬中帶輕咬。
而雪慧像小母貓蜷臥在狗的牙齒和利爪下面,她一邊因快感而翻滾,而呻吟,一邊貓一樣地伸出了溫軟的舌尖舔揚偉的癢處,加倍剌激著他。
她挺著豐滿的乳房反抗著他,那對淺紅的乳頭象女妖的眼睛向他頻頻拋去誘惑的媚眼,她那柔軟得像沒骨頭的雙手不住地摩挲著他敏感的部位,摩挲得他難忍難耐,如狼低嗥如虎長嘯,重抖精神挺起尖利的矛槍向她剌來,她卻靈巧地躲過,雙臂一彎緊緊摟住他公牛一樣粗壯的脖子親吻,她親吻他的眼、鼻、面頰、唇,親吻他發達的胸肌、嬌嫩的腋窩,吻得他體內再一次燃起熊熊欲火。
她兩片嘴唇漸漸地往下移,肚臍、小腹、卷曲的毛,而身子卻左右躲避他的進攻,一反往時的百依百順。
揚偉將陽具揮灑自如地操縱著直至她發出狂叫,做出十分強烈的反應。
她的臉滾燙象發燒的嬰兒,面頰和嘴唇是通紅的,臉上流滿了細小的汗滴,微微張著的眼睛閃爍著光澤,但她的目光並不集中,小嘴急促地喘息著,滿是汗水的胸脯在激烈的起伏,最後她閉上了雙眼表情幸福地陶醉地快感的余韻之中處於最滿足的狀態。
歡樂是如此的短暫,很快就要分離,他們那天從學校辦妥手續回到了酒店,雪慧激動得滿臉排紅,好象進入一個嶄新的世界,在她的心里喚醒了她學生時代的一切美夢,喚醒了那種趨於浪漫奇遇的熱衷。
揚偉看到雪慧對新的環境新的生活充滿了異常的興奮,而且恨不得馬上就投身到里面,他也只好強顏歡笑。
他們已說好了,一開學他就回去,他已定好了今天的機票,也不讓雪慧送他,他不敢讓她見到離別的那份惆悵。
雪慧一踏進教室立即便引起了空前的騷動,除了歡迎新同學零落的掌聲外更多的是嗡嗡的議論,有歡呼雀躍的,班里突然來了個如此俏麗迷人的同學,這在枯燥無味的課堂增添一道亮麗的色彩。
有驚訝的,本來已是美女成堆滿園春色,又一朵嬌嫩的花蕊載了進來更是風光無限,也有的如臨大敵的,暗自思付著又一惹蜂的艷花、又一浪情的嬌娃。
有的男生躍躍欲試,自命風流瀟灑,把個艷若桃花的女人繳獲進懷中不在話下。
有的憂郁,早知有如此美貌的同學何必急於山盟海誓把這大好時光白白枉費。
這就是雪慧班里進修的同學,能就讀到這個名牌大學里頭的學生,個個都是各地各市里出類撥粹、人堆里冒尖的人物,他們都自命不凡驕傲不馴,期中大多都是以往各個城市、各個單位里的姣姣者,或已多次在省市文藝比賽中獲獎的人物。
那個人的身上都有著可歌可泣、可圈可點的榮譽。
他們誰不是經過嚴格挑選過五關斬六爬將上來的,那個不是才華橫溢品貌出眾。
他們的腳下大都鮮花環繞前途無量,他們的頭上頂的是金碧輝煌的光環,一挨到畢業那些省市電視台都在向他們招手。
大家都從五湖四海匯集而來,年齡也都參差不齊,別的班級的學生都戲稱他們進修班是培育情的溫床、盛產愛的土地,那年那屆都會惹出一些轟動學院的新聞、弄出點男女間的風流韻事出來,他們的教室高高在上,座落於半山腰,獨立於其它的班級,傲視著芸芸眾生。
整幢灰色的小樓除了供他們讀書外,還有練琴唱歌、上形體課的、排練舞蹈的大廳,配套著男女更衣室和衛生間。
他們這些人從小就飽受藝術感染,身上活躍著豐富情感細胞,自然地更懂得男歡女愛的含義,更容易滋生男女間情愫。
雪慧以其南方女子特有的嫵媚很快就贏得了班里男女生的歡迎,其中一個叫王珊的女生更是招呼著她,坐到了她旁邊的座位上,然後有些倚老賣老地喋喋不休地問這問那,把雪慧的城市從小到大所讀過的學校,家里的父母單位,兄弟姐妹問了個遍。
下課的時候雪慧就成了人們追遂熱點,來自何處家住那個城市便是最關心話題。
雪慧就倚在樓前的老樹中和他們對話,其中最活躍的要數王珊,她象是迫不及待地要和雪慧交朋友,熱情得近乎固執,能得到如此這樣的禮遇厚待這也是雪慧始料不及的,這樣使她對於在陌生的環境遠離家鄉親人緊張心理緩和了很多。
雪慧從小時候就憧憬著上大學,她想象著大學的女生樓周圍應該有幾棵樹,稠稠密密的樹枝正好伸到高高低低的窗外,深夜,似明還暗的路燈可以為抱著吉它倚著樹干對著某個窗口深情地吟唱的人投下長長的影子。
她幻想著女生樓有一位嘴尖舌利深解風情的值班阿姨,當男生們在探訪時間已到還不自動撒退時,大喊一聲:“姑娘們,送客了。”
有束縛才有反抗,有反抗才有故事,有阿姨不大不小恰到好處的限制,女生樓里的小姐們才會顯得更矜貴。
可是一切跟她的幻想卻有所相悖,她們這些來進修的大都是帶薪帶職,根本不屑於學校為他們安排這些簡陋的宿舍,有的租住了學校旁邊的公寓,有的只是白天上課,下了課已了無蹤影,學校也懶得管束他們。
王珊是北方人,比雪慧大兩歲已二十五了,曾在一部三流的影片中扮了一角色,見雪慧的寐室只有她一人就搬了過來,倆人化費了一個下午倒把這間還算寬敞的屋子收拾得安穩暢適。
雪慧學得很努力,各門功課在班里都名列前茅,她從小就學地方戲曲,對表演有著極著極高的造詣,無論是形象或者表情都把握得恰如其分不溫不火,唯獨語言這方面總是不好,南方人特有的濃重口音聽起來不是那麼清脆,總使她讓同學嘲笑,這讓雪慧很沮喪,王珊也跟著很著急,她尋方設法帶著雪慧走訪了許多語言方面的專家。
老師也給雪慧找來一張古畫,他指著畫面上的一個人物問雪慧你能說出這個是那地方的人嗎。
畫上幾個宋代的市井無賴在樹下擲骰子,已經有三個骰子面朝上顯示六點,還有一個正滑嘀嘀地轉動著,惹得幾個人高聲喊叫。
雪慧看著一臉疑惑滿頭霧水,王珊也覺得不著邊際,向個人物的衣服神態看著都差不多。
老師就笑著指著那人對她們說:“你們看,他的手勢比劃著六字,他是希望骰子擲出六點來,但嘴的形狀卻是張開口叫著的。”
雪慧馬上就明白了,她說:“北方人說六是閉嘴的,唯獨我們那地方說六是張開口的。”
“知道你為什麼說不好普通話了吧。”老師為雪慧的聰穎會心地微笑著。找出了問題症結的所在,雪慧很快就過了語言這一關。
王珊一下子就折服雪慧的冰雪聰明,她對新的事物有很強的把握能力,能迅速地融匯進新的環境。
每當她看著雪慧練繞口令時那嘴唇里靈泛的舌頭,心里都自然地滋生出烘烘的暖意來。
王珊無論是上課還是吃飯喜歡在宿舍或是教室的門口站一會,等待著雪慧再一起走,她喜歡見著雪慧馬駒一樣跳躍般地進了樓里,奔下山坡的她靈活輕捷,兩條長腿輕盈有力,伴著腰肢的扭動左躍右縱,那短裙跟著一掀一撲,把內里的白色褲衩都現了出來。
剛要走進小灰樓時她回過了頭,發現站在高處的他,就嘴角一抿,那嘴巴就好看地一翹。
那就是雪慧,王珊頓時鼻翼扇動,猛地吸了一口氣,她覺得空氣清新心情愉快,周圍的山崗、樹木親切可愛,心就象一個新生嬰兒一樣燦爛天真,她看到那素淨的灰樓也覺得高興,黯淡的樓道也使她舒服,就連上樓時樓梯扶手上沾著的灰塵也不那麼討厭,反而新奇有趣。
下課的時候,雪慧總是慢吞吞地收拾課本,就像大家閨秀一樣舉止矜持溫文優雅,就有經過她身邊的男生將字條撂致到了她的課卓上,王珊不屑地扔拍著課本,讓那字條隨風飄蕩到了地上,拽起雪慧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總像雪慧的保護神一樣,虎視眈蜿地時刻關注著那些對雪慧有所企圖的男生。
這使得那些對雪慧心存幻想的男生像蒼蠅般無奈地嗡嗡叫著,對著無縫的密不透風的雞蛋無從下手。
一般下午的第二節課之後就是她們的專業形體課,雪慧就跟著王珊以及一大群女生往更衣室換衣服,下著樓梯時雪慧就蹦蹦跳跳、三步做著二步地下樓。
站在樓底下的女生們就一齊笑她,雪慧不解地回過了頭,剛好兩腿站著二級台階,上邊的腿就彎曲如弓,下面的腿卻繃得筆直。
就聽見王珊急促的呼喊起來:“當心裙下。”
雪慧心中一驚,下意識地雙腿一夾,往下面一看便有男生好幾一溜坐在欄杆中向上仰著腦袋。
她的臉登時就發燒起來,這才發現其她的女生下樓時都是那樣小心翼翼,盡可能將步幅邁得很小,而且盡往樓梯靠牆的一邊走。
王珊就跟雪慧說那些男生正要打賭她底褲的顏色。
雪慧憤憤在斥責著好無聊。
想到才幾天她就連著丟失了內褲,心中對班里的那些男生就充滿了鄙視。
她正想跟王珊說,見已到了更衣室就將話吞了回去。
更衣室就在樓里的底層男左女右,每個人都有存放衣物的櫃子,有些手腳利索的早已換好走了出來,她們一見雪慧進來,就再也挪不動腳步,雪慧渾然不知沒覺得什麼,自顧褪去了身上的裙子,她們女生就見著她穿著顏色鮮艷,質料輕薄,形狀窄小的內褲。
引起了她們的好一陣嘲笑,有人就說道:“你那是穿內褲嗎,連那毛都罩不往,不是跟沒穿一個樣子。”
雪慧辯解著:“就是要這跟沒穿一樣的效果,看來你是沒經過男人,像你這內褲男生看了不倒了胃口才怪。”
其她人也跟就回擊著她:“這算是內褲,倒不如不穿。”
“穿著這樣不是整天發騷盡想男人嗎?”
雪慧就不服氣地回敬笑得最凶的那個人:“這是穿給男生看的,不是給你看的,你懂嗎。”
王珊就勸說著雪慧:“你們都不懈風情,雪慧,別理她們。”
她們便一齊叫嚷群起攻擊著王珊,而且要剝她的內褲看個究竟,王珊就不讓逃在雪慧的後面,幾個人就上來扯著她的裙子,解脫她上衣的鈕子,頓時整個更衣室里吱吱喳喳、嘻嘻哈哈熱鬧得有如肉菜市場。
揚偉總是隔著三五天就給她寄來熱情洋溢的信,訴說著不盡的離別之情和思念,雪慧看了心里甜滋滋的,王玉瑩也有來信,只是要雪慧好好學習,盡快學成歸來,她已調到了廣電局任副局長。
哥哥雪森的信里說他正准備跟趙青結婚,一想到她剛那麼地離開,雪森就迫不及待地跟別的女人結婚,雪慧不禁感慨男人就是這樣,她倒並不傷感,因為跟哥哥的情份隨著年齡的長大注定是要各奔東西的。
她的來信王珊在征得她同意後也讀了,還笑話雪慧除了哥哥就是揚偉,再也沒見別的男人來信,像她這樣的年輕貌美女子就只愛著末婚夫是不是太虧了。
那時雪慧還沉浸在雪森快要結婚那事上,聽著王珊這麼說心頭一驚,還好雪森的信遍紙只字從不涉及她們的情欲方面的內容,最為曖昧的就是說他跟趙青在床上時有時總是想起了她,做為局外人的王珊只能理解為是這對從小喪失父母所愛的兄妹間那種相依為命純真情份。
她還對雪慧歡喜地說:“你真是有個好哥哥,不定我會愛上他的了。”
雪慧就說:“假如你見著,一定會愛上他的。”
雪慧是南方人,對洗澡充滿著激情,她喜歡滿滿地提一桶熱水注入浴盆中,自已象下餃子似的泡在浴盆里,她喜歡自已赤身裸體的樣子,喜歡水的浮力戲弄著她的身體。
小時候是母親幫著她洗澡的,在母親的控制下洗澡沒有太多的樂趣所言,她總是很快地幫她洗了一洗就把她攆了起來,然後立即要她穿上衣服,仿佛耽誤一刻就會受涼。
後來她長大了,她總是要等到浴盆里的熱水都快成為涼水時才不情願地濕漉漉地從浴盆里爬出來。
她喜歡在冼過澡之後,身上僅著很少的物件坐在梳妝鏡前細心梳妝打扮,通過鏡子存細地欣賞自已,她喜歡自已慢慢地梳頭,將頭發挽成不同的式樣,她喜歡通過對自已的欣賞來抑制心中燥動的激情。
起先王珊總是嘲笑著她,後來也讓她感染了似的,很自覺地跟著雪慧上洗澡房,小灰樓的更衣室里萬般俱寂,恬靜空蕩,只有樹梢上不知道疲倦的蟬在鳴叫著,聲音尖勵激越,連綿不絕。
王珊高聲叫喚著:“有人嗎,本小姐要脫衣服了。”
三剝兩脫地就把自個扒了個一絲不掛,走進淋蓬頭下盡情地迎接那狂灑著的水絲,每個水柱、每幅水簾激衝下來,撞到她的身體碰得亂碎,象千千萬萬的珠子,四外散花。
雪慧就不一樣,她先脫了外面的衣服,折好放端正,再扒內褲、胸罩,雙手捂著前胸走進了水灑,她先用手探了探水的溫度,撩撥著水花在胸間及乳溝中擦抹,這才任由著那曖曖的水激射著。
這時雪慧驚訝地發現王珊遠遠地背對著她,就連那狹小的褲子都沒脫掉就在那里洗抹著,雪慧就叫嚷著:“怎麼回事,你當我是男生。”
赤身裸體地過去拉她,邊拉邊說著:“這不公平,我都脫了,你也一定要脫的。”
“我脫,我脫,可你們不能笑話我。”王珊就苦笑著說。就抬高著腿把那濕漉漉的褲子脫了。
雪慧就驚呼著:“原來你怕這個,這有啥。”
“挺煩人的,有時穿著褲頭它還是鑽了出來。”王珊說著見她下體的毛不多柔軟卷曲,希疏零落十分馴服地緊貼住皮膚。
“你不能剪的,聽說越剪長得越凶。”雪慧說著:“每一個人都有生理的不同,你看我,這奶子就是長不大。”
其實她們都早已注意著,女人跟女人之間,平日里穿著打扮都爭芳斗艷各盡能事,何況現在一脫光了衣服,不是都在暗地里比較著。
雪慧就說:“你說王珊,再長大會是什麼樣子。”
的確,王珊的兩顆奶子渾圓肥美如同兩座山峰肉嘟嘟而豐碩肥美,是她值得驕傲的地方,使她整個人看來成熟了很多。
她也在雪慧的兩腿間那處地方擰了一下:“你看這地方這麼多肉,都鼓了起來。”
“是啊,我都不敢穿緊身的褲子,一束著就很是顯眼。”
雪慧說:“一上形體課、體育課那些男生的雙眼盡往我這處地方盯,把人看得不好意思。”
“說不定你就喜歡人家看呢。”王珊就打趣地說,雪慧便不依用手拍打她的屁股,兩個人就扭做一堆。
她們都使出渾身的招數,又是曲背、又是彎腰、又是挺胸、又是抬胯,扭出各種各式的花樣,揮動著雙手,擺出許多叫人意抖不到的姿勢,有時還扮出調皮的鬼臉。
歡喜若狂地雙手拍打著,尖著嗓子叫喊。
雪慧漸漸習慣了北方干燥的氣候,也習慣了學院里周而復始的學生生活。
又到了寂寞無聊的周末,雪慧強迫著自己睡了個懶覺,早晨還不到九點鍾,白灼灼的陽光已經灑進她們的房間里,隔著不大嚴密的窗簾那光线象一條條蠕動的蛇閃耀著,王珊已經沒了蹤影,大慨是下操場去了,不一會,她就乒乒乓乓地進了房間,見雪慧還躺在床上。
伸手在她的腮上摸了一把。
“還不起啊,小懶蟲。”
雪慧見著她彎腰時那彎下的臀部顯著渾圓,裙邊就夾在兩腿之間一雙穿著運動鞋的腿細瘦如鶴,拉細拉長了的腰身明明白白顯出上身短衫下的一截裸露的後腰。
雪慧在毛巾被子里扭動著,毛巾被就擁到了一邊,裸現出只著一件窄窄的紅色褲衩的身子,樣子就象一條美人魚。
“又跟那幾個小帥弟打網球了,看他們毛毛燥燥的至於你每天起大早嗎?”
說著就掙起身來勾著王珊的脖子伏向她的耳邊悄悄地耳語:“我好無聊的,寂寞得要死了。”
一個白晰的身體便翻騰起來,渾圓的屁股被紅色的三角拘束著,而腰卻是扭到了另一邊,還有一條光潔的大腿努力支撐著欲起末起的身兒,王珊看得呆愣愣地,然後她就愛憐地拍打雪慧的臉頰,親妮地對著她笑笑:“那些小白臉我早就煩了,我有新目標。”
說完,收拾著毛巾要往衛生間,臨出房間的門她回過頭來說:“今晚我有約會了。”
“好哇~~你就自個尋快活去了,可憐我又要孤影寡人了。”雪慧搖晃著身體,可憐兮兮地說。
王珊就復進來,故作正經地說:“小可憐,我犧牲自己了,你就跟我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