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監獄大門就被拍得山響,獄卒睡眼惺忪地開了門,見是吳總捕頭,連忙施禮,再往後看,頓時傻了眼。
山路無法乘馬,吳大彪和隨行的兩名捕快都是徒步,只是那兩名隨從扛著根齊眉棍,一個女子手腳反綁,赤條條穿在棍上,她長發低垂,穿在棍上的身體不住搖晃,兩只乳房也擺來擺去,在胸前劃著圈子。
身段似乎在哪里見過,仔細看時,卻是一個時辰前還在地牢被人猛干的薛霜靈。
怎麼反從外面回來了?
聽到要犯越獄,閻羅望也嚇得屁滾尿流,衝出來賠罪不迭。
吳大彪的突然返回,是為了一樁要事,顧不得多加斥責,便下令提審白雪蓮。
地牢里滿目血腥,胡嚴的喉頭切開,鮮血流了一地,鐵籠也被打開,白雪蓮卻仍趴在籠內,套著重枷熟睡未醒。
獄卒們匆忙洗去血跡,一邊把白雪蓮下衣掩好,用冷水把她潑醒,帶到後堂。
吳大彪面色凝重,揮手屏退眾人,劈頭就問道:“《羅霄混元氣》呢?”
白雪蓮腦中仍昏昏沉沉,聞言不由一愕。
吳大彪踏前一步,壓低聲音道:“我問你,你帶的《羅霄混元氣》呢?交給誰了?”
白雪蓮這才想起那本帶給他的秘籍,“師侄放在包裹里,連同門中長老的書信一並隨身攜帶。入獄時,包裹放在家中。不知道是不是搜走了。”
吳大彪道:“我已經查過,獄中抄檢物品中並無此物,也沒有什麼書信!”
門中出了逆匪,吳大彪不敢怠慢,帶著隨從連夜趕往羅霄山,見過門中長老商量對策,一談之下,才得知白雪蓮隨身還帶著派內至寶《羅霄混元氣》。
第一次到獄中,他便留意白雪蓮的隨身物品,生怕有什麼違禁的物品,把自己牽涉進去,卻未見到此物。
想到上次審訊時,白雪蓮對此只字未提,他不由動了疑心,“你可是把它交給白蓮逆匪了?”
白雪蓮心中氣惱,“師侄與白蓮教毫無瓜葛,又受師門大恩,怎會把師門重寶交給逆匪?”
吳大彪反復詰問,白雪蓮也說不出所以然來。
派中秘籍去向不明,吳大彪心急如焚,命隨從看緊白雪蓮,親自趕往杏花村,追查《羅霄混元氣》的下落。
孫天羽此時已經起身,由丹娘服侍著梳洗了,正坐在客廳喝茶,一閃眼,看見白英蓮從門旁露出半張臉,唇紅齒白,極是俊美可愛。
孫天羽放下茶杯,笑道:“英蓮,過來讓叔叔抱抱。”
白英蓮臉上露出幾分羞怒,轉身走了。
丹娘拿了早點過來,孫天羽隨口道:“英蓮似乎有此不樂呢。”
丹娘心知肚明,孫天羽這些日子一直在店里盤桓,英蓮年紀雖小,卻甚是敏感,見這麼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整日纏著自己,早就不樂意了。
但她當娘的,怎好對兒子說,娘要改嫁,給他找了個後爹呢?
丹娘愁眉難展,忽然房里傳來英蓮朗朗的讀書聲,念的卻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丹娘苦笑道:“他爹爹突然過身,這孩子哭了幾日,吵著要去告御狀呢。”
孫天羽不以為意地一笑,若是想告御狀就告御狀,還要他們這些獄卒小吏何用?
他摸住丹娘的腕子,正待調笑兩句,吳大彪已風風火火闖進院內。
孫天羽干淨利落地行了禮,朗聲道:“卑職孫天羽,見過吳大人。”
吳大彪皺了皺眉頭,“你怎麼在這里?”
“卑職奉閻大人命令,在此看管白逆家屬。”
吳大彪瞥了丹娘一眼,心道:好個標致婦人,怪不得生出個花朵般的女兒,口中卻冷冷道:“既然是逆匪家屬,何不收監,嚴加看管?”
丹娘頓時花容失色,她只去過獄中幾次,所見所聞已足以使她心驚膽寒。
孫天羽道:“回大人,此案還未勘定,閻大人唯恐累及無辜,特命卑職每日來此監看,請大人放心,卑職絕不會容逆匪家屬走脫。”他與丹娘正值情濃,怎舍得把這個美艷婦人投入獄中,讓人糟踐?
他這番說辭連鬼都不信,但吳大彪意不在此,徑直向丹娘問道:“白雪蓮歸家時帶了一只包裹,可是有的?”
丹娘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孫天羽也以下屬見禮,恭敬異常,想來是一位大官,她遲疑道:“有的。”
“包裹呢?”
丹娘舉目朝孫天羽看去。
孫天羽抱拳道:“回大人,此間物品是卑職親手查抄,包裹已經送入獄中,諸物都有登記。”
“那你可見到一本書冊?”
孫天羽暗叫來了,臉上卻一無所動,坦然道:“卑職未曾見到。”
“你呢?”吳大彪扭頭道。
丹娘當時心慌意亂,並未留心孫天羽私藏了書冊,況且孫天羽已經否認,即使她看得清楚,也不會逆了情郎的話語。
丹娘也說沒有,吳大彪這下無可懷疑,若非白雪蓮私藏了秘籍,就是暗地里交給了白蓮教逆匪。
吳大彪心有不甘,雖然知道只是徒勞,仍在白雪蓮房內仔細搜查一遍,最後沉著臉去了。
丹娘迭逢驚嚇,駭得玉臉發白,心里翻翻滾滾都是全家被系入獄的慘狀。
孫天羽挽住她的手勸慰道:“不用怕,有我在,總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吳大彪回到獄中,將白雪蓮從下山到被系入獄這數日來,事無巨細,一一審問明白,然後排比羅列,推敲其中的疑點,一直審到下午,仍不得要領。
他唇干舌燥,越審越是惱怒,拍案喝道:“白雪蓮!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說實話嗎?”
白雪蓮也是滿腹委屈,吳大彪身為師叔,卻對她的冤屈不聞不問,只一味追究秘籍下落,言下之意竟以為是她私藏了,遂抗聲道:“師侄就是不明白,這本秘籍難道比師侄一家五口身家性命還重要嗎?”
吳大彪瞪視白雪蓮半晌,冷冷道:“白雪蓮,我已稟過本派長輩,掌門與諸位長老商議後發下鈞旨,我羅霄派歷來為王前驅,忠心耿耿,天地可表,豈容逆匪存身?白雪蓮就此除名,羅霄派從今往後,再沒有你這號人物,你的所作所為與我羅霄派無關,師侄兩個字,今後再也休提!”
白雪蓮咬住唇瓣,淚水在眼眶中晃來晃去,強忍著未流下來。
身陷囹圄,又被師門拋棄,她再堅強也不由心頭滴血。
吳大彪起身,板著臉道:“你身為刑部捕快,在下也不敢對你用刑。但你放心,我已上書刑部,撤銷你的捕快身份,回書不日即將抵達。你好自為之吧。”
走到門口,吳大彪又停住腳步,“還有一事。與你同囚一室的薛霜靈,昨晚殺人越獄,已被我拿下。你不妨去看看,如果想到了什麼,就來回報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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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森的大牢此時又多了幾分壓抑的氣氛,獄卒們一個個陰沉著臉,默不作聲地擺弄刑具,周圍的囚犯也屏住呼吸,耳邊只有挪動鐵器時刺耳的磨擦聲。
閻羅望坐在椅上,官袍掖在腰間,一腳踩著椅子,滿臉橫肉,目露凶光,袍袖高高挽起,生滿黑毛的手臂搭在膝上,手邊插著柄牛耳尖刀,一派海賊本色。
薛霜靈不但越獄,還殺了一名獄卒,雖被擒回,但看管不力,失查瀆職的罪名總是逃不了的,況且又是被吳大彪拿住短處,不由閻羅望不惱。
堂上堆滿刑具,大都是生鐵鑄成,一件件奇形怪狀。
中間放著一張黝黑的鐵床,粗陋笨重之極,襯得上面一具白皙的女體愈發柔弱。
她頭部被一只方方正正的鐵箱扣住,看不到面目,頸部以下卻無寸縷,赤條條裸著白淨的肉體。
鐵床四角鑄著各種地鐵環鎖扣,參差不齊,幾根鐵鏈縱橫交錯,都有拇指粗細。
那女子肩頭、肘彎、手腕各自被鐵環鎖緊。
獄卒們唯恐不嚴,又用鐵鏈從她兩手指尖纏過。
一圈一圈繞過白嫩的手臂,中間緊緊套住柔頸,挎在頸側的鐵鈎上。
薛霜靈雙臂張開,玉乳無遮無掩地聳在胸前,印著烏青的指痕,被鐵環瑣鏈重重縛住,她就是想動一動手指也是難能。
鐵床末兩只鐵環卻是空著,那女子兩腿被掰得張成鈍角,白生生的大腿一直舉到腰側,膝彎卡在鐵床中央的凹槽中,光滑的小腿貼著床身垂下,腳掌穿在床底兩只馬蹄環中,一條鐵鏈從床下穿過,將她的腳趾扣在一起。
那女子乳下、腰間各縛著一條粗重的鐵鏈,那具白嫩柔美的玉體就像一只陷入蛛網的蝴蝶,被猙獰的鐵器死死纏住,動彈不得。
仔細看時,那張鐵床並不是平的,臀下鼓成球狀,將女子渾圓的美臀頂得抬起,她雙腿大張,小腹末端成了鈍角的頂端,粉股玉戶毫無保留地敞露出來,紅嫩的陰唇,烏黑的陰毛,每一個細小的部位都纖毫畢現。
這本是對付江洋大盜,悍匪巨寇才用的枷床,看似簡單,其實暗藏玄機,初躺上還不覺得,時間一長,受刑者渾身骨骼就會像碎裂般劇痛,由於血行不暢,周身血脈猶如蟲行蟻走,最後連呼吸也難以為繼,苦楚萬狀。
完整的枷床還有一付鐵制的罩蓋,覆上後只有手腳露在外面,罩蓋有突起的鐵球,用來壓迫肺部,四肢關節還有體表血脈必經的部位。
處置女犯時,更少不了穿入陰門的枝狀物,但此刻卻免了。
只要判為逆匪,人就成了可以隨意處置的物品,官府非但不加禁止,甚至暗中慫恿汙辱逆犯,好讓百姓知道王法無情。
兩名隨從一路上早將薛霜靈的身子捏弄遍了,等她上了枷床,玉體橫陳,陰門大露,兩人更不客氣,先後在她身上干了個痛快。
薛霜靈目不見物,周身上下無法移動分毫,只能由著他們奸淫,此時下體陰唇外翻,陰毛一片凌亂,艷紅的蜜穴內兀自滴著濁精。
閻羅望親自動手,舉著火把走到薛霜靈身邊,獰聲道:“殺人越獄,你這賤人好大的膽子!”
隔著鐵箱,獰笑聲顯得沙啞而又怪異,彷佛一群蒼蠅嗡嗡作響。
眼前始終是令人窒息的黑暗,她甚至無法確定自己的眼睛是在睜著還閉著。
空氣中充滿鐵鏽的味道,彷佛在地獄最深處沉淪,接受著無盡的煎熬。
外面依稀有人叫道:“她殺了老胡……”
“燒了她的騷毛……”
一股熾熱的氣息朝腹下逼來,接著陰阜上一陣劇痛。
薛霜靈兩腿肌膚繃緊,秘處的嫩肉痙攣般戰栗起來,卻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陰毛在奸淫中已經濕透,與火焰一觸,立時化為灰燼,卻沒有燒起來。
閻羅望轉動手腕,手里火把吱吱作響,一直觸到肌膚,將那層陰毛燎得干干淨淨。
糊臭氣息連同烤干的淫液、陽精味道從女子腹下彌漫開來,周圍的獄卒們一個個磨拳擦掌,囚犯卻是目光呆滯,似乎對這些已經司空見慣。
不多時,失去毛發的陰阜便光禿禿顯露出來,原本白嫩柔膩的玉丘被熾焰掠過,猶如吹起來般,變得紅腫發亮。
閻羅望抓住她的陰阜一陣揉捏,被烤熱的肉丘腫脹了許多,滿滿的握在了手中,充滿滑軟的彈性。
閻羅望又捏又抓玩得痛快,受刑的薛霜靈卻是苦不堪言,腹下本來就火燒火燎的痛意,又被一通狠捏,直痛得她腿根不住掙動。
白雪蓮被獄卒帶來時,閻羅望正舉著拳頭大的火把,一點一點燎去薛霜靈陰唇兩側的細毛。
火把挨得那麼近,她幾乎以為薛霜靈的陰戶已經被燒毀了。
等火把挪開,她清楚地看到,那兩片陰唇迅速腫脹,眨眼間擠在一起,中間只剩條細縫。
閻羅望一邊燎去薛霜靈的體毛,一邊哈哈笑道:“殺豬之前先要褪毛,這母豬一身白花花的肉,烤熟了才好切了吃。你說是不是啊?白捕頭?”
如果薛霜靈掙扎哭叫,或者像以前那樣哀求,白雪蓮還會好受一點。
但薛霜靈始終一聲不響。
她看到薛霜靈細白的手指絞住鐵鏈,磨出斑斑血跡,顯然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白雪蓮一直看不起這個女子,不僅僅因為她陰毒狡詐,無端攀咬自己父女,也因為她一直逆來順受,整日陪獄卒尋歡作樂,沒有絲毫廉恥。
聽說薛霜靈會暴起發難,殺人越獄,白雪蓮已經大吃一驚,此時看到她苦忍刑痛,白雪蓮才知道這女子貌似軟弱,心志卻極是堅毅,當初的曲意逢迎,不過是掩飾的手段。
白雪蓮無法體會薛霜靈正在經歷的痛楚,但想想也知道女人最嬌嫩的部位,受到烈焰烤炙會是何等痛苦,薛霜靈竟能忍住一聲不響,白雪蓮心底不由隱隱升起一絲驚佩,忍不住怒道:“你們這樣折磨一個女子,不覺得無恥嗎?”
還真沒有人這樣問過,獄卒們先是面面相覷,接著轟堂大笑。
鮑橫喘著氣道:“白捕頭,她可是個逆匪,既然入了獄,早晚也是一刀,弟兄們拿來受用,那是她的福份……”
何求國聽他說得露骨,插口道:“白捕頭,咱們這是用刑,跟您上回光屁股挨板子一樣,都是王法,就算把您打出屎來,難道還是咱們無恥?”
白雪蓮玉臉漲紅,身上的鐵鐐隨著嬌軀的輕顫,微微作響。
從堂上下來,她就覺得褲間濕答答的,似乎有流質從肛中不住涌出,沾得臀內到處都是。
閻羅望道:“白捕頭昨晚睡得安穩,不知道這姓薛的賤人殺了我一名手下,逃出大獄,這等凶頑悍匪,白捕頭還要替她強出頭嗎?”
他拔出牛耳尖刀,在薛霜靈腹下來回刮動,眼睛惡恨恨盯著白雪蓮,獰聲道:“弟兄們,這賤人一身武功,大伙說,該怎麼處置?”
“廢了她!”
“穿了她的琵琶骨!”
“三名兄弟都壞在她手里,閻爺,先剁了她那雙手!”
“挑了她的腳筋!”
薛霜靈胸乳一陣波動,顯然聽到獄卒的叫嚷,也亂了呼吸。
她剛滿二十,雖然橫遭摧殘,但求生欲望正盛,怎甘心就此成為廢人?
一只大手放在大腿內側,順著光滑的肌膚摸到踝間,挽住小腿向上提起。
薛霜靈腳背一松,腳掌從鐵環中脫出。
她膝彎卡在床邊,整條腿都緊緊繃著。
那人拿住她的腳跟,接著一片冰涼的薄刃從踝後劃過,緊繃的筋腱猛然一彈,腿上的力道轟然消散,被鐵鏈系住的腳尖軟垂下來,漸漸染成紅色。
鐵箱內發出了淒厲的痛叫,薛霜靈玉體劇顫,那條小腿卻軟軟的沒有半點動作。
白雪蓮聽說過江湖中一些慘事,比如武夷山的張師兄被仇家削去兩手拇指,終生無法使劍;湘西排教的徐師姐被人廢了一雙招子,又砍去雙手賣入娼寮;還有惡名昭著的采花賊俞騰蛟,不該調戲座虎山徐寨主的小妾,被穿了琵琶骨,廢去武功……
江湖仇殺,最常見的就是挑斷腳筋。
一般人習武都是先練馬步,腳下生根,才能發力。
一旦挑斷腳筋,一身武功就廢了九成,手上功夫再精妙,沒有腳下配合發力,也無從施展。
但這些都是土匪行徑,名門正派一向嚴禁弟子殘人肢體,雖然聽過許多,親眼目睹還是第一次。
看著閻羅望一刀下去,干淨利落地挑斷了薛霜靈的腳筋,連眼睛也不眨一下,就廢了這個一身武功的女子,白雪蓮心里不由陣陣發寒,這幫獄卒當真比土匪還凶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