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日。
晚上我想了想,還是去,魏全是新市口的老大,怎麼說我也惹不起,雖然心里一萬個不願意,但我今兒晚上必須去。
拿上准備好的那八百八,隨便穿了件衣服從家出來往金球夜總會的方向走,一出來我就給韓琪韓娜打電話,可都關機了,我琢磨著她倆可能是有事兒就沒再打。
快到地方的時候我遇到了丁香。
“香姐,你咋也來了?”我看著她問。
丁香從手包里掏出紅色請柬衝我晃了晃,無奈的說:“人家送到我手里,不來不行。”
我用手比劃了一下:“八百八?”
丁香點點頭,嘆了口氣說:“屋漏偏逢連夜雨,本來就沒啥錢,可這份子還必須給。”
我倆結伴往金球夜總會走,走到近前見夜總會門口停了許多車,張燈結彩擺著各色花籃,正中央一塊大紅挑簾,挑簾上寫著“熱烈慶祝金球夜總會隆重開業”挑簾下面兩邊左右各站著四個年輕男人,都是黑色T恤黑色西褲黑色皮鞋,靠左手擺放著一個桌子,桌子後面坐著倆人,其中一個是秦城,看樣子他負責收紅包記賬,這時已經有很多人排隊等著,每個人手里都拿著紅色請柬,秦城接過紅包拆開把里面的錢拿出來仔細數好放進抽屜,然後在本子上記下人名。
不過秦城旁邊的人卻引起我的注意,這男人三十來歲,挺瘦,個頭兒似乎也不高,大背頭,尖臉,小鼻子小眼兒,別人都是一身黑,可他卻穿著一身白,白色的短袖衫,白色西褲,白色皮鞋,脖子上戴著金鏈子手腕上戴著金表,他背後站著兩個又高又壯的黑衣男人,他不時的回頭和他倆說笑。
我和丁香排著隊,我小聲回頭問:“香姐,那個穿白衣服的是誰?”
丁香看了看搖搖頭:“沒見過,誰知道呢。”
這時,魏全兒從里面走出來,邊走邊和他身旁的一個矮胖男人說話,表情挺恭敬,看樣子這矮胖男人應該來頭不小。
我打開手機看看,已經過6點,夜總會里人頭攢動,很熱鬧。
突然,排在我們後面的人群一陣騷動,接著我就聽到汽車喇叭聲響起,很刺耳。
丁香在後面拉了我一把說:“瑩瑩,有車,躲開點兒。”
我倆急忙往旁邊閃躲,回頭一看,不知啥時候開過來四五輛大客車,車速很快急停在夜總會門口,人群頓時被衝散。
車門一開,從里面下來許多人,雖然穿的衣服不同,但左臂上都系著一條白色的帶子!
這些年輕男人手里有的拿著棍子,有的拿著砍刀,還有拿鐵鈎子、鐵鏟子、鐵鏈子。
領頭的三個人,最前面是包老三,後面兩個穿著一身白胳膊上戴孝,正是趙石頭和花小六,他們後面是瘦猴、大柱、蘇榮等等,但凡是原來李瘸子手下的人個個帶著孝。
我一見這陣勢就知道今兒要出事兒,忙拉著丁香躲開。
魏全兒開始一愣,但馬上鎮定下來,他先是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然後送身邊的胖男人進去,這才出來。
而原先坐在秦城旁邊的白衣男人也站起來迎過去。
“老三,你這是啥意思?”魏全臉色很難看,瞪著包老三問。
包老三兩手插在褲子口袋里看著魏全一言不發。
旁邊的花小六說話了:“魏全兒,今兒趕巧了,是我爹的忌日,我爹一輩子就弄了這麼個夜總會,我過來祭奠一下,他老人家英靈不散受受香火。來!摔盆!”
花小六喊了聲摔盆,瘦猴和大柱從後面過來,每個人手里都端著個盆子,里面血紅一片也不知道是啥,他倆高高舉起往地上就摔“啪!啪!”
兩聲巨響頓時染紅了地面。
魏全臉色鐵青,眼珠子都快瞪出來,惡狠狠的看著包老三嚷:“操你媽的包老三!你他媽啥意思!”
包老三冷冷的看著說:“沒啥意思,閒著沒事兒想找點兒事兒。魏全,你他媽做人不地道!新市口的規矩在你眼里就是個屁!為了掙錢,你他媽啥事兒都敢干,你和那幫子狗操的東北雜種在新市口賣粉兒,不講道義,強吃強喝,把大家的飯碗都砸干淨了!既然你不給我們留活路,那你也別想活!”
這時,魏全旁邊那個白衣男人說話了:“姓包的!操你媽的!你說誰是雜種?”
趙石頭在旁說:“小沈陽!操你媽的!就說你是雜種!咋啦!”
趙石頭這麼說我才明白原來他就是小沈陽。
這邊正說話,從街角突然衝出許多人,領頭的正是劉拐,劉拐手里提著土制的火槍,他身後的人手里都拿著家伙。
魏全見援兵到了,冷冷一笑說:“包老三,今兒看來你是鐵定要鬧了,好,我奉陪。”
包老三不再說話,把手一伸,後面有人遞給他一根鐵管兒,他拿過鐵管兒回頭嚷:“弟兄們!姓魏的要砸咱們的飯碗!逼咱們上絕路!今兒咱們跟他拼了!給我砸!打死人我頂著!打!”
頓時場面大亂,花小六趙石頭一人一把砍刀直衝小沈陽,包老三蘇榮則帶著人猛衝魏全,那邊的秦城劉拐也帶著人迎上來,兩方面打在一起。
我和丁香撒腿往外跑,正跑著忽然就聽大客車上有人喊:“姐!上來!上來!”
我回頭一看卻是韓琪韓娜兩姐妹朝我們招手,我剛想過去,丁香突然拉著我說:“瑩瑩,別過去!”
我再一看,只見幾個拿著棍子的黑衣男人衝進客車里對著韓琪韓娜就打,接著就響起了她倆的慘叫聲,但沒一會兒,蘇榮便帶著幾個人隨後衝進車里,雙方在車里繼續混戰。
“轟!轟!”
土火槍開火了,接著就是幾聲慘嚎。
現場有人倒下,有人滿臉是血卻已經殺紅了眼,花小六變成了『紅人』但依舊緊緊追著小沈陽不放,小沈陽的一身白衣也已經染紅,手里緊握著一把砍刀和花小六對著砍,趙石頭和大柱正跟一個壯實的黑衣男滾在一起,那個黑衣男原本站在小沈陽身後但現在身上已經被扎出幾個血窟窿。
慘嚎聲、罵街聲、刀棍的碰撞聲、雜碎的桌椅聲交織在一起,一片混亂。
我和丁香躲得遠遠的,盼著有警車過來,但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一輛警車經過,更沒人報警。
十幾分鍾以後便見了分曉,包老三這邊明顯占優,魏全邊打邊往夜總會里退,包老三的人漸漸合攏涌了進去,接著,夜總會里傳出打砸的聲音,玻璃碎裂,桌椅亂飛,男人嘶喊著衝殺,雖然我沒進去,但可以想象里面肯定非常慘烈。
我站在遠處看著,忽然有種特別奇怪的想法,我心想:這就好比是操屄一樣,前戲過後正式開場,雞巴流湯兒,屄里冒水兒,越操越給力,越操越帶勁兒,漸漸的,屄里舒坦了,有了高潮,一股子一股子的高潮,屄里開始顫抖,噴出熱乎乎的屄液,雞巴也開始加快速度,一下下用力的操!
用力的操!
最後在男女的嚎叫聲中,雞巴一挑奮力噴出精子……
我這兒正胡思亂想就見夜總會二樓的窗戶“啪!”
的一聲爆裂,接著涌出了股股黑煙,同時有人大喊:“著火啦!著火啦!”
也就一兩分鍾,紅色的火舌借著風勢躥出窗口,慘叫聲響起,夜總會里的人開始往外跑。
我眼看著一個滿身是火的人從二樓掉下來,摔在門口一動不動。
再過一會兒,似乎是包老三一瘸一拐的上了客車,接著許多人陸續上車,客車迅速關門開走,而魏全的人則顧不得繼續追逐打仗全都救火。
最後幾輛消防車開過來,車上的高壓水槍開始工作……
又過一會兒,警笛大作夾雜著救護車的笛聲……
直到這時,我才拉著丁香離開現場。
“瑩瑩,會死人嗎?”丁香緊緊跟著我問。
我點點頭:“這場仗打得夠慘,估計死幾個。”
丁香恨恨的說:“最好魏全、小沈陽、劉拐他們都死了才好!”
我點點頭:“回家吧,看看情況再說。”
我和丁香分手各自回家。
到家,我把錢收好,今天最大的收獲就是為我省去了八百八的份子錢,然後我撥通了周兵的手機。
“哥,是我。”周兵好一會兒才接了電話。
“哦,是你啊。”他的聲音很懶,似乎沒睡醒。
“你睡覺了?我攪和你了?”我問。
“嗯,沒事兒,我剛從外地回來,忙了個項目,剛完事兒,晚上跟幾個戰友喝了點兒酒……沒事兒,有啥事兒你說。”周兵似乎清醒了點兒。
我忙把剛才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給了周兵,周兵認真的聽著,最後他說:“好!挺好!我還琢磨了,過兩天沒啥事兒找人搞搞那個魏全,既然有人先下手了,那更好,我接著搞他。”
我點點頭問:“哥,我這幾天就四處打聽打聽?”
周兵說:“對,打聽打聽看看情況如何?不過真要像你說的這麼慘,估計肯定驚動警察了,先看看再說。”
接著他又說:“哦對了,今兒和戰友喝酒,他們想找個小姐玩兒玩兒,我一想,他們出去找小姐還花錢,你不是現成的?而且你上次跟我說完全免費?要不你過來陪陪?”
周兵這麼說,我還能說啥,只好點點頭:“哥,我明白了,啥時候讓我過去給我來個電話。”
這幾天我一直沒閒著,先是給韓琪韓娜打電話,可手機關機,又去她家砸門,也沒人回應。
和丁香聯系了一下,她也沒什麼消息。
最後,我還是在電視新聞中獲得了情況。
不過聽新聞里的意思,似乎把這次火災描述成安全隱患事故,對於傷亡人數以及之前的毆斗卻只字未提,這讓我很納悶兒,明明是因為群毆引發的火災怎麼成了安全事故了?
而且我當時看到肯定出了人命,但也只字未提。
又過了兩天我接到了周兵的電話,他讓我中午12點准時到他的公司,先吃飯然後玩兒。
中午的時候我洗了個澡,然後坐在鏡台前化了化妝打開衣櫃拿出連褲襪和外衣。
肉色連褲襪,黑色高跟鞋,過膝裙,白色短袖上衣。
拿上手包我從家出來。
12點,我坐出租車准時趕到周兵的公司。
到二樓一看,挺熱鬧。
周兵、李昆、劉白惹還有上次見過的幾個男人都在,房間正中央擺上一個圓桌,他們圍桌而坐,桌子上七碟八碗擺滿了酒菜,我到的時候眾人還沒動筷似乎就等我了。
看看這陣勢我心想:操他媽的!周兵也夠狠的,這麼多爺們兒就叫我一個過來,就算一人給我一炮,我也爬不起來了。
可既然已經到了,我沒得選擇只好強裝笑臉迎上去。
周兵笑著招呼我讓我坐在他旁邊,大家開始吃飯。
邊吃邊喝邊抽煙,再加上說笑,沒一會兒屋里烏煙瘴氣嗆得人難受。
他們說啥我也聽不懂也不想聽,既然讓我過來吃飯我就專心吃。
酒越喝越多,菜越吃越少,不一會兒就見了底。
周兵喝了許多酒,臉也泛紅,看看沒菜了掏出手機給外賣打了電話,等了沒一會兒新菜便送到,趁著酒勁兒周兵對劉白惹說:“老劉,再叫一箱啤酒……不,兩箱!”
劉白惹點點頭下樓,待了一會兒便叫人送上兩箱啤酒,他腋下還夾著兩瓶白酒。
酒菜再次備齊,屋里更熱鬧了,幾個男人喝酒抽煙最後還唱起了歌兒,我聽了聽,唱的都是軍隊里的歌曲,不過高音兒拉不上去,低音兒沉不下來,和噪音差不多。
吃著吃著,我也吃飽了,啃掉最後一塊紅燒排骨我抹抹嘴放下筷子。
“操他媽的!真熱!”周兵嘟囔著把上衣褲子全脫掉只穿著短褲一屁股坐下然後對其他人說:“你們不熱啊!全脫了!”
幾個男人一聽紛紛脫衣,劉白惹瞄了我一眼脫了個精光,光著屁股坐下。周兵見了一笑,推了我一把說:“愣著干啥?過去陪陪你劉哥!”
我答應一聲走到劉白惹面前坐下,伸手捏著他的雞巴輕輕擼弄,“嗯……呦……”劉白惹坐在凳子上臉上表情怪異,雞巴漸漸硬了。
我看看差不多,起來脫光衣服,然後從手包兒里掏出避孕套兒給他戴好,我倆來到沙發跟前。
我往沙發上一撅屁股,劉白惹站在我背後雙手拉著我的肩膀將雞巴捅進去。
“啊啊啊啊啊啊……噢噢噢……”說實話,我沒啥感覺更談不上快感,到這兒來的目的就是吃飯、挨操。
劉白惹趴在我後背伸舌頭舔,兩只大手捏弄奶子,屁股一個勁兒來回抽送。
房間里都安靜下來,所有男人的目光都關注我們。
“哦……”劉白惹激動的抖了抖,我覺得屄里一熱,他射了。
劉白惹剛抽出雞巴,周兵已經戴好避孕套兒站在我身後,雞巴再次操入。
“啊啊啊啊啊啊……”我邊叫邊晃,爭取讓他早點兒射。
“我……來了……”周兵晃了十來分鍾雞巴猛挑,也射了。
然後換成李昆,然後就是那幾個男人輪流上。
近一個小時下來,我也是大汗淋漓站立不穩,最後一個男人操我的時候我只好跪在沙發上讓他操。
這幾個男人倒是都很保守,也不用叼,更不碰屁眼兒。
等全都完了事兒,我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趴著呼呼喘氣,腳下的地板上七七八八扔著一堆避孕套兒。
“瑩瑩,來,坐。”周兵扶著我從沙發上站起來讓我重新坐在他身邊。
滿上白酒,周兵說:“今兒叫大家過來,吃也吃,喝也喝,玩兒也玩兒,不過咱們都是爺們兒,不能白玩兒人家,過兩天咱們再收拾個人,這人不但欺負咱們這位妹子,而且還欺負我大哥,我打算廢了他!”
周兵話音剛落,頓時幾個男人都嚷嚷著要廢人,劉白惹看著我說:“妹子,你放心,我也不管這人是誰,但只要落在我們哥兒幾個手里,就沒個好!這氣我一定替你出!”
我點點頭。
周兵讓大家一飲而盡都干了酒,氣氛再次推向高潮。
這頓飯連吃帶玩兒,一直耗費三個多小時,晚上八點多才散席。
周兵開車送我回家,臨別時候他囑咐我:“瑩瑩,這樣,你仔細打聽打聽那個魏全的動向,及時告訴我,這事兒咱們抓緊辦。”
我點頭答應。
接下來的日子,我白天晚上都出去,一來是找活兒,二來也是打聽消息。
新市廣場上東北小姐再也沒出現,但卻多了許多警車,魏全的門店全部關門,金球夜總會不但關門,而且門口停著兩輛警車,似乎是保護現場,而包老三的店不僅關門而且還都被貼了封條,更讓我吃驚的,滿大街都張貼著包老三的通緝令,我看了看,大概的意思是說包老三因尋釁滋事致人死亡而被通緝,看情況十分嚴重。
讓我意外的,是這些天我一直苦找的韓琪韓娜姐妹倆給我打了電話。
“姐?”電話那邊傳來韓琪的聲音。
“妹子!你倆哪兒去了?上次那場面太亂了,你倆咋樣?這幾天我給你打了無數電話,還去家里找,咋都找不到。”我著急的問。
韓琪說:“我倆一直在醫院待著了,都是骨折。”
我忙問:“哪個醫院?”
韓琪說:“就是人民醫院,三樓住院部。”
接著她又說:“姐,能不能借我倆點兒錢?這幾天住院,我倆攢下的那點兒錢都花光了,現在還差三千,想出院都不行。”
我點點頭:“好,我帶錢過去。”
掛了電話,我換好衣服,從衣櫃里找出一個信封,從里面數出三千塊錢帶好。
人民醫院是新市口這片最大的公立醫院,醫療設備和科室比較齊全,而且收費相對合理。
私立醫院新市口幾乎沒有,因為私立醫院往往收費高昂,新市口窮人太多,去私立醫院看病都看不起,因此人民醫院幾乎二十四小時都床位緊張。
我趕到骨科住院部的時候是晚上九點,可住院部里仿佛是上午九點一樣,一片忙碌。
廢了好大勁兒才找到她們姐妹,我一看,她們倆個人竟然擠在一張病床上。
幾天不見,韓琪韓娜似乎瘦了,面容也很憔悴,她倆見了我就像見了親人,忙讓我坐在床邊,我仔細一看,韓琪傷在胳膊,左胳膊還打著繃帶,韓娜傷在小腿,下地走路都費勁,病床旁邊的桌子上擺著幾瓶喝剩下的礦泉水還有吃剩下的面包,這幾天她們就靠這個過來的。
“你倆咋擠在一張病床上?”
我有些心疼的看著她倆問。
韓琪苦笑下說:“沒把我倆趕出去就算不錯了,從前天欠費開始,藥也停了,啥治療都沒有,人家醫生說了,明兒再不交錢就讓我倆出院。”
我皺著眉說:“你倆也是!咋早不給我打電話?”
韓娜說:“你也不富裕,我倆哪好意思張嘴找你借錢?這也是實在沒轍了,才給你打電話。”
韓琪在旁問:“姐,你帶錢來了嗎?”
我點點頭從手包里掏出錢,韓琪邊下地邊說:“姐,咱倆去結賬,我倆今兒就出院。”
我攔住她問:“行嗎?看你倆傷得挺重的。”
韓娜在旁點點頭:“沒事兒,回家養兩天就行了,再說你幫我倆結了賬,可能還能領出藥,我們回家自己吃點兒藥就好。”
我和韓琪結了賬,領了藥,出門打車回我家。
夜里十一點到家,她倆去洗澡的功夫我用家里剩下的西紅柿做了一大盆面湯,她倆幾天沒正經吃頓熱飯了,見了這個頓時胃口大開,我們三個邊吃邊聊。
從她倆嘴里我逐漸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包老三和魏全的矛盾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包老三特意選擇十八號去鬧事兒也就是想在這天跟魏全算總賬,可結果是那天只死了一個人,就是當時我看到的魏全身邊的那個矮胖男人,他是市里原來主管政法工作的一個處長,現在雖然調到了其他部門,但人脈很廣,魏全抱上這顆大樹也是為的能獨霸新市口,萬萬沒想到那天極度混亂的場面下,這個處長先是傷了腿,起火後別人都跑出去,他卻無路可逃,最後跳窗摔死了。
其實公安當天就查明了一切,但這樣的丑事是不可能在新聞里播報的。
魏全現在被羈押,包老三跑了,全部責任當然就推在包老三頭上,所以才會滿大街的通緝令。
但魏全也好不到哪里去,畢竟人是死在他店里,難逃干系。
至於那些東北人,已經銷聲匿跡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我問韓娜:“那新市口不是回到從前了?”
韓娜點點頭說:“李瘸子死了,包老三跑了,魏全被抓了,新市口到現在算是群龍無首。不過我聽說市里對這個案子很重視,已經提出要對新市口地區進行整頓治理,恐怕咱們以後沒辦法像從前那樣……”
聽了她的話,我飯也吃不下去,就覺得心里堵得慌。
韓琪安慰我說:“姐,你也別灰心。咱們總要給自己想條活路,以後我倆從網上拉活兒,咱們至少能混口飯吃。”
韓娜也點頭說:“對,等我倆好利索了,多接幾個活兒,先把姐你的錢還上。”
我搖搖頭說:“著啥急了,你倆這個樣子最少也要再多養幾個月,我那錢也不急著用,等你倆好了再說吧。”
韓琪說:“姐,我倆現在有條新路,在網上的聊天室里當主播。”
我聽了問:“啥叫『主播』?”
韓娜笑著說:“就是在網上開個房間,給別人表演。”
我眨眨眼問:“表演啥?能賺錢嗎?”
韓琪點點頭說:“能!還能賺不少呢!”
韓娜說:“其實表演就是光著屁股給別人看,想看哪兒就看哪兒,然後用道具自摸,要是有愛看同性戀的我倆就表演同性戀……”
韓琪接著說:“我還認識幾個網友,還跟他們做過3P、4P進行表演,只要表演得好,就有人給你送禮物捧你,這些禮物最後都折合成錢!挺來錢的!”
我聽得入神兒,搖著頭說:“現在可真是發達啊!網上還能掙錢!”
韓娜說:“姐,不如這樣,這些日子我倆也不方便,表演不了,你過來替我倆表演,掙的錢都歸你,你就負責給我倆做飯就行。”
我聽了點點頭問:“我能表演嗎?有人看嗎?”
韓琪說:“你放心,肯定沒問題!回頭我把那幾個網友叫來,你跟他們表演3P、4P保證火!”
韓娜也說:“姐,我覺得你沒問題!肯定能掙錢!”
她們姐倆晚上就睡在我這兒,轉天一大早我們三個吃過早點一起回家。
她倆的家住在北二環民族路的前進里,那是一片解放前的老小區,樓里破破爛爛的。
前進里3號樓六層頂樓,我們進了家。
有些日子沒過來串門兒,今兒我這麼一看,家里竟然大變樣兒。
原來是一室一廳,門廳和臥室隔著一面牆,現在牆被拆開,除了廁所、廚房、陽台以外就是一個房間。
屋里的布置也變了模樣,牆上都貼了粉紅色的壁紙,房間中央是雙人床,床後面增加一個帶玻璃推門的櫃子,櫃子的每個格子里都擺著各式各樣的『用具』皮衣皮褲、口扣、緊身衣、各種粗細的假陽具、肛門珠、皮鞭……
琳琅滿目啥都有。
床前面是一張大桌子,上面擺著一台電腦,屏幕很大,旁邊還有麥克風。
地上到處扔著絲襪、衣服都沒處下腳。
“你倆咋也不收拾收拾?這屋里都亂成啥了?”我邊嘟囔著邊彎腰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
她倆聽了一笑說:“就顧著玩兒了,沒空收拾。”
韓娜腿上有傷,但手上沒事兒,進了屋就趕快打開電腦,她邊盯著屏幕手指飛快的敲打鍵盤,一會兒的功夫衝我倆說:“聊天室里人不少呢,姐,你准備准備,這就開始表演。”
我一聽表演,還有點兒緊張,忙問韓琪:“咋准備?”
韓琪坐在床上用手一指床頭櫃說:“那里頭有衣服和襪子,你快穿上。”
我忙脫光了衣服,走到床頭櫃,一拉開櫃門兒頓時掉出來許多衣服和絲襪,里面裝得太多了。
最後韓琪讓我穿上一雙開襠肉色連褲襪,然後蹬上一雙黑色高跟鞋上了床。
我坐在床上看著屏幕,只見打開了許多頁面,鏡頭里也出現我們三個的臉,韓娜指著一個頁面說:“姐,看見了吧,這里就是咱們這個屋里有多少人來了。”
我仔細一看,上面的數字不停變化,33、32、34、35、40、39、42……
沒一會兒的功夫已經到了五十多。
韓娜快速的敲擊鍵盤,熟練程度讓我驚訝。
不一會兒她拿過麥克風說:“大家嗨起來吧!歡迎來到雙子星聊天室!……希望大家多多捧場!……滿花100開始激情表演!……嗨起來!”
接著,電腦里又傳出激烈的音樂。
韓琪在旁邊小聲說:“姐,你看那個角上有朵小花,旁邊的數字是獻花數,現在已經快80了,等積攢到100你就開始表演。”
我忙問:“那花兒有啥用?”
韓琪說:“最後咱能掙多少錢就用這花兒的數目折算,當然越高越好!”
我又問:“表演啥?”
韓琪說:“你先來個自摸,要是表演得好,就有人獻花然後可以選擇『用具』選擇了哪種你就用哪種。”
這時,韓娜對著麥克風喊:“大家注意!今天我們特別邀請我的姐姐!瑩瑩來為大家表演!她還是第一次表演!大家多多獻花!積累200開始表演!”
我問韓琪:“不是說100嗎?”
韓琪說:“你是第一次表演,大家都喜歡看新人,100太少了,200還能讓你多掙點兒。”
也就五六分鍾,獻花已經積累到200,只聽韓娜喊:“所有獻花的朋友注意啦!現在開始表演!關門!”
我聽她喊“關門”剛要下地,韓琪拉住我說:“不是關咱家的門,是關聊天室的門,所有獻花的才能觀看表演。”我這才明白。
這時,韓娜衝我說:“姐,上去,你坐在床上面衝鏡頭。妹妹,你過去幫忙。”
韓琪答應一聲上了床,她拉過一床紅色的被子放在鏡頭前,然後讓我面對鏡頭坐下靠著被子,我剛坐好韓琪就分開我的大腿露出屄對著鏡頭,她用另一只沒受傷的手放在屄上摸、搓、摳、挖,一會兒的功夫屄水兒就流了出來,韓娜在旁邊看著,見我流出屄水兒,對著麥克風喊:“玩兒屄表演開始!大家注意!獻花超過500即可選擇用具!單人獻花超過1000可進行一對一表演!可做任何動作!想讓說啥就說啥!隨心所欲!”
我第一次面對鏡頭,心里還稍微有點兒緊張,屏幕的一個窗口里顯示出我的樣子,我都沒來得及化妝,灰頭土臉的就這麼上來了。
我一上來聊天室里就泛起了一次小小騷動,旁邊的文字聊天窗口不停顯示出留言,有的說我是個老屄,有的說我成熟,有的說我奶子大,有的說我屄太黑,還有的說想操我之類的……
總之什麼汙言穢語都有,韓娜笑著把麥克風舉到我嘴邊說:“姐!來!講兩句。”
我不知該說啥好,憋了半天才對著鏡頭笑笑然後衝麥克風說:“嗨!大家好!我是瑩瑩!第一次表演希望大家多多捧場!”
這時文字留言又提出讓我自己自摸並且還要聽聲音,韓娜把麥克風掛在我嘴邊,韓琪也撤下去,我一邊自搓屄一邊呻吟。
韓娜提示:“姐!激烈點兒!越激烈越掙錢!”
我忙加快速度,用力搓屄,淫叫聲漸漸尖銳,屄水兒也弄了一手。
獻花很快累計超過500,韓娜笑:“獻花超過500!請大家投票選擇用具!”
話音剛落,投票結果就已得出,票數最多的是“大號假陽”韓琪從我身後的櫃子里打開櫃門拿出一根黑色的粗大假陽具遞給韓娜,韓娜則用潤滑膏塗抹好然後高喊:“請大家踴躍獻花!假陽操屄表演開始!”
說完,她順手將假雞巴插進我屄里。
“啊……”我尖叫一聲,韓娜讓我把腿拳起用兩手勾住,她則坐在我旁邊快速的抽插,邊弄邊喊:“大家嗨起來!哥哥們快脫了褲子!用你們的大雞巴操啊!使勁兒擼!大家嗨起來!”
接著,她轉動鏡頭給了我一個臉部特寫,只見我呲牙咧嘴一邊叫著一邊扭動屁股,那丑樣兒被人看了個夠。
“啊!啊!啊!啊!……”這時文字留言又迅速增加,有的寫“使勁兒操她!”
有的寫“瑩瑩的表情好淫蕩!”
有的寫“看到屁眼兒啦!屁眼兒好大!”
這時韓娜又喊:“大家注意!獻花積累超過2000馬上表演屁眼兒吞珠!10顆珠子反復抽插屁眼兒!大家踴躍獻花!”
她話還沒說完,獻花數已經到了2300,韓琪忙從櫃子里拿出一串肛門珠,韓娜抹好潤滑膏一粒一粒塞進我的屁眼兒而我的屄里還插著粗大的假雞巴。
“啊!噢!……”這下還真刺激!我浪聲叫著,屁股扭來扭去。
韓娜見我動情馬上高喊:“大家注意!高潮即將到來!獻花累計超5000!瑩瑩將表演難得一見的『口吞寶珠』!珠子從屁眼兒里拔出絕不進行任何擦洗!直接入口!難得一見!大家踴躍獻花吧!!嗨起來!”
頓時聊天室里炸了鍋,文字留言不停翻頁,幾乎都寫著“表演!獻花!想看!……”獻花數從2000到5000只用了短短幾分鍾。
韓娜衝我使了個眼色,我忙伸手拽住屁眼兒外面的繩子一個個將珠子抽出來,這時鏡頭一直給特寫,我把珠子高高舉起仰著頭張開小嘴兒一粒粒吞進去,唆了干淨一個吐一個,直到把十顆珠子都唆了個遍,最後又將珠子一個一個的再次塞入屁眼兒。
這時聊天室安靜下來,文字留言只寫著“射了!我射了……好淫蕩……射啊!……”
表演全部結束,韓娜對著麥克風說:“晚上八點請大家准時光臨雙子星,我們為大家准備更精彩的表演!有男女混戰哦!絕對真實操屄!絕對無套內射!3P、4P應有盡有!保證讓哥哥們爽到天!”
關閉聊天室畫面,韓娜又是一陣操作最後笑著跟我說:“姐!你這第一次表演夠成功的!掙了不少!”
我趕忙湊過去一看,只見一個賬號的頁面顯示出錢數,我笑著點點頭說:“別說,還真是不少!”
我們三個一合計,既然這個能賺錢,那我就暫時住在她們這兒,一來是方便照顧她們姐妹,二來也可以掙錢。
中午我出去買了菜回家做飯,吃過午飯後我又回趟家把自己平日穿的衣服都帶來,暫時住在這里,她們姐妹睡大床,我則打地鋪,下午的時候韓琪聯系到了幾個專門做聊天室『兼職』的網友,聽她說這幾個都是大學在校生,干這個就是為賺個學費零花。
七點多吃過晚飯,4個小伙子陸續到了,我這麼一看,個個還都挺精神,他們幾個見了我也都很有禮貌,洗完澡,他們光著屁股上了床,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一個塑料面具遮住臉,只露著眼睛,幾個人的雞巴個頭兒適中干干淨淨軟噠噠垂在腿間。
八點整,韓娜和韓琪也都光著屁股上了床,打開聊天室,里面已經有很多人了。
一上來先是放音樂將氣氛烘托起來,然後她們姐妹倆在鏡頭前扭屁股晃奶子,雖然都是有傷在身但表演得十分賣力氣,當獻花積累到一定數量,韓娜關門然後換上我和四個大學生開始表演,我輪流叼硬了四根雞巴,背對著鏡頭撅起屁股,一個男人鑽進我下面用雞巴捅屄,另一個跨在我大屁股上捅屁眼兒,另外兩個則站在我面前讓我輪流唆了雞巴頭兒,每操一會兒韓娜便喊出新的獻花數,一直等到積累夠數了才繼續下去,等表演完畢,累得我趴在床上起不來。
就這樣過了半個多月。這天下午,意外的我接到了張凱的來電。
“瑩瑩,晚上有時間嗎?咱倆出來坐坐?”張凱在電話里問。
我猶豫半天最後還是答應了,畢竟我對他還是多少抱有一絲幻想。
韓娜韓琪聽說我晚上出去,也沒說啥,只囑咐我早點兒回來。
我先給她倆做好了晚飯,然後穿著我上次和張凱見面穿的那身趕到了我和張凱事先約定好的地方:北方廣場。
剛下公交車,張凱的車子就停在我面前,我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張凱抽著煙看著我說:“上次在你家……”沒等他說完,我就打斷他說:“別提那個了,都過去了……再說你也沒把我怎麼樣……我干這行這麼多年,啥難聽的話沒聽過?啥難看的臉色沒見過?……沒事兒,我早忘了。”
張凱嘆了口氣,車里的氣氛很沉悶。忽然他看著我問:“對了,有個事兒我想問問你。”
我點點頭,他繼續說:“瑩瑩,你一直在新市口,有個叫魏全的人你認識嗎?”
我聽他問這個,頓時來了精神,點點頭說:“認識。魏全是新市口的老大,在新市口混的,誰不認識他?”
張凱點點頭,又問:“包德海呢?”
我疑惑的看著他說:“包德海?……你是說包老三吧?”
張凱點點頭說:“對,包老三的真實姓名叫包德海。”
我笑了笑說:“認識。這麼多年了,我還真不知道他原來叫包德海。”
接著我問:“凱子,你是不是想知道金球夜總會打架著火的事兒?”
張凱搖搖頭說:“我很清楚。”
我一想:他是刑警,專門搞案子的,這麼大的事兒他怎麼能不了解內情?
我隨即問:“凱子,我聽說金球那個事兒死了一個處長,是真的嗎?”
張凱看著我反問:“你聽誰說的?消息挺靈通啊?”
我笑了笑:“聽我一個姐妹兒說的,這麼大的事兒新聞里不報,只能瞞得過老百姓,我們這些在外頭混的,咋能不知道?”
張凱點點頭:“其實瞞著更不好,還不如都報出來,上頭也知道瞞不住,只不過是為了面子。不過那個處長其實已經被查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想不到他和黑社會走得這麼近,還出了意外。”
我看著他問:“凱子,是不是這個案子歸給你們了?”
張凱說:“歸不歸給我們你就別問了,我們有紀律,不能隨便談論。”
我說:“凱子,這個我知道,不過我想告訴你,那個魏全真不是什麼好人!”
張凱說:“在新市口混的,又有幾個是好人?其實早就盯上他們了,只不過上頭一直壓著,壓來壓去壓出了事兒。”
我問:“那這事兒咋收場?”
他冷笑一聲:“還能咋收場?和稀泥唄!一貫的做法,我看包老三、魏全是死定了,剩下抓的那幾個也好不了。”
我聽了這話覺得心里挺痛快。
接著他又說:“不過新市口要開始大整頓了,市里已經下了文件,新市口地區重新進行規劃,要拆遷,具體我也不了解,也就是這一半年的事兒。”
說完,他掐滅了煙頭:“走,今兒帶你去我家,你也認認門兒,我親自下廚給你炒幾個菜,另外今天我兒子在家,你也見見。”
我聽他這麼說,心里突然起了一絲激動,心想:他這是啥意思?
帶我去他家,還讓我見他兒子?
難道他真有那意思?
想和我搞對象?
想到此我忙說:“你咋不提前告訴我?!也讓我准備一下啊?”
張凱邊啟動車子邊問:“你准備啥?”
我說:“頭次見孩子,我就這麼空著手?怎麼說也要給兒子買點兒禮物!”
張凱聽了一笑:“你就別客氣了,那小子啥都不缺,就缺個媽。”
他這話更肯定了我的想法“缺個媽”這不是指我還能指誰?
我心情激動,想著待會兒見了孩子該怎麼說。
車子加速,上了環城西路,然後拐到昆侖路,最後停在一個叫“凱旋小區”門口。
下了車,張凱帶著我進他家,他家在凱旋小區B座15樓。
上了電梯,他說:“這個小區住的大部分都是公安系統的人,我的很多同事也住這兒。”
我聽著,腦子里浮想聯翩,想著自己以後要是能住在這種地方,每天見的都是警察家屬,又有面子又有身份……想到此我不禁笑了。
下了電梯,我一看,這一層有五六戶,張凱打開1501房間把我讓進去,關好門他從門口的鞋櫃里拿出拖鞋讓我換上,然後喊:“兒子!出來,來客人了!”
我換好拖鞋站在門口四下環顧,迎面就是個大客廳,中間有沙發,牆上掛著電視,左手一個廚房,里面還有吃飯的桌子,右手兩個房間,看樣子是臥室,裝修不錯,挺現代的。
這時就聽一個年輕的聲音:“爸!誰來了?”
接著右手其中一個房間的門一開從里面走出一個高中生模樣的小伙子。
我倆一照面頓時驚出我一身冷汗,他不是小虎嗎!
小虎同時也認出了我,瞪著我說不出話來。
國榮道……襪子胡同133號……小軍……小虎……雙三……我腦子里就跟過電影一樣,那天種種全部想起。
“兒子,愣著干啥?過來認識一下。這是我的老同學,你叫丁阿姨。”
接著,張凱又衝我說:“瑩瑩,這是我兒子,小虎。”
我剛才一直發愣,這時才回過神兒來,再看小虎一個勁兒衝我使眼色,我忙點點頭皮笑肉不笑的說:“哦……小虎……啊你好……”幾乎語無倫次了。
小虎也尷尬的衝我笑笑叫了聲:“丁阿姨,您……您好。”
張凱倒沒發覺我倆的異樣,只說了句:“瑩瑩,你隨便坐,我先去弄飯,回頭咱聊。”
然後他又對小虎說:“兒子,去給阿姨拿汽水,你陪阿姨坐坐,待會兒咱們開飯。”
說完,他就鑽進廚房忙活去了。
我一屁股坐在沙發里,像泄了氣的皮球。
小虎愣了一下,從冰箱里拿出一瓶汽水放在我面前,他緊靠我坐下壓低了聲問:“咋會是你!!!?真嚇死我了!!”
我也悄聲說:“我也沒想到!!你……唉!上次我和你爸吃飯,他倒是提過一句『小虎』可我做夢也想不到是你啊!”
小虎皺著眉看了看我,然後說:“咱倆別在這兒坐著,回頭讓我爸聽見就麻煩了,到我屋里說話。”
說完他對著廚房喊:“爸!我讓阿姨到我屋里坐坐,我那兒有電影。”
張凱在廚房里回:“好的!”
就這樣,我跟小虎進了他房間。
他房間面積也不小,裝修很上檔次,單人床、電腦、寫字台一應俱全,條件非常不錯。
關好門,小虎打開電腦隨便放了部電影,我哪有心思看電影?
只讓他坐在我跟前說話。
小虎看著我說:“前兒我爸提起過你,說是他的老同學,聯系上了,帶你來家讓我認識認識,我爸還說你是會計。”
我聽張凱原來這麼說的,心里叫苦,沉默了一下我看著小虎問:“那你說接下來咋辦?”
小虎看著我問:“你到底跟我爸是啥關系?我真納悶兒,我爸咋會認識你?”
我說:“我和你爸真是老同學!你爸那時候還喜歡過我呢!”
小虎撇了撇嘴:“你就是個雞!咋配他喜歡?……”他這話說得我心里挺不是滋味兒,只好解釋:“小虎,我做雞也是迫不得已!為了生存!你別瞧不起人好不好?再說,以後我如果真和你爸結婚了,我們就是兩口子,我就是你後媽,你多少應該尊重我一些……”沒等我說完,小虎驚訝的瞪著我說:“啥?你還想和我爸結婚?!還想當我後媽?!我操!你瘋了吧!連我都操過你,我同學也操過你!這要是讓我同學知道了,我連後媽都操過,而且我後媽還是個雞!大家還不笑話死我?!我還不跳樓去!你想啥了?!神經了吧你!?”
小虎的話就如一盆冰水潑在我身上,頓時讓我起雞皮疙瘩,心情墜到了谷底!
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兒?!
我美好的願景竟然都毀在一個孩子手里!
我真是命苦啊!……
不行!
我不能就這麼放棄了!
哪怕是跪下來求!
我也要盡全力挽回局面!
想到這兒,我眼眶濕潤,看著小虎央求:“小虎!我求求你……自從和你爸再次見面後,我早已經洗心革面了!我早就不做雞了!……我……我已經找了居委會,居委會給我安排了工作……我現在在一家公司里做保潔……真的!小虎!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愛你爸!我想和他結婚……我……”我希望這些謊言能騙過他,可小虎卻冷冷的看著我,打斷我說:“可問題是我接受不了!這事兒要是讓小軍知道了!要是讓我同學知道了!你讓我咋活?!你還別說跟我爸結婚!你就是和我爸有來往我都覺得丟人!”
他這話深深刺激了我,我突然覺得他是如此冷酷無情,而我的央求是如此無力。
我擦了擦眼淚看著他氣哼哼說:“沒錯!你操過我!可那又咋樣?那時候咱們誰也不認識誰!……沒錯!我是讓你覺得丟人了!我是個雞!我是個小姐!……但是……哼!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要是真覺得丟人你就不會小小年紀出去玩兒女人!……我看啊!丟人的不是我!是你!……沒錯!是你!……”我越說越起勁兒,氣勢逐漸硬了起來。
小虎見我嗓門兒越來越高,忙搖著手說:“你嚷啥!小聲兒點兒!回頭再讓我爸聽見!……”
我瞪著他喊:“聽見了更好!你爸本來就知道我是個雞!可他不知道你是個嫖客!今兒正好讓他知道知道!我這就去跟他說!都說!把你和那個小軍上次咋玩兒我的都告訴他!我看他會咋樣!”
說著我站起來就往外走。
小虎急忙一把拉住我,瞪著我急喊:“你干啥去!我不讓你去!……”
我掙脫開邊走邊說:“你管我呢!告訴你!今兒我也豁出去了!咱倆誰都別想好!”
小虎見我動了真格的,頓時軟了下來,他拉住我懇求:“你別去……阿姨!我求你了!別去……我爸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阿姨!我求你了……”說著,他的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其實我根本不想去,只不過他太氣人了。
見他流了眼淚,我想到剛才他說的那些難聽的話,也哭了起來,我倆就這麼面對面的哭了一會兒。
哭罷我說:“你別哭了。有啥大不了的!咱們想想以後該咋辦?”
小虎也沒了剛才的氣勢,默默擦干眼淚點點頭。
我看著他問:“上次你和小軍嫖我的事兒還有誰知道?”
小虎想了想搖頭說:“就我倆知道。”
我點點頭:“那還好……”
小虎抬頭看著我問:“你真想和我爸結婚?”
我看著他鄭重點點頭:“想!我是真心愛你爸!……其實你爸對我挺有意思的,上次我倆隔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見面你爸就去了我家,還……”沉吟了一下我繼續說:“還操了我屁眼兒……你想想,這麼多年沒見了,這剛一見面兒他就給我來了個『操屁眼兒』你能說他對我沒那意思嗎?雖然我是雞,就是讓男人操著玩兒的,可至少那天我倆是老同學,我沒當他是嫖客,他也沒當我是雞,我倆就這麼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發生了,而且操我屁眼兒之前,你爸還讓我舔了他的屁眼兒!雖然後來因為有人打擾沒成功……”
小虎似乎沒聽明白,追著問:“不是操了你屁眼兒了嗎?咋叫沒成功?”
我忙解釋:“只是操了操,但沒把精子射出來。”
小虎這才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我接著說:“我覺得你爸對我還是有感情的,否則他也不會讓我給他舔,更不會操我了。小虎,我真的很愛你爸,也想和他結婚。我求你了,成全我們吧!”
說到這兒,我從椅子上滑下來直挺挺的跪在小虎面前。
小虎往後退了一步,愣了一下,看著我說:“可……可以後咱倆咋相處啊?我這心里總覺得太別扭了……”
我看著他說:“你以為我就不別扭?但我覺得只要時間一長,咱倆會接受彼此的……我看這樣,以後如果我真成了你後媽,在外人面前你給我點兒面子,裝裝樣子,等就剩咱倆的時候,你怎麼想我都行,這樣可以不?”
小虎只是撅著嘴不說話。
我有些著急,說:“小虎!我求你了!哪怕咱倆嘗試一下也行啊?你總要給我個機會吧?也是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好不好?”
小虎沉思了好一會兒,最後很不情願的點點頭說:“那也只好如此了,不過……對我有啥好處?”
我見他同意,心里重新燃起希望之火,忙說:“好處……有啊!……我一定對你好!疼你!給你錢花!……我……”我突然想起什麼湊到他跟前小聲兒說:“小虎,只要你同意……只要你給我一次機會……這樣吧……以後你……你想玩兒女人了就來找我……任憑你怎麼玩兒我都答應!……不但不要錢……而且我還給你錢!好不好?”
小虎聽了白了我一眼說:“操!你真是屄性難改!瞧你那屄樣兒!一張騷屄嘴!滿嘴騷屄話!……”可他話鋒一轉嘆了口氣說:“唉……也就只能這樣了,誰讓我爸對你有意思呢!”
聽了他後面的話,我總算放下心,輕輕捅了他一下小聲說:“干啥說得這麼難聽?我嘴有那麼騷嗎?你罵我可罵得真夠狠的!一點兒臉都不給我留。”
小虎瞪著我說:“你有臉嗎?你不就是個撅著屁股讓男人操著玩兒的野雞?你說我說得對不對?說啊!”
看著他氣勢洶洶的樣子,我徹底服軟了,忙央求:“是!我是!小虎,求求你別再說了……”
小虎見我徹底服了,這才點點頭說:“這還差不多!不過,我想帶上小軍,他也知道這個事兒。”
我只好點點頭:“哦知道了……”他接著說:“還有!我不想戴避孕套兒!”我忙點頭:“哦知道了……”
小虎盯著我看了會兒突然說:“我現在就想操你屁眼兒!”
我聽了一驚,忙搖頭說:“那咋行!這要是讓你爸發現了!……”
他打斷我說:“你等會兒,我先出去看看。”
說著,他便跑了出去。
沒一會兒他回到屋里,小聲兒說:“我爸正忙著了,我看他還要再忙一會兒,咱倆有時間。”
我有些緊張的問:“這萬一他要冷不丁進來了,咋辦?”小虎輕輕鎖好門,然後迅速脫了褲子湊到我面前說:“沒問題了!快點兒來!”
我終究拗不過他,只好跪在地上側著臉用力唆了他的雞巴頭兒,一會兒的功夫雞巴硬了,我被他拉著來到床沿兒臉朝里對他撅起了屁股,小虎站在我後面把我裙子撩到腰部,然後伸手扒下我的褲襪和褲衩一直退到腳脖子,他上了床跨在我屁股上挺著雞巴就往屁眼兒里捅。
事先沒經過潤滑,再加上我又緊張害怕,屁眼兒又緊又澀根本捅不進去。
我回頭央求他:“小虎,稍等會兒,我用唾沫潤潤。”
說完我用手從嘴里摳出許多唾沫抹在屁眼上然後又把兩根手指摳進屁眼兒里摳了摳,這才對小虎低聲說:“小虎,來,再試試”小虎點點頭,硬邦邦的雞巴對准屁眼兒捅了進去。
“哎呦……”我輕哼一聲兒,回頭朝他小聲說:“你輕點兒,慢慢來。”
小虎也不說話,只是按住我的大白屁股一點兒一點兒往里捅雞巴,我只覺得屁眼兒里還是很干燥,後悔沒帶著潤滑膏。
小虎也覺得費勁,急的直哼哼,最後實在不行,我讓他把雞巴拔出來,悄悄說:“你去廁所打點兒溫水然後再拿塊香皂。”
小虎愣了一下但隨即趕忙出去了,不一會兒端來一盆溫水和香皂,我下了床讓他仰面躺在地板上,先把香皂浸泡在溫水里弄出許多泡沫均勻抹在他雞巴上,然後又把泡沫塗抹在手指上送進屁眼兒最後在屁眼兒周圍也抹上香皂,最後我跨到他身上蹲下去扶著雞巴往屁眼兒里送。
有了香皂的潤滑,很容易就捅到根兒,我開始上上下下移動屁股讓雞巴在屁眼兒里進出。
“嗯嗯嗯嗯……噢噢噢噢……”我邊加快動作,邊輕輕哼哼,時間一長有了感覺。
“瑩瑩……啊……好刺激……啊……屁眼兒緊啊!……熱啊!……軟……瑩瑩……再快點兒……啊……”小虎催促著我用手推著我的屁股,我用盡全力快速晃動,只覺得屁眼兒里的雞巴漸漸變粗。
“啊!我雞巴頭兒癢!瑩瑩!雞巴頭兒癢!癢!”小虎盡力壓低聲音但難掩興奮。
我知道他要射了,邊動邊哼哼說:“小虎!射進來!射我屁眼兒!快射!”
突然,小虎猛的往上一拱屁股,雞巴一挑深深插進我屁眼兒里射出精子。
等他差不多了,我也平靜了一下這才慢慢抬起屁股讓雞巴滑出來然後迅速用手指堵住屁眼兒走到盆邊蹲下,接連放了倆屁把精子都噴出來,最後用衛生紙擦干淨又給他擦了擦雞巴,這才穿好衣服。
小虎則偷偷把盆和香皂都拿出去。
再次回到房間,他一臉舒泰的說:“我想了,你當我後媽也好,至少以後我再想玩兒了就不用出去找,還省錢。”
我無奈的點點頭,正這時,張凱一推門進來說:“開飯嘍!”
我和小虎對視一眼心說:剛剛好……
我們趕忙出去,到了飯桌一看,滿滿一桌子菜,葷素都有十分豐盛,三口人圍著桌子邊吃邊聊,小虎也高興得有說有笑,氣氛十分融洽。
吃過晚飯,小虎進屋寫作業,我幫著張凱收拾碗筷,正刷碗,他從背後捅了我一下小聲問:“瑩瑩,晚上有事兒嗎?”
我回頭看著他,他眼神兒充滿欲火。
我笑著問:“想干啥?”
張凱臉上一紅沒說話。
我湊近他悄聲說:“咱倆互相舔臭屁眼子?”
張凱一笑,點點頭。
我故意裝作氣哼哼的問:“您這兒安全嗎?別回頭有抓嫖的?”
他知道我逗他,紅著臉急:“你咋還提那個,我說錯了……”
趁這機會我說出想說的話,點點頭我看著他說:“凱子,要知道你在我心里位置很重,自從那次咱倆見了面兒,我就忘不了你,我知道你心里看不起我,但我對你是真心的,從沒拿你當做是我的客人,說實話,那晚上我跟你干的那事兒,我從沒給任何男人干過!你明白嗎?”
張凱看著我,長長出了口氣,點點頭。
我繼續說:“自從那天你從我家走後,我再沒出去,一心只想著找份正經工作再不做小姐了!我為的是啥?還不是怕給你丟人嗎?跟你說實話吧,我已經聯系了居委會,讓他們幫我找份工作,就算是清潔工我也願意干……”
說著說著,我眼眶濕潤掉下兩滴眼淚。
我的確是騙了張凱,但為了美好的未來,我必須這麼做,而且我也下定決心不再做小姐,就像我對他說的那樣,找份工作。
果然,我的謊言加眼淚的攻勢讓張凱心軟下來,我伸手把我摟進懷里說:“瑩瑩,我知道你這些年受了不少苦,但只要你能改過自新,我覺得咱倆能成。”
聽他這話我心里『咚咚』直跳,一陣激動,身體都微微顫抖,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依偎在他懷里說:“凱子,你放心,我今後一定做個好女人,做你的好媳婦,照顧好小虎,一定!”
張凱一低頭,我忙把臉抬起來,四唇相碰一陣熱吻讓我融化在他懷中。
張凱把我抱進臥室,三兩下將我扒光,他跪在床上撅起屁股,我則跪在他後面用小手兒分開屁股把嘴貼了上去……
接下來,臥室里傳出我忽高忽低的呻吟聲一直持續了兩個多小時……
轉天,從張凱家出來,我先回到韓娜家,這幾天掙的錢也差不多了,韓琪韓娜姐妹的傷也快好利索,我收拾東西回家。
臨走的時候我跟她們姐倆說:“娜娜、琪琪咱們姐妹兒相處這麼多年,一直感情不錯,不過今兒我要說一句,我實在不想再干這個了,我想找份兒正經的工作,然後成個家。”
韓娜一聽,驚訝的問:“姐,你想成家?你有對象了?”
我點點頭:“有個對象,正處著了,女人還是要有個家,像梅姐那樣。”
韓琪說:“當初你不是說讓我倆攢錢自己開個店?”
我看著她:“開店是脫離這行,成家也是脫離這行,咱們總不能一輩子做小姐吧?我勸你倆也早打算,趁著年輕,找個正經人嫁了,過正常人的日子。”
韓娜點點頭:“姐,你說的這些我倆都明白,可這個來錢快啊!”
我嘆了口氣點點頭:“沒錯,這個是來錢快。可咱們付出的代價也太高了,糟蹋了自己,還被別人看不起,我現在算想明白了,只要走正道,錢多錢少都無所謂,對得起自己才是真的。”
韓琪在旁邊問:“姐,你不去找你女兒啦?”
我想了想說:“等以後吧,找還是要找,不過不是現在,等以後我有著落了,穩定下來,肯定要去找。”
韓娜疑惑的看著我說:“這才幾天啊,你咋變化這麼大?……從沒聽你說有對象,這就突然冒出個對象了……而且還不做這行……你這變化也太大了吧?”
我笑了笑說:“你現在不明白是因為你心里沒有合適的男人,等你有了,你就會理解我了。”
從她們姐妹家出來,我回到家,把積攢的錢整理了一下,然後又把做小姐時候穿的衣服、絲襪和那些用具什麼的收拾了都扔掉,只留下一些正經的。
我先給梅姐打了電話,告訴她我的想法,梅姐自然很高興,她早就希望我能有個好歸宿,接著我又給周兵打了電話,告訴他目前魏全、秦成、劉拐等人已經被抓起來,估計輕判不了,讓他別再惦記這個事兒了。
周兵倒是挺高興,不用自己動手魏全就遭了報應,但他對我似乎有些愧疚,說:“早知道這樣,上次就不叫你去了,白占了你的便宜。”
我笑著說:“沒事兒,你和你的那些兄弟幫我出了氣,我感激還來不及呢。”
周兵只是說欠了我一個人情,讓我以後如碰到為難的事兒盡管找他。
轉天,我來到居委會直接找到李姐跟他說了想法,李姐很高興拉著我的手說:“小丁,你能這麼想簡直太好了!你放心,我一定給你找份適合你的工作!”
從居委會出來,我收拾了東西搬到張凱家,這是我倆提前就商量好的,也算是『試婚』吧,其實我心里是挺緊張的,生怕家務做不好,飯菜做得不可口,因此我打起十二萬分精神盡力做好一切。
半個月以後,居委會李姐通知我去面試,我一打聽,本以為也就是個掃地清潔工,沒想到竟然是一份在大商場里做物業的工作,工作條件好,而且還不累,就是負責收物業費以及處理一些商戶反應的問題,李姐說我的形象好,人也漂亮,所以把我推薦過去。
這份工作大大超出預期,我迫切想得到,因此面試那天穿得很莊重。
面試後的三天,我在焦急中度過,一直等到經理通知我轉天去上班,這才放下懸著的心。
第一時間我就通知了張凱,凱子也十分開心,晚上我們出去吃飯慶祝,本來轉天就要開始新生活我不想折騰,可怎奈拗不過他,他又喝了許多酒,借著酒興足足搞了我兩個多小時才消停……
轉天小虎早晨起來偷偷對我說:“我說你倆是咋回事兒?這些日子沒一天不折騰的?!影響我學習知不知道?尤其昨兒晚上,你那叫聲兒樓道里都能聽見了!害得我做了一夜春夢……”
看著他生氣的樣子我想笑又不敢,只好陪著小心說:“知道了,是我們不對,以後我一定注意……其實都怪你爸,都是他瞎折騰。”
小虎撇了撇嘴說:“算了算了……以後再讓你補償……”
新工作、新生活,一切都讓我興奮激動。
在單位我盡力做好本職工作,努力處好人際關系,回到家,努力做好家務,飯菜天天換樣兒,我甚至忘記自己的過去,只朝著美好的未來猛衝!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到了年底。
包老三的到案算是一個新聞,聽凱子說包老三跑到了上海,一直躲在親戚家里,但這小子天生就是個惹禍的料!
竟然背著案子還出去惹禍,在當地打架斗毆被拘留,警方深入一調查才發現他原來就是個逃犯,包老三的到案為金球夜總會這個案子畫上一個完美句號。
審判結果,包老三、魏全、小沈陽犯領導黑社會組織、聚眾尋釁滋事、販毒、介紹並收容他人賣淫、縱火、私藏管制刀具槍支、故意傷害致人死亡等眾多罪名,判死刑,立即執行。
秦成、劉拐、花小六、趙石頭、瘦猴、大柱等等,數罪並罰有的判死緩、有的無期、或有期徒刑二十年、十年、五年、三年等等。
一時間,新聞、報紙長篇報道,電視台也采訪,新市口再次成為焦點。
過了春節,轉年開春。
張凱對我這些日子的表現非常滿意,小虎也是點頭稱贊。
就這樣,我和凱子的婚事被提到議程上來。
張凱倒是挺低調,建議領個結婚證,然後叫上親朋好友一起吃個飯。
他這麼做正對了我的心思,我更不想張揚,因此一拍即合。
選了個好日子,我倆到民政局順利拿到結婚證!我一直以來的夢想得以實現,捧著大紅的結婚證,我甚至激動得哭出了聲兒。
接下來的酒宴,我這邊只請了梅姐一家,張凱那邊也只請了幾個親近的朋友和親戚,這些親朋好友中要說有誰稍微有些失望,自然是劉亞東了,他的心思我知道,但我現在真正和張凱結了婚以前的那些話自然成了玩笑,我只好安慰他,合計著幫他張羅個媳婦。
喜宴當天,梅姐帶著周放牛、周兵都來給我賀喜,大家為我們祝福,推杯換盞氣氛熱烈。
酒席臨近結束,臨走時周兵偷偷塞給我一個大紅包,笑著說:“妹子,看你結婚我也沒啥表示,意思意思得了。”
我打開一看,竟然是厚厚一疊新的百元大鈔,他一直覺得對我有些愧疚,所以這次也算是給我些補償吧。
我和凱子結婚以後,終於享受到了警察太太的滋味兒,每天出入小區,單位同事都用羨慕的眼光看著我,我那個滿足勁兒就別提了,一天到晚就像打了興奮劑,渾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勁兒。
要說唯一讓我哭笑不得的,就是小虎經常領著小軍到家里來『復習功課』而凱子有時候因為忙案子經常一兩個月才不回家,這個空檔期卻被這倆小子撿了個便宜,嘴里喊著“阿姨”但手上可不老實,他倆這年紀本來就血氣方剛,再碰上我這麼個死心塌地百依百順的,自然是變著花樣兒的玩,每每我們三個在家就光著屁股,吃著飯、洗著澡、看著電視、上著茅房……
隨時隨地只要他倆想要,要麼是按住我一通干,要麼是給我上『雙三』避孕藥我也不知吃了多少,真讓我一點兒轍都沒有。
後來,也就是他倆的學業逐漸繁重了才有所收斂。
這一年中旬,新市口的改造工程正式動工。
以新市廣場為中心,輻射周邊方圓幾公里,我原來住的老屋也被劃進拆遷范圍內。
拆遷之前我已經簽了協議並拿到了補償款,雖然錢不多,但對於我來講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張凱說這些錢是我的,他一分不要完全讓我自己掌握。
改造項目動工當天,我特意請了半天假回到新市廣場,只見新市廣場上巨大的挖掘機來回奔波塵土飛揚,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工程車來回穿梭運送廢土,也帶走了我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