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學員不可以談戀愛。知道嗎？”阿紅說。“我又沒有談戀愛。我不過不想讓曹教官——侮辱我。”楊翠雲說的都是些新學來的詞匯。
“那我現在告訴你，和曹教官一起上床是你的任務。不存在誰“靠”誰，誰“侮辱”誰的問題。你必須完成任務。”
“算了，算了”這回到是曹教官打起退堂鼓，“我這就去問問程鋼願意不願意，讓程鋼幫她准備算了。”
和他的同鄉一樣，曹教官打心眼里看不上鄉下妹子。
“那不行！”
阿紅說，她是從骨子里都強硬的那種女人，“這里是警校。我們有我們的紀律。她說不行就不行了，那還要我們干什麼？虧你還是資深教官，這次你說也不管用！”
“產生了抵觸情緒以後的工作不好做。”曹教官辦事總是前怕狼後怕虎的。不過曹教官的擔心只有他自己的道理，沒有警校的道理。
“這個不用你管。”
接著阿紅轉向楊翠雲，“留園有本叫《天南警校》的書看過沒有？里面的女性為了集體的利益很多都犧牲了個人利益，，，那里有個叫及時雨的還專門問過你的問題。”
“我不看黃書。”楊翠雲說。她要看了就好了。因為人家及時雨問的根本不是她，是小柳。
“還明白是黃書，你知道的到不少。告訴你，今天不用談了。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曹教官你去那等著。過20分鍾她如果還不過去。你直接報告我，然後開除。哪來的回哪去。”
阿紅真生氣了。
如果大奶妹聽到這話還能有點低抗能力的話，楊翠雲是決對不能抗命的。
翠雲是天南附近農村來的，一起來的同鄉都在天南打工或培訓；如果這件事真的發生，他們很快便會知道了。
況且即使能回市招也還是當她的臨時工，還是打掃衛生的。
而警校畢業後便可以成為公務員，戴大蓋帽。
這是祖墳上燒香都得不到的好工作。
他們老楊家幾輩子連個進城的都沒有，賣筍子都只能挑到鎮子里的露水攤。
現在突然有人能當官了！
而且是她楊翠雲，一下全村都知道了，小鋼一家嚇得要死。
家里人都眼巴巴的盼著她當警察後回村耀祖光宗呢！
尤其是她弟弟，好像全部希望都寄托在這個姐姐身上了。
所以楊翠雲堅決不能被退回去，寧肯跟曹教官上床也不能被退回去。
上了床不會被別人發現，但是一旦被學校開除，父母大概除了自殺，恐怕再沒有其他方法逃避恥辱了。
面對阿紅，楊翠雲連回話的機會都沒有，完全喪失了對曹教官的那種威風，沒有任何抵抗力。
因為她知道，阿紅說得出便絕對辦得到。
鄉下對此有句俗話叫做，“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曹教官和楊翠雲幾乎前後腳到了實驗室。
兩個人都是一臉的官司。
但是曹教官幾乎立刻就把自己的情緒調整好了。
“進屋之前先敲門，”他對後面的楊翠雲說。
楊翠雲木木的敲了兩下門。
看到楊翠雲那個不死不活的德行，曹教官當時便要發作，但是又強把火壓下去了。“演出完先不要吃東西，要餓著肚子；可以喝點水，一杯咖啡或牛奶也可以。
另外，那天的服裝要整潔，寬松。可以不洗澡，有時候脂粉的香味和汗味的混合體對男性更有刺激性。但是上床之前一定要把私處洗干淨。那種惡味有時候不容易洗掉，所以要注意多洗幾遍。還有，你幾號來例假？“曹教官看到日期不衝突這才放心。他決定不僅要教小楊應付的本領，更要教她做人的原則。出身於大城市世家的他出身高貴，有許多東西可以教給楊翠雲，但是能不能聽懂要靠她自己的造化。
“去衛生間之前要對首長說明去干什麼。不要直接走進去，走到一半的時候回一次頭，進門之前再回一次頭。”，，“對，就是這樣。”
“如果出來以後首長還沒有替你脫衣服的意思，你就自己脫。如果這時首長生氣了，責問你在干什麼。你什麼都不要說，直著眼睛看著他便可以了。後面怎麼做他會告訴你，一直到完成任務你均不用再主動了。”
楊翠雲一聲不吭。
“記住自己的優勢。遇到尷尬冷場的時候，你可以問“我是不是太瘦了？”類似的問題。首長心痛你，自然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
“不要主動與首長接吻，也許首長更喜歡直接的；愛才吻，你這是工作，沒有愛。”
“...”
“一定要大聲叫床。不要怕別人聽到，到時候整個一棟樓都是首長的，沒有外人。你還可以編一些自己性交方面的故事，留園書屋看到的也行，聽別人講的也可以，說成自己的便好了，最好能繪聲繪色，但是不要穿幫。”
“...”
“你現在想好一個情節，然後告訴我，”
“...”
“你要是想不起來，我可以告訴你一個。例如你可以對他描述你的第一次。你對他講，你的第一次是在台灣老板的辦公桌上做的，當時很疼，出了很多血。”
楊翠雲吃驚的看著曹教官，但是仍然緊咬牙關不說話。
“或者說一說小鋼那天如何把你出賣給他的所謂“朋友”。當時他們十幾個人等在窗外，你害怕不害怕？心里想什麼便說什麼。這和小學作作文一樣，把心里想到的寫下來便可以了。很多小學生不會寫作文，不是他們沒想到，而是想到了卻寫不出來。”
楊翠雲鐵了心什麼話都不說，心里想“你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吧。反正你是教員，我是小學生。”
這種態度很不好，往往害了自己，教員認真教的時候，很少考慮私利，完全是為了學生打算。
曹教官終於改了話題，這時他可以完全放開的談論一些有禁忌的內容了，按照行話說，受講者此時已經進入形式麻木階段，你說什麼，他就接受什麼。“完成任務以後，如果首長問：”爽不爽？“你一定要說”舒服死了。這時如果能把臉貼在首長的身上，同時用一只手撫摸他的胸脯或小雞雞更好。“放心。即便你這麼說，這樣做，首長也不可能梅開二度。“
楊翠雲果然無動於衷，但是有點過。當然，教員說的也有點過。
“從衛生間出來以後可以幫助首長脫衣服，脫下的衣服要疊好放在一邊。但是不要動首長的衣服、更不能動他的文件。”
“...”
“看到首長的生殖器的一刹那一定要把它托在手心，驚訝的說“哇，好大呀。這麼長，還這麼沉。”如果首長問你怎麼知道的？你就說和你男朋友的相比知道的。你不要怕，首長只會高興，決不會計較你沒有說實話。你現在用這支筆試一下。”
曹教官看沒有教具，便拿起一支圓珠筆當做教學模型，放到了樣翠雲的手心里。
“...”
“說話！”曹教官急得跟什麼似的，眼睛瞪得老大，電燈泡似的。
楊翠雲終於有了行動，手心托著臨時教具。然後對那根細細的圓珠筆故作驚訝的說道：“哇！好大的一支圓珠筆呀！”她依舊背書一樣木木的
“，，，，，”
兩個人同時愣住了，又忍不住同時笑了出來。
利用這氣氛稍微緩和的瞬間，曹教官突然一把把楊翠雲攬到懷里，伸手將她的梯恤一把扯到頭頂。
楊翠雲拼命的掙扎著，“你粗魯，”她突然吐出一句文鄒鄒的話來。
“那天可能比這還粗魯。”曹教官氣喘吁吁的說。“你記住：這樣的機會你們三個只有一個人可以得到。你必須努力。”
“你不用使勁。我自己脫。”楊翠雲突然說話了，“這件事很重要嗎？”她一邊脫上衣一邊問
“對於警校非常重要。如果層層審批，這個項目三年都不一定能批下來。那時候中國與其他國家的差距將很難彌補。國家將沒有機密可言。”
“個人呢？”
“你想想你現在盼的最好的事。”
“文化課免考？漲津貼？下課可以去校外商場？”楊翠雲驚訝的說。
“這算什麼！”曹警官“再想，”
“我弟弟也能上警校？？”楊翠雲胸無大志，想的都是些唧唧歪歪的小東西。
“你怎麼竟想些沒用的。不過這也湊合了，你現在就想著一定要讓你弟弟上警校，你的父母知道了一定很高興，朝這個方向努力。”
曹教官激勵著楊翠雲。
中國制定了改革開放戰略之後，最重要的目的便是發展經濟。
因此，當時中國的一切成就都用經濟指標來衡量，各省的考核不看別的，只看GDP的增長幅度。
上行下效，這之後在中國人大多都以經濟利益為企盼目標。
從而造成了人倫道德的流失。
當然，這是發展經濟的衍生品，一時難以去除，只能等到經濟發展到一定的水平，由上而下，或由下而上自發的更正。
而翠雲這種要求明顯的與潮流不符，所以曹教官十分驚訝，並為她的淳朴而有所感觸。
與此同時，曹教官對楊翠雲的態度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他將全力幫助楊翠雲，有些幫助也許她一輩子都不可能理解。
這種情況如果發生在危機意識泛濫的某一島國，三個都有機會的人也許會協商、默契；但是在當今物欲橫流的中國，他們只能競爭。
有時，這種競爭非常殘酷。
楊翠雲又摘掉了乳罩，露出堅實的兩只小乳房。“我去洗手間，”她說了以後便向洗手間走去，現在她已經恢復了自信。
“想一想現在應該做什麼？”曹教官提醒她道。
“做什麼？”楊翠雲停了下來，回頭看著曹教官百思不得其解。
“這樣可以了，，，”曹教官說，
“哦，回頭！”楊翠雲回憶起了。這個在我們鄉下叫做“瞎貓碰到了死耗子”，意思是說太巧了。
“現在再走。走、走、回頭；走，走，回頭。唐個究是唐呀唐著走，散不良不咿呀一回偷。”曹教官像教跳舞一樣兢兢業業。
進到衛生間里的楊翠雲並不像劉姥姥。
雖然衛生間很大，很豪華，不過這些東西、設施她在市招和阿紅的錄像里都見過了，並不驚訝。
她不知道的是如何使用這些東西，以及什麼時候使用什麼。
正在這時，她感到了身後的鼻息，猛一回頭，曹教官正站在自己的身後，翠雲“啊”的一聲驚叫。
“你要做什麼？”曹教官問。
“你要做什麼？”楊翠雲兩手猴一樣的拳在胸前，膽顫心驚的反問道。兩個人還有隔閡，防有戒心；這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消除的。