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先第二天一大早剛吃了飯,就被陶沉璧拉到屋外看賬。
陳懷先怎麼教都教不明白,十分頭疼,“你,別算了,我攏好給你吧。”
“不行我要學。”
陳懷先看了看在旁邊納涼的初桃,“初桃你來,我教你,你教她。”
初桃躺在樹下,臉上一片樹蔭,“我才不去呢,我聽都聽懂了。”
三人都在院子里,陳懷先在廊間呆得涼了,走到院子里去曬太陽。
走到陶沉璧背後,摸她額頭。
“走開,你擋我光。”
“就不走。”
初桃翻著白眼,“好酸。誒呀牙酸倒。”
“酸兒辣女。生個兒子。”陳懷先笑著,也低頭摸了摸陶沉璧的肚子,“你有沒有點動靜兒?”
陶沉璧推開他的手,“走開走開,要生自己生去。”
陳懷先在她耳邊說,“我自己可生不了。”
“這個數怎麼出來的?”
陳懷先:求你了,別算了。我腦瓜仁兒都要炸了。一家有一個會算賬的,夠了。走走走進屋躺一會兒躺一會兒。
“躺什麼啊剛醒才多一會兒!”陶沉璧想掙扎,卻被陳懷先攔腰抱了起來,走到了屋里。
陶沉璧一口咬到陳懷先脖子上,“我不算了不算了!你讓我去干點別的事!”
陳懷先關了門,把陶沉璧扔到床上,嘴角浮起一點笑來,“你有什麼事好做?陪我不就是最大的事?”
陶沉璧只覺得自己又要散架子了。
陳懷先神清氣爽地出了門,沒過多一會兒就又走了回來。
“你回來干嘛?”
他有點促狹,“咱倆腰帶顏色太像了這也。”
陶沉璧抬頭看看,笑倒在床上。她眼疾手快,率先一步抽走了架子上陳懷先那條腰帶藏在身後。陳懷先說別鬧,我還有事呢。拿出來拿出來。
陶沉璧這會兒頭發凌亂,衣衫不整,臉色微紅。
她斜著臉笑,照著剛剛陳懷先的語氣道,“你有什麼事好做呀!你,你陪我不就是最大的事了?”
陳懷先去奪,陶沉璧一滾,緊緊地把腰帶壓在了身下,“就是不讓你走。”
“我餓了,飯點兒了。”陳懷先很委屈,他確實是餓了。
陶沉璧一挑眉毛,“剛才沒吃飽?”
陳懷先俯下身來求她,“你可最好了,就給我吧。”
“給你吧!”陶沉璧不想再跟他鬧了,一扯,卻發現自己剛才不知道怎麼瞎動的,愣是用腰帶給自己兩只手腕打了個結。
還是死扣。
“二叔,情況有點不妙。”
陳懷先去看她身後,抽了抽,抽不動。
陶沉璧連忙轉過身來,“你你你給我解一下。”
陳懷先:不了吧,你腰帶也可以,一般人看不出來。我吃飯去了。
陶沉璧左掙一下右掙一下,細細的手腕磨得發紅,但結卻越打越緊。
“求我。”
“求你。”
陳懷先坐下來,修長的手指一點點抽絲剝繭。
“你別動!”
陶沉璧小聲地,“有點疼。你輕點。”
腰帶淺綠,手腕瓷白,床褥鵝黃。
腰帶纏成小股,勒出一片淡淡的霧粉。
陶沉璧扭著脖子看他,“解的怎麼樣了?”
她長眉黧黑,嘴唇飽滿殷紅。
陳懷先喉結上下動動,“就好。”
過了一會兒陶沉璧覺得手腕一松,她抖抖,把腰帶繞到身前,捋好,又遞給陳懷先。
陳懷先站起來,沒急著系上,而是又放在手中捋好,展平,然後松松地,用腰帶蒙上了陶沉璧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