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穿越 彪悍的重生

第二卷 第280章

彪悍的重生 懵懂的豬 3155 2024-03-03 01:37

  在淺草綾的面前,宮下北向來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不過這一次似乎有些例外,淺草綾是真正感受到了他的高興,因為當天晚上,他竟然讓自己枕著他的胳膊睡了一晚——這女人就是那麼的莫名其妙,她總是能從這種不著邊際的小事上,解讀出“意義重大”的事情來。

  在伊豆小住了兩天,宮下北趕在第三天早上乘車返回東京,原本按照他的計劃,是打算在伊豆住上個四五天的,但東京傳來的消息卻打亂他的計劃,使他不得不提前趕回去。

  受社會黨與先驅新黨退出聯合內閣的影響,羽田孜內閣成為日本歷史上話語權最弱的一屆內閣,這一事實成為了日本政界的笑談,當然,笑的是自民黨以及退出聯合內閣的社會黨與先驅新黨,與此同時,卻激怒了政壇的一大票議員,他們認為社會黨與先驅新黨不負責任,將政治當成了游戲。

  最初,這種矛盾與對立還隱藏在水面之下,但是隨著新財年預算案的通過,羽田孜內閣失去了存在的必要,政界的對立與衝突開始凸顯出來。

  就在宮下北人在伊豆的這兩天里,羽田孜內閣在救援幾家信用金庫的問題上,遭遇了來自在野黨的羞辱,內閣提出的由公共資金撥付款項,救援東京協和信用聯盟與東京安全信用聯盟的議案,遭到了國會的否決,其結果,便是導致了這兩家信用金庫進入了破產清算的流程。

  如果僅僅是這樣,還算不上什麼羞辱,畢竟內閣提出議案,最終被國會否決的情況經常出現,也不值得的大驚小怪,但是就在該議案被否決後的第二天,國會卻又開始推動對福井信用金庫以及廣島信用金庫這兩家地方信用金庫的救援計劃,這樣的作為就可以看做是對內閣的羞辱與挑釁了。

  它預示著聯合內閣與非黨派聯合掌控的國會,已經形成了某種形式上的對立,而且根本就不打算做一點遮掩了。

  宮下北得到的消息,是羽田孜與小澤一郎所組建的黨派,已經陷入了分裂,這對各懷心思的政治組合,終於走到了分道揚鑣的路口,過去那種貌合神離的結合,現在連貌合的那一部分都維系不下去了。

  當然,現在真正的問題在於,處在分別邊緣的黨派還不只是這一個,還有村山富市所領導的社會黨,還有公明黨、先驅新黨,都走到了分裂的邊緣。

  小澤一郎與細川護熙走到了一起,兩人打算將過去七黨聯合派系內立場不穩定的那些投機分子都排斥出去,從而組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偏左翼黨派。

  但問題在於,矢志發起這項政黨改革運動的始作俑者,小澤一郎先生卻准備借助美國人的力量來實現這個目的,他跑到美國,大肆鼓吹美國的兩黨制民主,認為日本政治改革的目的,應該以此為方向,形成兩黨競選的民主制度。

  在這方面,肯定了日本自民黨的積極作用,同時提出只有一個自民黨無法實現民主,日本還需要另一個與自民黨旗鼓相當的政治黨派,而他的努力就是為了在日本構建這樣一個政治黨派。

  小澤一郎在美國的這一番鼓吹,徹底分裂了整個日本政壇,支持他的人和反對他的人空前對立,形成了互相攻訐的兩個團體,如果從形式上看,還真有點兩黨制的樣子。

  但表象終歸只是表象,在根子上,這個名為“新進黨”的黨派只能算是個大雜燴,盡管小澤一郎將這個黨派定性為偏向左翼的政黨,實際上其主張的政治傾向卻是保守的,說白了,這就是提倡新保守主義的政黨。

  且不管這個政黨的未來如何,至少小澤一郎先生是把大干一場的聲勢搞出來了,響應他新黨組建呼吁的議員人數超過了200人,其中包括眾議院180人,參議員37人,如果僅僅看眾議院議員人數的話,該黨派確實已經對眾議院議席占有量不過200席的自民黨構成了直接威脅。

  不,不能說是構成了威脅,應該說他們已經掌握了戰勝自民黨的籌碼,畢竟自民黨內派系分化嚴重,他們根本形不成聚合力,如果說這個新進黨真的能夠團結一致的話,那麼上台組閣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借助這個新進黨組黨的主張,小澤一郎在日本政壇上的聲勢一時無兩,各個媒體都在評論,說他這是厚積薄發,沉淀了十數年後,終於決定要從幕後走到前台了。

  但是,對於宮下北來說,他是真的不看好這個喜歡玩弄陰謀詭計的家伙,在宮下北看來,小澤一郎這樣的政客,根本就不適合自己站出來挑頭,他就是個軍師型的人物,最合適做的事情,就是躲在幕後,輔佐一個站在前台的主君,就像當初他與羽田孜的合作一樣。

  不得不承認,羽田孜與小澤一郎之間的合作,簡直就是天作之合,一個性格溫和、待人誠懇,一個性格陰鷙、精於謀算,一個站在台前招攬人心,聚合成力,一個躲在幕後謀算布局。

  說實話,當初七黨一派聯合的形成,與兩人之間的通力合作息息相關。

  但是現在,這個天作之合分裂了,宮下北沒有關心這兩個家伙為什麼鬧起了分裂,因為那沒有什麼意義,在他看來,這對組合一旦分裂了,那就沒什麼前途了,羽田孜固然是要淪落下去,小澤一郎的前景也不會多麼好看。

  說白了,這個所謂的新進黨就是一群心志高遠但耐心缺缺,且各自打著小算盤的烏合之眾,他們就像是一群貪嘴的黑魚,看到有食物了,便呼啦一下聚合過來,等到食物吃完了,也就各自散去了,什麼都留不下。

  正是清晨,東京隅田川畔的別墅門前,黑色的奔馳轎車停靠在路邊,梁家訓飛快的從車里鑽出來,替宮下北將車門打開。

  車廂里,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宮下北輕咳一聲,將手中正在翻看的報紙丟在一邊,彎腰從車里鑽出來。

  隨著上一場雨大雨結束,這兩天出現了一場降溫天氣,早上的時候,即便是穿著西裝外套,依舊會感覺有些微涼。

  此時,別墅院落外的道路旁邊停滿了車,還有大批穿著黑色西裝的人站在別墅附近。

  宮下北沒有理會這些,他踩著碎石,走到庭院門前,嘬著嘴吹了聲口哨,等到口哨聲落地,才想起來這里養著的幾條秋田犬已經被淺草綾帶到新住處去了。

  收回腦子里有些失落的情緒,他將雙手揣進褲子口袋里,施施然朝別墅的庭院內走去。

  才走進庭院的門,就看到有十幾個人正從別墅的正門內走出來,站在回廊的兩側,朝他所在的方向看過來。

  就像是沒有看到這些家伙,宮下北走進院子,踩著草坪到了院落的右側,最後停在庭院那一處不大的小水池邊上。

  這個水池是當初淺草綾讓人挖掘出來的,還專門用混凝土加固了池底,平時里面蓄滿了水,有幾條小魚養在里面,就像是個縮微版的養魚池。

  不過,此時這個小池中的魚也沒了,被淺草綾安排人捕撈走了,養到了新家的院子里。

  彎著腰站在水池邊上,宮下北忽然來了興致,從地上撿了幾塊小石子,咚的一聲投進水池里,蕩起一圈圈的漣漪。

  或許是看到他沒有進別墅的意思,站在回廊上的十幾個人紛紛走下來,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後,然後就那麼挺直著身子,安靜的站在那兒。

  手中的小石子一塊塊的投進水里,宮下北就像是玩上了癮,等到手中的石子全都丟完了,他站起身,轉過頭,原本站在他身後的人慌忙讓開一條路,然後就那麼眼睜睜瞅著他過去又撿了一些石子,回來繼續丟著玩。

  如此往復幾次,約莫過了將近二十分鍾,他才失去了興致,就那麼原地轉過身,看著身後的十幾個人,說道:“又給了你們二十多分鍾的時間,現在告訴我,你們准備交給我的賬目,真的准備好了嗎?”

  十幾個人鞠躬行禮,錯落不齊的說道:“是的先生,我們准備好了。”

  這些人都應該算是職業經理人,他們負責著宮下北擁有的一系列合法產業,按照宮下北的規定,他們是每個季度匯報一次經營狀況,還要將營收賬目上交一次。

  宮下北點點頭,從這些人中穿過去,徑直走向別墅正門。

  “家訓,安排人查賬,”就在走上別墅回廊的時候,他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

  “嗨!”

  隨著他說的這一句話,梁家訓躬身行禮,大聲說道,隨後,陸陸續續有一些穿著職業裝的年輕男女從院落外走進來,一個個面色拘謹走向別墅正門。

  此時,別墅的客廳內,以客廳中央的一方矮桌為中心,四周擺放了一張張的矮桌,桌上計算器、紙筆之類的東西齊全,而在正中心的矮桌上,則擺放著厚厚的一摞黃色賬本,粗略一看,估計得有數十本之多。

  在隨後的兩個小時時間里,聘請來的會計師們將會逐一核對這些賬目,查出來的任何一點問題,可能都關乎著一條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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