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采苹笑道:“采蘩能有什麼事啊,一定因為今天是周日,人們都去參加派對了,沒人跟她玩,她閒的難受才叫我們回去。”采苹想了想,笑道:“也有可能。”
“所以啊,別著急。剛來的那幾天你服侍我怪辛苦的,今天我請你吃頓冰激凌。”
“那可得感謝主人咯。”
“去去,我現在是憶沫職員,小姐侍女,不是你的主人。”說笑間,在旁邊的冷飲店買了幾個冰激凌,邊吃邊聊。
吃完以後,又給采蘩買了幾包零食,才回到車里,向憶沫返程。
回來第一個遇到的就是采蘩,我晃晃手中零食笑道:“采蘩,我們給你買吃的了。”采蘩急切的說道:“這麼久才回來啊。剛才那個服裝店的秀娟打來電話,說二小姐生病了。”
“啊?!”我頓時手足無措,把零食摔在采蘩手里,回身就走,采苹在後面喊道:“別著急呀,等一等……”我向後面搖搖手:“你們玩吧,我得抓緊去看。”說著,匆匆跑出來,迎面走來的李冰霜都差點被我撞上,幸好她躲的快。
一路上心急如焚,終於盼到殤市,匆匆下車跑到服裝店。
一進門正好碰上秀娟,臉色蒼白的她抬頭看到我,忙說道:“雪兒,快來看看小姐吧,昨天一到這里就有些發燒,今天燒到40度了……”我忍不住抬手“啪”的打了秀娟一個嘴巴,氣呼呼的說道:“怎麼小姐到你這里就病了,你是干什麼的!”
秀娟被打的眼淚都掉下來了,嚅嚅說道:“這,這也不能怪我啊。”我沒有聽清她後面的話,就快步走進後面的寢室來看小姐。
此時小姐半睡半醒,揉揉眼看到我,說道:“雪兒來了?”我滿懷歉疚的走到床前,跪下說道:“小姐,你現在怎麼樣啊?雪兒來晚了。”
小姐淺淺的一笑:“一般般。上午剛輸了半天液,可能好一點了。”
“為什麼啊,你又沒著涼什麼的,一下子就病了?”
“可能,因為這些天上火吧,睡覺太少,好幾天就覺得不好受了。”我低頭回憶了一下,忍不住失聲說道:“是啊,昨天早晨你就有點反常了,可恨我都沒注意到,我真該死。”
小姐說道:“那時就頭暈的厲害了,可是你那麼多事要做,又要見小倩她們,還要送水蓮,我怕添亂就沒說。本以為出來走走能好呢,沒想到反而加重了……快起來吧,別跪著了。”
我摸了摸小姐的手,說道:“好涼啊。”
“也許是燒退了?”我慌忙站起來,轉到後面輕輕掀開被子,把小姐的腳握在手里,一時被燙的差點脫手。
小姐問道:“怎麼樣?”
“也許退了一些吧。小姐,美芙怎麼不在?”
“她家里有事,連夜走了。我也不清楚,具體你問秀娟吧。”我暗自焦躁,習慣性的低頭聞聞小姐的腳,自言自語道:“怎麼一點味都沒有啊……”
“今天上午秀娟才給換的。”我一條腿立著,一條腿跪在床上,手里捧著小姐的腳,很感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不知不覺就用熟悉的動作揉了起來,一邊揉,一邊出神,小姐有時會答應幾句,有時就昏睡過去,就這樣,天很快就黑了。
到了晚飯時,小姐昏昏沉沉沒有精神,秀娟萎靡不振掛著淚珠,我也心事重重不願說話,大家都沒好好吃飯,只喝了點湯湯水水。
飯後我早早鋪好被子,又幫小姐脫了衣服,用嘴扯下襪子。
小姐揉揉眼,說道:“雪兒,現在幾點了?”
“晚上八點多啦,要睡覺呢。”
“我身上好難受啊,睡不著。”我心疼的咬咬嘴唇,說道:“沒關系,有雪兒陪你呢。”說著,給小姐吃了退燒藥,然後脫掉衣服和小姐躺在一處。
這時我才感覺到,平時體溫三十六度的小姐,現在身體滾燙,燙的讓人心里發慌。
小姐往我身上貼了貼,夢囈般的說道:“以前還從來沒有過這麼痛苦的感覺,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忙說道:“小姐別亂講,這小病算什麼呢,要堅強啊。”過了一會,又聽到小姐在說些含糊不清的話,語無倫次,還夾雜著痛苦的呻吟。
我忍不住低低的嘆息一聲,側過身,伸出胳膊把小姐抱在懷里,默默祈禱:“我的神,求你放過這個好女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