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丫這樣兒怎麼還像是高了啊?”
文龍開著車,瞅了瞅歪在副座兒上的侯龍濤,“我上次去秦皇島用那葉子挺管用的啊,這次不靈了?”
“肏,靈,當然靈了,要是不靈,那些酒就能要我的小命兒。”
侯龍濤把自己舌頭上的那片兒變白了的葉子摳了出來,“不過這玩意兒,效力也是有限,時間長了也就吸收不了酒精了,再說本來我量就不行,剛才還成,現在開始有點兒上頭了。”
“你一直也沒告訴我你從哪兒找著這寶貝的。”
坐在後面的武大問。
“我收拾鄒老的遺物時找到的,一大盒子都是沒聽說過的中藥,全是好玩意兒,就這一個是天然的葉子,其它都是配藥,可惜沒留下藥方兒,用一點兒少一點兒了。”
“其實用不著這葉子,買點兒RU-21就行了,吃了之後,酎兩瓶兒二鍋頭,跟假的一樣。”
文龍搭碴兒了。
“哼,那東西能讓你舌頭發麻嗎?你以為大舌頭好裝?”
“那倒也是,在秦皇島的時候,那群人都以為我醉的不成了。現在怎麼招?”
“咱們的事兒都完了,剩下的功夫就由那邊兒做吧。”
“我知道,我問的是現在去哪兒。”
“噢,”
侯龍濤“丁丁當當”的搖了搖自己手里的一串兒鑰匙,“去玉倩那兒,剛給我配的,今天那只母老虎不在,說好了去Happy一下兒。”
“你行不行啊?”
武大從後面拍了侯龍濤一下兒,“別他媽跟上次在‘福、祿、壽’似的,一喝酒就站不起來。”
“別他媽老拿那件事兒戳我脊梁骨,早就沒那毛病了,老子現在是金槍不倒。”
“沒事兒,你不行就給我打個電話,我立馬兒就過去替你,”
文龍裝出一幅神往的樣子,還伸舌頭舔了舔嘴唇兒,“玉倩那丫頭還真他媽是個不可多得的貨色。”
“說他媽什麼呢?你丫這嘴越來越沒把門兒的了?我現在可不清醒,小心我當真。”
“別別別,再多給我一萬個膽兒、一千條命,我也不敢打嫂子的壞主意啊。”
車到玉倩家樓下,侯龍濤一下車,被一陣小風兒一吹,立刻就感到酒意上來了,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哎呦”了一聲兒,差點兒沒坐在地上,趕忙撐住了車頂。
“怎麼了?怎麼了?”
武大從車里探出腦袋來,“真的,你行不行啊?要不然送你上去?”
“不用,不用,我沒事兒。”
侯龍濤甩了甩手,往嘴里扔了兩塊兒口香糖,三步一趔趄的向樓門兒走去。
今天是個大陰天,有厚厚的雲層遮擋,一絲月光也透不出來,看來快要下雨了。
光是開門,侯龍濤就用了小五分鍾,鑰匙怎麼也插不到鑰匙孔里。
終於開了門,屋里是一片漆黑,他跌跌撞撞的走了兩步就撞在了客廳的餐桌兒上,差點兒就來個狗吃屎。
“我就肏。”
侯龍濤揉著腿,摸黑兒向玉倩的臥室走去,他是真的有點兒醉,連燈都沒去開。
進了臥室,一樣是黑漆漆的,只能看到大床上有一個隱隱約約的人形。
“寶貝兒,不等我就睡了?”
侯龍濤拉松了領帶,慢條斯理兒的把衣服都脫了,其實是胳膊腿兒發軟,心里急,手上卻沒有力氣快扒。
酒壯松人膽兒,更何況本來就是既有色心又有色膽兒呢,他彎腰抓住了薄薄的被單兒,“呼啦”一聲把它撩到了床下,緊接著就把自己赤裸的身體壓向了床上的那個人形。
侯龍濤馬上就發覺身下的女人只穿了內衣褲,剩下的地方都是和自己肌膚相接的,男人這下兒可樂了,雙手立刻開始在那滑溜溜的大腿和腰肢上撫摸了起來,又去吻她的臉蛋兒、嘴唇兒,“也不等我就把衣服脫了,這麼急?”
女人沒對男人的話做出明確的回答,只是在喉嚨的深處發出了輕微的“哼哼”聲,從肢體上來說,可沒有一點兒反對的意思。
“怎麼了,倩妹妹?生哥哥的氣了?嫌我來得晚了?我真的有正事兒來著。”
侯龍濤邊解釋邊把身體向邊兒上挪了挪,騰出右手,伸進女人的雙腿間,隔著蕾絲的小內褲,在她的陰戶上輕輕的搓動。
女人大腿和小腹處的美肉產生了很自然的微微顫動,但她卻仍舊是不做語言上的表示。
這侯龍濤懂,嬌妻在這種時候耍點兒小性兒,不用跟她較勁,只要把她“伺候”舒服了,自然什麼事兒都沒有了,自己正在摸陰的手指上都已經傳來了濕濕的感覺。
“倩妹妹,說話啊,叫我聲兒好哥哥…”
侯龍濤在美人的面龐上舔著,咬著她的耳垂兒,中指從蕾絲內褲的邊緣滑進去,先把她陰唇交接處的那顆小肉芽兒搓得硬硬的,然後就捅進了已然玉門微啟的“水簾洞”“倩妹妹,還不理我?”
侯龍濤都能覺出女人陰道處越來越濕潤,沒想到她到了現在居然還能對自己不假顏色,看來自己必須得盡心竭力的服侍才行,還不能偷工減料。
他摸著黑兒,用力在女人的脖子上親吻、吸吮,不摳屄的那只手推開身下的乳罩兒,捏住一顆奶子就揉,從手感上判斷,比上次摸到的時候要略微柔軟豐滿了一點兒,但彈性卻有些許的減弱,可他現在色欲、酒勁兒都上了頭,哪兒還管得了這麼多,只顧用指頭挑撥那團嫩肉正中的一小粒硬硬的突起。
女人喉嚨中的“嗯嗯”聲更加急促了,胸口起伏和呼吸的速度都加快了很多,明顯是男人的努力起了作用。
侯龍濤受了鼓勵,自是十二分的用心,嘴巴叼著女人甜甜的左乳頭兒,津津有味兒的吸吮,手指退出充滿了愛液和陰精的小穴,將它“強硬”的塞進她的小嘴兒里,把上面粘著的“花蜜”抹在她的舌頭上。
女人吭吭唧唧的哼著,根本不知在說些什麼,不過她的身體除了自然的顫抖外,終於有了輕微的扭動。
侯龍濤在美人平滑的小腹上舔著,把舌頭壓入她圓圓的肚臍兒里,雙手插入她的腋下,慢慢的向下滑,直到膝蓋處,盡情撫摸成熟女子才特有的雙S曲线。
如此上下好幾次,女人的香肌上已經微微的沁出了汗珠兒。小肚子也在強烈的性挑逗下不住收縮,每次放松後,都會有微量的愛液從陰道口兒被擠出來。
侯龍濤抓著嬌妻內褲的褲腰,緩慢的向下拉,壓在她小腹上的臉也跟著向下移,伸在外面的舌頭很快就舔到了她濃密的陰毛,那滑滑的毛發柔軟之極,一股香香的熟女氣息直往鼻孔里鑽。
美人既沒有把雙腿劈開,也沒有抬起屁股,擺明了是對男人為自己口交的企圖不予配合。
這侯龍濤可就有點兒不樂意了,小丫頭還真跟自己拿上堂了,那還能饒了她?
男人雙腿向前一收,滑成了跪姿,拉起玉倩的兩腿,往肩上一扛,雙手抓住她圓鼓鼓的臀瓣,用力托了起來,一口將兩片濕膩的大陰唇含進了嘴里,連吸帶吮、連嘬帶咬自是不在話下,還用舌頭劃開了嬌嫩的小陰唇,插進了她的小穴里攪動,把汩汩的愛液都咽下了肚。
美女原本軟綿綿的大腿有了繃緊的跡象,雖然還是很沒有力量,但好歹是表現出了想要把男人的頭夾住的意願。
“哼,到底還是不行了吧。”
侯龍濤把女人翻轉了過來,噗嗤一聲就把自己的粗大肉棒塞進女人的櫻桃小嘴里,說道∶“來,好好的吸一下吧!”
腦中一片混亂的女人馬上使勁地吸吮著嘴里的火熱肉棒,好像要籍著這樣的動作來平息心中的燥熱。由於侯龍濤的肉棒實在碩大,溫潤的小嘴僅僅只含住前面的龜頭。美女那鮮紅的櫻唇緊緊含住大龜頭的帽沿,用香舌在龜頭上快速掃弄著,急急的模樣像個久曠的蕩婦,但生澀的動作又說明她還是個生手。
雖然女人的舌頭不很熟練,但她那溫熱濕潤的小嘴還是帶給侯龍濤無比的快感,他舒服得呻吟了一聲。
侯龍濤開始用手指輕撫女人那凸起的乳頭,脹大的腥紅乳頭在他的手指下顫動著,搖曳著,帶動白嫩的乳峰出現陣陣乳波,發出強烈的乳香,刺激著侯龍濤的欲火。
這時侯龍濤的另一只手滑過女人平坦的腹部,來到了芳草萋萋的桃源勝地。當侯龍濤的手指觸到那充血凸起的肉瓣時,女人嬌軀輕顫了一下,停下了吮吸肉棒的動作,鼻中發出誘人的嬌哼。迷人的嬌軀隨著侯龍濤的手指跳著淫靡的舞蹈。
侯龍濤感到女人的嫩穴早已泥濘不堪,觸手處無不濕滑幼嫩。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欲火了。把肉棒從女人的小嘴里拔了出來,來到了雙腿之間。
侯龍濤抓住女人豐潤的大腿,將它左右分開,露出神秘迷人的蜜穴。那兩片肥美的大陰唇早已張開,粉嫩的小花瓣也探出頭來,里面的嫩肉紅紅的煞是迷人。侯龍濤用自己的肉棒抵住嬌嫩的小穴,上下滑動,又輕點上面的小肉芽。
這下讓身下的女人難受得要命了,只見她螓首狂搖,口中不住的嬌喘。只恨自己的雙手無力,要不然早就伸手去抓那根讓她又爽又難過的大肉棒了。
現在美女只有哀求似的哼哼幾聲∶“嗯┅┅唔┅┅”侯龍濤意氣飛揚,說道∶“想的話,就求我把好妹妹┅┅”欲火焚身的美女腦中除了肉棒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聞言只能更加無力的輕哼著 ,女人竭力想抬起香臀,但渾身無力的她只能微微動了一下而已。可蜜穴里有更多的淫水涌出,濕潤了整個大腿根及下面的床單。
侯龍濤托起女人的粉嫩美臀,一挺腰,就將自己那根熱氣騰騰的肉棒緩緩的插進了美女的嬌嫩小穴里。當侯龍濤插入時,馬上感到女人陰道是如此的緊窄,但由於之前的充分潤滑,以及陰道嫩肉的堅實彈性,粗大的肉棒還是順利的插了進去。但怎麼感覺自己似乎捅破了層薄膜一樣,醉酒後的侯龍濤也沒怎麼在意。
侯龍濤只覺得自己的肉棒被蜜穴里溫熱濕滑的嫩肉層層包裹,異常的舒服。自己又感受到了陰道里面的肉環連起緊緊箍住自己的大雞巴。
“好爽,千環套月的名器就是不一樣啊!”
侯龍濤舒爽道。
絲絲的處子落紅和淫蕩的蜜汁愛液隨著肉棒的插入,從接合處流出來。破瓜的痛苦讓女人清醒了一下,她感到自己的陰道好像要破裂了。巨大的插入感讓第一次經歷的美女產生一種顫栗的感覺。兩行晶瑩的清淚從眼角悄然滑落,好似在為女人失去貞操而哀傷。
但這種感覺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女人就重新陷入欲火之中,陰道被粗大肉棒緊緊漲滿的感覺是如此的奇妙,她不禁輕輕呻吟出聲。隨著侯龍濤的緩緩挺動,肉棒在陰道里進出的感覺是如此的強烈,女人開始嗯哼起來。
被火熱粗壯的肉棒貫穿下腹,那股趐癢酸麻的快意滋味,使女人感到舒服極了。隨著肉棒在蜜穴里的進出,一波波的快感以下體為中心,慢慢擴散到她的全身。
侯龍濤開始施展他的高超技巧。龜頭頂到美女的小穴深處後,肉棒就旋動了幾下,磨揉著她小穴深處里的花心。嬌嫩敏感的花心被這樣觸及,爽得她玉體輕顫,嗚嗚的哼著。
然後侯龍濤向外慢慢抽出肉棒,當龜頭退到了穴口,又向內急速插進,一直插到最深處。每次插到全根盡沒時,女人的嬌軀都會抽搐一下,這樣連續插了幾十下後,女人就已經美目反白,渾身劇烈顫動。
兩人是在幾近瘋狂的接吻,女人的胳膊卻沒有很激情的擁抱男人,或是在他背脊上撫弄、抓撓,而是仍舊平放在身體的兩側。
侯龍濤飛快的聳動著臀部,大雞巴嚴絲合縫的塞在女人的屄縫兒中,她陰道里的嫩肉“痴情”的死纏著心愛的大肉棒。
他竭盡全力,辛勤的“耕耘”著,額頭都見了汗,自己的恥丘和愛妻的恥丘不斷的大力相撞,在讓人心曠神怡的性快感中夾雜著隱隱的疼痛。
美女已經到了好幾次高潮,雖然身體的反應仍不激烈,可就算是在黑暗中,男人一樣能看到在她那雙濕潤的美目中有亮晶晶的液體在流轉,簡直可愛到了極點。
美女的身體被翻了過來,侯龍濤向兩邊掰開她的屁股蛋兒,先是在肛門和小穴上吻了一陣,然後就用雙手撐著床面,下身壓住了她的臀部,雞巴從後面捅入了她的陰道內。
一陣長達幾分鍾,狂風驟雨般的抽插過後,男人只覺背上一麻,一股濃精全部打在了美女的子宮里,仿佛全身的力氣都從小腹下放了出去,他的胳膊一軟,上身砸在了女人香汗涔涔的背脊上。
累了,筋疲力盡了,就算在此時,侯龍濤仍然沒忘給予女方事後的溫存,他在玉倩的臉上溫柔的親吻著,兩手順著她的雙臂向下輕輕的愛撫,當摸到她的玉手時,能感到她主動的握住了自己,雖然仍是無力,但意圖很明顯。
“倩妹妹,你好奇怪,但是我還是好愛你…”
侯龍濤不明白今晚玉倩有什麼不對,他也沒精力去琢磨,而且他的神志還不是特別清醒,沒過幾分鍾,他就壓著美人溫香軟玉般的身體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當侯龍濤醒過來的時候,床上只剩下他一個人,玉倩大概已經去上班兒了。
他還是有點兒頭暈,連昨晚巫山雲雨的過程都記不太清了,只得拖著酸疼的身體下了樓,打了輛車回家接著睡,今天是不能去公司了。
出租車到了自家的大院兒門口兒,侯龍濤剛一下車,有一個看樣子不到二十的小伙子走了過來,“您是太子哥吧?”
他們身後還有五、六個十八、九的孩子。
“什麼事兒?”
侯龍濤打了個哈欠,他剛才在車上就瞧見這幫人了,雖然以前沒見過,但想來也就是這片兒的,根本沒放在心上。
“小鳳姐問您好!”
那小子突然大叫了一聲,其他幾個人都從牆角兒把家伙抄了出來,其中一個拿的是把西瓜刀,照著目標兒就砍。
侯龍濤用眼角兒的余光能看到一片血霧升起,緊接著右胳膊就是一疼,想必是自己大臂上的肌肉被劃開了。
他也算是身經百戰了,隨機應變的本事還是有的,他連喊都沒喊,左手一把揪住身前那小子的脖領子,猛的一甩,把他推到了其余襲擊者的身上,減緩了他們進攻的速度,然後撒腿就跑,傻屄才硬拼呢。
侯龍濤不傻,當然不會往家逃了,他是向西便門兒的方向跑,那里有酒吧、有游戲廳,肯定會有“東星”的人馬。
這年頭兒,見義勇為的就是少,一個長相頗為英俊的男人在前面跑,幾個舞刀弄槍的小流氓兒在後面叫罵著追趕,居然無人插手,雖說是在上班兒時間,路上沒幾個人,還是太不像話了。
因為胳膊疼痛,甩不太開,侯龍濤奔跑的速度不快,只能不斷的把路邊停著的自行車推倒,以此來延緩追兵,拐了兩個彎兒,他眼看就要被追上了。
就在這時,從前面的樓洞兒里走出了七、八個半大小子,領頭兒的兩個正在罵罵咧咧的開玩笑,正是匡飛和趙振宇,他們聽到“站住!”
“砍死丫那!”
的叫喊聲,停步一看,被追的居然是自己的老大。
侯龍濤也看見他們了,這叫一個氣,“你奶奶的,還他媽在那兒傻站著!過來救人啊!給我扣下一、兩個。”
一群人這才反應過來,從地上撿起板兒磚、石頭一類的東西衝了過去。
追趕的人大概也看出今天要想弄死目標兒是不太可能了,干打一架毫無意義,要是萬一再失手被抓,耽誤了老大的事兒,那可就死定了。
他們干脆即不追了,也不接戰,轉身跑到路口兒,截了兩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侯龍濤受的只是皮外傷,雖然流了不少血,其實並不嚴重,本來是不想去醫院的,沒想到在還沒離開現場的時候,“月派”的警察就已經到了,把一幫人都帶回了派出所兒問話,自然也就送他去復興醫院驗傷了。
後來寶丁和文龍聞訊到“月派”要人,一個是主管治安的上級領導,一個是平日的酒肉朋友,“月派”的所長很痛快的就把人放了,再說他帶來的本來就都是受害人。
“是‘霸王龍’的人嗎?”
寶丁開著他那輛“大切諾基”警車帶兩人去吃飯。
“是啊,還能有誰。”
“太狠了點兒吧?”
文龍看了看侯龍濤胳膊上纏著的繃帶,“用得著嗎?”
“他說用得著就用得著,這種事情他比咱們有經驗。”
侯龍濤說著話,把兜兒里的手機掏了出來,剛才一直只是掛著振,所以別人都沒聽見響,是玉倩打來的,“喂,倩妹妹,你跑到哪兒去了?”
“我去找我爸爸吵架啊,吵的我都忘了昨晚約了你,好在你也沒去。”
“嗯?什麼意思?你說話怎麼一點兒都沒邏輯性的?”
“什麼什麼意思,我家的家務事兒,不用你操心。”
“那你早上也不先跟我說一聲兒,還以為你上班兒去了呢。”
“上什麼班兒?好了好了,”
玉倩又換上一腔刁蠻的大小姐語氣,“我正在和我爸爸媽媽吃午飯呢,我媽說讓你星期六晚上來家里吃飯,你後天就別安排事兒了。”
“後天,後天,行,這就讓我見公婆啊?”
“你是我媳婦兒嗎?還公婆,傻乎乎的。”
“哼哼哼。”
侯龍濤笑著收起了電話,也該是探探張家的虛實的時候了…
“真是一群廢物!”
司徒清影罵著走進了一家餐館兒的大包間兒里,“干爹,他們沒得手。”
兩張圓桌兒邊坐著十多個人,是“霸王龍”、沈義、“九龍”和其余的幾個首領。
“哥,要不要我去處理一下兒?”
“不用,二叔,”
司徒清影搶著說,“我會搞定的。”
“是啊,她自己的仇讓她自己報。”
“霸王龍”把煙扔給弟弟,“你是什麼級別的人物,這種事兒你不要出面,很麻煩的。”
“我知道了。”
沈義點了點頭…
星期六下午四點多鍾的時候,侯龍濤就在玉倩的帶領下來到了她爺爺家,那是一個全由三層磚房組成的大院兒。
他們的“克萊斯勒”開到大門的時候,正好有一輛AUDI A6從院兒里駛出來。
“停車,停車,”
玉倩拍了拍男人的胳膊,“是我舅爺的車。”
“是嗎?我不用下去了吧?”
“瞧你,害怕見人啊?得了,你等我吧。”
女孩兒下了車,向那輛已經開過去了的Audi走去。
那輛車的司機大概看到了玉倩,也停了下來,一個身穿灰色中山裝的老者下了車,六十出頭兒的樣子,梳著偏分,全身卻散發出一股英武之氣,他和女孩兒很親切的說了一陣話。
老者走後,玉倩回到了侯龍濤的車上,“我舅爺有事兒,先走了,他剛才還說要過來看看你呢,讓我攔下了。”
“呵呵,我又不是真的怕見人。他是總參的首長?”
“你怎麼知道?”
“甲A025的車牌兒嘛。”
“下次你自己問他好了。”
“那多不合適啊。”
侯龍濤把車停在了一座兒灰磚小樓兒前,這種樓從外面看很不起眼兒,其實比現在的高檔公寓、別墅都要合住,單層的房高超過三米,沒有點兒級別的人還真住不進去。
來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女人,看樣子就是個老媽子。
“吳姐,”
玉倩和男朋友進了屋兒,“家里人呢?”
“爺爺、奶奶去鄰居家打牌了,一會兒就回來,你爸爸和你哥哥還沒下班兒,只有你媽媽一人在。”
“好。”
女孩兒轉向侯龍濤,“你在這兒等會兒吧,我去把我媽叫下來。”
玉倩走後,男人開始在屋里兒踱步,看著牆上掛著的一幅幅字畫兒,還有上面那些顯赫的落款兒,突然發現旁邊的一張桌子上放了好多的像框兒,他禁不住好奇心,走了過去。
照片兒里除了警察就是當兵的,只要是上了年紀的男警察,都是橄欖葉鑲邊兒的肩章,上了年紀的男軍人都是將級的,其中一個就是剛才在門口兒見過的那個老人,居然是上將軍銜,他臂彎中摟著的就是面無表情的馮雲。
“好家伙!”
侯龍濤腦子里“嗡”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姓馮的上將,還是“總參”的,那只有馮光烈將軍了。
這個馮光烈的來頭可就大了,常年出任主管對台作戰的南京軍區司令員,大概是兩、三年前,因為他在台灣問題上的穩健思想,深受中央領導的賞識,被調到位列“四總部”之首的“總參”出任中國人民解放軍中央軍事委員會委員委員、總參謀長。
“這下兒可是在天上捅了個窟窿,”
侯龍濤左手托著右肘,右手扶在腦門兒上,閉著眼睛,“不好收場了…”
他這可不是指自己和馮雲關系不好。
兩個女人一陣銀鈴兒般的說笑聲打斷了他的思緒,玉倩拉著一個身著便裝的中年美婦從樓上下來了,“濤哥,這是我媽媽。”
“噢,阿姨。”
侯龍濤趕忙上前了兩步,眼光是從下向上掃的,先看到的是女人脖子上系著一條絲巾,然後才是那張美麗的面龐,“你…你…”
他突然有點兒發愣,自己為什麼會覺得這個女人如此熟悉呢,她的氣息也是如此的熟悉。
“你好,你好,快坐吧,”
馮潔微笑著迎了上來,把男人讓到沙發上,“這可是我家丫頭第一次帶男孩兒回來呢,讓我好兒好兒看看。”
“媽,”
玉倩臉上微紅,坐到母親身邊的沙發扶手兒上,嗲嗲的推了她一把,“您胡說什麼啊?”
“怎麼了,有什麼關系?”
馮潔笑著摟住女兒,“這是他第一次見我,不免緊張嘛,我得給他創造個好環境,要是特嚴肅,他以後豈不是不敢再來了。”
玉倩沒聽出什麼,侯龍濤卻覺得女人的這些話里有深意,但又不能肯定,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向自己說,特別是她不說“第一次來咱家”不說“第一次見你家里人”卻說“這是他第一次見我”可自己敢對天發誓,這決不是第一次,自己以前肯定見過她,因為她實在是太讓自己感到熟悉、親切了。
三個人聊了一會兒天兒,玉倩的其他家人也就都回來,連馮雲也來了。
大部分人都挺親切的,特別是玉倩的爺爺、奶奶,也難怪,老人家對未來的孫女婿,在一般情況下,都是不會不認同的。
可玉倩的哥哥,那個叫張玉強的家伙就不一樣了,一直也沒把他那套二級警督的制服脫下來,還特別強調自己是市局刑偵處的,看侯龍濤的眼神老像是在審賊,簡直和馮雲一模一樣。
吃過晚飯,一家人在一起說了會兒話,玉倩的爺爺奶奶就去休息了,侯龍濤也覺得今天呆夠了,剛想起身告辭,就被張玉強攔住了,“來吧,到我屋兒里,咱們哥倆單獨聊聊。”
“哥…”
玉倩抓住了哥哥的手腕兒,眼神中充滿詢問的意味。
“放心吧,我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
侯龍濤進了張玉強在二樓的臥室,書桌兒上放著一張他和田東華的合影,牆上掛了很多做工精細的仿真槍,“喲,你的這些收藏真不錯啊。”
“行了!侯龍濤,你膽子不小啊!你是不是以為我們當警察的都是弱智啊!”
張玉強突然橫眉立目的喉了起來,真的變成提審罪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