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星巴克的門外,街道對面不遠處的地方,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停靠在路邊上。
車廂內,吉岡錯坐在後座上,臉頰抽搐,就像是正在經歷什麼痛苦的事情一樣。
而在他面前的座位縫隙中,一個金發女人正跪在那兒,埋首在他的胯間,腦袋有節奏的起伏著。
剛剛從星巴克里灰溜溜逃出來的男人,兜兜轉轉的來到車門邊,伸手在車窗上敲了敲。
吉岡錯搖下車窗,目光漠然的在男人臉上掃了一圈,對方則小心翼翼的說道:“老大,按照您的吩咐,已經安排好了,那家伙應該是上鈎了。”
“嗯,知道了,”吉岡錯的嘴里發出“嘶”的一聲呻吟,這才說道,“都盯緊一點,千萬別出了紕漏。”
“嗨!”男人應了一聲,消失在車門外。
吉岡錯將車窗重新搖上去,伸手在胯間女人的頭上拍了拍,說道:“自己坐上來。”
女人顯然是不懂日語,她抬起頭,目光茫然的看了看吉岡錯,見了他比劃出來的手勢,似乎領會到了什麼,掙扎著從座位縫隙中站起來,跨開雙腿,坐到了吉岡錯的身上。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那家星巴克的店門被人從里面推開,先是出來一個穿著粉色碎花和服的女人,緊接著又出來一個相貌英俊的男子,正是松井次郎。
兩人在店門口上說著什麼,過了一會兒,女人彎腰給松井次郎鞠躬行禮,這才跟著他上了一輛車。
“快快快,跟上去,”吉岡錯沒有忘了正事,他催促著前面的司機,說道。
松井次郎順利的問到了女人的情況,按照她自己的說法,她的名字叫池下繪里子,就住在離這里不遠的八久保一號公園左近。
她的丈夫過去經營著一家書店,生活還算可以,可不幸的是,就在不久前,她的丈夫卻是得了絕症,前前後後花了不少錢,卻還是死掉了。
丈夫去世,過於一直都是全職太太的繪里子也就沒有了生活來源,更糟糕的是,為了給丈夫治病,家里還欠了不少錢,因此,丈夫的葬禮才辦完,催債的人就找上了門。
那些家伙心黑的很,不僅拿走了丈夫經營的書店,還把家里搬了個空,即便如此,欠下的債務也沒有還清,這才發生了今天這樣的事情。
松井次郎聽著女人在啜泣中講述她悲慘的經歷,表面上是一臉的同情,可心里卻是樂開了花。
一個無依無靠的寡婦,家里沒有什麼人了,性格又是如此的軟弱,這世上恐怕再沒有比這更合適的目標了。
之前的英雄救美,已經讓這女人對他失去了警惕心理,這次送她回家,正好可以好好享受一番她的肉體,松井次郎甚至已經開始在腦子里幻想這女人被自己蹂躪時的表情了。
就在松井次郎送著名叫繪里子的女人回家的時候,遠在千里之外的東京,宮下北也正好回到位於隅田川畔的別墅,而比他先一步趕到這里的山崎拓,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宮下北走進別墅,從樓梯上了二樓,正好看到山崎拓穿著一身睡衣從客房里走出來。
這家伙的手里拿著一瓶什麼東西,正一邊往外走一邊朝嘴里噴著,估計是口氣清新劑之類的玩意。
“嘿,赤本君,安排得怎麼樣了?”一眼看到宮下北,山崎拓便有些急切的問道。
宮下北停住腳步,先是微微鞠躬行禮,這才笑道:“山崎君實在是太急切了,之前不是說好等到晚上嗎?現在才剛剛是四點鍾呢。”
“早做些准備總是穩妥的,”山崎拓毫不知恥的嘿嘿笑道,“更何況我今天下午也很空閒。”
“既然如此,我就讓大野那家伙立刻過來,”宮下北笑了笑,說道。
說著,他走進自己的書房,給大野嘉信打了個電話。
電話掛斷,宮下北朝著山崎拓做了個OK的手勢,說道:“最多半個小時,大野就把人送過來。”
山崎拓心滿意足的豎起大拇哥,顯然是對他的這番安排非常滿意。
“赤本啊,”等到把手放下,山崎拓轉口說道,“昨天我去拜會了石橋君,我可是專門為了你和壽江那丫頭才去的。”
“哦?”宮下北露出關注的表情。
他知道山崎拓與石橋大康的關系不錯,別看兩人政見不和,但彼此間的私交還是很不錯的。
其實從個人經歷來說,當初的山崎拓還曾經在普利司通任職過很長時間呢,與當時的石橋大康是同事,兩人關系密切。
其實,當初山崎拓被人用丑聞套住的時候,如果不是在黨內遭人落井下石,他也不會轉投龜井靜香,那樣的話,如今的森派實力將會更加雄厚。
“你要明白,石橋那家伙可是非常的頑固啊,”山崎拓嘆口氣,說道,“而且聽他的意思,如今石橋家反對這樁婚事的人,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而是普遍的意見,所以,除非壽江那丫頭能夠……”
他做了個切割的手勢,繼續說道:“否則的話,你們兩個婚事恐怕難以圓滿。”
“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宮下北笑了笑,不以為意的說道,“我對此倒是充滿了信心。”
“其實,你也不用這麼死心眼啊,”山崎拓摸索著口袋,從中取出一份信封,表情曖昧的放在宮下北面前的書桌上,說道,“石橋家反對你和壽江的婚事,可還有人一心巴望著能夠和你結親呢。”
“這是?”宮下北看著面前的信封,遲疑道。
“這是菊亭義勝的長女,”山崎拓說道,“菊亭家委托我來替你們說合,如果你覺得沒有問題的話,可以先見見面,談一談。”
宮下北將信封打開,從里面取出三張照片。
照片中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孩,還別說,僅看容貌的話,還真是可以打個九十多分的,而且這女孩的五官立體感很強,不像是純種的日本人,倒像是個混血。
菊亭義勝這個人他也知道,是菊亭家現任的當主,祖上是曾經的侯爵,最著名的人物就是菊亭修季。
當然,這個家族如今已經沒落了,在政界沒什麼強力人物,只有菊亭義勝的長子菊亭宗常在石川縣做了個縣議員,聲名不顯。
最重要的是,菊亭家沒有什麼重要的產業,在這一點上,現今很多的華族都是如此,本身就只頂了個貴族的頭銜,實際上日子過的比普通人也不強。
從這一點上說,他們與晚晴時期的八旗子弟差別不大。
“菊亭那家伙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夠支持他的長子,也就是菊亭宗常,”山崎拓繼續說道,“如果你願意接受的話,將來可以入贅菊亭家。他最近兩年身體狀況很差,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等他死後,願意將當主的位置傳給你。”
這個華族的身份對於有些人來說一錢不值,但對於有些人來說,卻是價比萬金,說真的,如果宮下北有個貴族的頭銜安在腦門上,他就可以憑著這個頭銜做很多事。
比如說拿出一筆錢來,弄一個“堂上”的身份,每年參加一下天皇的慶禮,那麼,他曾經的黑底子就不算什麼事了。
不得不承認,宮下北在某一刻是真的有些心動了。
“入主菊亭家可真是個不錯的選擇,”山崎拓將身子往宮下北身邊湊了湊,一臉猥瑣的小聲說道,“嘿,這家伙除了菊亭直子這個長女以外,還有一對雙胞胎的次女,現在都在上初中,而且他的續弦也是個大美人,比他小了將近三十歲。等到菊亭那老家伙死了,整個家里都是你說了算,到時候,關起門來……哈哈哈……”
宮下北的唇角抽了抽,他感覺自己似乎是越來越沒有底线了,山崎拓猥瑣的說辭,竟然撩動了他的情緒。
不過,想到當初的赤本老頭,他還是將入贅這個念頭給打消了。
曾經為了得到赤本的遺產,他將宮下這個姓改成了赤本,如果再改一次的話,他可真是要成了三姓家奴了。
“算了吧,我還是覺的壽江比較適合我,”沒有太多的遲疑,宮下北聳聳肩,說道。
“不要說的這麼肯定,”山崎拓嘿嘿笑道,“菊亭家的長女呢,你最好還是見一見,萬一能夠相中呢?嗯,我替你訂好了時間,就在後天中午,地點到時候再行通知。”
宮下北還待拒絕,就在這時,卻聽到窗外傳來汽車鳴笛聲。
“怎麼,是不是人來了?”山崎拓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嘴里嘀咕一聲,飛快的跑到窗邊朝外面窺探。
果然,此時正有一輛吉普車停靠在門外,大野嘉信站在吉普車的後車門外,將兩個臉上蒙著黑色眼罩的女人從車上接下來。
“哈,”山崎拓笑了一聲,興奮的搓著雙手,又從口袋里掏出口氣清新劑,朝嘴里噴了噴,這才轉身對宮下北說道,“走走走,今天咱們一起好好享受一番,嘿,別看你這家伙比我年輕,在這方面,卻不一定比我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