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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312章

彪悍的重生 懵懂的豬 3084 2024-03-03 01:37

  至於說刑法第19條第2款所規定的內容,即:第三人由犯罪人處獲得的資產,是在犯罪人犯罪行為發生後實現的,那麼沒收對第三人同樣適用。

  這樣的規定漏洞太多了,因為它執行的前提,是第三人對犯罪人的犯罪行為提前知情,這個知不知情誰能證實?

  而根據無罪推定的原則,一般情況下,沒收處罰都不會涉及到第三人。

  所以,在日本,對犯罪人財產和非法所得的追繳,一般都很難執行。

  但裁判所和地檢做不到的事情,宮下北還真是能夠做到,因為他可以通過銀行,找個理由凍結麻原彰晃以及奧姆真理教名下的賬戶,如果想做的更徹底的話,他甚至可以安排石井久子“消失”,沒了這個大管家,他們什麼事都做不成。

  至於麻原投到各個暴力團的資金,那更不用說了,宮下北能保證他一分錢都拿不回去。

  而那些在麻原名下的不動產,就不是宮下北需要去操心的事情了,不動產的轉移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如果說地檢方面不能搶在對方轉移資產之前,結束搜證工作,那他們這碗飯就真是白吃的了。

  “辦法當然是有的,”看了一眼入江優輔,宮下北放下手中的筷子——這里的魚生不和他的口味,說道,“如果裁判所方面真的准備采取行動的話,我當然是可以幫上忙的。比如說銀行方面,我可以保證在24小時內,凍結麻原彰晃以及奧姆真理教的所有賬戶。”

  說到這兒,他笑了笑,又調侃似的補充一句:“石井久子想要拿出50億元來做懸賞,呵呵,我真擔心她是不是真能把這麼多錢拿出來,除非她手里有這麼多的現金。”

  這一番話,算是將他自己的態度表明了,不用說得太多,只要有這個表態,下面的事情就可以做了,至於到時候好處如何分潤,那就是後續的事情了。

  不管在任何國家,沒收處罰都是存在著巨大利益的環節,按照規定,所有的充公財物都需要收歸國庫,但這個流程在執行的過程中,總免不了會有人上下其手,最終真正進入國庫的財富能占多大比例,實在是不好判斷。

  日本自戰後以來,一直都在完善相應的沒收制度,不過直到現在,相關的法律除了刑法中的部分條文之外,就是一個《應急對措法》在起作用,其中可以運作的空間很大。

  比如說對沒收資財,尤其是不動產的拍賣,這里面的貓膩太多了,不說外圍的圍標,單單是內里見不得光的路數就有的是,這一點,在任何國家都是如此。

  事情談到這個份上,下面的問題就不需要具體談了,幾個人岔開話題,開始談一些風花雪月的事情。

  宮崎真太郎這個人,雖然是個地地道道的花花公子,但卻不是酒囊飯袋,實際上,類似他這樣的家世背景,也很難養出真正的酒囊飯袋來,真正有底蘊的豪族,往往都非常重視教育的問題。

  也正因為如此,在隨後閒談的過程中,話語權基本上就被這個花花公子給掌握了,從花邊新聞到國際形勢,從藝術品鑒賞到女星名模,他都能說個滔滔不絕。

  而且這家伙還不是胡說,都是有根有據的,令人不欽佩都不行。

  就在宮崎真太郎侃侃而談的時候,宮下北卻是有些走神,他在想前世的一些事情。

  他記得很清楚,前世的時候,東京地下鐵沙林毒氣案件,一直搞到2018年才算是最後終結,前前後後的,歷經了20多年時間,以至於這家伙死的時候都六十多歲了。

  更重要的是,在那個時候,奧姆真理教始終都沒有被取締。

  盡管當時的公安調查廳將其定性為有組織犯罪的危險團體,但其提交的要求取締該組織的申請,最終還是被最高裁判所駁回了。

  有趣的是,當時力主駁回這一申請的大裁判官,貌似就是入江優輔。

  歷史的問題很多都是搞不清楚的,大量的事實都被掩埋在歲月的塵埃里了,隨著當事人的消亡,即便是竭盡全力的去挖掘,恐怕也找不出什麼所謂的真相了。

  從“雪之味”料理店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夜里九點鍾,盡管白天的時候經歷了一場令人感覺驚悚的恐怖襲擊事件,但東京的夜景卻是依舊的璀璨,對於那些富裕的人群來亦或是極度不富裕的人群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主人,咱們去哪兒?”車上,梁家訓坐在副駕駛坐上,視线通過後視鏡看著坐在後座上的宮下北,問道。

  有時候,可以去的地方太多也是一種煩惱,因為每到心里真正空虛寂寞的時候,可以去的地方越多,越是覺得無處可去。

  面對梁家訓的問題,宮下北沒有直接回答,他靠在椅背上,目光瀏覽著車窗外街道上的霓虹,看著那些或匆匆疾行,或悠閒散布的人們,腦子里突然閃現奇怪的念頭。

  他開始揣著這些行人的生活,嘗試著想象他們是什麼樣的人,做著什麼樣的工作,過著什麼樣的生活,每天會為了什麼事情而煩惱,又為了什麼事情而快樂。

  這麼想著想著,思維就拓展到了前世。

  也不知道是不是重生的時間太長了,以至於他現在回想起前世的生活來,竟然感覺那個時候的某個瞬間,似乎比現在的生活更加的快樂。

  仔細想想,似乎還真是那麼回事。

  前世的時候,盡管生活拮據,又備受欺壓,妻子不賢,家事不靜,但除了工作和家庭之外,宮下北還是有一些朋友的,盡管為數不是很多,但那卻是真正的朋友。

  不說是共患難的那種吧,但至少每到心煩的時候,這些朋友都能為他開解,大家可以坐到一塊,敞開心扉來談一談,把心中的煩悶與壓抑,都向對方傾述一番,這有助於釋放壓力。

  但是現如今呢?

  他過上了前世想都不敢想的生活,在外,沒有幾個人敢給他臉色看,在家里,盡管沒有妻子,但身邊的每一個女人都得順著他,對他不敢有絲毫的忤逆。

  可是每到有心事或是感覺壓抑的時候,他卻沒有人能夠傾述,一切的喜怒哀樂,都得裝在心里,掩藏起來,自己扛著。

  朋友?

  這個詞對如今的宮下北來說似乎有些陌生了,他的確有很多伙伴,形形色色,方方面面的大人物,他只要想,往往都能說的上話。

  可他的心里卻非常清楚,聚攏在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是希望從他身上得到些好處,或者說是通過他去獲得些好處,這些人里,絕對沒有哪一個希望看到他虛弱的一面——哦,或許也有,不過那些都是希望弄死他的,他絕不能在這些人面前顯露出他的虛弱,哪怕一次也不行。

  身處高位的人,總是需要付出些代價的,堅強只是其中的一個方面,可以說他是死要面子,也可以說他是騎虎難下,總之,當站到那個位置上的時候,普通人的那些感情就要舍棄掉了。

  等等!

  說到朋友,似乎也不能說是一個都沒有。

  將視线從車窗外收回來,宮下北說道:“問問吉岡那家伙在哪兒。”

  梁家訓點點頭,拿過移動電話,直接撥了吉岡錯的移動電話號碼。

  電話等了很久才接通,還沒等梁家訓開口,就聽到一個凶狠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真是他媽的混蛋啊,打電話之前,你沒有看時間的嗎?我給你五秒鍾……”

  不等電話里罵完,梁家訓已經開口說道:“我是梁,是吉岡君嗎?主人想知道你在哪兒。”

  電話里的咒罵聲戛然而止,緊接著,就聽到電話里有人在罵人,很快,吉岡錯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是宮下嗎?我是吉岡,怎麼現在打了電話過來,是有事情嗎?”

  梁家訓將移動電話遞過來,宮下北伸手接住,拿到耳邊,說道:“你這個老鼠一樣家伙,藏在哪兒了?”

  “我在世田谷看拳賽,”吉岡錯大聲說道,“出什麼事了?”

  “沒事,找你喝酒,”宮下北隨口說了一句,直接掛了電話,這才對梁家訓說道,“去世田谷宇奈根,走東名高速路,在喜多見下。”

  吉岡錯在電話中說的看拳賽,並不是看什麼正規的拳賽,而是看地下黑拳,地方就在世田谷的宇奈根,在那里的多摩川畔,有一大片的垃圾場,黑拳的場地就設在那里。

  如今的東京畢竟還不是後世那個東京,在宮下北的記憶中,這個打黑拳的地方,在兩千年初的時候,被改建成了目黑區砧野球場,至於現在,那里卻還是個藏汙納垢的破落地方。

  過去,宮下北的前身與吉岡錯還是苦逼的時候,兩人經常會跑到那里去看拳賽,一方面是為了尋求刺激,另一方面則是為了賭,不過,那時候他們都得偷偷去,因為那個拳賽是由稻川會負責經營的,他們在那里不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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