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沉璧和劉襄舟到了家里,糾纏一陣,好容易把田田哄睡。
劉襄舟送她到自家門口,陶沉璧說你家這孩子可是夠沉的,小臉兒肉乎乎的,墜得我胳膊生疼。
劉襄舟說,那我幫你揉揉。說著就拉過她胳膊,真的揉了起來。劉襄舟盯著地面,“你鬢角那塊疤還在嗎?”
“哪塊?”
“就是咱們小時候出門玩,你絆到我身上,戧壞了的那處。”
“早該好了吧,沒注意。”
劉襄舟忽然靠近,跟陶沉璧簡直要鼻尖兒碰鼻尖兒,他撥開她鬢間碎發,眼睛卻在盯著她的眼睛,他說,“好了。”
陶沉璧囁嚅,“你根本沒看。”
劉襄舟湊到她鬢邊,輕輕吻下去,陶沉璧想躲,卻被他摁在門板上。
他在她耳邊說,確實是好了。
熱氣灌進耳道里,陶沉璧覺得渾身酥酥麻麻的,她撐著一點兒意識推著劉襄舟,“咱們不能這樣……我婆家來人了……”
“他不是你二叔嗎?又不是懷光。”
陶沉璧說你別在我耳邊說話,我受不了。
劉襄舟就湊得更近,說,是嗎?他咬住陶沉璧耳廓,沉聲說,“這麼些年你就不想我?我挺想你的。”
劉襄舟一手摁著她肩膀,一手圈著她腰,時不時地在她後腰捏上幾把。
陶沉璧怕癢,每被捏一下就求饒著說你放了我吧,但換來的卻是力道更重的更具挑逗意味的觸碰。
他吻到她耳垂,靈巧的舌頭頂著耳後,一點點地退下了陶沉璧小小的點翠耳飾,含在嘴里。
他繞過來,想親陶沉璧,陶沉璧卻緊閉著眼睛和嘴,一言不發。
劉襄舟一笑,叼著這耳飾,鑽到陶沉璧領子邊,扔了下去。
“你猜它掉到哪兒去了?”
陶沉璧紅著臉,“你喜歡你拿走好了,這個也給你,”說著她伸手取下了另一邊的,塞到劉襄舟的香囊里。
“那個呢?”
“我,我找到我再……”
“不用,我自己找。”
劉襄舟本是摁著她肩膀的手,這時候順著順著她上衣的下擺鑽進了前襟,直鑽到最里面一層,觸著她的肌膚。
他手很涼,涼得陶沉璧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在這兒,在外面那層,你放開我,我找給你。”
“別說話。”
劉襄舟的手摸到陶沉璧左胸的時候,陶沉璧周身一抖。
他輕輕揉捏,時不時滑過她頂端因緊張而挺立的乳頭。
她把頭放在劉襄舟肩上,但卻還是控制不住因為恐懼而發抖的身體。
“不在這兒。”
劉襄舟剛要把手移到另一邊,陶沉璧就按住了他的手。
她大口喘氣,她的手隔著衣服能感覺到劉襄舟的手的形狀,感覺他還沒停,還在緩慢地抓著捏著,用手指在她胸口打圓兒。
“別按這麼用力,你自己不疼嗎?”
陶沉璧要化了似的,卻還得強裝著如常。只是一開口,綿綿軟軟的聲音又出賣了她,“我得回去,我爹爹媽媽會問的。”
“別走了,我明天就去提親。”劉襄舟吻過她臉頰,也吻過她頸側,他沙著一把嗓子,“我真的很想你,別走了。”
“你,你要真的想娶我,早干什麼去了?”
“我貪慕虛榮。”
劉襄舟坦誠地認錯,“是我對不住你。只是你嫁給陳懷光,不也是因為他生了一副好皮囊,祖上又有皇商背景,家資無數?”
他忽然加重力道,捏得陶沉璧驚呼了一聲,“咱倆這樣的人,就該在一起。所以活該我沒了夫人,你沒了相公。如今想要的都到了手,生活里不就差彼此了?嗯?”
陶沉璧咬著下唇,“我對陳懷光是真心的!和你不一樣。”
她終於攢夠了力氣推開他,重新攏好衣襟,“你不配我再叫聲哥哥。”說完就甩開他,大步往自己家跑。
劉襄舟摸摸嘴邊,在黑夜里,無聲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